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溃骸拔业眏g察以来,只要负责的案子,还没有不破的时候,这个案子是我们o记两年来最大的案子,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有,我怎么可以放弃?”
谢开安静地望她一会儿,忽然道:“你不总怕我捣乱吗?怎么今天跟我说这么多,不仅案情说这么详细,连你怎么想都告诉我了?”
高见靓俏容一塌道:“还不是怕你胡说八道,再把事情给我搞砸了。”
谢开苦笑道:“我是那种不分轻重缓急的人吗?我们打交道虽然不多,但好歹帮过你,至于这么想我吗?”
高见靓正颜道:“你的能力我当然不否认,可你其他的所作所为呢,难道我不该担心?”
谢开懒得多话了,叹口气道:“你都这么说了,我还能说什么?你这忙我帮定了。不是我瞧不起你们,那些老大在你们眼里,可能慎之又重,无计可施,但在我眼里,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我保证帮你把这案子拿下就是了。”
高见靓瞄他一眼道:“好大的口气,那我就全靠你了。”
谢开不以为然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以后升职别忘了我好处就行。”
高见靓道:“先别吹了,前面就快到了,你还是好好想想,怎么帮我搞定杜老大吧。”
谢开摇摇头,心内再叹,暗忖找黑帮老大问情报,目的还是抓人家,也只有高见靓这种一心想升官的死硬分子能想出这种主意,可别是与虎谋皮。
车子拐下公路,行出不远,杜洪的老巢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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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杜氏父子(上)
大屿山,沙螺湾码头,南行数百米,一座二、三层错落的大房子依山而建,向北可望赤腊角机场,西面则是著名的伶仃洋,这便是大屿山船总杜洪的老巢。
作为一名黑/道大哥兼“航运巨子”,杜老大的家远谈不上奢华,大是大了,却颇为陈旧,灰白的墙面已经有些年头,与附近的原生态渔村颇为搭调,倒是门前一片青绿se竹林,雅是雅了,却与周围格格不入。
两人在封闭的大铁门前下车,高见靓站到门前,谢开拉响门内的大铁铃。
当当的铃声在院内响彻,院子里传来一阵脚步声,门没开,开的是门上的探窗,露出一张愣头青的脸,见高见靓呲牙一笑,揶揄道:“哟,这不d吗?怎么又来了?不过不好意思,我们老大还不在,你再改天吧。”
高见靓哪会跟他一般见识,冲谢开一歪头:“这次不是我找,是这位谢先生。”
谢开凑过头道:“知道我谁吗?”
愣头青轻蔑地摇头:“不认识,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谢开道:“靠!连我都不知道?那你肯定是傻子。你听好了,我就是人称香港奇侠的大英雄谢开,要不是我,你们老大就在飞机上被炸死了,赶紧让他出来接客,就说他救命恩人来讨赏了。”
高见靓讶异看他一眼,暗忖说好了不胡说八道,怎么上来就找茬?
愣头青变变脸,出人意料地没发飙,嘲笑道:“我听过飞刀叶开、亚洲飞鹰罗开,就没听过奇侠谢开,你哪本书里的?”
谢开差点被逗笑,心道这蠢贼还挺会说话,喝道:“想要签名就直说,开门我送你一本。”
愣头青道:“对不起,不爱看,再见。”竟叭地把小窗关上了。
高见靓看得直乐,贴谢开耳边道:“连个小弟都应付不了,你也不怎么样嘛。”
谢开低声道:“别急,马上就开门了。”
咣地向大门踢一脚:“别装了,连脚步声都没有,就站在门口傻站着呢,说你是傻子还真是傻子。”
愣头青嘴硬道:“随你怎么说,我高兴在这儿站着,就不给你开门,你不奇侠吗?有本事就进来。”
谢开道:“敢不敢打个赌?”
愣头青道:“说来听听?”又不放心道:“你别想使激将法,我很聪明的,绝不会上你当。”
谢开憋住笑道:“对付你这笨蛋还用激将法?你要敢把小窗打开,我就敢保证让你把大门打开,敢不敢赌?”
愣头青转转眼球,心想我便打开小窗,偏不给你开大门,又能耐我何?便道:“赌就赌。”唰地拉开小窗:“我看你怎么……”
谢开早等着他,大手一伸,一把抓住他头发,猛地往外一扯。
探窗才多大,只能露个脸,最多探个脑袋,肩膀什么的,自然卡在门内了。
愣头青哎呀哎呀直叫,两手死撑着门,两腿在里边乱蹬,想把脑袋抽回去,可哪里抽得动?只得大骂:“死差佬,你使诈?我要告你!”把谢开也当jg察了。
高见靓当时笑喷。
谢开呵呵笑道:“随你便,反正我不松手,看你开不开门。”
那厮还不信邪,又晃着脑袋挣一番,果然挣不脱,只得喊人:“快来人哪!有个死条子打上门来了,快出去扁他!”
一阵劈劈啪啪的脚步声传来,接着旁边的半扇大门打开,几个家伙慌慌张张冲出来。
高见靓稳稳抽出手枪,将几个家伙指住:“退后!都别乱来,我们是找你老板的,不是来抓人的,快去通报。”
几个家伙脸脸相觑,没再上前,但也没去通报。
谢开弹弹愣头青后脑,笑道:“输了吧。”这才把他放开。
愣头青满面胀红,哪能善罢甘休,脑袋一抽,就要找他报仇,却听一人朗声道:“阿三,别闹了,让高督察他们进来。”
谢开循声望去,见二楼一窗口,一男子一晃即过,穿着一件西装马甲,留着一撇黑溜溜的小胡子,貌似成功人士的样子。
高见靓轻声道:“是杜洪的儿子,杜氏船运总经理杜士贵。”
谢开点点头,当先举步。
愣头青不敢再拦,忿忿不平地对他横眉立目。
谢开顺手拍下他肩膀:“干得不错,记得改天请客。”施施然进去了。
高见靓好气又好笑,就不明白他怎么那么能闹,这样人,怎么当的部队主官。
◇◇◇◇◇
二人步入客厅,杜士贵快速从楼上下来,远远便伸出右手:“这位一定是奇侠谢开谢兄弟了?果然年少有为,人中龙凤。”
谢开握住他手道:“不敢,不请自来,让杜老板见笑了。”
杜士贵亲昵地搭上另一支手,凑近道:“谢兄弟言重了,若不是谢兄弟当ri仗义出手,家父岂能免去一劫?所以这救命恩人四字,谢兄弟实是当之无愧,当之无愧。”
谢开低笑道:“这么说,我还是府上的贵人了?”
杜士贵小胡子飞起来一样道:“那是那是,我们杜家人最是重义气。”
高见靓插言道:“既然这样,杜董事长是不是该露一面了?”
杜士贵痛快道:“高jg官放心,家父马上就到,还会亲自给二位沏茶。”接着大手一展:“二位请。”
三人在客厅坐定。
不多时,楼梯再传脚步声,一老者面带微笑,端着一盘jg美茶器款步而下,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那江湖老大杜洪了。
谢开抬头望去,见他六十多岁,古铜皮肤,中等身材,甚为强壮;一头稀疏的白发,也没梳什么头型,一付老花镜随意地架在鼻梁上,唇边还留着一撮花白的小胡子,怎么看都是个养花种草的退休老头,实难与传说中的江湖大佬联系起来。
三人同时站起,没等开声,杜洪先道:“坐坐坐,咱们先沏茶,再说话。”
谢开和高见靓相顾一视,双双点头示意。杜士贵边替乃父回礼,边扶父亲入座。
众人相继落座。
杜洪看也不看两人,不紧不慢地沏起茶水,挑茶,捡茶,洗茶,一小壶开水在几个小茶盅中倒来倒去,颇为专业的样子。
谢开心中暗笑,好整以暇道:“想不到杜老爷子还是茶道高手。”
杜洪谦虚地摆手,微微笑道:“不敢当,杜某的第二任夫人,是个ri本女人,有些家传茶道,故而略知一二。”接着问道:“谢小兄弟也懂茶道?”
谢开道:“不懂,我只会喝茶,而且喝得也不多。”
杜洪叹道:“说来惭愧,茶道本是我中华传统,时至今ri,我泱泱中华无几人传承,反倒被东洋人继承去了。”
谢开道:“我倒不这么看。”
杜洪讶道:“谢小兄弟有何高见?”
谢开慷慨道:“高见不敢当,我以为,喝茶喝的是味道,不是繁琐的程序和用什么瓶瓶罐罐,中国人不是不继承,是在继承的过程中以务实的jg神去芜存菁,与是否重视传统文化毫不相干。反倒是ri本人,既无创造力,又自以为好学,一味照猫画虎,学的从来是形式和皮毛,学中国如此,学西方也是如此,变得现在不东不西,不伦不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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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杜氏父子(下)
一席话掷地有声,几人惊讶的同时,不自觉寻思起来。
一般印象中,ri本人确实坚韧好学,可要说到历史上的发明创造,东西方各民族一抓一大把,偏是好学的ri本,还真就想不出什么值得称道的发明,一个缺乏创造的民族,即使好学,也必然要打折扣了。
杜洪微微点头,颇为寻味地道:“谢小兄弟这番话,虽闻所未闻,倒也不无道理。不过杜某认为,茶道虽然繁琐,但对修身养xg,还是颇有些作用的,尤其对杜某这样无yu无求、与世无争的老朽。”
谢开反问道:“ri本人的凶残和变态世界第一,修身养xg在哪?”
杜洪一愕,旋即笑道:“谢小兄弟不愧为作家,果然词锋尖利,快人快语。”
谢开大赫赫道:“您老人家上来就搞这套,无非是想告诉我们,您已经退出江湖,不再问江湖中事,我若不快人快语,您这趟洋功,不得磨到明天早上去?”
杜洪微笑道:“看来谢小兄弟很有把握让杜某说点什么?”
谢开胸有成竹道:“不是我有把握,是杜老爷子您自己想说。从一进门,您宝贝儿子说您要亲自给我们沏茶,您又摆出这么大阵势,我就明白了,就象那位复姓诸葛的村夫,被三顾茅庐时,不也要堂而皇之地睡一大觉?”
杜洪目光灼灼地盯他一会儿,展眉道:“与谢小兄弟谈话,果然人生快事,看来杜某想不说话都不行了。”
杜士贵一直细心观察,适时把乃父沏好的茶递过去:“喝茶,喝茶。”
◇◇◇◇◇
高见靓又一次被谢开震撼了,实在参详不透,这个xg情不羁的男人,怎么练就一身过人的本事,无论文斗武斗,仿佛总能第一时间参透一切,让她心驰神往的同时,不得不小小的嫉妒和自卑。
四人喝茶说话,言归正传。
杜洪端然道:“既然谢小兄弟已看破杜某心思,高jg官想知道什么,尽请便问,杜某但能说,定知无不言。”
谢开直想笑,杜氏父子说话都文绉绉的,看似装模作样,实则恰恰相反,等于告诉别人自己是个老粗。
高见靓道:“既如此,我就不客气了,我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及动机。”
杜洪望望窗外,感怀道:“要说来龙去脉,可就久远了。杜某不否认,当年曾在南洋从事社团活动,但这是不得已而为之。当年的南洋时局,华人的生存状况,二位应该有所了解,杜某若不这么做,就只能象狗一样活着。但杜某并不认同这种方式,也从没想过靠打打杀杀经营一生,所以当年老大去后,我和雷老二发生分歧,起了争执。”
杜士贵插入道:“很多人认为家父当年同雷暴天争执,是为了争位,江湖上也都这么传,但真正的原因,是家父想转行做正道,姓雷的不同意,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家父不想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手足相残,才迫不得已远走香港。”
高见靓淡淡道:“这是几十年前事了,我想知道最近的事怎么解释?”
杜洪叹一声,把目光投向儿子。
杜士贵咳一声道:“这个,算是我的原因吧。家父成立杜氏船运后,为避免雷暴天误会,双方再发生不愉快,一直不肯做坤甸的生意,我们的船跑遍东南亚,唯独加里曼丹岛例外。我接手公司后,觉得相安无事几十年了,没必要再放着生意不做,就在坤甸开了家分公司。可万万没想到,雷暴天竟以为我们要回去抢地盘,经常找我们麻烦,而且愈演愈烈,还派人到香港杀了我们三名董事。我们完全是无辜的,可对这种事,我们这些正经生意人,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杜洪接回道:“虽然和雷老二有过争执,但多年的兄弟之情,杜某并没有忘记,事情发生后,我马上让士贵暂停了坤甸的分公司,原以为雷老二会就此收手,可没想到他反而大开杀戒。看着一起打拼多年的兄弟一个个死于非命,杜某痛心之余,又无能为力,才不得不痛下决心,希望得到jg方的帮助,尽早风平浪静。”
杜氏父子一唱一和,完全把自己描绘成大仁大义的受害者,对派人到坤甸杀雷暴天手下一事,更是只字不提。
谢开瞄高见靓一眼,看她如何应对。
高见靓从容道:“杜董事长,您当年在南洋做过什么,与香港jg方无关,我们也不关心,但如果你们真想向jg方求助,就必须完全拿出真心,不能有所隐瞒。”
杜洪淡然道:“这个自然,除了我们杜家,还有谁想尽快制止这些事?现在董事会人人自危,士贵甚至不敢出门上班了。”
高见靓微微蹙眉,进一步道:“我明白说吧,我们是香港jg察,对印尼的事情不感兴趣,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但如果和香港的事件有牵连,就不能不问了。你们有三名董事被杀不假,但雷暴天也有两名手下被害,我想知道,杜董事长对这件事有何说法?”
杜士贵瞧瞧乃父,诧异道:“高jg官不会怀疑是我们干的吧?这怎么可能?如果我们有这样的能力,怎么还会任人宰割?又怎么会向jg方求助?”
高见靓没答,等着杜洪说话。
杜洪徐徐道:“高jg官有此怀疑,杜某并不意外,但高jg官可曾想过,杜氏的财力远超姓雷的,既然雷老二能雇杀手,杜某当然也能,可杜某做了吗?”
高见靓盯他一会儿,缓缓收回目光道:“既然这样,jg方会全力保障你们的安全,也会拿出相应的应对措施,但你们也要无条件配合。”
杜士贵道:“这个当然,我们是正经生意人,配合jg方理所应当,但不知jg方如何制止他们?会不会危及我们安全?”
高见靓道:“无论jg方采取什么措施,你们的安全都会得到绝对保证,至于具体方案,jg方会尽快通知你们,希望你们言而有信。”
杜士贵笑道:“完全没问题,我们也希望这一切尽早结束。”
高见靓又道:“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有任何事,也必须第一时间通知jg方。”
杜士贵颔首道:“一定,一定。”
高见靓起身道:“那我先谢谢两位了,告辞了。”
谢开随之而起。
杜洪端坐不动道:“杜某年迈,就不相送了,士贵,替我送二位。”
杜士贵微一欠身,将手一摆:“二位,请。”
高见靓昂然而出,好象胸有成竹一样,谢开就没看出来,这趟谈话到底有什么收获,赶紧跟在后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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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佳人有难
离开杜宅,两人踏上归途。
车子轻快飞驰,谢开望着美面盈然的高见靓问道:“你好象对谈话结果很满意?”
高见靓对他笑下道:“没错,是很满意,多亏了你。”
谢开愈是不解,转向她道:“第一,姓杜的这次能见你,就象我说的那样,是因为他想见你,并不是我的功劳;第二,他们说那些,除了我们已经知道的,就是满篇的谎话,我没听出什么有价值的信息。”
高见靓神采飞扬地道:“不,是你开始就在心理上压迫了他们,他们才以退为进,作出与jg方合作的姿态,而我要的就是这个姿态。”
谢开摇头道:“可我没看出他们有合作的诚意。”
高见靓浅笑道:“那是因为你不是jg察,对jg方来说,有这个姿态就足够了。不要以为我们jg方都是无能之辈,o记通过类似方式,已经破获很多集团犯罪了,自然有办法让他们乖乖就范。”
谢开还是很费解,但没再多问,而是道:“也许吧,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高见靓瞧他一眼道:“不是我们,是我,你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谢开失望道:“这就完成了?不是说好我帮你破这个案子,怎么又反悔了?”
高见靓送他个俏眼道:“那是你自己吹大气,我可没答应你。”
谢开泄气道:“你还真卸磨杀驴呀?”
高见靓莞尔一笑,温婉道:“最多破案之后,我好好谢谢你。”
谢开仍想挽回道:“相比感谢,我更希望有机会继续。别忘了,我好歹是作家,经历就是财富,就不能再商量商量?”
高见靓妩媚地白他一眼:“说得好听,你就是喜欢凑热闹罢了,我还不知道你?”
谢开道:“凑热闹也行啊,哪怕我全程旁观?”
高见靓敛容道:“这次真的不行。以后吧,以后有需要一定找你。”
谢开只得放弃:“ok,那说准了,以后有事记得找我。”
高见靓感激地对他笑笑,没再多说。
车子一路前行,送谢开到楼下。
高见靓把车停稳,真心道:“这次谢谢你了。”
谢开望着俏眉俏眼的脸蛋儿,有些不舍道:“都快晚上了,一起吃个饭?我请客。”
高见靓笑下道:“我还有事,改天吧。”
谢开皱眉道:“干嘛改天?现在都四点多快五点了,你回去也做不了什么。”
高见靓叹道:“我是jg察啊,又不象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想做什么便做什么,我每天都有很多事要做呢。”
谢开不好再勉强,只得道:“行,反正你说什么是什么。”
高见靓有些过意不去,又道:“我真的有事,不如下次我请你。”
谢开展出个笑容道:“ok,那我等着。”开门下车。
高见靓目光婉然地望着他,直到他下车,又对他颔首浅笑,才倒车去了。
谢开目送她去远,摇摇头,独自回家了。
◇◇◇◇◇
随后几天,谢开继续修改《深入火线》,又过了数ri足不出户的ri子,直到彻底定稿。
这ri,谢开左右无事,难得地亲自把书稿送杂志社了。作为挂名的执行总监,他实在很少去,当然去也没地方呆,因为小气的汤姆孙只租四间房,根本没他办公室。
一路赶到,和阿才阿媚等打个招呼,便奔汤姆孙办公室了。
汤姆孙正伏案审稿,见他咧嘴一笑:“今天这么乖?有空来上班。”
谢开一屁股坐他面前椅子上:“稿子整完了,没什么事,给你送过来。”把优盘丢给他。
汤姆孙连忙接住,迫不及待地插电脑上,打开一看,叫道:“哇!好长。”
谢开道:“你至少要分四期了。”
汤姆孙把电脑推到一旁,趴桌上道:“你说,我们再办个报纸怎么样?”
谢开奇道:“干嘛办报纸?”
汤姆孙推推眼镜,认真道:“我是这样想的,之前你写的都是短篇,一期就可以登完,现在写长篇,要分成几期,但如果办个报纸,就可以每天连载了。”
谢开摇动手指道:“想都别想,每天连载就意味着每天更新,就和网络写手一样了,我可来不了那个。”
汤姆孙担心道:“可我们是周刊啊,要一个礼拜才出一期,跟美剧差不多了,这样连载,会不会影响销量呢?”
谢开反问道:“你听说过哪个美剧拍得好,会影响收视率吗?”
汤姆孙一想也是,便道:“你说的也对,是我太紧张了,还是把我们的杂志办好是正道。”这才想起问其他事:“最近和我七妹怎么样?有没有进展?”
谢开刚要说话,手机响了,示意他安静,掏出一看,是个不认识的号码,接通道:“喂,哪位?”
电话里传来一个娇怯的声音:“开哥,是你吗?”
谢开脱口道:“阿珍!怎么是你?”
居然是珍珍,急起身,在汤姆孙满头雾水的表情中到走廊去了。
◇◇◇◇◇
走廊僻静处,谢开道:“阿珍,怎么突然打电话?”
珍珍犹犹豫豫道:“我也说不好,是d的事。”
谢开心下一凛,凝眉问:“她怎么了?”
珍珍道:“d这两天一直神神秘秘,好象和庄sir商量什么事,后来又和庄sir到总jg司办公室,几个人嘀嘀咕咕,我问她又说没事。还有庄sir,这两天也一直愁眉不展,好象很担心的样子,所以才给你打电话。”
谢开蹙眸想想,没想出所以然,狐疑道:“会不会是他们商量什么重要案情,暂时不方便告诉你?”
珍珍忧心忡忡道:“可她今天又没上班,说是大6那边的亲戚生病,要去探亲一段时间。”
谢开不解道:“那又怎么样?”
珍珍紧张兮兮道:“以前有这样的事,都是去卧底唉!”
谢开失声道:“什么!”
珍珍焦急道:“我也是猜的,可我既不能问,又劝不了她,才给你打电话。开哥,你一定要劝劝她,这种事真的不可以去的。”
谢开定住心神,沉声道:“我知道了,阿珍,谢谢你。你马上把她家地址发我手机里,我会想办法。还有,这件事不要再告诉任何人。”
珍珍急急道:“我马上发给你,肯定不告诉别人。”
◇◇◇◇◇
谢开没跟汤姆孙道别,就匆匆去了。
当听到珍珍说出“卧底”两个字,他就肯定这是真的了,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杜氏父子表现出“合作”姿态,高见靓会那么胸有成竹,还大言不惭地说,“通过类似方式,破获很多集团犯罪了”。
事实上,几乎所有的o记要案,都是靠卧底才成功侦破,可这成功的表面,背后付出多少代价,多少人一去不回,就没人知道了。高见靓一介女子,居然也要去卧底,或许当ri“需要他去见一个人”的时候,就已经做出这种愚蠢决定了,他实在无法旁观。
风驰电掣赶到高见靓家楼下,谢开象那ri高见靓给他打电话一样,只说两个字:“出来。”便挂断了。
第四十九章 护花倾情(上)
时间不大,高见靓诧异不已地从楼内出来。
或许是在家的缘故,没梳以往简单简约的发型,而是披着满头柔丝,配上jg致俊俏的脸蛋儿,一袭随意的雪衬,端地清雅俏逸,可亲无比。
谢开倚着车身,微蹙眉头,心疼到头疼地望着她。
高见靓见他便吃惊地道:“你怎么来了?”
谢开收回目光,车门一拉:“上去说。”
高见靓讶异更甚:“干嘛上去?到底什么事?”
谢开没答,不由分说把她推进后座,紧跟着坐进。
高见靓糊里糊涂被弄上车,拢下鬓端道:“到底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谢开盯着她问:“你要去卧底?”
高见靓一惊,迅速稳住道:“哪有的事?你听谁说的?”
谢开哪里会信,皱眉道:“你真是疯了,居然想出这种蠢主意,把自己往狼窝里送不说,还让我跑前跑后帮衬你。”
高见靓平静地道:“说了没有,你别瞎猜。”
谢开气道:“你还骗我?你把我弄到姓杜的那去,说什么合作就有办法,不就是从他们那儿搞个身份,然后冒充杜老大的人到坤甸去?我就不明白了,升职对你就那么重要,犯得上拿自己去赌?”
高见靓不悦了,讽刺道:“这话别人说,我还能听得进,你自己都不计后果地做了那么多危险的事,有什么资格说我?”
谢开当仁不让道:“那是你觉得危险,我做的每件事,都经过深思熟虑,是谋而后动,有近乎完全的把握,而你是在赌成功率。卧底的成功率我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就算成功,全身而退的概率又有多少?”
高见靓动动嘴唇,一时无言。
谢开缓缓语气,又道:“我说升职可能有些难听,但你要知道,jg察的职能不是消灭犯罪,也不可能消灭,而是要把它控制在一定范围内,达到一种维持稳定、促进发展的社会平衡。你要做的,是保证自己的人身安全,一直去维护这种平衡,而不是只身犯险,再把自己搭进去。”
高见靓相信谢开没有揶揄之意了,不无歉意道:“我明白你说这些,可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这个案子是我负责,总不能我不做让别人做?”
谢开道:“那也不能把一个娇滴滴的大美人主动往狼窝里送,真出事怎么办?你可以装不在乎,可别人呢?你的父母、亲人、同事,所有关心你的人,你让他们情何以堪?”
高见靓说不出话了,很是动容,还有些羞赧,因为谢开提到“娇滴滴的大美人”时,还对着她鼓溜溜的胸部和蛮腰比划一番。
谢开继续道:“这个世界总有人冲锋陷阵,也总有人坐享其成,就算你不屑做后者,但也没必要自寻死路,去做为人作嫁衣的蠢事。”
高见靓难以置信地瞧瞧他,咋舌道:“真不敢相信,你作为一名参加过多次战斗的军人,也会说出这种话?”
谢开正se道:“正因为我是军人,才会这么说,无论多重大的罪犯,在我们看来,归根到底都是自己人,我们的职责,就是保护所有自己人,包括在你看来罪大恶极的犯罪分子,这不是道德问题,是军人和jg察的不同职能决定。军人需要干净利落地消灭来犯之敌,哪怕与敌偕亡,而jg察则需要维护社会稳定,尽管避免无谓的牺牲,尤其还是到印尼那种丝毫不值得同情的国家牺牲。”
高见靓心内升起敬佩之意,但仍是道:“我毕竟是jg察,打击犯罪是我的责任,怎么可能是无谓牺牲?只要能制止香港的犯罪,去哪个国家又有什么关系?”
谢开耐住xg子道:“不仅有关系,而且关系还很大。你根本不了解东印度尼西亚的状况,那里和爪哇完全不一样,地方政客、军阀、jg察大员,都握有大权,各自为政,帮会分子多如牛毛,都和他们蛇鼠一窝,雅加达对他们约束力都非常有限,你真的不能去,否则就是自投罗网。”
高见靓平静依依地望着他,忽然道:“你干嘛这么紧张我?”
谢开一怔,回道:“当然是关心你。”
高见靓道:“关心我就紧张我?”
谢开不耐烦道:“我们老乡嘛,也是朋友了,关心你有什么不对。”
高见靓明眸微动,微板俏面道:“那谢谢你了,我不会有事的。”
谢开没好气道:“你不会有事?要说我不会有事还差不多,就凭你,怎么可能没事?”
高见靓蹙眸道:“我承认你很有本事,但这不等于可以随便瞧不起人,你怎么就那么肯定我一定会出事?”
谢开几乎无语:“我哪有瞧不起你?是实话实说,让你面对现实,那毕竟是贼窝,还是印尼那种下三滥的国家,你一个弱女子,怎么应付一群杀人不眨眼的帮会分子?”
高见靓能体会到他的关切,但仍固执道:“那是你自己以为,你就是瞧不起人,骨子里就瞧不起,所以总是抓住一切机会炫耀自己,捉弄别人,我早看透你了。”
谢开真无语了,费半天口舌,倒成激将法了。
高见靓坚定道:“这个任务我一定会去,而且一定会活着回来给你看。”就要下车。
谢开急叫道:“等等!”
高见靓转回:“你又要说什么?”
谢开叹口气,诚恳道:“ok,我承认,我说话确实不怎么中听,但绝对没有瞧不起你,是真的关心你,你更没必要因为这个跟我治气,再把自己害了。”
高见靓旧话重提道:“你为什么关心我?”
谢开再度怔住,高见靓一再提这个问题,他有些不知怎么答了。
高见靓瞧他一眼,敛容又道:“你别误会,我就是奇怪,我们虽然同乡,也算是朋友,可毕竟刚认识,还算不上很熟,你至于这么紧张我吗?”
谢开摊开双手道:“如果你一定这么问,只能说我对jg察比较有好感了。”
高见靓大感荒谬道:“你对jg察有好感?”
谢开点头:“我说的是真心话,我受过一个jg察的恩,所以对jg察格外关心,具体怎么回事,有时间我再告诉你,但这次卧底,你听我一句,真别去了。”
高见靓见他不象说谎,当然更不象表白什么心迹,温婉道:“谢谢你,但我不是治气,是职责所在,就象你做那些危险的事,可能你觉得是谋而后动,有十足把握,但不等于其他人不会担心你,可你会因此不做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追求和必须做的事,所以你真的不用劝我了。”
谢开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道:“该说的我都说了,你非去不可吗?”
高见靓耐心道:“我们和印尼jg方都做了很多工作,已经万事具备了,我怎么可以这个时候不去?就象你打仗一样,已经制定好作战计划了,能不执行吗?你也不想我做出这种不负责的行为吧?”
谢开知道再说无益,干脆道:“既然这样,我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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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护花倾情(下)
高见靓惊道:“那怎么可以?”
谢开蹙眉道:“怎么就不可以?你不就想破案吗?我保证帮你把案子破了,该抓的人都抓了,再把你完完整整带回来,这不就结了?”
高见靓轻叹一声道:“你想得太简单了,这不是反恐任务,只需要一次行动就可以,而是……”
谢开不客气地打断:“我不能胜任?还是做得不能比你好?”
高见靓尴尬道:“当然不是,我说过从没怀疑你的能力,可你不是jg队的人,我也无权让你参与,你非跟着捣乱,只会害了我,到时候就不是我向上司认错这么简单了。”
谢开彻底没话,真拿这个死板的倔驴没辙了。
高见靓微微颔首,对他笑一下道:“谢谢你关心,我保证回来,回来请你吃饭。”
谢开有气无力道:“就怕你回不来,或者回来也不完整了。”
高见靓俏靥一窘,嗔目道:“你才不完整呢,我一定会的,等着瞧。”推门下车了。
谢开望着她窈窕迷人的背影隐去不见,才重新坐上驾驶位,一脚油门,奔大屿山老杜家去了。
◇◇◇◇◇
一个人总有些不能接受的事,对谢开而言,高见靓孤身涉险,就是目前不能接受之一,与高见靓是否接受无关,所以他既然不能劝她留下,就一定会陪她去,不过此前,他要先跟老杜探点情况。
匆匆赶到,那愣头青又把他拦住了,不过这次学乖了,一见是他,立马后退,远远隔着探窗露个脑袋,确定谢开的臂长无法抓到自己才道:“哟!这不谢奇侠吗?那女条子呢?今回怎没一起来?”
谢开没心情跟他扯淡,喝道:“开门!”
愣头青下腭一扬,挑着眉毛道:“不好意思,我们老大……”
谢开更没时间听他废话,后退几步,稍一助跑,在门面当当连踏两脚,两手交替在门顶一撑,嗖地翻进院了。
愣头青张大嘴巴,不会说话了。
谢开丢下一句:“现在知道我为什么叫奇侠了。”径奔客厅。
愣头青回过神,忙乍手大叫,从后急撵。
正在客厅的杜士贵见到谢开,亦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挥手示意跟过来的几个蠢保镖退下,迎上前道:“原来是谢兄弟,欢迎欢迎,家父正在小憩,不知……”
谢开挥手道:“那就不用打扰了,有你在一样。”一屁股坐下,单刀直入道:“高jg官卧底是怎么回事?”
杜士贵一怔,转着眼球道:“这个……谢兄弟何不问高督察?”
谢开道:“我知道jg方会让你们保密,但我已经知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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