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给我说说,老百姓们对我们入主洛阳有什么反应?”李清问铁豹道。
铁豹嘿的笑了一声“主公,那自然是欢欣鼓舞,欢迎之极啊!听说主公您回来了,那都是目夜祈祷着您能赶快进城啊!”
李清斜了他一眼,哧地笑道:“铁豹啊,你拍马屁的功夫还差得远呢,在洛阳老百姓的心目中,我李清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叛贼,杀神,入侵者,你不说我也知道,用得着掩饰么?”
铁豹尴尬地笑了笑“是这样的,主公,我们刚刚入城的时候,洛阳老百姓的确是非常惶恐和害怕的,必竟他们不了解我们嘛,但自从我军进城之后,秋毫无犯,军队还帮着那些失去家园的百姓重新修建房屋,城内四处都在赈济,这种反感情绪已经很小了,再者,主公您下令敞开粮仓供应粮食,原先因为战争被切断的粮食输送也恢复了正常,城里的物价也被平抑下来,军队大规模的入城,又提供了极多的就业机会,而且我们可都是按价付钱,绝不拖欠,现在城里的确是很平稳的。”
李清笑道:“这还差不多,毕竟对于洛阳城民来说,我们是陌生和不了解的,只有从点点滴滴做起,从老百姓最为关心的事情做起,让他们有饭吃,有事做,不必担心明天便会衣食无着,时间一长,他们自然便会忘记前朝的好了,要知道,但凡帝都,历代统治者都是优容有加的。要想让他们归心,是要走一段很长时间的路的。”
“主公英明,水滴石穿,精诚,所致,金石为开,相信用不了多久,这里的老百姓便会知道主公会比天启英明百倍,不,千倍!”
李清笑着拍拍铁豹的脑袋“好小子,你拍马屁的功夫还得多加修练方能做到不着痕迹啊,现在略显生硬了一些,不过,我还是tg喜欢的。”
铁豹嘿嗯地笑了起来。
“在一刀那里带兵打仗感觉如何?”李清问道。
“带兵打仗,自然是痛快的。”铁豹道。
“那好,我准备将你调到陈泽岳麾下去带兵。”李清道。
铁豹一惊“主肖,詹不要我了?”
李清笑骂:“这是什么屁话?什么叫我不要你了,但在我身边呆得太久了,于你的前程亦不利啊,把你放在一刀的军中,就是要让你去历练一番,我决定定都定州,但洛阳这里毕竟是千年古都,中原第一大城,所以这里我们还是要屯集重兵,加强管理的。我准备让陈泽岳担任洛阳最高行政长官,而你,去他军中协助他管理军事。”
铁豹点点头“末将明白了。”
李清微微一笑“等我回定州之后,周王也会移到洛阳来居住。而心怡我会封她为洛阳公主,让她也移居洛阳,将来与唐龙成婚之后,便住在洛阳。”
“洛阳这里有大周宗庙,也有大楚宗庙,以后便让他们照顾吧!”
铁豹点点头“主公,周王回来后,让他住在这皇宫之中?”
李清摇头“那怎么可能?周王我会封他为周候,将以前的向平的候府赐于他居住,而这个庞大的皇宫建筑么,我却是另有用处。”
铁豹笑问道:“您是准备将他作为您的行宫么?”
“那不是太浪费了么?”李清笑道:“我准备把他弄成一个博物馆外加公园,让洛阳本地人和从外面到洛阳的人都能进去看上一看,去瞧瞧皇家的生活,皇家的起居,皇家的hua园,当然,这是要收钱的。铁豹,你说,一两银子一张票贵不贵?”
铁豹咋舌道:“主公,你让百姓能随意地进出这皇家之地啊?”
“为什么不可以?老百姓历来都觉得皇帝神秘得很,让他们进来瞧个明白,便觉得也没什么了不起了,况且还有大把银子可收。”
铁豹笑道:“要是如此,别说是一两银子,便是十两银子,只怕也会有人挤破头想进来看上一看,开开眼界。”
前面街上,人头攒动,从一家宅院之中突然传来一阵哀乐之声,身前身后,不时有长袍绾巾的士人匆匆向前,脸上都是带着哀伤之se“主公,前面人太多了,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吧!”铁豹道。
李清奇道:“这是谁去世了?怎么来得全都是读书人,咦?”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角,心中恍然生出一种熟悉的感觉“铁豹,派个人去问问,前面正在办丧事的是不是林府?”
铁豹一愕,能让李清记住的林府在整个洛阳也只会有一家,他点点头,伸手招来一名shi卫,低声吩咐了几句,那shi卫转身便随着向那个方向涌去的士子们一齐挤了过去。
站在一柱大树之下,李清看着涌动的人潮,脑子里不由回想起自己那一次深夜带着清风来时的情景。
片刻之后,那名shi卫匆匆转了回来“主公,是林家,林家的老爷子今天早上过世了,这些士子都是来吊唁的。”
李清沉默片刻,那个老顽固,他摇摇头,想不到却在这个时候去世了。“铁豹,回去后给清风修书一封,告诉他这个消息吧。”
铁豹点点头“是,主公,不过以监察院的实力,相信此时这个消息已经在路上了。”清风虽说与林府决绝,但想必对于林府,也不会漠不关心。
李清瞪了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铁豹立即低下了头。
拔脚yu走的李清忽地又停了下来“怎么说我也算是晚辈,这位老爷子虽然冥顽不灵,但到底是清风需月的爷爷,是安民的太公,走吧,我去拜祭一番。”
铁豹大惊“主公,那里人太多,也太复杂了,您即便要去,也得等我将护卫都调集去了才能去啊,再说了,总得先通知他们,这样闯进去,只怕也要惊着他们了。”
李清冷哼道:“人太多又怎么样,这些手无缚呜之力的书生还能把我们怎么样?走吧!”不容置疑地迈步便行。
铁豹脑袋上冒出汗珠,赶紧叫来一名shi卫低声吩咐了两句,看着那shi卫一溜烟地去了,这才赶紧跑了几步,追上了李清。
几名孔武有力的大汉挤开涌动的人群,护卫着李清向前面走去,这些人都是军中好手,身手极为矫健,硬生生地在人群之中开出了一条道路,当然,也召来了不少的咒骂。
终于挤到了大门前,抬头看着林府两个大字,李清不由感慨万分,恍眼之间,便已过去了十年了。
“这几位客人,还请留步,这里面是款待老爷生前好友以及各位大能大家的,实在是已经没地方了!”林老爷子贵为清流领龓,儒林大能,他去世,自然是汇集了各地的名人大腕。
铁豹向前跨出一步,在那名身着孝衣的管事耳边低声说了几句,那名管事的脸se不由苍白起来,看了一眼仍旧出神地看着林府两个字的李清,脸上显出惧怕的神se“我,我马上去禀报,家主,家主马上便出来迎接!”
李清摆摆手“不用了,我自进去便是!”抬tui便跨进了林府的大门,十年前,自己费尽心机,终是没有让清风跨进这道大门。
shi卫排成两排,毫不客气地将在前面的人群一一拔拉开,护卫着李清向着灵堂前进。
“天啊,是李大帅!”院子里的人自有不乏见多识广者,甚至还有一些原大楚的官员,看到李清出现,不由骇然叫出了声。
本来哀声一片的院子里,灵堂里顷刻之间鸦雀无声。
李清走到了灵堂前,目视着那巨大的棺槽,跪在地上一身重孝的林海涛抬眼看着李清,整个人都傻了。
铁豹递给李清一柱香。
手持着香,李清走到灵位前,双手过头,向着灵位揖了一揖,将香插在香炉之中“可惜了,可惜了!”李清这意义不明的可惜了三个字让灵堂里所有的林氏族人都是害怕震惊不已。
外人或许不知,但林府自己可知道他们与李清之间的恩怨纠葛。
“孝孙孝孙还礼!”不知是吓得呆了还是怎么了,司仪拖着变了调的嗓子忽然来了一句。倒是将屋里屋外的人都吓了一跳,从呆滞中醒过神来。
来人是谁?那可是定州李大帅,不久以后这片大6的统治者,新的皇帝。
哗啦啦一片跪地的声音,所有人都以头触地,不敢抬头。
“多谢,多谢!”林海涛连连叩头,声音呜咽,说起来,眼前这个应当还算是他的女婿,但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可是有多尴尬有多尴尬。
李清扶起林海涛,低声道:“往事以矣,老爷子已经去了,如果您愿意去定州,便举族搬往定州吧,云汐云容都很想念你们,还有,安民也已经快十岁了,还没有见过外公呢!”
外面响起了马蹄声和士兵的斥喝声,很显然,是得到消息的卫队赶过来了,李清冲着林海涛点点头,转身向外走去。(!。
第一千零一章:他从遥远的地方归来
定州统帅,这片大6现在的主人,不久之后的皇帝,李清,竟然微服前来祭奠已故大儒林老爷子,这个消息随着大批卫兵的赶到而在满街前来吊唁的士人之中传了开来,看到在卫兵的护送之下离开的那个人,众人的眼中都是出复杂的神章由为您提供]
李清可能没有想到,他一时的举动,倒是为他在这些士人之中赢得了不少的加分,而且今天到场的人之中,有相当一部分人可是在当今士林之中享有盛誉的大家。
李清没有想这么多,他只是在想,顽固透顶的老林头一命呜呼,清风与霁月两人回归林家,认祖归宗的可能xg便大大增加了,如果林海涛也不识时务,说不得到时候自己来个霸王硬上弓也不是不可以的。
接下来的时间里,李清再一次被文牍所淹没,在定州大军的威压下,以前附属于洛阳政权的一些州郡在最后时刻都倒向了定州,现在战事结束,但这些州郡的统治者手中还握着相当一部分军队,这才李清的军队国家化的规划之中是不能容忍的,所以,这些人的兵权是不能保留的,但好言相劝不见得有效,所以还是实际一点,直接派出军队进驻这结州郡,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要么解除兵权,要么去地下与天启搭伙儿,这样效率更高。
何平,周叔闻,梁翼,李善斌这些原宁王部属都被派去干这个活计,想必他们也知道该如何做,他们本身投奔定州较晚,功劳不多,要想在新朝之中有一个好的前程。那这便是他们最后的立功机会了。
而在洛阳,以陈泽岳为首的十万军队驻扎策应,亦不怕有什么变故。杨一刀与萧远山率军退回了幽燕,中央集团军除了在幽燕驻扎一部之外,剩余的都将撤回到定州本土,田丰留驻宁州。吕大临驻辽州,定州数大集团军各自驻守的范围便已基本确定。
而政事更不需要李清cao心了,定州的政事学堂这些年已变化一年一期,让其中的学员在学习了定州的基本政策和立国之本之后,便立即放出来在地方上任事。上他们在实际的cao作之中逐渐地学习积累经验,现在看来效果不错。洛阳虽然刚刚打下来,但路一鸣已经派来了一批相当有经验的,已经在各地任过一段时间实职的官员前来,稳定目前的局势是没有问题的。
这些天来。每隔上两天就会接到一份周王的禅位诏书。言辞愈来愈恳切,甚至于卑躬屈膝,大有李清不答应,便要去死的架式,李清不由大笑,这些诏书周王是断然写不来的。能有如此文笔的,在定州只怕还只有卫刚一人。
在接到第九份诏书之后。李清决定不再玩下去了,自己也是该返回定州的时候了。
李清传檄天下。接受周王的禅让,改国号为唐,定都定州,改定州城为长安城,赐封周王为周候,驻留洛阳,将在洛阳为其兴建周候府。(枪手喜欢大唐,这是一个中华文明与版图奠基的时代,也是一个兼容并蓄的年代,那个时代的文化至今仍是深深影响着我们炎黄子孙,呵呵,这是我的一点小意趣吧!)
通告在极短的时间内便传遍天下,在定州原本的辖区之内,欢声雷动,他们终于盼到了他们敬爱的首领登上了最高宝座,尤其是定州人,不,现在是长安人了,他们从以前的一个偏远军州,一跃而成为天下脚下的臣民,更是欢欣鼓舞。
定州的文臣武将军们高兴,他们十数年的血与汗,终于换来了开国功臣这个巨大的荣誉,可以想到,只要不犯大错,这份荣光可以荫照他们数代子孙。
商人们高兴,因为李清在定州之时,便推行以农为本,以商兴国,大幅度提高商人的地位,第一次使他们在政治上有了发言权,成为了定州固有的势力之一,而随着李清登上皇位,想必会进一步刺ji工商业的发展。商人们在看到李清的公告之后,兴高采烈地斥资数万两白银,在定州城郊外连放了三天的烟hua,让烟hua这个本来还很稀罕的物件连续三天在夜空中绽放,足足让定州城的百姓过足了瘾。
商人高兴,农民们自然也很高兴,定州的一项基本国策就是严利打击土地兼并,使耕者有其田,尽量大地提高农民的生产积极xg。而定州本土当年的那些大地主们在李清政权的引导下,已经开始逐步转型成为了工商业者,当他们发现做这一行钱财来得更快的时候,当初被强行买走土地时的不满已经渐消云散了。
当然也有不高兴的,但是在定州冠绝天下的兵锋压制之下,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夹着尾巴,屁也不敢放一个,有牢sao话也只敢窝在被窝里小声地抱怨几句,要是被定州监察院内情司的人侦知,那可是不死也要褪层皮的。
定州,桃园小筑,一间静室内,清风披麻戴孝,静静地跪在地上,看着供着桌面上爷爷的灵牌,缓缓地向面前的火盆里投放着纸钱。
en轻轻响动,霁月牵着安民出现在e姑!”安民小声地叫道。
清风没有回头,“安民,过来,给你太姥爷跪下,叩头!”
“哦!”安民乖巧地答应了一声,走了过来,跪在清风身边,砰砰叩了几个响头,从一边抓起一迭纸钱,学着清风的样子投到火盆里。
“姑姑,灵牌上的是谁,我为什么要向他叩头?”
“这是你的太姥爷,也就是你母亲和我的爷爷。”
“那为什么我没有见过他?”
“太姥爷住得很远很远,离这里有好几千里路呢,太爷爷年纪很大了,不能走远路,所以不能来看安民。”
“姐姐,要不是当初他将我们拒之en外,我们怎么会步步艰难,姐姐你又何曾会落到这一地步,如果不是他当初那么绝情,现在王爷的正妻就是你,我也不会这样如履薄冰,苦心积虑!姐姐,你不恨他么,你为什么还要给他叩头,他说过,林云汐和林云容早已经死了!”霁月扶着en框道。
“住嘴!”清风霍地转过头,喝道:“过来,跪下!”
霁月呆了一呆,虽然满心的不服气,仍是低着头走了过去,跪了下来。
“为长者讳,为尊者讳,云容,子不言父之过,爷爷纵有万般不是,也轮不到你来指摘他,更何况,人死为大,他老人家已经去了。”清风叹了一口气,“你为什么就不能想想他老人家以前的好呢?至少,我们有十几年的快乐时光是他老人家给的不是吗?”
“姐!”霁月喊道。
“叩头,给爷爷上香,烧纸!”清风喝道。
霁月嘟着嘴,无奈地叩了几个头,点上香。
“姐姐,王爷现在已经是皇上了,安民的事情,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啊?现在,我可只有您这一个指望了,李氏现在被王爷打压得根本喘不过气来,只有您能帮我了。”
清风默默地投了一叠纸钱到火盆里,看着熊熊燃烧的火焰,清风幽幽地道:“霁月,这一件事,我想了好久,也许,现在这个情况,让安民去海外是一个更好的选择,如果有可能的话,把整个林氏宗族都迁到海外去,这样,安民也不会孤单寂寞了。”
“姐姐!”霁月霍地站了起来,“你在说些什么?安民是王爷的长子,是你的侄儿,你就忍心看着他去海外那苦蛮之地受苦么?”
“海外并非苦蛮之地,大6也不见得就是乐土。”清风缓缓地道:“霁月,这一件事情就这样吧,如果将军决定了,那就让安民去海外,这对于安民来说,说不定是一件好事。”
“我不同意,我决不同意,姐姐,你知道一个母亲的心吗?你了解一个母亲是怎样爱她的儿子吗,你没有做过母亲,你当然不了解,我决不会眼睁睁地看着安民被放逐到海外去的。”
清风身子一颤,整个背都似乎佝偻了下去,眼泪扑娑娑地掉了下来。
“云容,你好自为之,你去吧!”
“姐姐!”霁月慢慢地走到清风跟前,伸手扶起清风:“姐姐,求求你了,现在真得只有你帮我了,王爷现在不喜欢我了,他讨厌我了,只有姐姐你还能帮到安民。”
清风叹了口气,正想慢慢地对霁月解释,外面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en声。
“小姐,小姐!出事了!”是夏雪的声音。
清风霍地抬起头,大步走到en边,拉开房en,“夏雪,出什么事了,是哪里出了露an子吗?”
夏雪摇摇头,看了一眼房中的霁月,yu言又止。
清风回过头来,“云容,你先去吧!”
“姐姐,我亦是定州的王妃,有什么要回避的?”霁月不满地道。
清风脸se一端,“军国重事,你懂什么,你去吧,你的事情我会考虑的。”
“那就多谢姐姐了!”霁月脸上终于出了笑容,“那我等你的好消息了。”牵着安民这才离去。
看着霁月远去的背影,夏雪轻轻地道:“刚刚传来消息,王琦带着念清已在返回定州的途中。”
第一千零二章:疑惑
清风看着夏雪,似乎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两眼有些发直。[本章由为您提供]
“小姐,王琦带着念清回来了,人已经到了上林里。”夏雪又重复了一遍。
清风身子一软,整个人顺着en框边向下溜去,慌得夏雪赶紧一步跳过去,两手cha到清风胁下,将她生生地架住。
清风急促地喘着粗气,脸se煞白,手脚颤抖,一开一合,却又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夏雪抱着清风走到屋里,将她放在椅子上,轻轻地替她推宫过xue,半晌,清风才噢的一声缓过气来,两手死死地勒住椅子的扶手,“王琦他想干什么?我不是说过永远也不要带念清回到定州么?他,他想干什么?”声音都变得有些尖厉起来。
“小姐!”夏雪轻声道:“王琦也是一片好心,他是想着小姐已经有一年多没有见过念清了。必定想念得很,这一次他正好奉召回定州来参加主公的登基大典,但带着念清回来让你瞧上一瞧。”
清风声音颤抖,“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念清在室韦还好,没有什么人见过他,但他出现在定州,总会有人瞧出破绽来的。告诉王琦,让他马上把念清送回去。”
夏雪一呆,小姐这是急得有些糊涂了。“小姐,王琦是让念清冒充他的儿子回来的,人都已经到了上林里,这个时候突然派人将念清送回去,岂不是让人徒生怀疑?只要我们安排妥当,不会出什么问题的,小姐也可以见念清一面,等王琦一参加完主公的登基大典。便立即让他带着念清回去。”
关心则露an,清风紊露an的思绪慢慢地冷静下来,是啊,这个时候突然让王琦莫名其妙地送念清回去,的确会让有心人注意的。王琦本身就是自己的心腹,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呢!
无力地摆摆手,“告诉王琦,千万小心一些,不要出半点马脚,我会想办法见他们一面的。”
“是。小姐!”夏雪高兴地道:“我让秋萍先去打点安排了,在王琦的外围我们先布上几个暗点。看看有没有人在关注他,再者王琦出来的时候,也可以适时地为他打打掩护。”
“去吧去吧!”清风闭上了眼睛。无数次在梦里浮现出来的那张模糊的小脸依稀清晰了一些,念清。你到底是象我多些呢,还是像你爹爹多些呢?
十月底,李清带着常胜营,旋风营,以及自己的亲卫营,踏上了自洛阳返回定州的途中,而此时。在大6之上,每一条官道之上都是车辆马匹络绎不绝,各地镇守的将军,知州纷纷向着定州进发。~~准备去参加李清的登基大典,去,当然是不能空着手的,总得准备一些象样的礼物,驰道之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车辆。
在这些人群之中,有时会有一队队盔甲之上伤痕累累,破旧不堪的军队从中走过。这些士兵走在衣着光鲜的人群之中,丝毫没有自惭形秽之感。相反个个都是意气风华,昂着xiong。唱着军歌,大步向前tg进。
这些人都是从各部之中选出来的功勋军队,集中到定州之后准备在李清的登基大典之上进行cao阅。参与检阅的军队除了定州的老牌部队常胜营,旋风营,天雷营外,其余的全都是从各部中挑选出来的老兵,他们所打着的旗帜每一面上都是凝结着他们所属部队无数人的鲜血。而这些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如果脱下衣甲,这些将士的身上无不是布满了伤痕,而这些伤痕就是他们的军功章。
这些部队所过之处,知情者纷纷为其让路,让其先行。
此时的定州城,已经易名为长安,虽然离李清登基还有一月有余,但路途较近的各州知州将领已经纷纷抵达,本来就繁华的长安城这个时候更是显得热闹无比,一片歌舞升平的景象,城里的酒楼就没有个关en的时候,特别是一些有名的,几乎都是日夜在营业了。
这些从各地返回的大将以及文官们,在定州城谁没有几个亲朋好友,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自然是要庆贺一翻,亲热一把,这可就让酒楼饭馆的老板笑眯了眼睛,价钱翻了个儿的往上涨,还是挡不住如chao的客人涌来。
驿馆之中,王琦和丁萝两人陪着念清在院了里玩耍,十一月的定州,已经存上了厚厚的雪,裹着狐裘的念清咯咯笑着,在厚厚的雪地上蹒跚着走着,两手各握着一团冰凉的雪,迎着有些苍白的阳光向天上洒去,纷纷洒洒地落将下来。
王琦靠在立柱上,微笑着看着念清快活地在院子里玩着,丁萝则有些提心吊胆地看着念清,生怕他一不小心将自己nong跌倒了。
自从到了定州,王琦便深居简出,尽量地不与熟人见面,其实他的熟人也不多,而且大都在监察院中,而这些人都得到了监察院的警告,不允许他们前来探望王琦,虽然有些奇怪,但根植与监察院每个人心中的绝不问不需要自己知道的事情的原则,没有一个人敢去打听这些事情。
小姐已经安排好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明天就可以带着念清去与小姐见面了,王琦很是高兴,想必小姐见了念清,心情会更好一些,听秋萍讲,自从小姐离开室韦回到中原之中,便一直郁郁寡欢。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王琦回头看去,一个拄着拐的老人走了出来,王琦心中一惊,这人他却是认识的,说起来还做过他的上司,监察院前任院长李宗华。
“见过李院长!”王琦赶紧上前行礼,一边的丁萝也躬身福了一福。“李院长是什么时候到的?”
“是王琦啊!”李宗华呵呵笑道:“我是昨天晚上到的,咳,人老了,不中用了。这大雪天的,却也不敢出去东游西逛,咦,王琦,你们怎么也呆在这儿不出去走走啊,你们离开定州也有好几年了,这里变化可是极大的。”
王琦笑道:“我们来得较早,出去逛过了,逛过了。”
“哦!”李宗华笑了笑,他是人老成jg。只看一眼便知道王琦在说谎。但他一个退了休的老人,管这些做什么呢?眼光转向院中的念清。脱口赞道:“好一个漂亮的小娃娃!”
王琦心中一震,向着丁萝示了一个眼se,道:“这是犬子,犬子。”
李宗华拄着拐走过去。大笑道:“你个王琦,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居然生出了这么一个标致的娃娃,嘿嘿,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呢!”看了一眼丁萝,道:“看来还是像他妈多一些。”
丁萝笑着抱起了念清,“谢谢院长的夸奖。李院长,院子里风大,小孩子不禁吹,我抱他回房去了。”
“等一下。等一下!”李宗华笑道:“见着了就是缘份。我这里却有一个小礼物送他!”从怀里o出一个yu饰,“这小娃娃我一见就很喜欢,来来,这个小玩意送给他!”
王琦两口子那里肯收李宗华的礼物,两边正在推让,外面又响起了脚步声,“宗华,今儿个兴致咋就如此高呢?这是在干什么呀?”
王琦身子一僵。回过头来,看见的却是李清的父亲。已经卸去五军都督府职务的李牧之正大步走来。
“来接我的,接我的!”李宗华趁机将那个yu饰塞到念清手中。笑道。
“见过李候爷!”王琦和丁萝无奈地上前见礼。
“是王琦啊!”李牧之点点头,“起来吧,不用多礼了。”
“谢候爷!"
一边的李宗华笑道:“王琦这个黑大个,生个儿子倒漂亮,我一见之下便喜欢得紧,送给小玩意儿给这小子,偏生王琦却生份得紧,竟是不肯收!”
李牧之闻言一笑,转眼看向丁萝怀中的念清,这一看过去,不由得一楞,这小眉眼瞧着竟然熟悉得紧,好象自己许久以前便是见过的一般。
向前走了两步,想看个仔细,王琦已是暗暗叫苦,千算万算,怎么也算不到李牧之老候爷会到这驿馆来,这可是念清的爷爷,血脉相通,要是猜出个端倪来可怎么办?
“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呀?”李牧之问道。
王琦抢上一步,道:“候爷,他叫超儿,王超,是末将的犬子。”
丁萝也赶紧后退了两步,“两位大人,外面风大,小儿惧冷,这便告辞了!”抱着念清匆匆而去。
“是啊是啊,外面风大,别把小家伙冻着了!”李宗华笑着一拉李牧之,“我们走吧,可别让弟兄们等得急了!”
李牧之虽然心存疑huo,但想想也觉得不可能,不由摇摇头,冲王琦点点头,与李宗华相偕离去。
身后,王琦o了一把脸上,都已经出汗了。
马车吱吱呀呀的离开驿馆,李宗华脸上的笑容已经完全消失了,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看出来了么?”他问道。、
“看出什么了?”李牧之道。
“王琦两口子在撒谎!”李宗华淡淡地道。
“撒谎?撒什么谎?”李牧之不以为意。
“那个娃娃,我没有出来之前,那个小家伙在雪地之上已经玩了小半个时辰了,你一来,这小娃娃便怕冷了?奇怪,王琦为什么要撒谎呢,倒是很怕你似的。”李宗华奇怪地道。
李牧之听着李宗华这话,先前的疑团蓦地翻了起来,身体不由一震,“你能确定他们在撒谎?”
李宗华笑道:“你忘了我干了一辈子什么,我这双眼睛,怎么会看错?”
“这个娃娃有什么值得他们两口子撒谎骗我们的?”两个老家伙对望了一眼。
“除非这个娃娃不是他们的儿子。”李宗华道。
“能让王琦这么做的,只有一个人!”李牧之道。
“清风!”李宗华脱口道。
两人都是脸se大变,不敢置信地互看一眼,“如果这个娃娃与清风有关系?“
“那岂不是说他,他……”李牧之一跳而起,“难怪我看他有些面熟?回去,回驿馆去。”
李宗华一把拉住他,“牧之,事关重大,千万不要燥动。从长计议,从长计议!”(未完待续)
第一千零三章:扑空
整整大半个晚上,在定州的李氏本宗为李宗华接风的宴上,李牧之是食不知味,勉强与众人应酬着,要不是几十年的养移体,居移气,他早就已经冲出去找王琦查问个究竟了。4∴8o65直到曲终人散,拉着李宗华,李牧之迫不及待地便回到了自己的宅子。
“老爷回来啦?”看到李牧之踏进大厅,裘氏与温氏都迎了上来,两人化解了往日恩怨之后,倒也能和睦相处,不过相互之间的关系倒是倒了一个个儿,现在温氏为大,裘氏为小。不过温氏心肠好,也从不为难裘氏。
“六伯也过来了?我去给你们熬醒酒汤!”裘氏看到李牧之向她使了一个眼se,立马便乖巧地找了一个借口离去。
裘氏一出大厅,李牧之便迫不及待地问温氏道:“yu环,你还记得清儿小时候的样子吗?”
温氏一惊,看着李牧之,却被他这一席话勾起了满腹的心酸,眼眶一红,“我能不记得自己儿子小时候的样子吗?你问这个干什么?我倒是想问你,你记得清儿小时候的样子么?”
温氏这一反问显得有些无礼和责怪,李牧之却是也无法发作,谁叫他小时候对李清不大管呢,任由李清大候府之内受苦受罪,以至于最后隐姓埋名出去自己挣前程呢?
李宗华咳嗽了一声,知道要是让温氏诉起苦来,那可不大好,毕竟这是李牧之的家事,说起来也不是什么好听的事情,自己毕竟隔了一层,当下接着道:“弟妹,是这们的,我们今天碰见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牧之他心存疑huo。”
“什么事?”温氏讶异地问道,李宗华开了口,她也不好意思再在往事之上纠缠,反正现在自己的苦尽甘来了。再想过去的事情只不过是徒露an心意,扰得家宅不安罢了。自己可不能给清风添闹心的事情。再说了,李锋这个娃儿还是tg不错的。
李牧之神se郑重。“我今天在驿馆见到了一个小孩儿。一岁半的样子吧,好像与清儿小时候一个模样,只是我映象中清儿的模样有些模糊,你也知道,当年我很少在家的。”
“你在家的时候又何曾多看过他一眼?”温氏埋怨道。
李牧之苦笑着看了一眼李宗华,李宗华的眼睛却看在另外的地方,似乎在打量着屋里的陈设,温氏也发觉到了众人的尴尬,心中不由大是后悔。家丑不可外扬,这让老爷在六伯面前去了份,心中必然不快。“小娃娃们小时候长得都差不了太多,你在那里看到了与清儿小时候很象的娃娃,这可真是缘份呢!该不会是你看错了吧?”
李牧之摇头,“我怎么会看错,清儿毕竟是我的儿子,虽然见得不多,但那小模样我还是有映象的,今儿见着的那个孩子真得很像他。”
温氏兴奋地道:“真得吗?那明天老爷能不能将这个孩子和他的父母都请来,让我见一见,果真是这样,倒可以当做亲人走一走,这是难得的缘份啊!”
李牧之与李宗华对视了一眼,“这孩子的父母身份极不一般。”
“是谁啊?”
“定州大将王琦的儿子!”李宗华道。
温氏扁扁嘴,“那有怎么样?如今我们家是什么身份,难道跟和他当亲人走,他还不愿么?”
李牧之摇摇头,对李宗华道:“六哥,她不懂这些,我还是对他说得直白一些。”
“什么叫我不懂?”温氏不高兴地道。
李牧之道:“夫人,我对你直说了吧,我和六哥都怀疑王琦这个所谓的儿子是清风的。”
“你说什么?”温氏像被一条踩了尾巴的猫一般跳了起来,“清风不是清儿的人么?怎么可能与这个什么王琦生个孩子?”
李牧之哭笑不得。
温氏一句话说完,蓦地也醒悟过来,如果是清风与王琦生个娃儿,怎么又会像李清呢?
“老爷,你是说这个孩子有可能是清风与清儿生的,但清风把他藏了起来是吗?”
李牧之点点头。“王琦当年是清风在统计调查司的绝对心腹,对清风死心踏地,正因为如此,清风才将他调往室韦,而提拔任用了威望能力都不如他的孙泽武担任监察院特勤的头头。而最为关键的是,在前上,清风曾失踪了一段时间,李清儿也说不清他到底去了那里,监察院那边说她去了宁州十万大山之中,而在那边也确实出现过清风的踪迹。”
李宗华看着温氏不明白的样子,接着道:“以监察院的实力,要nong这样一个障眼法是很容易的,清风本身就是其中高手,如果把这个孩子与清儿失踪的时间对应起来的话,刚好可以对上。”
温氏脸se苍白,“如果这孩子是清风与清儿的,她为什么要把他藏起来,这不是好事么?”
李牧之摇摇头,“这个孩子生下来是什么身份?清儿是什么身份,清风是什么身份??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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