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
他被寒风吹,突然之间意识到自己并没有回到过去幸福的时光,而在这个山林中,在风雪之中如狗样姑且活着。突然而来的无比悲哀和思念,如潮水样贯穿了整个身心,他突然之间知道武士的觉悟从何而来。
是应该有个了结了,虽然才短暂的半年,但是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秋田二郎缓慢的抽出了剑,只见血光闪,剑已经从马匹的心脏上穿了过去,马匹发出了声悲鸣,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主人会突然之间杀它。嫣红的鲜血喷溅了出来,秋田二郎缓缓的收回了剑,任凭血喷在脸上,又声悲鸣之后,这匹经过多次战阵的黑马,轰隆倒在地上。
转过脸的兄长,眼中闪过的如果野兽样的绿光:“三郎,你说的不错,与其如狗样姑且活着,不如死的像个武士,这匹马是主君赐的,现在杀了,也可以让大家在这几天吃个痛快,修养好体力,还有,药师尚元那里还有十几石米,也起带来,作成米团。”
他把手伸到了怀中,取出个小包出来,把小包口张开,其中有金沙在雪地中闪出光华来:“这也是我积累下来的金钱,你去把它与忍者联系,就以这个为报酬,探知到黑川庆德的具体行踪所在,以及附近地区的军力部署就算要拼命,也要死的有价值,不要落到别人的圈套内,白白的死了。”
三郎目瞪口呆的望着自己的兄长,疯狂之后,还存在的那种周密的思维,使他不由敬服几乎同时,关注着谈话的药师尚元也发出了轻轻的叹息,这样的男人,如果给予他成长的空间,也许日后也会成为大将的潜力吧
对于他下的决心,药师尚元也没有质疑,因为现在情况是很明显的,生存的空间已经日益消失了,他们只能选择沉默中死亡和拼命的反扑尽管这个反扑可能是愚蠢的自杀。
“还有,假如在行动中遇到任何认识我们的村人,如果不是我们的人,立刻就杀了,我允许你们随便处置,总之就是不能在这几天出乱子,还有,去联系其他的小部分我们的人,共同策划刺杀行动,但是那种可能三心二意的人坚决不要,如果你觉得有动摇的迹象,立刻杀了。”
从兄长的口中第次传出了这样残酷的命令,可见失去了领民的支持,对于兄长是个非常大的打击。
“是,兄长”三郎爽快的回应着命令。
而几乎同时,在视察的黑川在整理着各村的情况,他已经好久没有穿盔甲了,而是如个真正的藩主样无论冬夏都拿着把折扇。
不理会在边的小心翼翼的地侍,黑川靠自己的直属部下来检测着检地的文件是否正确,这以后都是调派兵员,征收钱粮的根据。
“殿下,天太冷了,是不是应该休息了,而且天已经黑了。”
阿国为黑川庆德点了油灯,那黯淡的光把附近的人影都拉长了片片的,使附近的人都好象笼罩在黑暗中,看不出表情来。
“还没有完成呢,阿国,这可不是小事,这可是我藩存亡的关键之啊,怎么可以不认真的体察明白呢”黑川庆德笑了:“虽然我在各个方面都给予重视,检地时也由当地地侍和军方二方联合检查,结果应该说是相当准确了,前几日的抽查结果已经可以证明这点了,但是这个问题实在太重大,关系着日后我方领地中的诸多关键问题,所以不得不再次抽查。”
他边说,边批阅着文件,并且听取派遣出的人员的报告,在文件下临时决定明天抽查的地点,并且在上面作出记号:“不过就算是出了问题,也不定是检查人员的责任,神社寺庙大小多重领主的领地相互交错,有时甚至相互授予,再加上逃亡的农民临时开垦的土地,整个领地的情况非常错综复杂,再加上检地的时间比较紧张,就算有了错误,只要不是故意造成欺骗,也是可以理解的。”
这句话说出,紧张的看着主君抽查的地侍稍微松了口气,这个主君,并不如以前传言的那样苛刻和残暴嘛。
“我藩重视检地,并且把它提升到前所未有的高度,其关键就是这关系到我藩实行的三大战略政策。”黑川庆德的话并不是自言自语,而是有针对性的对那些年轻的侍童进行教育日后他们都是管理方的家臣,这点是必须注意教育的。
“第个战略政策,就是户籍奉还,这点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第二个战略目标,就是军功必赏,我藩规定,取敌首者得石之地,而以后大军攻伐,论功行赏,这方面赏赐会很大,这就需要特别注意,以免出现有领地的纠纷,甚至出现抢夺农民耕地的情况,导致这个政策不落实,或者成为某些人横征暴敛的工具。”
“第三个战略目标,就是轻赋薄税,以刺激当地农民努力的发展生产,也使赋税的用意得以贯彻下去,因此收得民心,屠杀是用来快刀斩乱麻,控制局面的恶化,但是要想真正的获得人心,却要不折不扣给予农民希望,虽然我藩的赋税为诸藩之最低,这是牺牲了我藩的权益而达成的,因此造成了相当大的财政压力,但是这个政策有没有落到实处,有没有达成预料的效果,甚至有没有导致反作用,使有些别有用心的人能够横征暴敛,反而积累谋反的实力,这就非常关键了。”
“虽然开始时我藩为了迅速的控制局面,采取了非常血猩的屠杀,但是那是非常时候的手段,而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样了,屠杀也好,仁政也好,都只是统治的手段,要不拘格的按照情况使用,而在现在,我藩能不能维持统治,甚至能不能达成高效的统治,就看我藩能不能创造比他藩更美好的生活环境,不要小看这点,只要这点真正能够实行下去,并且有组织有目的进行宣传,使天下都知道我藩的仁政,这其实就是我藩日后少遇到障碍,甚至兵不刃血获得胜利的关键。”
所有的侍童和其他人员都恭恭敬敬的听着年轻主君的教育,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有外面的寒风在吹,那清亮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前所未有的希望,在这个空间内静悄悄的蔓延。
第六卷 成事在阴 第三章 说政
夜已经越来越深了,在二次加了灯油之后,黑川庆德终于完成当天的工作,按照黑川家的新立的习惯,阿国为他上了雪白的米饭,菜是碗肉汤,而不是所谓的味噌汤和咸菜那种猪食,是个堂堂黑川吃的吗
侍从已经都退了出去,简单的房间内,就只剩下了阿国和几个潜伏在暗中的忍者了,下面的部分,就是更加黑暗的政事。
“阿国,把这部分卷轴拿过来。”狼吞虎咽的吃下最后口白米饭,然后再把那碗已经吃掉了肉的肉汤口喝下,黑川庆德擦了擦嘴唇,然后就吩咐道。
“是的。”阿国拿出了那叠特殊的卷轴。
“对内部分已经在井井有条了,但是对外部分还有不足啊。”黑川庆德笑了笑,翻看着卷轴,然后说道:“针对能登的计划是在进行,但是有多少成效就很难说了,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时间啊,既不能太快,如果在我藩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爆发,那我藩就不能控制局面,但是也不能太迟,最起码必须在明年四月前解决能登,把它纳入我藩领地才行。”
阿国也没有问为什么黑川必须在明年四月前解决能登,她看着卷轴,若有所思的说:“殿下分析的非常准确,能登的主家和臣下,的确有着非常大的问题。畠山家第八代当主畠山义续,于天文十五年继承家督,到了现在已经有了十八年了,但是现在好象还没有完全控制住能登国的局面啊。”
“其实能登的这点实力,本藩完全可以在个月内解决掉,但是可虑的是加贺,如果我藩再次攻打,现在稍有缓解的与本愿寺的关系立刻会恶化,很可能走向不可弥补的决裂,而我藩至少在三年内,还没有这个打算。”
“恩,是的,我藩飞弹和越中加起来的石高也不过三十八万石,日后再开垦,也不过五十万石,而能登国现在就有十八万石,如果再算上加贺国,就起码有五十万石以上。”
“石高还不是问题,毕竟战争虽然依靠粮食和士兵的数目,但是在差距并不是非常悬殊的情况下,我有信心扭转局面,甚至取得最后胜利。”
“但是这会导致士兵的大量的伤亡以及国力的大量消耗吧。”阿国的眸子亮了起来:“殿下不是直教导我们,要先拿软的吃嘛。”
“这是个方面,还有更重要的方面。”黑川庆德笑了起来:“我藩要取得胜利,在战略上必须占有制高点制高点这个新词,我已经解释过了,现在你明白了吗”
“明白,请殿下继续说下去。”
“就是战略格局,二就是时间的把握。”
“战略的核心就是引导局面的向我方有利的方向发展,我藩取得了飞弹和越中二国,采取的手段并不是很温和,这点来说,不但是国内失败的敌人,国外藩主,甚至连我藩的盟友也有所不满,如果我藩不巩固就继续用兵,可能这三者问题会联合爆发,也许整个藩内藩外都会形成个对我藩的敌意圈甚至包围圈,因此至少在稳定国内局面之前,大规模用兵不可取。”
“而且,如果我估计的不错的话,上杉与武田之间的冲突会日益激烈,很可能在近期年之内爆发战争,这是由他们二藩的战略利益所导致的,如果发生战争,我藩按照盟约,必须援助上杉和可怕的三国同盟作战,如果在这段时间内不能消灭国内祸害,消灭后顾之忧,那我藩就非常可能陷入多线作战的泥潭,就算我藩最后取胜,也会元气大伤,并且错失良机其他诸藩可不是坐在那里等着吃米饭啊,它们也会发展,越到后来,我们的敌人会越强大,不要小看时间,如果我藩早年获得胜利,这不仅仅是获得年发展的余地而已,而是获得了几倍甚至几十倍的发展空间,以及至关重要的战略主动权”
“在这样的情况下,我藩的要求是迅速稳定国内情况,对于领民而言,要让他们彻底忘记旧主,而把人心集中到我藩身上,这也是为什么我藩会立刻进行大规模的检地和减税,甚至不惜背负沉重的财政负担的原因所在。”
“啊,原来如此,我心中本来觉得殿下的新命是不是太快了点,不过给殿下这样分析,又明白这是势在必行了。”阿国点头表示明白:“不过我藩现在的实力还不强大,取得能登是势在必行啊。”
“取得能等是在势在必行,但是现在的藩内藩外的环境不允许我藩毫无理由的大规模对外用兵所以我藩必须阴而取之,这就是我们制订能等计划的原因所在了能登并不是无隙可击,这个缝隙大着呢,畠山七人众之,美作守,游佐续光出身于能登守护代的名门,现在已经逐渐掌握能登国内的实权,此人有野心,对自己的主公畠山义续并不是很敬重,而且他们还有驱逐主君的传统。”黑川庆德冷笑的说:“就算是娶了本愿寺莲如孙子莲庆的小女儿向殿以求巩固自己的地位的畠山家第八代当主畠山义总,也因为由于家臣团多次发生内乱而导致大权旁落,不得不于天文二十年被迫退位,将家督之位让给嫡子义纲,不过这也没有保全他,他还是在弘元二年被家臣追放出能登,嘿嘿,现在只能潦倒失意中当个和尚。”
“这种家臣当权,驱逐主君的传统可是很不错的,对于我们是个很好的机会,阿国,这就是我藩能登计划的核心所在。”
“殿下的意思是利用畠山义总”
“不不,畠山义总已经老了,而且远离能登已经十多年,他的影响力量已经微乎其微,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我们还是不用他,我的打算是利用畠山义续,他现在是能登名正言顺的国主,如果能够利用他,我们的大义名分就完全成立了。”
“可是畠山义续自从继承了家督的位置后,粉碎了几次家臣的内乱,现在权力还是比较稳固的,想利用还是有点困难。”
“也只是有点困难而已,家臣掌握实权,在能登还是根深蒂固的现状,畠山义续虽然平定了弘治内乱,但是也无法改变这样的基本局面,而且他将数名重臣追放,也会使现在的重臣起戒心嘛,游佐续光现在不是已经逐渐掌握能登国内的实权了吗他与主君之间肯定相互有戒备,主君想追放,家臣想驱逐,嘿嘿,这就是能登的基本局面,我藩要作的,就是在这上面加把火,让这个事件提前发生。”黑川倾德漫不经心的说:“最好让游佐续光成功的驱逐畠山义续,然后我们就可以和畠山义续接触,以能登臣服于黑川家的要求来支持义续复权,这样我们就有大义的名分,以及获得能登的内应,就可以轻易的把能登纳入我藩的领地之内。”
“殿下的意思,我已经明白了,可是假如畠山义续不肯呢”
“不肯,也很简单啊,把他杀了,然后嫁祸于游佐续光,就说他派遣刺客暗杀主君,这可是弑上的罪名啊,然后我藩再获得朝廷和大将军的旨意,消灭弑主的叛逆,也可以名正言顺的取得能登。”
脸上流下了滴冷汗,阿国似乎有点迟疑,她望向了黑川:“说游佐续光弑主,会不会有人质疑”
“无所谓啦,就算给人看出也无所谓,政治嘛,关键不是作了什么,而是有没有正当的借口,只要我们有大将军或者朝廷讨伐弑主叛逆的圣旨,并且把游佐续光弑主的罪孽宣扬很热闹,那无论是什么人也说不出反对的意见来毕竟游佐续光旦驱逐主君,他的命运就已经决定了,人人都会有这个习惯思维,既然他可以驱逐主君,那弑主也就理所当然了。”黑川庆德笑了起来:“明白嘛,政治第是建立的实力上的,第二就是建立在借口上的,谁有实力,又有借口,那就是王道,就是大义。”
黑川庆德打了个哈欠:“明白了吧,如果明白了,这个计划就交给了你了,我希望在半年内就见到能登内乱,而且这个事情也并不很难。”
“是,明白了,我会派遣人员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且传播家臣驱逐主君和主君追放家臣的谣言。”
“大体就是这样了,不过,这可不是谣言啊,这是事实,只是我提前把他们的计划泄露出来而已半年之后能登内乱,而我藩国内应该已经稳定领地了,那时,我藩就可以不费力气就获得能登,这样的话,我藩统领三国,石高七十万,也勉强可以称的上是大藩了,在接下来的发展中,可以占有相当主动的地位了。”黑川庆德温和的笑着:“上兵伐谋嘛,打打杀杀在我们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合适了,还是以谋取胜比较合算呀,以后的路,还长着呢,省份力量,就可以获得份的保证,年后我预计上杉和武田会发生第五次川中岛之战,我藩只要帮助上杉惨胜就可以,把这二只龙虎拖在那里,我藩才可以放手而为啊。”
“切都在殿下的掌握之中啊,阿国已经明白了。”
“明白就好,达成共识才可以更好的办事嘛哈哈哈哈”黑川庆德的笑声在黑夜中传播了出去,但是屋外却鸦雀无声:“你下去准备我的卧寝吧,过会儿我就会过来休息。”
“明白了,那阿国就先退下了。”
黑川庆德望着阿国退了下去,思维转向了另个方向:还有尾张和美浓,计划也已经开始,假如顺利的话,那就可以获得五国百万石的领地,而且还有对大将军的部署,只要时机成熟,五年内绝对可以取得天下,但是这些计划就不必说出来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事情,果然是男人的乐趣所在啊
不过,在这之前,先拔除掉些刺手的东西才好,他的眼眸望向了黑暗,似乎能够透过黑暗来看到群山。
对于个成熟的权力机构来说,多方面的问题都能够考虑到,特别是主君的安全问题上,必然凝聚着最优秀的保护人才,目前还没有听见有几个拥有重兵的主君会被刺杀,只要主君不任性,自然有手下保护的滴水不漏,固若金汤所以,历史证明,要想杀掉个主君,就必须先把他的权力机构粉碎,想靠着匹夫之勇,是不可能成事的。
根本没有悬念的事情啊,这代表了个集团最基本的成熟标准,如果在这样关系到主君安危的事情上都会出纰漏,那这个主君,这个权力机构也就没有继续存在的必然性漫不经心的事实,这应该让许多人失望了吧。
眼眸中的嘲笑闪就灭,黑川倾德就对着空气冷淡的下令:“这些小丑就交给你们了”
“殿下请放心,定将所有的叛逆斩尽杀绝”黑暗中传来了声回答:“我方可以在三日内举消灭他们。”
“那好”这点小事只需要浪费他这点时间就足够了,黑川庆德随之把这事放下,再打了个哈欠,站了起来,是休息的时间了。
而在这时,潜伏在山中,近来难得吃着香喷喷的马肉和米团的反抗武士,已经又集中到了最鼎盛的情况通过联系,足足又有百人加入了其中,对黑川共同的仇恨,使他们联合起来,幸亏时间不过是二日,不然的话,就算有马肉和新弄来的二十石米,也无法供应这样多的人。
所有的人都清楚到了不成功就灭亡的处境,他们不再吝啬,都把自己各自的所有财富集中起来,通过可靠的购买渠道以及前所未有的高效,使他们拿到了雪亮的长刀,而不再是竹枪绳弓镰刀之类的武器。
“秋田殿下,人数已经统计出来,总有三百零九人,长刀二百十把,短刀六十四把,还有些弓箭。”
月升半空,清淡的月光与雪光共同片,让人觉得分外的寒冷,而在山下,个村子清晰可见,这就是黑川所在的六木村。
最后次探察已经结束,用上了重金请到的忍者,根据几个方面的报告,在六木村,黑川的本部的确只有二十六名骑兵,以及十余名侍童,和几个使女,就算上在六木村常驻扎的三十四名士兵,总共也只有七十余兵。
而现在,这里有三百名军势,而且在武器上,也并不比黑川军逊色许多。
“大家都已经被好了就等着你的命令了。”三郎上前步,再次向自己的兄长报告,以求获得指示。
“秋田殿下,请下命令吧”个穿着蓑衣斗笠,露出了光洁的头颅的年轻和尚催促着他:“已经半夜了,赶下去正巧是他们睡眠的时间,也是我们发动攻击的最好时间啊,千万不要耽搁了。”
“再等下,这可是我们关键的战,我们最后批人还没有回来呢”秋田二郎不理会他们焦惑的面孔,将目光投入到山林之中。
不多会儿,道白色的人影在山林忽隐忽现,然后缓慢的爬了上来,这是个打扮成农民的忍者,他半跪下来,恭谨施礼。
“黑川的动向如何”
“没有变化,我等到他们安眠后才上来,村中没有任何变化,只是黑川的住所有着忍者的保护,我不敢靠近,也免被察觉,他的戒备相当森严,无法获知其中的具体情况。”忍者小心的回答。
“哦这倒是非常正常的情况,如果你们能够轻易的探知到黑川住所的情况,倒反而让我疑惑了。”秋田二郎反而松了口气:“只要村子中的士兵总数没有起变化就好,我们还有的其他人呢怎么没有上来”
“就潜伏在村子外面,如果有什么异样,就会发出警报,如果没有意外,也会配合我们行动。”忍者报告。
“那就好,那就好,作的非常细致”反复的问了几遍,虽然心中还有着隐隐的不安,但是现在已经如开弓之箭,已经无法回头了,而且时间也不能再拖延了,再拖延就会来不及在天亮之前发动攻击了,想到这里,他点了点头,下达了命令:“下山,潜伏行走,注意声音不要大,以免让村中的人觉察。”
“明白了”
三百个人组成几个小组,都鸦雀无声的个又个的向下走着。知道乡村中没有突然的变化,稍微放心点的同时,却仍得小心翼翼的行走在山路上,山地雪大,有时会很滑,更有些斜坡,如果不小心,在这样的天气中,完全可能摔断了腿,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
“注意啊这里的路很滑,要分外的小心,如果不注意踩到了石头,可是要摔下去的,那可没有人能够救你”熟悉路的队长叮嘱着。
虽然雪路非常难走,而且刺骨的寒风也几乎把身体冻僵,但是山下就是自己万分痛恨的残暴黑川,那个如恶鬼样行叛逆之事而夺取了他们领地幸福家庭的男人,心中的憎恶还是给予了他们勇气和毅力。
不要怕冷要忍耐,定要坚持住那个男人就在山下。
就算被枯枝划伤或者因为路滑而跌到,但是只要还能够爬起来,所有的人都拼命的在雪地上行走甚至翻滚着,次又次的爬起来,甚至有二个人时没有爬起来,翻滚到了边的悬崖下,也没有任何人哼声,只是望了眼,下了决心的他们,虽然要打倒鬼神样的敌人,但是自身已经如恶鬼样。
定要杀掉他,定要杀掉他,这个念头在寒风中却越发燃烧起来。
第六卷 成事在阴 第四章 夜谋
短暂的屠杀,弓箭的破空声。
明国的弩弓的威力,远远超过了反抗武士的想象,百米内,穿透盔甲如穿透张纸样,而反抗武士们自己的弓箭,相比之下就如玩具样,不要说来不及反应,就算反击,麻绳的弓,也没有足够的射程可以威胁到敌人。
四十张“五连弩弓”射光之后,受到了埋伏的反抗武士,还没有来得及组织反抗,就已经死了半,而在这时,故意留在后面群人,突然之间造反,六把锋利的刀锋,同时贯穿了秋田二郎的身体。
秋田二郎勉强回过头来,看见的就是昨天新加入的群人,他们个个露出了狰狞的神色,用力扭动着刀锋,搅动着他的内脏,让血喷溅而出。
“为什么,你们也是旧藩武士,为什么背叛我”这就是秋田二郎死前的唯思维,他想开口质问,口中却吐出了血块和内脏的碎片,他所看见的,就是争先恐后来砍向他的头颅的刀光。
对于黑川来说,这场叛乱简直是微不足道,半个时辰还没有到,甚至没有打搅他睡眠,等他醒来,切都已经平定了,三百个反抗武士中,除了五十余名卧底的旧藩武士外,以及寥寥无几的几个逃亡的武士外,其他的全部被杀掉了。
“殿下,叛乱已经平定,殿下是不是召见有关的人员”阿国方面将黑川庆德穿衣,方面询问着:“对于这些旧藩武士,事前曾经许诺,如果有功,就重新给予武士的身份,并且按规授领不过这事,还需要你来决定。”
“既然已经许诺,那就授其武士资格吧”黑川庆德淡淡的说:“这样的人,虽然有亏武士之精神,却是人之常情,对我们也有功,还是必须贯彻有功者赏,有罪者罚的原则叫他们进来吧”
“是,遵命”侍卫应声,然后拉开了门。
带着血腥的气息,进来四个武士,他们都拿着血淋淋的首级,然后深深的跪伏在地上,向黑川庆德行礼。
“谁杀掉了叛乱首领秋田二郎”黑川庆德问。
“是我”出来的是个光洁的头颅的年轻和尚:“我是原来小木家的侍从,后来在和善寺出了家。”
“哦,你是以和尚的身份在和我说话吗”
“不不,偶决定还俗了,我的俗名渔六郎。”和尚恭敬的回答,他正是听说了黑川家不论出身,只要立功,就可以获得晋升消息才下了决心参与黑川暗组的引蛇出洞的计划和尚的生活,又怎么比得上武士的生活呢
“是这样吗”黑川庆德似笑非笑的说,他也不准备和他纠缠:“按照我家的规矩,你斩杀三百人之首领,功可比斩首十五级,或者赏田十五石,如果你当武士的话,那正好达到我家武士的最低标准看样子你是想入仕我家了,那你就立个姓,取个名字,正式成为我家的武士吧”
“是,殿下,我愿意当黑川家的武士,身奉献给黑川家”和尚将头深深的拜到了地上:“我想取个姓就叫山野,名字就叫六郎好了。”
“山野六郎吗那就这样决定吧”黑川庆德淡淡的说,他向着左右望了眼,个侍童已经见机的奉上了把长刀这是黑川家标准的武士刀,中下级武士都持有此刀,以示身份。
“是,殿下,山野六郎为殿下赴汤蹈火。”山野六郎接过了武士刀,忍不住心中的激动,以头磕地,连来三声,再次恭敬向黑川庆德跪拜下去,引的与之同来的四个人都充满了嫉妒。
“其他的人呢看你们都斩杀有功,那就加入黑川黑衣军当个士兵吧你们的功劳,都会记载下来,以后按功封赏。”
“是,是”
“那就退下吧,去隔壁将自己的姓名登记下,山野六郎,你先把这些人组织起来,等待本城派遣人来接收你们都要经过训练才可以正式加入我藩之军。”
“是,殿下请放心”
等人都退了,阿国才笑着说:“殿下,弩弓队的奖赏,是立刻发了下去,还是等到了城中再说呢”
“就立刻发下去吧也让他们高兴下。”
“遵命,殿下”
弩弓和洋枪队的奖赏不同,由于他们武器精良,又是远程攻击,所以他们的战功只有步兵的三分之,而骑兵队的战功也只有步兵的二分之,但是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遇到的危险远比冲锋陷阵的步兵要少的多。
等了会儿,黑川庆德才有点疲倦的说:“天快亮了吧”
“是的,已经出现了晨光了。”
“那就起程吧,今天我们要赶到黑川神社阿国,神社已经建成了吧”
“已经建成了,现在在周围建围墙,以及按照部署种植树木。”
“那只要我过去,就可以进行开启典礼了吧”
“的确如此,只有殿下举行了开启典礼,黑川神社才能进入良好发展的阶段,殿下的负担也会轻松不少。”
“呵呵,万事开头难啊,虽然我对许多事情已经采取了快刀斩乱麻的决断,但是还是有多如牛毛的事情等待着我。”
“殿下,今天怎么说这些话来”阿国笑了起来:“您也会疲倦啊不过,事情已经完成了大半了,等各家就领完成和神社启动,你的工作就大大的减轻了您的工作,也就剩下开启神社,和视察矿山而已。”
“阿国,现在没有其他人,你说下对藩内局面的看法吧”黑川庆德很重视他人的意见,但是自从当上了二国藩主之后,特别是经过残酷的清洗异端后,能够敞开心胸来坦白说出自己意见的人已经非常少了。
些人迷信黑川庆德的胜利,而把他视为不会犯错的存在,对于他们,只要执行黑川庆德的命令就足够了。
些人恐惧黑川庆德的手段,虽然没有什么异心,但是仍旧把他视为虎狼样的存在,对于他们,他们根本不敢向黑川庆德提出自己的不同意见。
另外些人,恐惧着黑川庆德的手段,又同时怀着异心和愤恨,所以他们就算有不同的意见,也不会向黑川庆德提出。
只有寥寥无几的几个人,才会向黑川庆德提出自己的意见。
对于这样的局面,黑川庆德当然清二楚,他自知这是个非常危险的局面,因为他自己不可能永远不犯错误,也不可能亲自处理所有的事情。
“殿下,从永禄五年十月统飞弹和越中二国以来,到现在永禄六年二月,已经整整有四个月了,总体上说,整个藩地的局面已经趋向控制,各个方面都起着良好的开端,但是还是存在着些问题,特别是藩内对于殿下的不信任感,或者说恐惧感,障碍着藩内的稳定。”阿国坦白的说:“这样的情况现在还看不到危害,但是如果延续下去,对于殿下的事业还是很不利的,因为这种恐惧感,很容易萌发出离心力,现在还看不出,但是如果日后领地大了,也许会出问题。”
“哦,你说的不错。”黑川庆德点头认可,对于这个问题,其实记忆中有过存在,有着超凡的能力,但是却用恐惧治理国家的君主,也许他活着,问题不会很大,但是旦死亡,也许创下的基业会立刻分崩离析。
“殿下应该宽容点才是。”看见了黑川庆德认可,阿国提出了自己的劝告。
“我也知道霸道不可久,不过霸道的确是最见效快的手段,如果当初不采用这样的雷霆手段,那现在根本不能取得这样的成就也许我们还在飞弹国内为了生存而奋斗呢”黑川庆德苦笑的说:“霸道见效奇快,所以经常使用者会上瘾,在以后的每件事情上都不假思考的用霸道手段来解决问题,霸道用在军中,用在开存时还可,用在治理,用在民间就是暴虐了。”
“殿下对于霸道有着清楚的认识啊,那殿下怎么来解决这个问题呢”
“恩,我想用个家臣来处理政事。”
“哦,用个家臣总理全藩政事”
“是的,除了前线之地外,切非战区的藩地内政都由他来处理,这个人掌握着巨大的权力,首先必须忠心耿耿,其次必须有能力,能够有条不紊的处理各种各样多如牛毛的政事,再次必须有耐心,能够用抽丝样王道的方法来解决问题,而不是像我样,简单粗暴的霸道来解决问题。”
“啊,这样大的责任,殿下想用谁呢”
“我已经有了个人选,不过现在时机还没有到,方面是因为请他的时间还没有到,另外方面是因为假如他开始就参与我藩的政体建立,日后又总理所有政事,那他的影响和权力就太大了,所以我想等我藩切都已经建好,再请他来治理政事,这样的话,他的影响和权力就始终局限在个可以接受的程度内。”
“殿下深谋远虑,那阿国就放心了。”
“阿国,还有什么政事吗”
“还有些政事,伊贺忍者传来的消息,织田家的织田信长筑小牧山城,并且把主城搬迁到了此地。”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黑川庆德稍微吃了惊。
“今年月。”
“这样快,比预料的要快了些呀。”
“殿下,你为什么这样重视织田信长呢他少年时有着傻瓜的称号,并且因为行为不端而导致家老平井政秀死谏自杀,还直接导致了家中兄弟分裂,现在虽然好了许多,但是还没有表现出什么特殊的地方要使你这样重视啊”阿国终于问出了她心中好久的疑问,事实上,对于织田家,很早就是忍者重视的关键地点,而些强藩,却反而没有这样足够的重视,对于这点,参与这事的人都满腹怀疑。
“织田信长这个家伙,如果给予他机会,他有能力将这个乱世搞的天翻地覆呢”黑川庆德也不在意,但是也不明说,就这样简单的说明了下,然后就问:“织田信长的同盟,松平家康这个家伙怎么样”
“松平家康已经占有了三河大半的领地,看样子统三河已经不成问题了。”
“那三河的向众怎么样以向众的基本战略来说,任何国内不稳的情况,都会导致他们乘机发展。”
“殿下果然料事如神,谁也没有特别注意,但是在殿下提醒之后,果然发觉了当地的寺庙都有些非常动作,他们在积累粮食,已经军械。”
“嘿嘿,看来三河还是免除不了场动乱啊。”黑川庆德有点幸灾乐祸的说:“不过这和我们关系不大,阿国,忍组对于武田家的探测情况怎么样”
“殿下预料的不错,武田家因为封锁上杉的包围圈被破,所以加快了对上杉的动作,方面在积累粮食,方面在训练士兵,看样子绝对是会在今年之内发生场大战。”阿国有点担心的说:“老实说,武田家是很难惹的,根据忍组满布天下的情报网的观察,武田家不但猛将如云,谋士如雨,而且当主武田晴信还有着"关东之虎的称号,当然非常厉害,他勇猛善战,知人善任,经过多年的作战,现今的甲斐武田家,已经占领了大半个信浓国,现在兵精将猛,锐气正盛,甲斐武田风林火山骑兵队,已经成为了常胜军的代名词了”
“嘿嘿,所以他才想战而平南北信浓二国,不但把上杉的势力驱逐出去,而且还给予毁灭性的打击,以统整个甲信地区,再向我家开刀,以求打开通向京城之路,嘿嘿,他再有耐心,现在也不想等了。”黑川庆德有点冷笑的说:“不过上杉景虎也是越后条龙啊,其人也是数数二之智勇双全大将,如果这样容易就可以对付的,也用不着连打四次川中岛之战,现在又准备打第五次川中岛之战了。”
“而且还有殿下呢殿下也是号称鬼神样的人物啊”阿国抿嘴而笑:“你和上杉联手,可以把这条老虎给杀了。”
“我已经说了,这条老虎是不准备杀的,因为没有这条老虎的牵制,那条龙就太危险了。”黑川庆德微笑的说:“上杉景虎这家伙,对于领地和个人的野心并不是很大,对于幕府还是很忠诚的,但是正因为如此,所以有的时候就分外讨厌,当然现在还是个可靠的盟友,但是没有老虎的牵制,我怕他日后对我们不利。”
“明白了,所以帮助上杉取胜就足够了,但是不准备彻底打击武田。”
“就是如此。”
“那甲信地区还有什么要关注的吗”
“也没有什么了,哦,你关注下真田家吧,真田家也是个潜在的危险因素啊,不过真田家的人好象有点过于谨慎,这也是智者所不可弥补的缺陷,所以近期内不可能对我家造成危险,姑且关注下就可。”
“遵命”阿国答应着,又吐出了口气:“想不到忍组的任务这样重啊,也算是诸藩中第了。”
“这就是为什么我答应伊贺忍者成事后十万石领地的原因有许多工作,没有他们就进行不下去,我藩如果自己培养,时间上又来不及啊。”黑川庆德笑了,他想了想,突然之间下达了命令:“阿国,大将军义辉殿下好象有个弟弟,俗名足利义昭,现在好象在当和尚,阿国,你派人把他杀了。”
“啊,遵命”虽然对黑川庆德突然下达了格杀令有点奇怪,但是她并没有询问,就答应了下来。
“织田家有个叫木下藤吉郎的武士,你知道吧”
“知道,他在殿下指定的必须关注的第批人册之中。”
“他现在在织田家怎么样”
“还不错,去年当上了侍大将,现在也是年六百石的武将了。”
“蜂须贺小六呢还在当盗贼吗”
“是的,还在当着盗贼呢”
“你秘密召见蜂须贺小六,叫他来见我,就说我召他来我藩成为武士,我藩给他二百石领地,这家伙想当武士已经想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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