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谋》 第17章

“刚刚……你跟部长吵架?”

“这你都知道。”神奇!

“小样儿,就你们那火力等级,全公司都知道了,你没发现今天来开会的经理和主任级的人都盯着你看吗?”

“有吗?”

“自己看吧!”乔颖侧开身子,让我更方便横扫会场。

人也傻了,我看得清楚,

上百号人的会议大厅,前面坐的都是分量级人物,什么经理,副理,部长,频频侧目,后面干脆就交头接耳。

我的妈呀!这下子出名啦。

拉过乔颖,把她拉到幕帘后面,女人的情谊总是很奇怪,年后我和这女人关系突飞猛进,混得很好。

“怎么会这样?不就是吵了一架而已吗?这些人都吃饱了撑着。”乱传什么?都吃饱了撑着啊!

乔颖颇不以为然,略带轻蔑地说:“许高阳,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六部以内,六部以外,全公司上上下下敢正面顶撞张部长的,都是部门主管、经理、总监,要么也是同一级别的,再次点的也是低一级,总之不会差太多,像你这种级别的就像孔雀头顶那几根毛。”

“什么意思?”关孔雀毛什么事儿?

“罕见呀!”

“都想看看你到底是三头六臂,还是一只没长毛的鸟。”

“又关鸟什么事?”

乔颖笑了笑,像只偷腥的猫咪。

“看看能不能当菜呀!”

我听得眼睛都直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我郁闷了!这女人怎么就这么挤兑我啊!

这在这时,身后传来懒洋洋的声音:“上班时间交头接耳,不想干了是不?”

还是乔颖反应快;“tc,是这样的,许特助昨天不是不舒服嘛,刚才还头晕呢,我过来扶她一把,是哦?”

她向我挤眼睛,我马上会意,扶着额头,那边有人在叫,厉晟睿没空鸟我。

人走后,乔颖推了推我。

“你没事吧?”

我说:“没事儿,就是头疼。”

“哎,明明挺笨的一人,是怎么考进来的,难道真像传说中的那样,靠关系。”乔颖十分八卦的看着我道。

我白她一眼。

“我要是靠关系,能落到今天这天地,你见过混得这么窝囊伞兵?”

乔颖点头,斩钉截铁说!

“别人我不信,是你,我信!”

我无语了!!!

那边厉昇睿在叫我的名字,我硬着头皮走过去。

“许特助。你这个报告神奇了!”

“怎么了?”

“怎么了?”

厉昇睿一个白痴眼神剜过来:“你看看5月份的数据,第一周表头是5月,第二周表头是4月,第三周的表头是3月。这也太神奇了!”

我捂脸!

这是我的习惯,格式套用,我要做的就是嵌入和复制,没想到今天会犯这错!呜……都是copy惹的祸!

“行了,好好想想怎么补救吧。”

我脸都垮了。

“下午上班之前搞好,否则就等着回家吃自己的吧。”

领导开会,我在外面拿出本本,开始修改自己的方案。

今天出门没看黄历!先是张大妈,后是bt。

知错就改一向是我的优点,我把资料从头到尾过一遍,再把以前的数据嵌入,然后检查一遍,丝毫不敢马虎,新仇加旧恨我想不出厉昇睿会不拿我开刀的理由。

果然,下午一上班,厉bt就把我喊办公室。还好我已经把报告书修改完,并打印出来,吃饭前从头到脚校对一遍,我让他连根毛也挑不出,不然他又会借题发挥,借刀杀人。

我一进办公室,报告还没递。厉昇睿的鼻子敏感的嗅了嗅。眉头皱的老高。

“什么味?”

我没反应过来:“什么?什么味?”

准备好炮灰,结果人家放的是冷箭,完全没准备。

“你换香水了?”

“没有啊!”我今天绝对没搽还是kenzo的一枝花。

因为他说过,这香水感觉不像正经人家姑娘用的……

也不知道从哪听来的小道消息,这厮喜欢这款香水,公司里许多小姑娘纷纷采购,多缺德啊!一句话就把一大群花痴给灭了。

“哦。”bt眯眼,“你身上是不是搽了什么东西?”

“哦,搽了风油精。”

“风油精——”

相信我,这三个字是从他牙缝里挤出。

靠,又闯祸了!

我哆嗦了下,低头。

喝!那目光,多森人。

“马上给我滚出去!现在——立刻——马上——”

一个个次憋出来。

我郁闷地从办公室出来,隔着门板都能听到喷嚏声,倍响!!

十分钟后,我颓废坐在椅子上看到财务部的会计来报到!心想,惨咯!

厉晟睿不会直接就把我开了吧?我的前任的前任被开,就是直接让财务部的人结工资。

然后直接交财务部给我结工资?

……

下午,没动静……

第二天,没动静……

第三天,没动静

……

我愁啊愁!脾气日益暴躁,听一点逆耳之言或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忽然火大,暴怒, 火来得快,去得倒也快,觉得自己越来越暴躁,在走向一个完全陌生的自己……

然后某天在离婚女人帮(我离婚后加入的一个部落格)里发现“更年期”三字,还有一个留言:思春还是生病?刺激得我一晚没睡好觉,做事也没精神,吃饭也没热情,一直耿耿于怀。

难道真的是缺乏男人的滋润?

于是,我认真请教了有关饥渴女人的症状。

一、乱发脾气,由于内分泌严重失调,缺少女性的爱抚,这种现象表露出来就变成一种狂躁。自我反思——这条一针见血。

二、由于一引发的一系列问题。例如,感情上,生理上得不到满足,而降低了工作的质量与标准,导致业绩差,效率差,严重的被炒,轻则被通报。

自我反思——八九不离十。

三、眼神特别发青光或暗然失色,发青光的犹如非洲难民见到面包,失色的则犹如老鼠见到猫,非一般的感觉。

自我反思——不中也不远。

反省结果——有道理啊,看我,越来越变态,干旱啊!

于是,我愁啊愁!我不愁工作,开始愁男人……

某天我坐在位子上正在愁男人。

“许特助,赶快跟我到医院去,董事长突然生病了。”。

我瞪大眼,惨叫:“这就病了?!”

问题是董事长生病有我什么事啊?

“你这是什么话?!”朱女士横眉……

梁助忍住笑提醒我:“tc已经过去了,你还是去一趟。”

来到医院,大门口聚集着很多人很多车,关心病情的人还真多,看到朱秘书纷纷挤过来,还有摄影机和麦克风,朱秘书很有派头,一到现场就有人自动跑出来给她开路,我本来被拦住的,朱秘书一个眼神,那个西装男高抬贵手,使了个眼色,我就进来了。

相比楼下的人头涌动,五楼就安静太多,厉家人有一半到齐了。

历晟睿的两个哥哥,还有一个女人和孩子,在美国遇见那位韩夫人今天没在。

朱秘书上去了解情况,我懒得走过去,站在走廊这头耷拉着脑袋,无聊摆弄着手机,随时待命……

突然面前多了一双黑头鞋子,抬头。

“明明是是我爸病了,你这样子怎么看起来像你爸得了绝症似地。”

“你胡说些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里?”

“是朱秘书带我来,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只要你点头我立马滚蛋。”我不客气地顶回去,我现在看到男人就愁。

“我只是提醒你,想进这个家的女人多得是,想动歪脑经的趁早。”

他们父子间的关系比外面传的还糟糕,老子刚趟医院,儿子就巴不得他嗝屁。

我不想和他纠缠这个话题,所幸闭嘴。

“跟我走。”他突然拽住我。

“去哪儿?”

“不是说要离开着吗?”他懒得跟我废话,直接走了,我只好跟过去。

方向刚好和来的时候相反,医院这地方本来就安静,越走人越少,就是大白天心里也会毛。

出了小门就是一条幽静的水泥路,相比里面,这条路明显多了些人气,应该不属于医院的范畴。

那有一台小车停在那,不是他平日开惯的小跑。

厉晟睿眼睛四处张望,警觉性很高。

“快上来,把门关上!”

我坐进副驾驶座,把门一关,这下安静了。

上了车,厉晟睿不着急了,双手握着方向盘,食指轻敲。

“载我到市区,我在那下就可以了。”

“许高阳,你当我司机啊。”

“这么小气做什么?送我一下会死啊!”这地方连人都没几个,哪有出租车。

“不会死,但不顺路。”

“那你还叫我上车。”简直莫名其妙。

“我有事情和你谈。”

“什么事?”

厉晟睿突然乐了,他由衷地笑着:“许特助,我爸生病住院了,你就不能迁就一点我吗?”

“这是人品问题,跟你爸住不住院没有关系,况且,你把住院了应该去找医生,找我有什么用。”

“我很难过。”

“你这样子,就是不近视也看不出有什么难过的?”

“我那是强颜欢笑。”。

“那就多笑笑,外面不知道多少人等着看你的笑话。”

“医生说治不了。”

“医不了,那就尽量让他走得安详一点。”

“怎么说?”

“就是尽量满足他生前的愿望。”

“你把头靠过来。”他指着我的耳朵,

“干嘛!”我不搭理他,迳自坐直身子。

“我告诉你一个秘密。”

“我们有熟到分享秘密的程度吗?”我不干,秘密就是秘密,通常知道的越多往往死得越快。

“你怕我。”他笑,十分可恶带着十分的邪气。

恨不得甩他一巴掌。

我反驳,想着要如何闪开。

“不是怕!”要辟邪。

“那是什么?”

他却更倾近,两人相距仅咫尺的距离。

猛然回过神,我瞪大眼!惊恐万分的看他的脸贴近。

来不及反应之时,他的唇很轻很轻,像羽毛拂过般的轻柔,刷过我的唇瓣!

想到要逃已经来不及。他双手早已定住我身子,一手搂握着我的腰,一手扶着我的後脑,强迫我看向他,薄弱的拒绝被他的唇热吞噬。

心跳急促呼,脑子供养不足一片紊乱,整个人都颤抖——

难道说这就是传说中的滋润?

23

23、趁虚而入(改错字,看过别点) 。。。

我们都很激动,我明显地感觉到他很热烈,我的呼吸十分急促。

忽然想到了我自己,这么多年,一如既往的木讷,认识关灏的时候因为是初吻,所以很意外,很紧张,很害怕。

谁也不知道命运真会开玩笑,关灏不是第一个吻我的人,可我哪怕到现在还印象深刻,我们现在不在一起,所以再听刘若英的《后来》时,心里很难过。

可那又怎么样,我现在一个人,夕日的同学朋友,结婚的结婚,过上同居幸福生活的也为数不少,打拼事业的现在一个个都是骨干精英,要么也是老总级别的,而我只是一个离婚女人,一事无成,说不心酸那是骗人的。

这一年以来,总能听到身边爱情擦肩而过的声音,似乎,伸出手就可以把爱揽在手中,但是却静静地,默默地让他溜走,不是我的我不要,爱情的路上一直是被动的,总想像姜子牙钓鱼,期望心中的另一半能咬着直钩上来。

可现实就是现实,愿者上钩这事儿存在童话故事里。

望入他眼中,看到的不是玩世不恭,不是一贯的骄傲不凡,而是——夹着炽热澎湃的东西,深深的看着我。

还记得那段青葱岁月,校园梧桐树下,两个身着外校制服的孩子,一对十四五岁男女,站在长长地校道边接吻,女孩站在台阶上,男孩踮着脚尖,双手自然下垂,没有拥抱,就那样忘我的无视身边的路人,看见有老师样路人轻轻的撇嘴,眼神里世俗的偏见。

现在就这样被这只小bt给亲了。

来不及感觉滋味,就看到他痞子般的笑容!

我心里那个气啊!老子都趟进医院了,还有时间在这边耍流氓,这厮的印象大打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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