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怎么就没深思熟虑下反正这事是你惹的,你自己搞定”初尘捡起颗石子向远处扔去,石子下子飞得好远好远,真担心他砸伤人,我是说万有人路过的话。
“可是那时你也参与了。”我也扔出颗石子,还不到他距离的半,“别忘了小九九是你推荐的,那封情书还是你写的,所以你是共犯,我们同在条船上”
“呃晓澜,要不这样。”初尘突然手臂搭到我肩上,鬼鬼祟祟地看了看四周,把我拉入怀中。
我吓得立刻瞪大眼睛粗着嗓门大叫:“你想干嘛”
初尘俊秀的眼睛满含诱惑地在我脸上来回扫来扫去,喉结随着呼吸上下移动,仿佛口水都要流出来,像极了某种色色的动物。他声音低沉得更富有磁性:“你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去去去”我顿时满脸通红,想把他推开,却没料到他突然卸力,我扑通倒在地上。
他顺势把我压住,我们两张脸的距离应该应该不会超过10公分,所以所以我感觉自己的心砰砰乱跳,大脑好像好像快要缺氧
“你说你爱我,我就帮你,快”初尘步步紧逼。
“我”我好紧张
“你什么”他的气息扑到我脸上。
“我不爱”我只想逃。
“不爱”初尘的眼神透出丝诡异,嘴角微微上扬,“这可是你说的不后悔”
“不后悔”我恨恨心,白眼翻,当他透明。
哪知道他突然低下头来偷袭我嘴唇,如蜻蜓点水般附上又立刻离开:“好那你个人解决我走了”
他竟然真的说走就走,个挺身站起就立刻大步而去,只剩下我个人躺在草地上还发着春梦。
“喂”我立刻站起身来冲着他的背影大叫,“你就这样走了真的不帮我了”
他停下脚步,转身回看我,动作何其洒脱,笑容何其诱惑:“我干不了争风吃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连忙冲上几步又问他:“你不怕我现在逃走吗”
他听了哈哈大笑。
“我是认真的”我气得直跺脚。
“我知道你不会的,bb”他伸直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在他前额挥向我做出敬礼的动作,随后就施展轻功飞向我遥不可及之处。
“喂喂”可是他没再理我,早已消失在丛林深处,甚至连行踪都不透露下。我只能抱起块大石头,向着他远去的方向能扔多远就扔多远,“死初尘,臭初尘我终有天要拍死你”
第七十六章 牢狱之灾
初尘说的没错,我不会逃走,也不能逃走。因为我不能让自己平白无辜成了官府通缉犯,更不能把个烂摊子丢给齐佟。
初尘丢下我个人,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就地躺在地上睡了觉,来养精蓄锐准备战斗,二来消磨时光配合九王爷的行程。
九王爷要明天才到,如果我今天受审,定百口莫辩,正所谓官字两张口,他们决定要陷害我,开堂准没我说话的份,我只能等九王爷来为我辩护。
而且古代有屈打成招的惯例,个个刑拘试下来,我这小市民不死也残废,我想不必打,我都定全认了。万认罪之后还要杖罚什么的,那我定也熬不过去。所以我还是等等九王爷吧,免得他看了心疼。
到了中午,我终于饿醒,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只能下山打道回府。由于步行,下山的路走了很久很久,路上要是遇到个打柴挑担之类的人,我还帮他们抬抬,再往回走几步。我想万需要个什么不在场证明,或者可以请他们帮我忙。
所以当我回到品堂门前的时候已经快到傍晚。
品堂外围着很多人在看热闹,县官师爷仵作衙役全齐了。有人看到我过去,立刻为我让开条路,店里的伙计也都跑来跟我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尸体什么谋杀,我连忙装作惊讶的表情冲进店里,那几具尸体竟然还横七竖八地躺在那里臭气熏天。我看得都想吐,心里感叹着古代人办事效率实在太差了,分析尸体和案情都要花上那么长时间。
县老爷指着我大喊道:“把疑犯齐氏给我抓起来”
衙役三下两下就把我给绑了,还好我平时跟几个衙役打过交道,大家算是给我面子,手法用得比较轻。我没有作任何抵抗,手脚很快全被套上了铁链子。
“跪下”县老爷很威严,我只能扑通声跪到地上,他问道,“疑犯齐氏,你家仆人说你彻夜未归,直行踪不明到现在,你究竟去了哪里,和谁在起”
“回大人,我去看日出了,个人去的。”我轻轻叹了口气,这话说得连自己都不信。
“大胆”县老爷果然勃然大怒,“你家仆人说昨天有几个蒙面人闯入你家,你们府内上上下下都惶恐不安,你还有心情去看日出”
唉谁说不是呢什么时候不能看日出,偏偏要这个时候看
为了让这个真话更像真话,我决定自圆其说:“大人说得对极了。我想到自己可能时时有生命危险,时感慨万分,想着还有心愿未了,就连夜起程去那山头看看初升的太阳,以便了却心中夙愿。于是”
“于是你就趁夜深人静,故意把那些杀手引到品堂内杀害,然后再以看日出为藉口以便为自己洗脱罪名。”县老爷很有创意地为我总结阵词。
“冤枉啊大人”我叫得有点肉麻,但也没办法,古人就这调调,“我要杀人也不会在品堂杀了,对吧这与理不合”
“大胆是你在断案还是我在断案”县老爷立刻对我吹胡子瞪眼,“我看你是故意在品堂杀人,好让本官误以为你不是疑犯,你这叫叫叫什么计来着。”
师爷立刻凑上来补充:“障眼法”
“对障眼法”县老爷高声喊着,“来人,把这杀人犯给本官带回去押入大牢,明日待仵作验尸结果出来后,再作审理”
今天果然没我说话的份。
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进衙门,压入大牢。牢内很阴湿,还散发着霉臭味,难受得要命。那百年不洗的床上还有恶心的老鼠和蟑螂在爬,根本没办法睡觉。
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爬到牢内唯桌子上继续睡觉,可是天没吃过东西,肚子饿得慌,塞给衙役些银两作小费,也算是换来两只可以啃得动的冷馒头,然后继续睡觉。
我以为这就是我全部的牢狱生活了。但是我没想到在半夜的时候,有人打开牢门,把我从睡梦中托了出去,带到地牢刑堂,然后绑到个十字架上。前面早已坐着县老爷和个鹤发童颜的老年人,他们喝着茶冷眼看我。
“你们想干什么”我对着他们惊慌大叫的后果就是立刻被人用臭布塞住嘴巴。
身边的火碳盘中已经烧起熊熊烈火,还有个衙役刚挑来根长鞭向我走来。看着那架式,我知道今天还是要在劫难逃。
县老爷走到我面前狞笑着拿出张写满字的纸对我说:“齐氏,你今天竟敢在大庭广众之下驳我面子,很嚣张嘛我现在倒要看看你是否还嚣张得起来哼齐氏实话告诉你,我现在就要打得你没力气再狡辩,明天公堂之上,我自会把你如何诱骗他们到你品堂,又如何杀人报复的全部经过分析清楚,你明天只要在这上面画个押就行了”
我气得眼冒金星,可又无法开口,只能尽力挣扎,手上和脚上的铃铛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在半夜显得特别清响。县老爷见我的铃铛是银子打成,立刻贪念起,对衙役说:“来人,把齐氏手上的铃铛给我取下来”
我顿时吓得动都不敢动。
铃铛很快被取下,县老爷满意地打量着这个非份之财,小心地用手帕包起来收入怀中,转身向他的座位走去,他背对着我,手挥说:“给我打”
我突然想起我脚上的铃铛是初尘广贴告示寻人的标记,或许也可以成为救命的法码,连忙再次猛力挣扎,让脚上的铃铛也发出声音。
果然县老爷大手挥:“慢着。”
那鞭子还好没有挨在我身上,我吓出身冷汗。
“快给我找找,哪里还有铃铛,也取下来。”县老爷吩咐着。
那老者微微笑,对县老爷说道:“这些玩意儿给的姑娘们用用倒正合适。”
县老爷笑答道:“好几日没去了,总得给她们些见面礼,不然又要闹得我不安宁。”
老者摇摇头说:“你可别太宠她们,她们又该嫌弃别的客人,不好打发。要不这么着,下次我带几个好的货色给你”
县老爷顿时屁颠屁颠地对他点头哈腰。
衙役顺着声音,打开了缠在我脚上的绷带,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不得不向县老爷汇报:“大人,这个铃铛取不下来”
我立即察看县老爷的反应。
县老爷果然神情巨变,就连那个坐着说话的老者也立刻站起向我走来,他走路时脚步平踏,气息若无,没有丁点声音,可见内功之深深不可测。
“难道你是”县老爷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我。
老者蹲下身体,抓住我的脚后端详了很久,终于放开我,然后对县老爷说道:“大人不必知道她是谁,只要把这女子交给我柳絮山庄,我保证她再也不会在杭州出现,而且日后还会有重谢”
县老爷沉吟片刻后问那老者:“那这个案子”
老者轻描淡写地说道:“明天早上,我自会找好替罪之人。”
县老爷释然抱拳道:“既然如此,就全凭司徒庄主作主”
第七十七章 九王爷驾到
我早该猜到那位老者就是柳絮山庄庄主司徒煌,而我或许也该猜到他所说的我不会出现在杭州的真正意义。
他带我去柳絮山庄,定不是为了交给蔺王爷,因为初尘跟他没交情;更不可能交给李辰或李墨,因为李辰早就找到我,李墨快要成亲;九王爷也不可能,因为九王爷正在赶来,说明早就知道我在这里,就算要找人也应该派官府里的人;那么唯的可能性只有他那个阴魂不散的社仑
我仿佛看到他又站在我面前,正慢慢向我靠近,仿佛用他的手正在抚摸我的发丝。我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黑洞里,被无尽的恐惧包围,周围都是他的声音都是他的脸。
“那我先告辞了”司徒庄主的话终于把我从沉沦的空洞中拉回,我倒吸口冷气终于缓过劲来,才知道衙役已经在给我松绑。
我走下木架后连忙推开衙役,想逃得越远越好,但是司徒庄主已经阻住我的去路,我被他逼得步步后退直到墙角。
“你要带我去哪里要把我交给什么人”我扯下塞在嘴里的布大叫着,恐慌得无法名状。
“你倒是机灵,听就知道我要带你去见个人,而这个人对你视若珍宝,为了表示对你的珍爱,还特地为你配上这举世无双的铃铛,你定已经知道我说的那个人是谁了吧”司徒庄主越说越高兴,而我的表情越听越扭曲。
“我不跟你走,我不去”我蜷缩在墙角两手毫无章法地乱挥乱甩,以阻止他向我靠近。
因为我旦被他抓走,他很可能会连夜起程把我送往大漠,那个县官与他串通气,定会找种种借口推脱,那么就没有人能知道我的行踪,就算知道了也未必来不及赶去救我。
所以我绝对不能跟他走
但是我的反抗对司徒庄主点用都没有,他还是轻而易举抓住我,点住我的岤道,叫人拿来绳子亲自为我绑上。他笑脸满面,眼中却没有点笑意:“我把你送还给他,以解你们相思之苦,你是不是应该要好好感谢我”
如果说之前他想要我死的话,我想现在他已经想到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那就是要我生不如死
他把我像抓小鸡样抓起,正要向大门走去。此时门外传来喧闹声,突然轰隆声,铁制的牢门被人踢开,门外正站着那个我期盼已久的九王爷萧钰
尽管看得出他已经怒火中烧看着我,那眼神就好像要把我撕得粉碎;尽管那霸气的样子震住了这里所有人,让大家都感觉寒碜,但我反而松了口气,用最甜美的笑容欢迎他,就像迎接名英雄,个从天而降的超人。他不但会救我的,而且会帮我好好整治这帮坏蛋。
九王爷的阵容向强大,前扑后拥的侍卫人头密密麻麻得看不到边。师爷正在他身边卑躬屈膝地说道:“九王爷,此地太脏,不适合您这么高贵的”
“你给我闭嘴”九王爷的声怒吼,把所有人都吓得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立刻跪下给九王爷磕头请安,那个县老爷更是吓得直哆嗦,就像美国打喷嚏日本就会感冒样。
县老爷偷偷在额头上抹了把汗,连头都不敢抬。
也许九王爷也感觉他自己很失态,走到半路又折了回去,找了把椅子很有气势地坐下后,指着我问县老爷:“这个女子所犯何事”
“启禀王爷,这刁民昨日连杀数人,还据不承认,下官正想对她严加审问。所幸所幸她还未量刑便已经招供杀人的详细经过,其罪可诛”县老爷说完,就把那张“供词”递了上去。
九王爷声不响地看着那张“供词”,周围也没有个人敢支声,大家都摒住呼吸,等待九王爷发话。
九王爷看完后,冷笑道:“你是说这个女子在自己的品堂里杀人如果你是她,会干这种蠢事”
县老爷连忙应道:“这叫障眼法,正所谓越不可能越有可能”
“荒唐这明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九王爷猛拍坐椅的手柄,手柄应声而裂,县老爷吓得连连点头称是。
“王爷”跪在旁的司徒庄主适时出声说道,“那个女子在案发之时去向不明,也没有人能证明她与本案毫无关系。”
“你是谁”九王爷冷冷地看着他。
“在下柳絮山庄司徒煌。”司徒庄主回答不卑不亢。
“原来是司徒庄主,久仰大名,起身赐座。”连九王爷都对他礼数有加,我这才发现自己小看了柳絮山庄的势力。九王爷见司徒庄主入座后,和颜悦色地问道,“司徒庄主有何高见”
司徒庄主入座后,娓娓说道:“那女子无法证明自己当时身处何地,竟然诡辩说她独自去山上看日出,而且是半夜起程,下午才回,相较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这也的确不通情理,让人无法相信。”
九王爷盯着我的眼神更加阴寒冷酷,好像已经把我看透了样。我不得不心虚地愁眉深锁,咬紧嘴唇。
县老爷见又有机可趁,立刻说道:“下官正是因为她无法说明行踪才有所怀疑,请王爷明断。”
九王爷冷哼声对我大声说道:“齐氏,你为何不说实情还不从实招来”
看来九王爷这棵墙头草倒向他们那边去了,我苦于岤道被点,无法申辩,只能急得猛眨眼睛。
县老爷也大声吆喝着:“齐氏,你再不从实招来,别怪九王爷大刑伺候”
那县老爷明明见我岤道被点还要逼我交代,再狐假虎威,趁机致我于死地,这招真的是阴得够断子绝孙。我顿时被气得七窍生烟,索性放弃争辩,闭上眼睛让他们说得痛快。
“来人先打三十大板”跪在地上的县老爷已经显得不可世,叫衙役来给我量刑。
“大人息怒,小人刚才不慎把她岤道制住,故而齐氏不能开口招供,要不让小人来为她解岤,看她还有什么话说。”司徒庄主倒是大发善心,不过我想他是怕玉有瑕,归不了赵吧
“原来是这样。”九王爷阴冷笑,阻止司徒庄主,“司徒庄主不急于解岤,她不能说,就由小王代她说。”
“难道九王爷知道她去了哪里”大家都被他说得莫名其妙。
“正是,其实小王昨天已到杭州,对齐氏见倾心,故而约了齐氏起去高山上欣赏朝霞美景,此事千真万确,我这些侍卫都可以作证。”我知道九王爷爱讲故事的毛病又犯了,而且还多了数不清的证人为我洗脱罪名。更让我感慨万分的是,他说的话明明比我更让人难以置信,可我说的话没人信,他说的话却有人信,只因为说话者的身份不同。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王爷好雅兴”县老爷立刻见风使舵,拍起马屁,“如此说来下官真的是冤枉齐氏了,下官定要将此事追查到底,将那真正的疑凶捉拿归案”
司徒庄主也应声说道;“小人也定帮助大人起追查此事,保护杭州方安宁,是每个子民应尽的义务。”
我看着这三个人你言我语,突然发现“睁眼说瞎话”是种很高深的行为艺术。
第七十八章 关系错综复杂
九王爷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抱上他的超豪华级马车,秉承了他风流倜傥的优良传统,更继承了他喜怒无常的恶劣行径,因为我还是被他扔上车的。
我的脑袋瓜重重地撞到车板上,四周顿时冒出好多星星,就像陨石撞地球样绚烂夺目。我想我如果真被人打顿,估计他也不会心痛,看那架式似乎要再打我顿才会过瘾。
上车后,他顺手解开我的岤道,随后就坐在他的正位上悠闲地看着我。
“王爷,能不能帮我把绳子也解了”我对他献媚地笑着。
他讥讽地笑:“你不是自己会解吗”
原来他知道的还不少。
既然都已经是公开的秘密,我也不好意思再装,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三下两下把那根绳子解了,找个靠边点的位置坐好,紧紧按住痛处避免造成淤血。
他看了看那绳子又看了看我,随后给自己倒了杯酒,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听说你有解绳的技能,原来是真的,甚至动作比我想像得还快,难怪社仑要给你配个铃铛。看来本王想要押你回京城的话,还得给你打造根黑铁制成的链条才行。”
“王爷,您是开玩笑的吧”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很难想像在自己被套上黑铁链后押赴京城的样子,如果再给我配个像囚车那样的车,估计那些押送我的士卫定会直接我把押送到刑场行刑。但是从他怒视我的眼睛里,我立刻明白他从来不开玩笑。我只能缩回脖子撇撇嘴,干笑两下作掩饰。
“蔺郡王在哪里”阵平静之后,九王爷突然发话,把我吓了跳。
“蔺蔺郡王”我立刻警戒了起来,“他不是在三河县养病吗”
九王爷的眼睛无比锐利,他冷哼声慢慢凑向我,突然揪起我的衣领冷冷说道:“不要告诉本王,不是蔺郡王跟你起看的日出”
“当然不是”我极力维持着镇定,以保护初尘,因为初尘说过他现在犯的是欺君大罪,而所有以这个罪论处的人,当今世上还没有个人能活着。
九王爷的嘴角似乎微微抿,放开我后又退回自己的座位上,举起酒杯,凝神注视着杯中微微晃动的酒:“那本王就告诉你,他现在还在杭州,而且本王很快就会把他找出来。”
“你怎么知道他在杭州”我忙整着衣服试探着。
“或许你该问,本王是怎么找到你的。”他看了我眼,便将酒仰头饮而尽,把玩着那个酒杯侃侃说道,“两年前,本王听说你回到三河县,就立即办完朝中锁事,向皇兄告假,打算亲往三河县把你带回京城,可本王到了那里之后,才得知你又失踪。本王当时以为是社仑干的,连忙派数名暗探赶去柔然探查消息,直到半年后才确定社仑也在四处寻找你,本王这才断定你还在中原。此后本王又派人明查暗访四处打探,几乎寻遍了整个中原,可是还是找不到你。于是本王直问自己,到底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你现形。直到蔺初尘从南蛮胜利归来就急于跑回三河县称病,本王就察觉这其中有诈。于是再次赶往三河县亲自探望蔺王爷的病情,他果然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而之后的事情就更好办了,只要逼着那个假的蔺王爷向真的蔺王爷报告情况,本王就知道自己要找的人在哪里,这个计谋就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现在明白了吗我的爱妃,找你还真不容易”
看着九王爷说到最后,眼中又是那种怒火中烧的表情,我终于明白他刚开始见我的时候根本不是在生别人的气,而是在生我的气,而我竟然还以为救星到了,却没料到自己离家出走,其实又得罪了他。
想起第次认识他的时候,不小心得罪他,就差点中了他的圈套,不知道这次他又会怎么报复我。我情不自禁咽了下口水,慢慢向车门处挪了点。有人曾说宁可得罪君子也不能得罪小人,而我竟然还接二连三地得罪了这个比小人还小气的人,这个后果必定及其不堪设想。
“挺挺波折的。”我支支吾吾地回答,又向车门边挪了下,“阿花让王爷费心了,真是感激不尽。”
九王爷没有在意我的举动,他得意地笑道:“蔺郡王要是知道我到了杭州,必定不敢与你露面相认,说不定早就逃之夭夭。我真希望他这次不要错过我专程给他带来的礼物”
“礼物”我隐隐感觉这份礼物不简单。
“那个礼物明天就到,她就是我和皇兄的亲妹妹,他的未婚妻子和硕公主萧淑琇。”九王爷玩味地看着我说,“本王倒很希望蔺王爷不要离开太早,表演出千里迢迢与爱妻相会的风雅剧给大家瞧瞧。”
我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突然发现九王爷的绝对跟初尘有拼:
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以为自己在家称病做得人不知鬼不觉,反而把我的行踪也暴露在外;
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以为自己占尽先机,结果他不知道这只螳螂还会招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把麻烦给了九王爷,自己又不知道跑哪里逍遥去了;
只是九王爷也不傻,还带着和硕公主这王牌,这个渔翁也必定接到了消息,要是九王爷再欺负我的话,不知道还敢不敢再抛头露面为我称腰
所以到目前为止,还是九王爷占上锋,至于以后的形势会怎么样,已经不是我这个貌似智商比般人高那么点点的人所能猜透的。
而且杭州除了他们两人,还潜藏着社仑的人,我觉得这就好像三国鼎力的局面,到底谁能笑到最后,目前尚不可知。如果事不关己,我当然可以像听西湖品堂的小道消息那么听之任之,但是这事的结果直接关系自己的切身利益,我不得不在这中间参与点个人意见。
“王爷,你知道柳絮山庄的背景吗”我小声问道。
“愿闻其详。”九王爷笑得高深莫测。
“他们似乎跟社仑有关,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边说边查看他的表情,只希望他听到后立刻暴跳如雷,欲除之而后快。
九王爷却剑眉轻挑,微微笑说:“爱妃也知道了吗那本王就不用瞒你了,柳絮山庄的确与社仑有着莫大联系,而且除了他们,还有几位朝中重臣也是社仑的暗线。”
“那你还不把他们铲除你这不知道养虎为患吗”我惊讶不已,不知道他脑中又在想些什么。
九王爷却没有回答,他开出了个条件说:“爱妃若愿为本王斟酒,本王或许会考虑把这原因告诉你。”
我微微愣,不知道他又在搞什么算计,不过只是倒杯酒的话,应该也不是很为难的事情,只是我好不容易快挪到门边的成果有点可惜。
想来想去,觉得还是那个答案更重要,而且他也没有很生气的样子,反而眯起眼睛貌似等着,我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
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我只能再次爬回去,小心翼翼地提起酒壶为他斟酒。
当我把酒壶放下的时候,他竟然突然向我出手,点中我岤位,我身体顿时失控般软了下来,倒向他。而他衣袖挥轻轻带,动作连贯气呵成。他的嘴唇轻触我耳际,气息轻吐:“爱妃,本王见你如此顺从,不防告诉你个道理。社仑的那些暗哨本就在朝廷掌控之中,除不除去,都无伤大雅。只是除去之后的坏处就是会被新的暗哨代替,那敌暗我明的局势就不是那么有趣了。我的爱妃主么聪明,定能举反三,明白其中道理。”
我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城府武功或应变的能力更不是这里任何个人的对手,所以我只能别无选择地装聋作哑听之任之。
我想未来的形势再多变,最终胜利的方必定不会是社仑。而对于彼此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和妙不可言的局势,我只能说,这不是奥运会,我只想逃得越远越好。
第七十九章 喝醋
马车嗄然而止,车外就有人禀报车已到达。
九王爷对我意味深长地对我说:“爱妃,我们到家了。”
我们真的到家了。
当他温柔地抱我下车时,我看到门里门外站着那么多侍卫,门口跪着的是我家的家仆和那个杜老板,门户之中还竖着几面黑龙旌旗,那种气派的场面,不用添砖加瓦,也已经把我家映衬成大户人家的样子。
九王爷的随从立刻上前来为我们引路,而他像突然改了性样,不时对我柔情似水般地瞥,让我在摸不着北的同时还有点鸡皮掉地的感觉。
我很想告诉他,我有点怀念他原来那种粗鲁的样子。但是我还来不及说出口,他进我房间里,就很不耐烦地把我扔到床上,然后轻轻几下就把我的岤道解开,脸阴沉地说道:“他还真能沉得住气,我倒要看看他能藏到什么时候”
“他”难道他是说初尘
难道他以为初尘在这里或者初尘真的是在这里
九王爷却笑而不答,又突然变得很温柔地对我说:“你早点沐浴休息。”那脸就像五月的天,说翻脸就翻脸。
等他离开我的房间,我这才想起自己刚从牢房出来脏得要命,就立即从床上跳了起来,九王爷委派的四名侍女早就在房中为我准备好了花瓣木桶浴,经过个时辰的冲洗,我终于脱胎换骨,焕然新。
那四名侍女告退后,我还是没有睡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心里想着初尘会在哪里,很想找到他,但又怕找到他。
不过初尘还真的很沉得住气,都快到五更天也没来找我,难道他真的没有话要跟我说吗难道他真的不想跟我联合起来对付九王爷吗我感觉好像就我个人在孔雀开屏自作多情。
直到第二天傍晚醒来的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的房外直有人看守,就连我的丫环小荷都不能进来。而我个人直纠结到天蒙蒙的时候才沉沉睡去,那夜只能算是我白白浪费感情。
当我饿醒的时候,那四名侍女又已在房中待命,她们非要我穿上那种绫椤绸缎做成的衣服,可是我的肚子早就饿得不成样子,只想着赶快穿上平常衣服立马下楼把这二天没吃的饭都给补回来。可是侍女们用九王爷的威名来压我,让我不得不考虑到他的情绪问题,只好跟她们商量着能不能快点。
可能已经够快了吧,反正省去了沐浴的时间,前前后后足足花了个时辰才算完毕,我这才明白那些王妃都不怎么肥的原因,原来都是这样饿出来的。
侍女宣布完毕,我就提起裙摆夺路而逃,还路大叫着:“饭菜准备好了吗我饿死了”
的确够饿的,饿得我都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直到我吃得差不多,鼓起腮帮喝汤的时候才发现高堂之上还坐着个美女。她正用嫌恶地眼光打量着我,看着我狼吞虎咽的样子,皱紧了眉头。不过美女就是美女,就算皱着眉头都是美女,甚至还带了点清高脱俗的气质,我想要是换了我,定难看得要死。
那个美女终于看不下去,头也不回地上了楼,留下了阵飘渺的清香味和抹翩翩背影。我坐在堂中竟瞧得神游到九宵云外,心里情不自禁想象着她笑的时候又该是怎样的绝美。
只是我突然把这个美女与当朝和硕公主联想到起的时候,我就差点厥不过气来。那口汤冲进了气管,咳嗽得我眼泪狂飙。
九王爷的这份“厚礼”终于按时到达,她的魅力真的让我自惭形秽,我想要是我是初尘,定早就屁颠屁颠地坐到她身边为她敲背递水了。
不知道初尘又会怎么反应
我左看右看,打量身边每个人,周围都是九王爷委派的侍女,我想他不会男扮女装吧
我个个瞄了过去,感觉都是蛮正宗的女子。
“我的家仆呢”我问她们。
有个待女上前步,向我行了个礼才回禀说:“王爷怕他们怠慢齐小姐,让他们都到后院休息去了。”
小荷的“服侍态度”跟她们相比,的确是够怠慢的,不过我这主子就喜欢那种德性的,现在反而有点不太习惯。
“杜老板呢”我想起我们家还多了个“外人”,不知道九王爷是怎么处置他的。
“他跟九王爷起去越郡王家赴宴了,要明天才能回来。”侍女说的越郡王是分管江浙带的最高长官,住在邻县,平时不太来杭州,所以我只听说没见过。
“九王爷是不是也要明天才回来”我连忙问道。
“是的。”侍女的回答让我非常满意。
这么说九王爷是专门带着杜老板起去的。他们两个人能混熟,我想这也是在情理之中。个是商,只要有好处,定会挤破脑袋往里转;而另个正在排雷,自然也愿意攀攀交情摸摸底,顺便了解下我身边的状况。正好像周瑜与黄盖,个愿打,个愿挨。
我想这样也好,至少初尘暂时会比较安全,只要他现在不想出来,没有人会注意到他。只是他真的会不想出来吗和硕公主的魅力连我都挡不住,我就不相信初尘会是柳下惠,能挡得过这种诱惑
我又情不自禁地啫起嘴巴。
“齐小姐有何事不悦”名侍女弱弱地问我。
“很明显吗”我直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这么容易就暴露出来。
那名侍女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我连忙笑着作掩饰,顺手拿起碗茶喝着。
“齐小姐,这是醋”侍女连忙提醒我,可是哪里还来得急,我早就大口闷了下去。
我只能本正经地告诉她们:“你们不知道,我平时没事就爱喝点醋,有益身体健康”
无视于侍女们的惊讶之情,我坦然回房。
个人躺在床上,又实在无聊得紧,突然想起初尘现身的那晚,我就在自家的屋顶上站了两个时辰,也许趁九王爷不在的时候,我也应该再去那里站站,至少能让初尘看见我。
我个鲤鱼挺身从床上跃起,冲出门外,门外守候的侍卫和侍女们连忙下跪问我有何吩咐,而我早已趁他们低头之时跃上屋顶,轻松飞跃几步后,站到那天站立的位置上。
从那个位置俯瞰我家的院子,竟然都能把各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所有的岗哨,所有在院子里活动的人,甚至外面有几条街道都能看到。街上有很多人听到我那脚上的铃铛在风中清铃的声音,都抬起头来看我,同时作出非常惊讶的表情,而我感觉自己已经没有再装的必要,索性大方点让大家都看得够。
婵娟般轻盈的裙摆在风中飘摇,让我有种欲乘风归去的假想。回首之间,我竟然发现,在自家院中有个侍卫打扮的人正翘首企盼地望着我,似欣赏着,似凝望着,让我差点以为他就是那个初尘,只是以九王爷的,又怎么可能让初尘混入他带来的侍卫之中。
我暗自嘲笑了下。
第八十章 孤男寡女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
我还想再加句:家不在大,有九王爷就荣升好几品。
为什么有此感慨呢因为九王爷还没从越郡王那里回来,早就有人候在我家大堂里等着给他送礼攀交情了。
不过多数人还是只能在门外排队,远远看去,那群人的样子很像是群贵族来排队买那个品牌叫“路什么灯”的包包的。
九王爷回到这里,看着满堂的人站在那里,竟然也显得从容淡定,和颜悦色地接见了拨又拨的客人,直忙到傍晚才以疲累为藉口把门里门外的客人打发走。
我忙跑到门外大叫道:“各位贵客,不送了,明天请早”
我正兴奋着,突然被人从背后拎了进去,直拎到大堂内,我家大门也随之关闭。
不用看都知道,能对我如此粗暴的人,除了那个以东家自居的九王爷外,没有人敢这么对我,所以我又变得非常乖,乖乖地双手摆前位,笔挺地站在那里。
“来人”九王爷怒呵声,吓得我时脚软,跪到地上。我想他很可能会说家法伺候不过我猜错了,他叫来侍卫后质问道:“是谁允许他们进来的”
侍卫抬起头看了看我,我认出他就是那个在院子里抬头“景仰”我的人,原来他是这里的待卫头头,难怪只有他个人敢抬头看我。
现在他看我,当然不是为了“景仰”我,而是在用他的身体语言告诉九王爷,那个主意是我出的。
九王爷也顺着他的眼神看向我,我连忙摇摇手尴尬说道:“我以为请客人入室等候是待客之道,没想到有那么多人。”
九王爷鼻孔呼出漫长的气息,那眼神冷得我这朵花只能低下头萎靡着:“下下次知道了,不会再让他们进来了。”
突闻“嘭”地声,九王爷掌拍到我的八仙桌上,我立刻挺腰偷看那贵重的八仙桌有没有损伤。只听九王爷说道:“以后没有本王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那我生意怎么办”我连忙抬起头问他。
“你不是已经订下三年合约了其他生意不做也罢。”九王爷的话立刻让我怒视着站在旁的杜老板,他正卑恭哈腰地对我献媚。
“那个合约已经无效了”我大声宣布,“杜老板前些日子就想收回合约,我们早已说好的”
“没有没有”杜老板连忙摆手说道,“这生意是非做不可的,就连九王爷也看好这笔生意,杜某决无收回之意”
这商竟然拿九王爷来压我
我顿时气得就想拿鞋底抽他
“这笔生意的确很值得做,本王也非常看好,如果齐氏毁约,本王就让她把所有家当抵给你。”九王爷竟然与他唱和,让我不得不怀疑那个杜老板跟九王爷之间存在猫腻。
“多谢王爷”杜老板阴谋得逞,竟然挑衅地我扬了扬眉。可我现在短他半截,只能被他欺负。
那个侍卫也是个聪明人,见我已经没有说话的份,连忙领命告退。
突然九王爷又看向那个侍卫,问道:“等等,我怎么没见过你”
“禀王爷,下官是最近几天才上任的头领,姓宋,名淮毅。”那侍卫的话顿时让我警觉了起来,不由自主地对宋淮毅多看了几眼。
而我也感觉到九王爷打量他的眼神竟然出奇地诡异,仿佛要将他看穿。
“宋淮毅”九王爷口中念念有词,突然微微笑,摆手示意他退下。
宋淮毅随走之时与我对视眼,好像很随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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