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笑萌妃,王爷打着》 第19部分阅读

解释,或许就像方才紫童来叫自己去救主子时所说的话,主子经了这一事,便能彻底看清6华浓这个人了。

有了这一次,主子便不会再被她害了。

想想都后怕,那个6华浓若是真的让主子跳下水去,主子还回得来吗?虽说她会游水,但毕竟是有身孕之人,湖水又冰冷刺骨。

况且谁能保证主子下去之后,那个6华浓不会再使什么阴招?刚刚她在6华浓身旁不远处,就看到早已堆在一旁的鹅卵石。那鹅卵石定然不是原就堆在那里的,那么就一定是6华浓事先设计好的。

想到这里丹萤不由得变了脸色,她一定是想趁主子入水救孩子时把那些鹅卵石全部都投下去,砸在主子身上。那样一来,即便主子水性再好,也必定会招架不住。

就是砸不死,也会被淹没。

别说是主子腹中的孩子,即便是主子也再无生还的可能了。

难为主子还对她这么,主子手里还拿着的千年雪参便是皇上赐给她补身用的,可她第一个想到的竟然6华浓。说她身体虚弱,更需要这么补的东西。

这个可恶的女人居然恩将仇报!

想到这一节的丹萤更是恨得咬牙切齿,恨不得马上就去把那个歹毒的女子给撕成碎片喂狗去。

主仆二人各怀心思,脸上的表情也是各有不同。

在这样低沉的气氛中,两人已然到了主屋。

丹萤生怕那个女人再对主子使坏,便掀开了棉帘,自己先走了进去。屋内光线暗淡,却因着有一炉烧得正旺的炉火,而添了不少的光亮。也比屋外温暖了不少。

确定那个女人正在内间里换衣服,没有任何动静,她才放心地把云小优搀了进去。

云小优心里自是有些害怕见到6华浓已然上吊自尽了,或者割腕自尽了,或者撞墙自尽了……

但是进得屋里,还没有见到6华浓的人影,便听到了房里那轻微的动静。

丹萤微笑地看着自家主子一脸惊疑地朝房间深处走去。

那里是6华浓的卧榻,榻边挂着深紫的棉布帏帐。此时帏帐两侧已是悬了起来,榻上现出叠得整整齐齐的棉被。

但是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铺展开的小号的被子,云小优认得出,那是给小孩子用的。

儿幼被之上,还一个包得好好的襁褓!

襁褓!

云小优心里咯噔一下,加快了步子朝榻边走去。

室内光线太暗,那个襁褓中包得到底是什么根本看不真切,她只能走到近处细细察看。

走走得越近,越是能看到那襁褓中的,分明是一张婴儿的脸。

云小优又加快了步子,终于走到榻边。

看清了那个正熟睡中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将那个孩子抱起时是怎样的一番心情,只知道有种劫后余生的庆幸。

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她万万不想这孩子就这样没了。

看着那张睡得香甜的小脸,她心里居然也有阵阵暖意。这小小的生命,就是有种能让人心柔软的魔力。

“放下我的孩子!”身侧,6华浓冰冷的声音响起,却是恼羞成怒的语气。

“太子妃,您好的孩子不是落入湖中了吗?您不是说是我们王妃害您的孩子落水的吗?这个孩子,难道不是您的?”看到6华浓的出现,丹萤先开了口。

“哼!你一个小小奴婢,也敢在这里放肆!”6华浓冷冷地瞥了丹萤一眼,不屑地喝道。

云小优轻轻地将孩子放下,直面向已换了一身干衣的6华浓。

“你说她是奴婢,可你如今是阶下之囚,即便是熔王府里最低等的奴婢,也比你的身份要高贵许多!”看到孩子的那一刻,云小优已然想到了事情的前因后果。

既然知道那个女人存心要陷害自己,置自己于死地,更是置自己的孩子于死地。作为一个母亲,作为一个有保护孩子责任的母亲,她更没有再对这个女人客气的必要。

“你!”6华浓的那张因落水而苍白的脸,不由得漫上羞红之色。

她何时受过这样的侮辱,居然被说得比一个奴婢还要下贱。

“我说得有错吗?6华浓!”云小优的一张脸上已是满布了厉色,她被人欺负了,哪有再手软的道理。

“从今天起,北苑所有的人都可以离开了。你的一切起居,包括吃喝,全部自己动手吧。”她一双眸子望着她,冷然坚定地说道。

门口的丹萤望着这一切,小脸上不由得噙了一抹欣然的笑意。

“6姑娘呀,即便是样,你在这府里可是比呆在死牢里要舒服多了。你都不知道,你这是沾了我们多大的便宜。依你现在身份,即便是要你在这府里做粗使的奴婢,都不够格,更别说要在这里白吃白喝了!是吗,白吃(痴)?”

她又朝6华浓欺近了一步,淡淡的热气甚至吐到了她的脸上。

丹萤清楚地看到,6华浓那一张脸由红转白,又由白转黑,端的比调色板还要丰富多彩。

丹萤强忍着大笑地冲动,看着这一切,不由得觉得心里痛快了不少。

“主子,咱们走吧。咱们让王爷再给您备一桌万香楼的酒菜,给您和您肚子里的小世子压惊吧。”

“嗯,这个主意不错!”云小优朝后退了两步,躲开6华浓的范围。

大摇大摆地走到了丹萤身边,扯起丹萤的手道:“这个主意太好了。今天是你救了我和孩子,你一定要和我们一起吃!”

丹萤悄悄咽了下口水,虽然那些食物实在太有吸引力,可是……

“不许推!都上过一次贼船舶了,就不怕第二次了,对吧?”她眸子一眨,朝丹萤笑道。

“是!主子!”丹萤终于鼓足勇气,大方一笑。

“云吃好吃的啦!”云小优扯着丹萤便朝外走去。

丹萤却回头朝6华浓大声说道:“6姑娘要吃饭就自己去北苑的小厨房做吧。饿死饿不死都与咱们熔王府无关。谁叫有句话叫天做孽有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啊!”6华浓愤恨地抄起手边的一只花瓶就朝门口远远抛去。

但这时,云小优和丹萤早已在门久几米处。

听得屋内那气急败坏的嘶吼,主仆二人对望着,得意地扑哧而笑。

正文 第一二六章 回别院

上官煜拿着一枚小药瓶目不转睛地看着,眼中闪过晦暗不明的神色。

最近一段时间,他撞见过几次贺香尘偷偷服用此药。刚开始他怀疑她是不是在服什么避免怀孕生子的药,毕竟贺香尘与他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至今却是没有半点有喜的样子。

他不得不怀疑。

但他毕竟太过爱惜这个女子了,对此他也只作未见,不曾说破。

昨日里他终于有机会偷偷从她药瓶里倒了两颗藏在了身上,那颗好奇之心让他不得不查出一个真相,给自己一个交待。

今日他趁外出联络权贵旧部的机会暗中寻访了几位名医,他们那如出一辙的话至今还清晰如在耳边。

“这是能让女子重怀子嗣的良药,但这药非到绝无指望绝不可轻易尝试,有大害呀!”

想到这里,他思绪渐深的眉眼间闪过一阵怒火。

原来这个贺香尘早是不能生育之人,可她这么久为什么一直都没有向自己透露一言半语。

好在她还是想要怀孕,为自己生孩子的。这样一来,对她的不满便减了许多。

只是她再宠贺香尘也是需要一个孩子的,尤其是他皇位未到手,根基未稳的时候,他更需要一个孩子来给自己树一个身后有靠的形象。

如此一来,让能让那些追随他的人更加的放心。

所以,目前他就只能将希望寄托在6华浓的那个孩子身上。

不管那孩子是不是他亲生,他都暂且要留在身边。

打定了主意,他便着人去打听6华浓的下落。

果然是天也助他,差去的人回来禀报,6华浓母子昨日晚间刚被遣回太子府。

如今有安成山的帮助,他手中能派上用场的人手比从前还要多了些。此番只要躲开守卫太子府那些侍卫的眼线,6华浓母子就算救出来了。

经过他一番精心部署,当天深夜里,他的人马就骗过了驻守御林军的层层防线,进入了6华浓母子居住的院落。

6华浓万万没有想到,太子居然已经逃离了皇宫,更没有想到,他还能救自己出这层层的牢笼。

抱着孩子到达上官煜藏身的京郊别院时,天色已然大亮。

她抱着孩子下了马车,在第一缕熹微的晨光里望着急急从院中赶出来接她们母子的上官煜,不能心里没有丝丝感动。

大劫之后还有余生,不能不庆幸。

第一次她对太子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那绝美里透着的温柔,不禁让上官煜看得有些晃眼。

而他身后的贺香尘看着母子俩的回归,绝美的双眸中闪过的是带着算计的笑意。

她如此煞费苦心地把太子救出来,怎么会轻易让太子把自己的地位让人呢?

即便她日后永远都生不出孩子,即便太子日后不想把6华浓父女一并除去,她也有的是法子把6华浓挤下去,自己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

“姐姐,你们终于回来了!”贺香尘莲步移到6华浓面前,柔柔地欠身行了个常礼。

6华浓见她,原本温柔带笑的脸上,笑容瞬间凝固,她怎么就忘了,太子身边还有贺香尘这样一个女人。

她对她视若无物,直接绕过她,便走到了太子身边。

“看看孩子吧。”她淡淡道,“他还没有名字,太子帮他取个名字吧。”

上官煜这才注意到她怀中的孩子,凑上去细细瞧了几眼,便笑了起来。

“哈哈!这孩子长得,像本太子!”

贺香尘也往前凑了一下,细细地瞧着那襁褓中小脸仍旧皱巴巴的孩子

但是看了几眼之后,她实在看不出那孩子像谁。

眼中不由得闪过一阵讥笑,太子说孩子像他?故意说给6华浓听的吧?

既然如此,那便说明太子对她还是真心防备着的。

“外面太冷了,咱们还是快些进去吧。”太子朝母子俩说道。

6华浓淡淡点头,便跟着太子朝院内走去。

一路走,一路打量着这院子。

这别院虽然阔大,但却是空置了许久的样子。

原是花园的地方,只有野草生长过的痕迹,半点花木的影子也没有。也不知太子是从哪里得了这样一个地方。

如今大概只有这样不引人注意的地方是最安全的。

“殿下,姐姐,我已经把主屋收拾出来了。只不是知殿下要住哪里?”贺香尘跟在二人身边轻轻道,“殿下跟姐姐一起住吧,也方便照顾姐姐。”

太子望了望6华深,便是一愣。

这会儿,6华浓生完孩子也就十几天的样子,跟她一起?

“嗯,不必了。太子妃如今正是需要好好休息,休养身体的时候。我晚上会打鼾,还是跟你住一起吧。”他想了一想才道。

字字句句都是替6华浓着想的样子。

6华浓横扫了二人一眼,心中掠过阵阵不快。

这贺香尘分明就是故意这么说这么做的,为的还不就是把太子拢在自己手里。

且看她能得意多久!

如今她已然生下了太子的嫡长子,即便日后她贺香尘再生一个儿子,那也只能是庶子!

她的地位,也是她一个小小的贺香尘能撼动的?

她又朝那温柔含笑的女子望了一眼,眼中又闪过一抹狐疑。

在路上她已经问过随行的人,知道是贺香尘设法救出了太子。

可她实在想不出,以她一介女流之辈,原本又身在赵国,在齐国没有半点根基,她是如何做到这一切的?

若是换作是她,她都不会有十分的把握。

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背景,怎样的经历?那看似柔弱的表面之下,又藏着怎样的真容,怎样的秘密?

“姐姐,这别院比不得太子府,您就暂且将就一些时日。待日后我们重回了太子府,一切都会好了。”贺香尘看着6华浓望着院落里那一片荒芜,便出口安慰道。

6华浓却是冷冷回敬:“你住得惯,我更住得惯。不管到了哪里,我都是府中的主母。”

贺香尘脸上现出受伤的神色,微垂了臻首,再不开口。

“浓儿!你既是主母的身份,又何必跟香儿置气?”太子终于再看不得贺香尘次次地受委屈,忍不住开口为她解围。

“太子心疼了?”6华浓冷眼瞥了上官煜一眼,不屑说道。

“姐姐。我们同为殿下的女人,理应姐妹般相处。家和才万事兴,我们只有团结一致,殿下的大业才能得以成就,不是吗?”贺香尘边缓步跟着6华浓的节奏,边低声轻语道。

言语中,是委曲求全的大度。

太子满意地瞧了她一眼,更是对她高看了一眼。

如此这般的女子,如此把他的大业放在心上的女子,才更像是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呢。

“哼!”6华浓更是怒意横阵,这个女人的矫揉造作,惺惺作态,太子他就看不出来吗?还把她当成宝一样!

如今她都为他生下了孩子,他都不能多偏向她一点吗?

如此想来,她心中更是愤愤不平,脚步也走得更加匆匆,很快就把两人甩在身后。

太子素来高高在上,受万人追捧,哪受过这般冷眼?见她如此,刚刚对她生出的一丝好感又打了折扣。

若非看在她还有用,她的父亲还有用,他早就把这个目中无人的女子打入冷宫了。

这两个女人啊,若是那个孩子是贺香尘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想到这里,他的头脑中忽然灵光一闪,既然这样,到时候何不就一不做,二不休?

望着贺香尘,他那双细眸中闪过阵阵满意的笑。

对上他的笑,贺香尘原本的委屈之色也慢慢消散,为他升起一抹温柔甜蜜的笑意。

见到他对6华浓的不满,她为他所做的一切都值得了。

任他拥着跟在6华浓身后,一同走进早已燃起暖炉的主屋里。

屋内炉火正火,暖意融融,驱散了外面的寒意,也让心里跟着暖了起来。

6华浓抱着孩子靠暖炉坐了,抬眼打量着这间极宽敞的主屋。

看起来倒像是刚刚修葺一新的样子,各种摆设虽不及太子府里的贵重,倒也算得是上品。

如此看来,这房子的主人倒极是把太子放在眼里。

太子拥着贺香尘一道进了室内,也依着火炉坐下。只是贺香尘坐得离他二人远了一些,以显出二人身份。

“可为世子挑选||乳|母了吗?”冷眼望向贺香尘,她冷声问道。

贺香尘一怔,便垂下了头去,低声回道:“殿下把姐姐接出来时间有些仓促,加上香尘没有这方面经验,所有还没来得及为世子预备||乳|母。”

“哼!接我回来时间仓促?你的意思是我不该回来?”她眼眸一凛,眼光更加冰冽地望向贺香尘。

贺香尘惊得抬起眸子,连连摇头:“姐姐,香尘不敢!”

“不敢!”她抱着孩子霍然站起,朝贺香尘而去,冷眼望她,“我看你没什么不敢!”

声未落,便是一个响亮的耳光落下。

贺香尘一愣,玉手下意识捂住了被打得疼痛如火的脸颊。

望向她,满脸的委屈,眼中已是泪光闪闪。

“啪!”又一道甩耳光的声音,6华浓怔然望向太子,玉白的脸颊上顿时浮出一个大大的手掌印。

“上官煜,你竟敢打我!你竟为了这个女人打我!”怒吼着,便抱着孩子冲了出去。

上官煜睁眼看着自己刚刚打过6华浓的手掌,有些懵然。刚才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子劲,他竟然鬼使神差地就打了6华浓!

他身畔,贺香尘的眼泪已是滚滚滑落,却没有哭出声,只是微微颤动的肩膀显出了她的委屈。

“香儿!”上官煜安慰地拍着她的肩。

贺香尘却是抽泣着说道:“殿下,您去安慰太子妃吧。香尘为殿下受这点委屈不算什么。”

上官煜更是心中动容了一番,又安抚了她两名便追出去了。

留下屋里独立的贺香尘,那泪光隐隐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的笑。

正文 第一二九章 孰轻孰重

齐赵两国交界的邺城地处荒漠边缘,阵阵黄沙从脚底流过,带走仿佛沉睡了几千年的沧桑。

邺城不大,却是连通两国的要地。

两国交战之前,这里曾是联系两国贸易的重要纽带,两国的商队都经过这里,带走各自需要的商品。

如今这里已是齐军的驻地,城外黄沙浩浩,再不见一点人烟。

城外的护城河上,厚板木桥早被移去,与城外彻底隔绝。

城墙之上高悬着“齐”字大旗,成排的齐国守军身披铠甲,端着长戟肃然立于城墙之上,窥视着城下的一切动静。

云小优依在上官熔身边,举目望着城下那连天的金黄,心里无不是震撼得无以复加。

她见惯了起伏的高山,见过了阔大的湖泊,但这一望无垠的沙丘,举目无边的大漠,还有天地之间那一缕浅薄的朝阳,正在离地平线而出,仿佛一个夏日里水润润的桃子。

那一抹微红,竟将那这整个的大漠染成了赤金色。

昨日傍晚他们抵达时正是两军鸣金收兵后归于的平静,然而不久之后,这里就可能被残肆的杀戮场面所取代。

“优儿,怕吗?”上官熔微转头,看向正朝大漠之中望去的云小优。

她收回目光,望向他,一派自吹自擂的模样:“想我堂堂云女侠可是游走过江湖的,怎么会怕打仗这点小事?等赵国的军队到了,我一定第一个冲上去,把他们杀个片甲不留!”

“等赵军来了,你哪都不许去!”她的话声未落,身后就传来一阵冰寒凛冽的声音。

云小优回头,见是一名长相平凡得丢于人堆都不会被认出来的男子。但是那傲人的伟岸身材,还有周身那仿佛浑然天成的冰冷入骨的王者之气,却是任谁都不会忽略的。

这便是被林有道易了容后的岑晟月,为了在赵军跟前不被认出来,他和林有道都特意易了容。

这样一来,不论他们偏帮哪一国,都不会被赵军视为叛徒。

“月哥哥,你可不要小瞧我,我真的可以上阵杀敌的!”

云小优不满地撅嘴,斜睨了他一眼又白着眼对他道:“还是你心疼我杀了赵国人?”

岑晟月那双冰潭般的眸子对她投以不爱理你的信息,接着人便走到了上官熔身边,冷眸望向那片无垠的荒漠。

旭日初升的天际,漫漫烟尘正往他们的方向滚来。

岑晟月那双深眸猛然一凛,转眸看向上官熔。

“赵军来了!”上官熔轻浅的声音含着一缕薄笑说道。

云小优一惊,疾走了两步一下扑到城墙之上,双眸努力大睁地朝他们天地相接的地方望去。

那滚滚烟洼正在往他们这边而来,越来越近。

隐隐地已是千军万马的声势,即便隔着烟尘看不真切,也可以望见那乌压压的大片人马。

远观如此,近看更不知有多少。

“赵军现有多少人马?秦军又有多少人马出战?”双眸仍紧粘在那烟尘之上,紧抿的薄唇微动,冷然问道。

上官熔浅笑望他,心里却不知如何感想,只如实道:“赵军仍有三十万,又加了秦国的十五万兵马。”

岑晟月明显的眼眸一沉,又道:“齐军呢?”

“原地的守军,加上各地赶来的援军,本已有三十五万之数。可是月余的征战下来,伤亡惨重。顶多有三十万可用。然而,即便这三十万,也有不少老兵弱将,而且多番的败仗下来,整军的势气都很低落。”

岑晟月若有若无地深浓叹了一声,冷凝的眼光射向远方,陷入沉思之中。

“上官熔,两方的实力真的差那么多吗?”云小优掰着手指头算了半天,终于算出了两方人马的具体数字。

整整差十五万哪!那可是齐军的一半人马呀!

若是每个齐兵都跟她云女侠一样,一个打倒两个,那样是完全没有问题的。可是,可能吗?

那些老兵,弱兵,还有打不起精神的兵该怎么办呢?难不成要喂他们喝鸡血吗?

正想着给老弱兵将们喝鸡血的问题,上官熔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不必那么愁眉不展。我们会有办法的。”

那他那么一拍,云小优忽然条件反射了一下,全部将心底的想法给抖落了出来。

她扯住上官熔激动道:“趁什么时候不打仗,我去教那些士兵们学轻功好不好?犹其是那些老兵弱兵,他们虽然力气如别人大,但是可以用巧劲啊!有了轻功,让他们飞到赵军的头上去,把他们踢得晕头转向,那我们就有机会赢啦!”

且不说云女侠这么说法科不科学,只教士兵们习轻功这一项,就已让她身边站的几名小兵狠狠地抽动了眉毛。

学轻功是好,但是等他们学会了,早就已经被赵军砍死过十遍百遍了。

而上官熔和岑月听了她的话却不知做何感想,因为他们无论想什么都没有时间说了。

因为城墙之下,护城河岸边,赵军的先头队伍已然赶到,而且6续有源源不断的人马从后面赶上来。

循着二人的视线,云小优蓦然转头,望向城下。

入目的,那是壮观的大片大片的黑压压的人头,当然还有人脸和马脸。

“喂!上面的!6老儿是不是死了,都不敢出来应战了所以溜派了自己毛都没长齐的孙子出来!”

赵军的人马显然已经开始“骂战”。

那骂战的话一出,便引起赵军中的一片哄然大笑。

听到这般辱骂,云小优再没功夫去感叹那些人头生得有多黑,怒目一瞪,便瞪向那骂战之人。

然而这一瞪不要紧,直接把自己给瞪傻了。

身子保持扶着城墙向下俯视的姿势僵在原处,一双原本清亮的眸子则是直接瞪成了圆球,几乎没有了焦距。

其实并非骂战之人长得有多么惊世骇俗,多么污人眼珠,而是他身后那人才有这般魔力。

然而她这般瞪着她的时候,被她瞪的人也正望着她。

即便神情没有她这般错愕,却也是惊异得厉害。

“二,二师兄!”大约半个世纪过去,云小优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紧紧拉住了上官熔的衣袖叫他看去。

韩夜!韩夜他居然在赵军里面,而且看样子还是领头的!

否则,他怎么会穿得那一身墨黑色铠甲,骑着高头大马端然立于队伍正中,众军士都众星拱月搬地围着他。

虽然她早知道他叫岑晟夜,虽然她早知道是他领了兵要攻齐国。

可是今天这战场上亲眼一见,她还是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曾经把她当成亲妹妹一样疼爱的二师兄,居然会与她的国家,与她的夫君为敌!

这样,便是与她为敌了。

他们怎么会成敌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优儿!优儿……”城墙之下,一脸惊疑不敢置信的岑晟夜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喃喃自语。

上官熔来了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毕竟他是齐国最有实力的皇子。但是云小优怎么会出现在上官熔的身边?

自上次一别,他只知道上官熔异常地在乎她。至于其他的,他根本就没敢多想过。

伤好之后,他救他的女神医打听她的下落,却是一句都没有问出来。

云小优就像是神不知鬼不觉得神秘出现在赵国,后来又完全无声无息地消失。

他只知道岑晟月带着怜惜公主回了齐国探望齐帝,却不知云小优正是那时离开的。

这些内里情由,这些阴差阳错,哪是他能想象的。

他伤好之后立即重新开始了游说重臣们劝皇帝攻打齐国。

后来,他在朝堂上提及此事,因有众多大臣们的强烈支持,皇帝便弃了太子一党想要和平的意愿,下旨令他带兵出征。

这个时候,他仍没有放弃打听云小优的下落。只是偶然得知怜惜公主行为古怪,倒像是云小优的样子。

后来他亲去月王府打探,终于确定云小优便是代怜惜和亲之人。

那一刻,他有过短暂的落寞和绝望,他的小师妹,怎可轻易就嫁了别人呢?

他将这种失落理解为对云小优的习惯。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这种落寞之感却越演越烈,以至于他每晚都会梦到她穿着大红喜服与他人成亲的画面。

这时,他每次都会去伸手想要把她带回自己身边。但是每次,他伸出的手都会落空,连一片红色都握不住。

每每这时,他都会惊醒,醒来才发现自己已是冷汗淋漓。

终于他发现,他的一颗心不知何时已经遗落了,遗落在那个单纯无瑕得就像一块琉璃的女子身上了。

他凝眸望着她,眼底除了震惊更有许多不解闪过。

她已经嫁了月王,不是应该与月王在一起吗?她在这里,那么月王呢?他们二人不会被齐国挟作人质了吧?

倘若万一是那样,他该何去何从?少时被驱逐出齐宫的减压,母亲被齐帝关押冷宫的怨恨他还要不要报?

所有这些,与云小优比起来,究竟孰轻孰重?

想到这里,他的心不禁开始隐隐作痛。

正文 第一三零章 绝妙计

上官熔抬头浅笑,轻轻拍拍她的肩,然后双手臂便圈住了她的肩头。

他怎么没看见岑晟月那种痛失珍宝的神情,可是他只能愉快地告诉他,他迟了一步。

或者迟了很多步。

“二师兄,我们真的要打仗么?”云小优仍旧低叹着,就连小小的眉头都紧蹙了起来。

大师兄和二师兄如今是敌人了,她该怎么办?

“喂!上面的孙子,怕了吧?怕了就乖乖下来向爷爷投降!”站在岑晟夜前方,高举着长戟骂战的赵国小将仍在不知疲倦地叫嚣着,赵国士兵随着他的叫骂不时爆发出一通大笑。

而城墙之上,耳朵倍受煎熬的齐国将士早就义愤填膺,恨不得马上跳下楼去与赵军拼杀一场。

只是奈何没有上官熔的指令,还没有人这么做。

“传令下去,今天不战!”上官熔转身,回头朝身后的令官道。

免战旗马上在城楼之上树了起来。

“喂!楼上的,别做缩头乌龟啊!”骂战的小将终是无功而返,又一次嘲弄起齐军来。

云小优实在气不过,直接丢了一个石子下去,正砸在那小将头上。

那小将捂住被砸得生疼的头发就是一句臭骂。

他身的岑晟夜却是没有再朝上看一眼,侧脸朝一旁说道:“撤军!”

小将又委屈又不解地回头喊道:“王爷!他们这么欺负咱们,怎么能就这样便宜了他们?”

岑晟夜脸一冷,大喝道:“撤军!”

几声鼓响,赵国大军全速撤退。

又一片浓烟滚滚后,城下终不见了赵军的影子。

望着策马而走的韩夜,云小优终于若有所思地舒了口气。

“咱们一起去教他们练轻功吧。”目光仍然锁在那些赵军身上,却对上官熔说道。

上官熔浅浅一笑,却是宠溺地抚了抚她被风吹乱的发,轻轻道:“他们可没有优儿聪明,练上十年也学不会轻功的。你想让他们十年以后再去跟赵军对战吗?”

云小优愕然睁大眼睛,窘窘一笑:“我们还是赶紧回去想别的办法吧。不管怎么样一定不能让二师兄打进城来。”

上官熔淡笑点头,望了岑晟月一眼,便拥着云小优朝城墙边的阶梯入而去。

岑晟月冰然无波地跟在二人身后一同下得城墙去,城墙边的守卫们莫不是觉得身边冷风刮过。

再细细去看那貌不惊人的男子,都以为刚刚是产生的错觉,真不知他那周身的气势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古旧的灰色石块砌成的院落里,上官熔如集了林有道、岑晟月和军中几名大将在一起商议应对赵秦两国进攻之事。

即便是齐军大将,对于两国的合力进攻也已是心有余悸。

6盛之也算得骁勇善战,可是由于兵力的悬殊,连连败仗,甚至作为主帅都受了重伤。由此可见战事的惨烈。

一众人围坐厅中,除了林有道外,其余人都是若有所思。

“我说熔王,你,是不是有了什么想法?能说了吗?”林有道看着上官熔那已经有了几分把握的样子,着急道。

上官熔直起眸子,扫视了众人一圈,才道:“是有些想法了。是根据优的提示,我想出的主意。虽然未必能有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是一定会对战事有利。”

“有利就行!熔王的办法末将愿意听从!”长相粗犷的方脸汉子6虎第一个道,他是空有功夫,却苦于没有好办法,只能看着手下弟兄们伤的伤,残的残。

现在哪怕是有一点希望,他也愿意去试。

“众将听令!”上官熔一看6虎那番表情,已然明了他心中所想,便沉声吩咐道。

“是!末将听令!”几名主将一同刷地站起身,抱拳朝上官熔恭敬道。

上官熔稳坐主位当中,面色沉然,神色庄重,颇有睥睨天下的王者之气。

他双唇微动,沉声道:“6虎你马上带几名属下去城中采集羊皮牛虎,越多越好!陈得胜,你马上去找五名木匠带到营中,另外备好可用的木材!今晚三更之前务必做好。四更之时,所有会轻功之人便到帅营集合。”

“熔王,你这是要做什么?”林有道极端不解地问道,他那颗老脑袋实在想不通,牛皮羊皮加上木头能作什么用。

要做羊皮筏子吗?那只是在水里才有用的东西,在这大漠里能派上什么用场?

“不必多问。四更之时您也到帅营集合。”上官熔拿出元帅的威仪,冷然吩咐道。

岑晟月淡然睨过上官熔,薄唇轻道:“我还用吗?”

上官熔静望他一眼,正色道:“你留下来保护好优儿。”

岑晟月未再言语,便是黩认了。

上官熔又望他一眼,才收回视线。

岑晟月虽说不想与齐国为敌,但他毕竟是带过赵国大军之人,与赵军或多或少都是有些感情的。

若是他强令他去与赵军正面敌对,他也会答应,但那样他心里必然会不舒服。已所不欲,勿施于人,他不想强人所难。

当夜四更,城墙之上。

呼呼响的西北风中,上官熔纤长的手指抚上那五架巨大的风筝。

虽说还是风筝原型,却是比风筝要大了许多倍。

这些风筝,都是以坚实的松柏木料为骨,以厚实的牛羊皮覆盖。即便再大的狂风也不会将它们吹断。

而这巨大的体型,足以载动两到三个人成|人的体重。

“将士们,兄弟们!这一次的成败,全靠你们了!”上官熔沉然说道。

“是!属下们定不会负王爷厚望!”

“东西都带齐了吗?”他又问道。

“是!请王爷放心!”回答得又是整齐一致。

上官熔沉凝的眸子一一扫过那站成一排的几人。

除了在军中挑选出的六人,还有他一直伴在他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的紫童、朱童、墨童三人。

加上林有道,共计十人。

满意地给他们一记肯定的眼神,上官熔一声令下:“大家出发!”

十人快速地跳上那五架超大型的风筝,每架之上两人,一人负责掌握方向,一人负责向赵军偷袭。

所有的设想,不过源自云小优那一个异想天开的想法。

她想的虽不能做到,但他却有办法把她想的变成现实。

如今虽不能做到每个士兵都能用轻功杀敌,但这十人若是做得好,便足以超出万名士兵的威力。

专门的士兵将五只巨型风筝从城墙上推下去,大力牵动系在风筝尾上的粗壮绳索。

借着风力,巨大的风筝越飞越高,最后便消失在上官熔的视野里。

天色很很,能看得见的距离并不远。

这虽然是他们的弱势,又是这次行动的一个好处,这样的夜色,足以保护风筝上的十人在有所动作之前不被赵军发现。

至于有了动所以后,赵军定然会乱作一团。

即便要袭击他们,他们也有武功在身,足以保护自己。

上官熔独自站在夜色中,遥遥望着东南的方向,即便是看不到,他还是想要看着。

两军势力差距如此悬殊,他只有用这种铤而走险的方法来取得胜利的机会。

为了整个齐国,也为了她和他的孩子,他定会想尽千方百计以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

夜色冷如水,狂风吹过他身上的的银质铠甲,忽然觉得有些发冷。

即便他有武功,比常人耐寒些,也禁不住这寒夜里吹寒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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