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水。”
“什么”荣妃恼得再不顾形象,泼口大骂,“他明明听到小贱人的这些话,为什么还要救她”
波未平波又起12
满脸的凶狠,眼中透出凌厉的杀气。
蒙面人挪揄地说:“荣妃娘娘,你可得小心了,你这幅模样若是被苍漠看见了,只怕他不会再对你感兴趣。”
荣妃更是着恼:“你不是说你的计划万无失吗你不是说可以借苍漠之手杀了秋依水吗既断了他的爱恋,又让秋依水死在爱人的手中,死得痛苦。结果呢”
蒙面人叹息:“我也没料到他竟爱她到了这种地步,不但不治她的罪,还生怕伤了她的样子。”
荣妃咬牙切齿地说:“他果真爱她已经爱到这种地步了吗小贱人呢她怎么还要他救她自己不是会武功吗”
蒙面人道:“我也觉得奇怪呢,秋依水明明是个武功高手,昨晚却表现出根本不会武功的样子。莫非她想骗苍漠”
荣妃听得连连点头。
“极有可能。我曾经亲眼看到过她练习轻功,她的轻功很是了得啊。不过,好象很生疏,才刚开始练习的样子。”
“生疏她怎会生疏呢她明明从小就开始练习了呀。”
蒙面人更是疑惑,秋依水的表现确实很奇怪,不象她从前的作风,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他就是想不明白。
荣妃恼恨,拳打在墙壁上,痛得哇哇直叫。
“荣妃娘娘,你不会武功,就别献丑了。”蒙面人再次嘲弄她。
荣妃本来火大,被他火上浇油,更是气得直想揍人。
可是,她显然不是眼前这人的对手,只得强行压下火气。
闷了好会,才说:“看来,我们得再下着狠招了。”
“这才象荣妃娘娘嘛,”蒙面人赞道,“不愧是做大事的,马上就想到后着了,我没有找错人啊。你说说看,下步怎么做”
荣妃得意地说:“我自有办法,不过还得借你臂之力。”
今天只能更这么多了,明天争取多更点补上。亲们晚安
想法解释1
“好说好说,早说好了我们要合作的。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好了。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定照办。”
蒙面人爽快地答应。
“很简单,你定能办到的。”
荣妃揉了揉刚才在墙上打痛了的手掌,口气笃定地说。
捶痛了的拳头收回来,再打出去可是更致命的。
秋依水哪知道今晚的这切都是有预谋的算计,还以为苍漠是凑巧听到了她同蒙面人的谈话。
在大树下站了阵,琢磨着苍漠会在什么地方。
他应该是独自呆在什么地方吧,即便抓住了蒙面人,他也不大可能亲自审个通宵。
心情最低落的时候,最想得到的是什么是亲人的抚慰。
对了,她得去那个地方看看。
身边并无旁人,秋依水施展了轻功,很快来到了条小溪边,条穿林而过的小溪边。
曾经有次,她想去找小玉了解那个秋依水的情况,本想抄近路从这个树林穿过去找她,结果遇到了苍漠。
那晚,是他娘的忌日。
他在小溪边喝酒纪念她。
他说过,他娘是淹死在这条小溪当中的。
真是巧,小玉今日也淹死了,只不过是淹死在湖水中。
小溪边没有苍漠的影子,但是在溪边的草丛中,她发现了个酒壶。那个酒壶,同上回她遇见苍漠时,他手中拿的酒壶模样。
而且,酒壶的位置,正在他上回坐过的那块大石的旁边。
秋依水拾起酒壶。
酒壶很洁净,没有灰尘,也没有泥污。酒香四溢,但滴酒也未有残余。可见酒壶是才刚放置在这儿的。
苍漠果然来过这片林子,而且还坐在小溪边喝酒了。
她真是笨,怎么早没想到这个地方呢
“漠,你还在吗”秋依水呼唤。
想法解释2
没有人回答,静夜的林中只有风和低吟和小虫子的鸣唱。
他是回去了,还是不愿理会她
林子的上方,微微透出天光。
呀,天快亮了。
秋依水明白了,已经到了上早朝的时间,苍漠定是上早朝去了。
可惜了,白白浪费了个晚上的时间。
嗯,他上早朝,她就在外等着,总得找到他,向他解释清楚才行。
秋依水打定了主意,没有回凤仪宫,也没有去龙渊宫,直接去了苍漠上早朝的议政殿。
议政殿有个门口是通往宫内的,苍漠上早朝便是直接从这道门进去。
而另有道大门是通向宫外的,供外臣出入。
秋依水就来到供苍漠出入的这道门前。
门口侍立了几个公公,秋依水上前向他们打听过了,知道苍漠正在里面上早朝,于是放心地等在门口。
天色已经大亮,秋依水两个晚上没有休息,昨天又发生了太多的事,伤神伤身伤心,人疲累不堪。
真想倒下来,好好地睡上觉,但是她不能,她定要找到苍漠。
他受伤的眼眸直在闪现在她眼前,她就是想睡也闭不上眼啊。
她执着地守在门口,直到太阳东升,直到日上三竿。
苍漠迟迟没有散朝。
有龙渊宫的公公劝她回去休息,昨晚皇后娘娘守在龙渊宫直到后半夜才离去的事,他们已经听值夜的公公们说过了。
其实不用别人告诉他们也看得出来,皇后娘娘脸色苍白,眼窝深陷,哪里还有半分从前的青春朝气。
唉,今早的皇上也是这幅德行,行容憔悴不堪,还满身的酒气。
幸好早朝的时候他是高高地坐在龙椅上,否则,那帮子大臣又该说三道四了。
秋依水才不肯回去,她定要等到苍漠出来。
想法解释3
不然,错过了机会,万他躲进御书房不肯见她就麻烦了。
以他的脾气,是很有可能的。
再说,他那样疲累还要去上早朝操劳,她不过在这儿等等,比他轻松多了,有什么关系
又等了很久,树影都快缩到大树脚下了,才听见门口传来动静。
先是阵脚步声响,接着便见苍漠昂然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但是,他的身后,除了例常跟着的大群太监外,还有个大臣模样的人。
苍漠走出门口,第眼就看见了秋依水。
她是在这儿等他吗
她的身上,还穿着昨日穿的那身衣服。
他已经知道了秋依水昨晚在龙渊宫等他的事,也知道后来她匆匆地离开了。
难道她离开后没有回去休息吗
她定是没有休息,她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的头发也不如平时那般整齐。
苍漠的心铺天盖地泛起了疼痛,真想将她拥进怀里,好好地呵护她。
可是,昨晚她无情的话语又响彻在耳边。
我自有办法让苍漠对我服服帖帖,言听计从。
他又自大脾气又臭,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我躲他都来不及呢。
感情的事,哪能说变就变,我这辈子是爱定泽天了。
哈,原来他不过是她的掌中玩物。不,连玩物都算不上,如果不是为了完成任务,她连玩玩他的兴趣都没有。
可是他偏偏没有骨气地爱上了她,爱到明知她是这样个卑劣的女人,还是不忍心伤害她,还是要护着她。
她现在这幅模样,谁知道是不是又是苦肉计
她不是步步为营,完完全全地虏获了他的心了吗
这无数的念头,在苍漠心中如闪电般闪过。他只装作不在意地扫了秋依水眼,便想穿过她,登上守候在旁的马车。
想法解释4
“皇上。”秋依水眼见他要离开,只得叫住他。
当着外人的面,尤其是当着外臣的面,她不好直呼他的名字。
苍漠冷淡地说:“朕还有事,有什么话稍晚再说吧。”
不用猜他也知道她会说些什么,肯定会对昨晚的失言作些解释之类的。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昨晚说的不是真的,可是,那些话是他亲耳听见,她亲口说出来的,还能有假吗
“皇上,我有很重要的事,请你定要听我说。”
秋依水不依不饶,横心拦在了苍漠面前,倔强地盯着他。再顾不得在外人面前讲究礼数的问题。
苍漠在心中暗叹,她就是这么个性子,就会同他硬碰硬。
如果不打发走她,她会干出些什么事来还真难说,难道他还当真处罚她不成
无奈地对身旁的大臣说:“卢爱卿,你在这儿等着,呆会再随朕进去议事。”
“是。”那个姓卢的外臣忙躬身答应。
心中不无奇怪,这个女子是什么人啊,皇上似乎很宠爱她的样子,连她冒犯圣颜都不计较。
据说皇上最宠爱的人是皇后,难道她竟是皇后吗
不象,点都不象啊。
凭她这幅憔悴不堪的容颜如何能够魅惑君心而且,她的衣着,她的饰品都太朴素了,不够庄重。还有她的仪态,又强硬又野蛮,哪有半点母仪天下的样子。
这事着实透着怪异。
或许,皇上的口胃与众不同吧。
苍漠拉了秋依水,将她带到离众人稍远点的路旁,淡然说道:“如果是为了昨晚的事,我现在没空听,我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同卢御史谈。你自己回去吧。”
“漠,昨晚我是为了应付那个蒙面人才那样说的,他拿任务逼迫我。”
秋依水就是怕苍漠不给她解释的机会,所以早盘算好了,张口就直说关键。
想法解释5
苍漠却不为所动。
他昨晚坐在小溪边,伤心自怜,秋依水的话遍又遍地在他脑中回荡。
他想了很多理由替她开脱,想证实她说的不是真的,她其实是爱着自己的。
可是,那些理由又被他自己给驳倒了。
秋依水说的这句话,也是他替她设想过的理由之。
因此,苍漠想也不想便说:“如果你是被迫的,那么你怎知道你来苍越国是身负了重任的你不是说你不是原来的那个秋依水,你只是顶着这具身子的个寄居者吗昨晚若
不是你阻了我下,我根本已经抓到那个蒙面人了。昨晚的事还可说他趁你不注意利用了你,那么上次呢上次皇宫来了刺客,你非要跟过去看,结果被人当作人质,迫使我为了
救你放走了他。他是你们黑衣门的残勾,难道你们不是伙的吗”
他这番话说得又快又急,连串的问题都是秋依水事先没有想到的。
她没有想到苍漠连第次刺客假意拿她做人质的事都知道了。
而且,他比她知道得更多,知道那个人的名字叫残勾。
时不知该从何答起。
还没等她回答,苍漠又说:“上回我就觉得奇怪,追刺客追了半天,怎么到了凤仪宫附近就不见了。就在我想下令进凤仪宫搜索的时候,他偏又出现了。那时我还不知道他是
残勾,因此没有怀疑到你头上。”
自己在心里接了句,也是因为那个时候已经迷上了秋依水,不愿把她与刺客联系起来吧。
美色误国,说得真是没错。
可是啊,他为何心甘情愿为她所误
即使发生了昨晚的事,依然不肯为难她,依然时时刻刻惦着她。
“你说,那个人是残勾”秋依水问。
“没错。也不怕被你知道,他已经被我抓住了。”
“抓住了什么时候”
想法解释6
秋依水暗思,昨晚那个人真的同残勾不是同个人吗难怪昨晚她就感觉很是怪异。
可是那个人为什么要用假嗓子同她讲话是怕人认出他的声音吗
苍漠答道:“哼,是前天晚上抓到的,昨天他已经自尽。”
“自尽”
秋依水更是惊奇,被抓住了就要自尽吗
“是的。”苍漠简略地回答。
本来还想说,他是你们黑衣门的死士,被抓住了当然要自尽。
但是他及时收住了口没有说下去。
秋依水也是死士,她若完不成任务,应该同残勾样,也是要自尽的,或者是要被处决的。
他不敢深想下去,无法想象若秋依水当真撒手人寰,他独自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义。
而且,他也不忍心刺激秋依水,不忍心提醒她死士的命运。
他还在心疼她吗苍漠恼恨这样的自己。
苍漠啊苍漠,她的任务之就是要控制你,从而控制苍越国,难道你还想帮助她完成任务吗
苍漠不再理会秋依水,甩袖往马车走去。
秋依水忙拉住他的胳膊,说道:“漠,你别走,你听我说完。你刚才问的那些问题,我都能解释。”
但是苍漠根本不肯停下来。
他头也不回地朝马车走去。
他不敢回头,生怕回头,心又为秋依水软化了。
秋依水见他始终不肯停步听她解释,恼得对他大叫:“喂,你老是这样独断专行,就不能听人把话说清楚吗”
苍漠冷冷地道:“我昨晚已经听得够清楚了。”
挣脱被秋依水抓住的胳膊,登上马车。
马车周围都是人,秋依水不好当着旁人的面向他解释,牵涉的秘密太多了,她只能单独告诉苍漠。
咬牙,也想登上马车。
苍漠冷声吩咐:“拦住她,别让她阻了马车。卢爱卿,你也上马,与朕同行,朕还有要事与你相商。”
想法解释7
卢御史忙答应了,惴惴不安地登上了马车。
秋依水被太监挡住,上不了马车,眼睁睁看着马车缓缓开动,从她身前经过,速度渐渐加快,距离也越来越远。
眼睛不认输地盯着马车,口中没有温度地吩咐:“让开。”
太监见马车已经去了,不敢再拦她,乖乖地给她让开了条道。
秋依水提起裙子的前摆,向马车追了过去。
本想施展轻功,但不知怎么的,时竟提不起内力,不知道是早上没有吃饭还是她的内力运用得不纯熟的原因。
施展不了轻功她也要追,她就是这样个不服输的人。
卢御史不安地侧身坐在苍漠对面的座位上,这可是皇上的御驾啊,能坐上这辆马车,当真是前所未有的殊荣。
好在皇上压根没有看他,他也侧身坐着,当然不是因为心头不安,而是为了扭过头看着车子后面。
透过后面车窗的窗纱,可以看见刚才那个女子正在向马车追来。
她跑得很快很吃力,她提着裙摆,乱发在风中飞扬。比起刚才,更加的没有形象。
卢御史看不见苍漠的表情,只能看见他攥得紧紧的拳头,拳头上的指节都握得发白了。
当然,他更听不见,苍漠在心头恼恨地骂。
该死的女人,是在考验我吗是知道我从来对你心软手软,所以才来逼迫我吗
你到底是在上演苦肉计还是真的有冤屈
冤屈苍漠想到这两个字,强硬的伪装立刻被疼惜给化解得干二净。怎么说,他也应该听听她的解释啊,万当真是冤枉了她呢
正想着让马车停下来,突见秋依水脚下滑,身子朝前倾,摔倒在路上。
苍漠急切地大叫:“停车,快。”
不待马车停稳,苍漠已经亲手掀开车帘,跃下车,向秋依水飞扑了过去。
想法解释8
秋依水才跑了几步,就觉得双腿乏力,几乎要迈不开步。
但她咬牙坚持着,她定要追上苍漠。
她向来是非分明。昨晚是自己做错了事,说错了话,那么就得自己承担责任,自己想办法澄清事实。
但是身体的状况却不容许她再逞强下去。
终于膝盖软,她的整个人都朝前扑跌过去。
她连续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体力透支,身子实在太疲倦。
而且,这两天遇到的事情多,心情起伏波动大,又没好好吃饭,结果把神魂颠倒的毒性给引发了出来。
神魂颠倒这种毒,平时是潜藏在体内的,根本体会不到它的存在。只有到了即将爆发的时刻,才能感受到它。
如果秋依水同平常样,平平静静地生活,根本不会出现这场意外。
她自己当然不知道真正的原因,只道是自己太累太饿了,以致失足,挣扎着还想爬起来。
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然后落入个温暖结实的怀抱。
好熟悉的怀抱,秋依水贪婪地吮吸着苍漠身上的气息,他还是在意她的。
苍漠看着秋依水,他的眼中都是关切与担忧。
哑着嗓子低声骂:“你这个笨蛋女人,你是在考验我的意志吗你还要不要你的小命了”
秋依水听着他咒骂她的话,点也不生气。
过去他也常常冲她发怒,可是从来没有象这次这样,让她甘之如饴。
头晕晕的,眼皮沉重得象是有两座大山压在上面。
她好想睡觉啊,在意识彻底丧失之前,秋依水只来得及说了句。
“漠,相信我,我是爱你的。”
苍漠的眼眶热了。
“依水,”眼望着空中,他喃喃地说,“我也是爱你的。不论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不论你爱不爱我,我都无法不爱你。”
昏迷1
手中的人儿却没有反应,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别的动静。
苍漠惶恐地低下头。
秋依水闭着眼,长长的睫毛覆盖在眼脸上,象是睡着了。
苍漠松了口气,原来她只是睡了,她太累了,太需要休息了。
可是,为什么他心头是那样不安
不对,秋依水是那样焦急地想向他解释昨晚发生的事情,她甚至不惜追逐他的马车,怎会说睡着就睡着
苍漠克制着心头的不安,轻声唤道:“依水,依水,别睡了,起来跟我说话。”
连叫了几遍,秋依水点反应都没有。
不安瞬间弥漫到了全身。
苍漠蹲下身,将秋依水放在自己的腿上,腾出只手,轻轻拍拍秋依水的脸。
“依水,醒醒。”
秋依水依然沉睡未醒。
苍漠颤抖着手,掐她的人中。
般昏迷的人,只要不是太严重,掐住人中,多半会苏醒。
可是,秋依水宛若个瓷做的娃娃,任凭苍漠怎么折腾,就是不肯回应他。
比瓷娃娃不同的是,她还有温热缓长的吸呼撞击在苍漠的指尖。
苍漠害怕到了极点,抱起秋依水,起身。
高声命令:“传御医。传朕的旨意,所有的御医,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凤仪宫来,迟者斩。”
余音未落,人已经疾掠向凤仪宫。
所有的人都看得目瞪口呆,从来不知道,皇上的轻功这等厉害。
卢御史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苍漠与秋依水相处的样儿,这时更是惊得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女子果然是皇后娘娘啊,难怪可以在皇上面前这样放肆。
她是晕倒了吗
看皇上急成什么样子了刚才吩咐找御医时,话音里带着止不住的惶急和恐惧,甚至隐隐可以听见哭音。
昏迷2
皇上宠爱皇后本来没有什么问题,可是宠成这样就不正常了。
那个皇后,还是月泽国的公主,月泽国向来对苍越国虎视眈眈的。
皇上可别着了月泽国的道儿啊。
当初先帝在打胜仗的情况下肯答应同月泽国和亲,这事就透着怪异。可惜他那时还是个新考上的进士,不懂得先帝的心思。
卢御史沉思着,他是不是应该履行御史进谏的职责了
周围的太监在瞬瞬的呆愣之后,匆匆分头去传御医和准备别的相关事宜去了,将卢御史独自撇在马车跟前。
苍漠抱了秋依水,以最快的速度来到凤仪宫,将她放在床上,细心地盖好被子。
握住秋依水手腕上的脉门,替她输送真气。
真气进入她的体内后,宛如泥牛入海,消失得无影无踪。
苍漠边输送着真气,边不住回头往房门口看。
焦躁地暗骂,这帮子御医,怎么速度比蜗牛还慢等事情了,得令他们都去学学轻功才好。
他不想是他自己的速度太快,心情太焦急,反怪御医的速度慢。
太医院的御医们在听了公公传达苍漠的口谕后,不敢怠慢,齐齐来到凤仪宫,听候差遣。
高矮胖瘦,老少中青,齐聚堂,把个凤仪宫的大厅挤得满满当当。
苍漠大略瞧了遍,指了几个资深品级高的御医来为秋依水会诊。
六七个御医把过秋依水的脉,神情整肃,聚在花厅的侧,商量了好半天也没得出个结果。
苍漠心里本来焦急,瞧见这情形,心头的恐惧又增加了几分。
等得不耐,问道:“到底是什么毛病”
太医院领头的张院使替众人答道:“回皇上,娘娘的病情着实透着古怪,脉象似乎时时在发生着变化。众御医的判断都不致,不但不致,甚至可以说是南辕北辙。”
昏迷3
苍漠沉吟了下,吩咐道:“把你们的看法都说说。”
众御医七嘴八舌,争相说着自己的看法。
有说是寒症,有说热症,还有说既不是寒症,也不是热症,而是心力交瘁所致。
各说不,说到后来竟然争执了起来,争得面红耳赤,谁也不肯让谁。
苍漠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他自己是几乎没有生过病,至少是从记事起就没有诊过病,但是他见到过父皇母后还有别的宫妃诊病。
虽说每次都有几个人会诊,同样诊后都会各自陈述自己的看法,但各御医的看法差异很小。
不会象这次,竟然走了各个极端,连调和都不可能。
唯有张院使抚着下巴上的胡须,凝神沉思,象是根本没有听见其余御医的争执。
苍漠耐着性子等了忽忽,见他眉头越皱越紧,终于忍不住问道:“张院使,你有何高见”
张院使思忖着说:“回皇上,据老臣看,娘娘这病极有可能是毒药引起。”
“毒药是什么毒药中了多久的毒了要如何医治”
苍漠连串的发问。
他心里最最期盼的,就是秋依水的昏迷,是因为她没有休息好,情绪波动太大,睡觉就好了。
最不希望的,就是有人下毒。
若果真是这样,那个人会是谁呢
张院使面上露出极不可思议和极为难的神情。
“请皇上恕罪,老臣实在是说不上来。娘娘的体内,似乎潜藏着种威力极大的毒药,又似根本没有中毒,似有若无的,老臣也判断不准啊。”
“不是病吗”苍漠问。
张院使缓缓摇头:“不象。”
其余的御医早停止了争论,听张院使的意见。
这时互相对望了眼,异口同声答道:“听张院使这么说,的确象是中毒。”
昏迷4
刚才还争论不休的众人,现在口气却出奇的致。
苍漠的心更是不住下沉。
她竟然中了毒。
她本人知道吗如果知道为何要瞒着自己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苍漠的语气很沉着。
心却早缩成了团,生怕听到他最不愿听到的回答。
张院使同众御医商量了阵,然后回道:“皇上,娘娘的病情,目前尚不能确诊。不过,看娘娘状况,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臣等先开个清毒调养的方子,暂时维持娘娘的病
情不致恶化。”
苍漠听说暂时不会有危险,心才放下些许。
同意张院使的做法:“好,就这么办。接下来呢”
张院使答道:“臣有位老友,医术高明,尤精毒药。曾游遍三国,四方寻访,收集了不少资料。但他只愿隐居在乡间,不愿为官。臣这就捎信去请他前来会诊。”
“他不住在皇城吗需要多久时间才能抵达”苍漠迫切地问。
“回皇上,他住在乡间,离此处有五天的车程。”
苍漠吩咐:“你即刻休书,朕派专人去接他过来。快马加鞭,来回五六天应该够了。”
“是,臣这就去写。”
纸笔墨砚都是现成,张院使坐在桌前,铺纸蘸墨,挥毫而就。
苍漠接过信,派了心腹的侍卫,马上动程去请。
张院使又禀道:“皇上,如果能召回芸萱公主和驸马慕容公子就好了。”
“哦”苍漠扬眉,“为何要召回他们”
张院使回道:“世人只知慕容公子擅精书画,却不知他的医术极为高明。臣曾多次与慕容公子禀烛夜谈,对他的见识很是折服。”
苍漠见又多了层希望,忙不迭派了人,紧急召回芸萱夫妇。
芸萱是第次出远门,他要求她每到处,都要与他及当地官员保持着联系。
晚安
昏迷5
此时不禁庆幸,幸好自己关心这个妹子,否则上哪去找慕容启轩啊,他可是行踪不定呢,呆在皇城的时间极少。
切都安排妥当了之后,苍漠回到秋依水的床前。
坐在床沿上,看着她白荷花般沉静的睡颜。
依水,你到底是个怎样的女人呢苍漠在心里默默地问。
这个时候才能静下心来回想之前秋依水拦住他时说过的话。
她说,昨晚她是为了应付那个蒙面人才那样说的,他拿任务逼迫她。
她还说,她是爱着自己的。
真的是这样吗
苍漠握着秋依水的只手。她动不动的,任由他握着。
自从认识她以来,难得她有这样乖顺的时候。可是,他宁愿她顶撞他,宁愿她骂他捉弄他,也不愿她了无生气地躺在床上。
悲痛袭遍了全身。
苍漠握着秋依水的手,发誓般地说:“依水,我定会想办法治好你的病,不论要我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以后,你别再怕什么任务,有我在,我绝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
只要快快乐乐,无忧无虑地生活就好。”
欣儿端了个托盘进来,上面放了药罐和药碗。
欣儿将托盘放在桌上,准备倒药。
苍漠命令:“拿过来给朕看。”
欣儿忙把托盘端过来。
苍漠见药罐上的封印完好无损,便问:“太医都试过药了”
“试过了,没有异常。”欣儿回答。
“嗯,倒药吧。”
按照规矩,给秋依水煎的药要同时煎两份,份封存,另份送给太医院试喝。试喝无误,才能呈给秋依水喝。
最大限度地保持了药的安全性。
欣儿在苍漠的监督下倒好了药,端到床头,想替秋依水喂药。
苍漠接过药碗,说:“让朕来。”
昏迷6
苍漠接过药碗,说:“让朕来。”
将秋依水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亲手将药匙匙地喂进她的口中。
所幸秋依水虽在昏迷中,但把药全都喝下去了。
喂完了药,苍漠细心地拭去她唇边的药渍,然后把她放回到床上,重新躺好。
接下来的两天,苍漠直守在秋依水的床前,步都没有离开过。
自登上皇位以来,这是头回,苍漠连续两天不理政事。
朝中对此议论纷纷。
不仅是朝庭,连街头巷尾都在风传此事。
“皇上对皇后娘娘的恩宠可真是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啊。”
“就是,听说都两天了,皇后娘娘都没醒。这万要是有个什么,皇上该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明明皇后娘娘是月泽国的公主,皇上还爱她爱成这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啊。”
“就是。当初先帝为何要答应和亲呢皇上其实根本不必管什么先帝的遗命,直接悔婚就好了。”
“这些事,可不是咱们老百姓能够置喙的,少说几句吧。”
风声不可避免地传到了泽天的耳中。
他不顾危险,连续两个晚上守在秋依水的窗外,只是碍于苍漠在室中,不敢贸然潜入。
苍漠心系在秋依水身上,加之好几天没有休息好,感觉不如平常那般敏锐,竟没有发现泽天。
到了第三天,秋依水还是没有醒来。她的呼吸变得更加缓慢,手脚也微微有些发凉。
苍漠焦急,令张院使遍又遍地看视。
张院使这些天不顾禁忌,住在凤仪宫内,以便随时为秋依水诊治。
算起来,张院使那位隐居的高人好友最快还得过两天才能到。
而据飞鸽传书,芸萱同慕容启轩刚出了皇城,便撇下跟随的众人独自游山玩水去了,时联系不上。如同出巡途中的苍漠和秋依水。
昏迷7
苍漠干着急没有用。
张院使把着秋依水的脉,沉吟了半天才说:“皇上,娘娘的脉息比前两天更为紊乱,看来只能采取这个法子了。”
苍漠急切地问:“什么法子既然有法子就快说啊。”
张院使又犹豫了好会,才沉重地说:“皇上,您贵为天子,只有用您的龙血作药引,或许可以让娘娘的病情稳定下来,以待救治。”
说完,忐忑不安地望着苍漠。
要知道,皇上的龙体稍有受损,都是件了不得的大事。何况,是采取珍贵的龙血。
苍漠想也不想便说:“只要对娘娘病情有益,点血算什么现在就要吗来吧。”
捋起袖子,将手腕露出来。
张院使感慨,赶快准备了采血的器皿,呈到苍漠面前。
然后用酒擦拭了苍漠的手腕,又擦拭了苍漠递给他的柄匕首。他自己是不能带任何刀具进宫的。
匕首握在手中,却迟迟不敢下手。
苍漠明白,他是在害怕。在天子手上割刀,那不是弑君的大罪吗轻者问斩,重者灭九族。
不耐再等,夺过匕首,在手腕上轻轻划,鲜红的血立刻渗了出来。
张院使双手捧盏,接在苍漠的手腕下。
周围侍立的人无不热泪盈眶,皇上对皇后娘娘的这份情意,真是令人感动。
连窗外大树上的泽天也感到震憾,想不到苍漠也是这般重情义的个人。
他对依水的情意,似不在自己之下呢。
之前的两天,他只晚上呆在宫内。
但秋依水的病直不见好,他太过担心,因此今天白天也冒险留了下来。
苍漠只顾着救治秋依水,这刀割得很深,只片刻工夫,便接了大半盏血。
张院使连声说:“够了,够了。”
示意身旁的助手接过盛血的玉盏,自己手脚麻利地替苍漠包扎好伤口。
昏迷8
苍漠不管自己的伤口,直催促人快去熬药。
待药熬好,苍漠如常亲自喂进秋依水的口中。
喝下药后的秋依水呼吸很平稳,没有好转,但也没有恶化的迹象。
苍漠心中仍是惴惴不安,坐在床边看着秋依水。
似乎下刻,她就会睁开眼睛,俏皮地呼唤他。
他这两天直守在病房,累得实在撑不住了才伏在床边小憩会。
房中再没有旁人,欣儿走过来劝:“皇上,您太累了,再这样守下去身体吃不消的。皇上,您去休息会吧,欣儿可以在这儿守着娘娘。娘娘若醒来,欣儿会立刻禀报皇上的
”
苍漠不肯:“不必了,朕就在这儿休息也是样。”
欣儿又劝说了几句,苍漠始终不允。
欣儿见他面上颇有不耐,不敢再劝下去,只得住了口。
过不多会,却见桂公公匆匆过来,俯在苍漠耳边低声禀报:“皇上,刘尚书与卢御史说有急事,请求见您。他们说,此事与月泽国有关,请皇上务必要去。”
苍漠思忖着,刘尚书乃兵部尚书,他来求见自己,难道与刀兵之事有关
月泽国早就蠢蠢欲动,而且黑衣门的残勾与昨晚逼迫依水的蒙面人都欺上门来了,这可不能不去。
向桂公公说道:“你先将他们带到御书房去,朕呆会就来。”
“是。”桂公公答应着去了。
苍漠回身来到秋依水床前,他没有注意到,欣儿在听见他的话之后,脸上露出丝喜色。
苍漠坐在床前,摸摸秋依水的额头,又摸摸她的脉搏,切同刚才样。
柔声说道:“依水,你安心休息,我去去就来。”
替她掖了掖被子,这才站起身。
来到门口,吩咐凤仪宫的宫女,千万照顾好娘娘,有什么状况立刻向他禀报。
昏迷9
宫女们齐声答应了。
苍漠又朝床上的秋依水远远地望了眼,这才快步离去。
他得尽快处理完事务,再来陪伴依水。
苍漠走后,依着他的吩咐,几个宫女进了秋依水的房间,屏息静气立在床前守护她。
欣儿进来,找了些借口把所有的宫女都支使出去,只剩她个人在室内。
探头探脑朝窗外张了张,没发现有人,便把窗户都关上了。
泽天躲在面向后院的这扇窗户外面,见欣儿的样子鬼鬼祟祟的,心中起疑。
趁着后院恰好没人,个起落,来到了窗外。纵身跃起,倒挂在屋檐下。
这样,即便有人来到后院,也不会轻易发现他。
探身到窗前,将窗纱捅破个小洞,眼睛凑在洞前细看。
只见欣儿倒了杯水,迅速从怀里掏出粒药,溶在水中。然后端了水,来到秋依水的床前。
她的脸上,带着残忍的笑意。
泽天看得分明,这个侍女难道想图谋不轨如果是正常给秋依水服用的药,为何不当着众人的面喂给她
他必须得阻止。
泽天无声地将窗户拉开扇,闪身进了窗内,顺手将窗户关好。
欣儿正好背对着这面,而且太紧张了,竟没发现泽天这么个大活人已经来到了她身后。
她手中端着杯子,口中低低地说:“娘娘,我知道你待我好。可是,我也没有办法啊。如果你不死,我和我的全家就得死。娘娘,我这就送你上路。”
泽天更是确信无疑,这个宫女是要秋依水的命。
探出指,点了欣儿的昏睡岤。
欣儿哼也没哼声,便倒在了地上。
泽天及时接住差点落到地面的杯子,气愤不已地泼到欣儿身上。
欣儿依然倒在地上昏睡,没有醒来。
这药大概是要喝进去以后才会致人于死地。
昏迷10
泽天也懒得理她,跨过她的身子,来到秋依水面前。
他的心里,是很想除去欣儿的,但是他不能。
因为除掉欣儿,闹出了人命,皇宫多半会加强戒备,他再想离开皇宫就更加难了。
秋依水安静地躺着,压根不知道她刚才已经在鬼门关上走了圈。
泽天坐在床沿,观察过她的气色,再从被中掏出她的只手,替她把脉。
他本来粗通医理,自从他得知秋依水中了神魂颠倒之后,这些日子更是每天都在钻研这个问题。
因此,现在摸脉搏,就知道秋依水的昏迷,是因为神魂颠倒的毒性被诱发出来了。
所幸神魂颠倒的毒性还未到暴发的时候,而且秋依水又服用过他给她的暂时延缓毒性的药,所以现在只是昏迷,还不致损伤大脑。
泽天从怀里掏出药,也就是延缓神魂颠倒毒性的药,秋依水曾服用过的那种,喂进秋依水的口中。
不敢再用房中的水,解下自己身上装水的葫芦,托起秋依水的头,将清水倒进她的口中,将药送下去。
只过了片刻,秋依水的脸色渐渐转得红润。
再摸她的脉搏,不若之前那般虚滑软弱,而是变得强劲有力,几乎同正常人的脉搏样。
泽天松了口气,她的毒性,暂时算是给压制住了。
可是,彻底解除毒性的药他还没有找到,他该怎么办
门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泽天只得起身,将躺在地上的欣br >
上一页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