人,悄悄伸出手来,本来想摸一摸赵寂的,但是又犹豫了,缩回了手,只是看着。
赵寂似是睡熟了,闭着眼枕在松软的枕头上,睫毛微微颤着,粉嫩嘴唇微微嘟起,唇角是微翘的,这令得她平日里看起来总像在笑。但是她的气场强大,眼神时常是锐利的,似笑非笑的样子反而更令人害怕,但卫初宴自然是不怕的,她的心中只有喜欢和怜惜。
她悄然守着赵寂,目不转睛地把人望着,也只有在赵寂睡着的时候,她才敢这么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深爱表露出来。
看了一会儿,她想到赵寂已睡了,自己又一身汗,不能上赵寂的床,便想着不留在甘露殿了,想趁着夜回去,俯身吻了吻她肩头的黑发,正要离开,脖子忽然一沉,给赵寂勾住了。
“你要去哪里?”赵寂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卫初宴有一瞬间的愕然:“你还未睡吗?”
赵寂放开她,一只手撑起来,撩了撩乱跑到胸前的发丝,委屈地控诉道:“不是在等你么?你说了今夜会过来陪我的。”
她抓着卫初宴的手指晃了晃,明明是极妖的容颜,却硬是显出一股孩子似的纯真来:“可你看一看,这都什么时候了?我又只能睡几个时辰了!”
卫初宴半跪在床边,好脾气地道:“是我的错,我下次定会早些过来的。”顿了顿,她又道:“我若晚到,你便先睡吧,不要强撑着。”
赵寂定定看了她一会儿,纤眉微挑,轻哼道:“暂且信你了,不过我愿意等你,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来,上来。”
她拍了拍床褥。
卫初宴摇了摇头,头上的镂空玉簪跟着摆动,在静夜里透出一股幽幽的冷光来,冷冷清清的,但她在赵寂面前其实是很温柔的:“我要去洗一洗才行,你看,我身上还是今晨穿出宫外的那一身。”
赵寂笑道:“你便这么喜欢我的衣服吗?”
卫初宴面无表情道:“没见过你这般脸皮厚的人。”
赵寂不以为意,冲着她伸出手来:“要去浴池吗?那我也去,抱我。”
卫初宴却很为难:“你总是睡不够,等下一下水便更是没有睡意了,不若你在这里等我,我很快便洗好了,不会叫你久等的。”
赵寂勾勾手,示意她俯下身去。等到卫初宴照做了,赵寂趴在她耳边,嗔道:“卫大傻子,你现下不让我去,再晚些的时候也免不了再要抱我过去。不若现在便抱我去了,也省去了后面的麻烦。”
卫初宴脸一红,恼道:“谁说又要与你做那事的,你好生躺着,否则明日在龙椅上困睡了,朝臣要说后宫有狐媚祸国了。”
赵寂趴在她肩上笑起来:“哪有你这般正经的狐媚子?”
卫初宴被她捶了好几下,闻到她的信息素,气息渐渐乱起来,她感觉到了,抱着卫初宴的后脑勺亲初宴的脸:“我不让他们说你,让他们骂我昏君好了,贪图美色的是我。”
卫初宴被她“骚扰”的无法,只得把她抱起来,往浴殿走了几步,又低敛着眉眼,在她耳边道:“还是让他们骂我吧。你该是个万世称颂的好皇帝。”
赵寂看着她笑:“你心疼我啊?你不舍得我坏名声啊?你——喜欢我啊?”
她的话直白极了,因为很高兴的关系,眼神如晨间的露水一般清亮,卫初宴恼她非要把事情挑明,急道:“谁在乎你了,你这不害臊的。”
赵寂仍是看着她笑,卫初宴看到那枫红里衣上的牡丹暗绣开了一簇又一簇,十分的昳丽,不过还是及不上赵寂自骨子里散发出来的风流。
卫初宴的眼被这笑容狠狠晃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评论少少的……
所以我在想你们是不是不太愿意看这些事情?
提点意见我看看能不能改。
第一百四十三章收权
一番折腾,临睡前,赵寂累的趴在她身上不肯动,卫初宴也早已习惯了被赵寂这般压着,安安静静的躺在那里,黑白的一幅画卷。
“你有没有什么话想同我说?”
倦的睁不开眼睛,赵寂却还不肯睡,缠着她问她问题。她问的是唐棠的事情,卫初宴却误会了,挣扎半晌,担心赵寂还不睡明日真的要在大臣面前打瞌睡,终于蚊子般小声道:“我喜欢你的。”
她以为赵寂在向她讨这个。
这是意外之喜,这样的话从这个内敛极了的女人口里说出来,比一千一万句我爱你还要来得让人心折,赵寂的睡意一下子没了,她爬起来,“奖励”般一口亲在卫初宴的脸上,大大方方地道:“再说一声。”
卫初宴雪白脸蛋上透出一股淡淡的红来,像是红霞下的林中冬雪。说上这么一句已是极限,她不肯再说了,赵寂偏偏缠了她许久,后来她被这小混蛋缠的“烦”,干脆又拿唇瓣封住了她的唇。
带着梅香的吻落下,一丝丝的凉意点在唇上,赵寂的眼睛蓦地睁大了,纵然很累了,却又不管不顾地加深了这个吻。
又是一室旖旎,到了后来,赵寂自己也给忘了该问的事情,等到第二日早朝,她听到大理寺少卿的禀奏,说的是唐棠打死刘家女的事,不由在心中哀叹一声。
唐府好歹是开国功臣之后,怎的混到这一代,连个后起的刘家也压不住?还有卫初宴,她昨日便想提醒卫初宴的,都怪那女人又勾她。腰肢有些酸麻,精神更是困倦,赵寂强撑着帝王仪态端坐在龙椅上,心中虽骂着卫初宴,但嘴边却一直挂着抹淡淡的笑容。
“哦?唐棠杀了刘渺渺?朕有些不解,她为何要去杀人?若朕未记错,唐将军为人端正严厉,都说子女肖父肖母,以唐府的家风,怎会教出如此暴戾的儿孙?”
赵寂自然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但她不能直接说,便当做不知道,强忍着睡意,抛出了几个问题。
陛下亲政不过寥寥几月,朝廷诸臣还未完全摸清楚她的脾性,往日里有个什么不大不小的事,是不敢贸然报上来的,生怕出个什么过失。而只有像是通州贪污大案这等干系到一国社稷的、或是如同唐刘两家案这般牵扯到两个位居高位的官员的事情,才会直接传到赵寂耳中。而大理寺少卿杨瑞华大人既然报上来,也已是有过了万分周全的准备的,此时陛下问了,他便站在气势恢宏的大殿中,从容回答起来。
“回陛下,此事倒也并非唐棠一人的过失。大理寺经过初步的审理和查验,得知了事情一早是出在刘府。刘、唐两家本是姻亲,刘府独女刘渺渺先前娶了唐府四小姐唐黎,到得此时,两人成婚已三年有余。然唐黎一直无所出,刘渺渺因此时常流连花丛,又于三月前令一青楼小倌怀上身孕,于是将人带回唐府静养。”
杨瑞华在殿中朗声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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