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汤了你看看你这样像什么样子”
祈博禹痛苦地捧住了头,他也不想这样,可是他得了病,而且已然病入膏肓,温禧就是唯yi可以医他的药。
“温禧除了漂亮,到底有哪点好你知不知道,上次和外研社闵社长吃饭时,你爸想帮薇薇打个招呼,看毕业了能不能让薇薇就留在外研社工作,结果闵世湘说这个指标已经内定了,就是温禧”
“温禧去外研社实习是柳教授推荐的,她英语那么出色,比李薇薇强了何止十倍,留在外研社也是自然。”祈博禹不喜欢母亲说温禧的语气,哪里还有半丝平日的温雅。
宋书娴被儿子的护短气坏了,“我说你是书读傻了,你以为外研社是好留的,研究生都未必留得下来,不是有人漫天给她使钱,她能留得下来我特意查过她的家庭情况,你晓得她家住在哪里吗里仁巷,全是乌七八糟的烂人住的地方,她父母两个人名字也土得掉渣,yi个金yi个银,而且全部都是无业。这样的人家能生出什么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来”
祈博禹霍然从椅子上起立,“妈,你怎么能这样,您可是巴黎国立高等美术学院毕业的。”
宋书娴脸微微yi红,但嘴上仍不肯松口,“yi个女孩子,小小年纪,心机深沉,还不知道检点,除了长得漂亮,她还有什么优点,我真不敢相信我的儿子是这么肤浅的人”
隔壁祈博禹的奶奶听见孙子和媳妇的争吵也拄着拐杖出来了,“来来,小禹给奶奶看看这个姑娘长什么样儿。”
老太太戴上老花眼镜,凑到屏幕前仔细看了看温禧,语重心长地对孙子说道,“妖精是好看,可是妖精吃起人来不吐渣啊,听奶奶的话,找个丑点的好。”
“奶奶”祈博禹实在受不了家里的两个女人,合上电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家门。
刚打开门,他险些和准备串门的李薇薇撞到yi起。看见他面色不豫地咚咚直往楼下冲,李薇薇门也不串了,直接追了下去。
祈博禹站在小花坛前,看着yi嘟噜yi嘟噜的绣球花,茫然极了。不知道何时起了风,天气有些阴惨。所有人都在指责温禧,她是不够洁身自好,可是他还是爱她。他只想这样默默地等着她,等她想明白了之后,或者,等她被那个邪气的男人抛弃后,她的眼睛里会看见他。
“博禹哥。”李薇薇在背后唤他。
祈博禹缓缓转头看着李薇薇,表情迷惘,双眼失去焦距,仿佛在看她,又仿佛在看别人,“你说为什么人yi定要爱不爱你的人”
李薇薇似被雷劈中,四肢僵硬几乎不能动弹。半晌,她才喃喃自语,“也许是因为得不到,所以觉得如果得到,该是多么幸福。”
祈博禹默不作声,手指正神经质地拽着绣球花的花瓣。
“你爱温禧吗”李薇薇忍了很久,终于颤声问出这句话。
祈博禹手指yi顿,缓慢却坚定地点点头。
她明明知道聪明的女人从不应该在男人面前诋毁情敌,让自己显得面目狰狞,而应该悄无声息地把情敌抬到yi个比自己高的位置,然后让情敌因为落差而在男人心里摔得粉身碎骨。可是她实在忍不住了,天知道每次祈博禹拉着她谈温禧的时候,她忍得牙根都酸了。
李薇薇仰头朝祈博禹嚷起来,“她到底哪里好就是因为她长得比我漂亮吗”
祈博禹吃惊地看住她,“薇薇,你”
“祈博禹,我喜欢你啊,你知不知道我喜欢你,从初yi开始,yi直到今天,我爱了你整整十年,你怎么能爱上别人”素来完美优雅如公主的李薇薇失态地嚎啕大哭起来。
祈博禹却似被吓住,往后退了yi步,“我yi直都当你是妹妹。”
这天杀的妹妹,多少女孩子就被这yi个“妹妹”耽搁了最美的年华,李薇薇抹了抹眼泪,恨声道,“你知道吗每个晚上都有不同的车去外研社门前接温禧,有时候是敞篷欧陆,有时候是卡宴,有时候是宝马,甚至还有劳斯莱斯,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你也要你就不怕得梅毒爱滋吗”
“够了”祈博禹口气凌厉地打断了她,“薇薇,别失了你的教养。”
“我的教养祈博禹,你怎么从来不要求温禧有教养她陪乱七八糟的男人睡觉,她就有教养我不过说了梅毒爱滋,我就没有教养”李薇薇疯狂地笑起来,“祈博禹,原来你真是爱惨了她,所以连别人用过的二手货,不,n手货也要”说罢,李薇薇便风yi般跑开了,只有红色的裙摆在风中猎猎飞舞,像yi簇火焰。
李薇薇不停地奔跑着,家属楼逐渐被她远远甩在身后,就在拐弯进入森木大学的东门时,她结结实实和yi个女人撞在yi起。
女人立刻柳眉倒竖,“跑这么快,你赶着去投胎啊”说完又“哎哟哎哟”地叫唤起来。
李薇薇心情恶劣,懒得说话,头yi低,径直往学校里走。
女人yi把扯住她的胳膊,恶声恶气地说道,“亏你还是名牌大学的学生,就这点素质,撞了人连招呼都不打你们森木的女生真是什么下贱做什么,勾引别人的老公,傍大款”
这几个词无形当中触动了李薇薇心底的怨气,她动作粗鲁地推开这个中年女人,“你乱说什么,你以为每个人都是温禧吗”
中年女人尽管脚下yi个趔趄,但听到温禧这个名字,两眼顿时放射出惊喜的光芒,“你认识温禧”
李薇薇狐疑地看向女人,“你是谁”
这个中年女人正是赵春霞。半个多月前,王岳民鼻青脸肿地回了家,说是不小心摔的,结果足足有yiyi个星期每天涂龙胆紫药水涂得跟奶牛似的。紧接着眼看要到手的风险投资没了,家里的建材生意也开始yi落千丈,王岳民成天四处躲债,被她逼得急了,才说出了事情的始末。
赵春霞做梦也没想到温禧这个小马蚤蹄子居然yi朝得势,还几乎搅得她家破人亡,尽管恨毒温禧到食其肉寝其皮的地步,然而商业社会里生存是第yi位的,性命关头,个人荣辱c面子c尊严抵不了yi文钱,所以她不介意来负荆请罪。然而温禧在王家做家教时的手机号码已经打不通,她只得摸到学校来打听。
赵春霞到底也多活了十数年,立时看出对面的女生和温禧不对盘,也亏得她好本事,抹了抹眼睛,便化身哀怨女伶,“且听奴细细说来”
yi张利口,添油加醋,两个女人,瞬间成为盟友。
李薇薇高深莫测地yi笑,“温禧现在在外研社六楼英语部翻译三室,我们上午八点半上班,十yi点半下班;下午两点半上班,晚上五点半下班。”
赵春霞暗暗记在心里,转身离去。
温禧。我要你身败名裂。李薇薇唇角抿出yi个意味深远的微笑,转身回家。
风真大,简直像是从西游记里某个妖精洞府刮出来的。
温禧捋了捋头发,菜场深处走去。她想买几个洋葱,因为在翻译稿件时她看到洋葱的气味有安神的功效,能够使大脑皮层受到抑制,闻着这些气味可以帮助入睡。只要将适量洋葱洗净捣烂置于瓶内,睡前稍稍开盖置于枕边,10分钟后即可入睡。
选了两个洋葱,她递过去五元纸币,卖洋葱的老太太丢下剥了yi半的洋葱过来接钱,yi股刺鼻的气味直冲进温禧的鼻子里,让她恶心得直想吐。
老太太看她干呕了半天只吐出yi点酸水,笑起来,“有了吧”
温禧身子晃了晃,面孔yi瞬间变成雪白。算了算日子,她的月信居然已经推迟了快半个月了。
找了yi个硬币给她,老太太还好心提醒她,“有身子的人不能多吃洋葱。”
温禧虚弱地笑了笑,提着塑料袋离开了菜场。
长风自南来,吹得她的裤脚急速拍动,温禧只觉得胸腔内的yi颗心摇摇欲坠。如果她真的怀孕了,该怎么办他会要这个孩子吗
“新到美国小蓝片,男性的福音”,这种猥琐的广告贴在药店的的玻璃橱窗上,也许因为时日久了,已经有些泛黄,还卷了yi角,正在风中嘶啦作响。
当务之急,她得确定到底有没有怀孕。
犹豫了很久,温禧最终还是推开了药店沉重的玻璃门。
收银台上的女店员正在剪指甲,头都没抬。
温禧在窄小的货架间逡巡了yi遍,药品排列毫无规章可循,无奈之下,她只得开口求助女店员,“请问你们这里,这里有,有验孕棒吗”
女店员终于抬起了尊贵的头颅,她相貌很年轻,可能比温禧还小些,将温禧从头到脚打量了yi遍,她断定温禧是失足的女大学生,于是yi双眼睛里便不由自主地流露出yi股身为“chu女”的自得来。
矜持地起了身,女店员走到yi个贴有计生用品标签的橱窗前,拉开玻璃拉门,将yi个瘦长的纸盒丢到台面上,便飞快地缩回手去,仿佛和温禧yi接触便也会怀孕yi般。
你看,即便是顾客,也要受辱,只因为她不洁。温禧默默地付了钱,离开了药店。
就近找了yi家洋快餐店,温禧yi头躲进盥洗室内。
她拆了纸盒,逐字逐句看了说明书,这才有些哆嗦着拿出了验孕棒。
仿佛囚徒在等待最终判断,两根红线缓缓显现出来。
温禧的yi颗心顿时落到了谷底。
她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自己怀孕了,她肚子里怀了莫傅司的孩子。
恍恍惚惚地走在马路上,有少女踩着滑板呼啸而过,长长的头发几乎扫上她的面孔来。
呵,这样的飞扬和快乐。温禧渴慕地看着少女。
又有推着童车的夫妻与她擦身而过,童车上兜罩着的乳白色的纱帐随风鼓动,
雪白粉嫩的婴儿依然安稳地睡着。妻子微笑着和丈夫说了什么,负责推车的男人小心地停下来,高大的身躯还特意朝着风向,似乎哪怕能为妻儿挡去yi丝风也是好的,妻子则俯身去帮婴孩将薄被掩好,动作温柔,仿佛车里睡着的是世间最珍贵的宝贝。
温禧看得几乎痴了,泪眼婆娑里妻子和丈夫的脸居然幻化成了她和莫傅司。
如果这yi家三口是莫傅司c她,还有他们的孩子该有多好。
她忽然觉得此刻无法回去面对他,掏出手机,她给莫傅司发了yi条信息家里有事,我中午不回去了,晚上见。
很快,手机在她手中震动,是yi条新信息,来自于莫傅司,只有yi个字:好。
只有yi个字而已,温禧还是怔怔地看了许久。
她不知道,莫傅司从来不喜欢发短信,因为嫌费事,他永远只打电话。
番外之弄儿记
颜霁不耐烦地催促骆缜川给沈陆嘉打电话。
骆缜川拨了电话,电话那头沈陆嘉声音很轻,“骆二,有事吗”
骆二少将两条长腿往茶几上yi架,“怎么,没事就不能找你我们哥几个好久没聚聚了,今晚连我们苏书记都赏光驾临,沈总你不过来是不是太不给做兄弟的面子了”
沈陆嘉语气抱歉,“我最近实在是走不脱,我家那位yi下子怀了两个,她身子又弱,我实在不放心。”
骆缜川听得牙都酸了,怪叫道,“陆嘉你是在兄弟面前夸你自个儿能干是吧啧啧,傅司刚生了儿子,你时间上赶超不过,就在数量上压倒他是吧”
沈陆嘉似乎笑了笑,“你要是嫉妒,也赶紧生yi个去。”
“这天底下想帮我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兄弟我可没那么傻,这么早就被yi个女人套牢。”骆缜川语气郁愤。
颜霁yi把从他手里抢过手机,恶声恶气地对着话筒说道,“沈陆嘉,赶明儿你和莫傅司c苏君俨三个人干脆成立个奶爸协会吧我和骆二yi定送你们yi份大礼”
莫傅司进门的时候恰好将颜霁这番话听了个yi字不落,他皮笑肉不笑地看了yi眼颜霁,慢吞吞地从身后拿出yi张红艳艳的请柬来,“我儿子满月,我会等着你的大礼的。”
和他yi起进来的苏君俨也是眉眼含笑,“阿霁,傅司等着你当散财童子呢。”
颜霁忍不住朝二人怒目而视,莫傅司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又递了yi份请柬给骆缜川。
“算你狠。”颜霁几乎咬牙切齿,“我明天去讨老婆,然后生yi堆儿子,让你们松腰包松到儿软。我儿子还要娶你们的闺女,让你们陪嫁陪成穷光蛋,凡是我用出去的钱通通都给我。
当嫁妆还回来。”
莫傅司已经歪进松软的沙发里,懒洋洋地接口道,“第yi,我没有女儿,也没有打算要第二个孩子;第二,我就是有女儿,肯定也看不上你儿子,到时候别是你家儿子哭着喊着要嫁给我女儿就行。”
颜霁俊脸扭曲,“莫傅司你--”
苏君俨也雪上加霜,“我家琥珀不会接受姐弟恋的。”
骆缜川笑得打跌,“颜霁你,哈哈哈。”
颜霁在心中默念了十遍“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他们计较”才控制住没爆粗口。
骆缜川打开请柬,看见宴请地点是莫宅,有些吃惊,“你也太低调了吧,蔺川数yi数二的钻石王老五默默结婚了,然后又默默生了儿子,该有多少姑娘心碎啊,不谈昭告天下,你起码也该在流光摆个二百桌的流水筵啊。”
颜霁终于逮到机会,不怀好意道,“我们温美人又不像虞总监,系出名门,莫大少要是请客摆酒,岳父岳母大人到底是请还是不请,可着实是个大问题。”
莫傅司眼神骤然收缩,浑身散发出凌凌寒气,“你查她”
颜霁知道踩到雷区了,赶紧辩白,“绝对没有,是我们拍卖行的yi个女职员,好像认识你老婆,上yi次你老婆帮我们典瑞春季拍卖会做同声传译的时候,我听见这个女的和同事在那里嚼舌头,是关于你老婆出身问题,我还训斥了她们几句。”
莫傅司眯了眯眼睛,“叫什么”
“我手下那么多员工,哪里知道每个人叫什么。”颜霁傲慢地说道。
“你不会菴ayir现在查吗”莫傅司深灰色的眼眸盯住他。
颜霁叹了口气,认命地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给人力资源经理。
片刻后,他朝莫傅司说道,“叫李薇薇,我已经菴ayir通知她,下周yi不需要来典瑞上班了。”不过yi个无足轻重的小角色,即使他不动手,按照莫傅司护犊子的个性,肯定会亲自出马,与其这样,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莫傅司这才淡淡朝他说了yi句“谢了。”
这个插曲使得包厢的气氛yi时有些尴尬起来。
苏君俨按了按莫傅司的肩膀,“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尽管说。”
莫傅司勾了勾唇角,低头看着左手无名指上的婚戒,“其实颜霁说得没错,前yi阵子威廉王子的女朋友凯特的母亲卡罗尔因为在觐见英国女王的时候说了句平民英语tyiilet厕所,而没有使用上流社会惯用的lyiyi洗手间,被大小媒体挖苦得半死。连带威廉都被人诟病有这么yi位不够体面的岳母。她yi连几天都忧心忡忡,生怕因为自己的出身拖累我,所以坚持不肯我补办婚礼和满月酒,我不愿意违逆她的意思,所以只想在相熟的朋友之间庆贺yi下。”
苏君俨却若有所思,“难怪你最近这些年yi直在竭力扩大自己在传媒这块的影响力和控制力,也是因为疼老婆的原因吧”
莫傅司微微yi笑,“我的家族yi直是做传媒的,无论家族内部出了多少污秽事,外面看上去始终是雪白yi片,所以我从小就特别讨厌这种话语霸权。不过现在为了她的安心,我愿意把整个蔺川传媒业牢牢掌控,绝对不让她看见任何yi条烦心的新闻报道。”
“早几年你要是就这么干,我和虞璟也许就不会”苏君俨语气有些落寞。
骆缜川却忽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傅司,我崇拜你。本来以为君俨疼老婆已经疼到了骨子里,想不到比起他来你也yi点都不逊色。”
颜霁坐在yi把镏金椅子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和傅莫司抬杠,只是垂着眼眸,将手里高脚杯里的红酒yi饮而尽,然后yi面把玩着杯子yi面说道,“其实我很羡慕你,傅司,也许是嫉妒。为什么你能遇到温禧那样爱你的女人,为了你舍生忘死,而我却yi直遇不到”
莫傅司沉默不语。是啊,他有何德何能,得到这样yi份生死不渝的感情,爱到真正无私,是可以连爱都不说,想到那次温禧替他挡下那颗子弹,却故意歪曲她的用心,莫傅司便觉得心中抽痛。也许他们之间的开始未必美妙,但爱情千万种样子,你猜中了开头,却未必猜得透结尾。正想着,大衣口袋里的手机忽然突兀地响起来,铃声很奇怪,是幼儿咿咿呀呀的声音,不成音调。
骆缜川正在喝茶,听到这声音,yi口茶水顿时喷了出来。
苏君俨也忍俊不禁,调侃道,“我的手机铃声是琥珀唱的世上只有爸爸好,你的这个比我还有创意。”
莫傅司只假装没听见,自顾自地起身接通了电话。
“喂,傅司。”那头的女声又轻又软。
听到温禧的声音,莫傅司脸上每yi根线条都柔和下来,“怎么了孩子睡了吗”
“他精神好得很,这会儿正玩着呢。”温禧坐在床上,看着儿子在巨大的华盖床上爬来爬去,“傅司,宝宝的湿巾用完了,你回来的路上顺便买yi包,别忘记了啊,不含酒精”
“我知道,不含酒精c香精c荧光剂及其它化学添加剂。”莫傅司笑着打断了她,“我很快就回家。”
“嗯,那你开车注意安全,我等你。”
“好。”
骆缜川看得眼热,“我也嫉妒了。”说完又踢了颜霁yi脚,“君俨和傅司是在刺激我们俩孤家寡人呢,yi想到陆嘉很快就要加入他们的阵营,我真是伤感得紧呐。”
莫傅司径直将手机丢进大衣口袋里,“你们玩吧,我还要去买婴儿湿巾,就先走了。”
骆缜川看着好友的背影,哀叹连连。堂堂莫少,商场上只要提个“莫”字都要让对手抖三抖的人物,居然堕落成为yi介家庭妇男,被老婆支使着去买婴儿湿巾。人生,还真是寂寞如雪啊。他虚弱地拍了拍颜霁的肩膀,颤声道,“你说咱俩以后不会也变成这样吧”
颜霁像只骄傲的孔雀yi样扬起脖子,不屑道,“开玩笑,这简直是男人的耻辱。”
苏君俨淡定地抿了yi口茶水,“我试目以待。”
回到家的时候,温禧正在给儿子喂奶,春光乍泄里莫傅司的呼吸yi下子就乱了。温禧听见动静,抬眼看见丈夫倚在门框上,正眉眼灼灼地看着她,不好意思地掩了掩衣襟。
莫傅司眉眼含笑地走到床畔,坐下来从后面揽住妻子的纤腰,头搁在她肩膀上,还吸了吸鼻子,“真香。”
温禧粉颈低垂,只是看着怀里抱着的儿子。莫傅司则盯着她胸前的yi抹柔腻的圆弧。
好容易等孩子吃饱了,温禧娴熟地给儿子拍嗝。莫傅司却拈酸吃醋地冒出yi句,“我已经沦落到每天只能吃儿子吃剩下来的东西的地步了吗”
温禧觉得耳朵立刻火烧火燎yi般,她把儿子放在床上,羞恼地瞪了莫傅司yi眼,“又没人逼你吃。”
不吃,那可不行。莫傅司笑吟吟地贴上来,“浪费可耻。”手已经不规矩地探到了温禧胸前来回摩挲。
“你怎么好意思当着孩子的面不要脸”温禧气息短促。
莫傅司声音沙哑,带着浓浓的,“都多少天了,你就不想我”
yi时间,卧室里的空气似乎都上升了几度,变成了缱绻暧昧的桃粉色。却是煞风景的啼哭声响起。
温禧推了推莫傅司的胸膛,“宝宝哭了。”
莫傅司扭曲着yi张俊脸爬了起来,抱起号啕大哭的儿子,冷着脸盯着他,试图以目光威压阻止儿子的啼哭。婴儿虽小,但也明显能感觉到眼前的男人对他的敌意,哭得越发起劲。
“哎呀,宝宝是不是尿了啊”温禧也起了身。
掀起纸尿片,莫傅司向妻子汇报道,“没尿啊。”话音未落,只看见yi道浅黄色的水注准确地淋在了莫傅司雪白的衬衣上,气势如虹。
莫傅司yi张脸登时变成调色盘,yi会儿白yi会儿红yi会儿青,他举着儿子,咬牙切齿,“你是故意的。”
儿子不仅止了哭,还咯咯笑了两声,听得莫傅司脸色又黑了几分。
温禧再也撑不住,捂住嘴笑起来。
莫傅司yi张英俊的脸孔前所未有的扭曲,他侧着脸朝幸灾乐祸的妻子低吼,“温禧你也跟着笑这小子跟我有仇是吧,上yi次是吐奶,毁了我yi件最喜欢的衬衫;隔了yi个星期,拉肚子毁了我yi条西裤;今天又尿在我身上,地空导弹都没有这么样的准头好吧”
温禧赶紧从他手里接过肇事者,笑道,“这可是童子尿。”
莫傅司郁闷地看着自己胸口的地图,yi头钻进浴室洗澡去了。
他足足洗了近yi个小时才从浴室里出来,yi边走,还yi边可疑地吸着鼻子。
看得温禧乐不可支,上前搂住他的胳膊,“你已经香喷喷的了,不要再闻了。”
莫傅司怀疑地低头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气味,“真的没有尿味了”
温禧坚定地点头。
莫傅司这才将信将疑地抱着她上了床。
“我们继续刚才被打断的事吧,半途而废是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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