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小队宪兵,押了队逃兵走进了基地大门。逃兵人数有五六十个,用大绳栓成串以防止再度逃跑。
袁世江的的部队既然是补充营,自然没什么重武器分队,连步枪也凑不到人手只。总兵力也就只有35人上下,这段时间又连人带枪的失踪了不少,现在也只剩了半儿不到。见宪兵带进了五六十个逃兵来,他眼睛顿时出了绿光。
清清嗓子,整整军容,袁世江少校上前几步对宪兵少尉郎亦文说:“那个那个少尉,你的这些人我要了。”
袁世江就这样为他的部队又增加了些兵员,心中窃喜不已,琢磨着等下说服黄中尉,把他连带那几十个仓库兵也并带走嘿嘿想得正得意时,抬头,又现了新大6:在逃兵里面还有些穿普通百姓衣服的人,就问:“少尉,怎么还有老百姓在里面”
郎亦文说:“有些是换上老百姓衣服的逃兵,有些可能是倭人的间谍”
“间谍”袁世江听来了兴趣“那我得审审,老子还没见过倭子的间谍呢今儿也见识见识,说不定能得到点有用的情报。少尉,把那几个间谍给我带到黄主任的办公室去”语气坚定,毫无商量的余地。
郎亦文没辙,只得把几个“间谍”也就是程子强行人押到了袁世江的临时办公室。
袁世江端端正正地坐在黄云兴中尉的办公桌后,把腰带和手枪都解下来放在桌子上。旁边站着副官王田和四个卫兵,到也像模像样的。
袁世江见行人中柳翠翠生的美貌,眼中又流露出风情来,心中动,便对郎亦文说:“这女人到也罢了,怎么把小孩子也抓来了”
郎亦文小声对袁世江说:“本来没打算抓她的,可她死跟在队伍后面不肯走,只好同带了来。再说这女人做间谍的也多的是,况且这孩子可是穿着倭人学校的制服啊。不能说他们之间没点关系吧。”
袁世江就问柳翠翠:“你是姓什么叫什么啊,为什么要当间谍唵”
郎亦文在旁边听,差点没笑出来,哪里有这么讯问的啊。
那柳翠翠目光流动道:“冤枉啊长官,我们是清清白白的人家。我娘家姓柳,乳名儿翠翠。嫁到河东赵家。我家那死鬼走十几年,我个人拉扯个孩子我容易吗我,这位长官今天早不分青红皂白就吧我们给抓了,我们冤枉啊。”
“河东赵家”袁世江拍桌子说:“哈哈,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河东赵家和我爹有生意往来的,你你就是那个,嘿嘿人称守活寡的翠寡妇吧。我和你的丈夫也算小儿了,”
柳翠翠当下红了脸,说道:“长官你可别笑话人家。”
袁世江憋住笑说:“没笑话你,呵呵,”指着翠寡妇身边的孩子问:“这就是你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柳翠翠忙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拉出来说:“就是啊,他叫赵忠德,德子,快叫大大。”
袁世江笑道:“嗯,不错,股子聪明劲,和他老爹小时候样,哈哈。”
郎亦文见这几个人套起近乎来了,忙在旁边咳嗽了声。袁世江猛然醒悟过来,也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说:“咳咳,大家熟人归熟人,我说弟媳妇儿,你怎么去给倭子当间谍呢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
郎亦文听袁世江这么问,差点吐血:合着形势好了就可以当间谍
柳翠翠遇到了熟人,自然大倒苦水说:“他大大,称呼都变了冤枉啊,我们孤儿寡妇的,怎么会去当间谍”
袁世江追问:“你真不是倭子的间谍。”
柳翠翠说:“真的不是。”
袁世江又问:“真的不是”
柳翠翠说:“千真万确的不是。”
袁世江笑道:“不是就好啊,你先坐边儿去喝点儿茶水,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家去。”
柳翠翠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他大”,旁勤务兵给搬了张椅子,柳翠翠带了儿子旁坐着去了。
第三章 草包其实不草包二
“河东赵家”袁世江拍桌子说:“哈哈,也算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河东赵家和我爹向来有生意往来的,你你就是那个,嘿嘿人称守活寡的翠寡妇吧。我和你的丈夫元丰也算小儿了。”
柳翠翠当下红了脸,说道:“长官你可别笑话人家。”
袁世江憋住笑说:“没笑话你,呵呵,”指着翠寡妇身边的孩子问:“这就是你和元丰的儿子吧,都这么大了。”
柳翠翠忙把躲在自己身后的儿子拉出来说:“就是啊,他叫赵忠德,德子,快叫大大。”
袁世江笑道:“嗯,不错,股子聪明劲,和他老爹小时候样,哈哈。”
郎亦文见这两个个人套起近乎来了,忙在旁边咳嗽了声。袁世江猛然醒悟过来,这不正审案子呢吗于是清了清嗓子,板起面孔说:“咳咳,大家熟人归熟人,我说弟媳妇儿,你怎么去给倭子当间谍呢也不看看现在这形势。”
郎亦文听袁世江这么问,差点吐血:合着形势好了就可以当间谍
柳翠翠遇到了熟人,自然大倒苦水说:“他大大,称呼都变了冤枉啊,我们孤儿寡妇的,怎么会去当间谍”
袁世江追问:“你真不是倭子的间谍。”
柳翠翠说:“真的不是。”
袁世江又问:“真的不是”
柳翠翠说:“千真万确的不是。”
袁世江笑道:“不是就好啊,你先坐边儿去喝点儿茶水,等下我派人送你回家去。”
柳翠翠甜甜地说了声“谢谢他大”,旁勤务兵给搬了张椅子,柳翠翠带了儿子旁坐着去了。
郎亦文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这案子也审的太离谱,就提醒了声:“长官”
没想到袁世江反倒转过脸来责备道:“不是我说你,你刚才说的话牵强的很,都不知道你要干什么。她个妇道人家,能当什么间谍孩子上东洋学校又怎么了,告诉你,我也上过倭子的中学,咱们还多长官也上过倭子的军校,难道这些人都是间谍”
郎亦文自持读过不少书,平时也算能言善辩,但遇到了袁世江这样的家伙还真没办法,况且细直琢磨,自己抓人的理由还真不怎么充足,不过毕竟心中不服气归不服气,毕竟人家军衔比自己高,只得忍气吞声的不说话了。
柳翠翠坐定后,个劲地对程子强使眼色,意思是:我没事了,你也赶紧把自己给摘干净了啊。程子强当下会意,立刻开口说:“少校,其实我们都不是倭子的间谍。”
袁世江见程子强剑眉朗目的,又直接管他叫少校,觉得有意思,因为般寻常百姓见了军人都叫老总,见了军官都叫长官,很少直接叫军衔的。于是他转过来问郎亦文:“这些人是怎么回事儿啊。”
郎亦文说:“当时我们在抓逃兵,结果从他们身上搜出两把枪来,把自来得,把白朗宁,你再看看他这幅苦力打扮,虽说咱们华夏允许部分人合法拥有枪械,可他这种打扮怎么会有得起这两把好枪所以我觉得他们身份十分的可疑。”
翠柳翠翠见形势不利,刚要说话,程子强个眼神就制止了她。这时袁世江又问道:“你别说长官我不讲理,不过这事儿,你得和我好好说道说道。”
程子强说:“少校,我叫程子强,大伙儿都叫我苦力强。这枪是我们出城的时候从倭子暴徒手里夺过来的,当时倭子在城里杀人放火,我们实在呆不下去了,就聚集了几十号人,起冲了出来,出了城才散伙。”
袁世江听了点点头说:“如果这事儿是真的,那你也算是血性汉子了”
他话还没说完,程子强身边的那草头蛇已经忙不迭地说:“长官,是真的,要是没这两把枪壮胆儿,我们还真出不来呢。”
郎亦文见袁世江的心眼儿好像又活泛了,忙说:“长官,你别听他们花言巧语的,”他指程子强身边的面目猥琐的男子说:“别的不说,就说他,我的个上士认识他,他叫草头蛇,是个老兵油子,干的就是拖枪开小差的行当,这种人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的。”
那草头蛇几乎是跳起来说:“我是老兵油子不假,可我这回是正正当当的退役的,是风老帅亲自批准的”
郎亦文冷笑道:“那我当这个少尉还是大总统亲自任命的呢,说谎也不怕闪了舌头。”
草头蛇举着手说:“孙子骗你,我要骗人让我天打五雷轰。”
郎亦文说:“就是天打六雷也不够劈你的。”
袁世江拍桌子说:“好啦好啦,头都给你们吵晕了草头蛇,怎么回事你说说。”
草头蛇清清嗓子说:“那是两年前了,风老帅还没过世。有回来我们团巡视,我不小心站岗睡着了,给巡岗的军官抓个正着。那家伙平常就不待见我,居然直接把握带到风老帅那儿去了。当时风老帅正在那儿练毛笔字呢,就问:什么事儿啊。那巡官就和老帅说了。老帅听,那个火大啊,就说:虽然现在是和平时期,可倭子直对我们虎视眈眈的,作为军人懈怠不得,贻误军机,该枪毙这下惨咯,当下就过来两个卫兵把我往外拖啊。可是才拖了半儿,老帅又说:等等人命关天的事,我还是写个手谕的好,咱们现在要依法办事了。
于是又把我拖回去,问了我名字,我眼睁睁看着老帅用毛笔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按贻误军机枪可就写这个毙字的时候,半天都没落下笔去,然后瞪了我眼,骂了声:便宜你小子了。几把把那张手谕给扯了。另外又起了张,写了我的名字,处罚原因,决定打百军可这棍字又半天没落下去。又耗了分把钟,老帅火大,又几把把这张手谕也撕了,然后下来踹了我脚说:“你给老子滚吧”
我当时才从鬼门关回来,也蒙了,就傻乎乎问了句:“大帅,我滚哪儿去啊。”
老帅说:“你从哪儿来就滚哪儿去,我看见你就闹心,别让我再看见你”
我琢磨,我是从家里来的啊,于是我就回家了。长官,我这可是正正当当的退役啊。”
草头蛇话音未落,就惹袁世江哈哈大笑起来,郎亦文先是愣,随后也忍不住转过脸去偷笑。其他人不敢大笑,只得低头强忍着,因为大家都知道件事情,那就是东四省的风老帅是草莽出身,不认识几个大字,晚年虽说喜欢写上两笔书法,学问却没什么长进。风老帅写手谕的时候,可能是赶巧枪毙的毙字不会写了,才改打百军棍,可是恰恰这个棍字也忘了怎么写,就只好让草头蛇“滚”了。这个草头蛇运气真的不是般的好啊。
第四章 炮击炮击
袁世江还没笑够的时候,黄中尉派人来说饭熟了,他此时也饿了,想快点结束这案子,就问草头蛇:“既然你是退役的,就好好过日子呗,为什么要去当倭子的间谍”
草头蛇噗通下跪下说:“长官,冤枉啊。少尉手下那个上士,原先和我起当兵的,和我有仇,故意陷害我。”
袁世江问:“他怎么个陷害你”
草头蛇说:“这话就长了,当初我们驻地吧有个小寡妇”
袁世江听觉得有趣,正待在听下去,空中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声,程子强闻声脸色变,大喊了声:“ bbr敌人炮击”同时个鱼跃将翠寡妇母子扑到,滚到房子的角落,用自己的身体把那母子护了个严严实实。
王田和郎亦文也算是正规军人,受过些训练,情知不妙也纷纷找掩护,并且有意识地避开了玻璃窗户。
“轰轰轰”数声巨响,紧密的爆炸声让人分不出到底落下了多少颗炮弹,大地剧烈地颤动着,房间的玻璃全震碎了,屋外涌进的爆炸气浪吹的碎玻璃片子四散横飞,倒卧的人体也因为受到了强烈的震动,内脏都仿佛被震酥了。
“啊”炮声停息,惨叫呻吟声从四面八方传到了幸存者的耳朵里。
在程子强的保护下柳翠翠母子除了受了些震荡,此刻觉得有些恶心外,并没有受其他的伤害。王田和郎亦文也没有手上,草头蛇是老兵油子,寻找掩护的时候也知道避开玻璃窗。但是站在袁世江身边的四个卫兵虽说牛高马大的,但是战术素质实在是垃圾,四个人中只有个见机的快钻进了桌子底下,另个动作比他稍微慢了点,只钻进去半个身子,屁股露在外边,被钉满了玻璃碴子,此时正疼的连声惨叫。剩下两个最笨,被碎玻璃打成了蜂窝样,连惨叫都不会了,只能有声没声的呻吟。但是受伤重的是小顺子,他完全没这方面的经验,直愣在那儿动弹不得,结果块大玻璃片飞过来,刚刚把他的喉咙切开了,程子强抬起头时,正看见小顺子的喉咙跟喷泉似地往外冒血。
程子强急忙飞身过来,伸手掐住小顺子的颈部大动脉,连声喊道:“ 1r r 1r r救护兵”喊了两声才现不对劲,又改口喊道:“救护兵在哪里”草头蛇此时也从炮击震荡的晕眩中回过神来,赶紧上前帮忙
程子强这才腾出手来,对着王田和郎亦文喊道:“快离开房子,敌人还会炮击”说完看见袁世江居然还在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果真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颇有大将风度,再细看才现他两眼直,显然是给吓呆了,膀子上插了小块长条玻璃也不知道痛。多亏托了卫兵的褔,替他挡住了大部分横飞的玻璃,从这个意义上说,他的运气也还是不错的。
程子强见桌子下边晃晃悠悠钻出个卫兵来,忙对他喊道:“快带少校出去”
翠寡妇母子此时腿都吓软了,她们哪里见过这场面,别的不说,几个伤员的血就连喷带射的铺了地墙。就是想跑,也不知道该往哪里下脚了。程子强上前连拖带拽的才把两人也弄出屋子来。
外面的情况更糟糕,到处都是乱哄哄的。缺乏训练的士兵根本不知道怎么保护自己,只知道四下狂奔,其实在刚才的炮击中,只有炮弹击中了基地的操场,其他的都落到了围墙以外,属于近失弹。但是大口径炮弹的威力实在是非同小可,光那震动就让人无法忍受。
此时个训练有素的军官应该马上安排部队疏散,但是王田和郎亦文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袁世江此时还没从惊吓中缓过劲儿来,并且他的裤子都已经湿了。
程子强保护的柳翠翠母子才逃出屋子没几步,空气中又传来那恐怖的尖啸声。
“卧倒”这下程子强还没喊,王田和郎亦文先大叫起来。
又是轮猛烈的炮击。
“不要让自己的身子贴着地内脏受不了”在卧倒前,程子强对着翠寡妇耳朵喊道。
炮击过后爆炸声并没有停止个弹药库被击中了,引起了连锁爆炸,各种碎片和子弹带着死神的问候四下横飞。
弹药库的连锁爆炸还没有结束,第三轮炮弹又飞来了,这次的炮击的更加准确,又个弹药库被引爆了,在爆炸结束后的十几分钟内,偌大的个基地已经看不到个能活动的生物了,而且静的可怕,只有燃烧的火焰出噼里啪啦的轻响伴随着幸存者的呻吟。
程子强甩甩头,感觉自己并没有受伤,唯的问题就是脑袋还嗡嗡的响,耳鸣不断。他又低头摇了摇身下的柳翠翠,柳翠翠已经给吓的脸色苍白,但是也没有受伤,倒是小德子目光呆滞,鼻孔里也流出血来。程子强摸了下德子的脉搏对柳翠翠说:“没事的,受了些惊吓和震动,好好静养几天就好了。”
安抚了柳翠翠,程子强站起身来四下观望了番。周围的景象有如地狱般,尸横遍地,残肢断臂飞的到处都是,在离炸点较近的地方,尸体更是没个囫囵的,强大的爆炸气浪把尸体身上的粗布军装都撕烂剥光了,幸存的士兵呻吟着从地上慢慢爬起来,目光呆滞地想四周张望着。
程子强从贴身口袋里取出方手帕,上面刺绣着颗金星和行字母 1。他把手帕交给柳翠翠说:“把孩子眼睛蒙上,这不适合孩子看。”
草头蛇摇摇晃晃地走过来说:“顺子死了,小子毛还没长齐呢。是他妈我的错,打炮的时候没掐着他血管儿”
程子强问:“你伤着没”
草头蛇苦笑道:“我就是命硬,怎么着都死不了。”
程子强扶起柳翠翠,把小德子背在背上说:“咱们走吧,炮打得这么准,不是提前设好了诸元就是附近有炮兵观测。这个地方不安全。”
草头蛇顺着程子强的目光看去,炮弹刚好落在那群逃兵中间,由于逃兵都被大绳栓成串了,不能及时疏散,这炮弹下来,五六十号逃兵和看押他们的宪兵已经没有几个能出气的了,多亏他们被袁世江提出来当间谍审了盘,不然现在多半也只剩下团模糊的血肉了。
程子强草头蛇和柳翠翠才走了没几步,只血淋淋的手就伸过来揪住了程子强的裤腿,柳翠翠原本就胆战心惊的,这看当即两腿软,屁股又坐到了地上。
第五章 铁骨草包
“帮帮我”拽着程子强裤腿的人是少校袁世江。
程子强帮着袁世江坐了起来,现他除了肩膀上被插了块长条玻璃外,并没有其他地方受伤,在离他不远地方的王田中尉就没那么走运了,活生生被块不知道哪里飞来的铁板几乎斩断了腰,趴在那儿怒目圆睁着,脸上的肌肉还在神经性地扭曲抽搐着,应该刚断气没几秒钟。
“我看你不是干这个的,你也回家吧。”程子强对袁世江说。
袁世江看到了周围的惨象,转身先呕吐了番,然后对程子强说:“我确实不是干这个的料,妈的,这就是打仗啊,跟电影上完全不样啊。”
程子强顾不得和他感慨抒情,扭身欲扶起柳翠翠,却又听得袁世江说:“你帮帮我吧。”
程子强先扶起了柳翠翠,又过来把袁世江扶着站起来,刚想走却被袁世江把手抓住说:“你不是般人,你以前肯定当过兵的。”
程子强抽回手说:“很久以前的事了。在丑基尼同盟国第二十五亚裔步兵团。”
“我说你怎么会喊 bbr。”袁世江看了不远处王田的尸体眼说:“留下吧,我让你当我的副官。柳翠翠就让那位兄弟送走吧。”他说那那位兄弟是指的草头蛇。
程子强苦笑了下说:“我怎么着也是华夏人,不敢说这不是属于我的战争。可是我对这个真的很厌倦战争是这个世界上最丑陋的东西。”
袁世江说:“说实在话,战争是啥东西我不管,我现在腿都吓软了。不怕你笑话,我现在都是裤兜子屎尿。这个营长也是我爹给我买来的,可是转过来想啊,要当逃兵怎么不能当啊,犯的着还得花上几千个大洋吗而且这倭子都欺负到眼皮子底下了,咱是爷们儿。当年上学的时候那帮倭子同学就欺负我,现在咱拿枪了,他还欺负我,要是在不硬起腰杆儿来,这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
“对不能再这样了”郎亦文少尉不知道什么时候也爬了起来,到底是年轻人有血性,“连重炮都用上了,看来这仗不打是不行了。”此时但军官下了决心,对鼓舞士兵的士气是很有作用的,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周围还幸存的士兵,也纷纷聚拢来。
程子强见状赶紧挥手说:“快散开抢救伤员,别聚在起,不然再落下颗炮弹大家就都完了”
袁世江见了也连忙跟着喊:“兄弟们快散开吧,救救受伤的兄弟。”
程子强叹了口气,觉得要是不管下,这几个棒槌军官迟早都得丧命,于是招呼两人蹲下,自己捡起块小石子在地上画了副平面图,让郎亦文和袁世江看:“我看你们也没什么战斗经验,就和你们说说吧。刚才的炮击很有可能是舰炮,因为根据35年前的“平江协议”倭国早倭国境内驻军不能携带口径过75的火炮,可刚才的炮击很猛烈,威力很大,我猜多半是前些日子来访问的吉野巡洋舰上打来的,因为只有吉野号上的23毫末舰炮才有这个射程和威力。我现在画的是咱们基地的周围的草图。如果我猜的没错,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是最有可能潜伏倭子炮兵观测员的地方。估计他现在正在观测炮击效果,如果让他现这个基地没有完全被摧毁的话,他很有可能再度召唤炮击,所以现在必须立刻组织人手上山搜索,不然除非我们现在离开,否则大家都得死在这里。”
袁世江根本看不懂这种草图,但看见郎亦文看的连连点头,就对郎亦文说:“少尉,你看田死了,我手下没有军官了,这件事就由你去办吧。”
“是长官”郎亦文干净利落地答应了声,站起来召集人手去了。
袁世江也没想到郎亦文这个宪兵少尉居然如此干净利落地答应下来,心中喜,又生出了几分诧异,毕竟宪兵平时都是很牛逼的,没把普通军官看在眼里。
程子强看出了他的心思,就说:“个军官,有没有专业素质不是要的,关键是要有坚毅的精神。坚毅的精神就是个军官的个人魅力所在。军官可是军队的主心骨啊。作为个业余的家伙,你干的还不错”
袁世江隐隐有点明白什么叫军人了,他接下来追问道:“不错个屁啊那你说我们下步该怎么办”
程子强笑道:“为什么要我说,你现在可是这里的最高指挥官啊。”
袁世江说:“你少给我拿糖。我这个营长不是买来的吗这块儿我啥也不懂啊。”
程子强只得耐着性子说:“先要恢复通讯系统,和上级取得联系,要求得到支援和下步的命令,第二清点可战兵员和物资,重新编组和分配弹药,第三抢救和疏散伤员。”
袁世江也学的真快,当即大喊声,“来人啊”。他那个幸存的卫兵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袁世江把刚才程子强说的那些都分配下去了,最后又补充了条,“给我找身干净衣服来,我这裤子里面现在都是冷飕飕的另外给程程什么来着”
程子强补充说:“程子强。”
“对对,程子强,给程副官拿套军装和军衔来对了,你以前在丑基尼是什么军衔”
“6军上尉。”程子强觉得事态不对,忙问:“你给我拿军装做什么”
袁世江诡异地笑道:“做什么当然是应征你入伍啦。你可别想跑,我们这里除了流行抓逃兵之外,还流行抓壮丁,也就是说你别想推辞。”
程子强哑然失笑:“抓壮丁我听说过,没听说过还有抓来当军官的。”袁世江突然表情严肃地说:“就当帮我个忙吧,这里除里你,还有人懂怎么打仗吗而且倭子现在闹这么凶,你老躲着不是办法。”
袁世江这番话说的不是点道理没有,程子强只得苦笑了下对他说:“你还是先处理下肩膀上的伤吧,人流多了血,脑子就不灵光了。”
“哎呀。”袁世江扭头看,那玻璃还牢牢的插在肩膀上呢,马上头晕,腿软又差点坐下了,不过到底人家是军官,咬咬牙硬是挺住了。
第六章 上前线去
当郎亦文带着初战的喜悦赶回基地的时候,袁世江已经换了新军装,伤口也包扎好了,正煞有其事地和程子强在张桌子前研究张旧军用地图。
见郎亦文回来,袁世江忙问:“刚才听到山上枪响,怎么样了逮着那杂种没有”
郎亦文说:“报告少校,那倭子精的很,枪法也不错,伤了我两个弟兄,不过他也受了伤,可惜给逃了。我怕他还有同伙,在每个地方都留下了两名兄弟守着呢。”
袁世江有点失望,但现下用人之际,不好过多要求,便说:“郎少尉辛苦了,快过来我们起研究下。子强,你先介绍下情况吧。”
程子强说:“刚才我们和师部联系上了,师部说现在冲突已经全面升级了,也就是说,现在真的是在打仗了。师部命令我们即刻占领这里。”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点着:“东阳桥,倭子叫它森田桥,这是方圆几十里内唯座可以行驶汽车的桥。我们受领的任务是控制这座桥,掩护临海地区的官员和百姓顺利撤退。东阳桥现在有由队倭国的侨民义勇队驻守着,但人数不过2人。刚才经过清点,现在能战斗的士兵还有87人,虽然有两个弹药库被炮击摧毁,但武器方面还是比较充足,我们现了地下仓库里储备着大批斯洛国产的65自动步枪和弹药,比我们现在士兵手上的“老金钩”强多了。另外还有数挺7.62的斯洛转盘轻机枪和水冷重机枪,和门81迫击炮。我们在兵力和火力上都占优势,按时攻占并控制东阳桥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嗯。”袁世江补充说:“这里距离东阳桥有段距离,附近又有倭子间谍出没,很不安全,但我们和倭子交火,这里作为补给基地稍微远了点。不过仓库里还有几辆卡车,刚才有仓库兵报告,虽然仓库助理黄中尉也阵亡了,但是基地司机班的人还有几个活了下来。我们必须带上能搜集起大部分资源在东阳桥附近建立补给基地。另外少尉,你身边还活着的宪兵和刚才参加过清剿倭子间谍的士兵必须作为士官充实到基层去,不然这只队伍没法儿打仗,我们太缺乏军官和士官了。”
袁世江口气说完这些,用眼睛偷看了眼程子强,后者赞许地点点头,显然袁世江的这些话都是程子强临时恶补的。
此时远方依然传来隆隆的炮声,显然倭军还在不断炮击华夏军的各个军事据点。
92基地的仓库兵没有在炮击中全部阵亡,因为仓库里有不下几十种步兵弹药,从6.57.77.62口径不等,就是同口径的弹药还有尖头弹圆头弹轻弹重弹之分,有部分是不能通用的。普通的士兵由于缺乏训练,根本分不清楚。
还有个问题,仓库里找到的唯门迫击炮是81的,找到的的弹药居然是82的,但程子强还是下令把迫击炮弹全部装车,毕竟也是宝贵的战争资源。此外他还下令在车上装了大量的炸药和雷管。
“程副官,这些是你的。”郎亦文笑着走了过来,身旁个宪兵上士托着套军装,军装上放着两只手枪,正是开始抓逃兵的时候被搜去的那两把。
程子强笑了下,换上了军装,但是没戴肩章,而是把肩章上的铜星拽了下来,钉在了上衣胸袋上端,然后对上士说:“去帮我找顶士兵帽来。”
郎亦文不解:“程副官,你这是”
程子强笑道:“欧战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军官因为大沿帽被敌人阻击手开了瓢儿,全是因为这些金光闪闪的星星。”
“哦”郎亦文恍然大悟,伸手把自己的大沿帽也摘了,对上士说:“去给我也找顶士兵战斗帽来,给袁少校也找顶。”
程子强又对郎亦文说:“刚才我看见被服库里还有不少的宪兵制服和头盔,也带上吧,有用。”
郎亦文调侃地敬了个礼转身走了。
才忙乎完了这些事,另边袁世江带着卫兵和草头蛇和柳翠翠母子也过来了。
“说实在的,这军装穿在你身上比穿在我身上更像那么回事。”袁世江笑着说。
柳翠翠见了换上军装的程子强,眼睛也是亮,真是人靠衣装,这身军装凭空给他又增加了几分英武。
程子强敬了个礼说:“我还以为我这辈子都不用穿军装了呢。”
“这就叫世事无常。”袁世江笨手笨脚地还礼说“怎么样,都准备好了吗”
“还有五分钟就可以出了。”程子强说“按计划,我和郎亦文少尉带着三十个人先出突袭东阳桥,少校你带着主力负责支援。”
袁世江点点头说:“多亏你在,不然我还真不知道打仗是怎么回事。”转身现柳翠翠看程子强的眼神儿直不对劲儿,便笑着说:“看来我得给你们留几分钟时间了,哈哈。”
“不用。”程子强说着,拿出把毛瑟手枪递给草头蛇说:“我相信你知道怎么用这东西,你送他们母子去乡下吧。”
柳翠翠欲语还休,只觉得眼眶热。程子强微笑了下,突然上前,伸手把柳翠翠的眼睛遮,俯身在她的嘴唇上轻吻了下,然后放开手后退了几步,耸了耸肩膀。
旁草头蛇笑着对柳翠翠说:“原来你们真的有手啊。”
若是往常,柳翠翠定然会嗔怒地骂声:去死可是这次柳翠翠居然手捂了嘴,副小女人的欲语还羞的媚态。
程子强向众人挥挥手,转身跑了几步,跳上辆军车,军车绝尘而去。
柳翠翠愣在原地,只手牵了儿子,只手轻轻抚着自己的嘴唇,喃喃地说:“他就这么走了”
草头蛇知道自己刚才玩笑开的不对头,就安慰她说:“没事儿,他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他会回来的,还会接你去当少奶奶呢,以后你就等着享福就是了。”
小德子自刚才炮击起就直有点痴痴呆呆的,又被手帕蒙着眼睛,不知道刚才生了什么事。
袁世江见大伙儿这副生离死别的样子,就故意笑着说:“草头蛇我也给你签个退役证明吧,然后既赶紧带翠翠走,我这也要上前线去啦,免得你再被宪兵给抓了。”
第七章初战东阳桥
北方的大平原地带适合机械化部队机动,同时也不适合隐蔽。因为在平原上,人的视野开阔,不借助任何器械也能目测四公里以外的活动目标。不过好在此时正式高粱灌浆的季节,望无际的青纱帐给程子强的小分队提供了掩护,饶是如此他们还是在距离东阳桥数公里外的地方停下来了。
宪兵上士蒋智依照程子强的安排,命令吩咐士兵们把两辆卡车的顶棚车门和车顶都拆了,麻袋都装满了湿土堆在车上,活生生把卡车弄成了移动堡垒。又砍来带叶子的高粱杆插在上面做伪装。
正忙着,忽听见高粱地里窸窸窣窣的想,上士急忙抓起步枪上了膛,警觉地喝道:“口令”
“反击”青纱帐里传来郎亦文的声音,原来是少尉郎亦文和程子强侦察回来了。
蒋智对这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丑国6军军官原本是不怎么待见的,甚至度认为这人是个骗子,但是接触了几个小时后,却现此人的气度和做事方法和他平时在师部偶尔遇到的洋鬼子顾问基本没什么区别,做事也有板有眼的滴水不漏。虽然他还是对程子强为什么会沦落到做苦力想不明白,但渐渐的也认同了程子强的上司身份。
“少尉。”程子强才钻出高粱地,气也顾不上喘匀了就对郎亦文说“除了哨兵,把所有人都叫过来。”
“典型的丑国做派。”郎亦文心里嘟囔着,但还是去照办了。这其实也不怪他,在华夏军队,特别是这种杂牌的地方军队里,战前是很少以会议的形式向士兵分配任务的,士兵的存在在军官眼里只是炮灰和实力而已,没人去注重挥士兵的个人能力,切都是军官说了算。因此有位欧罗巴洲军官曾经在他的日记中写道:“华夏士兵是世界上最优秀最勇敢的的士兵,但前提必须是有个同样优秀勇敢的军官去指挥他们。否则他们就和群穿上了军装的老百姓没什么区别。”
召集来的士兵围成了个大圆圈,程子强手拿着硬壳文件夹子,手找了跟树枝在地上画出了桥头镇的平面图,图画的非常细致,连倭人每个士兵的具体位置都标的清清楚楚的,看来刚才的抵近侦察真不是盖的。
虽然士兵们并不习惯这种方式,但他们依然听的很仔细,因为程子强事前说过,只有这样,大家才有机会活着看到胜利。
程子强边画,边指点着说明:“我以前在桥头镇打过工,因此对这里地形较熟悉,我希望大家也记住这些,也许会救大家的命。桥头镇的主要建筑在桥北,桥南只有零星的几座小房子,我都依次编了号。刚才我们在路上向难民了解了情况,刚才我和郎少尉又抵近侦察现:从今天早晨起,驻守东阳桥的侨民义勇队就武力驱赶镇民在桥的南北两侧踩高粱,使得桥头南北出现了四百米的开阔地,这正好是步枪的有效射程,同时也意味着我们在突袭东阳桥的过程中,要在倭国武装人员的火力范围下前进四百米。当然我们也可以夜袭或者等袁少校的主力到达后再进攻,但那样会贻误战机,不能按照师部的命令按时攻取东阳桥了。因此我们必须立刻起攻击。”
郎亦文接口说:“据逃难的镇民说,现在镇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大部分都被倭子赶走了,只有以前桥头收费站的职员和起家人等少数人在。临海城的难民也多绕道走了。通过刚才和我程副官的侦察现,倭子的兵力分布是桥南5人,桥南7人,其他的人应该在镇子里。因此我们制定了个进攻计划。”他说完把眼睛看着程子强,意思是该你说话了。
程子强也不客气,立马就说:“整个进攻最难的地方就是如何通过这4米的开阔地和桥头镇的巷战,诸位都缺乏训练,这意味着我们只能有次进攻的机会,如果失败,我们只能就地转入防御,任务的完成率就要打折扣。因此在第阶段我们必须用最快的机动度通过开阔地,我们有汽车,这是我们的优势,而且我们还有机枪的火力优势。我计划由我和蒋智上士跟辆汽车,车顶配斯洛转盘机枪挺,6第二辆汽车配斯洛转盘机枪挺65班用机枪两挺,乘员1人。我们出时,先由我带四个人人组成尖兵,其余的人利用人力将卡车向前推进到接近开阔地的突击预设点。”
“如果我们中途机动时就被现了呢”蒋智毕竟是上士,有点军事头脑。
“那就立即转入强攻。”程子强想也不想就回答了蒋智这个问题“无论如何,但起突击,车辆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能熄火,机枪要轮换射击,步兵要依照列队报数时的单双数交替射击,保持火力上连续性。车辆到达桥南时,郎少尉带你的战斗小队下车清剿残敌后,立刻要带重机枪机枪前往桥南头最高的建筑,用火力压制桥头镇,支援桥北。我带人突入桥北清除了桥北头残敌后,分成两个战斗小组,由我和蒋智上士各带组进入镇内进行巷战,如果进攻失利,我们会退回桥北的桥头堡,在郎少尉的支援下准备下次攻击。整个行动的关键是高度的机动性和火力,大家都明白了吗”
士兵们被程子强的套长篇大论说的晕头晕脑的,面面相窥。郎亦文见了心里多少有点幸灾乐祸的劲头儿,心说:“国情不同啊,你那套在咱华夏是行不通的。”
程子强也马上认识到了自己的问题,他略为尴尬的笑了下说:“看来大家还不太明白,其实大家不用人人都记住全部计划,你只需要记住分配给你的那部分就可以了,现在我们马上进行战斗分组。”
郎亦文虽说对程子强的丑国做派不是很看的惯,但是他也不知道眼下该怎么办,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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