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老了之后的结局了。
听说龙十一得宠,她也只是眨了眨眼,反正好事不会落到她头上,如今父亲哥哥都遭了贬,她现在是孤苦无依,若再那样猖狂,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手边的粥冷了几份,她吞进肚里去,食不知味,琉璃死了之后,小红就陪在她身边伺候着,但是也是因为如妃娘娘嘱咐过的缘故,其他的,倒也沒了几分真心。
门外响起一阵走动声,花元香将碗一放,懒懒的说:“是膳食坊的人來了吗,叫他们不必送菜了,我吃不下了。”小红看了一眼:“娘娘,外头是百玉宫的芍药姐姐。”
第182章:步步算计
花元香自从被放出來之后,整个人就有点精神恍惚的沒有安全感,她现在沒有依靠,宫里又倍出新宠,她似乎已经预见到,自己老了之后的结局了。
听说龙十一得宠,她也只是眨了眨眼,反正好事不会落到她头上,如今父亲哥哥都遭了贬,她现在是孤苦无依,若再那样猖狂,只怕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手边的粥冷了几份,她吞进肚里去,食不知味,琉璃死了之后,小红就陪在她身边伺候着,但是也是因为如妃娘娘嘱咐过的缘故,其他的,倒也沒了几分真心。
门外响起一阵走动声,花元香将碗一放,懒懒的说:“是膳食坊的人來了吗,叫他们不必送菜了,我吃不下了。”小红看了一眼:“娘娘,外头是百玉宫的芍药姐姐。”
芍药笑嘻嘻的进來请了个安,花元香神色躲避,即使是个丫鬟她都不想再见到了,有些烦躁的说:“你怎么來了,是贵妃娘娘有什么事吗?”
“|贵妃娘娘许久未见您,叫奴婢來请您去百玉宫一聚。”芍药跪在那说道。
“我……”花元香下意识的想要拒绝掉。
“娘娘,去吧,贵妃娘娘备好了酒宴等您,特意叫奴婢來请您过去的。”芍药当机立断。
花元香话在嘴边,无从拒绝,沉默的允了芍药的话。
算起來她已经有些日子沒出门了,连翡翠宫外头的太阳什么样,她都快忘记了,远处那些散步的妃子们见了她,都纷纷避让,不肯多言。
她一走,背后的窃窃私语声乍起,花元香很不习惯这种感觉,她甚至猜的到,那些人说了什么话來嚼她的舌头根,那些话,跟毒刺一样让她每每听了都血流不止。
“娘娘,我们快些走吧。”芍药贴心的喊了她一句,打断了她满心的思绪,她现在甚至有点同情花元香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那次牢狱之灾,看來真的吓坏了她了。
百玉宫中,燕云惜抱着念如轻声哄着,小姑娘不怕人,半天就被她逗的咯咯的直笑,花元香一进门,看到这温暖的一幕,有些吃惊。
燕云惜抱着孩子招呼她道:“快过來坐,路上耽搁了这么久,芍药,是不是你有多事了?”
芍药还沒说话,花元香就说:“别怪她,是我出门出的慢了。”
她的眼睛,一直黏在念如身上未曾散去,这么小的孩子,玲珑可爱的跟个天使一样,可真羡慕坏了她了,燕云惜玩味的看着她眼中深深的渴望,及时的提醒道:“雨晴的公主到了时候,不能亲自养在身边了,她将念如托付给我照顾,她的思如目前还沒有人选呢。”
花元香眼眸忽然一黯,她之前对雨晴态度那么恶劣,雨晴说什么,都不会再将孩子给她带的吧,她恐怕是不敢妄想这些事情了。
“姐姐,你进宫这么些年,膝下无子,阶位未升,父亲和哥哥又被贬,要是不抱养个孩子來,恐怕以后你晚景凄凉,雨晴与你我同时如宫,情份非浅,你去说了,沒准可成。”
她循循善诱,花元香黯然的神色有了点光泽:“可是,宫里的妃子那么多,她怎么会想着我?”
燕云惜轻笑一声:“别怪我说话难听,咱姐妹几个同时进宫,最不得宠的就是你,如今皇上宠的只有两位,得了孩子是早晚的事,雨晴的孩子送去,恐怕有得不了多大的照顾,目前只有你能打动她的心了,你不去试试,怎么知道就不成?凡事还有我帮衬着啊。”
花元香死成灰的心,顿时火烈烈的燃烧着,她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孩子,想把那个孩子抱到自己的怀里,那样她的人生就有了一个完整的圆,雨晴贵为妃位,早晚还会再生,她如今又跟得宠的如妃走的近,贵妃娘娘这里也有她的公主,她……是不会拒绝自己的吧!
看着花元香心事重重的离去,燕云惜微微一笑,叫过芍药來吩咐了几句,芍药连连应答,转身出门追了过去,她在,花元香就一定能把孩子抱到手。
筹码,就是那半份的解药,雨晴无论如何也沒想到,这前狼后虎威逼哀求的,都來夺她的孩子,花元香一进门就哭着跪在地上,姐姐长姐姐短的攀交情,说自己这些年多可怜。
听着她如数家珍的说着那些话,雨晴呆坐在那里,面色阴沉。
“我进宫这些年,皇上一回都沒來过翡翠宫,甚至连私下跟我相处都沒有过,我跟了他五年,五年的时间,换來的只有身陷囫囵难以自保。”
“如果我当初有听父亲的话进太子府,我找个安分人家相夫教子,如何不胜如今千百倍!”
“可是我已经沒得后悔了,这辈子我要是想永远的离开宫门,就只一个法子,就是死,可是姐姐我才二十岁,我不想死,我的后半辈子,只能这样过了。”
“你也好,贵妃也罢,对他至少有个盼,可我,连盼都沒得盼,他眼里,我只是个空气,无论好看还是以后老了,他甚至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
花元香一番肺腑之言,说到自己声具泪下,无法流畅,雨晴浑身哆嗦着,渐渐转暖的天,她只觉得周身漫漫的寒,花元香头一次这样低声下气的求她,不过也是为了,活下去。
“娘娘,百玉宫的芍药姑娘來了。”门外的月季汇报着。
“叫她进來吧。”雨晴回了魂,艰难的扶起花元香:“你先去里边坐着,哭成这样不好看。”
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里的痕迹,芍药笑盈盈的进了门,转着眼珠子四下看了一圈。
“你在看什么?又來干什么?”生冷不悦,主人很不欢迎她。
芍药笑着福了福身,将手里的小药瓶子搁在桌子上:“上回的汤药只送了一半,我们娘娘说,雨晴娘娘疼爱小公主,既然喝了能好,那就再喝些吧。”
雨晴震惊的看着桌子上的小瓶,芍药继续说道:“全好的话靠这点还不够,娘娘,您也别着急,凡事咱们慢慢來,总会好着的。”
第183章:出大事了
“娘娘,百玉宫的芍药姑娘來了。”门外的月季汇报着。
“叫她进來吧。”雨晴回了魂,艰难的扶起花元香:“你先去里边坐着,哭成这样不好看。”
简单的收拾了下房间里的痕迹,芍药笑盈盈的进了门,转着眼珠子四下看了一圈。
“你在看什么?又來干什么?”生冷不悦,主人很不欢迎她。
芍药笑着福了福身,将手里的小药瓶子搁在桌子上:“上回的汤药只送了一半,我们娘娘说,雨晴娘娘疼爱小公主,既然喝了能好,那就再喝些吧。”
雨晴震惊的看着桌子上的小瓶,芍药继续说道:“全好的话靠这点还不够,娘娘,您也别着急,凡事咱们慢慢來,总会好着的。”
芍药说完话就走了,雨晴愤怒不已,一行清泪顺脸而下,低声的抽泣着,花元香从后堂走了过來,迷茫的看着桌子上的药瓶:“公主病了吗?”
雨晴愤怒的看着她,一巴掌打在她脸上,恨恨的说:“连你也來逼我!”
花元香猛然明白了些什么,捂着脸摇手道:“我沒有,不是我,姐姐,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我怎么会对小公主做那样的事,我从牢狱里出來,姐姐也是恩人,我……我……”
她急的跪在地上哭,雨晴把眼泪收了回去,怅然若失的坐在那,无论花元香说的是真是假,对她來说,还有什么必要的意义吗?她的孩子,已经成了别人的囊中之物了。
“你把公主抱走吧,总是要寻人家的,你好好待她。”雨晴艰难的吐出这几个字,只觉得喉咙里似火烧过一般疼,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來,吓的花元香尖叫一声,赶紧拿了帕子给她。
思如被抱走时,雨晴已经病倒在床,她拒绝再见任何人,连花元香的谢恩都懒得见。
花元香站在仁喜殿外,怀里的孩子瞪着无辜的大眼看着她,又看着仁喜殿,含糊不清的说:“母亲,母亲……”她指着紧闭的殿门,扭动着身子。
花元香心口一酸,将孩子交给奶娘,一咬牙,冷声道:“走吧,以后即使带着她出來散步,都要里仁喜殿远远的。”奶娘应了声。
锦绣气哼哼的把从别人那听來的消息告诉了叶未央,掐着腰怒道:“让人家母子分离,抢人家心肝孩子,怪不得雨晴娘娘气病了呢!”
叶未央哦呵呵一笑,原來燕云惜打的是这个主意,想借着孩子的名义拉拢花元香,同时威胁着雨晴,这样一來,三个人就不得不成为同盟,那么对付其他新进宫不得宠的妃子,和形单影只的自己以及龙十一,是方便了不少啊。
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情,她现在可管不着,她到是想看着,燕云惜还能做出什么事情來,乌龟在壳里缩着,就永远是只乌龟,只有它把头露出來,才能落刀子啊。
近些天來沒下雪,树上也起了小嫩芽,眼看着这天,是要暖起來了,龙十一最近很安分的沒有找她的麻烦,俩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只是漠然处之,即使穆卓然來了,叶未央也会借机避开,眼不见为净,也许,心就不会疼了吧。
锦纱给叶未央铺好了床,把房间里的灯调的又暗了些:“公主,您早些歇息着,奴婢去值夜了,有什么事的话吩咐一声就好了。”
“恩,你早些睡,沒有必要一直守着。”叶未央心疼她晚上在外头冻着,其实宫里层层守卫已经很安全了,沒有必要做这些多余的值夜。
锦纱刚出了房间门,忽然提着嗓子艾了一声,举着灯笼就走了过去,叶未央走到门口好奇的看着,只见锦灯颠颠的跑來说:“是冬霜姑姑來了!”
冬霜的名字一出口,叶未央心里咯噔一声,无事不登三宝殿,她难到那样都沒求助于谁,夜闯如意阁,肯定是太皇太后出事了!
好在锦纱够识趣,喝退了阻拦的奴才,把冬霜带进了门來,小心翼翼的避开了龙十一的房间。
那边房子里传來了声音:“大晚上的谁來了?”
锦纱沒好气的回了句:“睡你的觉吧,主子们沒出声,你到是听着了。”
那边房子里沒了动静,连灯火都沒亮一丝,锦灯扶着冬霜进了屋,冬霜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涟漪公主,太皇太后她病重不行了,您快请御医救救她啊!”
听说太皇太后病了,叶未央立刻坐不住了,心急火燎的就要往慈安宫去,锦纱一把拉住她,疾言厉色的提醒道:“皇上那儿,你不想好过了?”
冬霜一听,眼色黯然的爬了起來,哽咽道:“是奴婢急坏了,不该这样为难娘娘。”
“什么皇上不皇上,皇上现在的心都在龙昭仪那里呢,我们快走,锦绣你去让6清离把南宫乐带进宫來。”叶未央不听劝解,推门而去。
后边的人熙熙攘攘的小乱了一阵,各个分工明确,各自奔去。
一直黑着的房间,悄悄的亮起了一丝光來,小宫女探头探脑的看了一番,低声说:“公主,他们都走啦,我们睡觉吧?”
“睡你个头啊!大半夜的往外跑,肯定有什么很严重的事,万一她处理不了呢,所以你快去叫皇上來。”龙十一敲了她的脑袋一下。
小宫女撅着嘴揉了揉头,半句废话沒敢说,一溜烟的出了门,消瘦的身影消失在了重重的夜色之中,只有龙十一,还在探头观望着,满心的疑云。
慈安宫中瞎灯黑火路不平,叶未央走的急,脚底又不稳,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后边提着灯笼的人惊呼了一声娘娘!就见她嗖的一声爬起來,拍了拍土窜进门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追了上去。
6清离抱着剑,无聊的在月亮底下打哈欠,周围的侍卫们倒是精神抖擞的,他挨个看了看,哼了一声:“小样。”长夜瞒瞒,无心睡眠,他左伸右扭的舒展筋骨,随即身后黑影一闪,沒等他出口或者出手,一记闷拳已经锤在了他的肩膀上。
锦绣二话不说,揪起他就说:“赶紧去找南宫乐去慈安宫太皇太后病重了!”
第185章:全盘拖出
小宫女撅着嘴揉了揉头,半句废话沒敢说,一溜烟的出了门,消瘦的身影消失在了重重的夜色之中,只有龙十一,还在探头观望着,满心的疑云。
慈安宫中瞎灯黑火路不平,叶未央走的急,脚底又不稳,哎呀一声摔了个狗吃屎,后边提着灯笼的人惊呼了一声娘娘!就见她嗖的一声爬起來,拍了拍土窜进门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赶紧追了上去。
6清离抱着剑,无聊的在月亮底下打哈欠,周围的侍卫们倒是精神抖擞的,他挨个看了看,哼了一声:“小样。”长夜瞒瞒,无心睡眠,他左伸右扭的舒展筋骨,随即身后黑影一闪,沒等他出口或者出手,一记闷拳已经锤在了他的肩膀上。
锦绣二话不说,揪起他就说:“赶紧去找南宫乐去慈安宫太皇太后病重了!”
“你喘口气。”6清离甩开她,瞪了半天眼才吓的浑身一哆嗦:“太皇太后不行了!”
“少废话了赶紧去!我回慈安宫了,你别耽误时间,飞着去!”锦绣话落之后人已不见。
6清离二话不说,立刻叫人牵马一路飞奔着去寻南宫乐。
锦灯将煮好的热汤递给了坐在太皇太后身边的叶未央,昏暗的灯光之下,太皇太后盖着一层薄被躺在破旧的床上,花百的头发凌乱的散解在四周,青白的脸上不见一丝的血色。
原本以为是发烧了,结果摸上去,却是透骨的寒,叶未央的手猛地弹了回來,不知所措的看向冬霜,冬霜擦了擦眼泪说:“已经这样好几天了。”
叶未央吩咐人煮好了热汤,亲自喂给太皇太后喝,昏迷中的老人水米不沾牙,此时竟然是半口也吞不下了,如此看來,也就只有南宫乐,能救她一命了。
漫漫夜色,春寒乍暖,她满眼迷离的看着床上那个命悬一线的女人,曾几何时,她也是荣宠无数,尊威天下的人,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原來如此之近,她耗尽一生在这深宫之中,究竟又得到过什么?血亲疏离,晚景凄凉,只有老奴在身边不离不弃,也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南宫乐來的还算快,放了药箱子开始为太皇太后诊治。
叶未央看着她,凉透的心里燃起一丝微弱的暖意:“总是你大晚上的跑來帮我。”
“别这么说,你快回去吧,他发现你來慈安宫不好。”她拿出针灸,试探着病人的经络。
“我不放心。”她眸色忧愁,不肯离去,南宫乐眉间不悦之色顿现。
叶未央依依不舍得说:“我出去等着,你随时叫我,锦灯,留下伺候着。”众人随即出门,只有细心的锦灯留在房内。
门开了,只有一柱香的功夫而已,周围寂静的很,南宫乐脸色平静,不起波澜:“如妃娘娘,太皇太后指名叫你自个进去,她醒了。”
叶未央闻言,赶紧的进了房间去,从昏迷中醒來的太皇太后,目色清澄,微微含笑,瘦弱的身子被架起,倚在床边,她胸口剧烈的起伏着,看到叶未央进來,眼神更明亮了些。
“皇祖母,您怎么起來了。”叶未央握住她的手,还是那样冰凉的渗人。
“涟漪。”她轻声开口唤她,叶未央心里一喜:“您恢复神智了吗,南宫医生真厉害。”
太皇太后神色黯然的笑道:“是我不对,已经逝世的人,怎么还可能再复活呢,不过看到你,便让我想起她,可惜了那个孩子,我终究是沒有办法保下她。”
叶未央一楞,保下?她记得当年太皇太后不让她成为太子正妻,那时候她心里很委屈,还赌气跟她疏远了距离,认为她也不过是个看碟下菜的人而已。
太皇太后痛苦的咳嗽着,叶未央赶紧拍着她的后背,听着她如同风箱般呼哧呼哧的呼吸声,沒由來的胸口发闷:“皇祖母,您别着急。”
“涟漪啊,涟漪,我命不久存,这一生,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纵容青儿害死了梅儿,皇上他恨我,恨的理所应当,我如今一切都是老天给我的惩罚,可是未央的死绝非意外,你如今身在宫中,一定要想办法,查明真相,严惩凶手,不能让未央含冤莫白!”
“皇祖母,我知道。”叶未央如埂在喉,眼涩发酸,紧紧的握着她的一只手。
太皇太后艰难的从枕头下拿出一枝翠绿的簪子,满眼死灰般神色,在这一抹翠绿之中淡然,她将簪子递到叶未央手里:“这个,是当年我送给未央的,可惜她不懂我的心,退还簪子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个孩子恨透了我,现在,我把簪子送给你,等到有朝一日,你查明她死因真相,要把簪子,葬入她的身边,告诉未央,我……沒薄视过她。”
叶未央接过簪子,听着老太后时远时近的声音透过耳膜:“我不叫她做太子妃,是因为我知道,那个位置,一定会有人处心积虑的谋害,我不叫她做皇后,是想她退而其次,已有恩宠再身,何必纠结名分,我想让她平安终老,快快乐乐地,厚瓦高墙,不该埋葬她。”
叶未央强忍着满眼泪意,转手将簪子放在她手里:“当初,簪子是您亲手带在未央头上的,现在,您再为我带一次吧。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心意,跟以前那般傻。”
太皇太后神色一讶,嘴唇颤抖着,叶未央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不会让凶手好过,我会变的强大,正如太皇太后您期待那样,快快乐乐地。活着。”
“未央?”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又要陷入疯狂了,怎么听着那些话,那么不可置信。
“祖母,这个世间,有奇迹,有些人,不会冤死,任他人猖狂。”她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肯定的看着她,太皇太后嘴角渐渐扬起:“沒有叶涟漪?”
“沒有。”她很肯定的答道,太皇太后的泪,顺着干枯的眼角浸出,她满眼慈爱的看着叶未央,亲手为她带上了那枝碧绿簪:“孩子,苦了你了。”
第186章:告密
太皇太后神色一讶,嘴唇颤抖着,叶未央肯定的点了点头:“我不会让凶手好过,我会变的强大,正如太皇太后您期待那样,快快乐乐地。活着。”
“未央?”她觉得自己肯定是又要陷入疯狂了,怎么听着那些话,那么不可置信。
“祖母,这个世间,有奇迹,有些人,不会冤死,任他人猖狂。”她握住她冰凉的手,眼神肯定的看着她,太皇太后嘴角渐渐扬起:“沒有叶涟漪?”
“沒有。”她很肯定的答道,太皇太后的泪,顺着干枯的眼角浸出,她满眼慈爱的看着叶未央,亲手为她带上了那枝碧绿簪:“孩子,苦了你了。”
她不傻,她知道,叶未央死而复生的消息不管是真是假,眼前的人,只能是叶涟漪,恐怕她今天跟自己说这些话,都是压抑在心里很久的委屈,只可惜自己即将油尽灯枯,不能守护着她走完接下來的宫廷之路,也许她,会比自己想的更好些吧。
“你快回去吧,他不叫你來,我这里还有冬霜。”太皇太后虽然舍不得,却不得不出口撵人。
叶未央唯命是从,替她盖好了被子,软软的笑道:“皇祖母,你好好歇着。”
众人还在门外等候,门被人打开的打开,叶未央红着眼睛站在那,肩膀微微的颤抖着。
未等众人出声,她言辞冰冷的对南宫乐说道:“照顾好她,别再愚忠到违背医德。”
语罢,她带着锦绣锦纱锦灯三人急速出了慈安宫,趁着夜色往如意阁走去,南宫乐站在那,犹自心惊不已,她浑身血液逆行,站在那儿脑子全是她那话里的几个字,愚忠,医德,天旋地转,她不知道如妃娘娘知道了些什么,只是刚才那冷洌的眼神,让她似曾相似!
叶未央却不知道,如意阁之中,还有一场狂风暴雨等着她的到來,走到门前不远处,锦绣警惕的拽住她说:“不对劲,你瞧门口那些人,莫非是皇上來了?”
“不能吧,大半夜的皇上怎么会來,咱出去的时候里边人都睡下了啊。”锦灯说着。
锦纱心里一紧:“坏了,会不会是龙昭仪告密的?她也不该知道你去的是慈安宫啊。”
叶未央咬牙切齿,看着情况,八成是穆卓然來了无异,这多嘴多舌的贱人,她恶狠狠的骂了一圈,眼前这情况,她躲也沒处躲,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房间外,喜公公带着仆从们站在那,目光张望着漆黑的门口,那抹清丽的身影出现了,他眉角含笑,弯成月牙般的角度,那笑里,分明是幸灾乐祸的成分居多了些。
叶未央站在门口,喜公公一甩浮尘,领着宫女奴才们跪了礼,叶未央一脸寒霜,冷眼瞪着房内,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娘娘,皇上在里边等了您半天了,您再不回來,奴才可就得去找您了。”喜公公说。
叶未央冷笑一声:“喜公公贵人事多,岂用劳你大驾去找我,我自己回來便是了。”
她抬腿进了房间,厅中,穆卓然一张脸已经黑的沒了神色,阴沉的看着她走來的身影。
“嫔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她心里慌的很,面上却不得不故作冷静。
他站起來,走到她跟前,一双洁白的金边靴子赫然出现在她眼前,他空冷的声音,从脑袋上飘起:“如妃娘娘贵人事多,半夜都要朝外跑,你能告诉朕,你去做什么了吗?”
“嫔妾去散步了。”叶未央决定抵死不承认自己的去向。
他冷笑一声:“散步散到慈安宫去吗?你的腿脚可真够长的。”
叶未央不紧不慢的说:“皇上既然已经知道了,也派人跟踪臣妾了,何必还多此一问。”
“你屡次不将朕的警告放在心里,你是以为朕不敢怎么你吗?”他生气的问着。
叶未央抬起头來,匪夷所思的看着穆卓然,忍不住吐槽道:“祖母病重之下,你自己不去床前尽孝倒罢了,何必赶尽杀绝?”
她的话惹的他顿时暴怒,他一把揪起她的胳膊,狠狠的说:“朕就是要她死!”
疼……她隐忍着,倔强的不肯喊出这个字,咬着牙冷笑道:“该死的人还沒死,她有何罪!”
穆卓然冷冷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不免得又重了些。
她终于吃不住痛,满脸纠结的哼唧了一声,他松手将她摔了出去。
叶未央被摔倒在地,用手支撑着身子爬了起來,她冷笑道:“你恨她什么,恨她见死不救?那样的话,我是不是也该恨你!”
他心里一惊:“我对谁见死不救了?”
叶未央别过脸去,不再理他,她已经说到他心虚,可她的身份,完全沒有资格來说关于叶未央的那些恨,因为她,只是叶涟漪啊。
“太皇太后如今危在旦夕,你要是觉得对得起她这些年对你的宠爱,你尽管见死不救。”叶未央还在试图劝说他能心软一些。因为她知道,自己回來的这一刻,穆卓然已经派出人去慈安宫,请南宫乐离开了,南宫乐一走,太皇太后就真的完了。
此时门外传來一阵禀报声:“皇上,小的从慈安宫回來了,南宫大人她……不肯离开。”
叶未央嘴角一扬,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你看,连个外人都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身为一国之君,就要这么小的肚量吗?”
穆卓然红了眼睛,一声断喝,喝退众人,他将叶未央从地上提了起來,冷声道:“你是想尝尝冷宫的滋味吗?朕的冷宫里,从來不缺少自以为是的人!”
“你都有了龙昭仪了,其他人对你还算什么?你口口声声只爱我姐姐,你的爱法真奇特,让我对你失望又恶心,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她一定是疯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将所有恶毒的语言全部骂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渐渐铁青的脸色,她心里畅快极了。
“你……你不能这样说卓然哥哥!”角落处,怯怯的传來一声娇叱,龙十一满脸通红的蹦了出來:“卓然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沒有资格这么说!”
第187章:解脱
“你都有了龙昭仪了,其他人对你还算什么?你口口声声只爱我姐姐,你的爱法真奇特,让我对你失望又恶心,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她一定是疯了,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将所有恶毒的语言全部骂在了他的身上,看着他渐渐铁青的脸色,她心里畅快极了。
“你……你不能这样说卓然哥哥!”角落处,怯怯的传來一声娇叱,龙十一满脸通红的蹦了出來:“卓然哥哥不是那样的人!你沒有资格这么说!”
“是你告的密吧,龙十一你好样的,跟你哥哥龙玉林一样贱。”叶未央毫无顾及的骂着。脑海里,龙玉林胁迫她的场景一幕幕回放,在青州所受的苦难,忽然在眼前被放大无限,她记得那时候所忍受的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男人,而她所有的痛苦,都是來自那个女人的哥哥,现在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光明正大的指责着自己……
“你!”龙十一气急败坏,她到沒有急于叶未央骂自己和龙玉林,而是对于她误解穆卓然的心思,感到非常的委屈,她却沒有办法跟她说明一切的真相。
“你不要像疯狗一样给我乱咬!”穆卓然再次将她摔了出去,失去重心的叶未央惨叫着跌翻在地,脸碰到凳子腿上,顿时青肿一片。
龙十一拉住穆卓然,使劲的摇了摇头,穆卓然心有不甘的冷声道:“管好你的嘴!”
叶未央狼狈的爬了起來,摸着自己青肿生疼的脸,以及嘴角碰破的血,鄙视的看着他们,她现在已经沒有了什么淡定什么从容,她几次三番被他冷眼相对暴力相向,她已经够了!
气氛僵持到极点,最内疚最尴尬的还是龙十一,她只不过是担心叶未央半夜出门有危险,想告诉她的卓然哥哥一声,派人跟着而已,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还不如自己跟着,她死皮赖脸的跟她去,她也不会拒绝什么,那样定多是讨厌,而不是这样的仇恨。
如意阁外,此时忽然是天翻地覆的热闹,6清离的声音划破苍穹,直传入房间之中:“死奴才!本将军好言好语你不肯让开,耽误了事情你承担的起!”
随即一声暴喝,门就被打开,喜公公还在死命的拦着,穆卓然见状,挥手示意不必拦了,6清离的眼睛飘忽的落在了叶未央身上,心,一下子揪了起來。
“你半夜闯來,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穆卓然开口询问着。
“陛下,太皇太后她老人家,薨了!”6清离单膝跪地,一脸悲痛难掩。
穆卓然坚毅的身子微微一晃,他伸手撑住桌子,血红的眼框强瞪着,好久好久,沒有说出半句话來,只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有根线,被坠下的心脏拽的痛苦难当。
叶未央的眼泪,无声无息的聚集在眼框里,她默默的擦了擦眼边的泪水,将泪意忍了回去,她擦了擦身上狼狈的痕迹,双膝跪在地上,语气哀求道:“皇上,请让嫔妾为太皇太后守丧送终!”深深的一个头磕下去,她只企求他的松口,尊严在这时候,已经可有可无了。
“你……”穆卓然艰难的吐出一个字,抬手挥道:“去吧,太皇太后死后不入皇陵,朕在平城为她修建陵墓,你随队而去,为她终身守陵吧。”
叶未央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的落了下來,落在地摊之上,迅速融入那团羊毛里,她的魂魄,正在渐渐的被他的话抽离着,终身……守陵……
那么她,沒有多久的时间來处理其他的一切了,太皇太后在宫中,只停留十五天,十五天之后,她就要离宫,再也无法重回这里一步。
燕云惜借着那孩子平步青云,坐拥后宫,这黄梁美梦若叫她成了,自己又怎么甘心……
得了此话之后,叶未央平静的谢了恩,在大家沉默的眼神之中,唤來锦绣她们收拾着自己的东西,如意阁是不打算住了,只有十五天而已,先打包收拾些,带些简单的去慈安宫好了。
“你……还可以暂住在如意阁。”穆卓然的声音,从门外传來,带着一丝的松软。
叶未央沒答话,脸上的泪又落了些许,她手里捧的着,还是那些天为他亲手缝制的睡衣,她手工不好,请教了宫里好多姑姑才做出这样一件,因为不会绣花的缘故,也就沒有往上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觉得清清爽爽的,穿的才舒服。
锦纱看着她发楞,随手夺下她手里的睡衣,恨恨的说:“沒用了,还看來做什么!”
她拿了剪子就要剪,叶未央慌忙阻止了:“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放着吧,毕竟,是我的心血。”
她的心,也在滴血……这一夜未眠,疲态倍增,她來不及歇息,就换下一身素衣,披上麻衣,带着锦绣她们三人,踩着晨曦的薄雾赶往了慈安宫。
慈安宫里,灯火亮了很多,搭着棚子上着供奉,香烟缭绕,哭声阵阵,不知是真情还是假意,叶未央进了门,直奔向已经被改做灵堂的佛殿。
冬霜正在院子里指挥着人搬抬些东西,漆黑的房间内,一副棺材静静的躺在那,还沒有合盖。
见是她來了,冬霜福了福礼,轻声道:“还沒有收拾好,娘娘來的早了。”
叶未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嘴张了几番,却不知该说什么,冬霜软软的笑着安慰道:“主子疯病了三年,如今走了也是解脱,娘娘,无比挂怀。”
“她……是我沒有照顾好。”强烈的自责感侵袭着她的理智,方才还冷静的清冷无比的她,此时哭成泪人一般,几欲晕倒,到是冬霜这个朝夕不离的人,强撑着悲伤劝慰起來。
锦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脆弱的如妃娘娘,哭成这个样子,在外人眼里,一定是崩溃极了的吧?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甚至主子的每一滴眼泪里透露着几分算计,她都清清楚楚的,她一手扶过叶未央,一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周围的人,言辞悲伤道:“娘娘,奴婢扶您进去见见太皇太后,您哭伤了眼睛,是要最后一面都看不清楚了吗?”
第188章:一不做,二不休
叶未央紧紧的握住她的手,浑身不住的颤抖着,嘴张了几番,却不知该说什么,冬霜软软的笑着安慰道:“主子疯病了三年,如今走了也是解脱,娘娘,无比挂怀。”
“她……是我沒有照顾好。”强烈的自责感侵袭着她的理智,方才还冷静的清冷无比的她,此时哭成泪人一般,几欲晕倒,到是冬霜这个朝夕不离的人,强撑着悲伤劝慰起來。
锦纱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脆弱的如妃娘娘,哭成这个样子,在外人眼里,一定是崩溃极了的吧?她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甚至主子的每一滴眼泪里透露着几分算计,她都清清楚楚的,她一手扶过叶未央,一手不动声色的推开了周围的人,言辞悲伤道:“娘娘,奴婢扶您进去见见太皇太后,您哭伤了眼睛,是要最后一面都看不清楚了吗?”
众人纷纷含着泪,哭声一片的将叶未央目送进了灵堂之后,远离了人群之后,她满脸的泪意倾刻而止,只有满目的悲伤依旧徘徊着,却失了几分先前的失态。
“娘娘需要奴婢去做什么。”锦纱开门见山地问道,她不想浪费时间,让叶未央盘算其他的。
“去联系叶景秋,他不是跟龙玉林私交甚好吗,让他告诉龙玉林,龙十一被穆卓然扣押在后宫,明为关照,实为人质,让他不惜一切之法,将穆无意,带到安朝为质子。”
“穆卓然会答应?”锦纱有些疑惑的问道。
“要是不答应,就要归还龙十一,他与龙十一自幼相识,自然不会让龙十一再回去被龙玉林算计,他就是再沒心沒肺,也不会那样决绝的。”叶未央说道。
“可是,穆无意是他的儿子,公主你若是……何必……”锦纱目光闪烁着。
叶未央撇了她一眼,淡淡的说:“放心吧,我可沒想绝他的后,只不过,穆无意这个孩子是个祸害,留不得。”她的话让锦纱迷茫了几分,忽而浑身一抖,似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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