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流星的海》 第 3 部分阅读

的事儿,别人关心你怜悯你那是人情,最终还得是自己为那“不幸”的生活埋单。

幸福生活需要每天慢慢享受既得的切,不能随心所欲,就随遇而安,疲于为生活奔命的人,生活也正在离他远去。

十六

那天和从三岔口分手后,我又倒了次车才回到家,路上沉沉的睡了道,累的不行,到家都凌晨了。

第二天跟家里说成绩,我爸就不耐烦了,

“你这书怎么念的啊光顾着搞对象了吧”

中考的时候总分740,我考了703,高考总分750,我考478,尽管父亲不知道478分对大学意味着什么,但在他心里定有很大的落差,我结婚周年的时候父亲告诉我爱人说:海洋直是家里唯的期望,我们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

母亲说:“要不补习年吧”

“补什么啊补,补他妈七老八十也是屁味”

“妈,别说了,我不补习了,看看能上就上,不能上我就跟家干点啥。”

不管父亲怎么暴躁,母亲在家里从来不发脾气,更不会对我们大吼大叫,母亲直告诉我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再苦再累,只要我们走正道,她都会支持我。高二的时候度厌学,母亲写信来说:

信的内容

知道父亲这样的脾气我也从不做声,从小到大,没跟父母顶过嘴的我在这个时候很想大哭场,哭什么呢哭我的不幸初恋哭我可怜的分数哭我坚强的母亲, 还是哭我暴躁的父亲

我没掉眼泪。

事已至此,何必难过。

脚下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

接下来的日子都是很早就起来,把家里力所能及的事情都做了,不再想上学的事,只盼着有天打来电话。

那年夏天特别热,我长了身的痱子。母亲看我整天身心疲惫的样子,怕我在家憋坏了,就带我到北京去了趟。

我们去了**广场,去前门的全聚德总店吃的烤鸭,去动物园,云山饭店,还去了王府井大街,拿着我老姑家的破相机,喀吧喀吧的乱照通,把两个胶卷都喀吧光了。后来乐凯照相馆冲印的时候人家告诉我有卷已经暴光了,另外卷也不清楚。

回来的时候在北京站人山人海的,我突然觉得不能再让母亲为我操心了,便萌生了离家出走的念头,趁她剪票的时候我躲了起来,远远的看着

母亲背着背包从人群里返出来找我,焦急的,慌张的,那么多人,我只看见妈妈的脸,听见她不只次的喊着“海洋”,在人群里,她被个又个赶车的人挤来挤去,脸色惨白,挂满了泪水,分明在说“我的孩子丢了”,没有人腾出空间来让我的母亲过去,她边挤边喊我的名字,30多米的距离却挤了半个多小时还没挤出来,她边哭,边喊着我的名字,伟大的母性竟没能唤醒那些冷俊的面孔,我觉得她几乎要疯了。

“妈”

我从被我当作掩体的移动共厕后面走出来,边喊边朝她的方向走。

接过母亲手中的背包,她整个人几乎要摊在地上,我们从许多长队中挤出来,走到站前广场的空地上,放下包让母亲坐在上面,

“海洋,妈要把你弄丢了,妈也不活了。”

“没事妈,我刚才上厕所了。”

“可别再吓唬妈了,刚才我都要疯了。”

我拿出纸来给她擦汗,却始终不敢看妈妈惨白的脸,我的眼泪不听使唤的个劲的流,哭的像个傻瓜。

我们错过了回家的火车。

妈妈却从未错过任何个可以给我爱的机会。

向全天下所有含辛茹苦的母亲致敬

十七

这次北京之行确实让我放松了不少。

父亲也不再每天拉着脸喝大酒了,张口个“你是爸的好儿子”毕口个“好儿子”的,可能是母亲跟他说了在北京站我走“丢”了的事情,所以他怕我真的离家出走,他们越是这样,我便愈加的自责。

这天二舅打电话过来问上学的事:

“这个分数够组档线了,第志愿报的哪啊”

“什么是第志愿啊我没填志愿表。”

“不填志愿上哪个学校都没门你们老师没跟你说啊。”

“没说,他要说了我能不填么”

这下子我几乎要哭出来了,终于知道那张表意味着什么,填了表才有被学校筛选的机会,不填表的任何学校的招生办都不会看到我的档案和高考成绩的。

真是晴天霹雳

这下我家里所有的人都急了。

二舅说得赶紧去教委给我问问能不能补个,但是时间过的太久了,希望不大。

本来他是想说服我去石家庄陆军学院,说他在那里有很多老战友,学成了也会有出息,别人想进都进不去等等

半夜的时候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睡的昏天暗地的,听的说话的声音好像是二舅,衣服也没穿,光着膀子就下了楼。

“大姐,海洋的事儿肯定没戏了,你们怎么也不事先打个招呼问下啊,不填志愿肯定不行,而且人家档案早都递到各个学校去了,这都过了半个多月了,录取都该结束了,有的学校通知书都发下来了,想上哪也去不了了。”

“你说我们也不懂这个啊。”

“这个时候找谁都没用,我都问过了,我下午到教委去过了都。”

“那你说咋办啊”母亲肯定又在哭了。

我坐在楼梯上,听着他们的对话,偶尔抬头看看天上的星星,点了根烟,使劲的抽,心里却不知为何的无比平静。

“我会还得走,得去石家庄办个案子,那边杀了人了,说凶手可能在石家庄。实在不行让海洋参军去吧,部队里再申请考军校”

“行,我们问问他。”

“那我走了,他们还跟车上等我呢。”

“那海洋的事儿你就多费点儿心吧。”

锁了门,汽车发动,马达声越走越远,只留下深邃的夜空和几声的叹息

我还在顽固的想着,每次打电话过去她妈都说她不在家,我想她应该是在外地,跟她爸爸跑学校的事,或者去她姥姥那了,她说过放假要去哈尔滨看姥姥,或许她生病了,总之不会丢下我。

用高原的话说:“我都不接你电话了你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么”

后来证明是我病了。

灵魂深处,早恋的毒瘤迅速的膨胀扩散,肢体僵硬了,思维木讷了,是该和说再见的时候了

十八

胜利和大国到我家来了。

他们都报了天津的商行干部管理学院的国际贸易专业,据说还有十多天就开学了,本来是想看看我到哪上学,看他们兴高采烈眉飞色舞的,心里那个难受就别提了,我言不发。

他俩到阳台跟我家的大丹犬玩球去了。

“你们怎么报的名啊”

“我妈他们去的,交了钱通知书就下来了。”胜利说。

“你到南大去看看,那里有好多专业都招生呢”大国说。

“那他们不看高考分数啊”

“看什么分啊给钱就能上了,不过我听我个哥们说那跟正规的考上的不太样,就是大家不在起上课,毕业证上也是人家学校的章”

“是,我妈也是这么说的。”

“海洋,你得赶紧去,我们马上要开学了,再不去真的哪也去不了了,你就跟天津吧,到时候我们几个还在起,你要不去以后谁照我们啊。”

我不能说我还在等的消息,那样显的我太儿女情长了。

“行吧,明个到天津看看去。”

当天晚上我和父亲坐上了去天津的火车,早晨6点到天津站,我们打车直奔南开大学。

我们第次到天津。从来都不知道天津的早晨就如此的闷热。在老家,三伏天的早晨也是凉快的。

校园里高楼林立,硕大的人工湖,接天连叶的荷花池,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郁郁葱葱的绿树,绚烂夺目的花红,湖边桥上松柏旁朗朗的读书声,来来回回的莘莘学子,他们时尚的装束,欢快的脚步

这里的切都让我向往。

我和父亲都不知道报名是怎么样的程序,我们就按照路牌的指示个学系个学系的跑,有的学系已经招满了,还有的学系告诉我他们只负责接待有通知书的,最后我们来到坐高楼前,大概有20来层,楼正中央挂着的牌匾上写着“南开大学经济学院”,当时我还不知道经济学院是南大里最高的楼,我就层层的转,每层都有块板,上面写着相关的专业,介绍,以及名人,我晓得这可能是层个专业,于是我就把所有的专业都看了遍。

“南开大学金融学专业是由原南开大学国际金融专货币银行学专业合并而成。九八七年全国硕士点检查评比南开大学国际金融专业被评为全国唯重点学科”

与其说喜欢这个专业,不如说是被这个专业的简介吸引,扣了这么多的大帽子,怎么能不打动我呢,于是我决定选这个专业了。

别人根据兴趣趋向专业技能未来发展方向就业前景这些来选专业,或者根据家庭背景父母要求,至少没有个人像我这样,就凭几句话就选了个专业,个学校的。

这是我在18岁那年做的最b的件事儿。

找到办公室,门开着,

“报名的啊”

“恩。”还没等我开口,他们就知道我是干吗的,大学老师就是不样,这要以前老师想跟我嘴里问点什么事难着呢,打死我都不说。

“报嘛专业啊”

“国际金融。”

“4800,过来把钱交了。”

我反身出去,跟父亲拿钱。

父亲把钱递给我的时候我发现那钱有半都淌了水似的,他定出了不少的汗。

中年妇女接过钱,跟鉴别文物似的,仔细的查看每张,

“假不了啊,真钱还花不过来呢,上哪弄假的啊。”我最讨厌别人在我面前这样,就跟有天大的谎似的,很不耐烦。

中年妇女给我开了张收据,张住宿证明,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开学的时候把这些都给你们班主任,有嘛事儿就打上面的电话。”

接过单子,转身离开办公室,出了经济学院的大楼,再刺眼的阳光在这个时候都是柔和的,我和父亲都如释重负的在门口的石阶坐下来,他从背包里拿出瓶矿泉水饮而尽。

中午我们在六里台拐角那的个饭店吃的饭,整个回来的路程父亲说了好几次“这学校真大”。

从此跟这个城市结下了不解之缘。

上学的事情总算告段落了,都说大学可以给你插上腾飞的翅膀,这里是学子们的天堂。也有说“师傅领进门学徒在个人”的,总之,这里本来不是我的梦想开始的地方,,如果你知道我的处境会原谅我么本来我们说好了要去同所学校,如今我却因苦苦寻不到你的消息而背叛了你

思念像响午太阳的光芒,整个世界都是的影子

饮下这思念的痛,夜以继日的伤悲 电子书 分享网站

十九

快开学的时候收到了的信,地址是:哈尔滨理工大学土木工程系2班。

信的内容

信未毕,泪已潸然

泪水洒落在信纸上,字迹模糊了,视线模糊了,思绪模糊了,仿佛我也看见她像我样哭泣着趴在床头写完这封信,眼泪落下来浸湿了信纸,透润了枕巾,红肿着眼睛,夜不能昧

有人能为你拭去这伤悲的泪水么

渴了饿了谁去为你打水打饭

如果你生病了谁来照顾你

你远在千里之外,让万水千山阻隔了我们的相见和想念

曾经的山盟海誓伴随着失恋的巨痛同坠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恐怕再也没有机会好好去爱,每个醒来的深夜再也不能抚摩你温暖的r房,每个醉酒的场面都是撕心裂肺的痛,我在白雪皑皑的操场上奔跑却寻不见你的影踪,无数次内心描绘的完美新娘,瞬间破碎,支解的面容狰狞恐怖,泪水涟漪

我能感觉到你的眼泪,是因为你在我心里。

走了,根据信的内容,我们将老死不相往来。

如果有来生,我愿做棵树,守侯在你回来的路上,万千次的回眸,只为轮回中与你相遇

金河仁说“做棵树,旦扎根就决不会再挪动,哪怕干枯至死。”

我的前辈告诉我:人挪活,树挪死。

我做了那棵树,便是那挪动中的尸肉书包 网 b2. 想百万\小说来

二十

“故事”是作者手中的笔夜以继日记录;小说是写手们笔耕不辍,用感情的汗水在文字和情感的钢筋混凝土上浇筑起来的建筑物;“”小说是敢于对古典文学和传统记叙文叫板的新生代,用国骂串联起来的社会和情感记实;成人小说是把制作人导演和演员内部观赏的镜头以“啊”“噢”“恩”和省略号的形式来表现的情。

所以能写故事的人定很会讲故事;

能写小说的人定把自己的触角在社会和爱情的泥潭里伸张的非常深远;

说“”的作者定很会谈恋爱,多半是擅长网络聊天和跟网友睡觉的高手;

成人小说不是长期性压抑者就是性工作者,因为市场的需求,所以前途无量。

把这些作品和人物串在起,就是:四个会写字的人在建筑物里爱。电子书分享平台

二十

开学那天,我父母送我到学校,拿了二十多个包裹和箱子,直到希望装满了整个车厢他们才甘心,这些东西我花了三年的时间分若干批才逐的又抗回来,因为其中大部分在几年的时间里都不曾被我罪恶的黑手触摸过。

真理是:这年月能用别人的就不用自己的,事实上“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在我这里真理总是略占上风。

本来以为上课是在南开大学,所以我们三口到了天津就打车把所有的东西拉到了南开大学,结果那个门卫看了我们这搬家的阵势,以为哪里发大水,我们到天津寻求避难来了:

“为了尽快帮助你们,我建议你们去陕西路16号。”

“离这远么”

“不远,打车十多块钱,那有个组织叫”天津红十字会”,到了那你们就能找着组织了。”

妈了个的

“这位同志,您再看下,我们是带孩子过来上学的。”

“恩,是么有通知书么”

“海洋,把通知书拿出来给叔叔看下。”

我母亲竟然管我们面前这个蛋白质叫“叔叔”,他给我当儿子我都闲他二。

“哦,原来是自考生啊,他们上课不在这,你们跟这个门口打车,下了八里台桥红绿灯右拐,就是水上北路,到了周邓纪念馆再左拐,到了水上公园后门在右拐,就是迎水道了,过了电大有个“天津市社会科学院”,到那你们再问问吧。”

我拿着笔小心的记录着看门狗发出的每个陌生信息,上车的时候我妈还说:“这人真是的,怎么这样啊”,我爸体谅的说:“狗眼看人低”

我们三口坐着黄大发,从南开大学正门出发,沿着卫津路往南走,没多久就看见了座立交桥,车下桥的时候远远的就能看见天津电视塔跟个大烟囱似的跟天塔湖里耸立着,茛儿极了。快到天塔的时候果然有个红绿灯,右拐,能看到很多的“别野”,像是发春的少女,菱角园丁的站在路边,杭州菜,水煮鱼,香辣蟹,大盘鸡,日本料理,韩国料理像是这些美女的名字,想必夜幕降临这里必是片繁华景象。

到了个十字路口,左边是两所石制的尖顶房屋,两所建筑物的外观模样,很像是我在榕华看到过的董存瑞纪念堂,绿地上还停了架小型客机,二手的。

“这是哪啊师傅”

“周邓纪念馆,里面有很多的周恩来和邓颖超的遗物,没嘛事儿可以过来溜溜。旁边就是水上公园,天津动物园也跟那里,最好周末过来。”

司机到是挺热情的:

“平时过来行不”

“行啊,天天开着,你给钱半夜过来都行,你要钱多包全场也行。平时没人来,就周末人还多点。”

刚才还觉得他人不错,转念就觉得他很阿了,二了八叽的,谁晚上来陵园感受爱国主义教育啊,再说我是出来玩还是出来看人。典型的落井下石者,人少了没热闹看不是,惟恐社会不乱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要是说个人说话不着边,就说他“满嘴跑火车”,现在看来跑火车不行了,这司机满嘴跑的都是航空母舰,动用的都是国家资源。

从水上公园拐过来就是迎水道,这条“马克思主义道路”明显窄了很多,路面起伏不平,前面的车跑过去卷起人来高的暴土,根据流体力学原理,前面的车刚跑过去的瞬间,车体后面的空气被抽成真空,然后大气压力作用被带起的尘土起往两辆车的空间的中间部分挤压,被挤压过来的尘土猛的朝后面车的风挡玻璃冲过来,又被车的行驶力量冲散,在继续到下辆车,分不清是车在前进还是风带着土在倒退。路两边是郁郁葱葱的灌木丛和槐树,灌木丛和槐树高矮相间,错落有制,远看着是绿色的,但是走近了就能看见叶片上沾满了灰尘。就像我们现在的社会经济,大体上是好的,但观之细微,又有很多地方差强人意。

过了水上公园,是个会宾园饭店,外墙装饰的像北京的四合院似的,再往前面走点就是天津广播电视大学了,司机把窗子摇下来问过路的人社会科学院怎么走,中年妇女告诉他前面就是了,于是再往前开,看见家山西宾馆,过了山西宾馆几百米也就,就看见“天津市社会科学研究院”的大牌子竖着挂在大门的左边,门是那种电动的遥控拉门,门右边的半面墙上挂满了金灿灿的铜牌子,“南开大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计算机系”“南开大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外贸英语系”“南开大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国际贸易系”“出国培训中心”足足挂了二十多个,照的人头晕目眩的。

许多年以后我看金正昆的商务礼仪上说:如果名片上灌以太多的称号,就说明这个人有蒙事儿的嫌疑。

原以为初中是“初等教育”,到了大学自然是“高等教育”,而且我还曾经跟我们班主任开玩笑说:“那我们小学的时候上的是不是低等教育”而对“自学考试”词的理解是这样:高中的时候老师就说了,到了大学基本上是靠自学的,所以我觉得自学完了再考试也无可厚非,所以学校的全称就叫做“某某大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系”。

“南开大学高等教育自学考试国际金融系,找着了,就是这了估计,我们下车吧。”

社科院门口有些来送学生的家长,都大包小包,成堆成捆的到处散落着,如果把每个家庭比做天上的个星座,那么此时的社会科学院的大院就是银河系的角。

正对着大门的是座六层的大楼,外墙律粉刷成白色,楼的门厅正上方悬挂个红色条幅,内容大概是热烈欢迎99界新生之类的屁话,每层24个明亮的大窗户,齐刷刷的闪着白光。

切都那么干净,有条不紊又充满生机。

二十二

这是第二次离家在外地寄校读书,所以对报名安排宿舍这些事情并不陌生。

“是国际金融系的么”个戴着眼镜,紫铜色面庞的男生冲我说,两个眼珠子要掉到地上了,头发挺短,每根都向上立着,有点怒发冲冠的意思,尤其是他那张嘴,长的很卡通,像东成西就里中毒后的欧阳峰,厚厚的嘴唇,跟两根肥香肠似的。

“是啊,怎么了”

“我是负责接待的,你拿着通知书跟我来吧。”

长的肉眼凡胎的,怎么能让这种人接待呢,还不把美女都吓跑了。

“我叫于世伟。”

“我叫汪海洋。”

“我老家内蒙的,你呢”

“我老家北京的。”

我们前后的走着,就像派出所民警在外面带回来的个盲流,边走边查我户口,我对这样无聊的对话比较反感,以至后来的几年我对于世伟点好印象都没有,但就是这样的人楞是后来我们班的班长。

在学校里老师确实有定的特权的,因为老师也是人,他们接人待物审时度势都有着主观的面,就连法官断案还占有部分主观成分呢,所以班干部的选拔般是这样: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个字:不服不行

我跟着于世伟穿过楼狭长的楼道,顶头的屋子门上写着“复印室”,拐过来就是楼梯,我们口气上四楼,没费劲。看见很多人在那报名,有排队的有加塞的,像我这种品学兼优的学生般是不忍心排队的,跟我前面那哥们说:

“你好,你哪的啊”

“我内蒙的,你呢”

“好么,我也内蒙的,呼和浩特的。”

“靠,我坐了晚上火车怎么还没出内蒙呢”

“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啊。”我赶紧跟他凑近乎。

“这世界真小,缘分啊”

“我的东西都在档案袋里呢,会你帮我交了吧,我先去宿舍了。”

“成,哎,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边走边回他:

“汪海洋,你呢”

“别人都管我叫铁真,回头宿舍见啊。”

“了。”

铁真哦,大型游戏三国志里批匪徒的名字,律又高又胖,长的跟b似的,头上腿上胳膊上都带着钢铁的护具,而且身怀绝技,擅长背后使坏。

问了代班长于世伟宿舍地址:

“山西宾馆你知道么”

“来的路上看见来着。”

“出了门右拐就到了,你在307。”

我赶紧下楼找上我父母,拎起杂七杂八的行李奔赴我位于山西宾馆的宿舍。

快中午了,气温陡然升高,变的躁热起来。

到了宿舍,看见有几个学生的家长正忙着给自己的儿子收拾床铺,我是位于门口的下铺,有个哥们的家长过来跟我商量说能不能跟我换下,他们家宝贝儿子闲上铺太高了,怕晚上睡觉掉下来,我是愿意睡上铺的,上铺多干净啊,下铺整天被人踩来踩去,坐来坐去的,那个哥们的家长到也挺高兴,开始打开包裹帮他铺床,我心想:养这样的怂儿子也不闲丢人,这点苦都吃不了,还只望他以后为你养老送终么,笑话

那几个儿子在边看着自己的父母给他们收拾床铺,穿的都挺光鲜的,20来岁了,铺床这样的事情却还要父母来做,天津人管这叫“驴粪球”,外表光,里面实质草包个,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抓住床铺旁边的铁护拦,做了个引体向上的姿势,使劲蹦,就跳到了床上,把那几个傻儿子吓坏了,我以前在高中的时候经常跟我们屋那几个文化人这样蹦来蹦去的,简直是小儿科。

脱了鞋,我爸把包裹递给我,然后我用了不到袋烟的工夫就把床铺的有模有样了,其实简直是浪费,因为在这个宿舍住了没两天我就换到另外个宿舍去了。

铺好床,去舍管那领来橱柜钥匙,每人个尺见方的厨子,常用的放厨子里,不常用的直接扔到床下,有个箱子实在太大放不了,就直接扔门后,我父母在跟其他那些儿子的父母们聊天,尽是些我不感兴趣的话题。

宿舍门左手边的墙上是电灯开关,开关旁边贴了张“宿舍管理条例”:

1遵纪守法,遵守学校各项规章制度。

2自觉抵制违法乱纪的不良行为,不打架不赌博不乱扔烟头不酗酒。

3禁止在外住宿,维护校园的生活秩序和安定。

4爱护公物,节约水电,不乱拉电线,不私接电源,不使用电炉电饭锅等违章电器,不使用明火如蜡烛或焚烧物品,杜绝事故隐患,确保安全;不向窗外走廊倒水和乱扔乱倒垃圾,出门拔出电器插件并关闭电源,不擅自换门锁。

5搞好宿舍卫生,创造整洁的生活条件 。

引人注目的是“不乱扔烟头,不酗酒”,我的理解是大学里可以抽烟,只要不把烟头扔进别人的嘴里,不喝完酒在楼道里大小便就行。

收拾完床铺我父母要走,本来是晚上的火车,他们说要四处逛逛,中午让我跟宿舍里那几个“儿子”起吃饭,我送他们到楼下,他们便坚持不再让我送了,父母平时很少出门,真担心他们不会坐车或者迷路,他们很坚持,其实每个人都害怕离别,无论是短暂的还是长久的,每份难以割舍的爱,即使分开那么小会儿,也能碰撞出剧烈的痛。

我看见父母红着眼圈,便不再做声,只觉得那五脏六府撕裂了样的难受,我今天艰难的上的大学,更像是在圆个他们年轻的梦。

不同的是他们都已经老了,我还是这样的自作聪明

二十三

开学两个月,我问的最多的问题就是:

“你叫什么名字”

“你家哪的啊”

“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你家哪的来着”

后来我自己都烦了,就律帅哥美女的叫,律老乡的称呼,私下里就起外号,我的特长就是如果记不住就记特点,“波霸”“大眼儿”“牛魔王”“机器猫”“橘子皮”“”“b”

外号的灵感来自于肢体部位特征,也来自于语言行为方式,也有来自常年穿着皮草的家禽畜生。

外号的特点是:既方便了自己也娱乐了大众。

开学第二周我换到对门宿舍里,原本8个人的宿舍,我们只住了四个,本来有五个来着,后来那个人受不了我们非人的折磨,搬走了,我们则皆大欢喜。

我们四个人个湖南的,据说老爸是衡阳市农业银行的老大,我们叫他蚊子,因为他总是苍蝇蚊子不分;个是温州的,地地道道的商人气质,来这以前是温州市重点高中篮球校队的队长,叫胡小波,高高瘦瘦的,很有精神,打起球来跟机器人似的,总感觉他跟大耙有很多的共性,所以我们走的比较近;还有个是济南的,忘了叫什么名字了,我们都管他叫“小山东”,据说老爸是济南人大代表。

就像百万\小说,有人不问出处,不问作者,只看好的内容美妙的文字和抓人的情节,而有人百万\小说,就喜欢看谁谁谁的,其他的都很难引起兴趣,大学里跟高中不同的是,在高中,同学与同学之间交往往往是不问出处,不问家事,不问家境的,而在大学,三句两句的就要知道对方的家庭背景,这让我觉得很不舒服。

但也有舒服的时候,比方说“小山东”他妈有天打电话过来说他爸犯错误被人给办了

更舒服的时候是我们四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买两条小熊猫,不停的抽,这要是跟高中的时候,让舍管逮着得打的脑袋放屁。这将是我们人生中最自由的时候了。我们各自说着各自的经历和趣事,每个人都听着那些自己从没去过的地方里发生的些事情,其中让我憧憬的是小波说他小的时候跟着舅舅,拿上猎枪,去雁荡山上打野猪。有的时候某人出句方言让我们学或者猜它的意思。郁闷的是我没有方言,从小就只会说普通话,他们都能找个老乡说个悄悄话什么的,我不能,只要别人能听见就定知道是什么意思,所以我也是最不普通的个。

般情况下我们那个宿舍别人是进不去的,我们四个形影不离,也很少跟外宿舍的人交往,也不谈论别人,我们有自己的爱好:抽烟喝酒给女生打电话。

抽烟的规律是这样,开始的时候是小熊猫,买几条,放那,四个人使劲嘬,呛的受不了了再开窗户,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屋里藏个蒸汽机,慢慢的小熊猫换了红塔山,然后是阿石玛,再改白云,那时白云只要4块,成条的还要便宜,再后来改小红河,抽到小红河的时候四个人都比较谨慎,经常出现断烟的情况,所以有烟的时候谁也别客气,蚊子最损的招就是刚打开的包烟,他拿出好几根,每根都抽上几口,然后就熄灭了放床底下,说是烟屁,其实还有很长截可以享用。

电话是蚊子和山东赖以生存的工具,他们每天打电话的时候比上课的时间还多,50100的电话卡满天飞,打电话的对象也很奇妙,百分之十是他们不认识的,因为如果是认识的我们都能听出来,肯定要用家乡话的,多半是因为无聊,就往女生宿舍打马蚤扰电话,不知道从哪弄来个女生宿舍的电话,就云山雾绕的跟人家海阔天空没皮没脸的聊,因为女生宿舍的电话是挨着的,算好房间号,对应的电话号码就出来了,所以他们从来不怕被骂或者挂断电话,每天晚上对这样的事情乐此不疲,他们俩个打电话的时候,小波我们俩要么打牌,要么聊天,要么楼下打球,要么喝酒,来我们俩嘴笨,不适合跟陌生人油嘴滑舌的暧昧,二来我们都不好那口儿。

即使只有两个人参与,蚊子和山东还是越搞越大,开始的时候因为大家是个班的,很多女生爱于面子,还跟他们聊些,后来腻烦了,便有骂街的,直接摔电话的,拔电话线的,还有随时准备报警的,整的小波我俩也跟着背黑锅,不敢去上课,每次我要是无意间与我们班某个女生的眼神对上了,够感觉对方在恶狠狠的说:

“操,就是他们宿舍的”

后来时间长了,每次我去我们班人家都以为我走错教室了,其实我们看他们也别扭,以至我离校的时候我们班几个人我都认不全。只是觉得蚊子他们眼光太差,我怎么就没看见个顺眼的呢,可惜了的电话费。

他们把电话打到别的系去了。

哪个系的都有,他们是想把整个社科院女生宿舍都打遍,而且越来越专业,有个本,专门记电话号码,房间号,姓名,有没有手机,聊了多长时间,都说了什么,有没有希望约见面什么的,因为号码都是随机拨出去的,所以也有拨错的时候,好几次拨到外校去了,他们俩得意的不行,开始酝酿更大的电话惨案。

天津电台音乐频道有档节目叫“都市夜归人”,有的时候会从听众中选出些人来做主持,主持当期节目。大部分都是大学生,或是整个宿舍倾巢出动,我们都有匣子,有的时候听音乐广播,没有音乐的时候就听“生理卫生”。

这期节目是商学的几个女孩主持的,主持完了以后还在茫茫的电波里留下了她们宿舍的电话,希望可以通过这期节目认识更多的大学新生,让今后的大学生活变的更加丰富多彩。

节目播出不久,我们宿舍就中了个头彩。

蚊子听这个眼睛都绿了,把拽过来小山东的胳膊,抄起笔来刷刷的就把电话写他胳膊上了:

“真是踏拉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天晚上有的打了。”蚊子笑的时候好象眼睛都闭上了,好象是两个屁股蛋子挤的缝样。

“你真 龌龊你,就没点别的追求啊,除了给女生打电话就不能干点别的,我都觉得替你丢人。”小山东第次表现出从没有过的正义,不过怎么看怎么像伪装在我军内部的特务。

“除了打电话他还会打手枪呢。”

“你怎么知道的”

“我不光知道,还知道你用哪只手。”

“说的就跟你是我老二似的。”

“如果你撒尿的时候用用左手抬老二,那么多数打手枪的时候也是用左手;如果用的是右手,那么打手枪的时候也多数是右手;如果你是两只手起抬的,那就说明你喜欢两只手起大力的来,哈哈。”小波边说边笑。

“那我要是不用手呢。”

“那你尿裤子是肯定的了。”

“老大,你给评评理,你看二哥这是用嘴说话呢么”

我和小波都住上铺,蚊子和山东住下铺,我侧身把头探出床铺:“评什么啊先把那盒小熊猫给我扔上来。”

“给,接着啊。”

我拿出支烟:

“赶紧给我点上啊,还等什么呢,这么点眼力见都没有”

“老大就是老大。”山东跑过来帮我把烟点燃又缩回自己的床上。

“你们俩啊,就好象两只乌鸦在黑夜里飞,看见自己黑却看不见对方黑,怎么评啊,再说了你和山东儿做那些事儿天理都不容,整天意滛咱们班女生,整的你们老大都没面子,我替你们俩丢人。”

小波听了我的话口烟没吐出来呛的够戗,止不住的干咳。

“操,你是老大,我就不说什么了,二哥,你说呢”

小波排行老二,听的蚊子问他:

“咱老大说的有道理,你俩能收手就赶紧收手吧,别老有事没事马蚤扰人家,这不符合国情,劳民伤财,你们要是觉得没事儿干我给你们指条明路。”

“你有路子啊”

“快点说二哥,别卖关子。”山东径直跑过来蹬在椅子上,趴在胡小波床上。

“你们要是实在觉得没事儿干,我引见你俩跟伍佰学唱歌去得了,学成了,我跟温州找几个人给你们投钱,你们也出个专集,到时候你们就火了,整天抱着电话,整的跟接线员似的,花的都是美金,数人民币都嫌麻烦。”

“真的假的啊,二哥就是有实力。你说呢蚊子”

“我看行,他们还说我长的像谢霆峰呢,这年月有个明星脸成名的更快。”

“谁说你长的像谢霆峰啊丫的眼睛长屁股上了吧,那眼神得多差啊。”

“管宿舍的大爷说的。”

“别听他的,那天我去他那屋他还指着电视里的赵本山跟我说“刘德华真逗”呢。”

“唱歌我不行二哥,我五音不全,唱歌就跑调。”山东边说边往小波床上爬。

“跑调也没事儿,录音的时候你喜欢谁我们就直接把他请过来给你做替身,演唱会都是用假唱,你根本不用出声,把口型练好了就行,还有你那口条能换就换个,别几吧张嘴就山东味,专集名字我都给你们俩想好了。”小波说话的时候本正经的。

“什么名啊”蚊子抬头看着躺在上铺的小波和山东。

“因为是伍佰的徒弟,所以专集名字得跟他沾边,那样才有市场,考虑到是你们俩的女作,就叫俩二百五吧。”

“到时候你俩人买两辆车,辆在前面开着走,辆在后面推着走,后面的推不动了,就推前面的”

我差点没把口条给喷出来,虽然有点蛊惑,我们四个人都笑的很厉害。

蚊子说我和小波合伙欺负他跟山东,所以要我们请喝酒,酒是请了,不过是后半夜去的。

前半夜他们俩直在打电话。

电话打到主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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