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开要买的烤箱并不远,从烧烤场边拐上去,就有专门的铺子。不知为什么,香港人特别爱吃烧烤,凡是有的风景的地方,就有专设的烧烤场,相比内地把路边烧烤摊都取缔的做法,还是很人性化。
当然,这种方法即使在内地实施,也只能在南方用用,北方肯定行不通,北方人大咧咧的性格,宁肯多花俩钱到烧烤店,也绝不会自己动手。别的不说,北方即使最贤惠的媳妇,也不会容忍家里常年有个油乎乎的破烤箱。
不过谢开虽然喜欢自己动手,归根到底还是北方人,因为他每次都是烧烤箱用一次就扔了,下次再买个新的,绝对比北方的媳妇更败家。
谢开很快买回来了,不仅买个烤箱,还买只小烤炉,外加一只锅仔,烤箱自然是用来烤鱼,烤炉和锅仔则是煮螃蟹和软体动物用的。
这日不是周末,时间也早,烧烤场空无一人,珍珍也去便利店还没回来,谢开选个好位置,把螃蟹和软体动物一锅煮上,便到海边处理活鱼。
烧烤场在一片椰树下,微风送来阵阵椰香,西沉的斜阳异常柔和,湛蓝的海水一叠叠冲涮岸边的白沙,小艇也随着海浪悠然涨落,一派清凉迷人的海边风景。
一辆出租车远远在近海的公路停住,一高挑婉丽的美女无声下车,四处望望,但锁定明眸,拢着风乱的额发踏沙而来。
谢开闻声回身,就见到美丽怡人的爱妻款款而来,海风下绰约的身姿,让他瞬间充满温馨,朗声道:“怎么样,这里不错吧?”
高见靓微带嗔意道:“这里是不错,可你就不怎么样了,老远就看到你把那些鱼一条条摔死,真够大煞风景。”
谢开哈哈一笑,提着鱼桶站起身道:“有什么办法?谁让我命苦,找个事事要侍候的老婆呢,我不煞风景,我漂亮的老婆怎么满意?”
高见靓翻动俏眸道:“满什么意啊?明知有老婆,还跟别的女孩子出海,还一起游泳那么暧昧,玩了整整一个下午,还有脸说呢?”
谢开爽朗道:“那就更没办法了,谁让我老婆带个小呢?”鱼桶一放,就要上前拥抱。
高见靓急闪身躲开:“别碰我!快把你臭鱼手拿开。”
谢开大方地摊开双手:“ok,手不碰。嘴碰总行了吧?”一步不停地到她面前。
高见靓俏面掠过一抹嫣红,羞赧地回身望望,见左近无人,方轻阖双眸,羞喜交嗔地递过娇唇。
谢开望着她俊俏至极的脸蛋,吻上她红嫩无比的樱桃小嘴。
海风阵阵,好个风凉清爽的对吻。
浅尝辄止的轻吻,让两人合体后相别的第一日,瞬间注满柔情,却显然不够。唇分。两人温柔对望。仍情意绵绵,柔情不止。
谢开望着她渴意的双眸,举举双手道:“别急,我这就去洗手。”
高见靓红脸嗔道:“谁急了?只有你。见面就不想好事。”
谢开一阵大笑。快步奔到海边。将手洗净奔回,然后道:“好了,现在可以抱个了?”
高见靓当然想要更多温存。又见珍珍暂时不在,不趁此机会,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妩媚地横他一眼,幸福美美地投进他怀。
谢开深深拥住,继对吻之后,两人又在海边深情相拥。
高见靓好不陶醉,搂着他腰,伏在他怀,倾着美面,满面都是沉迷之色。
谢开吹着风,亦抚着她风动的秀发道:“才一天就这么痴迷了,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高见靓翘起小嘴道:“就因为是第一天嘛,人家工作了一整天,就想着和你在一起呢,阿珍还碍事。”
谢开轻笑道:“我才不信,你高大督察工作时候会想我。”
高见靓仰起俏面,发娇道:“做事时候不想,做完不就想了?你还不早点把她打发走,非吃什么烤鱼。”
谢开温声道:“阿珍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难得提次要求,又征得你同意了,我怎么拒绝?再说还是第一次。”
高见靓嘟嘴道:“那也不用出海嘛,还一起游泳,我都告诉你了,不要做得太过,随便玩玩不就得了,还跟她一起做这种事。”
谢开微微苦笑道:“你老公我就一条艇,她一下就想到了,我有什么办法?”
高见靓丧气道:“这下她又要得寸进尺了。”
谢开笑着摇头,拉住她手道:“好了,这里风景这么好,别乱吃醋了。阿珍去买啤酒,马上要回来了,我们去收拾鱼。”提起鱼桶,带她去选好的桌子。
高见靓只是说说罢了,自己都拿珍珍没辙,哪能怪谢开?怏怏不快地随他去了。
谢开把她牵到桌边坐下,鱼桶放脚边,递她一根穿鱼的钎子道:“来吧,一起动手。”
高见靓仍不爽中,看看眼前的钎子,又看看身前的小半桶鱼,一脚把桶踢开道:“等她回来让她弄,她都占半天便宜了,也该做点贡献了。”
谢开一阵汗,暗忖这也能找找平衡,失笑道:“收拾个鱼而已,你至于吗?出趟海你就这样了,要是阿珍老爸哪天真出什么事,她都得住家里去,到时候你怎么办?”
高见靓猛然抬头:“你这无耻鬼,想什么呢?”
谢开话一出口,也觉得不妥,忙道:“当我没说,你老师肯定能长命百岁。”
高见靓一把揪住他衣襟:“你少来!你到底什么意思?是不是盼着她住进去呢?”忽地恍然一悟,又道:“对了,你刚刚还说我带个小呢,又怎么解释?”
谢开汗颜不已,叫屈道:“我哪有?就随便一说。你老师都跟你托完孤了,她又跟屁虫似的非跟着你不可,这能怪我吗?”
高见靓瞪眼道:“你少狡辩,没这么想你干嘛这么说?”
谢开哭笑不得,扯下她双手道:“拜托,我就算不小心说了,也是客观情况,你敢说这些问题你没考虑过?”
高见靓当然考虑过,才无可奈何,丧气不已地放开他道:“我想是我想,你不能说呀,你这么一说,我什么心情?要真被你乌鸦嘴了,可怎么办?”
谢开又忍不住笑了,忙安抚道:“okok,不说不说了,别闹心了,乌鸦嘴先亲亲你。”俯身一压,吻向她香唇。
高见靓急去撑她,惶顾左右道:“你疯了!光天化……”
日字还没出口,谢开已把她压倒,封住她双唇,嘴对嘴对她日上了。
两人虽亲吻了,也拥抱了,却未深吻,要说高见靓不想,绝对是谎话,只略一挣扎,便嘤一声放弃了,环住他后颈,热烈地和他唇舌相交起来。
海风依旧,椰枝在头顶摩挲,继轻吻和拥抱之后,两人又在椰树下长櫈上倾情交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中)
◇ ◇ ◇ ◇ ◇
几番温存,珍珍还没回来,两人相偎并坐,共尝晚风夕景,潮起潮落。那小半桶待烤的鱼,自然无暇去理了。
高见靓回头望望道:“阿珍去哪买啤酒了?怎么还没回来。”
谢开道:“就前边不远,估计又买别的东西去了,别担心,不会有事。”
高见靓微点下头,转而问道:“下午邓百宴打电话询问案情,还说画找回来你要竞拍,怎么回事?”
谢开笑起来道:“这么快就打电话了,那他有没有说,还被我大敲一把呢?”
高见靓还不知他逛派对的事,更不知那些鱼子酱是借花献佛,奇道:“什么大敲一把?你又干什么坏事了?”
谢开笑笑道:“放心,不是坏事,就是捧捧场。”遂把不请自去,到邓百宴别墅顺了一堆鱼子酱的事述说一遍。
高见靓蹙起眉头道:“你怎么又胡来?还带着阿珍,出什么事怎么办?”
谢开不以为然道:“怎么会?我是去捧场,又不是捣乱,能有什么事?”
高见靓愠道:“还说不是捣乱,要是人家告你……”
谢开接口道:“告我私闯民宅?别忘了阿珍就是警察,在警察在场,以我的身份,最多算协助办案,凭什么告我?我每件事都是谋而后动,这就是证明。”
高见靓不知说他什么好了,说什么捧场。分明就是捣乱。可谢开这种性子,她第一次见面就领教了,都是少时当混混留下的祸根,总是随心所欲,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可话又说回来,若不是这种无拘无束的性子,她也未必会喜欢。
谢开拍拍她手背又道:“好了,反正也没事,说说吧,那三个接货人审得怎么样?查到雇主了吗?”
高见靓埋怨他一眼。没再多言。回道:“就审出一个一次性手机号码,预付款是利用公共储物箱,人根本就没露面。”
既然雇收货人,自然不会轻易抛头露面。对这个结果。谢开并不意外。再问道:“邓百宴拍卖行内部的人查得怎么样?”
高见靓道:“现在还没有特别的发现。”
谢开又道:“还有其他线索吗?”
高见靓瞧向他道:“那就是你了,那小贼在你手里,你又不肯交给我。”
谢开微微摇头道:“不是我不交给你。是她根本没交给我。”
高见靓正颜道:“怎么回事?你又见她了?”
谢开如实道:“还没呢。她从停车场逃走后,就跑我家取画去了,没找到东西,给我打电话了,说除非我把画先还给她,才肯透露雇主。”
高见靓讶道:“惹这么大事了,还想要画?她不是有毛病吧?”
谢开苦笑道:“岂止是毛病,整个一变态,别人都是爱财如命,她把钱看得比命都重要,听说我把画拿去鉴定,都快六亲不认了。”
高见靓白他一眼道:“活该!谁让你愿意管这闲事。”
谢开宽和道:“算了吧,苦命之人,自有苦命性情,也怪不得她。再说阿珍不也一样,老大不小了,还成天跟你屁股后边,离开你就玩不转。”
高见靓不屑道:“那怎么能一样?阿珍是警察,她是贼,怎么能相提并论?”
谢开没跟她纠缠,适时打住道:“不管怎么说,就算看铭香面上,也不能不管,就别说这些了。”
高见靓暗暗一叹,没再多说,板板脸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案子要真跟拍卖行内部人有关,最后很可能都落到她一个人头上,你最好有个思想准备。”
谢开诧道:“什么叫落到她一个人头上?”
高见靓干脆道:“就是说,如果她的雇主是邓百宴,就要认倒霉了。”
谢开凝眉道:“你说邓百宴监守自盗,你怎么知道?”
高见靓道:“我不知道,只是怀疑,或者说是一种可能。这个案子摆明和拍卖行内部人有关,邓百宴是老板,有关拍卖的事他了解得最多,安普洛夫住的别墅也是他的,只一晚上时间,画就丢了,难道不是他嫌疑最大?”
谢开没说话,等她继续。
高见靓进一步道:“邓百宴做拍卖行,自然也是收藏家,文征明的画是当前最时髦的收藏品,他动心再正常不过了,还有比这更充足的动机吗?”
谢开不解道:“既然这样,他干嘛不直接向安普活夫买?还要搞拍卖。”
高见靓道:“正常买卖和拍卖能一样吗?安普洛夫大老远来香港,就是想卖高价,他怎么出价?出低了安普活夫不可能答应,高了他也舍不得。偷就不一样了,钱省下不说,责任也都落小偷头上了。”
谢开越听越糊涂了,再问道“什么叫落小偷头上?东西是从安普洛夫手偷的,警方又不是吃干饭的,真把东西找回来,不还得交还失主,跟他有什么关系?”
高见靓侃侃而谈道:“这就是拍卖的妙处了,安普洛夫虽然是失主,却根本不懂中国画,他拿到东西,肯定要鉴定真伪,会找谁鉴定呢?自然是邓百宴了。邓百宴只要随便调个包,再一口咬定画是假的,真画就落到他手,小偷就永远替他背黑锅了。”
谢开震惊了,高见靓的分析,至少看上去还真象那么回事,不由皱眉思索起来。
高见靓难得比谢开高明,得意洋洋道:“现在你知道了,别以为只有你够聪明,在办案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谢开没理她自鸣得意,反问道:“照你这么说,安普洛夫丢了东西。应该急得不行才对,可你也看到了,他哪有着急的样?还和邓百宴一起开prty,这怎么解释?”
高见靓苦脸道:“这也是我搞不明白的地方,或许他们之间还有秘密交易,但要从邓百宴下手调查,肯定行不通了,只能想办法从安普洛夫下手了。”
谢开看她一眼,徐徐道:“你也不能从安普洛夫下手,还得尽快送他走。”
高见靓愕然道:“为什么?”
谢开道:“因为他和恐怖组织有关。你对他下手。弄不好会淌浑水。”
高见靓惊道:“你说什么!他是恐怖分子?”
谢开忙道:“你别紧张,他不是来搞破坏,也算不上真正意义的恐怖分子,是车臣恐怖组织的幕后资助人。他来香港卖画。就是为筹集资金。”
高见靓好歹松口气。又问道:“是姓林的告诉你的?”
谢开点点头,继续道:“安普洛夫就因为这个原因,资产都被俄罗斯冻结了。才被美国收留,持美国护照到处活动。”
高见靓仍自心惊道:“那用不用通知俄罗斯,先把他控制起来?”
谢开严肃道:“绝对不行,俄罗斯也没公开通缉他,他背后还有美国,我国和俄罗斯是伙伴关系,搞不好俄罗斯让我们抓人,美国又大做文章,就搞出外交麻烦了,只有尽快把他送走才是唯一途径。”
高见靓哪想到一桩失窃案会牵涉这么多,紧蹙眉头道:“那要不要我向上汇报?”
谢开摇手道:“也不要,低调点,当不知道就好。”
高见靓真头疼了,不无怨意道:“你说的容易,要把他送走,至少得把案子结了,你一心护着那小贼,让我怎么结案?”
谢开沉吟道:“你说的可能性,还是有道理,我觉得至少对一半,不能肯定的,就是不知道安普洛夫和邓百宴是不是有秘密交易,但应该可以判断出来。”
高见靓眼一亮道:“怎么判断?”
谢开想了想道:“按你的分析,邓百宴要真想把画偷走,那幅画就应该是真的。但如果他们私下有交易,应该就不会让人把真画偷走了,被偷的一定是假画,真画肯定被他们藏起来了,以此让小偷背黑锅,所以现在最重要的,还是要等镜子的鉴定结果。”
高见靓觉有道理,缓缓点头道:“可还是不能解释,邓百宴为什么这么做,他们到底有什么秘密交易?”
谢开道:“我们不一定非要知道,只要知道结果,再制定相应的策略就可以了。”
高见靓有些无力地道:“从现在的情况看,邓百宴和安普洛夫八成是有交易,那幅画也差不多就是假的,你还要护着那小贼,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谢开道:“那幅画要是假的,就说明真画还在邓百宴或安普洛夫手,只要能证明这点,就能证明他们涉嫌盗窃、诈骗、虚假报案妨碍司法公正,这不就成了?”
高见靓荒谬绝伦道:“你说得轻巧,怎么证明?难道让邓百宴乖乖把真画拿出来?”
谢开双手一摊道:“那就让他拿出来好了。”
让邓百宴主动把画拿出来,这不天方夜谭吗?高见靓蓦地张大双目:“你又想什么鬼主意了?”
谢开耸耸肩道:“说实话,我还没想呢,但我会想出来,不过此前,还是先等镜子的鉴定结果吧,总之我一定有办法。”
高见靓无语了,不过不是不相信他,自从谢开让李逸风主动上船,她就确信,至少在骗人方面,世上已经没什么他办不到的事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应该是珍珍回来了。
两人齐齐回身,果然见珍珍提着一打啤酒,握着一瓶香槟,一脸兴奋地回来了,老远就晃着手里的东西大喊:“嘿,我回来了。”
谢开向高见靓送个眼神,低笑道:“现在你知道了,阿珍去这么半天,是去买香槟了。”
高见靓酸溜溜道:“这小花痴,只和你玩半天,就要开香槟庆祝,越来越嚣张了。”
谢开坏笑道:“岂止是玩半天,别忘了我们还游泳了,阿珍身材还不错了。”
高见靓立时一愕:“你说什么?”接着抬腿就踢:“你这流氓,不想活了是不?”
谢开早有准备,哈哈一笑,跑开去接珍珍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温馨晚景(下)
◇ ◇ ◇ ◇ ◇
都说“士别三晶,刮目相看”,在正确的时间遇到正确的人,或许不需要三日,半日就足够了。
高见靓就刮目相看了,对象不是别人,正是小别半日的珍珍。看着珍珍一脸绽放的笑意随谢开走来,她真的讶异吃惊了。
十几年了,她和珍珍命运纠葛,早看过这丫头各式各样的表情,唯独没看过如此近乎傻笑的灿烂,绝对是从内到外都心扉开敞。
高见靓虽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感动了,也欣慰了。一个事实是,无论她怎样对珍珍喝醋,对珍珍老爸的感恩,对珍珍的责任,才是她和珍珍命运纠葛的主题。
珍珍很快过来,一屁股坐她身旁,高兴道:“d,我买香槟了。”
高见靓收拢心情,也收拢表情,故作姿态道:“早看到了,吃烧烤也喝香槟,只有你想得出来。”
珍珍沾沾自喜道:“今天这么重要,当然要开香槟好好庆贺一下。”
高见靓没好气道:“没人过生日,也不是节日,普普通通而已,哪重要了?”
珍珍瞄瞄谢开,羞中带喜地抱住她手臂道:“我要说了,你不许吃醋哦?因为今天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日子,从来都没这么开心过。”
高见靓哪能不吃醋,更没好脸地道:“我把你从小带到大,也没见你开心,跟他玩半天就开心了。良心都让狗吃了?”
珍珍厚起脸皮道:“那怎么能一样?跟你在一起……又不能恋爱。”
谢开正往桌上放香槟,闻言一个趔趄,差点摔桌上。
高见靓更是凉气大抽,兼脸色大变,手臂一抽道:“你这小花痴,说什么呢?这种鬼话也说得出?”
珍珍亦窘了,嘴硬道:“我又没说和开哥恋爱,是说我自己感觉嘛。”
高见靓骂道:“感觉就可以说吗?当我面说这种话,良心让狗吃了,脸也让狗吃了?”
珍珍叫屈道:“谁良心让狗吃了?我本来就没恋爱过。有点感觉有什么不可以?又不是来真的。”
高见靓气道:“还胡说?脸都不要了还有理了……”
珍珍还想说什么。谢开赶紧打圆场:“行了行了,你快别嚷嚷了,当心让人听见。阿珍就开个玩笑,又不是第一次。你当什么真?”
珍珍也道:“就是嘛。我和开哥出来玩。明明都经你同意了,还乱发脾气,人家难得心情那么好。都被你搞糟了。”
高见靓更气了,戳手一指道:“出来玩就孤男寡女游泳……”这一指正是谢开的小艇,忽地觉悟道:“对了,你们怎么换的衣服,别告诉我你们都看光了。”
谢开这个汗,暗忖高见靓不愧高级警探,这都看出来了。
珍珍得意洋洋道:“你放心好了,我们早想到了,根本就没换衣服,是穿内衣下水的,然后又自然晒干,完全没发生你担心的事。”
高见靓噎口气道:“没发生也不行啊,大白天穿内衣在外面晃,成什么体统?”
珍珍理直气壮道:“内衣怎么了?不和泳衣差不多?又不露三点,有什么不可以?”
谢开举手道:“不好意思,我露两点了,不打紧吧?”
珍珍噗一声笑喷了。
高见靓差点气哭:“你这无耻鬼,还有脸说?”抓起香槟就要砸他。
珍珍急叫起来:“我的香槟!”
高见靓当然不会砸,又气笑了,哭笑不得道:“给你破瓶子!”把大酒瓶塞她怀里。
珍珍赶紧抱孩子一样,横眉立目地把大瓶子抱开。
谢开适时道:“都别闹了,赶紧穿鱼吧,要不晒臭了。”抓起根钎子,率先开始。
高见靓终于没再多说,瞪珍珍一眼,也帮忙了。
珍珍放下大瓶子,欢喜地凑过去,三人开始烧烤前的准备。
◇ ◇ ◇ ◇ ◇
正凑头忙活,一阵铃声忽然自谢开怀中响起。
谢开掏出手机,见是林静镜,把手里的东西一扔,接通道:“镜子,怎么了?”
林静镜开门见山道:“下午我到部里,又重新帮你查了,发现个新情况,安普洛夫没有经济来源,一年多前开始走私军火了,加上和车臣组织固有的关系,现在整个前苏联加盟共和国和土耳其的军火黑市,差不多有三分之一是他供货。”
谢开心内一亮道:“你是说,他现在不缺钱了?”
林静镜道:“不仅不缺,还有很多来源不明的黑钱,所以他以前卖东西是为赎钱,现在还卖,就是为洗钱了。”
这个情况太重要了,直接道破了安普洛夫和邓百宴的秘密交易,谢开精神为之一振,感激道:“镜子,你这个情报太及时了,我就觉得安普洛夫来的没那么简单,但就是想不通,你这一说全明白了。”
林静镜高傲不屑道:“要不说没我擦屁股,你根本就玩不转呢。”
谢开呵呵笑道:“那当然,你家世代功勋,你当然不例外。”顿顿又道:“画我给你邮过去了,估计明天下午就能到,你记得鉴定出结果,马上给我打个电话,别等画邮回来,我可能还有别的事求你。”
林静镜不耐烦道:“你还有完没完?”
谢开笑道:“那要看你想帮我擦到什么时候了。”直接挂了。
两女自谢开接到电话,就停止了手里的工作,都在等他打电话。谢开收起手机,对高见靓道:“镜子提供个新情况,安普洛夫一年多前开始做军火生意了。”
高见靓惊道:“他来香港不是为走私军火吧?”
谢开失笑道:“当然不是,他是为洗钱。”
高见靓恍然道:“你说邓百宴借拍卖帮他洗钱?”
谢开道:“不然为什么?借拍卖洗钱。是所有洗钱方式中最容易的,只要一张嘴就够了。”接着问道:“邓百宴的拍卖会,除了文征明那幅画,还有更贵重的东西吧?”
高见靓点头道:“好象有七八件东西,最值钱的是幅油画,什么名字我忘了。”
谢开一拍大腿道:“那就对了,中国画根本拍不出太高价,必须是油画。如果我没猜错,那文征明应该是给邓百宴的好处,但估计来路不正。才用监守自盗这种方式入手。”
高见靓若有所思道:“你说的有理。可为什么一定到香港,欧洲不行吗?”
谢开道:“这个我也不太懂,但据我所知,欧洲有名的拍卖行都有几百年历史。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安普洛夫要洗的金额又比较高。随便想想也得上千万美元,小的拍卖行又做不了,才到香港这种什么人都有。又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地方来。”
珍珍插言道:“拍卖洗钱,是不是自拍自买,漫天喊价就行了?”
谢开笑道:“差不多吧,但也不能别人喊五百万,你直接喊到一千万,得要找两个托儿,把价喊起来,一直喊到理想中的价位。”
高见靓缓缓摇头道:“这种洗钱,你就算知道,也很难找到证据。”
谢开道:“谁说要找证据?要真找着,不得把安普洛夫抓起来了?那不就闹大了?我们的目的是把他弄走。”
高见靓道:“你有什么好主意?”
谢开望向珍珍道:“不是我有,是阿珍有。”
珍珍愕然道:“我什么时候有了?”
谢开微笑道:“你不是说过,要在拍卖会上把他们抓起来吗?那就抓起来好了,不过不是抓两个,是抓邓百宴一个。”
高见靓道:“那安普洛夫呢?”
谢开摊手道:“姓邓的被抓,他自然就吓跑了,只要你不拦他就行了。”
两女不知谢开想到什么鬼点子,都面面相觑,说不出话了。
谢开又道:“先别说了,抓紧干活吧,要不真成臭鱼了。”准备继续穿鱼。
高见靓不放心道:“你可别弄巧成拙,到时候让我吃不了兜着走。”
谢开凑她唇边一吻:“放心,有你老公在,没人会让你兜着走,只会让你抬着走,而且这辈子都是。”
珍珍钦羡不已道:“哇哦!开哥好贴心哦,居然亲d了,真羡慕哦。”
谢开心想亲下小嘴算什么,亲另一张嘴才叫厉害呢,可惜不能让你看到。
高见靓俏靥一紧,敲她一下道:“羡慕也受着,别打歪主意。”
珍珍捂着头叫道:“谁打歪主意了?说句话都不行了,人家连男朋友都没有,就不能有点同情心?成天窝里横。”
高见靓抓狂道:“谁不让谁说话了?没男朋友还不赶紧找?总往别人窝里凑,非得我给你挪窝呀?”
两女一言不和,又吵起来了。
谢开头都大了,一言未发,起身拎起鱼桶就走。
两女很自然地停战,高见靓道:“你干嘛去?”
谢开道:“挪窝。”
高见靓忍不住笑了,嗔道:“你挪什么窝?给我回来。”一把把他扯回去了。
珍珍笑嘻嘻道:“就是嘛,你要挪窝了,我和d就连窝都没了。”
高见靓急瞪眼睛。
珍珍连忙道:“不吵了不吵了,我干活,一会儿边吃边吵。”拿起鱼钎装忙。
高见靓瞪她几眼,也拿起一根鱼钎,恶狠狠把一条鱼从头到尾贯透,好象插的是一条偷嘴的鱼。
谢开摇摇头,也重新动手。
不多时,烤烟和鱼香在夕阳红红的海边飘起。争风吃醋或许有煞风景,但又怎能说,不是一种别样的温情呢?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六章 操之过急(上)
谢开次早醒来,耳边仍是两女斗嘴的声音。( 高速更新
昨晚的滨海野餐,虽也温情泄泄,高见靓和珍珍却一直在争风吃醋,搞得他头都大了。女人吃醋没什么,不吃醋才是怪事,可当着他面肆无忌惮,就有些奇葩了,就象那个有名的漫画:三人行必有其妹,珍珍就活脱脱一个现实版的妹。
高见靓仍美美睡着,柔满玉致的肉躯侧身俯躺,雪白光洁的大腿撑成弓型,把一挺丰盈白嫩的雪臀撑得格外浑圆弹翘。
谢开本想起床,又忍不住躺下了,贴着高美人后背就一抱,大手第一时间捏住一只沉甸甸的奶/子。如果说对贪恋这个词,他一直只是明白而未深刻领悟,那么现在不仅领悟,还切身体会了,对高美人这身媚肉,就是不折不扣的贪恋。
高见靓嘤一声转醒,睁开眼便问:“几点了?”
谢开动态不变道:“别担心,没昨天那么晚,还来得及。”
高见靓一听,立时发娇道:“那你干嘛把人弄醒?”
谢开贴着她耳边道:“因为你说了,要做早操。”说话用大根在她屁股上拱几下。
高见靓赧赧一笑,羞嗔道:“就知道你没安好心。”亦抛动肥臀,用肥厚的臀肉磨蹭他。
谢开爽得差点叫出声。高美人一身媚肉妙用无穷,只随便一磨蹭,就是无上的享受。当然,这也说明两人相欢日短,还有很多方式尚待开发。
高见靓感受他反应,喜道:“开,你喜欢?”
谢开由衷道:“喜欢,当然喜欢。”在她粉颊亲亲一吻,又道:“我现在喜欢你这身肉,已经超过你这个人了。”
肉和人如何区别?这很难说,但肉无疑属于人。女人无论哪个部位被心爱的人喜欢,无疑都是幸福。
高见靓就幸福了,回眸抛个媚眼,羞羞道:“早知道你是色狼。”虽然这样说,却更努力地拧起屁股,更悉心地服侍起来。
谢开舒服得不行了,不自觉加大力量。粗暴地蹂躏她胸肌,下身亦配合着拱动。高见靓哦一叫,秀眉微蹙,按住他手,边助力边更激烈地揉动。
早操未做,两人先无师自通地磨起镜子了。
如此磨蹭。不仅谢开舒服,对高见靓也是种心理加生理综合作用的刺激,何况高美人本就是天生敏感,百闻一见的尤物体质。
高见靓很快吃不消了,紧咬下唇,死蹙眉头,表情极度不堪。口鼻中发着不知痛苦还是酥爽的呻/吟,屁股拧得越来越快,越来越焦躁,至于胸前那双手,早把谢开抛开,恨不得抓破地自己狂揉了。
谢开当然知她变化,更清楚地知道,她肥腴的壑沟之间。乃至大半个屁股,早被急速分泌的液体,揉得濡滑一片了。
高见靓忍不住了,可怜兮兮地回望他,发出渴求的眼神,屁股也一拱一拱,不知羞耻地寻找急需的入口。
谢开微微一笑。稍做调整,便蛟龙入海,滑进她泛滥的身体。
高见靓得偿所愿,畅美地仰起如醉如痴的俏面。发出一声欢愉无比的长吟。
谢开探过头去,覆住她焦渴的双唇,高见靓亦拧过身,勾住他后颈,美美地送上香舌。
早操正式开始。
两人第一次侧后体位,在相磨之后,水到渠成地来到了,再次证明了那句不朽的名言: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
◇◇◇◇◇
一阵刺耳的门铃声突然响起,两人正兴头中,不由双双一顿。
没人愿意这种事、这种时候被打断,高见靓正处在关键时刻,气恼无比道:“这谁呀?大清早就按门铃。”
谢开也甚奇怪,摇头道:“不知道,除了你表哥,也没人来我家,难道是查水表?”
高见靓想都没想便道:“不理他。”不待谢开行动,就向后耸动屁股。
话是这么说,门铃却不会因此停止,仍孜孜不倦地响个不停。
谢开无奈道:“算了,我去看看吧。”拍拍她屁股,从她体内拔出。
高见靓好不甘心,更好不情愿,丧气不已地捶床道:“谁这么讨厌?人家马上就到了。”
谢开一阵汗,忍住笑道:“别急,可能走错门了,我马上回来,肯定让你多来几次。”
高见靓哭丧脸道:“来一百次这次也没了,人家现在还不上不下,都难受死了。”
谢开暗笑不止,可翻身坐起,再看自己,就笑不出了。那物件刚刚拔出,沾满液体,粘湿无比,只好硬着头皮,粘乎乎套上内裤,抓件衬衫出去了。
来到门前一看,下巴差点没惊掉,讶异非常地开门道:“阿珍,你怎么来了?”
珍珍笑嘻嘻道:“找你玩呀,我都跟d说了,他不调我过去,我就不上班了,当然要抓紧时间了。”接着又提起一只方便袋:“看,我还买早餐了呢。”
谢开瞧瞧房内,只好苦笑。
珍珍还不知道两人同居,也奇怪跟着瞧,问道:“怎么了?有客人?”
谢开没答,也不需答,因为高见靓惊异的声音已然传出了:“阿珍!”接着就一阵暴呛:“你有病啊?昨天玩大半天还玩,大清早就来马蚤扰?”
珍珍蓦地张大嘴巴,用小手掩住,又指指里面问:“你们……都住一起了?”
谢开伸手一摆道:“你都听见了,还用问吗?”
珍珍尴尬不已,忙向里面道:“对不起d,我不知道你在,不然一定不会来。”
高见靓破口大骂:“不知道就大清早发花痴,经我同意了吗?还发到人家里,没见过你这样的,纯有病。”
珍珍委屈道:“人家都跟你道歉了,干嘛还这么说?我又不知道你在,最多我不吃了,把早餐让给你。”
高见靓啐道:“谁要吃你早餐?我们自己不会做呀?要你狗拿耗子多事,神经病。”
珍珍被骂得狗血淋头,说不出话了,无比惶然地望谢开。
谢开叹口气道:“差不多得了,少说两句。”又对珍珍道:“阿珍,别管她,既然来了,进来坐吧。”体贴地接过早餐。
珍珍好歹得到点安慰,对房内瞪瞪眼,自去客厅了。
谢开摇着头把早餐提到餐厅,顺手打开看一眼:油条、豆浆、皮蛋和臭豆腐,从港人的早餐习惯看,已足够丰盛,可惜除了豆浆,全是垃圾食品,异常不屑地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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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操之过急(下)
房内,高见靓赤着饱满光盈的上身坐在床上,兀自气得鼓鼓。
谢开摇摇头,坐到床边劝道:“算了吧,来都来了,就别生气了。”
高见靓恼怒不消道:“哪有她这样的?大清早就跑上门,脸都不?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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