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流星的海》 第 5 部分阅读

界都沉浸于准备跨越千年的喜悦与紧张。

喜悦是因为我们的生命部分在这个世纪,另部分将在下个世纪得到延续,而且不仅是跨越世纪,而是跨越了个千年,我们的生命将见证人类世界两个千年的繁衍变迁,生于80年的我们是幸运的。

紧张是因为世纪和年代是该从0计起还是该从1计起的争论喋喋不休,就连世界上计时和历法领域最权威的英国格林尼治天文台时都难以定夺。如果是从1计起,那么不符合现代计算机的计数方式,那就意味着在跨越千年的瞬间要改变所有计算机网络的计数方式,改变所有数据,在全世界无数个终端服务器上上传新的数据,所有金融和银行系统都有可能面临崩溃;如果从0计起,又不符合现代人的语言习惯,比方你不能说“杨利伟是中国历史上第0个登上太空的航天员”,所以关于这样那样的争论,各个国家都只能等待联合国锤定音。

其实时间也好,历法也罢,那是个国家及少数人的事情,跟般老百姓没什么关系,有人问“今天是星期几啊”“现在几点了”,没人问“今天为什么是星期3啊”,即使有人这样问了,那么最好的回答也是“因为昨天是星期2”,般来讲我们关心几月几号的程度跟我们每个月发薪水的日期有关系,越临近发薪水的日期,便越是关注今天是几号,等发完工资就剩下混日子了,那么几月几号都显得不那么重要了;我们关心时间,跟上下班有关系,越是快下班的时候,表看的越勤。

而且老百姓盛传小道消息,比猪肉炖粉条有过之而无不及,相传有条叫做千禧年的千年虫正在向地球逼近,准备破坏我们的业余文化生活,而且被传的有很多版本,金庸先生的天龙八部够厉害了吧,四拨演员导演,折腾几十年,拍了四个版本,而就是千年虫这样的小道消息夜之间就能出来成千上万个版本,人家还告诉你,若有雷同,纯属他娘的巧合。

“下雪了”

我难得到学校上个自习,手上拿本翻烂了的大学英语,它都认识我了我还不认识它,正在昏昏欲睡的时候个虎妞喊了句“下雪了”,其实我也没有完全睡着,当百万\小说看到不懂的地方时,就容易在那个地方死磕,意识比较容易进入冥想的状态,而这中状态的好处就是可以加快阅读的速度,本来逐字逐句的看,这个时候可以页两页的看,俗称“飞阅”。

刚听得她说下雪了,还以为她在学中央台的天气预报,心想天气预报向来不准确,今天报下雨,你带了伞具,结果是个大晴天,明天报降温,你穿俩棉袄,结果回来的时候捂的跟烂柿子似的,报天气就跟开玩笑似的,没点正经的。

几个伪“天气预报员”放下手中的言情小说到教室最后面看雪,教室里的气氛下子松快了许多,跟平时下课了样,上课的时候,老师在上面讲,下面片昏然不觉,双耳充斥却不知所云,铃声响,往外跑的都嫌自己腿少,有点像抽大烟的,上课的时候就犯烟瘾,浑身难受,怎么待着都不舒服,下课打上两针,就跟从新投胎换骨了似的,虽然大烟咱没抽过,但是咱上过课啊,两种孑然不同的状态在瞬间接替,连起码的过度都没有。

我放下手中的书,严格上说是合上书,把椅子向后挪了挪,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回头看窗户根那站了四个虎妞,手搭在暖气片上,吐沫横飞的海聊,透过750度的镜片,再透过灰蒙蒙的玻璃窗,看见窗外雪花大片大片的下落,看不清雪的形状,感觉就像许多裹着鼻涕的卫生纸那样,只是很多。

简单的收拾下,口气冲下四楼,出了社会科学院的大门,右拐到山西宾馆的宿舍,把书往床上扔,换上件黑色的堡狮龙毛领外套,戴上手套,又返回山西宾馆楼下的公交站,雪越下越大,变换着花样的下,会儿是片状的,会儿是颗粒状的,会儿又是块状的,会儿工夫我上了那辆新款的b,直扑滨江道。

坐在二楼第排,足有两个平方大的风挡玻璃,让我的视野无敌宽阔。大片大片的雪花向风挡玻璃冲来,能够看清每片雪花吹来的路径,打在玻璃上,被车冲散,半向左,半向右,然后在车尾处集结,而此时的可能跟大耙起在亚布力滑雪场穿着滑雪服打滚,也可能慵懒的靠在大耙的肩头座在温暖的甜品屋里喝着香甜可口的朱古力奶茶,有很多的可能,如果有百种可能,那么我此时的心里就有百种的痛,如果有亿万种可能,那么我此时的心就是此时的大地,亿万片雪散落在地上,在我的心上凝结成霜

白茫茫的大地,白茫茫的天空,中间簌簌飘落白茫茫的雪,用白雪皑皑形容风景还是比喻我此时的心情都是样的恰当。

只觉得很冷,很冷,又与温度无关

下了车,上人行天桥,台阶上铺了几厘米厚的雪,雪上纵横交错着来往人群的脚印,庞尼路路口两尊巨大的石狮子背上盖上了白色的皮草,不见橘黄色黄冈岩底色。庞尼路东边是吉利商厦,西边是国际商厦,集时尚高贵奢侈品于体的百货大楼,堪称高档百货商店的代表,所谓店大欺客,自然也是宰客的楷模店。路两侧有两排供游人休息的长椅,十几米个,黑色的木质椅座和椅背,边角艺术铁花,椅背上有个金属牌,上面印着条镏金字“德国慕尼黑市赠”。每个椅子边上都台两米多高的路灯,身黑漆,灯头装饰成菱形,像个很小的亭子,镂空的位置装载乳白色玻璃。路两边商场楼高大的落地橱窗里摆满了各种各样的水晶饰件和手工艺品,由于现在是上班时间,所以逛街的人不太多,很多店都挂着“”的水牌。

庞尼路路口正南方是天主教西开总堂,整个建筑为法国罗曼风格,平面呈长十字形,正面和后部耸立高大塔楼三座,整体建筑呈“品”字形,楼座以黄红花砖砌成,上砌翠绿色圆肚型尖顶,檐下为半圆形拱窗。正厅为三通廊式。中殿以叠式复合方柱廊,支撑大小半圆券顶。中央高大的穹窿顶,通过八角形鼓座与支撑拱架券廊柱相连。

四十多米高的西开教堂以庞尼路为序,依天为铺衬,与这漫天的风景浑然体。教堂的正门被条锁链从里面锁住,侧面个小门虚掩着。进门右手边是传达室,般的单位都有传达室,不知道这里的有没有不同,是传达人的旨意还是传达上帝的旨意我不得而知,四周排低矮的瓦房,灰墙红顶,院子里几棵光秃秃的柳树在风雪里飘摇着枝条,四目无人,拐过这排低矮的房子,便到了教堂的入口,门开着,里面传来叮叮铛挡的敲击声,长廊里没有灯光,墙上的彩绘壁画是些我看不懂的人物风景,高高的穹窿顶及侧窗均以彩色玻璃嵌做画,充满神秘的宗教气息。室内规矩的摆放着很多的长椅,与般的长椅不同,椅子后面有级台阶,台阶上铺着层编制物,不知道是放脚用的还是做什么的。教堂里就我个人,突然觉得阴森恐怖,也不知道那叮叮铛铛的声音是从哪传来的,还是上帝喜欢听的流行歌曲也说不准,如果真的有上帝,我现在的行为应该算是私闯民宅了,正看的十字架上耶苏塑像发呆:

“你,出来下。”

空旷的屋子里说话声音很浑厚,但并不好玩,因为吓了我跳。回头看,长廊的角落里好象是有个人。

“就说你呢。”

本来还想学着美国大片里的外国爷们儿做个祷告什么的,现在却被这位陌生来客拉了出去。

“谁叫你进来的”说话的是个干巴瘦小的老头儿,披着个绿色的棉质军大衣,边说边引领我往外走。

“门开着呢,我就进来了。”我如实回复。

“没事上这干什么来了”

“我就看看。”

“好看不”

老头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声音也严肃,我倒像个犯了错误的孩子,跟在他后面,他问什么我就答什么。

“好看。”

老头引领我到个小屋前,门口挂水牌“传教室”,门前挂着厚重的军绿色门帘,屋里很暖和,墙壁上挂了些画像,跟教堂里的差不多,隔着张破旧的桌子,老头把大衣褪下来搭在椅子上,并且示意我坐在他对面。

我的心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这老头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纂紧了拳头,揣在兜里,随时准备抽出来对他还以颜色给以重击。

接下来的几个小时,老头儿给我讲述了从耶苏出生,到耶苏受难,再到耶苏如何拯救人间系列的故事,以及若干天主教教义,有如滔滔江水之绵绵不休,好几次我差点睡着了,真想把脑袋扎他那张破桌子上。

他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牧师”吧,想他平时跟上帝说话的时候也是搔手弄姿,因为他跟我说话的时候直挤眉动眼儿的。我知道他是想拉我入教,可我对信仰没概念,即便做祷告可以洗净内心的罪孽,终于忍不住牧师的教诲,起身要走:

“师傅,您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走了。”

没等他回复,我便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跟刚睡醒似的,撩门帘股冷空气迎面扑来,顿感清爽,想必这个教堂太久没人来过,牧师竟然依依不舍的出来送我,出与礼貌我冲他摆了摆手。

雪小多了,天色渐渐暗下来,马路上已经华灯初现,走起路来脚下咯吱咯吱的响,走到庞尼路的尽头再回头看西开总堂,觉得它死寂沉沉,有如四围暗下来的夜色。快到圣诞节了,马路两边的商铺的窗户和门上贴满了“rr r”和圣诞老人的大头像,各种彩灯霓虹灯规律的闪动,千禧年即将到来的切繁华好象都跟我无关,风吹在脸上像小刀割肉样难受,我尽量把脸埋进帽子里,心里说不出的空寂,

几天后,平安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我的室友们都跑到西开教堂和全市人民起庆祝圣诞节,只有我个人趴在宿舍的床铺上哭泣,因为就在前平安夜的前几天,奶奶去世了

我像是失去两个亲人,个是奶奶,个是,他们都曾经给予我爱,现在又都离我而去,所有的爱感动和欢乐都会变成回忆,我会在思念中慢慢老去么

“1999年过去了,我很怀念它”

第三十章

凌晨1点钟开始,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不到个小时的时间却已经变成了瓢泼大雨,片片的雨水被风斜吹下来,门口那辆五手夏利的警报器被雨打的“无力瓦拉”的乱响,像是小区里不停的有救护车驶过,不停的看到对面的板楼里不断的有灯光亮了,然后又在瞬间熄灭,仿佛被黑夜吞噬了般。路灯被安插在草坪上,橘红色的灯光里是淹没了草皮的汪洋,只有草叶的末梢仍然不屈不挠挺拔着,头低下去,又忽的弹起来,股水流顺着叶片上的凹槽流进大片的积水里,闪下光就不见了踪影。

雨来时的脚步有很多种声音,在空旷的野外,它的脚步声就好像架巨大的电风扇在耳边摇着“脑袋”乱吹;在小区里,它的脚步声就是跟空调架石膏瓦碰撞的敲击声;在没有灯光的室内,它的脚步声就是“劈里啪啦”地叩击着玻璃窗的清脆。

电闪雷鸣,狂风夹着骤雨使劲儿的撞击着玻璃,林荫道两旁的梧桐像是狂乱的舞娘,摆动着腰肢,散尽解数来招引我的注意。

你也会看到这幕吧,坐在路边的商店或者木屋里的躺椅上,看着往来雨中匆忙的人群,激起内心无比的思念

我想这雨是万物的甘露,就连顽石也被浸润着,就在盛夏的夜晚,我看着窗上的雨滴成股的流淌,在流动中窗外的石墩慢慢变暗,纵然全身湿透,也纹丝不动,那是我的思念

她就在那,直都在那

那有淋湿的身,浸润的心,流淌的想念

在相见的日子里关爱携程,在思念的日子里追忆留恋

思念里,那路边的行人是你;酒馆里的宾客是你;那过市的女人是你;顽皮的孩童是你;那树叶里透过的光亮是你;那夹风细雨的天气是你

原来思念里,到处都是你的影子

待香烟燃尽最后点光亮,让那烟雾与青春同在梦里舞动

都说亚马逊河流域的只蝴蝶舞动几下翅膀,就能在密西西比河流域带来了场风暴,不知道我在中国的天津吞吐口烟雾能不能唤起你在新西兰的惠灵顿对我的想念。

我竟辗转的将我的心境跟这窗外的自然无端结合起来,外界吵闹时我的内心总是无比的平静,等到切都安静下来了,我却希望能够放点音乐来调剂这死寂的气氛,如果各种各样的事情从不同的方向同向我袭来,我就熟练运用**的矛盾论的方法来判断当前的主要矛盾和次要矛盾,我能平心的去考论轻重缓急,却永远无法缓释嘉丽的离开给我思绪里带来的烦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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