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我,电话的话手术会不方便,我给你发短信,你忙的话不回也没关系,我先走啦”
yi大串话说得我口水都干了,不管怎么样,新生的第yi天就和他重逢,已经是最好的yi个开始了。
5c底线
晚间回到寝室思索“追苏”大计,接到母亲的电话。
“宝娃,你今天好么有没有喝板蓝根同学有没有出事的吃晚饭了吗”
噼里啪啦yi大顿,从来不知道我那少女天性的母亲说话速度可以上脱口秀节目。
然而视线向下,我清楚的看见自己鼻翼鼓动,yi滴泪掉在米色桌子上,圆圆的yi颗。
以前我总是嫌弃母亲叫我“宝娃”这样yi个名字,尤其是她当着家里的七大姑八大姨同事朋友都这么叫的时候,恨不得把这两个字驱逐出中国文字大家庭。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我的母亲,活生生的母亲,疼我爱我宠我将我当成骄傲的母亲,我暗暗下定决心,即使舍弃父亲,也不要让母亲遭遇前世不幸。
“晚上和大头yi起吃了很多,有好好带口罩,板蓝根太甜喝得我嗓子不太舒服,今天就没有喝。我们楼剩下的人都很健康,体温都在37度以下。”我耐心回答。
母亲倒惊奇了,“宝娃,我怎么感觉你不太对劲。你不会是遇到什么事情绪不好吧”
妈。敢情我情绪不好才会这么耐心
“妈,我很好。我很想你。”
母亲明显因为我的yi句话感动当场,我以前是不会和她说这样的肉麻话的。
她yi直尽心尽力为我,和父亲没有感情了为了让我有yi个完整的家仍旧艰难维持婚姻,甚至在父亲没有工作那段时间,母亲是家里的唯yi的经济支柱。后来又扛起父亲留下的巨额债务。
她是太爱我,或是隐隐看出端倪,才会和迟成针锋相对吧。
“妈,你是不是给我准备了yi笔教育基金”
母亲yi直存着yi笔钱,本来打算送我出国留学用,后来我选择留在北京,就变成了我和迟成的房款。
“是啊,我每年都存yi笔钱进去,无论如何都不会动。那是留给你念书娶媳妇的。”
“妈,你帮我把那笔钱全部用来买云南白药的股票吧。”
中国百分之八十的家庭炒股到头来都是损失,而云南白药属于在中国股市中罕有的十几年来价格成百倍增长的股票。
追求爱情也需要资金,让金钱穿越时空规避通货膨胀本来就是我的专业。
“全部用来买股票宝娃你不是最讨厌炒股了吗”
“我是讨厌父亲谈起炒股时的投机心理。妈妈,你相信我的判断。”我不说这句话也知道,无论
我说什么,妈妈都会支持我。
“好的,我明天就去开户。可是只能用我的名字。”
“拜托”我大叫,“你是我妈,你和我还分什么家”
“对了,妈,我们家的那两套房子不如改写我的名字吧听说遗产税还要上扬呢”家变之前,
家里的财政大权还是母亲说的算,写我的名字,万yi父亲真的出什么事情,我至少能帮母亲守住不动产。
若是父亲,绝不会同意。
然而听筒那边母亲却说:“我的宝娃就是想得远,我马上去办。”母亲虽然毕业的大学不如父亲出名,然而交际手段办事能力都要远在父亲之上。
无论发生什么,我们母子,都可以做对方的底线。
我握着手机,看着翻盖上小屏幕边镶的钻石yi闪yi闪,当初买的时候其实母亲就是打算买给我的吧,否则她不会弃自己偏爱的珍珠白不顾选择这个银棕色。
忽然觉得安心。
十点半上床睡觉,对习惯每天6个小时和最后半年yi睡就睡24小时的我来说,天方夜谭yi样神奇。
醒来时,yi片神清气爽。
人的心境真的是会因为身体和环境的改变而不同的,二十二岁的身体蕴含着朝气蓬勃的力量,大学简单清新的环境让气质更加干净。
大头在六人寝室去除桌子的窄小空间横冲直撞,人字拖鞋准确无误地踩上我的白色匡威帆布鞋。
yih, gyid
我跳起来,怒吼,“大头,你好狠的心肠”
大头咬牙,“你小子昨天看见美人就重色轻友莫名其妙把我扔在食堂,还好意思说我。”
“我雪白的鞋子你明知道刷鞋的痛苦从东区食堂到东风六楼只有200米,难道你会迷路不成”
大头抱着漱口杯在我面前上下打量,yi手挥舞着yi只新牙刷,直看到我内心发毛以为自己重生这种在大头的世界中永远不可能出现的事情呗他看出来了,大头才猛地yi叹:“我就觉得你哪里不yi样了。”
我打开柜门对着镜子拍爽肤水,幸好我大学时代就开始使用我yi直中意的契尔氏,虽说不过是皮相而已,可是如果不好好打扮,不就太没做ga的自觉了吗
虽然我自认不是ga,也接受不了苏如春以外的男人。
大头嘿嘿yi笑,“我闻到了春天的味道,韩若,你发情了。”
我yi脚踹开他,“你才发情,你们全家都发情”
谁知道大头都走到门口了,又这回来,“呀,恼羞成怒了。”
“滚”我吼他。
眼前四四方方的镜子中的自己,细长眼睛,眼尾上挑,目光明亮,飞扬的眉毛,小麦色的肌肤,yi颗青春痘都没有,几乎看不见毛孔。唇边的笑容绝不作伪,整齐的牙齿闪闪发光。
套上牛仔裤,格子衬衫。宽肩翘臀长腿,我审视自己的肌理,心里颇为满意。只要不脱衣服,就不会被发现我没有腹肌的这个事实。
抬头,还是二十二岁的轻快动人的笑容。
或许是因为遇见了苏如春,我才真正算回到了二十二岁。
6c医生是上帝唯yi的手
对于yi个用了十年拼音的人来说,笔划输入法真的是个大挑战。
yi个字yi个字敲过去,“如春,在忙”
等了yi会儿,短信声传来,“现在没事,在急诊值班。”
我想起上yi世他曾经疲惫地靠着我的身体睡了二十分钟。
疲劳是绝对的,当初在普华永道做审计的时候每天只能睡4小时。
反倒是孤零零只剩自己的办公室比较难以容忍。
犹豫了yi下,发过去,“男人为什么要长”
就在我以为此条信息石沉大海,不会有回复的时候,那边传来短信。
“是要从医学角度,生物学角度,美学角度解答这个问题”
我在黑暗里哑然失笑。这个苏如春,这个苏如春,怎么能撩拨我到这个地步
光是想yi想他微微蹙起眉头,yi本正经地打下这几个字的时候,就真的不争气的像大头说的那样,春心明媚了。
“现在方便吗我需要语音咨询。”我的手指头在磨砂小键盘上滑动,yi手的汗。
更重要的是,想要听听他的声音。
片刻后他回复:“嗯。”
我把脑袋伸出窗口,从四楼看下去也没什么风景,心怦怦的跳,话筒里传来接通的声音,我清了下嗓子,“喂”
“韩若”
我笑,“你果然记住我的名字了。”
“不是某人强烈要求的么韩若的韩,韩若的若。”或许是因为不用见面,他的语气也比当面时跳脱。
“如春,男人为什么要长乳蟹头”
“从美学角度来说,男人的胸膛宽阔,没有乳蟹头点缀的话会比较单调乏味。从生物学角度来说,按照达尔文的说法,在自然选择中虽然没有明显的作用,也没有害处,所以得到了保留。至于从医学角度”
虽然如春的声音很好听,我还是打断他接下来能写成yi篇说明文的语句,“原来我好不容易想到的原因连备选答案都不算。”
“嗯”
我拖长语调,“我还以为是用来调蟹情的。”
“原来优等生也会如此色蟹情。”我听见他若有若无哼了两声。
“如春,你怎么知道我是优等生,你不会打听过我吧”
“我没有那么多时间用在无聊上。”
我化身打不死的小强,“你都不看看我是什么人,就和我yi起喝咖啡通电话,不怕我是不良学生社会盲流”
他沉默许久,耳朵清楚地分辨出杂音和他清浅的呼吸声,“不知道为什么,我确信那天是第yi次见到你,却有yi种认识了很久放在心里很久的感觉,所谓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大概就是如此感觉吧。”
与君初相识,犹如故人归,我本来就是你心心念念9年的故人啊。
“如春,当初为什么要选择当外科医生”
“高中时代就觉得,只有拿手术刀的医生才是真正的医生。”
“做手术好玩吗”
他悠悠道:“没有医生会觉得手术好玩。但是我不否认,yi个成功的手术是对于医生来说就好像艺术品yi样,会给你带来满足感和使命感。”
我接着道:“所以你选择神经外科。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可能也考虑过心外科。因为你想要做最精密最细致的艺术品。所以你宁愿选择开颅手术或者心脏瓣膜手术这样的关乎艺术品灵魂的技术,我说的对吗”
“没错,这是我的幸福来源之yi。”
我对这个答案异常满意,想当年我没有考上协和医学院还好yi顿遗憾,以后把苏如春娶回家,不也算圆了我yi个梦
我挂上电话窜回寝室,大头损我,“还说不是女朋友,我给你打电话不见得你愿意大晚上在外面喂蚊子。”
我才不管他,穿上鞋就走。大头在后面喊:“喂,大晚上你去哪里”
我回头喊了yi声,“会情人”
我是真的心血来潮突然很想见到他。
找到苏如春的值班室可以说是轻车熟路,
医院永远是灯光明亮无所遁形,我倚在门边看着他的yi截侧影,目光胶住了yi样,再也无法离开。
凌晨,这个男人的态度依旧是yi丝不苟的样子,说实话,从小到大帅哥美女我看的多了去,也曾经把那些可能引为“竞争对手”的人拿来与自己比较。
他没有带口罩,微微低着头,脖颈的弧度修长矜贵,或许是因为长期的职业病,总觉得他身边笼罩着某种亲近中带着点疏离的气场。
或许是我的目光过于强大专注,他抬起头,看见我的时候寒星yi样的眸子亮了yi下,或许是我被日光灯闪花眼的错觉,然后就蹙紧了眉头。
“半夜三更你跑到医院干什么”
他的脸堪比冰块,不过我不怕他。
“我要看急诊。”
他怒极反笑,“急诊大半夜还能活蹦乱跳的人看什么急诊”
我冲到他面前,他似乎被我吓了yi下,下意识的脑袋后倾,我们的脸只相隔几寸。
发现他眼尾的最后yi根睫毛弧度明显和别的不同,卷翘的特别可爱。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相思病。我想你了,想到病入膏肓。”
厚黑学宝典告诉我,这世上最伟大的厚黑学在于不要脸。
我立志豁出去把这条金科玉律发挥到极致。
“你发什么疯,现在是我的工作时间,我没有时间陪你胡闹。如果想要找乐子,后海三里屯世贸天阶会馆任君挑选。”
“我不想找乐子,我是真的想你。”我吹着那根挠的我心痒痒的睫毛,低声道。
满意的看到因为我轻轻的yi口气那小钩子yi样的睫毛颤了yi下。
我耳朵都要轰鸣了。
大概因为长期的习惯和良好的修养才让他没有把我从他身边打开而不是轻轻推开。他喘了口气,“韩若,你现在立刻离开医院,否则我叫保安了。”
被他打出去我可以自我安慰打是情骂是爱,被保安打出去可真就囧大了。
“韩若,管好你脐下三寸的孽根,不要到处发情。而且不要就这样往医院跑,医院有很多病原体和传染源。”
我愣了,感觉这样的刻薄话里竟然有让我感动到心酸的关心。
我笑,“不怕,你是大医生啊。”
“医生不是上帝。”
我在他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下,这是yi个静默的倾听的姿态。
果然,他好像明白了我的意思yi样,因为我这个爆炸性的不确定因素,因为灯火通明的办公室和夜的静默的对比,因为孤独的寂寞,他慢慢的用很静的声音说,“这世上有很多病查不出病因,很多病没有医治的方法,很多我们不在意的症状会被忽视,很多病几十年来没有有效的医治方法,而人们还在不停地通过制造没有作用的医疗器械和药品而赢利。医生不是上帝,医者可能会不自医,医生想要救的人也可能会救不回来。”
我看多了从开始救死扶伤悬壶济世到后来看惯痛苦麻痹冷漠的医生,我小时候疾病住院,医生已经放弃希望,母亲在医院巨大的白求恩像下流了yi夜的泪,没有医生管我们。第二天是我生命里强运气好,才自我好转捡回来yi条命。
这个男人,不管前世还是今生,都在心里坚持着yi份对生命的悲悯和尊重,我像如果病患多遇到他这样的医生,就会少很多像我母亲那样绝望哭泣的家属了吧。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我试探的问,感觉他包裹成坚果yi样的心向我敞开了yi条缝隙。
“我毕业后遇到的第yi个患者,先天性癫痫,那是他才5岁,年龄太小没有办法承受开颅手术。而他的病又会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加重,他等了两年,很坚强,看着我的时候会笑得很开心,到今年各项检查都已经确定他已经可以接受手术了。结果还是不行,不管我多努力,不管他多想活,他还是死了,今天上午,心跳停止时还没有过7岁生日。”
我握住他的手。
半晌,他说,“谢谢你。”
寒星yi样的眸子,倒映出我的脸。
我的手收紧,切实握住的触感让我心悸,“医生也是普通人,医生不是命运的决定者。上帝决定命运,医生是上帝唯yi的手。”
“唯yi的手,吗”我看见他睫毛的颤动。
“没错,医生没有办法改变命运,而你的手,可以让人看见希望。”
所以才会有人不眠不休不远万里在挂号大厅打地铺,所以才会有人疾病得到医治生命得到延续。
如果上帝决定好了命运,那么如春你,就是看管命运轨迹的人。
7c登堂入室
那天晚上聊得很晚,早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休息室的单人床上,身上纯白的被子。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苏如春坐在床边看着我,蓝色棉布衬衣,倦倦的眉眼,笑容温和,“睡醒了”
我摸摸脑袋,连什么时候睡着了都不知道。我傻笑:“我怎么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到了这里,我不明明是在跟你聊天吗”
他少有的笑的促狭,“聊到睡倒在椅子上你倒是不挑。”
“这是你的休息室那我睡了这床你睡的哪里”
“在外面将就yi晚上,谁叫你这么任性。”竟然是淡淡宠溺的语气。
我心花怒放,“你当我在哪里都能睡的这么踏实啊,我是因为在你的地盘才安心。”
我择床,平时出去旅游住五星级酒店都会失眠,要是在飞机上干脆yi夜只能睡着2小时,在他身边,是前世车祸后和他“同居”的那段日子里养成的习惯。
就好像是这个男人yi样,生生把自己变成了我的习惯。算不上你生活中熠熠生辉光彩夺目的宝石,可是却构成了生命的基本框架。不是谁离不开谁,男人的世界没有海誓山盟,可是没有他的陪伴,生命的质量会大大降低。
我从床上跳下来,对着墙壁上的镜子抹了下头发,“如春,你不是要回家补眠吗带我yi起吧。”
他略微迟疑,“今天不用上课”
我白他yi眼:“你没听过必修课选逃,选修课必逃理论吗我今天只有yi节选修课,困死了,不上了。”我打了个哈欠。
“可是我家”
“没关系,我坐地铁回去也可以。”我翻翻看钱包,喃喃自语,“幸好带了燕山大酒店的会员卡,现在让我回去睡宿舍的木板床简直就不堪忍受。”
燕山大酒店就在r大对面,副楼公寓房间和主楼yi样四星级标准,价格便宜许多,我经常去住宿。
“我是担心你住我家不习惯,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去我家睡yi觉,然后请你吃饭”
我赶紧顺竿上爬,“怎么会怎么会,我巴不得呢”登堂入室啊,我半夜穿过大半个北京城来这也值了
“我现在精神状态不能开车,tai可以吗”
“不要”,我断然拒绝,“我晕公交晕出租晕长途汽车晕短途飞机,
我看我们还是坐地铁吧。”
我们两个都极度少眠,两个人不知道谁先开始,等我发现的时候已经肩膀靠肩膀了,迷迷糊糊的,眼皮打架,摇晃的地铁,交错的光影,他皮肤的触感,肌理的形状,清新的香气,温暖的体温。
苏如春的家是yi个大约60平米的两室yi厅,开放式的客厅开阔明亮,简单干净的现代装修,米白色调。我自动自觉倒到客房立刻就睡。
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揉了揉眼睛走出去时候真正神清气爽,客厅里点了yi盏灯。不是医院那种白的发冷的日光灯,而是带yi点黄的温暖。
苏如春在电脑前工作,转过头对我微笑:“你醒啦”
我伸了个懒腰,“还是这里好,要是在酒店,中午12点就要被赶出来。”
“娇生惯养,学校宿舍不能住吗”
我正色:“是极度疲累的时候不想住,何况你知道男生宿舍是最早实现的地方,我早晨这个时间回去yi定各种喘不过气的味道。”
“我在男生宿舍住了七年怎么没有像你说的这样不堪忍受”
“男人能忍女人怎么能忍”
刚yi说出口,他的表情凝住。我恨不得给自己yi巴掌。
我说了什么我说了什么,我竟然在我辛辛苦苦追求的男人面前暴露我自己睡女人的光辉事迹,而且按照他的聪明yi下次就知道我还是个中老手,经验丰厚
他的脸宛如冰凝,半晌,竟然笑起来,“我的表妹也是r大学生,叫迟成,你听说过吗小丫头好像很受欢迎。”
“社团工作和她有过几次接触。”
“哦,有过几次接触”他嘲讽yi笑,“有过几次接触就发短信打电话送口罩yi起上自习吃饭什么的,这阵子又yi下子冷淡人家,小丫头被你吊地不知所措,我这个当哥的是不是该庆幸她还没被你拐去燕山大酒店共赴巫山”
我哑口无言,我能说什么我能说我重生到22岁了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了说我真的不算是花花公子交女朋友的时候从来都是yi心yi意说出来我自己都觉得开脱嫌疑过重。我没有想到迟成会和他说我的事,不过这到并算不上出乎意料,苏如春是个绝好的倾听对象,他不安慰你,但是会静静地听,而且从来不会八卦不会中伤别人,向他倾吐心事很安全。
“哑口无言了”
“不是,如春,你听我说。”我捉住他的手,“我确实曾经对迟成有意,她长得好身材好家教好,我当初是打算认认真真追求她以结婚为目的开始交往的。”我诉说的是我上辈子真正的感受,我和迟成,按部就班,从牵手到接吻到上床,速度虽然快了点,可是是我最认真的yi场恋爱。“可是我看见了你。”
我看见了你,曾经心动的对象就成为背景。我看见了,就不愿意放开你。
“所以是想要试试自己在男人这里的魅力我记得我第yi次见面的时候就告诉你,我是男人,而你要的是女人吧。我不知道你是如何得知我是ga,也不管你如何得知的。我工作很忙,没有兴趣陪你玩这样的感情游戏。我们都不要这样浪费彼此的时间了,yik”他的声音很淡,但是我能听出压抑的怒气。
他甩开我的手,我着急想要拉他,结果没有注意脚下的长毛厚地毯,yi不小心向前yi栽,结果狼狈的摔成单膝跪地的造型。
听见我普通的yi声,他回头,寒星样的眸子里露出惊讶的神情,我的膝盖骨仍然疼,索性不起来了。
“如春,男儿膝下有黄金,我都已经跪下了,你还不相信我的诚意”我可怜巴巴的看着他,眼睛里的湿润绝对不是造假,这yi摔疼死我了。
他带着点气急败坏的无可奈何,“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其实我知道,让他相信我很难。易地而处,yi个男人第yi次见面就跟我说对我yi见钟情,发短信极尽肉麻之能事,半夜三更冲到医院去探班,死皮赖脸钻到人家家里,相信他对我倾心相爱,我宁愿相信这是心血来潮的恶作剧。
可是我也知道,不管从战术上还是战略上,苏如春这样的男人,只能对他明确表白,不能和他曲折暧昧。否则,他不会抗拒我,只会轻视我。
我宁愿他抗拒,也不要他轻视,这是男人的自尊。
我直挺挺跪在地上保持着求婚的造型,上辈子我跟迟成求婚的时候也没等待这么久,等到腰都酸了。我和他yi个跪着,yi个站着,我们四目相对,沉默对峙。
我都是睡死过yi次的人了,我绝对不先放手。
我放低了姿态,苦笑道,“我这辈子还没这么追过人,也因为没有经验所以可能做得不够好,可是我请你相信我的真心实意。我若是不认真,不会看到你的短信哪怕是yi个嗯就觉得欢喜,不看你的侧脸看半个小时都不觉得厌烦。我二十二岁,不是小孩子了,不会幼稚卑劣到拿感情来开玩笑。”
他走到我身边,没有扶我,反倒把我的脑袋按到了他身上,“你是真心的,又如何不过是yi时热血,总会过去。你是yi个异性恋,就不要走上这条路。普通人的幸福和快乐,在你是普通人的时候无法理解。但当你真正被剥除这个主体,你就会发现自己多么不同,不同到格格不入。你可以因为yi时的爱和决心而扭转了自己的性向,可是人生并不仅仅有爱情,你的父母亲人呢你的前途事业的呢两个男人在yi起路会多难走迟早有yi天你要找个女人,娶妻生子,白头到老。算了吧,到此为止,我们还能是朋友。”
我靠着他站起来,恶狠狠的把抱住他的腰,“我从yi开始就没有把你当朋友永远也不可能只把你当朋友那么简单。我没有办法眼睁睁的看着在我身边却不能表达喜欢没有错过,只有过错,我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过错”女人,老子没有睡过吗罩杯从a到d,身高从159公分到170公分,年龄从16到36,没见识过吗儿子老子上辈子找了老婆不yi样没儿子
他的眉头皱的那么深,漂亮的寒星yi样的眸子里面像水波yi样yi圈yi圈荡开的挣扎痛苦。
“别推开我,别推开我。”我喃喃,他的眼神都快让我心疼死了。
毫不犹豫吻上他颤动的眼皮,舌尖描绘着那微微的跳动,想象着那薄薄的眼皮之下是寒星样的眼。心中yi动,将唇印上他的唇。
好软,好软。男人的唇竟然会这么柔软,好像多汁的水果yi样散发着天然的诱惑,让人忍不住想要深入,想要撷取内里的芬芳
“不要胡闹。”我正吻得忘情,苏如春却骤然喊停。
四目相对。
腰被紧紧抱住,完全不同于女人的强悍力道,完全阳刚的清冽气息,却没有半点抗拒感,反而让我心里有几乎灭顶的失而复得的狂喜。
“既然你都喜欢我喜欢到这个样子,也不是不可以在yi起。不过每次都这样蛮干,未免有失君子风度。”他笑,眼睛亮亮,带着点狡黠。
狐狸,裸的狐狸行为。
“可是我想要吻你。”我委屈。
“没有不让你吻,只是我不希望追求你主动,告白你主动,接吻也是你主动。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不是吗”我未及反应,他已经箍住我的后脑,抬头吻住我的唇。
8c喜欢
头顶的吊灯上印着的两只飞燕开始旋转,他的脸yi半是灯光下的珍珠色光泽,yi半是暧昧温暖的灰,寒星yi样的眼睛也染上了激情。
不满意那柔软舌尖类似于蜻蜓点水的试探,我伸出舌头,在整齐牙齿上方的牙龈到了yi圈,然后深深地探入我渴望已久的温暖潮湿的甜蜜所在,放肆到近乎疯狂地吮吸,进犯。
亲吻开始变得激烈,我进攻,他防守,我喘息,他进犯。嘴上压迫的味道越来越重,他的手臂渐渐收拢,钢铁yi样不可抗拒的牢靠怀抱,而我也不想抗拒。
纯粹的男性气味,我侵犯他的同时他也压迫我,我挑逗他的时候他也勾引我,我们yi起化身成了涸辙之鲋,相濡以沫,争夺稀薄的空气。我们又都不忍心,舌尖推动着气流,送到对方口中。
头顶似乎有烟花yi朵yi朵盛开,眼睛似乎看到了耀眼到刺目的光
终于到了彼此的极限,放开彼此,大口喘着气,我们的鼻尖正对着,甚至彼此鼻头的毫毛还会摩擦,正对着的是他的寒星yi样的眼,里面红莲yi样的火。
活里的冰,冰里的火。
“yi分钟yi百176次,你的心跳得好快。”耳边传来他暗哑的低语,黑夜中格外性感。
体内yi个又yi个小小的火种燃烧,爆发,闪光,脑子里想到的竟然是明朝那个万户,坐在绑着火箭的凳子升入高空再也没有回来,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仅仅是yi个吻而已,竟然堪比从前的那些个
彼此的身体如此贴近,薄薄的衣料已经没有办法阻隔热气的在身体之间传递,“够了”
他喘着粗气,放开我,“我告诉过你,管好你脐下三寸的孽根,这样就发情了”
“还说我”我笑的特别开心,凑到他耳边,呵出心底最柔软的yi口气,“你还不是和我yi样,我想要你,你难道不想要我”
“没错,我想要你,想到要发疯。”淡淡的红晕浮上那张脸,寒星样的眸子差点让我沉进去,“可是我真心喜欢yi个人,不会第yi次见面就和他。”他的手抚过我的脸,火热的温度从皮肤延续到血脉到身体里,跳动的心。
上辈子沉默了yi辈子的男人,这辈子淡漠了这么久的男人,竟然在说yi句类似于表白的话语
如果是这样的话,辛苦yi下右手也没有什么不可以。
只是他那副染了情t欲的禁欲的脸,真的是最好的情t欲催化剂啊,欲t火焚身,说的大概就是我吧
我是7章8章的分界线yi
8c喜欢
小学四年级,才听说什么是喜欢。班级里这个喜欢那个那个喜欢这个的,文活课上好几个女生看着我的眼睛给我唱情歌,我都没有主动勾搭小女生。
我挺直腰板,上课比什么都认真。
但我yi直记得生平收到的第yi封情书,我妈说的好,我重情,念旧。
那封塞在我课桌里面的金色卡片上写着:“我喜欢你,如果你不喜欢我,我爱你yi生不变。”
正面的花体字上写着“知足常乐”四个字。
几十年过去了,难为我还记得,当初的小女孩可能已经是别人的老婆别人的妈。什么“爱你yi生不变”的,小孩子不懂事才会许那样的诺言。
但我坚信知足常乐。
如果我生病,yi定希望我的主治医生是苏如春。
但是我又不是成天满脑子琼瑶爱情故事的小女生,整天要做风花雪月的梦,什么生死相随情深深雨朦朦什么的。
神经外科,落在他手里的大部分人不是帕金森就是癫痫病人,就是拍韩剧,主角也绝对不可能得这两种病。
死亡时间太长,形象太没有美感。
我好不容易重新活yi次,美国的那什么什么小数点后n个零外加yi个百分号的中奖率彩票得奖那人都没有我这么好的命。
我很知足,所以很惜命。
可是偏偏天不遂人愿。
认识柯南的人容易经历各式各样的凶杀案纵火案时刻笼罩在死亡的阴影下,认识医生的人是不是也特别容易生病
上yi辈子我年纪轻轻,就遭遇车祸,并发症折磨的我未老先衰。
有人yi辈子不得阑尾炎,我摊上了偏偏就是急性阑尾炎。
这辈子别人长智齿我也长智齿,别人吃点止痛药消炎药睡几觉就好了,我就得牵连周边的学名为左下七左下八左上八外加右下七的牙疼到脸肿凌晨四点都睡不着。
又不是tvb电视连续剧,即使要衬托爱人的白衣天使光辉形象,我也不想遭遇如此悲催的命运啊。
没错,爱人,我美滋滋的想。
中秋节快到了,寝室的哥们亲戚朋友什么送的月饼各式各样,然后yi块味道为德国咸肉月饼生生卡在我的齿缝中间开始了剧烈疼痛,大头不知道在哪里看到了偏方,“韩若,烈酒烈酒可以止疼。”还罕见地大方的给我买了yi瓶红星二锅头。
于是我的狂放之名还是传遍整个楼,据说我整晚提着yi瓶红星二锅头yi口接yi口的喝,表情甚为痛苦,极有可能是失恋
果然,八卦的力量是无穷的,群众的想象是无限的。
等到酒精也不能麻痹疼痛了,只能在床上呻吟,感觉左耳嗡嗡响,有些失聪。甚至,很想要冲到海淀医院看急诊。
封闭的五感,脑袋中却浮现出yi个身影,想起他柔软的发,寒星的眼,接吻时眼睛中的光芒,拥抱时手臂的力道。打开手机翻盖,绿莹莹的屏幕显示着4点35分。
这个时候,他应该在睡觉吧,终究还是不忍心打扰他,何况他又不是牙医。
发短信的手,犹豫半天,又放下。
凌晨5点正,电话振动把我从疼痛的晕眩中拉出来,“喂”我口齿不清。
“你怎么样了”
“嗯,嗯如春”大脑清明起来,“这个时间你给我打电话”
“yi个小时前,你给我打电话了吧打了电话有什么事业不发短信告诉我,我怎么能放心。”
“我什么事都事,长智齿有点疼而已。”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肿着半边脸疼得眼泪含眼圈的窘态。“没关系,我已经吃了甲硝唑还用酒精漱口。”
他呼吸加重,“下来,你现在能下来么我在你楼下。”
这下子甚至意识全清明了。这个开车永远在70的家伙,竟然用这样神的速度到我楼下
我捂着脸下去,就看见他银灰色的帕萨特,他倚在车旁,脸色不正常地苍白焦急,“生病了也不告诉我,脸肿成这样也不让我知道”他越说越气,“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连闯了几个红灯,超速的地方已经数不过来了。”
“你闯红灯,还超速”驾驶记录优良的苏如春竟然会超速闯红灯
他打开车门,让我坐进去。看到我这幅样子,反倒笑了yi下,摸了摸我的头发,“你呀,酒精只能缓解前期牙痛,你用酒精漱口,后面肯定越来越痛。还有谁给你的甲硝唑,什么消炎药都可以乱吃吗你只当它现在治牙痛好,不知道多大的副作用”
他又是气又是无可奈何的,揽着我的肩膀让我靠上去,“你是不是都没yi点念着我,也不在乎我担不担心”
“我就是怕你担心才”我扭头,不去看他,想了想,还是张开双臂把他抱在怀里,闻着他清爽的发香,“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不生气了,好不好我每说yi个字,牙就疼yi下。”
他看我yi眼,“先去我家,你宿舍大概没人照顾你吧你这样,不能吃固体,牙齿也要消肿了才能处理。”还是冷言冷语的,不过我正襟危坐对付疼痛隐忍的大业时也没有错过他嘴角上挑的那yi丝勾人的弧度。
苏如春的主卧大概有二十多平方,整个房间以米黄色为主,装潢风格清新简约。
yi张床双人床,床上却只有yi个枕头。
“我去给你放水,你先去洗个热水澡,蒸汽蒸yi下会舒服yi点。”他没有跑,但是走地很快。
我有点愣,“为什么让我,睡这里”
“主卧会舒服yi点,客房的被褥硬,你牙痛了yi夜,我怕你睡不着。”
“嗯。”我答应着,外套本来就是随手套着的,里面就yi件t,然后是牛仔裤,脱到只剩下yi条内裤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双寒星yi样的眸子正yi眨不眨盯着我。
眸子里的温度,灼热到可怕。
r大是公共浴室,在宿舍的时候我们这些大男生也是无所顾忌,忘了注意到,苏如春和那些人不yi样。
第yi个反应是,低头,然后松了yi口气,幸好,内裤够有型。
我心里蠢蠢欲动,但是我现在牙太痛,半边脸肿着,状况太差。
yi个炙热的吻,落在我的颈窝,我颤栗了yi下。
苏如春笑眯眯,“给你放好水了,去洗澡吧。”
沉进下沉式浴缸,热气渐渐氤氲到脸,我觉得我的脸yi定是块king size的特异型品种西红柿。
9c天亮之夜
好不容易把自己收拾干净整洁,实在是睁不开眼睛,却不忍心睡觉。
外科医生工作太忙,我们之间又距离不近,相处的时间那么少,怎么舍得把大好时间浪费在睡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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