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满是恨意,道:“我就知道,说起五音宫,天下人人都是不屑都怪这厮若不是这厮无能,五音宫怎会落得今天这个田地”
罗小扇虽觉得他颇有志气,但不想耽误时机,道:“你只需告诉我他说的是否属实,他这条狗命,生杀由你。”
磊公子道:“的确是乌鸦夺了独孤有为的身体,夺舍重修。本来都相安无事,但是不知为何,最近他的身体越来越不听他的使唤他想到东洋邪术里有棺中钉魂之术,所以此番重金聘请了数名东洋邪修,是想将他运送到扶桑去,不过你放心,只要五音宫由我统领,定会重新振作,不再如以前那般,我的目标,亦是要成为乾元那样的正道”
罗小扇见他不知不觉间又将话题拉到了他来任门主的事情,只得点点头,道:“但愿你所说是你想做。此时说再多也无用,我们日后必有相见时候,到时候自有见证。此刻不赔了,见谅。”
东海。
乌鸦啊乌鸦,你让我好找。
东海扶桑,在神州浩土的正东往北,传说那里有扶桑巨树,窝藏毒虫猛兽,更是十只金乌鸟的栖息之所。他与中土大地最为明显的分别,在于那东海扶桑岛上,民风还如同野蛮异族,整日只知道玩巫弄傀,钻研邪灵之术。
自古以来,很少有商船去那扶桑出海,原因有二,来路途遥远茫茫海中若遇到风暴,赚再多钱也是买不回命的,二来,那扶桑岛上土地贫瘠,还常有地震,根本不适宜人类居住,也没有什么好贸易的东西。何况那岛上的异族,虽然个子不高,却个个茹毛饮血,残忍好杀,若被他们捉了去,少不了要被他们用做试炼邪灵之术的容器。好在这扶桑岛离中土亦有十万里之遥,还没有这些未开化生食人肉的蠢物从岛上来犯中土的传闻。
东海的渔夫不少,不过这几百年来,几步没有那蠢物害人的传闻,罗小扇当日听说这个,是和龙伯国的话唠将军周京聊天时听他说起。那厮说起海事,仿佛就是个活地图,当初罗小扇并未在意,亦没去细想,现在想起亦觉惊心。若那些邪灵之士果真有邪灵异术,将乌鸦体内的有为魂魄驱除的话,真是不敢想象。
虽然传说是多种多样,但那东海十万里之外的扶桑岛,普天下人的态度多半还是敬而远之。
不过事情偏偏就是这样,你毫不在意抑或敬而远之,那些人却会不经意出现。近些年来,自称是从扶桑驾船来的客商越来越多。他们的船只各不相同,服饰亦各不相同。众人都有所猜测,悱恻他们这些异民不会造船之术,乃是当起海中顽寇,抢掠来的船只服饰,过来贸易。
好在那些蛮族都似脑子不好使,做了贸易总是只要学习,书本,笔墨,切开化之物。这不禁让沿海的商客们喜笑颜开,最爱接待这些蛮族异民。罗小扇就没想到,乌鸦是怎么搭上了那些异族中的邪灵之士,真是让人恼火。
谁又曾想得到,或许就是此时此刻的商贸与开化,让那些禽兽般的异族,日后有了嚣张的资本。风水轮换,数千年之后,异族却以更为发达,将手中枪炮对准神州中土。
罗小扇接连三日披星戴月,按曾记的周京所叙,往海上茫茫追去。
夜已深,这晚,云层动荡间似故意挖出个洞来,将那明月当空照下,这样来未见有繁星满天,但却因此更显得月华清辉,洒入这万顷碧波下,也把他身下的波汪洋,照得颇为明亮。
罗小扇踏稳九霄云动,松了松筋骨。
这路上,近海还可见渔民的船只日夜捕捞,之后到了深海上头,他的确未曾遇到过往商船,看来那些传言,或许还有几分能信。
罗小扇也曾坐船周游海上,算起日程来,乌鸦所乘的船舶,应该已经到达扶桑彼岸,此刻穷追不舍,亦只有上岸之后才能再去寻找。
常言大海无量,无边,无际。先前自己遇过龙伯遗民,没料这番又要远赴东洋,见识扶桑。心头随想,目光落在清澈的海面上。
落目处,却陡然看见处怪事
竟有物颇大,从虚空望去,亦有巴掌大小,若进前来看,则有百十丈长宽,那物湛蓝片几乎和海天融为色,若非夜晚月华洒下照出那物,换做是白日里是决然看不到的。
那会是什么
罗小扇本不想多生事端,却见那物飘荡不已,分明直是浮在海上,并非海底怪兽容貌。而且那物还刻未停,亦是朝罗小扇将去的方向前行。
时好奇心起,朝那物飞落下去,离得近了才看的清楚,那分明就是艘海中巨舫。只是不知为何要在船上从头到尾蒙上层如海色的湛蓝布匹
罗小扇凑近船侧,已经隐约听到了里头的滛亵之声。
只听男子道:“你们跟我们去了扶桑,自有披金戴玉的好日子过,你们就放心吧”
说罢众人嘻嘻笑笑,又听女子哭哭啼啼道:“若是正正当当的去,何必要将船只蒙住我曾听说,有神仙救回过船船的落难女子扶桑,我不想去”
那男子拍桌怒道:“你们都是我重金买来的,既然到了这里怎容得你想去不去”
被他吓,就有更多女子,跟着起哭哭啼啼起来。
如此见不得人,这到底所为何故
三百十九章 柔情舫1
见夜已深,里头歌舞酒席就此散了。那男子反常态,叫嚣道:“将听话的,都好好照料,不听话的,都给我关起来”
“是”
吩咐下去,众人便拖拖拽拽,又有女子放声大哭,让人揪心。
罗小扇起了疑心,从处摸上了船,绕开巡逻的耳目,进入船舱之内,循着隐约难闻的哭声,下到底层,终于看到有四五个矮胖汉子把守在几间相连的牢门之外,喝酒吃肉。里头女子泣不成声,他们恍若不闻。哭急了饶了他们兴致,便将失声的女子拖出来或是虐打,或是敏感词滛,总之做尽禽兽之态。
罗小扇是可忍孰不可忍,从阴暗处飞身出来,只见九霄云动划出道墨痕,四个头颅滚落在地,只余人,吓得颤颤惊惊,靠着墙壁屁滚尿流。罗小扇将剑抵在他的喉咙上,道:“你给我说清楚。”
那人道:“说什么”
真没料到那汉子悔不当初,押送女子回岛供异族滛乐,其中虽然大有好处可得,可直被中土的修仙之辈所难以容纳,那些常经过东海的修仙客,见到船舶都免不了要下来检查番,若是将不愿的女子送往扶桑,他们则会大开杀戒,将女子都救回。即使如此,那异族的兽性又怎会阻隔得了兽欲和重利的驱使之下,便会琢磨出各种法子,这种将船身蒙在海色布下的,便是其中种。哪料路风平浪静,此刻却遇到了传说中的修仙之辈。看他手起剑过,四个头颅就滚落地,暗知自己难以对付。
“这是条什么船,要去哪里要去干什么”
“我们要去东洋扶桑岛。”
“去干什么”
“不干什么”
罗小扇将剑尖点,割破他的皮肉,先让他尝点苦头,怒道:“不干什么你看看你们刚刚在干什么混蛋”
说罢手中光芒闪,已经那混蛋的脑袋切下。
众女子见忽然来了个头发不长,飘散垂肩的青年下将看守他们的众人都杀尽,人道:“救星神仙你定要救我们”
嘶喊的那女子性命最苦,她名叫芙蓉,自幼就是孤儿。继而被人拐卖到青楼里,还未成年就被摆上花牌,任人糟蹋。之后青楼老敏感词鸨听闻东洋客商重金买女人,就将她卖出过次,所幸,路遇东海散修解救回来,谁料回来之后还是逃不过老敏感词鸨的控制,复又被抓回去,再度卖了出去。此行,已经是她的第二趟。柔弱的身子里,说要多少委屈,便藏有多少委屈。
她上次听得散修说过,带回东洋的女子,或是拐骗抢夺,或是重金买下,总之个个都是貌美如花,但上岸之后绝对得不到半分的爱戴,只能任由那些矮丑的异族蹂躏糟蹋。日子过得惨不忍睹。所以她知此行凶险,将坏处都讲于了心存幻想的姐妹们,可惜这些貌美如花的女人终究斗不过那些矮胖莽汉,反而被关押起来。
罗小扇见她们个个楚楚可怜,见她们止不住的哭喊,心头软,叫她们低声,将原委道来。
听那叫“芙蓉”的女子将事说完,他拳头几乎捏爆,若将这些美貌又苦命的女子,送去扶桑给那些禽兽糟蹋,真是天地不容
芙蓉啜泣道:“那神仙说,这些畜生抓我们去,则是供他们随意享乐,听闻只要路上所遇,便能来席地宽衣呜呜呜呜”说到这里,她眼中泪光盈盈,道:“二则,那些畜生知晓自己矮丑,想找貌美的,改善子孙容貌”
“芙蓉姐姐”那些个柔弱女子见她说得动容,话里伤心,都将自己生世想起,还未上来安慰,已经越发的哭成团。时间,凄凄惨惨戚戚。
罗小扇将剑甩,把地上五个狗头切成橘瓣,怒道:“若此事我遇上不管,我便不配做人你们放心,我必要将你们解救回去”
罗小扇剑将牢笼上的大锁全然打碎,道:“你们跟我来寸步不要离开”
“多谢恩公”
数十姑娘见他英雄了得,感激不尽,又是跪拜磕头又是哭泣相拥,罗小扇见了又揪心又头疼又可怜,又嫌她们如瓷娃娃般,只会柔弱哭闹,道:“都快起来,要谢我回了岸上再谢不迟的”
纵使他这般说,那些女子都啜泣不停,稀稀拉拉才站起身子。罗小扇无奈装狠道:“你们若不想走的就还碍在这里想走的,都紧跟我来”
他声音朗朗入耳,姑娘们听得清清楚楚。都立即起身,深怕失手丢了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好在有他保护,路上见到男的就是剑,见到女的就救到身后,路沿着每间船室搜寻过去,不少的无知少女小家碧玉,都或惨遭欺辱,或还沉浸梦幻中。见罗小扇来救还不相信,但见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越来越多,才半信半疑的跟了去。
路走过,船舱的通道之内,都贴满了许多扶桑异族的标语,但这异族虽然努力学习开化,却实在难以开化,所学去的文字到现在都残缺不全,或是只有偏旁,或是歪扭的怪字,行里难得见到两个正规字。
几乎没有遇到强力的抵抗,纵然是百十个矮个胖子来围攻他,也仅需要剑收割,从底舱,到甲板,他确定了经过了所有的地方,将所有的扶桑异族都诛杀干净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连忙将遮蔽在甲板上的湛蓝大布划开,露出片渐渐就要日出的天空。
众女子将他如同天神般,诛杀这些胸怀叵测的异族如同斩瓜切菜,许多都深深动情,为他每个动作神魂颠倒,为他每个词语颤颤巍巍,已经将他藏在心中。
罗小扇回头看,自己竟救下了五六百角色女子,暗想自己功劳伟大。正在高兴,忽然又举得有点不妥了。
怎么不妥
现在已经把男人都杀绝了,由谁来驾驶船只才能靠岸
当年的南海巨舫,那艘船可是上上下下两三百水手齐心合力才能驾驶稳当。这艘船丝毫不亚于那艘,难道要让自己个人搞定开玩笑吧
罗小扇道:“你们谁会掌船”
话出口,他就已经后悔。
三百二十章 柔情舫2
天已经亮了。阳光透过轻云洒下,俯瞰着这无穷无际的碧波。
大海上飘荡着艘船,满载的食物和水多到可以让人无忧无虑的漂流。
这艘巨船上除了自己这仅有的个男人,还有五六百个娇媚端庄野性风马蚤各种味道,但都非常漂亮的女人。最狗血的事情是,这些女人眉眼之中,能看出许多还对自己很有意思。
对任何个男人来说的话,这这这这不是梦寐以求的精尽人亡梦幻天堂漂流之旅吗
罗小扇没有蛋疼,只有头疼。
这里只有两种女人,种是青楼名妓,种是小家碧玉,共同之处都是手无缚鸡之力,此刻除了哭之外,什么都干不了。依靠她们能干什么
现在要怎么回去
罗小扇环顾眼,不由叹了口气,道:“唉”
全数都是柔弱女子。
被他忧郁的眼,被他销魂的声,许多姑娘们都已呈现出花痴神色。换做其他人,此刻如果不是放肆的推倒,也难挡无限的逆推。
“推你妹啊”
时都未曾放松的警惕,已经感觉到真的有人从后面朝他推来
罗小扇将身子侧过,如同黑铁枪头的兵器与他贴身而过
虽然握着利器的手如同藕白,那面容也冷峻中带着几分夺目的娇艳。但即使是美女你你这哪里是推,明明是要命。
罗小扇诧异之余,将那手握住,使劲捏,让她吃痛松开手中利刃,罗小扇道:“你想干什么”
那女子怒道:“谁叫你坏了我父亲的好事”
“你父亲”
罗小扇将手松掉,将她推开丈。
芙蓉姐姐眼认出她,道:“昨夜在酒宴上我们见过她她当众还在那些蛮夷的头子胯下承欢她怎么可能是他女儿”
“啊”罗小扇上下将她打量了番,见她二八年华,穿着怪异,唇齿间的语言也颇有异族之态不似中土姑娘清楚,道:“你到底是何人”
那女子傲然道:“我就是这艘薰之风号大船的船主寿谷寸三郎的女儿寿谷爱还我船只,还我父亲性命”
姑娘想起便羞愧难当,掩面道:“我昨天是听见他们以亲生父女相称还说哥哥没父亲厉害却乱敏感词伦已久听他们言语好似这也是岸上习俗”
真是禽兽般
罗小扇转过身去,沉声叹道:“你大好年华,为何如此愚昧啊”
“呸”
那女子乘机身子矮,窜过来又将那手里剑拿住,道:“今天我打不过你便向天国的父亲大人赔罪吧”
说罢,持那短剑倏然抹脖子,罗小扇措手不及,本以为她会来刺自己,自己倒全然不怕的,哪料她竟自刎他想伸手去阻止之时,那寿谷爱已久血溅当场。
罗小扇长叹口气,将真气裹起她的尸体,抬手便丢入海中。
这些异族的所作所为,他们的思考方式,当真是无比费人思量。
为了这些姑娘们的安全,他不得不又再确定了遍,看还有没有异族。这些姑娘中间还有姑娘分明知道不是异族却已久互相只认,只喊着要罗小扇来“搜身”。
罗小扇个头两个大。现在虽然看似救了她们,但在这海上漂流总不是个事情,但若丢下她们不管自己离去,等于是自己亲手杀了她们。
起初她们宁死不去,在罗小扇发怒之后,终于扭扭捏捏的分成几个人起,将尸体都抬出来丢进了海里,然后将船舱里血迹都打扫了遍。
直到晚上,她们还在忙碌。
罗小扇独自坐在船头,昨天十四,今夜十五。
月如盘。
洒下的清辉将身后的喧嚣照得恍如隔世,也将他的心事,照得分外疼痛。
天清气爽,这样的夜里,乌鸦搭乘的船亦能航行无误吧。或许,他已经靠岸,开始了他的压制灵魂凶法
他越想越着急,全然不见前头亦有艘快船已经相隔不远。
抬眼望,那船上树三杆巨帆,顶上头有面迎风的金边黑底大旗,上头金线绣着海精两个大字。
那大船疾驰而来,到了三十丈远近,只听得声炮响,就见头颅大小的铁弹凌空就打来罗小扇不料对方忽然发难,陡然将脚下点,凌空掠出,悍然拳,朝那袭来的铁弹打去
只听得半空中轰隆声爆响,谁知那铁弹之内尽是火药,拳下去,半空中炸出团璀璨。那边这边,两边船上的人都看呆了
那边旦开火,不可收拾
十五门火炮,八台连弩,发过后,船身操控的极为精妙,忽然绕到薰之风号的另侧,那船的亦是十五门火炮和八台连弩轮番轰炸,颗不休
只见罗小扇身形跃动,呛着鼻子从那硝烟中悬出,踏着剑临空而立,怒声道:“为何不由分说,忽然打我”
只见炮光火光中,他身形如电,将那炮弹砸碎,剑弩全数拍下水中。他亦衣衫纷飞,宛如凡人不可抵挡的魔兽。
“水咒,狂澜”罗小扇见那船纠缠不休,怒道:“尔等欺我太甚,看我剑下来,教你们全数葬身海底”
说罢将无形咒术运气,强大的元婴真气窜入海中,陡然间,掀起十丈高滔天巨浪,铺面朝那海精船翻去手中九霄云动发怒,冲天剑气直上天际,缤纷剑光只需凝成,足以让人胆裂心惊。
那巨浪过去,将海精号打得猛然颠簸,若不是船上人等仗着极强的控船能耐和久经风暴的经验,差点就倾覆下去,火炮连弩哪里还射的出来,如同飘荡的婴儿摇篮被大海妈妈忽然抛起,被摇摆着推出四五十丈
“莫打了是我道中人”
忽然甲板上人大呼,腾身而起,也是御剑而来,只见他双手开阖间真气汹涌,立时有道磅礴真气自他掌心发出,打在海上,不刻罗小扇掀起的巨浪抵消,散做清波细浪。
那人临空拱手道:“道友何不上船共饮杯”
三百二十章 柔情舫3
罗小扇被他们炮轰得衣不蔽体,不由怒道:“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平白无故就忽然朝我开火”
那道人道:“这就说来话长了,兄台何不上得我们船来,咱们边喝边聊”
罗小扇直都被自己的乌鸦嘴,自己的“妙计”所拖累,暗想,虽然以自己的修为去到哪里都不应怕人暗算,但毕竟世事难料,万有个什么想都想不到的埋伏,此刻还是能避免就避免。想及此处他说道:“那道友,弗如请你来我船上叙”
“好”
那人也不推脱,哈哈笑凌空个翻身,身子就朝这边落下,见到船上竟没有个男子,全都是花枝招展美若芙蓉的姑娘,那头陀打扮的男子没见过这架势,不由暗吃惊,生怕有诈待及他回头想走,罗小扇的手已经轻轻的拍在他的肩头,道:“道友,怎么称呼”
他亦回头对那些女子吩咐道:“摆桌,端酒菜来。”
拍来下虽然奇轻无比,但能在自己的警觉之下触碰到自己,可见罗小扇修为决然在自己之上,暗呼自己托大,此行堪忧。无奈反而豁然,他道:“在下东海八仙府里,菜头陀。”
女子们见罗小扇空手打敏感词炮弹复而翻江倒海自己纹丝不动,那威武简直就是神仙般的存在,哪个不是从心头心底,爱的死去活来,他吩咐下去,马上就酒桌停当。杯中都已有女子中最漂亮的阿得姑娘提壶斟满。
罗小扇举杯敬道:“原来道友就是菜头陀,久仰久仰。来,干。”
罗小扇饮毕,菜头陀犹自犹疑,道:“不知道友又是”
罗小扇道:“哈哈好说,在下便是扫清饿鬼道的鬼见愁盟主,乾元山阴阳峰第十代首座,凤勾罗小扇。”
菜头陀言中精光闪,单膝跪地拱手道:“人言是水中八仙,地上乾元。刚才观看兄台道法,就觉得满带浩然之气,绝非寻常道人可比,没料今日得见的竟是乾元首座失敬啊失敬”
罗小扇免不得回味起他的言语,什么水中八仙,地上乾元,那东海八仙府到底是什么来路自己也未曾听说过,见这菜头陀,不过尔尔。怎么他们八仙府反倒将自己的名号安排在乾元的前头,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罗小扇见他对自己颇有畏惧,特意将面色寒,道:“菜头陀,不知你为何打我船舶”
菜头陀拍着脑袋暗骂道:“哎呀呀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若伤了首座,我怎么回府交代呀”
罗小扇喷出口酒,道:“这些东西要伤我恐怕还不太能好用。莫非你们八仙府,便是这东海强人”
菜头陀暗知自己说错话,自责道:“非也非也,首座误会了实在怪我愚笨,差点坏了八仙府的威名唉”
说罢,痛饮杯,道:“敝派东海八仙府,坐落在衍龙巨舟之上,浮于东海,恩泽渔民,亦是和地上修仙门派样,修的的金丹大道,行的是渡厄心肠。”
阿得叹着气将他杯子满上,抱怨道:“就是不知你们行的是什么渡厄心肠来炮打我们这些无辜百姓”
“这都怪在下统领无方啊”
说罢随他抬眼望去,只见不知何时从哪里冒出十余艘快船小艇,和海精号成母子阵型,把薰之风牢牢包围。
菜头陀见势不好,怒吼道:“汪大泡尔等还想作甚快快将阵型收起”
只见海精号船头肥粗大汉嘶吼道:“菜神仙平日里你们对我照料有加,今天你若有事我们怎么会不管我就在这里看着,若你有个闪失,我们拼死也要他们偿命兄弟们,是不是”
说罢那汉子呼百应,看来这些竟都是性情汉子。
菜头陀羞愧道:“好笑若连我都有失,就凭你们又能救得了谁”
见这些汉子盛意拳拳,罗小扇不由对他们有了些改观,道:“你未说完,此时如何说起”
菜头陀叹了口气,方道:“近些年来,海上忽然多有强盗作乱,谋财害命,屠杀船夫,抢劫妇女,窃取船只,让东海良民人人心惊,个个胆颤,洒家八仙府里大老爷得知之后,便就派七爷处理,七爷就把洒家派了出来可惜东海茫茫,而且俱都是船只,飘忽不定,洒家经过四年的颠簸,终于才弄清原委,原来是有股扶桑浪人,打家劫舍无恶不作。洒家便将许多良民组织起来,也做只海盗船,专打其他海盗和扶桑浪人船,这不,看到这艘扶桑大船,洒家兄弟个个心头有恨,才贸然开了火谁料冒犯了首座,罪过啊罪过就是不知,首座为何独自在这异族的船上”
罗小扇见他们兄弟个个都是率真爽朗,便已经相信。罗小扇听完原委,暗自庆幸。若菜头陀所说属实的话,他这伙海盗竟然还是好的。
两人又碰杯,罗小扇便将自己救下这船女子的事情说了。罗小扇边说边瞧着菜头陀的脸色,只见他毫无隐瞒的彰显在脸上的是又气又恨,说道着急处,拍桌摔碗,怒骂不休。恨不得自己在场,将那些异族碎尸万段。罗小扇见他如此率真,便暗想此行有了交托。
顺水推舟,将自己想把这船和干女子交给他护送回岸,各自安顿好的事情说了出来,菜头陀听了点头如捣蒜,道:“事情既然都是如此,洒家自然不会推脱只是”
罗小扇皱眉道:“只是什么”
菜头陀念及自己手下的这些兄弟大半数都没有家室,道:“洒家将她们护送回岸是可以做到,只是上了岸却不保险,说不得迟早又被拐骗回来。”
罗小扇道:“那你说怎么办”
菜头陀道:“我那些弟兄,许多都是热血好汉,却没有家室,如果有姑娘不嫌弃,愿意下嫁他们的话,倒也是好事桩”
罗小扇闻言,时愣住,道:“你倒是会为兄弟们着想,就是怕这些姑娘们的心思”
三百二十二章 柔情舫4
菜头陀站起身来,朝姑娘们躬身,道:“洒家这些兄弟,都是良民弟子,跟随洒家出来横行海上,都是铁铮铮的好汉,对自己商船渔民爱护有加,对异族强盗手不留情,从来不做亏心事,若姑娘们上岸没有归处,何不下嫁我们兄弟,我保你们幸福安康。”
姑娘们知道罗小扇铁石心肠,对那些硬朗朗的汉子们却又不知底细,见罗小扇也首肯,顿时哗然片。
个粉衣的活泼姑娘道:“好倒是好,如若我们屈就了你的兄弟,往后我们被欺负了,找谁去理论”
“找洒家便是”菜头陀将柄菜刀摸出,砍在桌上,道:“如果我兄弟谁敢对姑娘们不好,洒家将头颅砍下送与你们当球耍”
罗小扇道:“我便还要在东海上有个来回,姑娘们或许还会与我相遇。如若又变,我便也会帮姑娘们说个公道。”
见罗小扇又如此说话,另姑娘道:“如此说来,便也可以不过”
菜头陀道:“不过什么”
那姑娘道:“须得我们来选他们,不由他们来选我们”
菜头陀摸着自己的脑袋瓜子大笑道:“好好好就让洒家兄弟上船来,任由姑娘们挑选便是”
小伙子们知道有这好事自然是个个都眉飞色舞高兴得不得了。迫不及待的样子都和看见桃子的猴儿样。罗小扇要姑娘们不要太急于去选定谁,还是先留在薰之风这条大船上相处段时间,互相观察下也可以是对以后的生活更为有保障。所以就分了部分海精号上想讨老婆的汉子来薰之风上掌舵。可是剩下的谁也不乐意,恨不得丢弃了海精号,全员搬到薰之风才好。在菜头陀的安排下,变成海精号的全员分两班轮值薰之风,天换。
罗小扇见都安排妥当,别了他们径自而去。
才飞起不远,就听到身后菜头陀跟了上来,罗小扇道:“菜头陀”
菜头陀哈哈笑,道:“不瞒首座,洒家平日里极少呆在船上,都是在海上四处闲逛。话说洒家手下除了海精号之外,还有海上大王号海之魂号等等好几个良民海盗团。这回首座把切都安排了妥当,洒家便想,干脆来请首座。”
“请我”
菜头陀道:“既然是乾元峰的首座之来了东海,我们八仙府自然得要做个东道,邀你聚呀”
罗小扇道:“贵派盛意拳拳,不过我还有要事要办”
菜头陀得意道:“不瞒首座啊只要衍龙舟还在这东海上,东海没有什么事情是瞒得过八仙府的你要办的是什么事,和洒家回去对老爷说,哪里需要劳动首座亲力亲为”
罗小扇暗想,既然他将八仙府说得如此厉害,自己亦是人生地不熟,不如且随他去八仙府里,或许还能多问出些原由。
说罢,拱手道:“我也不推辞了,那就有劳菜头陀前头引路”
说罢各自施谦让,终有菜头陀领着飞了许久,终于看到前方海面上,陡然座海中大屿。遥遥望去,分明就是蓬莱方丈,高插的山峰没在云雾深处,缭绕的云雾只作山裙。走近处抬眼望那是:假山走真鹿,大道转小溪。亭台婉转雕楼掩,云外声鸡。春暄资日气,秋冷借霜威。仙管恰从云里降,水漾碧琉璃。
美景当真比起中土四大门派的来那也不遑多让。
那衍龙舟方圆怕有百里。若非早听菜头陀说这是衍龙舟,谁会知道这竟是船
菜头陀兴高采烈,咆哮道:“乾元山贵客莅临,水寨还不相迎更待何时”
只听那衍龙舟的水寨山门里声炮响,就排布出八艘金甲玉珠船,做八仙迎客之态,两两相对,朝他们迎来。
两人落下云头,见金甲船上道人高呼道:“菜头陀”
菜头陀笑着说道:“那是与我同在七爷手下的饭道人。”
罗小扇微微点头,落下船去来。施礼必,饭道人听说是乾元山首座,也好不高兴,道:“七爷跟五爷正在水寨之中,此时正好相见”
就把罗小扇带到衍龙舟上,转入间上书碧波阁的正殿。
及到碧波阁之外,就见两个须发皆白的老爷,个身红袍,个身紫袍,颇有仙姿,在拱手相迎。
菜头陀道:“见过五爷,七爷这位便是乾元山阴阳峰的首座,呐,那位紫袍的是五爷,那位红袍的便是七爷。”
原来这是这两个听闻来了乾元山客,按礼数来出殿相迎。
五爷笑道:“乾元贵客莅临东海,我八仙府蓬荜生辉快快请进”
说罢手招,道凌厉的真气带起道怪风,菜头陀饭道人未作提防,差点被这巨力卷倒,罗小扇见他出招早有预料,只将元婴催发,真气牢牢护住身形,便步未停,丝毫未受影响。罗小扇知道是试探自己,上前两步过了那道风才拱手笑道:“五爷七爷,久仰久仰”
五爷七爷对视眼,心领神会。
七爷朗声笑道:“哈哈哈真是怠慢了首座,请随我们来”
说罢这才二人左右引路,将罗小扇请入殿中,分主客入座。便又是俊美弟子端茶递水,伺候停当。五爷道:“久闻乾元山威名,不知首座今日来我东海之上,有何贵干”
罗小扇暗想这两个虽然不知底细,倒也直接。正想着,五爷又道:“刚刚是某见首座英雄年少,怕是外人冒充,故才小小试探,首座切莫放在心中”
罗小扇听出他言下之意。总而言之就是你也防备我,我也防备你。到底自己只算是不速之客,暗想自己愚笨,何必跟菜头陀到了这里来,自己速速找到乌鸦才是正事。时头大。叹了口气。
五爷见他神色变又变,道:“首座”
罗小扇道:“说起来,我来东海之上,的确是有些事情,但听闻八仙府威名远镇,便依礼数先来拜会。”
没说话的七爷慈眉展,抚须道:“哈哈首座这么说就见外了,你我同是天下正道,区别不过是你在岸上,我在水上。首座有什么忙要帮,只需开口,恐怕东海之上,还没有我们八仙府办不到的。”
三百二十四章 扶桑2
菜头陀道:“不不不是我们八仙府是怕异族乱杀贸易的平民,管下个口岸,也是为保得方良民安全。”
罗小扇点点头,道:“既然这就是扶桑,我便多谢二位了,二位请回。”
菜头陀道:“你个人如何找得到要找的人还需我们跟你下去,着人打听下。”
降下云头,果然有人眼认出菜头陀和饭道人,都是头陀爷道士爷叫个不停。菜头陀马不停蹄的吩咐了下去,要他们好生去访访看,最近有些什么从中土来的船只靠岸。
便留下罗小扇喝酒,罗小扇想到这里了,也不是喝酒的时候,心头着急,告辞出来,去沿着海滩寻找。
走出鹿儿岛的港口,上到街上,那些矮丑的异族许多都扮作武士打扮。踩着木屐子,哒哒哒气势汹汹的在路上穿行。似乎谁若挡路,就要厮杀番。街上妇女都是裹衣碎步,低头不敢乱看。
还有些人,打扮更为怪异,像极了做贼的打扮,身从头到尾包的严严实实,如同生怕被人看了去。脚下的软底布鞋极其轻巧,行动也颇为灵活,菜头陀介绍道:“那些是扶桑武士崇尚的是成王败寇的武道,这些打扮怪异的便是扶桑忍者,主要有甲贺,伊贺两个流派。他们擅长些忍法,竟和我们的道法有些相似,不过水平相差甚远,根本和道法比不了。而且忍者平日里并不多见,他们多半是异族大家族的幕僚,负责刺杀,刺探等等事情。”
“哦”罗小扇道:“不知这些人可会钉灵邪术”
菜头陀道:“说起邪术在扶桑还盛传有个阴阳师的流派,他们祖师换做安培晴明。”
“阴阳师”
罗小扇暗自记下这个词汇,道:“头陀可知,这附近最有名的阴阳师是谁”
菜头陀道:“洒家亦不知。我家老爷说,扶桑毕竟是人家的地盘,对于阴阳师,老爷教导我们还是持以敬而远之的态度,莫要去太过沾惹。再说那些阴阳师总是神神秘秘,我也只是听闻,并未有真的见过。”
罗小扇心神难安,继续往前晃荡,经过座石板桥,忽然“哒哒哒哒”阵急促的木屐声从石桥那头传来,还未及多想,就见个虬髯莽汉迎面撞来。罗小扇浓眉皱,分毫不让的仍由他撞了个满怀。
“你是什么人竟敢与我冲撞”
那浪子自己撞到罗小扇身上,却恶人先告状,恨恨咬牙,似要拔刀。罗小扇道:“你这莽汉该死撞了人还反而胡闹”
“吾乃是柳生十兵卫你若非找死,快磕头赔罪”那虬髯汉子怒吼道。
听说是柳生十兵卫,街上行人都躲避不及,罗小扇回头对菜头陀道:“他是什么人”
菜头陀道:“他是个知名的武士,他家柳生宗严是剑术大师,他和宗严,宗矩并称柳生三天狗。”
罗小扇嗤笑道:“原来是三狗之。”
“找死”
陡然亮刀
不同于般的中原武林高手,这厮的速度竟比罗小扇想象得还要快只见道月牙形的刀锋陡然闪现在他眼前,十兵卫吼道:“月之抄”
月型刀气,道道凌厉无比朝罗小扇袭来,罗小扇寸步未离,只见头偏腰扭,全数躲过,道:“你这厮下河渠里凉快下去”
说罢巧力动,将十兵卫的手肘接住,轻轻抬,脚下亦将他撩起,哗啦声,丢入桥下水中。
“来人来人”十兵卫浑身湿透,如同只落汤鸡,依旧怒吼道:“这厮定就是他偷走了天丛云剑”
菜头陀忽然道:“什么天丛云剑”
罗小扇道:“天丛云剑又是什么”
菜头陀皱眉道:“天丛云剑,又叫草薙剑,和八尺琼勾玉,八尺镜,并称扶桑三神器。若此剑丢失,则扶桑亦要大乱了”
竟会这么巧,乌鸦或许已经上岸,草雉剑竟然就被盗走
未及思索间,就有许多的浪人剑客,在十兵卫的呼喊之下,从四面冲了出来,将罗小扇三个围在中间,道:“外族贼寇,快将草薙剑交出来”
饭道人不由头大,道:“这”
罗小扇思索道:“此事或许和我还真有些关系”
回头对二人报以歉意,道:“只是此地不宜久留,二位,各自珍重回去帮我向你们老爷问好。”
说罢脚下腾,化作道剑光,冲天而去,菜头陀和饭道人被他丢在这里没来由的惹祸上身,心头暗骂,也只好将身形飞起,各自去了。
十兵卫怒道:“将他们定要统统抓住”
扶桑三神器被盗看来是真。
罗小扇到了许多地方,都见到剑客浪人全数上街,夹杂阴暗处还潜伏着许多的忍者,似乎都在神秘兮兮的探查着草薙剑的下落。
如果是乌鸦所偷的话,乌鸦要拿这柄剑干什么如果不是乌鸦所偷的话,为什么这么巧,就在这个时候发生
这时候只有找到乌鸦,才能知晓切。但是怎么才能找到乌鸦
“或许先找到草薙剑,乌鸦的下落便会浮现出来”罗小扇将拳头握,道:“总之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全然蛇鼠窝。若是没有线索我就干脆去将其他两个神器并拿走”
想时,便捉下几个武士,想问清三神器所处在哪里,哪料那些刁民,竟语不发破腹自尽,如此愚昧,当真让人无语。
好不容易从个农妇口中得知,“全扶桑都知道,三神器供奉在天照大神的伊势神宫之内”。
三重县。
那层林遮掩,重重栅栏之内还有重兵巡逻,应该就是伊势神宫。
罗小扇正准备从树林里腾身过去,就听到耳边风响,柄利刃已经朝自己射来,连忙躲闪回头看,个黑衣从头到脚的忍者,在远处树上,冷冷的盯着自己。
三百二十五章 扶桑3
那不知何时出现的忍者死死盯着罗小扇,道:“是你偷走神器”
罗小扇暗想莫非是自己功力退化怎会觉察不出后面忽然有人他却不知道,其实这些忍者最擅长的就是掩藏行迹和蹲守不动。在他来之前,其实这忍者早就在此蹲守三天三夜寸步未动过了。
草薙剑若是我偷的,何不将八尺琼勾玉和八尺镜并拿走,还来偷第二次第三次
罗小扇道:“扶桑的人,都是脑子不能用的吗当我和你们样长的猪脑不成”
那忍者也不叫人也不高呼,陡然将不知何物往自己蹲身的树枝上砸,腾起阵烟雾,他所处的原地已经没了行迹。
罗小扇未料还有这手,放开意识,忽然感觉到危险竟从背后袭来。转头看去,竟又是阵烟雾,烟雾之中那手里剑和自己的九霄云动交击了七八下,那人终究难敌,没入烟雾中又没了痕迹。
转眼,那忍者竟又从另个方向陡然出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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