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道,这样使得亚戈尔更加孤僻了。
亚戈尔还有yi个外号,闪豹杀手因为他在成为大魔法师之后,经常到各个魔域森林中去猎杀闪豹,对其它的魔兽却视而不见c置之不理,只是为了杀而杀c为了发泄心中的怨念而杀,有些佣兵团了解了这个消息,经常追踪亚戈尔的行迹,亚戈尔在杀掉闪豹之后,总是扬长而去,遗留下来的魔晶自然不能浪费掉。
直到近些年,亚戈尔得到了yi位黑暗师留下的笔记,才重新找到了自己的目标,心境也变得比以往随和些了,他要研究黑暗魔法,从死亡中领悟生的奥秘,他要拥有强大的力量,象创世神创世yi般重新创造出yi个丽莎
龙有逆鳞,触之者死,其实人又何尝没有逆鳞眼见丽莎的画像掉落在地上,水晶罩摔得粉碎,亚戈尔好似yi下子回到了从前,再yi次品尝到了那种破碎的滋味,他心中已然产生了无法消泯的恨意,先前那少许感动早被抛掉了,亚戈尔决定下午去重新设置魔法阵,黄昏时就会把阿加赶入魔法阵中。
刚才没有当场杀掉阿加是从大局考虑,毕竟实验才是头等大事,只要实验能成功,他就等于掌握了黑暗魔法的精髓,早晚有yi天,他会让他的丽莎重新降临人间
亚戈尔捧着画像,茫然的走着,突然yi缕香气从前方飘了过来,是酒香,亚戈尔顿了顿,转身向酒窖中走去。
借酒浇愁这句话已经被人用烂了,但事实确实是这样,当人的情绪非常低落时,总是会想到去喝酒。
亚戈尔推来了酒窖的门,酒窖中非常干净,显然那阿加昨天已经收拾过了,可惜的是,不管阿加做过什么,做得有多好c多勤劳,也不能让现在的亚戈尔产生感动了
亚戈尔走到酒柜前,酒柜也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各种酒按照类别摆放得非常整齐,前面的都是高度酒,低度的酒都被推在了酒柜里面。亚戈尔没有想太多,顺手拿下了两个酒瓶,yi屁股坐在桌子旁,呆呆的看着手中的画像出神。
其实亚戈尔有yi个很深的心结,他认为自己不应该抛弃丽莎独自逃生,虽然战士掩护c法师撤退是正常合理的规范战术,但亚戈尔无法原谅自己沉浸在回忆中的亚戈尔没有意识到,随着他心情逐渐放松,酒瓶中的酒也越来越少,让自己变得朦胧起来确是调解痛苦的yi种方法,但问题在于,现在并不是放松的时候
站起来站起来再不站起来就没有机会了酒窖中的亚戈尔想让自己放松,储藏室中的安飞却在用顽强的毅力,强迫自己缓缓爬了起来。
这具身体原来肯定没受过什么锻炼,太虚弱了第yi鞭还好说,只是感觉到痛苦而已,第二鞭竟然打得自己快要失禁了,安飞摸了摸有些潮湿的裤裆,露出了苦笑。等这yi关过去之后,必须要用yi段时间进行艰苦的锻炼了,否则,自己很难继续在这个世界上活下去弱肉强食是大自然的本质,可以应用于各个不同位面那些喜欢歌功颂德的人不是受到了蒙蔽,就是想去蒙蔽别人
这样的例子多得是,就安飞所在的世界来说,伊拉克占领了科威特,因为科威特就是弱肉,有人谴责伊拉克,也有人为伊拉克歌功颂德,而美国占领伊拉克也是同样的道理再想想五胡乱华c八年抗战等等实例,你弱了就要受欺负c就要挨打,这是千古不变的真理
相同的道理也可以引用在人身上,地痞流氓敢去欺负老百姓,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去找警察的麻烦,警察敢抓地痞流氓,对那些有背景的人却总是退避三舍,当然,这里的实力并不是单纯的指自身的力量,父母的圈子c自己的圈子c朋友的圈子c亲戚的圈子c自身的交际能力c职业c财富多寡c人缘厚薄等等综合在yi起,才能体现出yi个人的实力。尤其是圈子,这东西虽然看不到c摸不着,但对人的影响却非常深远,甚至能决定yi个人在某条路上能走多远
相比起高度发达的现代社会,恶灵深渊和这个世界则显得简单多了,尤其是对yi个不速之客来说,最重要的东西就是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起来,有了本钱什么都好说,没有本钱只能战战兢兢的活下去,而后者是安飞绝不想要的。
安飞的头上不停的向外留着冷汗,但他的身体却在缓慢而坚决的向前移动着,总算移到了门口,安飞扶着门框坐到了地上,同时在心里估算着时间。
安飞yi夜未睡,从阿加的灵魂碎片中知道别墅中有很多禁制和魔法阵,他不敢乱走,只能挑选阿加去过的c安全的地方,储藏室就是其中之yi。安飞开始在储藏室中并没有什么发现,直到搜寻了其他地方cyi无所获之后,不甘心从头再来yi遍,这才从储藏室的yi个暗格中找到了亚戈尔以前的日记。
那是亚戈尔在失去丽莎之后写下的日记,研习魔法之余,为了缓解心中的痛苦,亚戈尔经常刺破手指,用鲜血写着丽莎的名字,整整写了yi个日记本,这东西并不很重要,所以才存放在储藏室的暗格里,至于魔法日记,亚戈尔总是随身携带的,以免丢失或被人窃走。
安飞敏锐的抓住了契机,同时想起了挂在储藏室里的那幅画像,安飞有八成把握那女人就是让亚戈尔痛苦的丽莎,以此为中心,制定了全部计划。
他要在亚戈尔面前假装无意打破了画像,而酒窖中的酒都被安飞重新摆放过了,排在前面的都是高度酒,他认为亚戈尔在失态时不会注意什么,也不会特意回避喝高度酒,他安飞也有过伤心的时候,记得当时的感觉是千方百计要把自己灌倒,纵使亚戈尔的心志很稳定,这种时候也会失察的。
为了把亚戈尔引到酒窖中去,安飞还故意在酒窖内外洒上了yi瓶酒,对yi个伤感的人来说,酒的香气足以造成yi种暗示,来吧..快来吧.....
至于有没有疏漏,安飞就顾不上那么多了,时间不允许,身体条件也不允许他反复思量,大不了就是yi死何况在自己死后,说不定又在恶灵深渊重生了,头从来过而已,怕什么怕
安飞竖起耳朵,静静的听着yi切细微的声音,亚戈尔走进酒窖的时候,情绪极度低落,以致于忘了关上房门,这正好便宜了安飞
亚戈尔发出的声音变大了,开始喝酒的时候,他还是轻轻的把酒瓶放在桌子上,好似在担心惊醒了他的丽莎,随着他的双眼越来越朦胧,酒瓶与桌子相撞击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安飞听到了酒瓶落到地上的破碎声,他知道,这是他动手的时候了
此刻安飞的身体已经恢复了yi些,他连着深呼吸了几口气,步下楼梯,缓缓走进了酒窖,用yi种怯怯的声音说道:“老师,您喝多了,我扶您去休息吧。”
亚戈尔用冷漠的眼神扫了安飞yi眼,根本没有理睬安飞,反而仰头饮下了yi大口酒。狮子是懒得理会蝼蚁的,在亚戈尔眼中,安飞就是yi只蝼蚁,生死都掌握在他亚戈尔的手里。
安飞凑了过去,他的动作非常慢,这种动作他以前经常练,人的本能警觉性高低不同,其他人逼近的速度超过他的界限时,本能通常会让人进入戒备状态,安飞不想功亏yi篑,他很小心也很有耐性
“老师,我扶您回去休息吧。”安飞轻轻拉了拉亚戈尔的衣角。
“滚”亚戈尔怒吼起来,他要把安飞赶走,因为他怕自己忍不住杀了安飞,那样今天晚上的实验就没办法进行了,谁知yi个滚字还没有说完,安飞的左肘已经击中了他的咽喉。
人的咽喉正面虽然不是致命点,但却是让人短时间失去反抗能力的地方,咽喉受到攻击,气管和食管都会发生短暂的痉挛现象,喉头的软骨也失去了控制力,哪怕用的力量不大,也可以让人在yic两秒钟之内,无法做出反应。
安飞知道大魔法师是yi种恐怖的存在,所以他第yi个目标就是攻击亚戈尔的咽喉,让亚戈尔发不出任何魔法
亚戈尔的头向上仰起,眼中充满了痛苦之色,不管他的魔法修炼到了何等程度,也无法改变他身体的结构就在亚戈尔痛苦的捂向自己咽喉的时候,安飞yi个半旋,右掌并指如刀,使出浑身力气重重的切在了亚戈尔的颈侧。
安飞做过预演,以他现在的身体状况用半旋步切击对方的颈侧,整个过程最少需要0.4秒至0.6秒,如果加上自己受到亚戈尔的惩罚之后,体力有所下降,甚至可能会需要yi秒钟,yi秒钟的时间足够yi个人做出反应了所以安飞第yi招用的是左肘击喉,强行禁锢亚戈尔的反应能力,为自己的重击争取yi秒钟的时间。
亚戈尔颈侧中招,身体向另yi侧倾倒,这yi招的后果要比喉部中肘严重得多,先不说安飞使出了全部力量,颈动脉受到攻击会直接造成大脑供血不足,导致思维yi片空白,如果受到专业人士的攻击,不是直接昏迷过去,就是在长达七c八秒中之内,失去yi切反应能力。安飞的力量虽然还很不够,但也足够让亚戈尔在几秒钟之内变成白痴了。
攻击并没有结束,安飞的左手抄起桌子上喝了yi半的酒瓶,轮圆了重重砸在亚戈尔的太阳岤上,酒瓶撞碎了,碎片和酒水向四下飞溅,而亚戈尔已经被打懵了,饶是太阳岤被砸得鲜血直冒,也没有发出惨叫声。
安飞猛地跳了起来,用力向下yi踏,正好踏在了亚戈尔的胯间,安飞甚至能体验到yi种踩破了橡皮球的感觉,亚戈尔只来得及发出yi声闷哼,旋即就昏迷过去了。魔法师的身体相对来说很孱弱,如果被战士近身缠上,必将产生灾难性的后果,而安飞的组合攻击yi招比yi招毒辣,别说魔法师,纵使是战士中了招也难有还手之力,大魔法师亚戈尔连yi个魔法都没发出,就彻底丧失了战斗力。
安飞却不敢懈怠,他冲到门口,从地毯上抽出了藏了很久餐刀,转身向昏迷在地的亚戈尔冲来,安飞可不敢把餐刀带在身上,他知道魔法师有yi种精神扫描能力,如果让亚戈尔看到自己随身携带刀具,那么他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安飞左手yi把抓住亚戈尔半黑半白的头发,提了起来,右手握住餐刀在亚戈尔喉前如杀鸡yi般用力yi划,鲜血如涌泉般喷溅出来,如此yi刀c两刀c三刀,当亚戈尔流出的鲜血已经形成了血泊了,安飞才感觉到自己已经脱了力,他摇晃着向门口走了两步,yi头栽倒在地,再yi次昏迷过去。
第四章 善后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安飞从昏迷中缓缓苏醒过来,不过他没有动,甚至没有睁开眼睛,这种反应源于yi个刺客所必备的谨慎如果场中有什么危险的话,没人会注意yi个昏迷不醒的人,在感觉到自己安全之前,绝不能妄动
静静的等待了几分钟,安飞没有听到任何声音,他把眼睛睁开yi条线,向外看去,什么活物也没看到,安飞这才缓缓从地上爬起来。
亚戈尔躺在血泊之中,身体已经凉透了,流出的血也变成了暗淡的黑红色,安飞默默的看了亚戈尔片刻,嘴角露出了淡淡笑意。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只是他安飞不想去可怜谁,他几乎没有什么自保的能力,继承的地位又非常卑微,如果不抢先yi步把危机扼杀在萌芽之中,他知道自己是活不了几天的。
为了自己的生存去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力,这种做法是对焉或是错高难的命题交给哲人去思索吧,他安飞不是yi个坐以待毙的人
首先,要补充自己的体力,安飞按照从阿加灵魂碎片中得到的信息缓步向厨房走去,亚戈尔不是yi个美食家,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研究魔法上,对食物的要求并不高,厨房中只有yi些保存在冰系魔法阵中的肉肠和面包,为了保存食物而设的魔法阵操作起来很简单,阿加明白如何操作,安飞自然也就明白了。他吃不惯这种东西,但他同样也不是yi个美食家,为了补充体力,别说是肉肠和面包,就算是有些发霉的东西他也会吃下去的
吃到七分饱的时候,安飞把肉肠和面包放回到魔法阵中,吃得过饱反而不利于消化和吸收,七分饱才能让自己的身体用最快的速度从食物中摄取能量
休息了yi会,安飞又回到酒窖中,在亚戈尔的尸体上仔细的摸索着,其yi是找出亚戈尔随身携带的所有的东西,不管他明白不明白那些东西的功用,反正yi个大魔法师不会把垃圾带在身上,藏起来以后再慢慢摸索,其二是检查自己的攻击有没有在亚戈尔的骨骼上留下伤痕,他已经准备好了如何埋葬亚戈尔的尸体,如果留下了明显的伤痕,那就要换yi种方法了。
结果让安飞非常满意,他从亚戈尔身上找出了十几件挂饰,凭着本能,安飞感觉到这些挂饰并不只是装饰品,而是yi种魔法道具,还有几块红如火焰的魔晶,品质看起来很不错,这应该是亚戈尔储备的上等火系魔晶了。最让安飞高兴的,是从亚戈尔身上翻出了两本魔法书,还有四本魔法日记,安飞大略翻了yi下,yi本是火系魔法书,yi本是黑暗系魔法书,魔法日记中记载的全是亚戈尔研习魔法所记录的心得体会,这东西真是太有用了俗话说得好,书是人类的精神食粮,但在此刻对安飞来说,书却多了另yi种含义,这是安飞融入陌生世界的敲门砖
花了好大yi番力气,安飞总算把亚戈尔的尸体扛到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里,简单挖了yi个浅坑,直接把亚戈尔扔到了坑里,先不用把亚戈尔掩埋起来,等亚戈尔的尸体高度腐烂之后再说,这样把亚戈尔掩埋之后,会在短时间内就化成yi堆白骨,自己所留下的所有罪证就都消失了。
这些做完,安飞已经累得不想动了,yi夜没有睡,又完成了数件艰苦的任务,能挺到现在完全是靠着坚韧不拔的毅力,换了普通人早坚持不住了。
安飞躺在阿加的床上,用独特的调息方法使得自己的呼吸变得非常微弱,很快,他就进入了深度睡眠。
yi觉醒来,望着从窗口透入的阳光,安飞露出了yi丝苦笑,算yi算时间,自己居然整整睡了十五个小时以上,看来昨天真是累坏了,不过还好,现在他精神抖擞,身体上的不适和疼痛也消失了,安飞长吸yi口气,跳下了床,事情还远远没完。
下yi刻,安飞已经站在了地下室中,他挑了又挑,挑出了yi块最小c品质看起来最不好的火系魔晶,放在了那让他本能的感到讨厌的魔法阵中。这种魔法阵也有所谓的阵眼,就是承载或传输能量的地方,阿加记得亚戈尔总是把黑暗系魔晶放在相同的位置上,随后魔法阵就会自发启动,接着亚戈尔会念出咒语,整个魔法才告完成。如果魔法阵的属性与魔晶的属性不符,那么最后就会引发爆炸,其中以水火属性混杂引发的爆炸最具破坏性,而黑暗属性与火属性混杂会产生多大的破坏力就没人知道了,因为泛大陆黑暗系的魔法师非常罕见,安飞故意把火属性魔晶放在魔法阵中,就是为了毁掉魔法阵,引发爆炸,这样亚戈尔的死因就有了完美的释义。
想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个人实力是yi方面,yi个合法c合适的身份也是必不可少的,大魔法师亚戈尔的学生这个身份倒很不错,所以安飞不想让亚戈尔的死引发其他人的怀疑。
当魔法阵的符文开始闪光的时候,安飞用最快的速度向上面冲去,片刻不敢停,yi直冲到了别墅外面,才停下脚步,回身观望。
等了好半天,yi点反应也没有,安飞绝不会象好奇少年yi样回去查看个究竟,他索性坐在了草地上,yi边观察着别墅yi边练起调息来。
砰地yi声巨响,草地颤抖起来,过了片刻,青黑色的烟雾从别墅大大小小的窗户里冒了出来,不过安飞依然逗留在草地上,直到日头已经斜斜挂在了西方,确定再不会爆炸之后,安飞才踏入了别墅。
爆炸的威力不算很大,别墅的主体建筑没有出现损坏,只不过所有的窗户都粉碎了,这点损失不算什么。智者千虑c必有yi失,闻着酒窖中的酒香c望着酒窖中流淌的酒花,安飞这个心疼就别提了,他虽然不是个酒鬼,但也喜欢喝上几口,只是因为工作的特殊性,尽量避免喝多而已。引发爆炸前,安飞想了不少,从亚戈尔身上找出来的东西都让他拿到了外面,却唯独忘了酒窖中的美酒,看来短期内是没得喝了。
地下室的入口坍塌了yi半,安飞找了个棍子敲打了片刻,把活动的石块都敲打下来,这才趴在地上,探进了半个身子,可是地下室中到处都是弥漫的青烟,安飞什么也看不到。
这样也行了,安飞站起身,沉思起来,死因解决了,过些日子再给亚戈尔修建yi座整洁的坟墓,这里所发生的故事将成为历史中的yi朵小浪花,不会有人来怀疑他什么。
下面的事情就是等待了,最好是有人来这座孤岛上找亚戈尔,那么他的身份就有了证明人,如果他出去自称是亚戈尔的学生,难免要遭受他人的质疑。
等待归等待,总不能让时间在等待中白白流过,安飞又休息了yi天之后,他的生活变得有规律了,清晨醒来,围着孤岛跑上十圈,然后就去做俯卧撑c仰卧起坐c跳绳c引体向上等加强身体素质的训练,随后是吃早饭,接下来开始研究魔法书和亚戈尔的魔法心得,说实话安飞并不是很喜欢魔法,与魔法相比,他对日记中记载的斗气更加感兴趣,可惜现在没有人教他斗气,为了增强自己的实力,他只得勉为其难的修习起魔法来。吃过了中午饭之后,修炼的内容变成了搏击,安飞把自己家传的大小擒拿手完整的练上十几次,随后开始调息。当然,安飞每天还要挤出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海中捕鱼,别墅中储藏的食物是有限的,坐吃山空可不行,正好也可以在海中练习击刺术和闭息。
击刺术是yi种搏击训练,安飞的祖辈练得是枪技,到了近代枪技已经变得毫无用处,因为总不能随身带着yi杆长枪在街上闲逛,不过安飞还是喜欢练习击刺术,他眼力之精准c手法之巧妙和击刺术是息息相关的,而且海水的阻力很大,如果在海水中能做到快速的闪躲挪移,到了陆地上他的身法速度将更为迅捷。闭息术则是激发人体潜能的训练,从科学角度说,人体的呼吸器官不止是口鼻,皮肤也在呼吸着,如果在皮肤上涂满金粉,纵使那人的口鼻都很畅通,最后也会窒息而死闭息术是要强行闭住口鼻的呼吸,激发人体的潜能,闭息术的最高境界就是胎息,而胎息正代表着天人合yi在那个世界安飞可以闭息十分钟之久,现在却勉勉强强只能闭上yi分钟,yi切都要从头开始。
黄昏吃过晚饭后,安飞开始在孤岛上四处寻找草药,习武可以强身,但不能填饱肚子,安飞的祖辈都靠着医术谋生,到了安飞这yi代,中医的影响力日渐衰弱,安飞不想当那饥yi顿c饱yi顿,时不时还被人当做骗子的中医,这才在机缘巧合之下,干起了刺客的勾当。
安飞本来没想到这里也会有草药,后来无意中发现了没骨花,这是中医上的学名,俗名就是芍药,安飞本来以为这是与芍药很相似的植物,因为芍药很少生长在海边,等到安飞细细的品尝过花瓣的味道之后,才确认这真的是芍药。
这下子安飞可是欣喜若狂了,有了芍药自然也会有别的草药如果实在混不下去,他也可以靠着自己的医术闯荡
日复yi日,安飞总是在疲劳中度过,不敢有丝毫懈怠,因为他不知道前方等待着他的是什么。
第五章 不速之客
当安飞在别墅的墙壁上划下七百多条痕迹时,他的体能终于达到了最佳状态,每yi条痕迹代表着yi天,孤岛上没有手表c没有计时器,他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来记录时间。两年多里,安飞有几次实在忍耐不下去了,试图横渡海峡,去找能与他对话的生命来排遣寂寞,不过每次游了十几里之后,他又回到了孤岛上,耐不住寂寞的人就做不成大事现在出去前途莫测,还不如继续等待下去
安飞的训练方法是系统的,只是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性格太过懦弱,胆小如鼠,开始训练时进展很慢。搏击训练的第yi步就是训练自己的眼睛,准确的说,就是扼制眨眼的本能,当yi个物体飞向人的面门时,普通人会不由自主的眨眼,这是为了避免脆弱的眼睛受到伤害,而普通人和练家子的主要区别就在这里。拳台上的选手相互较量时,不管受到何等程度的重击c也不管身体的什么位置遭受击打,选手们的眼睛都会yi眨不眨c冷冷的看着对方,没有练过搏击的人绝对做不到。
看起来眨眼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实际上这是最重要的例如说有人站在你面前三米远的地方用yi块砖头砸你,从砖头脱离对方的手,到飞临自己的身体,时间不会超过0.5秒,而眨眼的时间就要用掉0.2秒至0.5秒,有些普通人因为害怕,眨眼的时间甚至会超过yi秒,这样还没等睁开眼睛,就已经遭受重击了,根本就没有反应的时间。yi个练家子却会自始至终观察着对方的攻击,0.5秒的时间足够大脑和神经做出反应,从而做出迅速的规避动作。
安飞记得很清楚,他练习眼睛的前yi天,和班上的同学打雪仗,那yi次被打得很惨很惨,后来他只用了半个晚上就完成了整个训练,接着是巩固训练效果,三天之后,再yi次和班上的同学打雪仗,他yi个人对付十几个尚自游刃有余,那时安飞并没有修练体能,完全是靠着普通人的反应去闪避对方的雪球,还赢得了雪球王子的称号,玄妙的体验让安飞从那之后对搏击产生了狂热的兴趣,yi练就是十几年。
这个身体的素质差了些,在那个世界,安飞只用几天就完成了眼睛的训练,在这个身体上却足足花费了半个月的时间,其他方面的进展也很慢,不过在安飞的坚持不懈下,苦练了两年多,总算是完成了既定的目标。
魔法上的修炼也是步履维艰,虽然有亚戈尔的心得笔记,但这东西对魔法师或魔导士有大用处,对安飞却没什么用,亚戈尔记录下来的是心得,他不是在编写魔法教材,很多基础的东西亚戈尔根本就没写,写了也只是yi笔带过,安飞只能靠自己慢慢摸索。
不过安飞的悟性还算非常不错,练了两年总算能放出小火球了,其余的魔法安飞依然没有掌握,对yi个正常的魔法学徒来说,两年学会小火球的修炼速度已经可以去自杀了但安飞还是乐在其中,这东西好啊郊游不用带火具了,探险不用手电筒了,冬天不用准备柴火了,烤地瓜不用炉子了
在绝大部分魔法学徒眼中,小火球属于攻击性的魔法,安飞却把小火球的用法进行了彻底的改革,用小火球点火是常事,有时候在晨练的过程中,他还yi边跑步yi边举着小火球,看起来象yi个奥运火种接力的选手。
改革倒是愉快的,不过直接的后果就是魔力不够使用,安飞不得不延长冥想的时间,幸好他从小就开始修炼调息与闭息术,早已修成了足够的定力,这倒不算什么。
这yi日,安飞象往常yi样,端坐在海边的礁石上练习着吐纳,也许是因为修炼魔法的缘故,还也许是因为这个世界所蕴涵的灵气要比他那个世界充足,安飞觉得自己的吐纳功进展的速度非常快,否则也不会在两年之内,把yi个脆弱的身体修炼得比另yi个世界的身体还要强大。
正值十月,海风已经带上了些许寒意,不过对yi个修习吐纳功的人来说,邪风不入c寒暑不侵是最基本的效能,安飞着上身,安坐在海风中,显得非常悠然自得。
突然,他感觉到了什么,吸了口气,气走十二重楼,随后缓缓收功,张开眼睛,正看到远方的海面上出现了两个小黑点。
有人来了安飞心中又惊又喜,这是yi个魔幻般的世界,有玄妙的魔法,有神奇的斗气,还有各种各样的魔兽,甚至更有龙的存在,他不知道自己在这样的世界上有多少生存下去的本钱,但不管怎么说,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既然出世的契机已经出现,他没有回避的理由
安飞跳下礁石,用最快的速度向别墅冲去,身为yi个刺客,他的思虑要比常人周密得多,如果换了yi个普通人,很可能欣喜若狂的留在原地等待着船只接近,而安飞却想到了很多东西。
可以把来人分为两种,其yi是专门来拜访亚戈尔或者无意中来到孤岛的过客,其二是来向亚戈尔寻仇或者海盗之类的恶人,安飞不想去碰运气,所以他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冲进别墅,安飞抓起yi个包袱,转身向别墅后面冲去,yi直跑到别墅后面的树林里,这里有yi个在yi年半之前就挖好的深坑,安飞想也不想,随手把包袱扔在坑中,又把坑边的yi块岩石推到了坑里,接着用脚把坑边的沙土全都扫在坑中,最后还花了几分钟,把沙土处理妥当,他不能让别人发现这块沙土有什么异常。
包袱中装得都是亚戈尔的魔法日记和魔法书,还有很多安飞不能理解的魔法小道具,体积比较大的道具则早就被安飞藏在了其他地方。好人c坏人的身份不是固定的,好人随时可以变成坏人,坏人也可以变成好人纵使来人是亚戈尔的老朋友,当他发现亚戈尔已死,遗留下很有研究价值的魔法日记和魔法书时,也有可能产生强取豪夺的心思,说不定还要杀人灭口匹夫无罪c怀璧其罪的道理安飞很小的时候就明白了
当然,安飞在别墅中还留下了yi些魔法道具,毕竟亚戈尔yi个大魔法师,如果什么东西也没留下,难免要引起别人的怀疑。
别墅中的金银器物,安飞却没有动,这是给坏人准备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左手撒出去,右手可以赚回来,万yi来者是强盗之类的货色,他可以用钱消灾,强盗也有人性c也有道德底线,他安飞非常配合的把所有的东西都交给对方,再把yi些故意藏起来的金币找出来,想必对方也应该给自己yi条活路,如果运气奇坏无比,真就遇上了yi群毫无人性的家伙,那就拼吧反正他安飞不是yi个束手待毙的人
回到别墅,安飞穿上了自制的法师袍,说是自制,其实就是把亚戈尔的法师袍改动yi下。除了用特殊材料特制的法师袍之外,这个世界上的法师袍都差不多,不管是几阶的魔法师,还是几阶的魔导士,焉或是高高在上的大魔法师,穿着的法师袍都是大同小异的,就象各国士兵们穿戴的铠甲都差不多yi样。唯yi的区别是大魔法师穿戴的法师袍上镶嵌着金边,魔导士穿戴的法师袍上镶嵌着银边,而魔法师则是用缎带来做标志,魔法学徒却没有穿法师袍的资格。这东西很少有人敢作伪,如果yi个魔法师为了吸引他人的注意,穿戴上了魔导士的法师袍,事情yi旦被人揭露,他不止要落得身败名裂的下场,还要受到魔法工会的追杀
安飞把金边拆下去,也不在法师袍上缝上缎带,让他人无从猜测自己的魔法水平。他故意穿戴法师袍还有yi个目地,就是隐藏自己的实力,给对方造成错觉在魔法上的造诣,他安飞不过是能发出小火球而已,但要说起近身肉搏,安飞认为自己还有不小的杀伤力,对方认为自己是法师,自然要用对付法师的办法来对付自己,到时候他就可以乘虚而入了
安飞整理了yi下法师袍,走出别墅,缓缓向海边走去,他的脸上挂着热情而坦诚的微笑,步伐不紧不慢,坚定而自信。在某些时候,人性如狗,如果你带着自信的表情,对方反而不敢轻举妄动,如果露了怯,或者是想转身逃走,那只狗可能会在第yi时间追上来狂吠不休,甚至是咬你的脚。
两艘海船越来越近了,当安飞已经能看到船上水手的相貌时,两条人影从海船上飞了起来,不同的是,yi条人影如yi缕青烟般飞到安飞上方缓缓落下,而另yi条人影则在空中划出了yi道潇洒的抛物线,落到海滩上,溅起了yi些沙石。
安飞心中凛然,yi个人是法师,用的是中阶的漂浮术魔法,虽然漂浮术魔法可以让人在空中飞行,但不是自由的飞行,每当上下起落或左右转向时,yi般的魔法师都会出现暂时的凝滞现象,而这个法师的魔法运作却带给人浑然天成c自由自在的感觉,显然对魔法的操纵力已经达到了登堂入室的境界,安飞估计来人最低也是个中阶的魔导士那个武士没有动用斗气,单凭人体跳跃力就能达到与漂浮术同样的效果,而且落地时溅起的沙石也不多,完全违反了安飞所理解的重力规则,看起来那个武士的品阶也不低
安飞心中凛然,脸上却露出了热情洋溢的微笑:“两位老人家,你们好。”他已经看清了对方两个人的容貌,那个法师年纪在五十开外,两条长寿眉微微向斜下低垂,yi双淡蓝色的眼睛如大海般深邃,鼻梁高耸,yi头淡金的长发让他平添了几分魅力。那个武士年纪在四十以上,容貌很平凡,但他的身体坚韧挺拔如标枪,给人yi种利刃般的感觉,yi双眼睛是褐色的,眼神充满了淡定,好似对yi切都不在乎yi样。
“小朋友,你也好。”那法师微笑着说道:“请问,亚戈尔大师是在这里隐居吗”
“两位老人家是”安飞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虽然只是在聊天说话,也有主动与被动之分,能不停的提出问题的yi方自然是占了主动。
“小朋友,你去告诉亚戈尔,就说他的老朋友来看他了。”那个武士接道。
“我的名字叫索尔,他叫欧内斯特,你把我们的名字告诉亚戈尔大师,他会明白的。”那个法师笑道。
安飞上下看了看索尔,感到有些迷惑,在他的认知里,yi个魔法师的法袍上应该有yi些代表着自己身份的标识,他自己的法袍是特制的,用来混淆视听,没想到面前的魔法师和自己yi样,yi件看起来整洁c大方的法袍,却没有任何标识,让安飞无从估测对方的身份和实力。
安飞不理解是很正常的,因为他没有达到过那种高度,yi个暴发户总是喜欢打扮得珠光宝气,yi个真正的世家子弟却从不屑于用镶金戴银来证明自己。同样的道理,yi个魔法师可能会喜欢用带着标识的法师袍来赢得他人的尊敬与畏惧,真正行走在力量巅峰的人却不屑于佩戴什么标识,他的声音就是力量c他的存在就是威慑
安飞从亚戈尔的所作所为和生活习惯去评测世人,出发点就错了,因为亚戈尔是个特例,他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研究魔法上,生活起居总是马马虎虎,有什么就穿什么,所以亚戈尔穿戴的都是魔法工会赠与他的东西,法袍上镶嵌的金边那叫yi个辉煌灿烂
“两位老人家随我来吧。”安飞身形yi侧,微笑着说道。
“你不用先去通报了吗据我所知,亚戈尔很讨厌别人打扰他的生活,到时候他会责怪你的。”索尔有些奇怪的问道。
“唉”安飞叹了口气,他的叹气声不大也不小,声音大了显得有些做作,声音小了他又担心对方听不到:“亚戈尔老师是不会责怪我的。”
“也好。”索尔呵呵yi笑,迈步跟在了安飞身后,欧内斯特紧走两步跟了上来,他的神色虽然很淡定,但眼睛却在小心的打量着四周的情况。
第六章 忠诚
站在亚戈尔的墓碑前,索尔和欧内斯特的神情都有些恍惚,而安飞却趁着难得的机会,仔细打量着索尔和欧内斯特的表情,心中暗自估算着什么。
欧内斯特的表情变化并不大,最后只是吁了口气,神情也变得放松了,相比较之下,索尔的神情变化却很强烈,他先是惊讶,接着是悲伤,最后则变成了疑惑,索尔缓缓伸出手,凝在空中,过了好半晌才缓缓说道:“我能感觉到这里的火元素所发出的强烈波动,亚戈尔确实是长眠在这里”
“索尔大师,难道您在怀疑我说谎吗”安飞满脸惊讶的反问道。他的话里暗藏着yi个陷阱,如果索尔很坦然的接受了大师的称呼,证明索尔的地位非常高,绝不在亚戈尔之下,如果索尔的神色有些不自然,证明索尔比起亚戈尔还差上yi筹。
“对不起,小朋友,事关重大,我不得不谨慎yi些。”索尔微笑着说道:“对了,还没有问你的名字”
“我叫安飞。”安飞心中打了个突,难道这个索尔也是yi个大魔法师天啊安飞按捺住心头的激动,平静的问道:“冒昧的问yi下,索尔大师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我来自马奥帝国,我是马奥的宫廷法师,欧内斯特是我的老朋友。”索尔看了看安飞:“安飞,告诉我,亚戈尔大师是怎么死的”
“亚戈尔老师在yi次魔法实验中遭遇了意外,伤势非常严重,只过了两天,就与世长辞了。”安飞对索尔产生了yi些好感,做为yi个高高在上的巅峰行者,能对自己这样的小人物平心静气的说话,没有yi丝yi毫的傲慢或不耐烦,对方是yi个非常有涵养的人。
“yi个大魔法师,也会在魔法实验中发生意外么”索尔笑了笑:“你是亚戈尔大师的学生”
“是的,索尔大师。”安飞回道:“老师隐居以来,已经不再研究火系魔法,他试图在其他领域找到突破,谁知道唉”
“亚戈尔大师研究的是什么魔法”索尔的双眼盯在了安飞身上。
安飞眼角的余光看到欧内斯特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心知这个消息对面前两个人来说是很重要的,安飞故意迟疑了片刻:“这个”
“你不想说就算了。”索尔微笑道:“这是亚戈尔的秘密,如果你想保留这个秘密,我不会勉强你的。”
“多谢索尔大师的理解。”安飞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色。
“不过我还有yi件事情想问,希望没有伤害你的自尊心。”索尔抬头看了看天色,又把目光凝注在安飞身上。
“索尔大师,您尽管问好了。”
“你是亚戈尔的学生,可是在我们谈起令人伤感的话题时,我无法在你脸上找到yi丝悲伤,这让我感到无法理解。”索尔淡淡的说道。
“索尔大师,您不知道,老师走得非常安详,他说这yi次意外反而让他找到了自己迷失的本性,我为老师感到由衷的高兴。”安飞听到了索尔的质问,心中长松了yi口气。其实安飞早就想好了如何陈述亚戈尔的死因,如果在亚戈尔的墓碑前做出yi副悲痛欲绝的样子,先不提自己的表演到位不到位,可能露出什么样的马脚,他已经把评价自己演技的资格拱手交给了对方,也就是说丧失了主动权,通得过通不过全由对方说了算。
从另yi个角度说,只有心怀叵测的人,为了不引起他人的疑心,才会故意做出悲痛欲绝的样子,与其如此,还不如先yi步引发对方的疑虑,把焦点引向别的方面。
听了索尔的问话,安飞知道索尔不是yi个城府很深的人,如果换成他自己,他会yi直不露声色下去,等找到了足够的证据和疑点之后,才发出致命yi击,而不是有了疑问就要搞明白究竟当然,也不排除另外有个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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