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冲
更新日期:20110717 02:52:43
作者:庄不周
简介:三国的天才少年曹冲复活了,有了超前的知识和智慧,他能改变历史的走向吗
面对即将来临的赤壁大战,他能否力挽狂澜
面对曹丕,他能否稳操胜券
他是要代汉自立,还是要恢复大汉的荣光
----------------------
注:本书相关设定以参照三国志正史为主,与三国演义有较大区别。
引子
曹冲听着耳边母亲环夫人隐隐的哭泣声,极力的想睁开眼睛安慰下她,可是眼皮却重得象石磨,任凭他费尽了力气也是枉然。他在心里苦笑了声,无奈的叹了口气。
母亲这些天来直陪在他的身边,他虽然看不到,却知道她定很憔悴,这从她日渐嘶哑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来。弟弟曹宇和曹据也直陪在母亲身边哭泣,到底是亲兄弟,不象曹丕,虽然也来看过几次,但从他的声音里听出的却是种轻松和快意。
是啊,也不能怪他,自己走了,就不能再威胁到他的地位了。谁让父亲那么疼爱自己,而父亲偏偏又是大汉朝最有权势的司空大人呢。
现在切都结束了。
去年郭嘉病死在柳城时,父亲就曾悲哀的说,本想着郭嘉比他年轻,还想着将身后事托付给他,没想到他年纪轻轻的却先走了。当时曹冲还想着郭嘉死得实在太可惜了,没想到这才过了几个月,自己也要走了。
曹冲忽然觉得身子轻了起来,就象片羽毛样被风轻轻的吹起,他诧异的睁开眼睛,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飘在半空中,母亲掩着面抽动着肩膀,曹据和曹宇边个倚在母亲的身边,抱着母亲的臂膀,小脸上尽是泪痕。
另个哥哥曹彰脸痛惜的站在旁,他穿着身戎装,腰里别着把四尺黑鞘长刀,看样子这个好武习性的哥哥练完武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就来看自己了。曹冲苦笑了声,以后再也不能跟这个哥哥起骑马射箭了,唉,乌桓人送的那匹名马,自己还没骑过呢。
曹冲眼睛瞟向了那张床,他忽然发现那张床上躺着个面色苍白,脸颊深陷的少年,双目紧闭,动也不动。他是谁,他的脸看起来那么的熟悉母亲为什么会扑在他的身上痛哭
他忽然明白过来,那就是他自己,他已经死了。
他有些惊慌的大叫起来,可是任凭他扯破了嗓子,母亲他们也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哥哥曹彰也听不到,只是暗暗的抹泪。门外站了个少年,却滴眼泪也没有,只是无神的看着乌云密布的天空,脸上没有丝人色。那是周不疑,零陵的周不疑,自己最好的朋友,他这是怎么了。
曹冲想过去拉拉他,却被身后个声音叫住了。他回过身,看到个长得奇形怪状的人带着个脸上挂着丝坏笑被施了髦刑,穿着奇怪短衣的小子站在他的面前。
“你是曹冲”左边那个白脸的问道。
“是的,你们是谁”曹冲沉了脸喝道,这个人好没礼貌,当着人面直呼其名。
“那就对了,跟我走吧,你的大限到了。”那个白脸的没理他,回过头对那个坏笑的小子说道:“怎么样,这个你可满意”
“还行还行,呵呵,这小子长得虽然没我漂亮,却也马马虎虎了。我说老白,咱们的帐就这么笔购销,从此两不相欠了。”那个小子瞟了眼怒气冲冲的曹冲,拍着老白的肩膀笑道。
“好好,那你就去吧,我可是给你做了手脚的,你这次定能活到不耐烦为止。”老白堆着笑对那小子说道:“不过你可要信守诺言,安安稳稳的做你的富家公子,不要扰乱世道。”
“没问题,没问题。”那小子呵呵的笑着,手指捻,发出啪的声,那样子象极了街头的那些无赖少年。
“你是谁”曹冲禁不住问道。
“我就是你,你就是我呀。”那个坏小子嘻嘻笑,冲着老白挥了挥手,张开双臂仰天大喊了声“大汉朝,我来了”就扑了下去,紧接着,曹冲看到自己躺在那里动不动的身体轻轻的抖动了下,睁开了眼睛,他立刻明白了,自己的身体被这个脸坏笑的小子占用了。
曹彰抹了把泪水,叹惜的看了眼安静的躺在那里的曹冲,却惊奇的发现曹冲的眼皮抖动了下,他吃了惊,连忙用力揉了揉眼睛定睛细看,这次他看到曹冲眼开了眼睛,定定的看着他,居然还眨了下眼睛。
曹彰心头阵狂喜,仓舒没死,仓舒没死,他还活着。他扑上前去凑近了细看,又把耳朵贴在曹冲的胸前听了听,心跳声虽然微弱,却清晰可辨,而且越来越有力。他下子跳了起来,拉了拉曹据说道:“快别哭了,仓舒还活着。”话没说完就冲了出去。
曹据稀里糊涂的应了声,下意识的朝曹冲看去,只看躺在那里的曹冲正看着他。他愣,含着泪笑了起来,连忙推了推母亲:“阿母,阿母,阿哥在笑呢。”
环夫人正失魂落魄的握着曹冲的手,她觉得天好象都要塌了。仓舒是她最得意的儿子,也是丈夫司空大人最心爱的儿子,本来她很有希望母凭子贵,可现在他却得了莫名其妙的病去了,她觉得所有的希望下子全落空了,她甚至能感觉到曹丕在听到医生下的结论时的那声叹息里透出的轻松和讥讽。
她虽然知道曹冲已经死了,却不愿意相信,直觉得曹冲还没走,就在那里看着自己,也许只是累了,睡着了而已。这时听到曹据的话,她本能的抬头去看曹冲,果然发现曹冲正看着自己,眼神还和以前样灵动,苍白瘦削的脸上居然还有丝淡淡的笑容。
“仓舒仓舒”环夫人喜极而泣,颤抖的双手捧着曹冲的脸看个不停。
站在半空中的曹冲看着那个躺在床上的自己眨了下眼皮,不禁有些恼怒起来,他指着那个人对老白叫道:“他是谁,他为什么占了我的身体”
“那个身体从现在起不是你的了。”老白不耐烦的说了声,哗啦声从怀里抖出条铁链子套在曹冲的脖子上:“走吧,跟我走。”
曹冲被他拉着向前走,他大喊着,挣扎着,拼命的回过头看着那个占据了自己身体的坏小子,只见那小子不经意的翘了下嘴角,仿佛有着无限的得意。
曹冲无奈的向远处看去,他看到曹彰狂叫着,冲进了间房子,他知道,那间屋子里有几个术士正在做法,父亲正在亲自为他请命。
门外的周不疑跳了起来,脸惊疑的看着屋里,脚抬了抬想要跨进门来,却又犹豫的缩了回去,两只手紧张的握在起。曹冲想跟他说几句,告诉他那个人已经不是他曹冲了,而是另外个人,个脸坏笑的小子,可是脖子时的铁链却拉得紧紧的,拉得他不由自主的跟着向前走。
“走吧,走吧,这里的切都跟你无关了。”老白轻松的笑着:“格老子的,这笔帐总算是清了。”
曹操无力的坐在地上,看着眼前仗剑披发摇着铃铛的几个术士,越看心里越烦。骗子,都是骗子,说什么能延命,说什么能起死回生,自己心爱的仓舒还不是去了,自己的心不够诚么他是真心的斋戒了三天啊,比参加皇帝的圣典时还诚心,可有什么用,仓舒还是去了。
曹丕来告诉他消息时,曹操心痛得几乎要哭出声来。看着眼前那几个还在乱舞的术士,他禁不住怒气大发,挥手大喝道:“来人,把他们拉出去,全给我砍了。”
门外站着的虎士冲了进来,术士们吃惊的停了下来,睁大了眼睛互相看了几眼,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被虎士们不由分说的,任凭他们怎么挣扎求饶也没用,拖到外面咔嚓几声砍了脑袋。
曹丕看着虎士们拖着术士出去,心头不禁阵发麻。他瞟了眼狂怒的父亲,看着他因用力握着刀鞘而发青的手,不由自主的咽了口唾沫,心底的那丝快意刹那间无影无踪。
他知道,自己的得意如果被暴怒的父亲看出来,下个被拖出去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父亲,身体要紧,仓舒如果看到父亲这样,他的在天之灵定会感到不安的。”曹丕哑着声间凑在曹操身后说道,顺手用衣袖抹了下眼睛。
“仓舒仓舒”曹操仰天大呼。
“父亲”曹丕抽泣着站在曹操的身边。
“子桓,这是我的不幸,是你的大幸啊。”曹操屁股坐在地上,泪水涔涔涌出,顺着已经松弛的面庞滑落到花白的胡须上,他已经五十四岁了,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先丧了最心爱的谋士,接着又死了最心爱的儿子。
听到曹操的这句话,曹丕的眼里闪过丝寒芒,转眼间又被泪水掩盖住了,他的手轻轻的颤抖着,站在旁只是垂泪不语。
“父亲父亲”曹彰狂吼着路狂奔而来,门口的几个虎士立刻拦住了他,指了指他腰里别的长刀。曹彰愣,连忙想把刀鞘抽出来,时却有些手忙脚乱,他急得扯着嗓子冲着里面大喊道:“父亲,父亲,仓舒还活着,仓舒还活着。”
哗啦声响,满脸泪水的曹操从里面冲了出来,鞋都没来得及穿,脚下是雪白的两只袜子。
“你说什么”曹操暴喝道。
“仓舒”曹彰面解着腰带上的长刀,面喘着气说道:“仓舒还活着。”他的话音刚落,曹操已经象阵风似的从他身边掠过。他睁大了眼睛看着虎士,虎士们也正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们都有个共同的疑问:司空大人怎么跑这么快
“仓舒仓舒”曹操推开门口站着的周不疑,冲进了屋子扑到床前。曹冲正躺在环夫人的怀里,脸色虽然还是那么苍白,可嘴角分明却有丝笑意,他看着胡子上涕泪纵横的曹操,嘴唇颤抖了半天才说出两个字:“父亲”
“仓舒,仓舒,你可吓死为父了。”曹操下子瘫坐在曹冲身旁,颤抖着伸出双手,环夫人凤目含泪,却又欣喜万分的看着曹冲,眼睛怎么也舍不得离开会儿。
“父亲,我没说错吧,仓舒还活着。”曹彰跟在后面冲了进来,咧着嘴笑道。
曹丕看着曹操狂奔而去,脸色苍白,他的耳边象炸雷样回响着曹彰的话:“仓舒还活着仓舒还活着”会儿又是父亲的话:“这是我的不幸,是你的大幸。”
他不是死了吗,我亲眼看见的,怎么会儿又活了曹丕百思不得其解,他烦燥的转了几个圈,门外的两双鞋映入了他的眼帘,象针样刺痛了他的心。他咬了咬牙,走出去穿好自己的鞋,又捧起曹操的鞋,跟着小跑了过去。
第节 扯谎
曹冲躺在舒服的病榻上,小口的呡着环夫人用小勺送过来的补品,心里十分的得意。这人的命运真是奇怪,自己个被喝醉酒的无常鬼意外拿错的二十世纪的小文人,居然会出现在千八百年前的大汉朝,还转世成了那个传说中的天才少年曹冲,不仅重新变成了不识愁滋味的少年,而且由个打工仔变成了**,真是匪夷所思。
这几天他直没敢开口说话,只怪当时只顾着投胎做**有点太心急,没细细问下那个满脸郁闷的小天才的家庭关系,搞得他到现在只知道喂自己吃东西的这个少妇是自己的母亲环夫人,那两个不停的咽口水的小孩子个叫曹据,个叫曹宇,都是自己的同母兄弟,那个经常来看自己的长着稀稀拉拉的几根黄胡子的大个子就是自己的哥哥曹彰,想来就是历史上那个黄须儿了,还有人说过他有可能有鲜卑血统呢,现在才知道他跟曹丕,曹植样都是父亲曹操和大夫人卞氏生的,哪有什么鲜卑血统。
父亲是曹操,哥们是曹丕,曹植,想起三个响当当的名字,冒牌曹冲这个后世的文学青年就有种抑制不住的兴奋,建安三曹,那是多么响亮的名字,没想到全成了自己的家里人。忽忽,想想都开心,略微有点遗憾的就是后世的影视剧里曹操的形象不太好,是个白脸的臣。不过就这几天来看,先不管他是不是臣,至少他还是个好父亲。
那个瘦瘦的白脸青年叫周不疑,字元直,零陵人,也是个天才少年,历史上据说他好象在正牌曹冲死之后不久就被老爸曹操干掉了,不过现在吗,既然自己都活过来了,他估计暂时也没有什么安全问题了,这不,他那张小白脸上这两天也慢慢开始红润起来了。
好在有他天天陪着,要不然怎么对着便宜母亲环夫人和那两个小屁孩弟弟,还有些让人心烦。虽说便宜老妈才四十岁,不过跟前世四十岁还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比起来,那可有点显老了。便宜老爸曹操虽然也天天要来看他次,不过他很忙,来了也只能坐会儿,跟自己说两句话就走。再说了,自己是个冒牌货,时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装身体虚弱,以免露出破绽。
环夫人看着曹冲吃完了满满碗补品,细心的替他擦了擦嘴角,这才含着笑拉着曹宇和曹据走了,她知道这个儿子虽然只有十三岁,但智力却比成年人还高,只有那个同样聪明过人的周不疑跟他谈得来,曹宇他们哥儿俩还太小,根本说不上话。不过让她感到欣慰的是,儿子这次醒过来之后心情不错,脸上经常挂着笑容,还会讲些稀奇古怪的故事给弟弟听,什么叫白雪的公主和七个小侏儒什么的,她虽然不喜欢听,但曹据和曹宇小哥俩却听得津津有味,每天睁眼就吵着要来看哥哥。
环夫人不知道,现在冒牌曹冲正为这事感到头疼,他可没想到讲了个前世的小孩都知道的童话故事会引来这么大的麻烦,看到那两个小家伙热切的眼神,他就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每次总得搜肠刮肚的想些童话故事,不过自己肚子里的童话故事实在是只手都数得过来,他十分后悔当时没好好看下千零夜那本书,要不然就算是天讲个也能支撑个三年啊。
周不疑见环夫人出去了,这才走进屋来,跪坐在曹冲面前不远的席子上,直了直身子,稳稳的坐在脚后跟上,看着曹冲日见红润的脸颊,露出丝轻松的笑容。
“公子自从那天醒来,总是喜欢个人沉思,是不是在担心司空大人南下荆州的事”周不疑见曹冲又在发愣,笑了笑问道。他知道曹操自从去年征柳城回头之后直在安排南下荆州讨伐刘表的事,曹冲病之前也参与到其中,最近这段时间病了才没去参加会议,他觉得曹冲大概在考虑这个事情,为不知道情况进展而着急。
其实冒牌曹冲根本没想到这件事,他正在想的是自己从二十世纪个天天担心被人炒鱿鱼的打工仔下子变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这转变好象有点大,需要点时间来适应下。至于荆州,荆州在哪儿他都不知道,他对荆州的印象就是刘备那个大耳贼哭鼻子赖着荆州不还的故事。
不过凑巧他在穿越前看过盗版的赤壁,就是大导演吴宇森拍的那个,再加上念得透熟的苏大胡子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要说他对赤壁之战点不知道,那也有点不切实际。但要和天才少年周不疑讨论下攻打荆州的事宜,他可没这胆量,十有**开口就闹笑话。前世他就知道,吴大导演的赤壁大战被人骂得狗血淋头,苏大胡子的赤壁怀古更是连地名都搞错了。
所以他只有装深沉,有事没事装装思想者,顺便想些小故事来满足那两个便宜弟弟的求知欲。现在他最头疼的倒不是这里虽然富丽堂皇却没有电脑电灯,而是怎么不露出破绽,要是被人看出来自己只是曹冲的躯体,却经常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会不会被当成中了邪
要不,就装失忆吧,那些穿越小说里的主角不是经常玩这招的么。
曹冲暗自得意的笑起来,格老子的,这招应该没问题,我怎么这么聪明呢,到底是天才少年的脑子,比自己原来那个好使多了。
“元直,我这次病了场,有些事情有些事情不太想得起来了。”曹冲看着周不疑,慢慢的说道,心里暗自打着鼓,这小子千万别生疑才好。
周不疑笑了,阳光般的灿烂笑容从他的嘴角荡漾开来。
“医匠说了,公子头部受伤,是可能会失忆的,不过看公子的样子,应该问题不大,过段时间就会恢复过来。”
什么,头部受伤曹冲差点下子从病床上蹦起来,书上不是说曹冲是病死的吗,怎么又成了头部受伤,意外还是谋杀
周不疑愣,又笑了:“看来公子真的忘了不少事情,不过公子现在还是养病要紧,这件事以后再说吧。”
曹冲慢慢放松了身子,却没有丝轻松,他看到周不疑不经意之间皱了下眉头,仿佛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说,感到了阵寒意,显然他的头部受伤不象是意外。他是大汉朝现在最有权势的司空大人曹操最心爱的儿子,怎么会头部受伤是谁下的手看来这里也不太平。他第次有了危机感,怪不得老白那个无常鬼笑得那么猥琐,原来这也不是个好去处啊,那他还说自己要活到不耐烦
见周不疑不想说,曹冲时也不敢追问,他只得顺着刚才的话题往下说。
“这几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
“梦”
“嗯,我梦见个人,带着我去了个奇怪的地方。”曹冲想起红楼梦里贾宝玉在秦可卿房里做的那个梦,稍微改编了下。
周不疑下子直起了身子:“个人,奇怪的地方”
曹冲有些紧张,难道做个梦也有破绽他不敢往下说了,小心的看着周不疑,周不疑摸了摸下巴,不过他的下巴还很光洁,并没有什么胡子,所以样子看起来有些滑稽。
他的眼光转了几眼,看着曹冲问道:“公子都看到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曹冲见他没有起疑心,这才暗自松了口气,继续说道,反正是做梦,自己前世看到的那些东西想来对他们来说都是奇怪的东西,于是就好好说了通,什么天上飞的飞机,地上跑的火车,下子能炸掉个城市的原子弹,他说到原子弹,倒想起小日本来了,不知道现在小日本什么样子,要不要先过去把他们给灭了,以免后患
周不疑听得脸的惊诧,曹冲说的这些东西对他来说都太神奇了,他细细的问了半天也没搞明白这铁疙瘩怎么飞上天的,这铁盒子怎么满地跑的,这个什么蛋怎么能炸掉个城的。他越听越稀奇,越问越多。
第二节 天国
曹冲边信口胡说,边看着周不疑那张狐疑的小脸,心里十分得意,妈妈的,什么天才少年,不是照样被我骗得找不着北,原来天才也不是那么可怕啊。他没想想,古人再天才,遇到自己不熟悉的事情也发懵,诸葛亮号称多智近乎妖,不是还照样以为天圆地方,这整整千八百年的知识对于古人来说,当然是不可思议的事,别的不说,那个号称全才的亚里士多德个重物比轻物先落地的错误理论不是照样流行了两千年还被奉为经典,古人就算是天才,那也只是智商,不是知识,知识是要靠积累的。
他慢慢的想到了个问题,曹丕后来是要篡位的,这个周不疑会是什么态度,是支持还是反对紧接着他又想到了个问题,自己又怎么办呢
他知道便宜老爸曹操虽然没有代汉自立,但却是给曹丕铺好了路,做好了切准备,曹操死后十个月,曹丕就成了大魏国的皇帝。
不过那时候正牌曹冲的骨头估计都烂了,而现在自己这个冒牌曹冲却活得很滋润,历史在老白欠了他屁股赌债的时候就已经悄悄发生了改变。
从历史上说,曹冲如果不死,曹丕是没有什么机会的,连他自己都说,仓舒不死,我亦无望矣。可没发生的事很难说,曹植也深得曹操喜爱,后来不也是被曹丕这个阴险的家伙给斗败了吗。仓舒就算不死,事情也难说,更何况自己现在只是个冒牌货,是不是还能得到曹操如既往的欢心都是个问题。
那自己是要打败曹丕做个魏国的开国皇帝,还是在大汉大厦将倾时悄悄扶把力,那岂不是要跟老曹作对自己能搞得定吗别最后大汉没中兴,自己先把自己搞死了。这个时代大汉还有多少号召力还有多少能够忠心于朝庭的人自己这个身份,这个时候提出兴汉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要不,还是先考虑考虑在这个血与火的时代里怎么生存下去毕竟小命要紧。
曹冲越想越多,陷入了沉思。
周不疑见曹冲沉默不语,等了片刻问道:“公子除了看到这些奇怪的物事,还有什么见闻”
曹冲下子从沉思中惊醒过来,他看着周不疑那张脸,决定先试探下这个天才少年的倾向。
“那个人让我看了本书,里面有两篇文章,篇是霍光传,篇是王莽传。”曹冲考虑了半天才慢慢的说道。
其实他这话里有很大的破绽,在汉代书还不是论本的,要么是卷卷的丝帛,要么是捆捆的简,就算是纸写成的书,也不可能是本。
不过周不疑先被他那些奇怪的东西给摄住了心神,现在又被他说的那两篇文章给吸引住了注意力,时倒没想到这个破绽。
他眼神闪烁不定,心中思潮万千,霍光传和王莽传这里面可有很大的区别,他们都是汉朝的重臣,都曾经辅佐过几个少年天子,大权在握,区别在于个直是忠臣,个后来篡汉自立了,所以是个贼臣,那个奇怪的人应该是天帝了,天帝给公子看这两卷文是什么意思公子又会是什么意思,他是想当霍光呢,还是想当王莽
周不疑脑子里翻腾着主意,他时觉得兴奋,时又觉得有些害怕,不期然之间个重大选择已经摆在了他的面前。
他在思考着曹冲的想法,曹冲也在观察着他的脸色。曹冲看到周不疑面色不定,知道自己说的那两个人名引起了他的注意,就看他怎么开口了。
“公子看了哪个”周不疑稳定了下情绪,微笑着问道。
曹冲愣,没想到周不疑反问了他句,这个家伙,狡猾狡猾的。
“我都看了。”曹冲略思索也笑道。
“那公子觉得哪个人比较好”周不疑紧接着问道。
曹冲时倒没想好,他的微笑挂在脸上,却不知道如何回答。不过这微笑在周不疑的眼里看来,却是种神秘莫测的笑。
个真正的天才少年,个冒牌的天才少年,两个人就那么各自虚伪的笑着,互相看着。
“什么哪个人比较好说来我听听。”曹彰大笑着,迈着大步从外面走了进来,进门就将腰里别的长刀抽出来扔在边,掸了掸身上的灰尘跪坐在周不疑的那面。
“元直也在啊,你们在说什么,说给我听听。”曹彰哈哈的笑着,招呼旁边的侍女端过茶来饮而尽。
“公子又去比武了这次不知道是把谁给打败了”周不疑看着曹彰脸上的瘀青笑道。
“嘿嘿,元直你说话就是不实在。”曹彰摸了下脸上的伤,“今天被张子威从马上捅下来了,本来还想跟张正清干仗,不过那小子不理我,唉,都是子桓把人家给得罪了,兄长也真是,平白得罪了个人。”
曹彰咂着嘴,无可奈何的说道。
曹冲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周不疑,张子威是谁,居然敢把曹彰从马上捅下来,张正清又是谁,居然不鸟曹彰,怎么还被曹丕给得罪了。
周不疑看在眼里,却没有回答他。他转向曹彰说道:“公子不必气馁,张子威是荡寇将军张文远的爱子,并州人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的,骑术当然要比公子精湛,不过公子天生神力惊人,想必假以时日,张子威也要甘拜下风的。至于正清,宣武侯刚过世不久,心情不太好也算是情理之中,公子不必挂怀。”
曹彰哈哈大笑起来:“好了,我知道元直你和张正清关系好,放心,我曹彰不是那种小鸡肚肠的人,轻重我还是分得清的。”
周不疑微微笑,低着头说道:“公子心胸开阔,不疑佩服。”
第三节 比武
曹彰笑嘻嘻的打断了他:“你就是酸溜溜的,别的都好。”
曹冲被周不疑提醒,想起来张子威是谁了,荡寇将军他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大名鼎鼎的张辽张文远谁不知道,五子良将第人啊。张辽的儿子,好象有个叫张虎的,大概就是这个张子威了。
不过那个张正清,他还是没搞明白是谁,宣武侯又是谁跟曹家有梁子
没容曹冲多想,曹彰仔细的看了他两眼,大手拍笑道:“仓舒,你这两天脸色好多了,估计再有个两天就能下地了,你那匹乌桓名马我已经给你配好鞍,等你好了就可以骑。”
“多谢兄长。”曹冲在床上欠了欠身,他从心眼里喜欢这个豪爽的哥哥,那天他看到自己舒醒过来时的那种狂喜直让他有种温暖感,不象曹丕,虽然脸上挂着笑,却让人觉得那么假,虽然这里面可能有自己从历史上得来的先入为主的想法,让他本能的认为这个曹丕不是个好玩意。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曹彰挥挥手,不经意的说道,过了会儿又迟疑的说道:“你如果真想谢我的话,就帮我个忙吧。”
曹冲差点乐出声来,刚才还说不用客气的,现在又要帮忙了,这个曹彰还真是有趣。
“兄长尽管说。”
曹彰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说道:“父亲正在安排南下荆州的事,你和子桓肯定是要跟着去的,能不能跟父亲求个情,让我也跟着去,最好能跟着子和阿叔的虎豹骑去,我都跟他求了好几次情了,他都不答应我。他不松口,子丹他们就不敢答应,我都二十岁了,还没真正上过战场呢,不象子桓和你,从小就跟着父亲。”
曹冲看着曹彰那脸的不平,不禁莞尔,历史上这个曹彰的志向就是做个将军,没想到到现在还没真正上过战场,代名将也有处女战啊,既然如此就让自己来帮他把吧。反正历史上便宜老爸曹操对他也是很欣赏,估计这个要求不会太过份。
“行,有机会我跟父亲求个情,不过未必能准。”曹冲看着大喜的曹彰笑道,说实在的他是真的没有绝对的把握。
曹彰却不这么想,他兴奋的搓着手说道:“只要你跟父亲说,就没有不准的,哈哈哈,那我可要好好操练了,再被张子威从马上捅下来我可就真没面子了。”
曹冲和周不疑相视眼,都被这个爽直的曹彰逗笑了。他们又听曹彰说了会儿比武的后,慢慢的曹冲搞明白了。那个张正清就是张绣的儿子张泉,张绣投降曹操之后,作战勇敢,升官很快,去年参加柳城之战,死在半路上了,不过有消息说,他死的原因是他请曹丕吃饭,曹丕不仅没去,还当着他的面提起曹昂的死,这才让张绣恐惧自杀了,当然他的西凉铁骑也被曹操顺其自然的收入囊中。张泉年轻气盛,还没学到他老爸张绣捏着鼻子装孙子的水平,当着曹操的面不敢发飚,却可以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来推辞曹彰的比武,句话,咱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曹冲长长的叹了口气,他虽然对政治上的事不太清楚,也知道曹丕这件事做得实在有点不上路子,要下手也得等天下太平了才行啊。现在虽然平定北方,占据了中原,可是辽东有公孙家,关中有马腾韩遂那帮西凉人,南方有刘表孙权,还有那个带着关张赵到处跑的刘备,现在就因为曹昂的死而逼死了张绣,对那些降将来说,可不是颗定心丸啊。
他在这里叹息,却不知道历史上张泉正因为张绣的死,对曹家生了恨,参加了十二年后的魏讽之乱,也死在那场动乱中。
曹彰说了阵比武的事,兴冲冲的起身走了,留下真假两个天才少年相视而笑。周不疑笑了阵说道:“公子,我想啊,你也该练练武了,要不然,下次”他后面的话没说出来,这次被人动手脚了,难保没有下次,在武力面前,还是更强的武力来得好使点。
曹冲笑了笑,他当然知道要保护自己,这时候他觉得很遗憾,当初怎么不看点武功秘笈呢,前世的少林七十二绝技都是网上满天飞的,自己偏偏从来没有注意过,人家穿越都要练点太极八卦什么的,自己倒好,太极倒是记得,不过那是街头老头老太早锻炼用的,现在用来调理身体还行,至于防身,还是别做梦了。
曹操看着退下去的众臣,翻了翻面前案几上的简牍,抬起头叫了声:“仲康”
“主公。”身材高大的许褚走起路来脚步却是极轻,步距也极其标准,好象每步都是用尺量过的样准确。他快步走到曹操面前叉手而立,面色沉静,看不出丝表情。
“那件事查得怎么样了”曹操眼睛看着简牍,轻轻的问了句。
“查过了,那个刺客被人杀死在城外,从伤口看是被剑刺死的,剑穿喉。”许褚顿了下,又接着说道:“从他手掌上的老茧看,是个用刀高手。不过除此以外,没查出其它的线索,那个刺客的脸也被人划烂了,衣服也是城中常见的游侠儿的服饰,根本看不出是谁。”
“他既然来行刺,当然不会在这方面留下什么破绽。”曹操揉了揉眉心,皱着眉头,眯着两只细长的眼睛盯着跳跃的烛火,右手慢慢攒成了拳头。居然有人在邺城行刺他的爱子仓舒,他感觉到了对他尊严的挑战,怒火在他的心头熊熊燃烧,他恨不得立刻派刺令史大搜全城,把那个幕后的人揪出来。
但是邺城住着太多重要人物的家属,他又不能大张旗鼓的进行搜索,特别是他正在布署南征荆州的战事,这个时候,他不能把邺城搞得人心惶惶,邺城的人心乱了,天下也就乱了。
好在,仓舒没事。
曹操沉吟了半晌,松开了右手,抬起头对许褚说:“这件事不用你查了,转交给刺令空史高柔吧。”
“诺。”许褚面色平静的答道,他的声音直很平稳,音量确保曹操能听得清楚而又不觉得刺耳。
曹操看着眼前这个跟着自己出生入死的猛将,忽然开口道:“你家的那个小子现在才是个百人将吧”
许褚微低了头:“是,犬子拙劣,当个百人将实在有些不能胜任,请主公还是让他做个虎士吧。”
第四节 马镫
曹操微微笑了,他摆摆手,阻止了许褚。他知道许褚在想什么,许褚的长子许仪许正礼今年二十多了,从十五六岁开始就跟着大军征战,第战应该是官渡吧,那天他亲自带着虎豹骑和二百虎卫前去偷袭淳于琼的大营,就是许仪第个杀入冲入淳于琼的中军大帐,刀劈倒了大旗。从那天起,这个酷似其父的年轻人就进入了他的眼帘,这几年来,他直在关注着他。这个许仪不仅武技好,性格也跟他父亲很象,沉稳谨重,是个可以放心的年轻人。
不过正是由于许褚稳重的性格,他直压制着许仪的晋升,跟着许仪起入武卫营的很多虎士都已经外放到军中成了不小的中层军官,而许仪直到去年柳城大战之后,才升成了百人将。
曹操对许褚的做法直看在眼里,但他什么也没有说,他在等待个机会,应该说,他从建安五年仓舒想出那个奇妙的法子称出了大象的重量之后就在等这天。
“让他跟着仓舒吧,让典满也回来,另外再派八个虎士去。”
“诺”许褚应道。
曹操从许褚的眼里看出了丝奇怪,不过他知道,只要自己不说,许褚是永远都不会问的。他接着又说了句:“给子文和子建也各挑十个虎士。”
“诺”
许褚等了片刻,见曹操再也没有其他吩咐,这才倒退到门口转身走了出来。他站在屋檐下看着台阶下面如松树般挺立的虎士,轻轻的吐了口气,招手叫来了远处按刀而立的许仪。
会儿,刺令史高柔快步走了过来,又过了会儿,他脸色严肃的又从屋子里退了出来,转了个身匆匆的走了。随着阵脚步声,曹操从屋子走了出来,背着手站在台阶上,看着高柔匆匆远去的背影看了眼,眼角挑起丝冷笑。
“走,去看看仓舒。”
曹冲的屋里现在很热闹,曹丕曹植和曹彰正围坐在曹冲的床前,曹据和曹宇挤上了曹冲的床,正瞪着漆黑的大眼睛听曹冲讲故事。今天曹冲讲的是阿里巴巴与四十大盗,他颇有几分说书的本事,抑扬顿挫的语调配上手势,再加上脸上丰富的表情,说到紧张处,吓得曹据和曹宇两个小家伙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就连曹丕曹彰和曹植都被吸引住了,双手扶着大腿,不自觉的向前倾着身体。
曹操站在门外看到他们兄弟几个其乐融融的样子,心中热,抬手止住了刚想提醒曹冲的周不疑,站在旁静静的听着曹冲讲故事。周不疑微微的低了头,掩盖住了眼中那抹欣喜。
“好了好了,今天就讲到这儿了,明天再讲好不好”曹冲讲完了故事,看着意犹未尽的曹据和曹宇,拍拍手道。
“呵呵呵,仓舒,这个很奇妙的故事是哪儿听来的,我怎么没听过,还有那个名字,叫什么阿里巴巴,听起来怪怪的,是哪里的人啊”曹操拍着巴掌笑了起来。
曹家众兄弟听曹操的声音,连忙都站了起来给曹操见礼,就连冒牌曹冲也从床上翻身起来,恭恭敬敬的施了礼。
“唉”曹操见刚才还谈笑风生的气氛下子变得严肃起来,不免有些歉然,他摆了摆手让他们都坐下,又开了两句玩笑,但看他们笑得都那么的拘谨,也只得放弃了调和气氛的打算,转过头对曹冲说道:“仓舒,看样子你的身体基本没事了。”
“谢父亲关心,冲儿已经好了。”曹冲想到自己曾经三十多岁的人现在却要装十三岁的小孩子说话,不免有些觉得嗓子犯痒。
“好了就好,想想也让人生气,在这邺城里居然还有刺客,高柔这刺令史也不知道是怎么做的。”曹操生气的拍了下大腿,“对了,子文子建仓舒,我让武卫校尉给你们兄弟每人配了十个虎士做侍卫,免得子文总是看着子桓的虎士流口水。”
“哈哈哈”曹彰乐得咧着大嘴直乐,嘴里却说道:“阿翁,我哪有。”
“还说没有,我看你现在口水都要流下来了。”曹操忍俊不禁,指着曹彰笑道:“我可告诉你,你不要整天缠着虎士比武,我知道你想当个将军,不过勇只是为将五德的方面,如果只有勇,那可就是匹夫之勇了。”
“谢父亲大人教诲。”曹彰正想着回去有人打架了呢,下子被曹操说中了心事,不免有些赧然,连忙应道。
曹丕笑道:“父亲是得教训教训子文了,他这两天可把子和叔父打扰得不轻,人骑,已经把文烈的虎骑亲卫骑打了个遍,正想着明天去找子丹的豹骑比武呢。”
曹操听,眉毛挑了起来,曹纯曹子和是虎豹骑的骑督,曹休的虎骑,曹真的豹骑,那都是从他起兵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