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外头额上冒汗的御医闻言小跑地进来,想到刚刚听到的皇宫秘辛,顿时苦着一张脸,怎么他这么倒霉轮值,被这摄政王妃叫来了。
“走开,别碰哀家。”卫蕊挥手大声地嚎叫。
御医却是快而准地一把抓住她的脉搏,快地把起脉来,半晌后,才一头冷汗地转头看向谢芙,本想推脱说把不准的,但看到谢芙那冷冷的目光,顿时把那推脱之词吞下肚子里,“摄政王妃,太后娘娘的脉象是喜脉。”一鼓作气地说出来。
“多久了?”谢芙坐在一旁宫娥打扫出来的榻上,接过宫娥递上来的酪浆,状似悠闲地道。
“有……有两个……月了……”大冬天的,御医竟出了一身冷汗,无论是坐在榻上的那个,还是此刻瘫在地上的那个都是她得罪不起的。
“卫蕊,你听到了,你现在还想狡辩吗?”谢芙扬着笑脸看向卫蕊道。
卫蕊的脸色异常的难看,她又何尝不知道自己怀孕了,昨天夜里偷偷地找人把过脉,虽然事后把那人杀了,但不知道这消息怎么传到了谢芙的耳里。
谢芙见卫蕊只是咬着牙关不吭声,遂又朝御医道:“太后的身子状况如何啊?”
“太后娘娘的身子有几分虚,若是在此刻堕胎,很有可能会一尸两命,所以……所以娘娘这胎只能保不能堕,不然危及母身。”御医不敢有所隐瞒地把话说了出来。
“你听到了?卫蕊,现在这孽是你自己做下的。”谢芙朝卫蕊道,然后才看向御医,“此事你放心,我绝不会秋后算帐,不过你也得把嘴给我闭紧了,此事毕竟是宫廷丑闻,绝不可外传。”
“诺。”御医任额头的汗水滴落,赶紧小跑地出去了,这儿的气氛让人的神经都绷得死紧。
卫蕊不禁有几分心灰起来,原本想让阿离去弄副打胎药的,但现在听到御医说这胎只能保不能打,不然会没命,她怕死啊,一想到死就会浑身打颤。此时推开阿离,虽然肚子仍微痛,但不复初时那般,“你打算如何处置我?”
“那就看你是否配合了。”谢芙轻轻地啜饮了一口酪浆,双眼却没有看向她。
即使她没有看过来,卫蕊仍觉得自己的周身在寒,声音有几分打颤地道:“你……是不是想要我打胎而死。”
谢芙闻言,轻笑出声,斜睨了她眼,“放心,上天有好生之德,我自然也不会伤及你腹中的胎儿。”就在卫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她才又道:“不过你也不能再住在宫里了。”
“住哪?”
“西山道观。”
谢芙从太后的寝宫出来走过了一条长回廊停了下来,似在欣赏着这雪色冬景,此时有人快地小跑而来。
“小的参见摄政王妃。”
谢芙笑着转头看向来人,此人赫然是卫蕊的面阿离,道:“阿离,此事你办得不错,乖乖地陪她到西山道观吧。”
“诺。”阿离应声,“只是现在太后恼怒我。”他有几分忧心。
“你的本事我也是知道的,哄哄她就好,若不是看在她是陛下的生母的份上,我又岂会容得下她这个祸害。”谢芙道:“我原本以为她不会看上你的,没想到她还真的让你爬上了她的床。”在转身离去的时候,“放心,我不会派人去杀了你的孩子的,前提是你得乖乖地按我说的去做。”
阿离看着她转身离去后,这才揩了把冷汗。
第一百零五章 我要你砖头致歉
带着重重心事的谢芙走过前方的回廊之时,看到那颀长的身影驻立在那儿等着她,身上的朝服随风飘舞,而且那侧脸上的神色越见冷峻,此刻正背着双手眺望着远方,放轻脚步走过去,伸手握住他的手,脸上绽放出一抹笑容,“等很久了?”
冉溥这才转头看着身旁的红颜,刚刚那一刻他还以为回到了多年前的那一次,笑道:“没有。”牵着她的手慢慢地走在这皇宫的回廊之上,“她真的怀孕了?”
“嗯。”谢芙应道,“原本我也怀疑是阿离要邀功,所以让御医跟着一块儿去给她把脉,她果然怀上了野种。”顿了一会儿,“溥郎,这样也好,我们若杀了她,无论以何种理由都会埋下与陛下未来的争端,现在把她赶出皇宫,眼不见为净岂不更好?”重要的是她岂今仍未查到卫蕊是如何与司马洵联系上的,不过随着卫蕊的离去,那也不再重要了。
冉溥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他对司马洵还是抱有一定希望的。
“溥郎,我们已经尽心去做了,况且她明日就会离宫,我也让宫娥们看好她。不会让她在离宫之前与陛下再有任何接触。”此时,她的神色绷得很紧。“而且西山道观那儿我也吩咐妥当了,不会让她再掀什么风浪。”
冉溥大手轻揽她的腰际,现今看来这一切都沿着他们制定的轨道前进。
翌日,一夜无雪,天气看起来晴朗了不少,蓝蓝的天空几朵白云悠闲地飘着,几丝冬风吹拂,没有了前几日的冷寒入骨。
此时,宫里的气氛颇为严肃,两旁的宦官与宫娥执着旌旗,而那旗帜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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