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花枭雄》 第5部分阅读

福,还跑阿富汗来干坏事,帮喀布尔zheng fu训练了一支类似fbi的机构,简直坏事做尽,干尽了罪恶勾当。

塞雅打死都想不到谢开竟如此卑鄙,登时须发皆张,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你这卑鄙的黄猴子。”恶吼一声:“我杀了你!”蹭地从后腰拔出手枪。

络腮胡子一眼就认出是fbi标配的格洛克手枪,更加深信不疑,飞起一脚,将塞雅手枪踢飞,顺势抢上,恶狠狠抓住她头发。

塞雅出离愤怒,竟砰地一头将他撞开,就势抱住他手臂,张嘴就是一口。

络腮胡子嗷一声惨叫:“这天杀的母狼!”狂甩手臂。

塞雅扔开他手臂,又奋力去抢他手里的大枪。遇到个卑鄙到极点的中国人,外加两个凶恶到极点的恐怖分子,反正也没活路了,决定拼一个是一个。

车边的萨马多怒极恨极,恶骂一声:“疯婆子!”抢去帮忙。

塞雅豁出去了,如发狂的母兽,乱咬乱叫,乱踢乱打。两个阿富汗人想抓活的,一时竟奈她不得,三人噼哩叭啦搅成一团。

谢开瞠目结舌,心想这妞简直超级虎,赶忙过去,大手一伸,抓住两个阿富人后脑,猛一个对撞。

两个阿富汗人手忙脚乱,都忘了谢开的存在,全无防备,齐齐眼珠翻白,瘫倒在地。

塞雅披头散发,兀自闭着眼睛在空中乱抓一气,才发现对手已经没了,睁开眼,方看到两人倒在地上,愕然抬头,又见到谢开戏谑的脸,才明白怎么回事。

谢开帮她捡回手枪,笑容可掬地递还:“还要杀我吗?”

塞雅不好意思地瞧瞧他,仍气不过道:“你这混蛋,为什么拿我当幌子?”

谢开指她鼻子道:“是你先拿我当幌子,我才拿你当幌子。”

塞雅无辜道:“我什么时候拿你当幌子了?”

谢开道:“你说是我助手,不就是拿我当幌子?”

塞雅一怔:“我、我那是……”

谢开一本正经道:“不管是什么,你那么做就是拿我当幌子,我这么做,是想让你记住,以后别再编瞎话,要学中国人,做诚实的人。”

塞雅被噎得没话。

谢开微微一笑,走过去拉开车门:“我要走了,要搭便车吗?”

塞雅顿时笑成一朵花:“从见你到现在,只有这件事你做得象个绅士。”甩着一头乱蓬蓬的金发,趾高气扬地上车了。

谢开很想问问她,所谓的绅士,能举手投足间救你两次吗?但没再浪费时间。

萨马多的破烂不堪的k还在驾驶座椅旁,谢开提出准备丢到车外,却见萨马多居然没晕死,正翻着眼皮,挣挣抬头。稍一踌躇,提着枪过去了。

萨马多尚未完全恢复意识,但见他走来,还是一阵惊恐,倔强地通过眼神表达不屈。

谢开边走边把弹夹卸了,又退掉枪膛里的子弹,蹲到他身前,用普什图语道:“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从感情上讲,还很同情你们,但你们曾把一位中国工程师关一百六十多天,我不得不采取些必要的手段。”

本族的语言,让萨马多获得很多额外的心安,但仍向他发she愤怒。

谢开掏出张名片,又道:“你叫萨马多是吧,我们能见面,也是缘分,以后有什么事,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保证,绝对比半岛电视台更值得你们信任。”

萨马多仍坚持盯视他,但敌意不知不觉间衰减了。

谢开对他笑笑,把名片放他身边,用步枪压住,拍拍他肩头回到车上。

塞雅不懂普什图语,问道:“你叽哩咕噜的,跟他说什么?”

谢开想都没想便道:“我跟他说,你不是我助手,是我老婆,所以我才袭击他们。”

塞雅叫道:“啊,你这卑鄙的中国猴子,又占我便宜?”

谢开嘭一声摔上车门:“要么拿五百万英镑,要么乖乖做我老婆,好好想想吧。”

塞雅嗔目瞪眼,气得说不出话了。

谢开轰一脚油门,开着游击队的破车,拉着新识的洋妞,满载而归。;

第十三章 信任危机(上)

沙尘横搅,烈ri昏黄。

谢开开着游击分子的破车,制造一路沙尘,向坎大哈狂奔。路还是原来的路,身边却换成迥然不同的洋妞。

他没忘打电话,上路就拨通了林静镜手机:“镜子,你不用接我了,我从游击队借辆车,正往回赶呢。……别担心,没任何人伤亡,我和阿富汗朋友相处得非常愉快。……真没什么,就一点微不足道的小意外……”

谢开边开车边打电话,塞雅听不懂中文,凝着一双碧眼,亮晶晶望他。

塞雅第一次和中国人接触,印象中,中国人都是些古板无趣的家伙,但这个男人显然不同,不仅非常狡猾,还很有幽默感,当然也有中国人的共同特点,比如含蓄。塞雅相信以他的中国功夫,完全可以用更男人的方式,堂堂正正地击败那四个恐怖分子,但他却耍诡计,以卑鄙却更容易的方式击败他们。可就是这样,塞雅才更觉得他格外神秘亲切。

谢开很快打完,见她女神般的安静样子,诧道:“不容易啊,虎妞变乖乖女了。”

塞雅没理他饱含讽刺的赞美,向他凑凑道:“我认识你。”

谢开愣神道:“你说什么?”

塞雅凑他脸前道:“我说,我认识你。”

谢开惊了,确信自己没听错,可自己这点所谓的小名气,香港的读者也未必认识他,地球另一端的洋妞怎么会认识他?难道记者也有江湖,名声就是传得快?

塞雅很满意他的表情,主动把迷底揭出道:“我昨天看电视了,在香港机场那个恐怖事件的新闻里看到你了。”

谢开才想起这碴,都快两天了,这么大事,肯定会满世界报道。瞧她一眼道:“你知道我是谁,不会一直缠着我吧?”

塞雅笑了,不答反道:“你不想认识我吗?”

按礼节,谢开早该问了,可人家主动报出大号后,他还一直没问。耸耸肩道:“如果你觉得我不问,就不太绅士,那就问问好了。”

塞雅展出个开朗的笑颜:“我叫塞雅,塞雅·丽贝卡,是《玛雅报》的记者,你可以叫我塞雅。”

谢开打量她道:“你是西班牙人?”

《玛雅报》是西班牙报纸,但包括葡萄牙在内,伊比利亚半岛人都相对矮小,尤其肤se都比较黑,拿破伦就曾讽刺:当你越过比利牛斯山,就到非洲了。可塞雅丝毫没有伊比利亚半岛特点,不仅阳光白皙,而且健康xg感,身材也高大丰满,配上一头闪亮的金发,水汪汪的蓝眼睛,更象法国或意大利美女。当然,狂野的xg格和西班牙斗牛士比较象。

塞雅笑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很多人说我并不象西班牙人,事实上,我妈妈是西班牙人,我的父亲是法国人。”

谢开恍然道:“我说的嘛,那你一定继承你父亲更多,你看起来就象地中海沿岸的法国南部人或者意大利人。”

塞雅眼一亮道:“我的父亲,虽然我不怎么愿意提他,但他确实是普罗旺斯人,还有我外公,他是那不勒斯人,所以你都猜对了。”

谢开瞧着她道:“那你最多只有四分之一西班牙血统,却有一半法国血统。”

塞雅倔强道:“但我在西班牙出生,也在西班牙长大,从没在法国生活过,甚至不怎么会法语,所以我是西班牙人。”

谢开估计这妞是离异或私生一类,所以不愿提父亲,转开话题道:“那好吧,热情的西班牙美女,说说你为什么来阿富汗。”

塞雅沮丧道:“说起这个,我真是倒霉死了。几个月前,我在美国读完大学,来到《玛雅报》,有很多机会可以写一篇很好的报道,但一直没那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

谢开觉得这种问题有点污辱他智商,淡淡道:“因为你想一鸣惊人,所以就不知死活来阿富汗,想碰碰运气。”

塞雅兴奋道:“你又猜对了,就是这样。我想了很多办法,才找到那支乞丐一样的恐怖分子。我在他们的村落外等两天,才得到这个机会,可我拍了太多他们生活的照片,相机已经没电了,虽然我试着用手机代替,可距离太远了,效果差得就象伦敦的天气,都怪该死的阿富汗,他们的供电系统比他们的沙漠还要糟糕。”

谢开暗暗惊心,凝眉道:“你跟踪他们两天,却没报告,而是任由你的英国盟友被袭击,就为了一篇一鸣惊人的报道?”

塞雅昂然道:“我报告了,相比失败,我更愿意用一场胜利来结束我的报道。可他们说,在那样的沙漠,即使派人也抓不到恐怖分子,除非进行空中打击,可那样会把整座村庄毁掉,他们不能那么做。”

谢开不无歉意道:“那就怪不得你了,是他们自讨苦吃。”又难以置信地问:“你真在沙漠里跟踪他们两天?”

塞雅得意地点头:“我在法营借了辆摩托车,他们发现不了我,即使发现,我也可以轻松逃掉,不过车还在山的另一边,看来我没办法再还给他们了。”

谢开缓缓点头,没再说什么,却被某种jg神震动了,再度细量眼前人。

塞雅又道:“现在你都知道了,该不会拒绝我了吧?”

谢开忙做苦脸状:“可你也知道我了,大家都是记者,都要抢先,我为什么要给你?”

塞雅不以为然道:“你不过是周刊记者,就是编故事,又不是做新闻,我影响不到你。而且有我的报道,人们会更相信你的故事,再不会认为你是个骗子。”

谢开讽刺道:“只有你们西方记者才是骗子,克里姆林宫的小鸟,都能写成车臣恐怖分子的间谍。”

塞雅莞尔道:“至少我不是那种人,否则也不会到这种地方冒险了。”顿顿又道:“你没再拒绝,我就当你答应了?”

谢开不置可否道:“你还真黑上我了?”

塞雅真诚欣慰地道:“我必须说,我从没想过会认识一个中国人,还是个懂得中国功夫的中国人,认识你是我一生最幸运,也最值得庆祝的事,我会很享受和你合作,而不必再担心任何安全问题。”

谢开很想告诉她,我本来就不担心安全问题,须要担心的是你,表面却道:“看来我得好好想想,用什么办法摆脱你了。”

塞雅美面荡漾,开心地笑起来。

她认为谢开的话体现了幽默,而非暗示拒绝,可怜的东西方文化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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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chris-细心的打赏,感激的话不多说了。;

第十三章 信任危机(下)

◇◇◇◇◇

相比喀布尔,阿富汗第二大城市坎大哈可就差多了,城内大部分是黄se的土坯房,为数不多的大楼,也多露着熏黑的墙皮乃至丑陋的骨架,如同一架架肮脏老旧的车床。

战争的痕迹随处可见,不少地方残留着路边炸弹的惨状,很多路口停着全副武装的坦克和加挂反应装甲的装甲车,并不宽敞的街道,也被众多沙袋和铁丝网垒起的隔离区分隔,无数戴着墨镜,嚼着口香糖的北约大兵装酷地立在一旁。

令人欣慰的是,坎大哈固有的骄阳和喧闹的集市,淡去了大部分战争气氛。摩托车、驴车和带顶蓬的三轮车挤满街道,穿长袍的阿富汗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尽管饱经战患,坎大哈仍是座充满热情,繁华热闹的城市。

两人一路回城,在某酒店门前停车。

谢开从摄像机中拿出那张空白储存卡,大方道:“被你缠了一路,拿去吧。”虽然已经比较熟了,塞雅看起来也是好人,可素昧平生,他还是想不到有什么理由非给她不可,所以决定让这张空白卡派上用场,把她打发掉。

塞雅感动不已道:“那你呢?”

谢开道:“我知道你住这酒店,回头再来取,希望你不会带它潜逃。”

塞雅感激得美眸放光,温婉地邀请道:“或许你可以上去坐坐,我只要拷贝一份,很快就会还给你,而且……我们还可以共进午餐。”

谢开婉拒道:“谢谢,但你也看到我打电话了,我和别人约好了,他们正担心我,如果我不去,可能会以为我出什么事了。我最迟明天一定会找你,或许我再来的时候,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塞雅不仅温婉,而且温柔了,温柔而调皮地道:“那好,祝你和朋友见面愉快。你放心,我不会逃跑,明天我哪儿也不去。”恋恋不舍地下车,临行又扔下一句:“记住我住217。”

谢开难得绅士地下车,摆手道:“记住了,走吧,走吧,进去吧。”

塞雅回眸颔首,妙目连连地去了。

谢开目送她背影隐入,车门一摔,远远迎着林静镜车子去了。

林静镜送完谢开并没回城,而是在附近等,接到电话后,待谢开出现,就跟在后面一起回来了,谢开早见到了,不过塞雅不知道而已。

谢开估计塞雅进房就会看那张卡,怕她再瞎缠,走得飞快。

林静镜缓缓迎过来,把车停到他身边,奇怪道:“干嘛鬼鬼祟祟的,又没人跟踪?”

谢开道:“是没人跟踪,但有个洋尾巴。”拉开车门上车:“赶紧开车。”

林静镜奇道:“到底怎么了?”

谢开道:“我刚刚……”话刚出口,二楼一阳台,塞雅发疯般冲出,伸手一指笑道:“瞧,尾巴来了。”

林静镜探头去看。

谢开从车窗探出头,气人一样喊道:“嘿,我在这儿呢,你在找我吗?”

塞雅一见是他,挥动粉拳,破口就骂:“你这挨千刀的骗子,我会杀了你的,没人能在耍了我之后还能活下去,没有,我发誓!”

满大街都被吸引了,所有人都张大嘴巴,惊愕无比仰脖去瞧。

林静镜也讶异不已,不知谢开干了什么得罪人的事,把这么漂亮洋妞搞成这样。

谢开一脸坏笑,对阳台抛个飞吻,换来塞雅又一阵破口大骂,可惜英文的骂人词汇太贫乏,骂来骂去也没什么新意。

谢开没再理她,施施然坐回车内:“开车。”

林静镜拿他没办法地瞧他一眼,摇着头起动车子。

塞雅眼睁睁看他离去,恨得牙直痒痒,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中国人太卑鄙了,永远不能再相信中国人,永远。

◇◇◇◇◇

摆脱塞雅,林静镜在匆涌的街道慢行,问道:“那洋妞干嘛的?怎么认识的?”

谢开道:“一个西班牙记者,沙漠碰到的,我还救她两次呢。”

林静镜瞧他一眼道:“我怎一点没看出她感激你救命之恩?”

谢开哈哈笑道:“洋鬼子嘛,不都狼心狗肺。”

林静镜又问:“你怎么得罪人家了?”

谢开如实道:“她相机没电了,想从我视频中弄几张照片。”

林静镜讶道:“你不会没给,还把人骗了吧?”

谢开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给?就因为她是美女,又或是西班牙人或者法国人,我就该对她予取予求?”

林静镜揶揄道:“嗬,还挺有骨气,你要当领导,能把咱被抢的东西都要回来。”

谢开淡淡道:“我更希望亲自取回来。”

林静镜敛容道:“别胡说八道了,你该拍的也拍了,赶紧回去吧。”

谢开诧道:“我才刚来?还没逛逛呢。”

林静镜蹙眉道:“这里乱糟糟,到处都是地雷,有什么可逛?你还总跟陌生人瞎联系,被人盯上怎办?”

谢开瞧瞧她道:“你不会是想告诉我,那洋妞是间谍吧?”

林静镜语带责备道:“她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昨天那个保罗,身边常年跟着一串间谍,还是小心点吧。”

谢开恍然道:“你说他呀,就坐飞机碰上的,都过去的事了。”

林静镜不容拒绝道:“总之还是早点走吧,我送你回招待所后,就要离开了,你要想我安心,就别在这儿磨蹭了。”

谢开难舍道:“这就走?我们才刚见面,还没吃个饭呢?”

林静镜道:“下次吧,我在喀布尔还有点事,必须马上走。”

谢开只好听之任之。

时间不大,车到招待所,谢开下车。

林静镜叮嘱道:“记住,马上回去,你要想让我放心,就别在这儿逗留了。”

谢开无奈加无言地点头。

林静镜望望他,对他笑下,起动车子离开。

谢开道:“什么时候到香港给我打电话。”

林静镜从车窗做出个ok手势,车子穿过人流,拐去不见。

谢开望着她离去,不由摇头一叹。

自他离开部队,两人就见过两面,一年一次,每次都相见匆匆,上次在香港,好歹还吃顿饭,这次干脆就是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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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千里情牵

香港,黄昏。

谢开离开两天,高见靓也度过了生命中最郁闷的两天,每天没完没了的sao扰,下班都跟做贼似的。每每想到这些,谢开那张无耻的脸就在她眼前晃来晃去,她恨得咬牙切齿,悔得肠子都青了。

她就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好心把他放了,还任他远走高飞,哪怕关上一天,就一天,她也不至于落到如此境地。冤家,绝对是前世的冤家,今生跑来害她。

不知不觉,冤家,已成为高见靓心中的谢开代名词。

高见靓回到家,本想松口气,可刚进门,老妈就眉开眼笑地迎出来:“靓靓,回来啦,快进来,妈有话要问你呢。”

高见靓奇道:“妈,什么事这么高兴?”

沈玉芬眼仁发笑地道:“当然是那小伙子啦,汤姆中午来了,跟我们说了好多话,说上次介绍的就是他,真是错怪汤姆了。”

高见靓一阵头大:“妈,你能不能别跟提这些了?让我清静一会儿。”

沈玉芬乐呵呵道:“还害羞了?妈都知道了,小伙子跟你一边大,又是咱家乡人,还跟你老爸一样当过兵,真的很合适。”

高见靓苦笑无语,摇头不已地进入客厅,倒在沙发上。

继父朱利文戴个老花镜,抱着一堆杂志,乐颠颠从房内奔出:“靓靓,快来看看,爸爸把这些杂志全部都找出来了。”

高见靓一看那些杂志,头更疼了,有气无力地坐起道:“爸,这些杂志你不说要卖吗?怎么还没卖?”

朱利文庆幸道:“幸好没卖哟,要不然又要向汤姆那个小气鬼去买啦。”

沈玉芬跟过来道:“是啊,这些杂志自从汤姆邮给我们,就从来没有看过,你爸爸今天整整看一个下午,一直在说写得好呢。”

朱利文笑不扰嘴道:“真的很好看,我连打球都没去呢,真是想不到,年纪轻轻,就写得一手好文章,又生得靓仔,打着灯笼都找不到啊。”

高见靓直yu昏厥:“爸,妈,你们能不能别说了,我真的跟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沈玉芬道:“现在是没有,以后不就有了?虽然上次没在意,可你又自己遇到了,不就是缘分?你都这么大了,又碰到这么好的女婿,难道还想当老姑娘?”

朱利文也笑道:“你这么有本事,当然也要找个有本事的,这个女婿能文能武,又是你们母女的同乡,还是全香港的大英雄,你老爸在天有灵,看到也一定会开心的。”

老两口一唱一和,把高见靓去世多年的亲爹都揪出来了。

高见靓忍无可忍,哭丧脸道:“你们吃完饭再说行吗?我都饿死了,能开饭了吗?”

沈玉芬一拍大腿:“差点忘了告诉你,今天亲戚大聚会,我们全家都要出席。”

朱利文高兴道:“是啊是啊,上次搞错了,差点误了你的终身大事,这次是专门为你,才临时决定庆祝一下,一定要多喝几杯。”

高见靓yu哭无泪,心中叫苦道,冤家,你快回来吧,再不回来我就死定了。

她终于明白什么叫鸡犬不宁,什么叫惨无人道了。

◇◇◇◇◇

阿富汗,坎大哈。

作别林静镜,谢开回到招待所,把视频传回香港,拨通汤姆孙电话:“汤姆,视频给你传回去了,一个是喀布尔生活视频,另一个是坎大哈战场视频。”

汤姆孙惊道:“我咔!这么快,一天就拍好了?”

谢开道:“也不看我是谁。”

汤姆孙笑道:“那是,阿开嘛,最厉害的铁金刚啦。”又道:“你先别挂,我先看看哈,等下还有好康的事要对你讲。”

谢开没急着问,而是道:“机场那事怎么样了?”

汤姆孙叫起来道:“哇!我正要讲你知呢,你这一走,整个香港都疯狂了!杂志社的电话都快被c11爆了,我已经帮你定好三家专访,两家电视出镜,还决定加发专刊,等你回来,我们的销量说不定能搞进前三呢。”

谢开皱眉道:“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些,就不能少搞点这种事?”

汤姆孙满不在乎道:“不要这样说啦,销量搞得好,你也有钱赚嘛。”

谢开不屑道:“我要想用钱,随便去趟澳门,就够挥霍个三、五个月了,还用指你那几本破杂志。”

汤姆孙正se道:“那怎么能一样?出老千要被砍手砍脚,很危险的,做杂志才是正道。”

谢开没好气道:“我在这边枪林弹雨,不比砍手砍脚危险多了?”

汤姆孙讨好道:“不要抱怨了,我们是拍搭嘛。”忽地叫起来:“哇!阿开,我看到了,一级棒啊!这下我们的网站又要被点爆了。你说,我们要不要在杂志上搞访问码,只有买杂志的人,才可以用密码看到视频?”

谢开道:“算了吧,你设不设那东西,人家也有办法随便看随便下,只会让人笑话,还不如大方点,就当免费广告。”

汤姆孙合不拢嘴道:“呵呵,还是你说得对,是我太贪心了。”

谢开问道:“你不有事吗?什么事。”

汤姆孙道:“哦,这样,我想让你再拍个战地医院的视频,跟这两个形成系列,既显得真实,还会增加人道se彩,提高我们杂志档次,省得人家总说我们八卦。”

谢开一想,这主意还不错,好歹来一趟,怎也要去北约基地看看,便道:“好吧,我去逛一圈,不过阿富汗不让随便拍摄,医院还有jg卫,能不能拍到,就看造化了。”

汤姆孙难得大度道:“没有关系啦,有这两个就很好啦,医院只是锦上添花,不过专刊马上就要出了,你抽时间把机场那件事搞出来,最迟后天早上一定要传给我。”

谢开叹口气道:“你除了催命和催稿,就不能干点别的了?”

汤姆孙呵呵笑起来。

谢开不想听他y险的笑声,就要挂机,却听汤姆孙又道:“别挂,还有正事呢。”

谢开道:“什么正事?”

汤姆孙自以为做了好事地道:“是这样的,我今天中午去四舅家了,又把你的事跟他们讲了,他们都……”

谢开迷惑道:“哪个四舅?谁你四舅?”

汤姆孙不耐烦道:“哎呀,就是我七妹现在的老爸啦,上次不刚跟你说过?”

谢开蹙眸道:“我们不都说好了?你怎么又乱来。”

汤姆孙不以为然道:“那怎么能算。”又迫不及待道:“你先别打岔,听我讲,我这次再一说,哇哦,他们全部都后悔得不得了,也把你喜欢得不得了,我四舅和舅妈,完全把你当女婿了,等你回来,就可以和我七妹正式拍拖了。”

谢开气道:“你真是疯了?我人都不在你就乱搞,问都不问我一声。”

汤姆孙笑道:“这才叫千里姻缘一线牵嘛。”

谢开无奈摇头,干脆道:“你愿意坑你表妹就坑吧,别说我没告诉你,我今天上午刚遇到一个西班牙记者,西法意三国混血,金发碧眼,年轻漂亮,才二十出头,你要不怕闹乌龙,就胡来吧。”

汤姆孙不屑至极:“切!吹牛都不会,那种鸟不拉屎的地方,还金发碧眼,二十出头,你当是迈阿密呀?”

谢开懒得跟他废话:“你不信拉倒,反正我告诉你了,到时候你表妹也怪不得我。”

汤姆孙嗤之以鼻:“就算是真的,西班牙也隔着半个地球呢,大不了是露水姻缘,最多我不告诉七妹。”

谢开悻悻道:“你可真是个好表哥。”不理他把电话挂了。

换衣服到食堂吃过中饭,去北约基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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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战地医院

坎大哈基地极为庞大,约两万北约士兵驻扎其中,这还是很多国家撤兵之后,各式营房星罗棋布,加上开敞巨大的机场,整座基地恢弘有序,极具视觉感。

基地战机密布,f15、f16、幻影、阵风、台风、狂风,北约6基主要机型应有尽有。戒备亦极森严,高墙电网望不到头,布满各类传感器,任何大型动物接近,都会第一时间得到jg报。基地服务区也别具生气,各类设施一应俱全,北约士兵悠闲地在其中休憩、漫步,只不过每个人都枪不离身,也有不少阿富汗人进出,兜售简易的商品,换取硬通的美元。

谢开要去的联合救护中心,就在服务区最内部,紧邻基地,是一座漂亮的红砖建筑,是特别建造,用来取代此前破烂不堪的多国治疗中心,是北约的阿富汗军事医疗中心,也是阿富汗最先进的医院之一。

谢开没打算进基地内部,无须繁琐的手续,出示护照和证件,再登记和安检,便被允许进服务区了。

◇◇◇◇◇

一路闲逛,谢开来到救护中心。

医院尚算干净,不过场面很混乱,尤其一楼都是急诊,五花八门的人来来往往。各国士兵不必说,医护人员也各式各样,有穿迷彩的,有穿短袖的,有穿背心的,还有作战服配大裤衩的,反倒是白蓝大褂最少。各类人员进进出出,门外还不时有车辆和直升机送来新的伤员,纷沓的脚步和各种语言的吆喝此起彼伏。

走廊每隔一段就有全副武装的jg卫,谢开没敢造次,在一楼逛一圈,上二楼了。

二楼是手术室和术后观察室,比一楼安静不少。

谢开东瞧西看,真看到几名英军士兵,不知是否上午伏击的伤员,但慑于jg卫的压力,没敢把摄像机掏出来。

谢开正溜达,一穿白大褂的女医生偶然见他,竟停住脚步,回眸端详起来。

谢开低头看看自己,没发现什么不妥,也打量起这医生来。

这医生大约二十六、七,皮肤白皙,与塞雅略带栗se的金发不同,是那种亮得发白的金发,极增光彩亮丽;一双棕se眸子清澈澄明,睫毛极长,不大不小的薄唇异常甜美,颧骨稍高,但配上纤直高挺的鼻梁,却予人一种异常高雅端庄,又大度可亲的美态,是一个极具西方古典美,又并非不可亲近的女子。

那女子见谢开望她,展出个温婉友好的笑颜,大方地上前道:“嗨,你好。”

谢开也道:“你好。”

女子稍作犹豫,伸出右手道:“你是清水医生吧,我们看过你资料,我是辛西亚医生,从美国来,很高兴见到你。”

谢开握着她手,有点迷糊,好在亦通ri语,琢磨琢磨清水的发音,忽地明白了,原来被当成鬼子了。

辛西亚热情道:“你也看到这里情况了,虽然医院建起来,设施也一流,可还是缺少专业人员,每个人都忙得不可开交。他们把我们这些人编在一个组,有了你的帮助,我想我们可以轻松一些了。”

谢开又明白了,那些穿迷彩什么的是各国的医护兵,穿大褂的是来自世界各地的红十字会志愿者或支援人员,辛西亚才有编在一个组之说。轻笑道:“当然,如果能的话,我非常愿意帮你们偷点懒儿。”

辛西亚笑了,绽着一双明眸望他:“你的英语非常好,虽然我不认识几个ri本人,但不得不说,你是最好的一个,他们甚至不会说英文。”

谢开含糊道:“哪里,都是工作需要。”

辛西亚饶有兴趣地道:“你和他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就象……机器一样,对不起,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只是想说,他们从不说笑。”

谢开微笑道:“不必道歉,你说的完全正确,他们确实不怎么象人类。”

辛西亚从没听过哪个民族如此形容自己,美眸惊闪,好不容易笑下道:“你还真幽默。”

谢开适时澄清道:“我的意思是说,事实上我并不是……”

一个蓝大褂小伙忽然拍上他肩头:“嘿,你好,我是乔,欢迎来到坎大哈。”

辛西亚介绍道:“乔是我们的麻醉师,来自澳大利亚。”

谢开郁闷了,难道自己就这么象鬼子?竟一再被误会。只得先跟他握手:“你好,认识你很高兴。”不停顿又道:“我想我必须告诉你们……”

一个黑人护士突然从病房冲出:“辛西亚医生,病人不能呼吸了,请快来看看。”

辛西亚惊道:“手术完全没有问题,怎么会这样?”匆匆去了。

乔也紧忙跟进。

谢开两次没能道明自己身份,暂时还是鬼子身份,毫不犹豫地跟进去了。

◇◇◇◇◇

这是个黑头发黄皮肤的伤员,满面胀红,眼珠外凸,即使输着液,仍挣扎着张大嘴巴,喉咙里发着窒息的声音,明显是严重呼吸不畅。

辛西亚急道:“快!马上转手术室。”

众人七手八脚就要动手。

谢开盯盯他症状,又向床头的名签一瞥,根据读音,貌似叫“熙广赵”之类,可能是华裔,遂道:“等等!”

众人动作一停,齐齐把目光投向他。

谢开道:“让我试试可以吗?或许不需要进手术室。”

众人相互望望,又把目光投向辛西亚。

辛西亚有些踌躇,因为谢开刚到,还不了解病情,出于医生的责任,不知该不该答应。

谢开坐过去道:“相信我,应该就是小问题,用不了多久。”又对乔道:“帮个忙,把他扶起来。”

乔再度征询辛西亚意见。

辛西亚没再犹豫,果断点头,主动帮忙。

熙广赵被乔和辛西亚扶起,谢开坐到他身后,两手大拇指按住他后颈下左右肺俞|岤,全神贯注,缓缓揉起来。

众人瞪大眼睛,讶异地望着他,不知这“ri本医生”使的什么诡术。

谢开的手段很快见效,熙广赵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长长的低鸣。

众人又奇又喜,讶异的目光变得惊佩。

谢开却知道,这还远远不够,为不浪费时间,决定来点狠的,盯中了辛西亚胸前的听诊器,伸出手道:“可以吗?”

辛西亚见面就对他颇具好感,又心生钦佩,当即摘下递他。

谢开接过,左手调整好距离捏住,将两个听头抵在两处|岤位上。

众人脸脸相觑,不懂他搞什么名堂,正惊奇间,忽见谢开猛挥右拳,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咣地砸在听诊器侧上部。

众人大惊,齐齐张大嘴巴,差点叫出声,却听赵熙广嗷一嗓门,哇一声吐出一大摊淤血和浓痰,接着大口大口呼吸起来。

众人震惊而惊喜,对谢开的钦佩瞬时上升为景仰。

谢开让开道:“他没事了,让他躺下吧。”

护士们点点头,重新安置患者。

辛西亚欣慰不解地问:“我们已经给他吸过很多次痰,怎么还会这样?”

谢开解释道:“他刚从战场上运回来,由于颠簸什么的原因,会有痰被颠进食道,手术之后,身体机能恢复稳定,痰又慢慢回到呼吸道,这很常见,你们是支援人员,经验不足才有所忽略,不是你们的错。”

辛西亚倾慕不已道:“难以置信,你竟这么有经验,能告诉我你用的什么方法吗?”

谢开谦虚道:“是中医,我刺激了他相应|岤位。”

乔插言道:“你还懂中医,真是太好了,我们还从没有过中医专家呢。”

谢开淡笑道:“过誉了,皮毛而已。”

辛西亚妙目连连道:“不管怎么说,你都帮了我大忙,要不然,我又把他弄到手术台上折腾去了,那会让我会非常内疚。”

谢开温和道:“没什么,他看起来是我同胞,我也该帮帮他,你不怪我自作主张就好。”

辛西亚微感愕然,随即觉悟,美面鲜花般绽开了

乔笑道:“你搞错了,他不是ri裔,是韩裔。”

谢开一阵泄气,忙活半天是个棒子,倒早说呀,浪费哥感情,今天怎么了,鬼子棒子一起出来了。装大度道:“无所谓,都差不多,重要的是能帮到你们。”

一个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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