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之墨色哀凉》 第18部分阅读

我感谢你一万年。你可以圆润地离开了。”

“不道谢就算了,居然还这样无情地叫我滚,我太伤心了……”他的语气似是哀伤,又带着委屈。

我眉峰一挑:“请问你有心吗?”

“……当我没说。”

“那就给我圆润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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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心没存稿了。

结局都想好了就是没时间码字。

高一的生活真是紧凑得我想死啊!接下来还有冬季长跑艺术节文艺晚会期末考试等等一系列的东西等着我去做……

泥煤!

大家原谅我吧qq

◆◇[墨色哀凉]◇◆不知所起的愧疚

……

片刻沉默后,他很识趣地从我脑海里消失了。

╮(╯▽╰)╭

要我说什么好,一个操纵轮回的神,性格偏偏这么……好吧,往好一点地说,很幽默,十分幽默,太幽默了。

我知道他是为我好,给我一切我想要的东西,作为一个神,那么,那么地卑微。

但,这种方式,的确不是我所能接受的。

换做一般人,他们大概会欢欣地接纳一切,可我不一样。

我喜欢自己努力得来的东西,所以,在美国的时候,尽管那么艰难,我还是毅然决然地拿着那两千万起家了。

即便是受尽那么多苦楚,我也从未请求他帮我。

不是他不想,而是我不愿。准确地说,我从未动过这个念头。

我要靠自己。靠别人的帮助得来的成功,无论有多大,我都不心安。

即便接受了帮助,也会难睡一个安稳觉。

而且,隐隐约约地,我总感觉在他的嬉言笑语下,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对我的愧疚。

而这愧疚,不知所起。

如果只是因为让我轮回这一点而愧疚,那可真是毫无逻辑性可言。

说起来我倒还要感谢他,感谢他,在我寻死之后还能让我新生。

感谢他,让我很少有机会再记起那个人……

我曾经爱过的人。

“学姐?”桃城小声地叫了一句。

没反应。

“玖兰学姐?”他提高了些许音量。

“啊——”

有反应真是太好了。

玖兰学姐刚才似乎是和自己一样在发呆……应该怎么抛话茬呢?

“学姐发球吧。”桃城挠挠头,比了比球拍。

想了半天好像只有这句话。

我不动声色地呼出口气,望向有些紧张的他,收拾好心情,笑靥如花:“不应该是你发球吗?”

“诶?”桃城音量陡增。

是该他发球吗?

等等!好像是该他……

所以说学姐是等他发球等得无聊才发呆的?

开什么玩笑!

“那个……”

很清楚按照他的性格接下来会说什么,我连忙示意他不用说了。

“发球吧发球吧,等一下龙马他们就回来了。”

桃城便不再多说,点点头,如上次一样发球。

这一次,毫不费力。

桃城并没有什么惊讶的表情,想来仍是放了水的。

我有些不高兴了。

站在原地不动,我看着球再一次落在我的球场上。

“oo,你再这样我就不陪你练了。”

“别啊学姐……”桃城一脸苦相。

不放水吧,助教的手臂向来是承受不住的。放水吧……助教又会生气。

这要他怎么做嘛。

“想继续练就给我认真来,不想继续就自己对着空球场挥拍。你自己选。”

说这话一方面是真心不想让他放水,这样不会得到练习的效果。

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试试紫凝给我的力量和技术,到底到了何种地步。

“说吧,选什么。”我凝视着他。

“这个……我……好吧,我知道怎么做了学姐。继续吧。”

“确定你不会再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再放水?”我略略挑眉。

他点点头:“一定不会了。”

◆◇[墨色哀凉]◇◆我了解你,并且,我爱你。

如他所言,接下来的几个球他都没有放水。

但在他挥拍的时候,我分明看到他的脸上闪过一丝担忧。

终究还是个善良的孩子呢。不能拒绝学姐,却止不住地担心。

“真的没关系,”我边回球边对着他笑。

“你看我的回球一点都不勉强,不是一点事都没有吗。”

他点点头,确定我是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之后稍稍松了口气,渐渐地融入到练习里。

而在这练习中,因为紫凝的帮助,我渐渐地占了上风。

但我尽力克制着他所给的力量,努力地使比分保持平局。

一个女生,前一刻还接不住一个力量稍大的球,后一刻便迎头追上,是不是太过于奇怪了?

不过现在……似乎也只能如此了呢。

快步跑到球场角落,我接下一球,球拍往上扬去。

网球飞扬了起来,很高,很高,但终究缓缓坠地。

大抵我的人生也是这样吧,在以来就站在最高点后,猛然下降。

然后,万劫不复。

但令我庆幸的是,我终究还是一步一步地,凭着自己的努力,站在了比原来更高的位置上。

我等着把那些此刻耀眼的人,拉到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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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姐果然很厉害呢。”桃城擦了擦脸上细密的汗珠,声音爽朗。

“你也是,加油吧oo。”我报以一笑,用手擦去额上细密的汗珠,视线落于不远处。

龙马他们跑完步似乎已经有一段时间了,现在正在一起做简单的发球练习。

也许是没有发现我在哪儿,龙马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

四目相接。

琥珀色的眸子不带一点杂质,如五年前初见那样澄澈,让我微微怔愣。

右手微微握紧球拍,然后慢慢松开。而后,别过身去。

我……还是不过去了吧。

要是龙马发现我的球技在短时间内比以前精湛许多,他大概也会疑心的吧。

但……这是不是借口。

谁又知道呢?

眉睫轻颤,我深呼吸一口气,往休息室走去。

时间还早,我却没了再继续下去的心情。

大概,我是真的不适合这项运动吧。即便有天分有紫凝的帮助,我还是不喜欢。

我无法理解他们的世界,就像他们不理解我一样。

大抵,我这一辈子,只能活在孤独里。

每走一步,便有一句话回荡在脑海里:

“你都和寒烟说了些什么?”

“当然是求亲啊笨蛋。”

“景吾你才是笨蛋呢,我那么聪明。不过……你是向我哥求亲吗?”

“……阿宸你思维正常一点好不好。”

“我很正常好吗?如果你是和寒烟说要娶我,你会被轰出来的。就像上次发誓一样,什么结果都没有!”

“……你对本大爷就这样没有信心吗?”

“难道……你成功了?你都说了些什么,寒烟居然会答应你!”

“我说,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手冢不是,幸村不是,只有我是。”

“我了解你,并且——”

“我爱你。”

◆◇[墨色哀凉]◇◆我不干了,你好自为之!

步伐倏然停下。

在那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居然说他了解我,他居然说他爱我。

如果他真的了解我,就不会在寒烟阿落他们出事之后口口声声说要我忍耐,他会想办法,最终却对我不管不顾;

如果他真的了解我,就不会在我最无助的时候陪着伊藤莫逛遍北京,把我家变成伊藤家;

如果他真的了解我,就不会在一次次的陷害之后,选择相信伊藤莫,那么冷言冷语地对我。

如果他真的爱我,这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可终究是挽不回了,想再多,也只能这样。

我能做的,就是把他们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全都还给他们。

深呼吸一口气,我快步走进休息室,整理网球袋,准备换衣服离开。

既然手冢他都那样子了,当这个助教,也没什么意思。

三下五除二地换好衣服,再利落地收拾好东西,我提起包,从窗缝望出去。

大家都在球场上,应该没有人会注意到我。

此刻再不走,更待何时。

稍微定了定心,我走到门口,转动门把正欲出去,却被一团阴影挡住。

一时间怔在原地。

高大的身影完全挡住了我的去路,而他本就冷冽的面容,此刻更含了几分淡漠。

或许是因为从未有过的压迫感,亦或是因为有种被发现的慌张,我后退了几步。

然后,看着他对着自己开口,一字一句:

“准备走了吗?”

嘴唇一张一合,我却没能说出什么。

明明觉得不是自己的错,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回答。

“你的助教职责还没有履行完,跟我回球场去。”

话语中,满满的,竟是命令的语气。

有种疏离的陌生感。

而这,让我的怒火一下被点燃。

“回去?你让我回去干什么?看龙马他们被你罚跑步二十圈,还是听你对我冷言冷语一板一眼地训话?抱歉,我可没那个美国时间!”

一扔网球包,我的嘴角勾起一丝讥诮的笑容。

他明显对我的反应很不满意,皱了皱眉,神色依旧凝重。

“不要闹了,快回去。”

“闹?你说我闹?”声调陡然提高,我跨上前一步,直直地对准他的眼。

“好,我今天就是闹了你要把我怎样!您是部长您不得了嘛,什么人您都能支使得动,我那比得了您呐!”

阴阳怪气的语调,一点,都不像平时的我。

眉峰陡峭,我看见他的嘴角已经紧紧绷起。似乎像一团干柴,只要一星火,就可以全部点燃。

但我尤嫌不足。

既然干柴已经就绪,只缺了一把火,不及时点上,可不是我的风格。

“可我要告诉你手冢国光,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支使我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是青学网球部的助教,我也不会再踏足网球部一块地方。你们的训练从此全都跟我无关,爱谁谁就谁谁,输了赢了都不关我事!”

“我苏墨宸,不,我玖兰墨现在郑重地告诉你,我不干了,你好自为之!”

◆◇[墨色哀凉]◇◆再也不能挽回

眼神扫了一下地上的网球包,我蹲下来飞速地拉开包的拉链,把球拍拿了出来。

然后,在他略显错愕的神情中,将球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后,用力踩踏,一脚踢出老远。

“这个东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碰。手冢国光,fro no on,你的信仰,是我最憎恨的东西。”

“我们绝交。”

再也不看球拍一眼,我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带上。而后,”吱呀”地慢慢转回原位。

被打开了一半的网球袋被扔在地上,孤零零地,像被人抛弃的小孩。

里面的网球裙,看起来,都还那么崭新。

或许是因为动静太大,青学的许多人都朝这边望过来。大石尤为不放心,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休息室。

“手冢,你和玖兰是……”他望着拐角开口,那里已经看不到人影。

“没什么,大石你回去训练吧,我会处理好。”手冢的表情仍是那样波澜不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石却未回去,一副担忧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关于你的手。我都说过了叫你不要出战了你非——”

“我的手没有问题,已经好了。”

“你回球场去。”

此话一出,大石也不好再多说。摇了摇头便走回球场。

手冢站在原地却有些怔忪。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究是走到墙角捡起了那个球拍,不着一语。

既然她已经误会,那么……多说无益。解释,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把网球拍仔细地打理好放进包里,他在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愣住。

他当年送给她的香囊,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她的网球裙上。

忽然就感觉有些刺眼。

她居然连香囊都留在这个包里,居然丝毫都没有犹疑。

大抵,是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

手冢站起身来,将网球袋放进它本该放进的柜子里,锁上门快步离去,看不出表情的悲喜。

窗外阳光正晴,日影斑驳,洒下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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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是不出来吗?”寞颜看着又一次无功而返的熹微,眉头微蹙。

“已经是第三次了……小姐还是说她不饿,不想吃饭。可是她下午四点便回来,现在都十点钟了,没理由不饿啊。就算是不饿,总不能连一点夜宵都不吃吧。”熹微望向楼上房门紧锁的书房,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寞颜的眼神定格在熹微身上几秒钟,不着声色地挪开后,又思考了一会儿。

“也许……是受到刺激了。”

“刺激?若是在冰帝还说得过去,可小姐是从青学回来的,照理说应该不会吧……”熹微有些不相信,却还是疑惑。

寞颜眼神一凛,然后恢复常态。

有点,不对劲啊……

◆◇[墨色哀凉]◇◆有什么不对劲

眼神扫了一下地上的网球包,我蹲下来飞速地拉开包的拉链,把球拍拿了出来。

然后,在他略显错愕的神情中,将球拍重重地扔在了地上。然后,用力踩踏,一脚踢出老远。

“这个东西,我一辈子都不想再碰。手冢国光,fro no on,你的信仰,是我最憎恨的东西。”

“我们绝交。”

再也不看球拍一眼,我用力推开他,头也不回。

“哐当”一声,门被重重带上。而后,”吱呀”地慢慢转回原位。

被打开了一半的网球袋被扔在地上,孤零零地,像被人抛弃的小孩。

里面的网球裙,看起来,都还那么崭新。

或许是因为动静太大,青学的许多人都朝这边望过来。大石尤为不放心,三步并作两步便走到休息室。

“手冢,你和玖兰是……”他望着拐角开口,那里已经看不到人影。

“没什么,大石你回去训练吧,我会处理好。”手冢的表情仍是那样波澜不惊,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大石却未回去,一副担忧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是不是关于你的手。我都说过了叫你不要出战了你非——”

“我的手没有问题,已经好了。”

“你回球场去。”

此话一出,大石也不好再多说。摇了摇头便走回球场。

手冢站在原地却有些怔忪。

沉默了一会儿,他终究是走到墙角捡起了那个球拍,不着一语。

既然她已经误会,那么……多说无益。解释,从来,都不是他的性格。

把网球拍仔细地打理好放进包里,他在拉上拉链的那一刻愣住。

他当年送给她的香囊,此刻正安详地躺在她的网球裙上。

忽然就感觉有些刺眼。

她居然连香囊都留在这个包里,居然丝毫都没有犹疑。

大抵,是真的,再也不能挽回了。

手冢站起身来,将网球袋放进它本该放进的柜子里,锁上门快步离去,看不出表情的悲喜。

窗外阳光正晴,日影斑驳,洒下一片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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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还是不出来吗?”寞颜看着又一次无功而返的熹微,眉头微蹙。

“已经是第三次了……小姐还是说她不饿,不想吃饭。可是她下午四点便回来,现在都十点钟了,没理由不饿啊。就算是不饿,总不能连一点夜宵都不吃吧。”熹微望向楼上房门紧锁的书房,脸上的焦急显而易见。

寞颜的眼神定格在熹微身上几秒钟,不着声色地挪开后,又思考了一会儿。

“也许……是受到刺激了。”

“刺激?若是在冰帝还说得过去,可小姐是从青学回来的,照理说应该不会吧……”熹微有些不相信,却还是疑惑。

寞颜眼神一凛,然后恢复常态。

有点,不对劲啊……

◆◇[墨色哀凉]◇◆有些奇怪的表情

她不记得她告诉过熹微关于小姐和迹部的事情。熹微有什么理由,可以联想到冰帝会给小姐带来刺激。

熹微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淑颜一笑又接着补充:“我以为,小姐素来和冰帝的人不和却与青学的人和睦,大概,是不会和青学的人闹不愉快的。”

言辞神情,没有一丝慌乱,显得那么自然。

寞颜眉角微动,却没说什么。

半晌,她开口:”把雪蛤薏仁粥交给黛安送上去吧,你不用去了。如果小姐不吃就放在门口,这样下去,终究不是个办法。”

熹微”嗯”了一声。在转身的那一刻,神色倏然严肃起来。

寞颜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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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冰帝。

“寞颜,以后不用再送我去青学了。”我揉揉眉心,有些倦怠。

“不给个原因吗?”寞颜关上车门,话语虽是疑问,语气却是肯定。

“你生气了。”我正色地看着她。

她最不乐意的两件事,第一是我纠结于过去,第二便是我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可是我昨天是真的吃不下。就连今天早上,也不想吃。

只要一想到手冢说的话和他的表情,便什么心情都没有了。

云淡风轻地给寞颜个笑容,我说得满不在乎:”我和他绝交了,就这么简单。”

“为什么?”聪明如她,片刻便能知道是谁。可她除了疑惑,还有些许的震惊。

小姐和手冢少爷他那么要好,照理说是不会闹矛盾的。

“没有为什么。你没看见我昨天连网球袋都没带回来吗。”

寞颜还想再问,我挥挥手截住她的话语:

“好了,你回去吧,我不想说了。总之,我不会再踏足青学就对了。”

“以后,也不必再叫他少爷。”

不给寞颜回答的时间,我转身走向教学楼。

我不想再提他,一点也不想。

所以哪怕只是一个字,我都不愿多说。

步履飞快地走上楼梯,不消片刻便进入教室。

不知道是不是心情的缘故,今日的冰帝,看起来倒比青学顺眼许多。

对向自己打招呼的同学微微点头,我走到自己的座位上。

不像往日那样和忍足搭话,我只是安静地整理好东西,摊开一本书来看。

他似乎看出了什么,却没有开口问我。

我喜欢这样的性格。

无聊地翻着书,有些心不在焉。哪怕这本书是近几天来蛮感兴趣的一本,也打不起精神。

打心眼里我是不愿意这样的。我向来奉行不必为别人坏自己心情的原则。毕竟,为什么要拿别人的错来惩罚自己呢。

但今天似乎格外沉闷啊。

有些烦躁地合上书,把它扔进抽屉里,我索性趴在桌上。

眼神落于前方,看着平日里最憎恶的两个身影。

是不是累了,居然有些晃眼……

连叫板的力气都没了呢……

打铃声响起在耳畔,有些无力地起身,跟着身旁的同学一起致礼:

“老–师–好。”

没有什么特别,一节课,一上午,乃至一天,都在这样无所事事沉默寡言的心情中度过。

◆◇[墨色哀凉]◇◆只是因为有你,仅此而已

每天早饭随便扒拉几口就去冰帝,去了冰帝也不找迹部和伊藤莫的麻烦,只是没精打采地听课。甚至,连忍足和慈郎他们都不怎么搭理。

至于下午,不去青学就仍然待在冰帝,没有社团活动,放学便离开学校。连寞颜都不通知,就自己乘公交三路回去。

回家之后,便把自己锁在书房里拼命批文件,夜深人静才去卧室就寝,迷迷糊糊地睡到天亮。

一连几天,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去。

数年后想起,还会觉得当时的自己真是发疯得不可理喻。

当然,这样与往常大相径庭的作息,导致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身体不耐受。

以至于今天到冰帝的时候,头都有些晕。

寞颜看着我的模样又气又担心,在车上一直念叨着。我一贯都认为自己身体还算可以,所以并没有太在意,只当是晚上没睡好而已。

甩了甩头,快步进入教室,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时光很好消磨,懒懒散散地收拾好笔记本再准备好教材,就是一节课。

上午,很快便度过去,转眼就是最后一堂课。

最后一堂课是艺术选修课,学生们都结对走出教室,或是拿着画板,或是带上跳舞的衣服,去自己应该到的地方上课。

我选的是音乐鉴赏,所以,只需要带教材而已。

我不喜欢看上去麻烦的东西,上个课都要准备一大堆东西。比如素描,比如舞蹈。

当然,这并不妨碍我对素描画和中国舞的欣赏,拉斐尔是我最喜欢的画家,惊鸿舞也是我最爱的古典舞。

只是对于日本的传统舞蹈,我实在提不起兴趣。每次看到,总会想到一脸煞白的艺妓,心里也觉得不太舒服。

“想什么呢?”

磁性的嗓音让我缓过神来,我扭头冲忍足一笑:“胡思乱想罢了,走吧。"

整个班级,只有我们两个人选修音乐鉴赏。

其实这门课是很清闲的,课上的内容无非就是欣赏一下各种音乐作品,op或者是v,因而学分也最少,只有其他课程的一半。

对于想要多拿学分评优秀的学生来说,自然不是最佳选择。

我自然无所谓,毕竟我不会在这里呆太久,可是忍足他也……

我刚到冰帝的时候,明明发现他起初选修的是小提琴,怎么会和我一起。难道说他其实……是为了我?

倏然停下脚步。

身旁的身影一顿,也跟着我停下来。

眸中的他嘴角带笑:“怎么了?”

我认真地看着他的脸,看着他唇角牵起的好看的笑:“侑士,我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他偏头看着我,一双桃花眼此刻竟显得有些潋滟。

“为什么……要放弃你原来的选修课和我一起上音乐鉴赏呢?我知道,你很喜欢小提琴的。”

“墨凉你不是也喜欢钢琴吗,为什么不去钢琴选修?”他并无一丝讶异,只是笑着反问我。

我一时找不到合理的答案,只好抿了抿唇,有些不高兴地转过身去。却在那一刹那,听到他清晰而又明朗的回答:

“因为有你,只是因为有你,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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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色哀凉]◇◆突如其来的晕倒

我一怔。

不是没有听过情话,只是没有听过这么摄人心魄的话。

没有华丽的词藻,也没有郑重的承诺,明明那样朴实无华,却直直地撞击到心上。

手指渐渐握起,我侧身,勉力一笑:“侑士,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说过这种话,都习惯了。随随便便,都能说出来。”

我分明看见他脸上笑意片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见的严肃。

这让我笑得有些僵,也有些局促。

几秒的沉默之后,我微微低下头,朝着音乐教室的方向走去。他并未同往常一样再说话,只是跟在我的身后。

一路无言。

本来因为上周发生的事情冷却的心,似乎更凉了一些。

无妨。反正,也不差这一点了。

侑士,我没有足够的勇气接受你,逃避是我唯一的选择。

所以,我只能用带刺的话语,来逼你退却。

对不起。

忍住眼睛的酸涩感,我快步进入教室。他依然不紧不慢地走到我身旁,坐在我身边,却不发一言。

他的侧面棱角分明,此刻看上去,有些像十四世纪的王子,清冷得不像话。

以前竟从未发现,不显慵懒的他,原来也那么吸引人。也难怪,冰帝那么多女生,都喜欢他。

讲台上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我拿出笔记本记着那些有的没的的笔记。

这节课不讲现代音乐而讲古典乐,舒曼,舒伯特,肖邦……一个个熟悉的名字随着老师的声音跳入耳中。那宛如流水的古典乐,听上去,是那么温柔悦耳。

可我听着听着,眼前的景象便渐渐变得模糊,不管是讲台上声情并茂的老师,还是ppt里那些不苟言笑的音乐家。

耳旁开始出现嗡嗡声,头也变得很沉……

我意识到了自己可能会晕倒,拼命掐自己的手臂让自己清醒,却好像无济于事。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头好晕好痛……从来没有过的痛……

偏偏老师就在这时候点我起来:“玖兰同学,你平素最懂音乐,尤其是古典乐,不如你起来给大家讲讲你对卡农这种作曲手法的理解吧。”

我硬撑着起身,用力甩了甩头试图让自己好受一点,却仍然感觉晕眩。

“老师……我——”

话音未落,人已站不起来,眼看就要直直地倒下去,一旁的忍足眼疾手快地将我接住。

“玖兰同学?玖兰同学!”老师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住,扔下书本就走下讲台。

耳畔的声音一下子大起来,就像炸开锅一样。“玖兰同学”“玖兰桑”之类的叫声不绝于耳。

我的意识已经很模糊,也没有力气去回应,眼皮好像在打架似的,想清醒都很难。

“墨凉,墨凉。”隐隐约约,听到忍足在叫我,我想回答,却发现张不开嘴。

“我送你去医院,你不要睡,拜托你不要睡。”他的语气含着我从未听过的焦急。

我只是感到自己被他抱得更高,更紧。

他终究还是在意我呢……哪怕不理我,却仍然会保护我。

双眼渐渐合上,我再也听不见身旁的喧闹。

◆◇[墨色哀凉]◇◆吃醋的某人

“忍足那家伙去哪里了。”迹部环顾一周,不见忍足的踪影,对着一桌正选发问。

冥户不屑地搭话:“八成又是去哪里找他那些女朋友了。”

长太郎听他这么说有些不好意思,扯扯冥户的衣角,为忍足辩白:“忍足前辈已经很久没有交过女朋友了呢,应该不会吧。”

“切,太逊了。”冥户扭头一哼,长太郎红着脸摸了摸头。

慈郎用刀叉戳着盘子里的意大利面,不高兴地扁扁嘴:“侑士那家伙去哪里我不管,又不是找不着。倒是墨凉不见了,我今天吃不到好吃的了,好讨厌啊。”

向日虽然深有同感,但还是给了慈郎一个爆栗:“笨蛋!”

“岳人你凭什么又打我!”慈郎捂着头大叫。

“墨凉生病晕倒了你不知道吗?你让一个病人为你准备午餐你好意思吗?”向日嘴角挑起一个弧度,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慈郎。

迹部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手一瞬握紧刀叉,眉心微蹙。

她竟然生病了,她竟然晕倒了。

“墨凉生病了?”慈郎张大嘴巴,刚吃的意面又都吐了出来。

“什么时候?你怎么知道的!”

“来食堂的路上听上音乐鉴赏课的同学说的,他们说墨凉是在课上晕倒的。”向日说得一本正经。

“诶?那我怎么没听见?”慈郎疑惑地看着向日。

向日毫不犹豫地再敲了他头一下:“傻瓜,当时你在睡觉!还是我拖你来食堂的!”

慈郎撅了撅嘴:“好吧。那侑士为什么没来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向日扬了扬下巴,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侑士他抱着墨凉打了车就去医院了啊,要不他怎么没来。”

“哐当!”红酒连同酒杯砸在地上的声音,让所有人不约而同地侧目。

“景吾哥哥……”一直未曾说话的伊藤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响吓到,此刻显得有些慌乱,手足无措地看着迹部。

迹部收回手,镇定地用餐巾纸擦干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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