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向那男子的手足少阴经俞府神法灵墟步廊等要岤打去,手法轻巧灵活。
眼看就要点到,那男子这才缓缓退开,似乎每次的避让都是侥幸而为之。
那女子再次变招,手法更快,向那男子攻去,那男子身形微动,双手轻拨再挑,轻易化解她的进攻。突然他出手如电,直点那女子颈处,那女子反攻为守,向后跃,堪堪避过。
那男子也随身跃起,再次逼向那女子,两人转眼已过十招。显然那男子非未出尽全力,但招招直攻要害,而那女子也身手矫健,应对从容。
突然那男子空门大开,那女子嘴角微翘,抓住时机,飞身跃起,左手直点那男子前胸。那男子明明已快被点到,突然瞬间已跃到她左侧,轻轻带令那女子来不及收招,顿时站立不稳,靠到男子身上,那男子也顺势倒下,两人起倒在细长柔绵的草地上。女子的背部触及到他硬实的胸膛上,让她顿时满面通红,直到耳根。
“阿花,你又是下盘不稳。”那个男子当然就是李墨,他身上的女子当然就是我月如花。
他轻轻托住我手臂,轻柔的声音伴随着他的气息在我耳边想起,令我窘迫不堪。
我跟李墨练武已经六个月,学武的第二个月,我们便开始练习拆招对招;每次练招的时候,我常会犯这种类似的错误,我很想告诉他,我不是故意的,感觉好像我在占他便宜样。幸好我是女人,总不能说他吃亏,要吃亏也是我吃亏,所以我把这种细节尽量地忽略之后再次忽略。
“可能练武的时间太短了,我回去再好好练练。”我赶紧跃而去,抓抓头皮尽量不去看他。
“先休息下吧。”李墨以手当枕,索性躺在了草地上,搁着腿,饶有趣味地欣赏着我滚烫的脸。
“你这个做师傅的也真轻松,徒弟学得那么差也不吼几声,走出去不怕人笑吗”我坐到他身边,很严肃地教育他。
他轻松地笑笑:“首先,我不会承认你是我徒弟,你只能告诉别人你学的是月凌宫的武功,但不准说师承何人;第二,你练武时间不长,能学成这个水平已经不错,在江湖上也算三流水平;第三,你现在最缺的是内功修为,而这不是短期内能做到的,至少需要练习三年才能熟练运用追星五步,将招式发挥到最佳水平。”
的确,在学会了拆招之后才知道追星五步看似五招却是变化莫侧,它能幻化成几十招甚至上百招,只要手法够快思路够活。李墨只要教会我变招的方法,我很快就能触类旁通,可能是沾了数学的光,难怪人家说学遍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但是我的手法还是不够快,关键就是内力不足,我也没有机会跟别人交手,只感觉李墨跟我对打不怎么费力,只是常常会像刚才那样被我压倒,练武的时候总会出错什么的吧,就像成龙大哥的拍摄花絮样
这三个月我还学会了骑马,李墨送了我匹小马,平时我就用它代步,但是每到夜晚行动时,我还是跟着他们中人同骑匹马,因为那两匹马特有灵性,而且奔跑的速度也不是般的马能追上的,为了行动迅速安全,我只能每次将就着在他们中间选个同骑。
“还要三年,我都等不急了,真想马上行走江湖去。至少两年之内必须溜走,否则那份情书定会害得我永无宁日。”我抓起把草,向远处扔去,四散开来。
“练武本就不能心急,原本没有武功底子的人,要想在几个月内速成,只能说是痴人梦话,你就安安心心地练吧。”李墨满不经心地说着,顺手拔起根狗尾巴草,来回转动着,点点我的头。
我听得垂头丧气,拨开他的狗尾巴草,狠狠地瞪了他眼,却看到他促狭的笑脸。
远处传来马蹄声和狗吠声,李墨立即平地直跃而起,向声源处望去,我也跟着看去,只见群狩猎归来的人骑着马向这里奔驰过来,后面还有群猎狗紧紧追随着。
首当其冲的那个英姿俊勇风流倜傥,身穿虎皮猎装都无法掩盖他的高贵之气的年轻男子,除了蔺郡王初尘还有谁身后紧跟而来的是名娇滴可人的女孩,她在我刚穿越的时候曾对我有送水之恩,但第二次见面之后就对我非常敌视。她就是蔺王爷的小表妹柳菡珠,也是株州地界柳郡王的小女儿。
除了冬季,她每过两三个月就会来找她表哥狩猎,倒不是她有武功,完全是因为狩猎是贵族寻找刺激的游戏。上次狩猎时,初尘也邀请李墨跟我起去,但是领教过她满脸敌意的表情,这次我故意以练武为借口,拖着李墨跑了。
敌视的原因嘛,可能是我跟李墨太近亲;也可能是初尘太喜欢捉弄我,至今我还不能分析出哪个更有可能,因为据我观察,我跟李墨说话,她就鼻子出气;而只要初尘捉弄我之后,她就会给我两道寒光,恨不得把我吃下去。
总之,初尘与菡珠都是不好惹的家伙,我般都是能绕则绕,而躲则躲,特别是两个人同时出场的时候,那更是冤大头样,我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鞋底抹油。
“我们打猎刚回来,路上能遇到你们,真巧。”初尘勒马停到我们面前,眼里似乎只看到李墨。
“是啊,真巧,我们也正想回去了。”李墨从来不会当面戳穿别人的谎言。
可我知道我们位于县城以北,初尘狩猎是在县城以南,除非他们所有人都是特级大路盲,否则怎么可能从县城南绕到县城以北再回家当官的就是喜欢说些冠冕堂皇的话,虚伪
我翻着白眼,撅了几下嘴,就当无声地戳穿了他的谎言。
没敢说出来,因为已经有人用她那锐利的眼神直逼向我,吓得我大咽口水,只能献媚着笑道:“柳郡主,真巧。看你们今天收获很多嘛,真厉害”
古龙大哥曾说,在这个世界上,你谁都可以得罪,就是不能得罪女人。我认为还要再加句,尤其不能得罪原本就对你有敌视情节的女人,否则她会辈子要你好看,就像眼前那位。
她撇开双眼,将俏丽的鼻尖拔高,傲漫地回了句:“少见多怪”
我连忙干笑两声,总算打过招呼了,大汗了把。
初尘接着我们的话说道:“今天打到三只豪猪和头鹿,相请不如偶遇,大家起去本府烧烤如何”
李墨笑看着我:“正好,很久没吃野味了。阿花,起去吧。”
“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正好有事,爹娘还等我理帐去,要不你们去吃吧。”我忙着摆手,回想起上去在蔺王府吃烧烤的时候,我差点没呕出来。
“理帐之事,明天也可,我向你爹娘请假便是。”初尘总是不给我下台阶走。
不过自从我爹娘上次知道初尘是蔺郡王之后,对他的态度再次发生了革命性变化,每次他来我家,就变得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见面先磕头,叫她们起身也畏畏缩缩的能站多远就站多远,这要是哪天真的遇到那个九王爷萧钰,估计自个儿先跑得没影了。
“不用了,不用了蔺王爷,再说我肚子也不舒服,这几天拉肚子,吃了也没营养,我还是回家吃点清汤白粥舒服些。”
上次当着柳郡主的面叫初尘大名,立即被她骂我没教养,当时初尘虽然呵止住柳郡主,可我也学乖了,只要有王府的人或柳郡主在,我就称呼初尘为蔺王爷。
“巧了,今天正好薛太医也在。”初尘笑得诡异,他回头喊道,“薛太医,请上前为阿花姑娘把脉。”
“不用了,不用了”我赶忙摆手,“小佯小佯何需挂齿,我去便是。”
“那就走吧。”初尘若有所思地看了我眼,就已率先飞奔而去。
李墨等他们都走后,走向我:“开心点,平常心对待。”
他深邃的眼睛仿佛在说他什么都明白。
第二十七章 晚宴大战
来到蔺王府,天色已晚,初尘的管家德福上前来告诉我,他已经安排仆人通知我爹娘,让我在蔺王府过夜,我爹娘竟然也同意了,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难不成他们想让我脚踏两只船我发现他们自从做生意后,变得越来越精明。
不过也怪我自己不好,为了把生意做大,我很不小心地多次借用了蔺郡王的名号,初尘对我的恶劣行径也睁只眼闭只眼,所以半年不到我们家就已经几乎垄断了三河县内的鸡蛋市场,养鸡规模也从50只变成了3000只,而且还供不应求,商家纷纷倒贴着来排队买鸡蛋。爹娘见形势大好,总想着让我巴结初尘,我都怀疑要不是他们以为那份情书能给他们换来更大的利益和更高贵的身份,我很可能已经被他们卖到蔺王府当妃子了。
我气得直翻白眼,深深地为自己同情了把,远的先不说,今晚这顿饭能不能喂饱自己的肚子还是个大问题。因为我这人没啥弱点,就是不会跟女人吵架,以前刚进公司的时候,有个女前辈看我不爽,我只会打哈哈,这撕破脸的事情,再借给我两百个胆我都做不出来,所以我是注定当不了人家的妾的,否则还没被压死就已经先把自个儿给郁闷死了。
德福领着李墨跟我起来到蔺王府的后花园,很多仆人都忙碌着搭场子,我偷偷扫了下周围,寻找些烧烤以外的食物,等所有人入座就先想办法垫肚子。
李墨看到我畏畏缩缩的样子,立即牵起我的手向座位走去,我没敢抬头,就已经感受到柳郡主紧逼的眼光,那种锋芒在背的感觉让我本能地想把手挣脱出来,却被李墨抓得更紧。我只能痛苦地闭上眼睛,预感到今晚的第二次晚餐大战已再所难免。
至于第次晚餐大战已经是五个月前了,往事不堪回首,我提醒自己千万别再犯上次的错误,否则真的要直接见上帝去了。
仆人们已经将只清洗后的豪猪和只鹿切成肉片放在几个铁制的烤箱上烧烤起来,另只还是乳猪的豪猪则做起了整只烧烤。周围放着很多烧烤用的调料,都是初尘不远千里从各地收集来的,有些甚至是从外国进口,他实在是个懂得享受的人,吃穿用度都做到尽善尽美,无可挑剔。
初尘在饮食方面很喜欢亲自动手,尤其上次调配出来的味道,连我这个未来的灵魂都感觉特棒,仿佛品尝到欧式大厨精心配制的鹅干酱,轻易让我胃口大开,可惜当时没能吃到肉。
初尘已经在为大家调制他的独门配料,那个薛太医和柳郡主都饶有兴趣地围着他,他也向薛太医请教食物之间相生相克的规律。我则趁机跟着李墨坐下,立即抱住水果盘大吃了起来。
练武之后,肚子饿得特别快,但李墨仍然保持着惯的优雅,慢丝条理地吃了几口水果,就停下来欣赏着我很不雅观的吃相,我边吃边对着他笑,丝毫不在乎自己的吃相,正如我惯的作风保命要紧。
不多时,仆人们已经将配料送到我们手上,猪肉片也陆续熟了起来。初尘端起空盘亲自为大家夹肉,所以我知道麻烦也要来了。他先分了薛太医和柳郡主,之后就把餐盘端给我。上次就是这样,我毫无防备地接过餐盘就大口吃了起来,结果肉还没咽下,就被柳郡主那杀人的眼光盯得差点进了气管,幸好当时没因块肉引发出血案,然而入了气管的烟味呛得我顿时失去了味觉,只能干巴巴地用清水填肚子,再也吃不下了。
所以这次我接过餐盘,立即对柳郡主献媚地笑笑,转身递给李墨:“李墨师傅,今天辛苦了,这是孝敬您的,您先吃吧。”
李墨会意地笑着接过餐盘,跟我道了声谢,大方地吃了起来。只吃柳郡主又在我身后鼻孔放气,我顿时汗毛林立,发现自己还是做错了,应该送给薛太医这个老男人,真是败笔
初尘此时又夹了盘,再次递给我,我连忙说:“蔺王爷,我自己来,自己来。”
“怎么上次没好好尝我手艺,这次还不给我面子”初尘不知道是习惯了柳郡主的脾气还是故意对她的不满视而不见,就是不打算放过我,“快拿着否则小王可要罚了”
真是个**分子,就知道官大压人,看来今晚要命悬线了。
我只能灰头土脸地接过盘子,走到薛太医面前:“薛太医,您远道而来,辛苦了。这盘也给您吧。”
“老朽年级大了,没什么食欲,这几片肉已经足矣,等会儿还要留点位置吃鹿肉,阿花姑娘不必客气了。”薛太医乐呵呵地看着我,我只能苦笑以对,今天就五个人聚餐,连最后的稻草都没能抓住,我的境况可想而知。
所有人都已经开始进食,初尘与李墨在聊着什么事情,薛太医也跟柳郡主在聊天,我悻悻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在肉片沾了点浆,刚要往嘴里送,就立刻感觉到柳郡主杀人的眼光又盯在了我身上,我咽了口口水,顿时失去了胃口,索性把盘子放到桌上,深吸口气,委屈地看着天上的星星,顺手抓起苹果啃着。
“你怎么不吃”初尘还真没打算放过我,看我放下餐盘,就立刻质问我。我猜他们兄妹俩是联合起来故意整我的。
“呃这肉吃不惯,有股说不出的味道。”真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哪,其实嘴里的口水像钱江潮样激荡。
“你的嘴还真刁。”初尘微翘起摄人心魂的唇角,竟然又亲自为我送来盘刚熟的鹿肉,这下完了,柳郡主看我的眼光更加毒辣,她的吃相也越来越能跟我刚才的吃相媲美。可是我本来就对鹿肉情有独钟,而且我真的已经饿坏了。
怎么说也快到晚上七八点了吧美食当前哪可柳大小姐怎么还不放过我啊面对如此诱人的美食,我都前心贴后背了。上帝啊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我的内心不断挣扎着,吃肉的欲望越来越烈。
算了死就死了我抓起鹿肉,闭上眼睛就往嘴里送。
只听声盘子触地后碎裂的声音,我连忙睁眼看去,柳郡主已经甩盘后哭着跑了出去,我们大家都呆坐在那里凝望着她远去的背影好久好久。
还是薛太医反应快,他双手抱拳对初尘说:“蔺王爷快去劝劝小郡主吧。”初尘才如梦初醒地追了上去。
李墨见初尘离去,他唤了我声:“阿花”
“等等”我立即对了挥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等我填饱肚子再说。”
我大口大口吃着豪猪的肉和鹿肉,争取在柳郡主暂时离场的黄金时间里把肚子填饱,否则待她回来,我想都别想,真是可怜哪
我足足狼吞虎咽地吃了十分钟,才有饱足感,嘴里也终于尝出了肉味。终于想起来李墨有话说,我满嘴塞着肉问他:“你刚才想说什么”
李墨笑着摇头:“没事了,慢慢吃,别噎着。”
他递给我块餐巾让我擦嘴,这时薛太医笑呵呵地发话了:“阿花姑娘,身体健朗,并非体弱多病之人,将来定能多子多福。”
这下完了,我又呛到嗓门眼里了。
“又没人跟你抢,还慌”李墨为我捶着背还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有口难辩,捶着胸好不容易把嘴里的肉咽下,眼里已满是泪水。
第二十八章 做贼到家
正当我咳得眼泪狂彪之时,郡主依靠着初尘款款而来,满眼迷离的喜悦。看来初尘已经将这只小波斯猫制得服服帖帖,果然蛮有手段的。
柳郡主在享受甜蜜的同时,仍然不服气地瞪了我眼,我赶紧抹干眼泪对她笑笑,她鼻孔放气是难免的,但我的心理年龄比她成熟,不会跟小妹妹般见识,何况肚子也已经填饱,更没有必要惹自己不愉快。于是我为自己斟了杯茶,左手平展托起杯底,右手环住杯体,将飘浮的茶叶轻吹至杯沿,看着吹起的水韵在杯中荡漾,思想进入冥想状态。
家里的养鸡场已经初具规模,业务也已经稳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把家庭作坊式的管理模式转变成流水线管理模式,我努力回忆着学过的经营管理知识和新闻里对养鸡场镜头的惊鸿瞥,心里渐渐有了方案;同时我也开始考虑销售之道要淡化蔺初尘的人脉关系,因为广告做得好,次就够了,接下来要做到的是诚信与创新,这才是企业生存的长久之道。况且今天明摆着柳郡主是喜欢初尘的,跟初尘的关系最好尽早撇清,否则柳郡主迟早会要我好看,我这个生意人向以和为贵,特别是在这个封建王朝,介子民怎么可能跟官争
“阿花,有心事”初尘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我身边,他深邃的眼底好像泛着波澜,口吻透着关切之意,可我吓得想要退避,不留神扑出少许茶水拌着茶末星子到自己身上。
“这么不小心”初尘微微蹙眉,递上块餐巾。
我正好看到李墨手里也有餐巾也想递给我,我把抢过李墨的餐巾,连声说:“我有,我有那个衣服脏了,我先去洗个澡了,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边说边退,跑到管家德福身边催他快领我去厢房,我明白自己没等别人吃完就撒退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可我实在待不下去了,反正在别人眼中我是只个山野外的小丫头,就放纵自己次吧。
回到厢房后,仆人们帮我装备了洗澡的热水,还为我准备了件粉黛雕兰般的华贵衣服,我洗了个香喷喷的热水澡后,立即躲到被窝里,手里拿着那件衣服把玩了很久,可叹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我也很想试试这么漂亮的衣服,可是最后我还是把它叠好放了回去,自己的外套已经凉在椅子上,明天早肯定已经掠干,我这棵杂草还是穿自己衣服舒坦些。
自从穿越之后,没有再睡过次床,尤其是这种锻面丝被,让我舒服得不想穿件衣服在身上,桌上点着薰衣草的三顶烟炉,房内还放有几个木制暖箱,让整个房间都暖融融的,将我很快带入梦乡。
不知道睡到什么时候,隐约听到有人敲门,我看看窗,外面好像还是暗的。我紧张地侧耳倾听,这个世界应该没有鬼吧除了我之外。
“阿花,睡了吗”原来是初尘。
他半夜三更来找我干嘛应该不会来跟我花前月下的吧万我出去见了他,正好又被同个屋檐下的柳郡主看到,那我这辈子非亡命天涯不可,这年头巧合的事情太多了,我还是能避则避吧。
所以我不敢支声,竖着耳朵等他离开。
“阿花,我想跟你谈谈,可以进去吗”
什么半夜三更有什么好谈的况且孤男寡女共处室,要是让柳郡主知道了
“你不反对吧”我已经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什么不反对反对有用吗真是贼性难改,在家里都做
我又听到关门的声音,感觉初尘已经向我走来,我赶紧绷紧被子装睡。
初尘坐到床边,轻柔地撩开我脸上的几缕发丝,许久没有说话。
“阿花,”他叹了口气,终于开口,“今天菡珠很过份,你别往心里去”
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她只是把我当成了假想敌而已,她终有天会明白的。如果你只是来告诉我这件事的,真的点都没必要。
“其实菡珠与我自小有婚约,如果不是三年前发生了件事情,我跟她可能早已成亲”
你们成不成亲,关我什么事干嘛向我汇报要汇报明早再说,我定批准。
“阿花,你相信后世情缘吗”初尘又叹了口气。
不知道你又想说什么,可是这些都是那个臭道人嗐编的,这种迷信的东西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
“三年前,我随朋友外出游玩,正好路过座不起眼的月老庙,当时时兴起就在庙里算了个卦。卦上竟然说,我与那命中注定的那个女子有后世情缘,不知怎么的,我就相信了,而且我已经等那女子等了三年”
迷信误人啊,眼前又是个可怜的孩子。
“阿花,当我那天在山下遇到你的时候,你可知道我有多兴奋我知道我等到了,我知道你也是有感觉的”
完了,完了,害了个还不够,还要把我拖下水,为什么非得是我呢
我感觉我已经受不了了,可是我没穿衣服,发彪的后果将会很严重。所以只能转了个身,背向他。
“阿花,感谢上天能让我遇见了你,可是李墨又是我朋友,我知道他跟我样,对你也心存爱慕,谁叫我们是朋友呢志同道合,连喜好都是如此相近,所以我们只能约定让你来选择。”
李墨喜欢我吗为什么我的脸好烫
“阿花,为什么我感觉你离我越来越远为什么要躲着我为什么不给我个机会”
其实你真的是个很好的男人,有权有势有才有貌,有个性懂生活,连做菜都没得挑,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发现你有的时候开始,也可能从开始我就感觉我们相隔太远
“你可知道,每次我与你分开的时候就怕从此再也见不到你,所以我每次会忍不住回头,为了告诉自己,你还在那里,没有离开。”
初尘,你有话好好说,你干嘛摸我的头发,你不要靠过来
我屏住呼吸,捂紧被子,身体僵直。突然感觉他亲触到我后脑处的后丝,好像吻了我的后脑处,身上散发出淡淡的龙涏香,让我忍不住轻颤了下。
他好像又不动不说话了,是不是察觉了怎么办我是不是应该装作刚醒的样子,然后问候他老妈安否
初尘又叹了口气,他呼出的气息在我耳边缠绕:“也许这些话只能在你睡着的时候才有勇气向你倾诉,但如果你最后还是选择了李墨,我也会默默为你们祝福。你好好休息吧,做个好梦。”
过了会儿,我听到门开后又轻轻掩上的声音,应该要出去了吧
我忍了会儿,终于狠狠地抓起了只鞋子向那房门甩去,半夜三更把人吵醒,竟然只是说些无聊的话,害得我紧张了那么久。
只听门外再次传来初尘戏虐的声音:“我就知道你没有睡着,阿花,你永远都那么调皮,而这正是你最迷人之处。”
那个混蛋那个混蛋我气得在床上直跺脚。
“初尘,你给我滚远点”我终于大叫出声,用被子捂住头,再也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如果我会因以大不敬之罪而被打入大牢,请马上派人过来吧,这里我再也待不下去了。
第二十九章 路见不平
整个夜晚都好像昏昏沉沉的难以入睡,直到凌晨才瞌上眼睛。
正当我睡得美美时,又有人敲门,门外传来个女孩的声音:“阿花姑娘,蔺王爷他们都在等您起用早膳。”
我抓抓头皮,好不容易睁开眼睛,顿时感觉天旋地转:“叫他们不用等我了,我再睡会儿。”
“奴婢是否也要跟李墨少爷说下,让他先回去”李墨昨晚竟然也没回家能跟李墨起离开这个鬼地方,当然不能再睡了。
我立马起身穿衣:“起了,起了我马上去,让他们先吃吧。”
“奴婢可否进来为姑娘更衣”门外的女孩又在问。
“不用了,我已经快穿好了。”我早已经穿得七七八八,而且房里早就备好衣洗脸漱口的用品,我三下两下就搞定,这可是现代第族上班族的优良传统啊。
当我推开门时,见那女孩还在:“你怎么还没走”
“奴婢来为姑娘领路。”那倒是,蔺王府那么大,我还真的不知道他们会在哪里吃早饭。
“有劳,请”
“姑娘,您衣服脏了,奴婢为您准备的衣服不合身吗”那女孩没有动,表情好像做错事情样。
“不是,主要是那件衣服太华贵了,我穿着不舒服,还是穿自己的衣服舒服,回家就可以换的,多谢呃,你怎么称呼”我有点不好意思。
“奴婢叫小翠。”两人站起就是“翠花”,没那么巧吧
“呃,多谢小翠姐姐,我们走吧。”
在小翠的快步带领下,我们过了几个院子,转了十几条回廊,穿过几个小巷,经过二个花园,终于来到他们吃饭的地方。果然所有人都到齐了,每个人表情都不样:李墨如往常的慵懒味道;身边的薛太医还是乐呵呵的;薛太医身边的柳郡主瞪着我,柳郡主身边的初尘看了我的衣服似乎皱了下眉之后又微翘起嘴角。
仆人们见我到了,立即服侍我们开饭,我看到初尘和李墨中间还有个空位,就坐了上去。
“最早睡的人却来得最晚,哼”柳郡主又在放气。
“阿花姑娘的气色不太好,昨夜怕没睡好吧”薛太医句句不离本行,典型的职业病患者。
“昨天没睡好”李墨关切地问道。
“呃夜里有蚊子。”我连忙说。
“这么早就有蚊子”大家都好奇地看着我,除了初尘。
“没咬你吧”初尘这个坏家伙不怀好意地笑着。
“拍飞了”我狠狠地瞪了他眼,忙用包子塞住嘴巴。
“你应该拍死他。”李墨慢悠悠地说着话,慢丝条理地喝了口淡粥。
他定听懂了。我顿时满脸通红,把头埋在碗里猛喝粥。
“幸好我房内没蚊子。”柳郡主还在继续。
这次大家都没应声。
顿出奇安静的早餐很快结束,我就拖着李墨匆匆告辞。
当我与李墨牵着马在街上并肩走着时,我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昨夜初尘的话还在脑子里转悠,初尘说李墨喜欢我,真的吗我偷偷看了李墨眼,感觉他的黑纱斗笠也向我这边转过来,我顿时心跳快了两拍,感觉脸上火辣辣的,赶紧低头掩饰自己的窘态。
“怎么了”李墨边走边问我,“我有哪里不对吗”
“没有”我不由自主加快了自己的脚步,不知道为什么,我今天有点不自在。
“阿花,你到底怎么了”李墨上前两步拉住我。
突然不远处传来阵喧闹的声音,我们抬头望去,只见有几个恶霸模样的人正拖着名少女从户人家出来,后面还有个看上去像少女父亲的人跑出来,拖住最后出来的个恶霸大腿直嚷着:“大爷,行行好,我定还钱,就放了我家女儿吧。”
场典型的放高利贷拐带良家妇女案正在大街上上演着,路上的行人都纷纷围了上去。
我悄悄问李墨:“那些人不是你家的吧”回想起当时差点卖入李家的情景。
“阿花,你是不是真的将我们李家想得如此不堪”李墨似乎异常气愤。
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我只是确认下该不该管。”
“我们看看再说。”李墨将我拉到旁。
周围围观的人群中似乎也有正义之人在为那户人家说好话,那个走在最后面的恶霸怕引起公愤,慌忙掏出张卖身契朗声说道:“各位,各位大家不要误会。申老头自己在赌坊赌输了百两银子,被人逼债无路可逃,本就想将女儿卖作他人为仆,幸好我家老爷路过,见他可怜施以援手并宽限他在三个月内还清。申老头当时以字为据,还说如果还不出债,愿将女儿卖给我家老爷终身为仆,这些都是申老头自己同意的。如今他又反悔,大家评评理,到底是谁不仁义”
那个申老头当众跪地哭诉:“大爷,您说得对,是我不好,我知道错了。请您高抬贵手,放我女儿条生路吧。”
围观的人见那申老头咎由自取,都不再给予同意,纷纷散去。正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我也感觉那老头点都不值得同情。可我也认为申老头有错应该由他自己承担,而不应该让他女儿顶罪,看着他女儿哭得快断气的样子,我感觉那女孩很可怜,也为这个社会的论理道德感到悲哀。
“走吧,这事我们不该插手。”李墨想把我拖走。
“那女子太可怜了。”我甩开他。
“父债子还,天经地义。如果到公堂之上,官府也会如此定夺。”李墨定以为我不通事理,他拖住我转身就走。
“幸好我家没欠你们家什么钱,否则我可能早就被拖入你家当你嫂子了。”我越说越气,拼命甩他的手可又甩不开。
李墨选择了沉默,但他的脚步直没停。我想他心里是执拗的,正如我内心的固执。我大喊放手,却已被他拉入巷口。
巷口的另处正摆着个水果摊,卖着些看似柚桃的水果,但是有个已被切口的水果展现出内部鲜红如血的果汁,我见那水果不由计上心来。
“李墨,我想吃水果。”我向他投去可怜巴巴的眼光。
第三十章 苦肉计
“你给我买水果,我就不生气。”我故意向李墨撒娇,表现出离不开的样子。
也许他从来没见过我撒娇,终于说了句“真拿你没办法”就带我向那水果摊走去。
我忍住笑意,很听话地跟在他身后走着,调皮地对着他的后脑勺眨眼睛。
李墨扔给摊主锭碎银,然后跟我说:“你随便挑吧,想买多少就买多少。”
小贩见李墨如此阔气,立即向我大肆推销。我挑来挑去,挑了三个感觉特新鲜的切开,连吃了两个:“嗯,味道真好,老板再给我包十个。”其实个水果的液汁早已足够。
李墨接过纸包的水果,我边吃着边对小贩空手摊。
“干嘛”那个小贩很奇怪地看着我。
“找钱啊。”我也很奇怪地看着他。
“算了,老板,不用找了。”很明显李墨的心情好到甘心被宰的地步。
“多谢这位小爷”小贩连连道谢,应得还真快。
“不行,找钱”我瞪大眼睛大声呵道,“我答应给你了吗”
我知道自己很扣门,那是因为我向认为赚钱很辛苦,所以钱必须花在刀口上,看到李墨凭白无故送了他那么多银子,我的火气下子又窜了起来。
那小贩被我吓住,看看我又看看李墨。李墨叹了口气不再言语,让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位悍妇的能耐。他哆哆嗦嗦地从袋中掏出钱币找我,不过那嘴也撅得老高,不知道叽里咕噜说着什么,明摆着十二万分的不愿意。我真的很想问问他:我明明是要回自己的钱却还要看他的脸色,不知道有没有天理要不是自己有正事要办,今天非好好跟他讲讲理不可
我收回钱,立即放到李墨手中:“如果你想摆阔,还不如多去救济些穷人更为实在。”
正说着,我眼角飘到前面三楼回廊处,那里有个男子正面带讥讽的笑意看着我。男子所站之处是家酒楼的顶层,也是周围最高的楼层,有鹤立鸡群的感觉,就像这个男人的气质,放眼望去他光洁缥缈的身影在周围的人群中脱颖而出,很难让人不注意他。
此时三楼的人都在居高临下观看“强抢民女”的好戏,只有他向我这边看了过来,而且还带着讥讽的意味。我条件反射送了他个白眼,突然发现不对,要是现在得罪他,等会儿我演戏的时候要是被他报复就完了,所以我立即又现宝似地送给他个甜美的微笑,希望他看在我向他大献殷勤的面子上也给我点面子。他挑了挑眉,又对我讥讽地笑了笑,就转过脸去不再看我,看来这招不太实用,我只能赌把了。
李墨被我的表情搞得莫名其妙,也顺着我的视线向酒楼望去,我趁他分神之际,立即深吸了口气,将那鲜红的液汁倒入口中,然后飞快冲出小巷向那个申老头的女儿跑去。
此时那群人拖拖拉拉已经走出五十米远,申老头还跟在他们后面苦苦哀求着,他的女儿看起来已经认命,不再挣扎。我飞快闪入,趁他们不注意紧紧抱住那个女孩拼命咳嗽。
“哪里来的娘们,还敢多管闲事。”为首的恶霸冲上来想把我拎开。
此人力道奇大,我已经被他拎起,突然又好像卸力般突然放开了我。我知道定是李墨帮我解围,我死死打抱住那个女孩趁机咳出口像鲜血的液汁到她脸上,然后故意回头对头带黑纱斗笠的李墨说着:“大哥,您就帮帮咳咳帮帮她吧。”
李墨抓起我:“别闹了,跟我回去。”这句话应得真好,我心中窃喜。
“我不回去大夫说我这病会传染的,咳咳,我不能害了你们,咳咳我说什么都不回家。”我故意蒙住嘴,顺便又吐了些“血丝”到手心上。
所有人听到我的话,又看到我连吐“鲜血”,吓得立即放开那个女孩,跳开米远。而那个女孩也早已吓得面无血色,呆呆地看着我。
我故意装作很慌张的样子,边狂咳边用袖子去擦她的脸:“对不起,我也不想咳咳”当然还是义无反顾地向那女孩身上狂咳着。
那几个恶霸模样的人显然没有料到这出戏,都傻站在那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李墨也呆在了那里,突然他叹了口气,对那几个恶霸抱拳说道:“各位壮士,请恕家妹鲁莽,她久患肺痨,命不长久,家父怕她阴郁,故而直欺瞒她,不料还是被她查觉,才偷偷跑了出来,挡了各位的好事,请莫怪。我立即将她遣回,不再相扰。”
“肺痨”是古代众所周知的第大绝症,其实大家看看我的“症状”都早已经猜得出来。所以我努力地咳嗽着,可能太卖力了,都不知道是真咳还是假咳,连眼泪都爆了出来。
终于有个人对那为首的说道:“宽哥,这小妞万真传染了,抓去也没用了,还是先回去请示下吧。”
宽哥点点头,挥手,所有人都飞快逃离现场,周围行人也听我有瘟病,早就逃得无影无踪。
我见到马路空荡荡的,立即站了起来捶了下李墨:“算你聪明,还会帮我演戏。”李墨的黑纱斗笠左右动了动,我知道他又在无奈地摇头了。
此时身边传来阵哭声,我见是那对父女俩正在抱头痛哭,大喊命苦,好奇地问他们:“人家都放了你们了,你们现在还有什么好哭的”
“恩人,人是救了,可小女万跟您样生病”
“去去去谁生病了你看我这样子像个病人吗”我没好气地说。
申老头这才收起哭腔,诧异地看着我:“那你刚才吐的血”
我笑着反问他:“只有血才是红的吗笨蛋如果他们下次再来,你也叫你女儿这样装就行了。”不过他们也应该不会再来了,毕竟谁都不敢把病原本带回家。
申老头跟她女儿这才如梦初醒,连声道谢。
“申大伯,谢倒不必谢,但我有个问题,你能否告之”
“恩人请讲。”
“你原本就想将自己的女儿卖为奴婢,又为何如此不舍呢”
“恩人有所不知,那万老爷让我立字据的时候并未告诉我他家远在漠北,我也是今日听他们下人说起才知。想到小女此去后必定终身不能再见,我这把年纪就这个女儿,实在不忍心,所以才不得不反悔。”
我翻了翻白眼,实在不知该不该同情他:“但是人家的钱还是要还的。”
申老头又开始流泪了:“我已算过,现在可以变卖的家财加起来也只有百二十几两,可是利滚利算起来需还他们百八十两,至今还差六十两仍无着落。”
我伸手肘推了把李墨,示意他该出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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