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货必须肏死》 第28章

我一边开车,一边试图安慰阿彪:“好了,彪!没事儿的。他逗咱玩儿呢。”

其实我这话是说给妈妈听的。

我往死里一脚地板油,顺带扫一眼中控,却看到了我最害怕看到的画面:油表亮红灯了!

我心脏狂跳,赶紧打开远光灯、盯着右边。还是没有出口。

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

可如果你跟高速里,你只能干着急。后面的a8开始变本加厉拿大灯晃我,我被晃得晕头转向、烦躁不堪。

正在此时,只听后面的a8一声喇叭轰然炸响,比火车汽笛还高三十分贝。

妈妈浑身一哆嗦。

我也吓一跳,真要崩溃了!

不行了!再也受不了了!余光看见左边隔离带有一空档,我当时没反应过来。

一眨眼开出去两公里,我忽然提醒自己:刚才的隔离带有一空档?!

我猛然加速。时速到二百了,我大喊一声:“都坐好喽!”

然后猛一把朝左边掰轮儿,瞬间把车掰到最快道,往左打轮儿的同时狠狠一脚紧急刹车。

时速二百的情况下,刹车片吱吱叫着、白热化摩擦着。

车速锐减,眼瞅着时速指针往下掉。

后面内孙子始料不及,在惯性带动下一下从我右边飞出去,拉着带急刹车。

丫怎么也想不到,我闪过丫之后,关了所有车灯,原地掉头,嘎崩利落脆,同时猛给油,沿原路逆行往回跑。

风挡里夜雾浓稠如特伦苏,我什么都看不见。

我已经豁出去了。当对手根本不打算活,惊恐的就换成你。

我顶着浓浓大雾,豁着胆子黑着灯逆行往回开,后视镜里不再有车灯。

丫掉头不如我灵活。 再说了,丫挺的有我开车技术好?

我咬着冷冷的牙,暗下决心:如果对面来第二辆a8,我就撞沉吉野!我还不瓦全了,肏!

与其躲避,不如肏他妈面对!要杀要剐痛快点儿!

我瞪圆眼珠子,轧着最快道一路逆行狂奔。邪门了。迎头方向一直没车。这是xxx高速么?

摸黑跑啊跑,回到隔离带空档处,空档大约五米左右。我毫不犹豫一把轮儿钻过去,终于不再逆行。

窜过去的瞬间我扫了一眼后视镜。还好!后头没车。

我继续紧张地扫着后视镜。后视镜里没看到a8.我长出一口气,但脚下不敢松懈,车灯还是不敢开。我更加猖獗地狂踩地板油,丧心病狂。

我知道,油箱见了底儿,我跑不了多远了。我心悸,继续找加油站。可哪有加油站啊?

此前我痛恨的大红屋顶,此刻在我心里显得异常可爱,但是目力所及的范围内,一个也没有啊。

我适当松点儿油门,车速降到九十,走最慢道。这条高速上开始出现一两辆小轿车,嗖嗖超过我,都是正常车辆。

妈妈说:“刚才吓死我了~怎么回事儿?”

我说:“没事儿。我碰上a8,总会飙一把的。”

终于见一出口。我来不及细想,赶紧掰出去。

掰出去才从视觉暂留上读出路牌上有个“断”字,好像还有个“头”字~一开始我没当回事儿,觉得只要能出高速就有救。

看看后视镜。没有车跟着我。我放松下来,打开车灯,慢慢开。

没走多远,有一加油站。我呼出一口恶气,开进去,停车,虚脱在驾驶席上。

加油站空空荡荡,一人没有。办公室亮着灯。

阿彪伸过头来舔我。我没劲儿搭理他。

等了一会儿,没人。按一声喇叭。还没人。

我解开安全带下了车,走到办公室门口,往里看。空的。

我敲敲凉玻璃说:“有人吗?没人我自己加了啊!”

还是没有回音。这儿人上厕所啦?

我走回来,熄了火,打开油箱盖,摘下油枪,往里一杵,开始灌油。

我看看左边、看看右边,还是一人没有。奇怪的地方!

加油站外头静悄悄的,黑黑的,什么都看不见。

喀一声,跳枪了。

我把油枪挂好,拧严我的油箱盖、关上我的油箱门,掏出两张大票,塞办公室门缝,喊一嗓子:“钱塞门上了啊!”

回来拉门上车,关门落锁。

我点火、起步,开出加油站。

妈妈问:“你刚才听见了么?”

我说:“听见什么?”

妈妈说:“我听见一个声音,像老头在叹气,还有一个女的呜呜哭。”

我说:“我没听见。”

妈妈说:“彪也听见了,耳朵直了,毛都炸起来了。”

我腮帮子到锁骨一阵发麻,嘴上说:“管丫谁叹气谁哭呢!咱有了油,咱就颠喽。”(颠:run)

车在漆黑的道路上平稳行驶。

妈妈问:“这儿叫什么地方?”

我说:“没看清。”

妈妈问:“你来过么?”

我说:“没。”

谁都不出声音了。

车里安静下来。

忽然,我听见阿彪发出紧张的咕哝,与此同时,妈妈低声说:“听!”

我清清楚楚听到车里某个角落传来一声“咳~~”

是老头子的叹气。

我说:“彪,不带这么吓人的啊!”

妈妈紧张地说:“不是他!”

我打开广播。一俗不可耐的歌曲。

歌曲结束之后,女主持人的声音:“我是主持人xx.继续我们的话题,见到鬼是不是阳气衰竭?好了,嘉宾已经打进热线了,有请导播接进来。”

一男的:“是我么?是我么?”

女主持人说:“是你。请讲。”

这男的说:“主持人你好。我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在晚上讨论。”

女主持人说:“请问你见过鬼么?”

这男的沉痛地说:“我见过。事实上,我就是一个鬼,冤鬼。”

他的嗓音开始变低沉,开始接连叹气,“我死得冤啊!咳~~咳!”

这叹气声跟我刚听到的一模一样,只不过声音更大更清晰。

我换一频道,听见“……我给大家讲讲守灵夜发生的怪事。那天晚上啊,特别特别冷,就像今晚这么冷。北风嗖嗖的刮着……”

我后背开始放射状酸麻,耳根子到胸骨通通麻透。(通透 )

我啪地关了广播。

妈妈估计也不好受。我安慰妈妈说:“妈别瞎紧张。没事儿的。不过我还真信这个。”

妈妈问:“哪个?”

我说:“真的有鬼。昨天我做梦……”

妈妈说:“好了好了,说点儿别的行么?”

两边房子多了。看见灯光了。

我发现我们开进了一个小镇。

我看到两边有台球厅、小超市、火锅店、捏脚的、订做真牛皮皮鞋的、日杂

二元店、卖电话卡的、卖盘的、卖鱼的、卖水果的、卖烟酒的、卖生肉的、卖熟

肉的。其中一半都关门了。

街道上行人稀稀拉拉,看上去没什么人气,挺荒凉的。也可能天太冷,大家都猫家里。

我减慢车速,找到一家旅社,看上去挺干净。院子外有一圈铁栏杆,大门很宽,院子不小。

我直接把车开进院子里。

我让女服务员带我和妈妈看了房,还行,有一大双人床、俩沙发、一独立卫生间,晚上有淋浴热水。

我问怎么吃饭。服务员说:“吃饭很方便,咱后院有小食堂,出门还有一溜小饭馆儿。”

我问:“这里现在住了多少客人?”

服务员说:“没多少。房子基本上都空着。”

问了价钱,一天一百。这种地方,没探头,呆着踏实。办了入住手续,房门号码104.我出去锁了车,带阿彪进来。我一向简单生活,各种卡和笔记本是我全部家当。

洗洗脸,七点多了。我和妈妈到后院小食堂吃了饭。

我左一杯右一杯猛喝水。我要把我的尿冲淡。我妈妈纳闷地看着我。我没说我的难言之隐。

喝了水、撒掉;吃了饭、拉掉;挣了钱、花掉;去爱了、然后死掉。这就是一辈子。

回了房间,我点根儿烟。妈妈说:“别抽了行不行?呛死了,还满嘴烟味儿。”

妈妈烦我抽烟。我把装现金的包放妈妈身边,叼着烟出了门,靠旅社铁栏杆后面观察周围情况。

天儿太冷。街上的人更少了。对面,一烤羊肉串的在店门口叫卖,被冻得来回跳。

蓝牙响起。我接。

一听,那边是个女声,上来就说:“你太太要是在你旁边儿,你就说‘打错了’。”

我听出来,是她(汽修厂都要留联系电话的)。

我说:“哦你没打错。我在外头。”

{‘文’}她说:“这么晚了,你还没回家?”

{‘人’}我说:“没。”

{‘书’}她说:“这是我家里电话。”

{‘屋’}我说:“噢。”

她问:“内车行么?”

我说:“还行。你少点儿了吧?”

她问:“什么少了?”

我说:“血。”

她说:“嗯,少点儿了。你个坏蛋!还给我留了个念想儿!” (念想儿:souvenir)

说的是我塞她凹屄里的套套。

我问:“几点发现的?”

我注意到街对面来了三个男的,三十来岁,站那儿吃烤串。

她说:“就刚才。我说我下边怎么怪怪的呢,还以为是被你弄肿了。”

我问:“没肿么?”

她说:“嗯,有一点儿肿。你太坏。”

我说:“一般吧。你现在嘛呢?”

她说:“一边儿洗衣服、一边儿想你。”

我说:“想我什么?”

她低声说:“一切。知道么?我现在正把你给我的‘念想儿’翻过来,伸舌头舔你水儿水儿。”

我问:“香么?”

她说:“嗯,香,还咸。你今天为什么不射?”

我说:“不是跟你说了么?”

她说:“你不难受啊?”

我说:“难受啊。要能永远抱着你该多好。”

她说:“别花言巧语的。老总身边儿肯定少不了花蝴蝶儿。”

我说:“那是。现在替我摸摸你下边儿。”

她说:“嗯。如果你射了该多好。”

我问:“怎么好?”

她说:“现在我就可以挖出来一些吃掉。”

我说:“等着。下回让你吃饱。”

她说:“我又涨了。好想你。我被你害惨了,都快疯了。这些年我怎么过来的?”

这时,我看见街对面内三个男的中间内个用眼睛朝我飞快地扫了一眼,然后赶紧转移目光,但对身边同伴低声说着什么。

我说:“我也想你。我得挂了。”

她说:“好吧。等你,啊?!”

我说:“知道。挂了。”

我的烟抽完了,扔掉烟蒂,把蓝牙收里边口袋,大踏步朝他们仨走过去。惊弓之鸟疲于逃命,不如直接面对、尽快解决。

烤串的看我过去,兴奋起来,问我:“大叔,来多少?”

旁边铁桌子上的大肉盆里有一百多穿好的肉串。我拿起一串儿,一边闻着肉,一边扫视他们每个人的眼睛。

我的目光恶狠狠。内仨被我照得垂下眼皮。这几个人都眼生。

不过就我现在这记性,就算以前见过他们我能想起来么?

内仨手里各拿五、六个肉串儿,闷头吃着。

我们几个都冻得颠来颠去。

烤串的再问:“大叔来多少?”

我放下肉串。肉还真是羊肉,膻味十足。

我冷冷说:“这肉不行啊这肉。”

烤串的立刻急了,信誓旦旦说:“我的肉是这儿最好的肉!你去别家看看去!”

我搂着他问:“有人鞭、人腰么?”

我故意把嗓音压低但内仨也都能听见。

他望着我,愣磕磕的,张着嘴,失语了。内仨紧张地观看各自手里拿的肉串儿。

我拿起一根闪亮的钢签子,龇着牙舔着钢签说:“我喜欢吃男的。大补啊。

好久没吃了,我馋!”

我一边絮叨一边加紧扫视内仨。内仨面面相觑,明显慌了。

我接着说:“人大肠,吃过么?把肠子从屁眼儿抠出来,拿刀子切一节儿,之字型穿签子上,带着点儿屎,撒上孜然辣椒咸盐,烤到半脆流油,拿嘴这么一咬,靠!香!”

我舔舔嘴唇,紧盯内仨。内仨警惕地看着我,像见了鬼。

我说:“人口条也好吃啊!撒上孜然辣椒咸盐,啧,嘿我跟你说嘿……”

内仨已经听不下去,手持剩下的肉串,给钱走人,不敢回头。看来没受过特殊训练。

没事儿跟我瞎犯什么照?!

烤串的还傻呵呵看着我,嘴唇有点儿硬,语调不自然:“大叔,谁跟您说的我这儿……我这儿~~”

我说:“真没有?你再好好想想?”

我的右手伸到他屁股上,慢慢摸他蛋蛋。

他脸僵硬,快哭了:“大叔、您要多少钱?我这是小本经营,我不容易啊我……”

我想笑,但强忍住,不让嘴唇分开,忍得好辛苦,整个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抖,越抖越厉害。

街灯下,他满脸彷徨,试图搜寻我的瞳孔。

我松开嘴唇,说:“开个玩笑。别在意。”

他半哭半笑,鼻孔冒出一大鼻涕泡,破掉。他想笑又不敢笑,好像一放松就会被我生掏了肠子。

我笑说:“先来十个,我尝尝你这肉。”

他数出十个放烤架上,一边拿扇子扇一边撒孜然辣椒咸盐。他还是很紧张,俩手僵硬,动作走形。

我看看他身后,小店匾额上写着xxxx.小店里空荡荡的,没什么客人。

我问:“你是老板?”

他说:“是,我是。”

我问:“你家有羊杂么?”

他说:“有。”

我再看看小店。透过玻璃上的冰花,模模糊糊看见最里边有一女的坐着,穿一红棉袄。

我说:“里头穿红棉袄内是你媳妇儿?”

他说:“啊……她是我姐姐。”

说完紧张地望着我,不知道我又憋啥坏主意。

我问:“你媳妇儿呢?”

他说:“跑了。”

我说:“哦。别告儿我你姐离婚了。”

他说:“我姐夫带我媳妇儿跑了。”

十串儿烤好了。他递给我。

我接过来走进小店。弟弟战战兢兢赶紧跟进来。

我吃着串儿往里走,说:“味儿还不错。羊杂在哪儿?”

弟弟紧张地对姐姐说:“快点儿快点儿!”

姐姐懒洋洋起身,到墙边。墙边有一大锅。她掀起锅盖。里边全是,干的,有的发白,有的淡紫色。

我弯下腰,扒拉扒拉,抓出几块闻闻,一边闻一边打量姐姐。

味道纯正。她长得还行,有点儿慌张,想看我又不敢多看,目光游走。

我给姐弟俩一人一块羊杂,说:“吃喽。”

弟弟赶紧听话地张开嘴,吃进去,嚼起来。

姐姐接过去,看着弟弟,完全不明白我下一步要干什么。

弟弟说:“吃吧。快点儿。”

姐姐满腹狐疑吃进嘴里,嚼起来。

我看姐弟俩咽了之后,没什么不良反应。放了点儿心,说:“给我来一塑料袋。”

弟弟给我装了满满一塑料袋。我接过来。≮我们备用网址:bsp;串儿吃完了,我指着桌上的空签子和羊杂,问:“我这一共多少钱?”

弟弟赶紧抢着说:“是送您的,不要钱,嘿嘿,不要钱。”

我拎着羊杂唱“那年七月七,大姑娘去赶集,半路遇到个坏东西…”往外走,听着背后。

姐姐不满地问弟弟:“你认识他?”

弟弟说:“啊,对,朋友。”

姐姐说:“我怎从来没见过?”

我出了小店,摇摇晃晃,横着膀子过马路,回旅社。当恶狼感觉不错。回去我就要把羊皮扒掉!

走回旅社,女服务员趴前台看电视。

我说:“院门锁上吧。”

服务员起身拿长长的链子锁,哗啦哗啦走出去,跟戴着脚镣似的。

我现在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保障妈妈的安全。

亲眼看服务员锁上院子大铁门,我才回房间。妈妈正半躺在沙发里看电视,又是光脚踩着遥控器。badhabitsdiehard.阿彪闻着味儿过来围着我绕圈儿。

妈妈说:“你这根儿烟得两米吧?抽了半小时了都。”

我说:“我踩点儿去了。”

我把羊杂倒出一些。阿彪围着我又绕了一圈儿,然后开始进餐。

妈妈问:“明儿咱上哪儿?”

我说:“过了今儿,再说明儿的。”

妈妈说:“瞧他!吃得真香。”

我说:“是啊。活得多简单!”

妈妈说:“真羡慕他。”

我说:“行了,他有他的苦。都进中年了,还没配过。”

妈妈说:“你忘啦?给他找过啊!他都瞧不上人家。”

我说:“您说他跑马不?”

妈妈微笑说:“跑咱也不知道啊,肯定他都舔干净了。”

我说:“怪可怜的。要不咱一会儿帮帮他?”

妈妈说:“你帮他吧,我看着。”

我和妈妈就这么看着狗你一句我一句地唠着嗑儿。我的笔记本电脑就那么平放在桌子上,关着,没人碰。

忽然,阿彪不吃了,竖起大耳朵,警惕地看看天花板。

我也看看天花板。不要吧?!别再十字裂了!

就在这时候,听见屋子里咔吧一声。是桌子上传来的。

我们仨一起循声望去。

只见我的笔记本电脑自己弹开,还自动开机了!黑屏上打出一个逐渐加粗的白十字,背景交替频闪“淫”和“死”这两个字。

我脸巴子麻了,强撑着走过去长按pobsp;妈的又来了!这十字啥意思?这俩字到底啥意思?诅咒我们将死于“淫”?

淫死?死淫?死人?往死里淫?因淫作孽?

这是怨咒么?谁在操纵这一系列怪事儿?

这时候,电视里的无聊节目忽然换成一个耄耋男的脸部特写。

他的嘴一张一张的,说:“……我就看着那具尸体。我问我自己:她真的走了么?咳~~咳~~”

又是内叹气声!妈妈此时已被完全“定”住。

我赶紧过去关电视。电视关不上。老耄耋还在继续讲着更多细节:“……现在我也要死了,我知道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趴桌子底下把电视插销揪出来,可内老耄耋还在说话:“……我看见他们了,他们都穿的黑棉猴……”

忽然,我听见我的笔记本电脑发出女人高潮前的呻吟声,伴着老耄耋沙哑的笑声。

我浑身发麻,拼命长按笔记本的pobsp;我急了,把笔记本电脑扔在地上,发狠狂跺。碎裂了。我照电视机屏幕就是一脚。显像碎了。

所有诱惑我们的身外之物都死掉了。终于安静了。呻吟声、笑声、喋喋不休的谈话声都没了。彻底消停了。

阿彪直愣愣望着我。

我看着妈妈。妈妈眼睛空洞,说:“咱明儿走。”

我紧紧抱住妈妈,说:“好了,好了,都过去了。”

妈妈说:“没过去。我知道!罪孽啊!”

我说:“那是。谁没罪?”

我站起身。

妈妈惊恐地问:“你去哪儿?”

我说:“我去洗澡。您洗不洗?”

妈妈说:“不要。别离开我。”

我开始脱衣服。

妈妈说:“你说,是不是因为咱这些年做太多了?所以开始收拾咱?”

我脱裤子。

妈妈说:“你说话呀。”

我说:“您洗还是不洗?”

妈妈说:“你先洗吧。”

我脱光,走进卫生间。

卫生间里。

我打开淋浴龙头,热水哗哗喷涌而出。

我站到花洒下冲澡洗头。热水冲刷着我罪孽深重的身体。

我低头看脚边,发现地漏堵了。

我蹲下仔细看,地漏旁有大堆大堆白头发。谁的?靠!

我站起身继续洗,下意识揉搓头发,头发一抓一大把、一抓一大把,猛掉。

我一激灵,赶紧拉开浴帘,对着镜子一照,嘴巴失控地大张。我赶紧把拳头塞嘴里,才没叫出声来。

镜子里,我看到一个光头老男人,满脸皱褶老年斑,连眉毛都掉光了。

死神像一阴险恶魔,在你看不到的角落折磨你。

我赶紧对着镜子龇牙。还好。牙齿还全。我擦干身体,戴上浴帽,走出卫生间。

妈妈说:“戴那玩意儿干吗呀?”

我说我冷。这时候我听见阿彪打起呼噜。

妈妈叹口气,说:“跟妈在一起,委屈你了。”

我说:“不委屈。您怀我十个月,受那么多罪,我报答还报答不够呢。”

妈妈说:“不,不内意思。妈老了,你正是好岁数,这么年轻……”

我说:“年轻什么啊?毛儿也都白了。”

我没敢说“毛儿都没了”。

妈妈起身去卫生间。我跟进去,给妈妈“嘘嘘”吹口哨儿。

妈妈在熟悉的口哨声中尿了。

尿完,往前探身弯腰,撅起屁股。我撕手纸给妈妈擦干屄屄。

妈妈出了卫生间,上了床。我把妈妈扒光,抱住屁股就开始舔。

妈妈说:“舔妈妈骚豆!嘬妈妈豆豆!哎呀~~你把妈妈嘬死了~”

我舔嘬妈妈汗湿酸臭的脚掌、脚趾。

妈妈用双腿牢牢夹住我脖子、喘息着压低声音问我:“想肏我么?”

此时正在关键的坎儿上,不能停,一停就前功尽弃。女人需要连续刺激。

我无法出声,只连续点头作为肯定回答。我点头的动作加剧了口舌对她骚豆的刺激。

无声的颤抖中,妈妈高潮了。

我向xxx保证我看见了妈妈身体往外放电。一道道淡蓝色、淡藕荷色的电光以她小肚子为圆心向外放射。

其实高潮就是放电,是逐渐积蓄起来的能量在瞬间被释放掉。

高潮后,妈妈鼓励我说:“射吧。看你憋得~”

我说:“男的多干少射,长寿。”

妈妈说:“憋着不好。你说的屎尿屁精不能憋。”

我说:“触而不泄、忍精不射、还精补脑,才是真正的流氓。真正的流氓,敢于直面热情的湿屄,敢于正视淋漓的骚水儿。”

妈妈笑:“又来了~”

我说:“没没。前面内是《玉房指要》说的,也可能是《素女经》,后面内是我改的。”

妈妈说:“胡说八道。精液就好比海绵里的水,只要用力拧,总会有的。”

我说:“错。精液是修炼出来的,没听说么?百年修得同船渡,十天炼成一管儿精。”

妈妈笑出声儿来,奶子乱晃。

实际上,是我不敢射。我怕射完大睡,怕万一有什么事儿被动。我怕睡着后醒不了。

妈妈用光脚“摸”着我的脸说:“没关系的。射吧。再给你憋坏喽。来,妈用脚帮你?”

说着,一双光脚往下,找到我的蛋蛋和鸡巴,开始轻柔抚弄。

我捉住妈妈两只肉脚,再次抬起来,激动地亲、闻,脑子里却想起十个小时前我刚舔过的另一个骚屄。内事儿算我对妈妈出轨么?

要说我对妈妈的感情是唯一的真的,那我对其他女人的感情就都是假的?我跟妈妈的感情能走多远?

由于身体残疾,妈妈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受到局限。

我是健全人,我的活动范围和交往圈子没有局限。这对妈妈来说,有点儿不公平。但没办法。

今晚是我能伺候妈妈的最后一宿?

妈妈望着我舔她脚趾缝,微笑着说:“瞧你戴那么个浴帽弄我,感觉怪怪的,真滑稽。”

妈妈笑起来真好看!

明天我还能再看到么?我说:“妈我想肏你脚!”

妈妈顺从地把双脚降到我胯下,夹住我大硬鸡巴,开始“脚淫”我。(有人说脚交。a8更爱说“脚淫”)

妈妈灵巧柔软的双脚合在一起,用脚掌中间形成的空洞模拟一个“肉屄”,让我鸡巴肏、让我爽。

其实我觉得我在奸淫妈妈的脚丫这个事实,就足以让我兴奋。

我无数次地想过,如果妈妈有双臂双手,跟妈妈做爱该多完美!

可惜,现实生活偏偏不像我设想的那样。(更甭提妈妈决不容忍我抽烟)

妈妈望着我,说:“宝,射吧。射妈妈!把妈妈弄脏!”

我的大硬鸡巴在妈妈两只赤脚的夹击下,逐渐显出败兵气色。

我的呼吸急促了。我的脸色酱紫了。大部队已经聚集到站台上了。

我赶紧把鸡巴从妈妈两只肉脚包裹中抽出来,对着她的脸。同时摸着妈妈的肛门。

妈妈的屁眼儿柔润松软。

妈妈张开嘴,叼住我鸡巴,开始口活儿。

我攥着妈妈的大奶,揉搓着,拇指食指捻着妈妈的奶头,低头看着妈妈舔我鸡巴嘬我鸡巴。

我的中指插进妈妈的肛门、拇指按揉妈妈的豆豆。

妈妈犯贱地说:“流氓,你要把妈妈弄死啊?”

我问:“豆豆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死了。”

我问:“屁眼舒服么?”

妈妈说:“舒服透了。”

我把大鸡巴对准妈妈的脸。

妈妈知道,儿子要射了。于是闭上眼睛张开嘴。这模式已经演练百多次。

我对着妈妈张开的嘴巴,用手狂怒地捋着大鸡巴。

我捏着揉着妈妈的大奶,问:“妈妈骚么?”

妈妈闭着眼睛点头说:“骚。妈是大骚屄。”

我说:“逮这么一大骚屄,怎办?”

妈妈说:“肏死!肏死得了。”

突然,我感觉不行了!天要塌了!

我丧心病狂地撸着鸡巴。

来了、来了!

我开始射了。

从第一股精液飚出我鸡巴,我就开始凉了。我看到,飚出的精液鲜红鲜红的,而且喷涌不止。

血精?我要脱阳?

我会不会像西门氏那样“昏迷去,四肢不收……望前一头抢将去”呜呼哀哉精尽人亡?

男人都知道,射精反射一旦开始,很难立刻停住。我赶紧按住妈妈的眼睛,生怕妈妈看到会担心。

我看着我血红的粘粘的精液,彪悍地滋妈妈嘴里和脸上。妈妈看不见颜色,反射性吞咽嘴里的儿子精。

旁边沙发上有妈妈脱下来的裤衩。我抄起来就擦,擦妈妈脸蛋,擦我龟头,拼命擦。

好不容易擦干净,妈妈睁开眼睛说:“坏小子,你今儿真没少射!”

我撕开湿纸巾,接着擦。我觉得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妈妈说:“好了。你今儿也够累的了。睡吧。”

我抱着妈妈,闻着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没洗的香气。

我到底能不能扛过今晚?万一我出事儿,以后谁照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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