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沧蓝》 第二十二章

第二十二章

近日,沧氏与tc财团的合作工程已然进入尾声,可公司里还是有很多琐碎的事需要处理,这些事虽小,可集中在一起那也不少。沧氏大楼内的员工整日忙得鸡飞狗跳,展暮办公桌上的文件一日高过一日。

助理小米敲了敲办公室大门,里面传出展暮低低的声音:

"进来。"

她推开门,看了看他桌子上一人高的纸堆,再瞧了瞧怀中如山的报表,有些犹豫的缩在门口不敢进去。

回头瞄了眼躲在茶水间的秘书小李,暗骂这女人没有义气,亏她平时买早餐还会给她多买一份。

小米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老娘以后买了喂狗也不喂你!

"站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进来。"展暮头也不抬,握着钢笔在纸上奋笔疾书。

"是!"

小米立了个标准的军礼,同手同脚的往办公桌走去,脚步那叫个缓慢,一点一点的挪到上司身旁,看着满桌的文件她被难住了,这…她手里那一堆到底放哪啊?

为难的在原地画圈,今天展特助的心情明显不美丽,那英俊的脸黑得都快扭曲了…她瞄了瞄展暮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那里空出了一大片地方…

"东西放在地上,你可以出去了。"

"是,是!"

赶紧的,将烫手山芋往地上一丢,小米夹着尾巴逃也似的关上门,捂着砰砰直跳的小心肝躲去茶水间里,倒杯热茶定定惊。

你说这展特助的心情怎么比天气还要多变,给他打工很容易的短命的哎!

要说起展暮的心情,那确实是不太好的。

而其中能轻易影响到他情绪的人,非沧蓝莫属。

听到门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他停下手中的笔把视线移到左手旁的手机上。

小蓝已经躲了他三天,这三天里,他每每打她的电话,不是关机就是人为的挂断,而正巧这几天上头堆下来的公事如山,他分——身乏术…

他拿起手机拨通了熟悉的号码,电话响了两声后那头传来悦耳的女音机械的重复着,他的小蓝依然没有开机。

沧忠信在饭桌上提起过,沧氏最近与海外企业tc集团合作的事,别提展暮,就连沧忠信这个董事长也是忙得燋头烂额的,每晚吃过饭后匆匆回到书房,三更半夜也没见着关灯。

姆妈心疼自家少爷的身体,整日煲着大补汤,一锅一锅的端上来,别说沧忠信,就连沧蓝姐妹俩也开始"闻汤色变",沧蓝的爷爷死得早,乡下就剩下奶奶一个人,沧忠信又一直生不出儿子,沧忠时锒铛入狱,如今沧家只剩下他一个男丁,

算是家里的顶梁柱。

沧忠信曾多次提起要把奶奶接进城里就近照顾,可奶奶念旧,嘴里总念叨着,就是死也要死在有爷爷的地方。

说到这。

沧蓝一直很羡慕爷爷奶奶之间的感情,虽然爷爷在世的时候夫妻两经常为了点小事吵吵闹闹,却越闹越甜蜜,越吵越和谐。

在她的认知里,爷爷奶奶没有经历过轰轰烈烈的爱情,从认识到结婚,然后白头到老,没有风浪,没有曲折,很平淡朴实的一生。

然而这世间又有什么比执子之手与之偕老更为浪漫的事呢?

年少时的沧蓝也曾幻想,她幻想着与展暮手着牵手走在夕阳下,走在海滩上,一起看日出,一起看日落,两两相望伴白头。

可现实毕竟是现实,现实中的展暮不会随着她一起平平淡淡的过完一生,蛟龙本非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他的努力,他的才华,他的野心奠定了展暮注定是走在聚光灯下的男人,他会受到万众瞩目,登上最顶端的高峰,然后傲视天下睥睨众人。

这样一个不甘平凡的男人,又怎么会为了她屈于生活的平淡。

沧蓝要的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可以在她伤心的时候安慰她,可以在她难过的时候逗逗她,可以任由她发发小脾气,生病的时候会有人关怀备至的呵护,不高兴的时候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要的不多,可是这些展暮通通做不到,她在他心里多么渺小,甚至不如他办公桌上的公文重要。

见过一次鬼还不怕黑吗?这样一个薄情寡性的男人她不要了,更要不起了。

车子在乡间小路上打了滑,车轮陷进了填满黄泥水的坑里。

今天是周末,沧忠信带着沧蓝她们两姐妹回小村探望乡下的奶奶。

当然,开车的是展暮。

刚下过小雨的小路烂成一团,泥泞的黄泥将上百万的兰博基尼染得面目全非,嘴里骂了一句脏话,沧忠信打开车窗将头探了出去。

车轮死死的卡在坑里,展暮在驾驶座上打着方向盘,却怎么也开不出去。

最后,一行四人只能打开车门下车,开始沧红还老大不愿意,嘴里嘟囔着:

"人家不要下去,昨天才新买的鞋子呢,脏死了。"

话刚说完,立刻受到沧忠信一记凌厉的白眼,委屈的撅起小嘴,跟在沧蓝身后下了车。

其实别说沧红,就是沧蓝也老大不情愿下去,她有洁癖,脏兮兮的黄泥粘在了鞋子裤子上,光是看着心里那道梗不上不下的别提多难受。

乡下的空气很好,没有大城市的污染,

四周除了鸟叫声一片寂静,车道旁种满了稻田,冬天的小麦绿油油一片,一眼望去让人不觉心境开阔。

乡下虽然没有大城市的繁华,却多了几许简单,平淡。

沧蓝深深的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气,感受着大自然甜美的气息。

她终于明白奶奶不愿意跟他们回城里的原因。

如果可以,在晚年的时候她也想回到这里安静的度过。

两个大男人走到车屁股后头使劲的推着,沧蓝沧红站在原地也不好袖手旁观,纷纷上前帮忙。

沧忠信看了看陷进黄泥地里的车轮,回到车上一声招呼也没打,就打开了引擎。

没两下车子就发动了,车轮一滚,黄泥水立刻溅了三人一身。

沧红尖叫一声,蓦的退后数步,不高兴的瞪大了眼,可是在面对沧忠信时又把嘴中的不满如数咽了回去。

而沧蓝已经站不住了,赶紧掏出纸巾不停的擦拭身上的黄泥,很快一包纸巾就用完了,可身上的黄泥水却一点也没擦干净,正当她苦恼的盯着自己满是脏污的衣服时,身旁伸过来一只节骨有力的手。

展暮给她递过来一包新的纸巾,微笑的看着她。

沧蓝愣了一下,凝着他的手只是停顿了半秒,而后她毫不客气的接过,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

展暮温和的笑着,一视同仁的给沧红也递过去一包纸巾,然后漫不经心的问起:

"小蓝,听说你换号码了?"

擦去袖子上的水渍,沧蓝敛下眉眼轻轻的应了一声,没有再看他一眼,往沧红身旁走去。

沧红也在擦拭自己的衣服,她抬头对展暮笑了笑,然后说道:

"展大哥,你衣服也脏了,不用擦吗?"

"不用,我没关系。"展暮温和的笑意不达眼底,透过沧红他凝着沧蓝白皙的小脸,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真恨不得上前一把揪着那个不乖的小人,给她一次深刻的教训!

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的沧蓝同样腹诽着,这人一工作起来能五天不洗澡,不换衣服的,这点小脏他又怎么会在乎。

发动机嗡嗡的响着,最后一声,沧忠信终于把车子开了出去,沧蓝两姐妹相继上车坐好,沧忠信坐在驾驶座上,已然抢去了司机的位置,沧红惯性的拉开副驾驶座的门,这样一来,后车位上只剩下展暮与沧蓝两人。

沧蓝懊恼着,刚才怎么不走快点,怎么就让妹妹给抢了副驾驶位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展暮靠得她很近,明明他身旁就有好大一块位置,他偏偏要将她挤到车门处,健硕的身子紧紧靠着她。

沧红坐在前座玩着手机,没有注意后面,更没看到沧蓝红着脸拼命想抽回被握紧的手,她哪里想到他胆子已经大的敢在爸爸面前明刀明枪的动她!

她再三的想要抽回,可展暮却像是铁了心似得,骨节分明的大手抓着她的白嫩,攥在手心里细细的搓揉玩弄,怎么也舍不得放开。

"爸爸!"

沧蓝突然叫道,握着自己的手果然松开了。

"又怎么了,有事一会再说,没看到我在开车吗。"沧忠信头也不回没好气的说道,刚才那一段小插曲让他肚子里升起不少火气。

"没,我只是想问还有多久才能到,我也很久没见到奶奶了,怪想她的。"

"很快就到了,有什么事到了再说,现在别烦我。"

沧蓝悻悻的收回到嘴的话,眼角扫到展暮安静坐在一旁的身影,双手抱胸,平静的看着窗外,一脸没事人心安理得的样子,有一瞬间沧蓝一度以为刚才握着她的手猛吃豆腐的人不是他。

车子一路平稳的行驶,越往下驶,路况越为平坦,直到兰博基尼开到了小村里,也没再出什么状况。

而这一路,沧蓝生怕展暮又做出点什么,一直缠着沧红说话,聊这聊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小话题,说完后就连沧蓝也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对于她来说是无关紧要的话,可一旁展暮却听得认真,他听着她说这一周里跟程英去哪逛街了,上课哪里哪里听不懂了,校门口哪个小摊子的东西最好吃了…

女儿家的悄悄话播放在他耳中犹如天籁梵音,算算日子,他也有一周没有见到她,没能听到她软软的声音,和懦懦的语气,而如今他最想听到的是她在他身下的娇吟。

想着想着,身——下涌上一股热流,展暮深吸了一口气,力持镇定,这具年轻的身体什么都好,健硕强壮,可只有一点让他很为难,就是经不得刺激,特别是面前的小人,光是听着她的声音,看着她的模样,已然挑起了他的欲——望。

真正的幸福只有在失去的时候才会知道珍惜。

展暮扭过头来看她,乌黑茂密的长发绑成了精致的麻花辫子,乖巧的垂在脑后,他忍下想要伸手去碰触的欲——望,想象着他们在做——爱时,她在他身下娇喘的样子,那头黑亮的长发披散在枕巾上,一如丝绸般的触感…

他看着她的眼不觉入了神,他热切的盯着她,锐利的双眸似乎能喷出火来。

这样骇人的眼神沧蓝没有看到,坐在副驾驶座与她聊天的沧红同样也没有看到,只有透过后视镜的沧忠信注意到了。

当下,一直专心开车的老人一脸凝重的皱起了眉头。

第二十三章

流线型的劳斯莱斯停在大院门口,等到沧忠信熄了火,四人相继下车。

沧蓝的奶奶为人节俭,而且还特别念旧,曾经多次拒绝了儿子想要翻新这间院子的念头,就连沧忠信花钱雇来的工人都被她拿着扫帚泼辣的赶走。

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都深刻记录着她与爷爷之间的回忆,她又怎么会让人轻易破坏这份甜蜜。

沧蓝静静的站在一旁打量着面前的小院,红色的砖瓦有好几块缺了口,奶奶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坐在院子里的摇椅上,看到他们几人后,便热情的迎了上来。

她一把抱住沧忠信,热泪盈眶,嘴里猛地念叨着什么沧蓝站得远听不太清楚。

沧红最是讨喜,小跑着上前抱住老人家的手臂,乖巧的道:

"奶奶,人家可想你了。"

老人家本身就喜欢亲近孙子辈的人,再加上沧红天生长了一张能甜死人的小嘴,一口一个奶奶,一口一个想你,把这个七八十岁的太婆逗得喜笑颜开。

"乖,乖。"

与之相反的沧蓝就静的多了,同是双胞胎,那性子却天差地别,她对着奶奶浅浅的笑了笑,腼腆的唤了声后,再没说话,她默默的跟在他们身后进屋,心底升起一股伤感,算算日子,也快了…

如果她没记错,上一世的奶奶也是在这段时间里的某一天,静静的坐在摇摇椅上,就这么去了。

佣人端着刚泡好的热茶从厨房里出来,知道他们要来,奶奶特地找出前几年沧忠信买过来的茶叶招待他们,如果不是他们的到访,相信这些动辄上万的东西她是绝对舍不得碰的。

佣人刘姐是沧忠信几年前请过来的看护,她放下杯子后,注意到沧蓝三人一身的狼狈,找了几件换洗的衣服给他们。

沧忠信一行人原本没打算在这里过夜,所以没带平日替换的衣服与洗漱用品,一路走来相安无事,谁会想到雨大桥塌,山下正赶上修路,无奈的他们被迫在这个小村里多留几日。

其间最高兴的人就是奶奶了,拉着沧红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话,怎么也不肯松手。

乡下的浴室是独立的,就在小院的尽头。

沧蓝拿着刘姐递过来的衣服,道了声谢后,关上了厕所的门,关上后她这才发现原来这门的锁头一早就坏了。

想来这地方就两个人住,而奶奶又是出了名的节俭的,锁头坏了没有花钱去修也是正常的事。

沧蓝抱着手里的洗浴用品,看着被风吹得一开一合的小木门,一时犯了难。

破旧的木板门长期在热水的侵泡下,底部起了一点一

点的霉斑,偶尔一阵风吹过,木门便发出咯吱咯吱的摇曳声。

她为难的看了眼木桶里的热水,这还是刘姐刚给她煮的,她要是再犹豫下去,这水就要凉了。外边天寒地冻的,她的小身板可经不起冷水的洗礼。

早知道刚才就别让刘姐走了,有个人给她守门她也好安心些。

她蹲□子下不来决心,脏兮兮的黄泥沾了一身,她已经忍无可忍,早就想痛痛快快的洗一次澡,可现下简陋的环境令她忍不住产生出几许不安,这间独立出来的浴室不单只是简陋,离大厅也有一定的距离,在这种地方,如果她真能安安心心的把自己脱光,那就不是她了。

最后,她的洁癖战胜了她的不安,在附近找了块砖头抵在门口处,止去门板的咯吱声后,她一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一边拉下裙子上的拉链。

一定是她多想了,刘姐同奶奶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也没出过什么事不是吗?

沧忠信坐在沙发上骂骂咧咧的,外面淅淅沥沥的小雨让他的心情一直好不起来。

公司还有一堆的事儿等着他去处理,谁想到会被困在这个鬼地方。

奶奶在一旁忙着跟孙女说话没有理他,沧忠信气不打一处来,说道:

"妈,过几天你跟我回城里吧,我真不知道这鬼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的!"

奶奶回过头不悦的瞪了他一眼,有些不高兴他的旧事重提:

"闭嘴,只知道钱的东西,我这个乡下老婆子就是死也要在这间屋子里。"

沧忠信顿时黑了半张脸,抬头往沧红那边看去,猛地使眼色。

注意到爸爸的目光,沧红会过意来,拉扯着奶奶的手亲昵的摇着:

"奶奶,您就跟我们回去吧,以后您想去哪我都陪您。"

"瞧这小嘴甜的。"

有孙女腻在身旁,奶奶笑得合不拢嘴,可立场还是很坚定,任由他们磨破了嘴皮子也没有答应。

外面的雨依然在下,门外用小石头搭起来的小路一片泥泞,沧忠信看着一潭又一潭的水坑,想起自己小时候在里边滚过的情形,曾今他也跟外边的小屁孩一样,整日追着山鸡满山的跑,就为了晚上能分到一块肉。

他不觉感触,一晃眼几十年就这么过去了。

回过神来,他这才发现刚才一直站在他身后的展暮居然不知道去哪里了。

刘姐还在厨房里忙碌,他走过去问道:

"小蓝去洗澡了?"

"是的先生,我刚给小姐烧了热水。"

"知道了,你忙吧。"

从厨房里出来,他沿

着屋檐往院子里走去,他突然想起了展暮看沧蓝的眼神,那眼神他太熟悉了…

曾几何时,他也用过同样的眼神看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是他年少梦,同样也是他一辈子的痛。

当沧蓝脱去上衣,全身只剩下内裤与胸衣的时候,身后被砖头抵着的木门让人悄悄推开。

听到响动她条件反射的回头,在看清展暮那张含着浅笑的俊脸时,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可没等她的声音传出去,已经被他一把捂住了小嘴,碰的一声关上门,她被他大力的抵在墙壁上,粗糙的墙面刮得她的背脊生疼,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小身子在灯光下煞是诱人。

展暮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的前胸,只穿着胸衣的小包子露出大半嫩肉,刚才被雨水打湿的长发湿漉漉的黏在白皙细腻的肌肤上,水珠顺着她纤细的脖颈缓缓的划过胸前,她一身晶莹剔透的皮肤就像刚剥过皮的荔肉。

喉头一紧,他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原本想要兴师问罪的打算被抛之脑后,现在他脑海中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吃了她,狠狠的,毫不留情的蹂躏她。

注意到他迫人的视线,她害怕的抱紧自己,如今她光着身子站在他面前,从气势上已经矮了人家一截,无耻的人依然无耻,他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热切,瞥到他滚动的喉结,她心底升起一股凉意。

哆嗦着骂道:

"出去!你给我出去!"

"小蓝,你真美。"

沧蓝手脚被他钳制在身后,全身敞开着接受他的注目,容不得半点隐瞒。

他打量着她的赤——裸的身体,从头到尾不放过一丝一毫的细节,并不是没有看过她的身子,可是能够这么近的看着,摸着,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

他的小蓝现在就在他的身下,可以任由他亲,任由他抱,只要他想,他可以对她做任何事。

沧蓝在他手下不停的发着抖,眼眶湿润,眼泪模糊了双眼,她生气的喊道:

"放开我,为什么要这样,混蛋,变态!"

从小家教甚严的沧蓝,甚少说粗话,平日话里总是温言细语极具良家风范,哪里会对人这么歇斯底里的喊过。

可她就快被他逼疯了,他逼得她快要窒息!

在她的眼中,展暮对她的所作所为来的不明不白,没有任何道理!

可他的强硬不许她拒绝,她就像是突然被压在地上的蝼蚁,搞不清楚状况,却又挣脱不去!

"把话收回去。"他低低的在她耳边威胁。

"真让我恶心,要发情找别的女人去,我恨你!"沧蓝哭着挣扎

尖尖的下巴突然被人抬起,他毫不留情的将她的小脸扭过来,捏着她的面颊淡淡的笑道:

"你以为弄坏我的电脑就没事了吗?小蓝你太天真了,只要有你在的一天,这种相片我要多少有多少。"

说着,他蓦的扯下她的胸衣,两颗白嫩的小包子弹了出来,大手跟着覆了上去,攥在手里狠狠的揉捏。

沧蓝缩成一团眼泪不停的掉,她在他身下无比懊悔着,她太冲动了,就算拷贝出了他洗黑钱的证据那又怎么样?她根本不敢用啊!

毕竟那里面牵扯了沧忠信。

如果沧忠信一倒,这个家就毁了,她的未来也别想了,同样是自毁,她选了个最笨的方式。

"展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以后都听你的,你饶了我这次吧。"她软软的哀求,试图用眼泪唤醒他的理智。

"小骗子,我不会再信你了。"展暮却不吃她这一套,伸手往她□探去。

冷风透过门口的缝隙吹了进来,他灼热的体温染上她的身子,为她驱去不少寒意,可在这档口,她就是宁愿出去被冷死也不要躲在这里让他肆意玩弄。

小小的内裤被抽离出去,当他修长的手指试探着要往她体内探去的时候沧蓝真正的慌了,原本她以为他会像过去几次那样,教训教训她就好,哪里想到他是真的想在这里要了她!

"不!不!展大哥,你相信我,我以后一定都听你的…不要这么对我!"

第二十四章

男人把她整个人覆在身下,大手顺着腿根一路往下探去,薄唇绞住她的小嘴,灼热的呼吸如数喷进她的口里,放肆的掠夺她嘴中的蜜汁。

沧蓝两手被他捏得生疼,稚嫩的皮肤被掐出一圈又一圈的红痕,她的身体真软,展暮忍不住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他情不自禁的想要更深一层的摸去,她一定是没有骨头的,要不然怎么会这么的嫩,这么的软。

他的嘴在她雪白的裸背上流连不去,舌尖滑过白皙的肌肤,晶莹的水渍沾在她的身体上,在昏暗的灯光下,有一种说不出的诱惑。

沧蓝双手被反剪至身后,展暮一直大掌足以紧扣她两只手腕,她背对着他,一身白肉屈辱的暴露着,为了防止她乱喊乱叫,粗糙的手指深入她口中,紧紧的捉着她的小舌,嘴里突然探入异物,沧蓝难受的唔唔直叫,晶莹的唾液顺着他的指尖,从嘴角滑落,一路滴上他的手臂。

她试图挣开他的禁制,手腕被掐的一阵阵的疼,他的气息越来越热,扭着她的力道越来越大,两条赤——裸——裸的手臂已经被抓得变型,她的小腿踢蹬着不让他得逞,皱紧了眉头拼命的朝门板撞去。

嘴里支支吾吾的吐着:

"不要…求求你住手…"

"小蓝,第一次可能会有点疼,忍忍就舒服了。"

他咬着她的耳朵低低的喘着粗气,紊乱的呼吸缭绕耳旁,终于放开了对她双手的钳制,可没等她挣扎开来,大手再一次覆上她的身子,他单臂将她的纤腰扣得死死的。

沧蓝绝望的发现,即使双手自由,她还是无法挣脱他的掌控,耳边传出拉链拉开的声音,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显得尤为刺耳。

对上他热得要吃人的眼,她哭着喊道:

"展暮,你这是犯罪!"

"那也是你逼的。"他扯过她的身子,让她背对着自己,身下灼热的硬挺在她浑圆的小臀上不断摩擦,沧蓝被狠狠的压在墙面上,大腿被他抓在手里,拉扯着抬到最高。

"你放过我吧,我不会告诉爸爸的!"沧蓝哭得声音都哑了,哽咽着不停的咳嗽。

"你告诉他吧,我不在乎。"

他握着她的力道不轻,她疼得尖叫了一声,眼泪掉的更凶,啪嗒啪嗒的落在地上,打出点点水印。

展暮压着身下的女孩,小小的人儿被他搓来揉去,他看着她不停打颤的身子软软的缩在墙角,两条秀气的眉毛紧紧的皱在一起,脸上满是绝望与恐惧,突然间,心底生出一股征服的快感。

火热的巨龙在门口不断磨蹭,迟迟不愿进入,只是享受着那种肌肤

相亲的舒爽,而这等快感在沧蓝身上就成为另一种变相的折磨,像是上断头台的死刑犯,刽子手迟迟不给个痛快,只是一刀一刀的,慢慢的切,慢慢的磨。

"我恨你,我恨你!"眼泪倾巢而出,小脸早已湿成了一片。

"你再恨,也注定要跟着我,一辈子被我压,被我干。"他凶狠的继续道:"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关起来,我说到做到。"

说着,健硕的身子蓦的覆了上去,他太大,她太小,他太强,她太弱,两两相撞并发出的快感令展暮差点把持不住自己,早早泄了出来。

而他的快感给予沧蓝的,却是无穷无尽的痛,她只觉得自己被人生生撕开了两瓣,双手双脚通通没了知觉,全身注意力集中在□处,那种锥心刺骨的疼久久不去。

身上的野兽已然丧失理智,抓着她的腰不住冲刺,沧蓝哭着求饶,小腿不住打颤,她只觉屈辱,委屈,却又莫可奈何,腿根被打开到最大,疼得她的小脸扭曲成一团。

展暮的身体就像一张大网,牢牢的朝她罩了过来,并收纳其中,墙壁上的小石子磨破了她的皮肤,她感觉自己像是被钉进了墙里,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

"…求求你,不要再动了…"

她低低的啜泣,阻止在她身上不断挺动的男人,身子随着他一前一后的摇摆,她绝望的闭上了眼,任由他玩弄。

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回到了从前,只是现在的展暮更加的疯狂,更加的肆无忌惮。

"别怕。"抽出空子,他灼灼的气息喷在她耳后,身下的动作不见停顿,反而有逐渐加快加深的趋势。

"我也不想这么对你。"

可如果不这么做,他总觉得自己会失去她。

他的小蓝这一生只能依附他而活,他不会让她走的,就算是下地狱他也要拖着她一起!

长长的睫毛一煽一煽的泛着水珠,她无力的趴在墙面上承受他火热的激情,早已在脑海中描绘好的未来裂出了一道细小的口子,然后一点一点的向外扩散,她伸出双手试图去阻止,可当她的指尖碰上那片假想图时,逐渐泛黄的纸张一阵颤抖之后,"啪"的一声碎了一地。

沧忠信紧皱着眉头站在门后,听着里面断断续续传出的呻——吟声,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怒道:

"你们俩个穿了衣服给我出来!"

突然听到沧忠信的声音,沧蓝心下一惊,身体哆嗦着收紧,在她身上冲刺的展暮忍不住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暗骂了一声,抵在她最深处,浑浊的液体如数喷进她

的体内。

他满足的抽离,握着她的腰,意犹未尽的凝着她。

少了他的钳制,沧蓝腿一软滑坐在地上,门上传出重重的敲门声,大门被他一条长腿抵住,沧忠信暂时还进不来。

她抱着自己坐在地上,事情来得太突然,她没有任何心理准备!她抬头,身体抖得更厉害。沧忠信还在外边拍门,她看着他镇定自若的收拾自己的仪容,突然觉得面前的男人变得陌生起来。

他真的是她认识的那个展暮吗?他这么做就不怕失去一切吗?

同样的展暮也在看她,他边收拾自己边凝着她,眸中热得能喷出火来,他不的不承认自己走了一步险棋…

沧蓝愤怒的扭过头不去看他,抓过一旁的衣服掩上自己赤——裸的身体,外面的拍门声越来越响,摇摇欲坠的木门随时有倒塌可能,她听着沧忠信在外头愤怒的吼叫,眼底露出惧意,明明不是她的错,可她却没有那份勇气出去面对。

一旁的木桶在她挣扎的时候已经被打翻了,里面滚烫的热水早已流光,一地的水渍混合着她的血液映出她的狼狈与不堪。

相对于她的消极,展暮这个始作俑者却镇定得多,他整理好仪容,将宽大的西装罩在她身上,拍拍她的脸说道:

"我先出去,别怕一切有我。"他的大手落在她裸——露的肩膀上,惹来无数的颤栗,交代好一切后,他转身开门出去,而后又把门给牢牢的关上。

沧蓝抬头看着刚掩上的门,透过薄薄的木板狠狠的瞪着他的背影,这一刻,她对他只有恨。

展暮刚出来,迎面就挨了一记巴掌,沧忠信深深的呼出一口气,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

就凭展暮的身手,刚才那一巴掌是完全可以躲过的,可他没有,就这么生生的受着:

"沧伯,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要打要骂就冲着我来。"

"混账,看看你都做了什么?!"沧忠信气得全身都在颤抖,一挥手,又给了他一巴掌。

展暮眯起眼,回道:

"小蓝已经是我的人了,请您把她嫁给我。"

"你这是在威胁我?"眉头一拧,沧忠信蓦的越过他,踢开浴室的门,一把抓住缩在角落的沧蓝,连拖带拽的把她拉出来。

"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沧蓝在里面刚穿好衣服,谁知到沧忠信会突然闯进来,身体上的粘腻感令她浑身不自在,再加上沧忠信不分青红皂白的质问,把她委屈得眼泪直冒。

她抓着爸爸的手,哭着摇头:

"爸爸,我没有…"

少女哭花了

一张小脸,脖子上满是青青紫紫的痕迹,瘦弱的身子躲在他身后不停的颤抖,两条笔直的长腿哆哆嗦嗦的开着,沧忠信一眼明了,脸色铁青的冲了上去又给了展暮一巴掌。

"混账,静怡怎么会生出你这种儿子!"

展暮一声不吭的受着,一瞬不瞬的凝着藏在沧忠信身后的沧蓝。

突然,他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沧伯,请你把小蓝嫁给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好好待她。"

沧忠信无言的站在原地,一脸的严肃,沧蓝看着自己的爸爸,他的脸上闪过一抹郁色,似乎正在犹豫着什么,心脏蓦的一阵紧缩,她揪着沧忠信袖子的手紧了又紧,哭着摇头: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她哭得声嘶力竭,好像嫁给他,真的会要了她的命!

沧忠信看着这样的沧蓝,脑海中突然浮现出另一张美丽的脸孔,三十年前,也有过这么一个女人,抓着他的手哭着求道:

沧大哥,你放了我吧,离开他我会死的!

沧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里不知道播了什么逗得她哈哈直笑,眼尖的看到沧蓝从大门进来,连正眼也不瞧她一眼的躲进了客房,随后是沧忠信凝着一张脸进来,一声不吭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她好奇的往他身后探头,诧异的道:

"爸爸,展大哥去哪了,从刚才起就没见着人了。"

像是戳中了什么,沧忠信面色不愉的看了她一眼:

"公司有事,我让他先回去。"

"山下不是在修路…"沧红嘟着嘴,在沧忠信青黑的面色下将到嘴的话如数咽了回去。

天色昏暗,小村外淅淅沥沥的小雨逐渐变大,夜里的深山透出一股阴冷可怖的气息,破旧的小路因为连日大雨的洗礼早已烂做一团。

小村里过了这个时间已经没人出门了,而此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沉稳的往山下走去。

一道闪电划过天际,隆隆雷声轰然而至,泛起的银光照的山间更为阴森骇人,男人没有打伞,迎着大雨身上的衬衫早已湿透,可他没有走去避雨的意思,站在大雨下他仰着头嗤嗤的笑出声,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杀意——

爸爸,我不要,我不要嫁给他…我会死的,爸爸…求求你…

这时,寂静的山里突然发出一声轰鸣,远远的开来一辆红色的吉普车,魏无斓从车里对他竖起了中指,脸上尽是嘲讽。

像是没有看到他这个人,展暮依然仰着头望着顶上乌云密布的天空,喃喃自语:

"原来,原来!"

第二十五章

这天夜里,沧蓝病了。

沧红端着一杯热水看着床上的姐姐,此时她小脸通红,额上冒出细细的汗珠,注意到沧蓝又想伸手去掀被子,她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杯上前阻止。

她软软的劝道,眼里尽是责怪:

"别,别,奶奶说要捂着才能好。"

眼睛掀开一条缝隙,沧蓝看着自己身上盖了两层厚厚的被子,她难受的挣扎:

"热…水…水…"

乡下的棉被都是实打实的,两层重重的压得她喘不过气。

沧红抽出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拿过桌子旁的杯子将热水喂进她的嘴里,像是久逢甘露,她接过杯子大口大口的喝着,生怕她呛着,沧红赶紧用手轻拍她的背,困惑不解着。

这次回乡到底发生了什么?

沧蓝喝完了水,沧红便扶着她躺下,姐姐躺下没一会就睡着了,听着她轻轻的呼吸声,她不禁陷入沉思。

她又想起了昨晚的情景。

昨晚的雨下的很大,豆大的雨点不断的敲击着玻璃窗面,吧嗒吧嗒的吵得人无法入睡。

沧红实在睡不着只能披了件衣服去前厅倒水喝,谁知在经过院子的时候,却见着了沧蓝。

露天的小院子里,漂泊大雨倾盆而下,衣着单薄的少女站在雨中,水珠重重的打在她的身上,她穿得很少,只是薄薄的一件衬衣,湿透的布料黏在身上露出少女姣好的曲线,在月光下,沧红只觉得面前的女孩纯洁得犹如一幅画作,如果她不是她的姐姐,如果外面的温度不是零下,她想她会心情愉悦的继续欣赏下去。

沧红很快回过神来,连伞都没来得及打,急急忙忙冲了出去,一把抱着沧蓝的腰,使劲的想要把她往屋子里带:

"姐,你发什么神经!"

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沧蓝纹丝不动的站在原地,小手不停的搓洗自己的身体,嘴里喃喃自语些什么沧红听不太清楚,只能断断续续的听到她说:

"脏…好脏…"

"爸爸!爸爸!"

沧红拖不动沧蓝,站在雨中连她也跟着湿透了,身上的粘腻感让她没了耐性,扯开嗓门把沧忠信叫来。

这院子不大,沧忠信的睡房离这里不远,被吵醒的男人匆匆披了件衣服踩着拖鞋火气旺盛的走出来,骂道:

"大半夜吵什么吵!"

话刚说完,目光便触及大雨中的姐妹俩,他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到嘴的责骂如数吞了回去,一个箭步上前,已经将沧蓝打横抱起,往睡房里送去。

淋了一夜的雨,沧蓝果然发起了高烧,这

烧发得还挺严重,小村里医疗条件不好,沧蓝的奶奶只能用土办法,喂了点姜汤给她盖上两层棉被,只等明天天一亮,沧忠信开车送到市里的医院去。

沧忠信遣走了沧红后,独自一人守在沧蓝床边,他摸了摸她的额头说道:

"小蓝,你放心,爸爸会让他负责的。"

闻言,刚才还睡得深沉的沧蓝突然睁开眼抓住他敷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眼泪哗的冒了出来:

"爸爸…爸爸我不要他…不要他负责…"

闻言,沧忠信眼里的精光闪了闪。

展暮的工作能力和办事效率他一直很满意,再加上他是静怡的儿子,他便一直打着将女儿嫁过去的心思,沧氏如果落在两个女儿的手里只会变成他人的板上肉,任人窄割。

大女儿一直喜欢展暮他是知道的,可他却觉得这两人的性格太极端,一个是极端的强,一个是极端的弱,如果两人硬是碰在一起,沧蓝只怕一生都会被他控制,难有出头的时候,他这个做父亲的总不能连女儿下半生的幸福都不顾。

可无奈的是,沧忠信观念守旧,既然女儿的身子给了他,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去。

当下有些恼火的道:

"他不负责谁负责,难道我沧忠信的女儿要白白便宜了别人?!"

沧蓝抓着他的手渐渐无力,全身酥软的没有力气,她想反抗,却发现嗓子疼得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不住的摇头,眼泪不停的往外冒。

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在一瞬间被颠覆,心底满满的都是绝望,不论她怎么放抗,命运的齿轮依然在转,一切终将回到正轨。

天亮后雨也停了,沧忠信开车经过山脚才知道,这里的路昨晚就修好了,打电话去公司,秘书也说没看到展特助的人。

沧忠信挂了电话皱起眉来,犹豫片刻,最后他还是拨通了展暮的手机,没有开机!

透过后视镜他看着躺在后车座上的沧蓝,心下一阵后悔,昨晚就这么贸贸然把人赶出来,也没顾及到外边正在下雨,如果展暮出了点什么意外,他死后要怎么去跟静怡交代。

直到沧忠信把沧蓝送去医院,也没能拨通展暮的电话,医生简单的给她打了记退烧针,开了点药,这点小病沧忠信没有给沧蓝办住院手续,而是付过钱,一家人开着车回了家。

沧忠信刚进门姆妈就迎了上来,目光触及到坐在沙发上的展暮,他有些意外,心底悬起的大石也放了下来,展暮静静的坐在沙发上,看到他们进门,便将目光落在沧蓝身上。

随后跟进来的姆妈心疼的扶着沧蓝,正要往楼

梯走去。

"小蓝…怎么了?"

注意到少女病弱的脸色,展暮担忧的上前想要接过她的身子,昨天不是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病了。

沧蓝捉着姆妈的手臂,吃力的躲过他伸过来的大掌,看到他,她就像只受惊的刺猬,卷成一团竖起身上的利刃排斥他的靠近,她将小脸埋入姆妈怀中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沧红跟在他们身后进门说道:

"姐姐呗,昨晚不知道发什么疯,跑到院子淋雨…"

"闭嘴!"

沧忠信呵断她的话,朝姆妈使了使眼色:"把小姐送回房。"

而后回头朝展暮说道:"你跟我过来。"

话落人已经往书房走去。

闻言,展暮眼底闪过一抹黯然,灼灼的目光依然胶在她身上,看着姆妈扶着她上楼,关门。

沧红目送他们走远的背影,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这两天爸爸已经吼了她很多次了。

展暮跟随沧忠信进了书房,刚关上门,便猝不及防的挨了一拳,他站在原地,没有躲,也来不及躲,就这么受着。

沧忠信年轻的时候也是道上混过来的,虽然身体不及当年,可手下的力道也不轻,这一拳下去展暮的嘴角跟着肿了。

一拳之后,沧忠信还觉得不够解恨,又朝他的右脸挥了一巴掌,展暮不躲不闪的挨了一记,立在原地沉默的看着他。

瞪了他一眼,沧忠信喘着粗气走到桌子旁打开抽屉,从里面掏出一张银行卡往他身上扔去。

"这里面有一百万,你拿去!"

展暮想过今天来沧宅会被沧忠信打、骂,可他哪里想到沧忠信在打过他之后会给他一笔钱。

他接住扔过来的卡,眯起眼不解的问道:

"沧伯,您这是什么意思。"

"如果不是看在静怡的份上,一早我就找人做了你,你拿着那钱滚出沧氏…"

没等沧忠信把话说完,展暮"啪"的一声折断了手中的银行卡,眸中带着杀意:

"我不要你的钱,要走我也会带着小蓝一起走。"

沧忠信对上他锐利的双眸,暗叹他年纪轻轻居然有这等气势: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

拉开皮椅他坐了下来继续说道:

"我同意把小蓝嫁给你,可是…"

展暮没料到他会突然改变态度,片刻的怔忡后便回过神来。

"沧伯,您的意思是。"

沧忠信啜了口茶水,不轻不重的回道:

"四年后,我不管你用什

么方法,如果你能挣到一亿,我会把小蓝嫁给你。"

目光触及地上被折成两半的银行卡,沧忠信继续道:

"既然你放弃了我给你的本钱,就自己看着办吧,我老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

姆妈伺候小姐睡下后,静静的关上房门:

"展特助?"

她回身对上展暮温和的笑脸,道:

"你跟老爷谈完公事了?"

"是的,小蓝睡了?"展暮轻轻的说:"您去忙吧,我进去看看她。"

姆妈端着托盘侧过身点点头,让出一条道:

"你一会动作轻点,小姐好不容易才睡着。"

"好的,您放心。"

目送姆妈的背影,展暮开门进去,咔嚓一声落了锁。

沧蓝躺在床上睡得很不安稳,她做了一个梦,在梦中有一条毒蛇如影随形的跟着她,任由她如何躲避也逃不出它的势力范围,她一路疯狂的跑,脚下却像是灌了铅,怎么也跑不远,忍不住她回过头来,对上了毒蛇一双阴冷锐利的眼睛。

蓦然,她由梦中惊醒,睁开眼的瞬间,便对上展暮那张俊美的面孔。

心下顿时漏了半拍,砰砰直跳的心脏差点停止,她呼吸的困难的大口喘着粗气,抓着被子往后退去。

"姆妈…姆妈…"

沧蓝虚弱的叫唤,门板的隔音效果非常好,软软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去,更何况床边的男人早已将大门锁死。

"怎么病了?"展暮俯□子压上她的床铺,捉着她的手臂把她拉了过来。

"都多大了,还去淋雨,以后别这样了知道吗。"他的声音很温柔,轻言细语的听在沧蓝耳里,却比猛兽的嚎叫还要可怕。

隔着被子,他压住她的小腿,高壮的身体整个覆了上来:

"小蓝,你知不知道你爸爸已经答应把你嫁给我了?"

他连着被子一起把她圈入怀中,舌尖轻舔她的耳骨,笑道:

"不要跟我闹,嗯?你斗不过我的。"

沧蓝两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听了他的话,身体不住的颤抖。

怎…怎么会…

爸爸怎么能答应他!

想到这,她连忙捉住他的袖子。

"不…不…展大哥,我不能嫁给你…"她哑着嗓子说道,病弱的倒在他怀里。

"为什么?"展暮笑着问,抽出手探入被中,抚摸上她因为发烧而滚烫的身子。

沧蓝慌张的从被子里抓住他不安分的手,可那轻轻的力道

哪里撼动得了他分毫,最后却被他一把攥住,拿在掌心细细把玩。

她无奈的放弃了抵抗,说道:

"…我…我底子寒,生不出孩子…"

眼里闪过一抹精光,展暮深深的凝着他,他记得,沧蓝在婚前是不知道自己不育的。

"我们可以治,总会好的。"他亲了亲她的小嘴。

"治不好的,我看了好多医生都治不好的,展大哥,我不能嫁给你…你找别人好不好…"躲不去他的亲密,她被他抱在怀中无处可逃。

"就算没有孩子也没关系。"他凝着她的眼越发火热:

"我只要你"

其实沧蓝的病只要他想,他完全可以找人治好,可在上一世,他并不想要沧蓝生出的孩子,以她软糯的性子,生出的继承人又会好到哪去,所以在那个时候他才会找上了各方面条件都比她优越的张婕。

沧蓝抖得更厉害了,眼底显露出怒意,她不会相信他了。

察觉到圈着自己的手紧了又紧,他捉着她的下颚抬高,炽热的呼吸喷在她脸上,他更深一层的看进她的眼内,瞧瞧他都看到了什么,从前不知道为什么她眼中会有恨意,如今一眼明了,他突然嗤嗤的笑了:

"小蓝,不要惹怒我,更别试图去改变什么,这次就是死我也不会放你走的。"

第二十六章

万籁俱寂,窗外的月光渺渺的洒在地板上。

夜已深,沧蓝躺在床上对着天花板发呆,生着病的身体明明很疲惫,却又怎么也睡不着。

室内开着暖气,可她却觉得冷,彻骨的冷,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只凭着沧忠信的一句话,她的人生就被决定了?

这一辈子,她还是要乖乖的嫁给展暮,眼睁睁的看着他在外面养女人,然后帮他把私生子养大,最后孤独的死在大火中?

不!

不!不!

沧蓝蓦的坐起身,她掀开被子下床,虚软的双腿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连灯都没有力气开,扶着墙往沧忠信的房间走去。

开门的是陈丽,看到沧蓝的样子,陈丽愣了愣,回过神后赶紧上前扶着她的手:

"小蓝,怎么还不睡?"

沧蓝没有理她,径自朝门内喊道:

"爸爸!爸爸!"

沧忠信被人从梦中吵醒,火气一上来,刚要发作,可看到门口的人是沧蓝,便忍着怒意下床。

"怎么那么晚还过来?"

"爸爸!"

沧忠信刚靠近,便被她一把抓住了手腕:

"求求你,我不要嫁给他。"

沧蓝从小便很怕沧忠信,在他面前从来不敢说一个"不"字,这次反应那么大着实令人称奇。

她捉得他的手很紧,说着说着眼泪便冒了出来,如果说早些时候沧忠信对沧蓝还存着几许内疚的话,今晚让她这么一闹腾,全给弄没了,他甩脱她扯着自己的手,怒道:

"展暮有什么不好,嫁给他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哭哭哭,整天就知道哭!"

"…爸爸…"听到这,沧蓝眼泪掉得更凶,她抬起手又一次扯上沧忠信的衣角,她看得出,他是铁了心要把自己嫁给展暮。

"爸爸…我不嫁…我不嫁…"

"都让人玩过了不嫁他你还能嫁给谁!"沧蓝的反抗令他不愉,他凝着她梨花带雨的小脸,皱着眉头道:

"还有四年你急什么,到时那个兔崽子拿不到一亿,你就是想嫁我也不许!"沧忠信说得义正言辞。

可这话听在沧蓝耳里却极度的讽刺,她抬头正视面前的男人,顿觉心底发寒,这就是她的父亲,生她育她的人,只需要一亿,就可以将她整个卖掉的人。

姆妈听到声响急急忙忙的跑出来,看到跪在沧忠信门口的沧蓝,她赶紧上前扶起: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穿那么少一会冻着了怎么办。"

"姆妈,送小姐回去。"沧忠信厉声喝道:

"给

我回去反省,这里还轮不到你来说事!"沧忠信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溢满了不耐与厌烦。

沧蓝跪在地上忍不住握上姆妈的手,扑在进她怀中嚎啕大哭,为什么她的人生总是掌握在别人的手里,不论是沧忠信亦或是展暮都没有给过她选择的机会。

或许是心情不好的缘故,沧蓝这一次足足病了小半个月,病好后她回学校消了假,路上碰到程英。

程英勾过她的肩膀赞叹,才半个月没见这姑娘怎么又瘦了两圈。

看着她病态的脸,程英突然想起了红楼梦中的林妹妹,心下大惊,生怕她也跟林妹妹一样年纪轻轻香消玉殒,每日下课后便硬扯着她去打球。

不会打?

成,你就在旁边看着也行,再不就扯她去操场跑步,怎么的也给她练结实了。

这日刚下课,展暮的电话便来了。

沧蓝没有犹豫的接起,吃过几次亏,她便跟着学乖,与他硬碰硬受伤的一定是自己,既然知道结果,她又何必自讨苦吃。

"下课了?"

虽然知道他看不见,可她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嗯。"

"放学我过去接你。"

"我晚上可能不行…"

展暮这段时间一有空就会来找自己,沧蓝不想见他却又不敢真躲,生怕惹急了那只老虎到最后吃亏的会是自己,说也奇怪,沧蓝本以为解了禁的展暮不会那么容易放过自己,毕竟从前在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也总是对她上下其手,做尽令她面红耳赤的事。

可如今他没有。

这几日跟他出去,他对她便一直规矩得很,至多在送她回去时索取一个goodbyekiss,其他的便如古人所说,发乎于情止于礼。

这种反常的举动逐渐令她不安起来,可她又哪里知道,展暮与沧忠信的约定,在两人没结婚之前不允许发生任何性——行——为。

毕竟沧蓝年纪还小,如果真弄出点什么意外传了出去,对谁都不好。

"有什么事都给我推了,放学在校门口等我。"展暮说的斩钉截铁,话里容不得半点拒绝。

挂断了电话,他继续手里的工作。

魏无斓坐在展暮家里的沙发椅上,翘着腿嘲讽的笑道:

"一亿?看来沧老头不打算把女儿嫁给你啊。"

"一亿很多?"展暮头也不抬的埋首于文案中。

魏无斓瞪大眼,一亿不多?!

如果他能有一亿,还会苦巴巴的在这里给他打工?

一亿啊!

那些钱足够他奢侈的过完

一生!

看着展暮电脑桌上的分析图,魏无斓轻哼了一声:

"那种小公司的股票有什么好买的。"有那份钱还不如想想怎么投资一些有发展潜力的公司。

展暮轻笑着没有回答他的话,依然盯着桌子上的报表,如果他没记错,这家小企业在两年后会被一位海外商人看中,届时他手中的股票价格可以翻出三倍不止。

展暮十指熟练的键入数据,说道:

"你有没有兴趣跟我去美国?"

"你要去美国?!"魏无斓不答反问。

"没错。"

目光落在展暮深刻的五官上,如果要问魏无斓的意见,他当然是拒绝的,对于他来说,展暮不过是他的老板,他们的交情还没有深厚到他可以丢下国内的莺莺燕燕与他一同漂洋过海吃苦受罪,毕竟他对外国妞无感。

到嘴的话刚要出口,展暮便先他一步继续道:

"你跟我去,四年后我会给你一千万。"

魏无斓瞪大眼:"美金?"

"对,美金。"

"咳,其实外国妞也不错,我可以偶尔换换口味。"

放学后,沧蓝在教室里磨蹭了半天,直到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起身离开。

她走得很慢很慢,总逃避的想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当她终于走到校门口的时候,却没有见到展暮的车子,隐隐的,她反而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

同样在远处的蓝致眼尖的看到她,四目相对下两人都是一愣,没等沧蓝回过神,他已经夹着惊人的气势朝她走了过来。

几个月没见他似乎又长高了,风风火火的跑到自己面前,手臂一伸将她抱了个满怀。

像是久别不见的恋人,紧紧相拥。

粗壮的手臂勒在她的腰上,隔着一层衣服,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手臂上肌肉的跳动。

蓝致原本满肚子的火正等着发作,可在看到沧蓝的瞬间,心底溢满的惊喜猛地往脑门窜去,这一来二去的什么火气都没了。

"为什么不听我电话。"蓝致抱够了,推开她开始兴师问罪。

也不知道上头搞的什么鬼,他的假条一直批不下来,等到批下来了,那也是好几个月后的事,他一下火车就给沧蓝打电话,可是她的手机一直打不通,正值放学的时间,生怕错过了她的人,他只能傻傻的在校门口守着。

也幸好让他堵到了。

沧蓝挤了挤眼睛:

"我换号码了。"当然,过程是不能让他知道的。

"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没告诉我。"蓝致竖起眉毛。

"我联系不上你。"沧蓝这慌撒得合情合理,她低垂下眼,转移话题:

"你这次回来多久?"

"明天就走。"蓝致傻气的笑着,把脑袋往她脖颈上蹭了蹭。

"想我没有?"

沧蓝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摸着他又剃得干干净净的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些什么,慌张的伸手往他胸膛上推去。

可就凭着她那点小猫的力道哪里推得动人高马大的蓝致:

"你先放开我。"沧蓝一边说一边留心四周,心提到了嗓子眼,她怎么能把自己等在校门口的目的给忘了。

抓下她放在胸口上的手,他勒紧她的腰,脸色不愉,才几个月呐,这女人个头没见长高,胆量倒是大了不少。

而且…她是不是瘦了。

想着,蓝致的大手已经不客气的往她身上摸去,从头摸到尾,像是审视自己领土的雄狮,一寸一寸的不放过任何死角。

沧蓝哪里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下对自己做这种事,当下面红耳赤的不住挣扎,嘴里呵斥道:

"放开!叫你放开听到没有!"

哟呵,还敢对他大吼大叫了!

蓝致挑高眉,扳正她的脸重重的往她小嘴上印去。

只是碰了一下她的嘴皮子他便抽身离开,嘴角含着笑他满足的看着她,他家小媳妇脸皮薄,如果再玩下去估计她这辈子都不会理他了。

"走,咱么吃饭去。"他低头碰碰她的脸,却发现她根本没在看他。

目光落在她惊恐的大眼上,蓝致困惑的往身后看去。

在离他们不到十米的地方,停了一辆小轿车。

与此同时,沧蓝苍白着脸一把将他推开,蓝致猝不及防的后退了几步差点撞上一旁的柱子,好家伙,这女人是越来越大胆了,想到这他两眼冒火的瞪着她,正要发作,身后便传来车门关上的声音。

然后是一声低低的叫唤:

"小蓝,过来。"

闻言,沧蓝浑身一震,注意到他眼底的怒意,她站在原地裹足不前。

展暮温和的靠在车门上,笑着看她。

可这样的笑却让她遍体生寒。

"小蓝?"展暮不悦的又唤了一声。

想起他的行事作风,沧蓝心底一阵害怕,迈开步子就要朝他走去,谁知一直站在一旁的蓝致会一胳膊伸过来,扣住她的腰。

展暮眯起眼盯着他放在沧蓝细腰上的手,轻轻的抿着唇,而与此同时蓝致也在看他,本能的,他对这个男人起了敌意。

两个男人暗潮汹涌的对持着,而夹在

她们中间的沧蓝又好得到哪去。

她掰着蓝致的手指,努力想要挣出他的束缚,两相权衡下,她是宁可得罪蓝致也不愿惹怒展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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