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穿越高速》 第 1 部分阅读

综同人穿越高速

作者:花影深

文案

我正在研究例新的病例:患者因长期被梦境困扰,性格喜怒无常精神脆弱,时常会歇斯底里或大哭大闹。

据我所知,患者总会梦见自己在梦中变成不同的人而开始新的人生。而他因为在梦中经历了数次谋杀车祸和疾病的灾难后,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惊疑与恐惧,甚至无法入眠。

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也逐渐陷入了这类梦境中。

阿暮刚起个头,二月红就笑了。

“你这唱的叫什么贵妃醉酒”他微微弯起眉眼,“丫头,又是跟常妈学来的”

“二爷,您别问了。我给您下面去。”阿暮笑嘻嘻地从凳子上站起来,“您准备今晚上吃什么我给您煮咱们店的新招牌行不行”

“你看着办吧。”

内容标签:综合 穿越时空 情有独钟 幻想空间

搜索关键字:主角:暮米 ┃ 配角:围观众,酱油教,炮灰党 ┃ 其它:这是第几个花影深的软妹子了

第1章 花三国

话说刘备辞别孟公威与石广元,上马投卧龙岗来。到庄前下马,叩门问童子曰:“先生今日在庄否”

那童子咧嘴笑:“先生昨与我家姑娘相约,出外闲游去了。”

刘备惊讶曰:“何处闲游”

童子悄悄瞥了眼手心上的小字,笑嘻嘻地说道:“或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

张飞撇嘴,低声对关羽道:“二哥,我可不信这小娃娃能说出这样番话来,定是有人教他的。”

“你别胡说”那童子听到这话,顿时恼了,他狠狠地跺了跺脚,“刷”地声就转身进屋,顺手还把门给带上了。

张飞没料到自己话音刚落,就被正主抓了个现行,黑脸红,心想大哥说的没错,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果然会遭报应

刘备很是无奈地瞧了张飞眼,对自己这个弟弟的闯祸能力他虽然早就有了深刻的认识但再次见识到还是又囧又好笑。

关羽则是直表现得很冷静,他突然说道:“大哥,我也是觉得三弟的话是有道理的。”

“你的意思我当然是明白的。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卧龙先生的意思”刘备叹息声,眼中闪过丝坚定,随即又高声说道:“刘备定会再来拜访先生”说罢,便上马离去了。

内屋。

男女面对面坐着。

男子面如冠玉,头戴纶巾,身披鹤氅。女子面容清秀,双眉却紧紧地皱在起,脸沉重。

“你怎么了”男子轻轻摇了摇羽毛扇,“最近几日都心不在焉的,阿英也同我说你也没什么精神,莫非你是瞧上了那个刘皇叔不成”

“孔明。”那女子双眉微展,捻起枚棋子轻轻落于棋盘上,然后叹息道:“我倒是比较担心你看上他了。”

原来屋里这两人就是本应“结伴出行”的诸葛孔明与暮米。

诸葛亮微微挑眉,唇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你几次用计将我引到别处去,就为了不让我见到他。刘玄德是怎么惹到你了让你对他那么不待见”

“我本来就是没打算瞒过你的。”阿暮话音转道:“况且,你要是真的想见他,我那些错误百出的小计谋根本点用处都没有。”

“罢了。”诸葛亮也洒脱,不想再追问暮米心底的那点儿心思。他挥衣袖,拂掉了这盘乱七八糟的棋,挑眉说道:“不过刘备既然走了,我们应该也可以正式出发了。”

阿暮沉默了会儿,问道:“我们要去哪里”

“驾小舟游于江湖之中,或访僧道于山岭之上,或寻朋友于村落之间,或乐琴棋于洞府之内:往来莫测,不知去所。”他微笑着重复了遍先前那小童说的话,“这不是你教他说的话吗”

阿暮愣,却也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禁心里暖。

诸葛亮19岁时从师水镜先生司马徽,在那里见到了暮米。两个人因为袁绍和曹操这点破事儿聊了几句,发现挺投缘的,于是他们俩整整7年的友谊就这么浩浩荡荡地开始了。

暮米有个秘密直都藏在心里头。

她6岁时倒在山下,司马徽把她带上山。暮米醒来后只说“自己无家可归,希望先生可以收留”,却绝口不提其他事情。

因为她是个穿的。

她应该生活在21世纪的中国,小区门口有排高大的法国梧桐,每年秋天总会有大片大片的树叶往下落,鞋子踩上去的时候感觉特别好,和踩上了层厚厚的羊毛地毯样舒服。

而自从暮米与她的个强迫症患者见过面后,她便陷入了不停穿越的可怕状态中。有时候她会在场梦里度过几十年的人生,有时她只是打个酱油就立马炮灰。

不久前她与她的患者再次见了面,那个小女孩已经恢复了以前开朗的模样,看着她严肃地说:“医生,你最近气色不大好啊。”

可能这还是你的原因。暮米无奈地想。

而这次,在阿暮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已经以个六岁孩童的身份跟在司马徽的身边了。

阿暮在司马徽身边多是和男孩起学习,偶尔她也会被司马徽的妻子叫去学习些针绣活。经常阿暮自己也会感叹,自她在告别桃花岛后,就再也没有过得如此悠闲了。

暮米与诸葛亮两人都是那种突发奇想就会出门游玩的人,甚至经常什么都不带消失大个月,直等到连外人都不放心的时候再脸若无其事地飘回来。

这次理所当然的也是这样。

只是诸葛亮站在高山眺望远方时,心中莫名惆怅。边正在烤兔子的阿暮瞥了他眼就说:“怎么,是不是后悔没应刘玄德的邀请了”

诸葛亮摇着羽毛扇,突然开口:“阿暮,你可曾相信天命”

暮米愣神,垂下眼帘说道:“我有天夜观星象。”

孔明顿了顿,侧头看她。

“你原本的人生是要比现在精彩许多的。你念刘玄德三顾之恩,又想成就番大业,于是跟着他出山。”她顿了顿,微微低头说:“阿英和几个孩子都很好。”

吾受刘皇叔三顾之恩,不容不出。汝可躬耕于此,勿得荒芜田亩。待我功成之日,即当归隐。

就是说这话的人再也没回来。

刘备和孔明,这对君臣之间的故事作为贤君良臣的代表,流芳百世,代代相传。诗圣杜甫写下千古名篇蜀相赞他雄才大略。岳飞手书前后出师表,笔走龙蛇,倒海翻江,那遒劲奔放的行草,喷自管八千里路云和月中的凌云健笔;那墨痕如涕如泪,笔锋如枪如戟,涌自位英雄待从头收拾旧山河的激烈壮怀。

暮米忽然想起自己电脑里那些玄亮同人不禁怔:“口等等等等孔明,你不会真的好刘备那口吧”

孔明:“你还是继续吃你的兔子吧。”

两人大约在外头闲逛了有三个月多的时间,终于踏上了返途的旅程。路上不停地传来各种各样的八卦,比如曹操大败了袁绍;曹操身边多了个长得很漂亮的女人这话安的什么心哪;曹操和个叫刘备的哥们相爱相杀了等等。

孔明怎么样暂且不说,阿暮回来后就宅在家里很少再出去了。因为她就是有种莫名其妙的感觉,自己这场梦,大概也快要醒了。

有天阿暮被黄月英从床上拉出去呼吸新鲜空气,回头看诸葛亮正坐在院里安静地读书。几个孩子趴在桌上懒洋洋地睡觉,最小的那个还流下了口水。

“孔明。”暮米眨眨眼睛问他:“你上次和我出门玩之前,是不是给刘备留了三个锦囊,让书童交给他”

“嗯。”诸葛亮平静地将手里的书翻过页,说道:“我让他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打开第个锦囊,走投无路时打开第二个锦囊,死到临头前再打开第三个锦囊。”

“刘备不会那么早死的。”诸葛亮微微笑,“据我所知,庞士元在我们从许都回来之前已经投到刘备帐下了。相信刘备即使是遇到了再大的危险,在凤雏的安排下也只会有惊无险吧。”

阿暮看了他会儿,端着茶杯不肯说话。

诸葛亮伸出手轻轻拍拍阿暮的肩膀,像是在安慰她般。

“这样很好。”他笑着说:“虽不能成就大业,却也在这山间过得逍遥自在。”

暮米醒来时已经是10点多了,外面下着毛毛细雨。她挠挠头发,转过去看电脑屏幕,电脑里还在放着新三国,只是孔明已不再是和她基友辈子的那个。

第2章 步步惊心

“大哥,喝药了。”纳兰揆叙叫他。

“嗯。”容若微笑应了,他伸出手要从弟弟那儿接过碗,却又在看到自己的手的那刹那有些愣神。这是双长期练习骑射的手,又是双文人的手。

“大哥”纳兰揆叙不禁皱了皱眉头,心想自家大哥自从昨日醒来后就时常会发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前段日子过于伤神的缘故。

“没事。”纳兰容若接过碗,故意装作副疲惫的模样轻咳了几下,然后抿起唇迎上纳兰揆叙微带担忧的目光:“这段时间劳烦弟弟照顾了。回去吧。”

“大哥,”纳兰揆叙在心中轻轻地叹了口气,低声劝道:“想必嫂子在天上也不愿看到你如此糟践自己的身子。”

见纳兰容若只是微笑不答,纳兰揆叙心中的挫败感更强烈了。他唤来丫鬟,低声嘱咐他们好好照顾“大爷”,又深深地看了侧靠在床上,面色苍白的纳兰容若眼,便推门离去了。

待纳兰揆叙离开后,容若开口道:“你们都出去。”

那些丫鬟们互相看了眼,其中个看起来年长些的女孩子站出来,不卑不亢地说道:“大爷,是二爷让奴婢们留下来的。”

意思就是你兄弟叫我们留下来照顾你,有什么不满找你兄弟说去。

纳兰容若沉默了会儿,再次平静地说道:“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会唤你们的。出去吧。”

那丫鬟说道:“那奴婢们就在门外候着,大爷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唤我们便是。”说着,就恭恭敬敬地跪下,朝纳兰容若行个礼,领着众年轻的小姑娘出去了。

“纳兰容若”像是松了口气似的,整个人都从紧绷的状态中松了下来。“他”从怀里拿出支玉钗,轻声喃喃道:“看来这身体的主人还是个专情的。”

想来坐在屏幕跟前的看官们也都猜出了,这纳兰容若早就不是原装的货了,而是咱们的主人公,暮米。

话说阿暮看完芒果台大作步步惊心后,双眼已经熬成了蚊香眼。她半眯着眼睛,好不容易摸到了自己温暖的大床,谁知道脚时没稳住,扑腾着手臂就跌倒在床上,还迷迷糊糊地竟然睡着了。

等她感觉舒服些了,眼睛睁,就发现自己到了个古色古香的屋子里,还躺在张似乎挺舒服的床上。已经有数次在梦中穿越经验的暮米只略微惊讶就冷静了下来,只觉得被自己附身的这身体疲软无力,点力气都没有,不禁无奈地叹了声。

这人的声音十分低沉嘶哑,像是昏睡了好几天似的。随即阿暮听见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几个丫鬟装扮的女孩子看见“他”睁开了双眼就惊喜地叫起来:“大爷您醒了”

阿暮顿感不妙,心说自己这次不会又穿成男人了吧。“他”微微动了动嘴唇,使劲地睁大眼睛打量着周围的切,想要知道自己所处的朝代是什么。

然后,当他看见两个辫子头的俊秀青年走进屋的时候,眼睛闭,立刻装晕。

妹的,当男人就算了,还“嗖”地从三国穿到清朝,孔明救我

纳兰揆叙结束了手上的事情后,又匆匆地赶到了纳兰容若的院里。看到婢女全都站在门口,不禁怔,连忙皱眉问道:“绿水,大哥人呢”

“大爷正在休息。”绿水低头说道。

纳兰揆叙微微放下心来,轻轻地推门进屋。

纳兰容若躺在床上,双目紧闭,额头上有汗珠沁出。揆叙看见他的手里紧紧攥着支玉钗,心中明了。

他知道这是什么的。

大嫂去的前天晚上,突然有痊愈之相,众人都知道这是回光返照,却不忍心告诉欣喜若狂的大哥。次日清晨,大哥还特地去上街买了支玉钗要送给大嫂。结果,大嫂在他回来后没多久就去了。

“二弟”

纳兰揆叙正望着纳兰容若的脸发呆,却不料自家兄长突然睁开了眼,此刻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

揆叙握住拳头,放在嘴边重重咳嗽声,沉下声音说道:“大哥,为何要把那些丫头全都遣到外头”

“图个清静罢了。”纳兰容若伸出手揉揉自己的太阳岤,微微扬声唤道:“绿水。”

边揆叙眉头皱了下,却也不说话。

绿水进来给兄弟俩行了礼,朝容若问道:“大爷,您有什么吩咐”

“扶我起来。”

绿水愣,用犹豫的目光询问纳兰揆叙。纳兰揆叙立刻转身说道:“大哥,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恢复,不能下床。”

纳兰容若摇摇头没有理他,而是再次说道:“绿水,把你们二爷带出去。我要起来。”

这具身体并不瘦弱。想来也是,纳兰性德字容若从小就学习骑射功夫,身体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阿暮摇摇头,在心里暗暗对自己说道:在梦醒之前,你就是他,他就是你。可千万不能在熟人面前露出马脚啊。

“爷的身体看来好许多了。”正在帮他穿衣的绿水顿了顿,说道:“夫人走前在奴婢这里留了封信,要奴婢等爷身体好些时转交给爷,爷现在要看看吗”

容若怔,顿时就觉得心如刀绞般得疼。绿水看他脸色“刷”地下白了,连忙慌得要唤纳兰揆叙来。

“等等不要把二弟喊过来”容若拉住她的手臂,深深吸了口气说道:“你你去把夫人的信拿过来”

纳兰容若那强烈的情感还在身体里徘徊不去,即使是阿暮也无法压抑体内深沉浓重的悲哀。

容若猛地咬住舌头,当他闻到股血腥味时,才感到头脑稍微清醒了些。他几乎是断断续续地才把话给说完整:“把信拿过来不要喊揆叙”

绿水也颤抖着,含泪从怀里拿出封信,然后猛地在纳兰容若面前跪下道:“爷夫人去前要奴婢照顾好您,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啊好好照顾身子,夫人才能安心地走啊”

纳兰容若打开信封,娟秀的墨迹在他眼前呈现。

“纵是情深,奈何缘浅妾能与夫君相伴三年足矣往后的日子里,好好照顾自己若有来世,愿与君”

“白头偕老。”

当纳兰容若看到最后行字时,大门忽然被踹开,纳兰揆叙冷着脸夺过了容若手里的信,将他扯了出去。

刚读完信的纳兰容若还没怎么反应过来,就被纳兰揆叙强硬地拉了出去。快要被他拉出院门的时候,容若才回过神来,连忙甩掉他的手喝道:“二弟你魔障了不成做什么混事”

矮油,这破身体。纳兰容若感觉到阵头晕目眩,不禁咬牙。这具身体的原主人不但多情,而且多愁善感,怪不得身子如此之差,分明就是被他自己的脾性给弄的

“大哥”纳兰揆叙毫不畏惧地与他对视,“你这些天卧病不出,额娘急切万分,整天茶饭不思,念叨着你的病情。如今好不容易病好得差不多了,你竟然还要再大病场吗”

他的声音越来越大,几乎要把周围的人给引了出来:“不顾阿玛和额娘,只沉溺于悲伤中无法自拔,则为不孝对当今圣上派来的人不闻不理,甚至避而不见,则为不忠大哥你才是入了魔障的那个吧为了个女人,值得吗”

纳兰容若愣住了,但是别人没有。

只见个男子快速走过来,怒喝道:“揆叙这么与你兄长说话,难道就是正确的吗你平日里读的那些书扔到哪里去了两个孽障给我跪下”

纳兰揆叙惊,猛地跪下:“阿玛”

原来这就是纳兰明珠。

话说明珠听说自己那刚刚丧妻的倒霉孩子已经可以下床,不禁喜极,正想过去看看,谁知还没走近院子就听见兄弟二人争吵的声音,时间火上眉梢又愤又怒。可他在看到跪下的兄弟二人,尤其是纳兰容若清瘦的身影后,心又不禁软了些,却仍有意冷声喝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容若,你说”

“阿玛。”纳兰容若在心中苦笑自己也真够倒霉的,大病初愈又要受罪。他淡下声音,说道:“是二弟将儿子骂醒了。这段时间,阿玛和额娘辛苦了。”

明珠沉默了会儿,转而又问:“揆叙,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儿子愿意去先生那里领罚。”纳兰揆叙重重地磕头,又说道:“阿玛,大哥身子不好,别让他跪了,让他先起来吧。”

“现在做出兄友弟恭的样子给谁看”明珠冷哼声,“等容若身体好些了,你们俩便起去我那里领罚。现在先起来,跟我去你们额娘那里。”

纳兰揆叙干脆利落地起身,还顺手拉了把容若。

看着大儿子苍白的脸色,纳兰明珠重重地闭了闭眼,转身便走。

觉罗氏坐在炕上,面上表情疲惫,看就是没有好好休息的模样。旁边的嬷嬷小声说:“夫人,老爷过来了。”

“嗯。”觉罗氏表情淡淡的。

“还有二爷和”嬷嬷声音突然扬,带着明显的惊喜:“夫人,大爷也跟着老爷起过来了”

“什么”觉罗氏又惊又喜。她放下手里的茶杯,抬头看,纳兰容若的脸色虽仍不好,却总比前几日的憔悴好多了。

“额娘。”纳兰容若看到觉罗氏眼角的泪水,心中不禁唏嘘母爱伟大。他撩褂子,双膝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儿子给您请安了”

“快快起来”见她那还没痊愈的儿子跪在冰冷的地上请安,觉罗氏怎么能不心疼她走几步扶住容若,脸颊满是泪水:“你能想通好好养病,还记得看看额娘,额娘就很高兴了何必再跪下来磕头”

“额娘。”纳兰揆叙突然说道:“皇上派来的御医今早已经说了,只要大哥好好休养阵,没有多久就能好了。”

“好好”觉罗氏激动地点头,又拉着纳兰容若坐下,叮嘱道:“你不要再像先前样了,可把额娘吓坏了。这几天,你弟弟天天往你院子里跑,你也要好好谢谢你弟弟。”

容若点头:“儿子是知道的。刚才还亏了二弟开解我,我才能想通。”

明珠又想起了刚才那杆子破事儿,不免冷哼声。

觉罗氏也不管他,笑得乐呵呵的。她挥挥手,叫纳兰揆叙到她身边来起坐下,说道:“等老三回来啦,你们兄弟俩可得好好聚聚。”

二兄弟都微笑点头:“那是自然的。”

却不料觉罗氏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个少女活泼灵动的声音:“姨母,表哥可好些了”

纳兰揆叙:这死丫头怎么又来了

纳兰容若:擦,这是哪位

第3章 步步惊心二

觉罗氏此时见到儿子,心情正好,听这脆生生的声音不禁惊喜地站起身说道:“是不是慧如来了快进来你两个表哥都在姨母这里呢”

个穿着桃红色旗服的小姑娘蹦蹦跳跳地跑进了屋,调皮又不失礼数地朝觉罗氏和纳兰明珠行了礼,然后惊喜地对容若说道:“表哥,你好了”

纳兰容若想来想去都没在记忆中想起个叫“慧如”的表妹,只得勾起温和的笑容向她微微点头。

小姑娘脸有些红。纳兰揆叙冷冷瞥了她眼,说道:“你今儿可来的正巧。我看大哥上次被你推下水病了场的时候,可没见你来的这么勤”

“揆叙”明珠眉头皱,脸不悦:“你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老犯浑跟你说了你慧如表妹不是故意的,你大哥还没急着说些什么呢,你插什么嘴”

小姑娘又惭又恼,气得眼泪都要出来了。

容若则是怔,他还真不知道原来之前还和这位“小表妹”有些过节。

“行了行了。”觉罗氏被这对父子俩的对话也打断了兴致,脸上略微淡了下来:“上次的事儿就过去罢。”

可慧如虽然年纪不大,却十分聪慧,听了觉罗氏这话,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这位姨母虽说表面不在意,心里其实还是有些不舒服在的,清秀的小脸时有些黯淡。

“额娘,我想出去走走。”容若突然开口。

“不行”觉罗氏想也不想地就拒绝,但脸色还是比刚才柔和了些:“你大病初愈,还是别出去的好。听额娘的,就在府里走走,好不好”

“也好。”纳兰容若点头,又侧过头问纳兰揆叙道:“二弟,你待会儿可有事”

纳兰揆叙说:“我下午还要回宫里去。大哥,明天我陪你吧。”

“好。”纳兰容若面露丝遗憾,却又很快被笑意遮了下去。

慧如敏锐地察觉到了被他掩饰住的那点遗憾,只见她只是微微犹豫,便开口说道:“如果表哥不介意的话慧如愿意陪表哥同走走。”

纳兰揆叙眼底闪过抹讽刺和愤怒,他刚想说些什么,就被纳兰容若按住了手。容若快速地看了眼明珠与觉罗氏,见他们并没有不满或不赞同的意思,便浅笑着回答:“那就麻烦表妹了。”

他突然觉得,应该也是时候套些关于纳兰容若的信息了。

两人走到凉亭,慧如说道:“在我很小的时候,表哥就会时常带我在这里玩。”

“是么。”纳兰容若眉眼微弯,笑容柔和:“要是能回到幼时那么无拘无束的日子便好了。慧如也经常这么想吧。”

“才没有”慧如突然激动地拽住容若的袖子使劲摇头,随即看到容若眼中的惊讶后,又自感失礼,垂头丧气地放下了手:“我不想被表哥嘲笑稚嫩但是说实话,我的确是真的很想回到什么都还没有发生的时候,这样就不会揆叙表哥讨厌了。”

“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容若皱眉问道,“推我下水的人,其实不是你吧。”

慧如眼里闪过惊恐。她往后退了步,低头轻声说道:“没有,表哥,就是我推你下水的。我对不起你。”

“这样么。”看到小姑娘这副明显是心甘情愿给某人顶罪的表现,纳兰容若也很体谅地不再多问:“额娘说的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他半蹲下身,伸出微凉的手轻轻按在小姑娘的额头上:“你以后有什么事情尽可以来找我,我不会介意的。”

小姑娘明显是愣了下,随后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看着慧如姑娘稚嫩的小脸,纳兰容若恍恍惚惚地就想起卢氏拼了命也要保下的儿子,富尔敦。他也是听说了的,这个儿子现在被侧室颜室先带着,过会儿时间就抱给觉罗氏养。

下次去看看这个儿子吧,容若温柔地捏捏小姑娘的小脸,想道。

晚上家人聚在起准备吃饭,纳兰容若也看到了他的侧室颜室,是个看起来就很温婉的女子。颜氏坐在他身边,容若侧头在她耳畔轻声说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颜氏低下头,露出优美的脖颈,只温言道:“爷这是什么话,妾身跟在爷身边那么久了,这些都是应该做的。”

容若顿了顿,心中为这个女子感到惋惜。

快要开饭时,容若的两个弟弟也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纳兰揆方的文采是家里除容若外最好的,加上又是家里最小的,因此纳兰容若平时也最喜欢自己这个弟弟。揆方看见容若就笑了,他的位子就在容若旁边,很方便小声说话。因此纳兰揆方趁明珠没注意他时,低声说道:“大哥,皇上听说你的病好了,可高兴啦。说是让你歇几天就回去呢。”

容若顿了顿,“嗯”了声。

他心里还在琢磨着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离康熙废太子还有多少年。

“揆方。”纳兰揆叙面无表情地说道:“食不言,寝不语。”

纳兰揆方最怕他这个二哥,所以在听到纳兰揆叙的警告后立马就闭了嘴安静吃饭。

“行了,揆叙。”觉罗氏微笑着道:“你弟弟也是看你大哥好了,太高兴了。你也别老是盯着他们,自己多吃点儿。”

纳兰揆叙脸红,他刚刚确实是直盯着偷偷跟大哥说话的揆方的:“我明白,谢谢额娘。”

“皇上上次找我,似乎是透出了点要升容若为正二品的意思。”纳兰明珠说道,看着容若眼神变得很严肃:“不久后你大概就要被召进宫,在宫里定要小心行事。如果出了事情,我是不会出来帮你的。”

明珠知道自己这个儿子不喜欢做官,但是有些事情不是单纯的“喜欢”或“不喜欢”就可以划归的。

果然是个好父亲,容若感慨。“我明白,阿玛。”

阿暮穿成纳兰容若后在这里的第顿饭就这样结束了。

夜晚,觉罗氏觉得心神不定,侧头对明珠说:“你看,过段时间后要不要给成哥找个续弦”

“暂时别了。”纳兰明珠的声音里透着疲惫:“等成哥想跟你说这件事,你再说吧。你难道还想再失去次他吗”

觉罗氏时无语,只得喃喃道:“你说皇上到底是个什么意思,突然要把咱们的成哥升到二品去”

“皇上早就有这个意思了。只是之前还想再等等。”明珠冷静地说道:“在经过这件事后,他可能才突然发现如果再迟些,恐怕就再也看不到成哥了。所以才会那么急切地要升成哥儿的官,强行使他”

明珠也是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会不明白“高处不胜寒”的道理。怕是成哥以后只能牢牢抱住皇帝大腿,才能保住生平安了。

这对父母在背后依然悄悄称呼儿子的小名“成哥”,从中可见他们对儿子深深的疼爱。

“睡吧。”明珠柔和了声音说道:“成哥心里是有数的,否则就不会故意落湖了。”

“我还是有些不安。”觉罗氏想起了儿子今天的不对,“感觉成哥好像变了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这又是何必。”明珠叹了口气:“不管他变了多少,都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亲生骨肉,这就足够了。”

后来几日,纳兰容若就整天读读书写写字,过得好不诗情画意。眼看儿子的脸色是天比天好,觉罗氏也越来越开心,整天都挂着个笑容,连府里的下人都说“夫人是越发和蔼了”。

这天,容若终于得了觉罗氏的同意,独自人上街去。他的原因是最近在家都要闷出毛病了,想要出门放松下。觉罗氏看他身体确实大好了,便欣然答应,只是嘱咐他要尽早回来。

纳兰容若找了家还不错的茶社坐下。却没料到老板看见他就笑了:“哟,纳兰侍卫,好久不见。听说您大病了场,怎么样,好些了没有”

“好多了。”容若虽然不认识他,却仍然礼貌地回答。

似乎是觉察到了面前人的困惑,这茶社的老板哈哈大笑:“您果然不记得我了。去年冬天和您在楼上喝了天的酒,您还记得”

“这倒是有印象的。”容若点头,微笑道:“李兄。”

“今儿还请纳兰侍卫坐在上头吧。”老板快声道:“小六,带这位爷去上头就是我最爱待的那个位置”

“来勒”小二迅速跑来,看见纳兰容若却是微微怔,对着自家老板挤眉弄眼:“没想到啊,老板,您竟然有个长得那么俊俏的朋友,怎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们这些打杂的”

“就你话多”老板翻了个白眼,随手拱手道:“纳兰侍卫,您请跟着他上去。”

“多谢。”

容若坐在那号称“看风景最美”的个座位上,手里捧着香茶,桌上放着书,窗口还不时吹进柔和的微风。坐在上层的人个个都嫉妒羡慕恨,心想自己怎么就没有过这么好的待遇。

突然,个俊朗的青年手中拿着折扇,也不理旁人,就径直坐在纳兰容若对面。容若看着对面男子的样貌觉得有些熟悉,又瞧见他眉宇间浅浅的威严与霸气,不禁低声呼道:“皇”

“别说话。”青年男子用折扇拍拍他的肩膀。此时的康熙也就20几来岁,他刚在不久立了二皇子胤礽为太子,三藩叛域浙闽陕渐次平定,正是青年得意的时候,眉目间都满是豪气。

纳兰容若蓦然想起他晚年时疾病缠身,心里不觉酸。表面上却仍带着微笑低声道:“三爷,您今天怎么出来了”

玄烨嘴角的笑容更深了些。“三爷”这称呼是他还没有登基时,容若用来称呼他的。当年他们都还年少,年纪也差不多,整天玩在块,比现在可逍遥快活多啦。玄烨想起自己越发繁忙的政务,又想起容若的身体,不免有些伤感。

“三爷”

“你额娘允许你出来闲逛,我就不能瞒着别人”玄烨紧紧盯着纳兰容若,嘴角亲切的笑容转为玩味:“出来看看你”

“三爷特地过来看奴我,实在是荣幸。”纳兰容若面不改色心不跳,权当做是童年玩伴之间的玩笑话。“好久不见。”他举起酒杯,“今儿,我敬三爷杯。”

“你病刚刚好,别喝酒。”玄烨伸手夺过他的酒杯,放在桌上。而是给他倒了杯清茶:“我们以茶代酒,也是件雅事。”

容若心想个皇帝竟然也会学起“雅”了还真是说谎话不打草稿的。

“那真是谢三爷体谅。”容若杯喝完,从容说道:“三爷近日可好”

“我自然是很好的。”玄烨说,“只是据我所知,容若近日可不大好。”

纳兰容若浅浅笑:“我前段时间是不大好,只不过近日却是很好的。整日待在家中读书习字,或与二位兄弟讲论诗文。过得也挺清闲自在。”

“怕是从明天起,容若就无法过这仙境般的日子了。”玄烨嘴角勾起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看见容若如此之好,我也放心了。”

容若嘴里有些发涩,他微微眯眼问道:“三爷可是”

“祝贺容若高升。”玄烨侧身过去,刻意放低的声音带着些许笑意:“皇上刚刚派人去明珠府读了圣旨,容若要不要回去看看”

他伸手拍拍纳兰容若的肩膀,正如来时那样,毫不犹豫地离开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等侍卫纳兰性德为殿阁大学士,兼太子太傅,明日正式上殿。钦此”

“谢吾皇隆恩皇上万岁万万岁”

第4章 步步惊心三

明珠没有想到,自己那倒霉儿子第三天上朝时,就给他惹了大麻烦。

“你说什么”康熙双目睁,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竟然要朕这个时候准了你去前方打仗”

他猛地起身,狠狠地将纳兰容若的折子扔在地上,怒骂道:“朕还没有无能到需要个大学士去替朕平了吴三桂”

“吴三桂失败之势已成”纳兰容若毫不退让,抬眼对康熙说道:“恳请皇上,准奴才立刻前往大军所在之地”

“你你”康熙气得用手指他:“明珠,明珠你看看,你看看你养的好儿子,刚被朕提了职没多久,就想去打吴三桂了好好纳兰性德,你真是我大清的好臣子,朕就随了你的心愿”

他连说了好几个“好”,却不顾纳兰明珠和其他几人的惊愕与焦急,冷冷说道:“封大学士纳兰性德为镇国大将军,立刻率军出发”

纳兰明珠几乎是立马就要说话,却被别人按住了手:“你来不及了,皇上被你儿子气疯了,暂时是不会改定主意的。”

明珠眼睁睁看着他儿子平静地跪下,对皇上磕头谢恩,心里却是在想:

“养儿子和养媳妇儿都是债啊”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离纳兰容若向皇帝请旨去前线打仗也有四年了。也就是今年康熙二十四年,吴世璠服毒自杀,云贵平定,历时八年,波及十数省的三藩之乱,终于被削平了。

刚从战场上归来的纳兰容若和同僚们正在宫里等待皇上的召见。

“纳兰大人,”李德全小跑过来,低头轻声说道:“皇上说了,要您先回去趟,过几天会再宣您上殿的。”

“那请李总管替我谢谢皇上了。”纳兰容若朝同僚微微点头,看似沉稳地转身离开,只有从那略带仓促的背影中,才能看出他并不平静的心。

不知道四年前还是团小包子的富尔敦,现在是不是长大了些呢

纳兰容若走进明珠府,就被两只短短的手臂抱住了大腿。他低头看,个酷似自己的小男娃正望着自己,有些迟疑地问道:“阿玛”

容若怔,忍不住伸手捏捏小男孩的脸蛋:“富尔敦”

谁知道小男孩立刻果断地松手,蹦蹦跳跳地跑到座石山的背后,抱住了名青年男子的手臂说道:“二伯是阿玛阿玛回来了”

那青年男子很不客气地拎住富尔敦的领子往外走,看见纳兰容若时双眼微微眯,嘴角的微笑更加冰冷:“大哥。”

“二弟。”容若面不改色心不跳,冲纳兰揆叙微笑点头:“四年不见,二弟气色越发好了。”

“托大哥的福”纳兰揆叙冷哼声,面无表情地说道:“大哥还是赶快洗洗换身衣服吧,怕是额娘都要认不出大哥了。弟弟就先带着富尔敦走了。”

纳兰容若欣然点头。

刚踏进自己的小院里,容若就瞧见个姑娘正指挥着群姑娘搬东西。他仔细看,不禁有些愣神:“绿水”

“爷,您回来了”绿水眉梢挑,“这是老夫人给您买的东西,让奴婢把它们搬过来的。”

“过会儿我定向额娘请安。”纳兰容若抿抿唇说道:“帮我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奴婢马上下去准备。”

切都和他离去时差不多相同。容若恍惚地想道。

纳兰容若遣了所有服侍的人到外头去,自己件件地将衣服往下剥。大大小小的伤痕在他的身上露出狰狞的痕迹,纳兰容若轻轻地用手指摩挲它们,表情有些怔忪。

“爷”绿水敲了敲门,在门外犹豫地说道:“二爷在屋外等你。爷要不要”

“他要是有急事,就在这儿等着。”纳兰容若淡淡说道:“要是没什么事儿,就让他走吧。”

“大哥”他话音刚落,就听见纳兰揆叙冷嗖嗖的声音:“您别让这小丫头为难了,今儿弟弟就在门外等您。”

容若沉默了会儿,再次出声:“绿水,准备壶好茶来,带你们二爷去别屋好好伺候着。”

“是。”绿水轻轻应了声,转过身恭恭敬敬地对脸铁青的纳兰揆叙说道:“二爷,请容奴婢劝您声,今天就别逼大爷了,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

纳兰揆叙深深望了她眼,冷冷淡淡地说道:“我劝你,不该管的事情还是不要管为好。”言罢,转身就往门外走去。

待纳兰容若脸疲倦地从屋里走出来后,就只看见绿水人了。他愣,温言道:“你何必在这里候着回去休息吧,我个人就行了。”

“这不合规矩。”绿水低眉顺眼地替他披上外衣:“爷,二爷已经走了。老爷刚刚也传话过来,要您今天好好歇息,明儿再来请安。”

纳兰容若风轻云淡地“嗯”了声,微微低头对绿水说道:“再给我拿件保暖的衣服来,我要去老爷那里。”

“奴婢明白。”

这个天其实是不需要保暖的。

可是纳兰容若就觉得冷得刺骨,不仅冷,而且疼。

正在与觉罗氏说话的纳兰明珠,被告知长子容若已经过来的时候,是不惊讶的。只是觉罗氏却大吃惊,犹豫了半会儿说道:“我还是先下去吧”

“这有什么必要。”纳兰明珠淡然地喝了口茶,“你是他额娘,有什么话是你不能听的”

觉罗氏只好有些不安地留了下来。前不久她刚梦到儿子又病倒了,因此格外担心儿子的身体状况。

当纳兰容若刚走进来的那刹那,看到觉罗氏时还是有些惊奇的。不过很快他便跪下说道:“儿子给阿玛额娘请安。”

“咱们家又不像皇宫,规矩那么大作甚,快些起来坐下”觉罗氏看着儿子成熟许多的眉眼,不禁阵恍惚,又像缓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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