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见小李飞刀》 第七章无计可施(上篇)

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地绝望过,从小到大都不知道什么是恐惧,直到那次的在那家充满着死亡气息的酒窖里,我才真正的懂得。

我当时被那神秘女子重新带回了酒窖,浑身上下二十几处大穴被封,想动一根手指都困难得很,我这才了解李寻欢被伏后的心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上面恢复了一片死静,想到孙逵已经遭受到了他应得的惩罚,那可怕的青魔手,散发着淡淡的青光,无论谁要挨了那么一下子都将生不如死,孙逵虽死,但是我更担心的却是李寻欢,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女子从来都是君子与小人难养也。

又不知道等了多久,忽听上面传来一声女子的骂声:“李寻欢,你根本是不男人,难怪你的未婚妻与你最好的朋友跑了,到今天我才知道为什么…”

听到这恶毒的骂声,我整个人都似从噩梦中初醒般,全都惊秫起来。

妙郎君却在此时忽然眯起了眼睛,仿佛就是在等着这一刻,接着就见他往前滚了几滚,就滚到了梯子前,回头瞧了瞧我,叹息着摇了摇头道:“你现在的处境还不如我这个残废。唉,现在我就要到上面去收获渔翁之利。虽然我不能出手给你解穴的,但也不忍心让你如此在此地等死,如果李寻欢不死,我会给他通风报信告诉你的下落,让他来救你。”

说完他大笑着双手用力握住梯子的扶手,蛤蟆般一跃而起,将身子悬在了梯子阶上,然后把酒窖的盖子推开,探出头来,四下望了一下,不见人的踪影,这才又跳了出去。

很快后院传来了一阵马嘶声,想必他已经得手,不久马蹄声已听不见了。

我更加地担心李寻欢,恨不能也被人斩断双腿,也像妙郎君一样蛤蟆般跃出酒窖去看看李寻欢怎么样了。

可是想归想,身子却还是动弹不得半分。

光线越来越暗,我的眼皮也越发地沉重,身子往前一倾,倒在床上,昏昏欲睡。

恍惚间感觉有一只轻柔的手指在我的面上轻轻摩挲着,我猛地张开眼,耳边传来沉重的呼吸声,这声音时而急促时而缓慢。

我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要惊叫,一只宽大的手掌扣在我的口上,一个熟悉的声音这时响起:“不要乱动,我是李寻欢,我来救你!”

一听到他的声音如沐春风,我浑身一阵激动,还想问他他的毒怎么样了,就见李寻欢此时修长的手指自我的胸前如鱼般游走,转瞬间我的四肢又能活动了,浑身的筋骨重新舒展开来,这时黑暗当中只听咚的一声,好像是有人跌倒。

李寻欢!

我浑身又一震赶紧爬在地上摸索着,终于摸到李寻欢,感觉他的身上冷似寒冰,没有一丝温度。

我半抱住他的身子,摇着他,唤着他的名字。

李寻欢勉强张开眼睛,动了动发白的嘴唇有气无力地道:“我想…想喝杯酒。”

我淌着眼泪道:“好,我这就带你出去喝杯酒。”

李寻欢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

我找到一根粗麻绳将李寻欢绑在背上,艰难地沿着楼梯往上爬去,好不容易爬到外面,我才长出了一口气,累得趴在了地上,喘息着。

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一阵沉重,一个声音传了进来,“少爷,少爷,你在里面吗?”

正是铁传甲的声音,我立刻来了精神,恨不能立即长出四条腿来奔出去。

然而事实上比我想象得还要糟,我的双腿忽然没了知觉,气力也渐渐衰竭,眼皮沉重,我只有拼尽最后一口气,放尽气力朝外面嘶声喊道:“铁传甲,我们在这儿。”

接着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后来听铁传甲说,当时他奔进了院子听见我的声音,赶紧沿着声音来到酒窖前,便看见我和李寻欢都躺在地上,他不由得浑身陡然一震,将李寻欢背负在肩上,腋下夹着我奔出了小酒馆。

“只有在两个时辰内,找到一个双腿被斩断,就像肉球般的人,我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因为下毒的人必有解药。”

这是李寻欢所能说出的最后一句话。

但是后来妙郎君被千面罗刹给钉死在树上,不但解药全无就连金丝甲也不知所踪。

千面罗刹与富家子弟潘大少在车里行风云之事,被人趁虚而入点下死穴,夺走金丝甲,刚巧这一幕被一个多管闲事的人给看到了,这个人一剑贯穿了他的喉咙,骑走了拉出的马,却把马车留给了我们。

一看到那死人咽喉上的窟窿,铁传甲与李寻欢便知道了那个多管闲事的人就是阿飞,看到车厢内用剑划出的字来看更能确定这一点,索性现在金丝甲已经物归原主,李寻欢显得很平静,平静的只想喝一杯酒。

于是铁传甲便拉着我们去了一家酒楼,酒楼里的人瞧见他肩上背负着一个人,腋下夹着一个人,三步并作两步地上了二楼,一脚踢开房门,几乎将门眶踢飞,都不免得咋舌,当时就骇走了一大半的客人。

安顿好我们,他又一头冲下楼梯来到柜台前,猛地一拍案子,掌柜的被惊得几乎跳脚。

朦胧中只听见铁传甲大喝道:“掌柜的,拿好酒来,要是掺一滴水,我就要你的命!”

掌柜的脸都吓灰了,赶紧让小二捧了两坛好酒递给铁传甲,铁传甲拍开封泥,闻了闻,酒里果然没有掺水,他这才又横了一眼面如土色的掌柜与小二,转身上了楼。

我和李寻欢都已经清醒了,我的身子还很虚弱,半倚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而李寻欢也是面罩死灰倚在床头双手吃力地捧着酒杯,喝着酒。

他一面咳嗽着一面喝着酒,手忽然一抖,酒水溅了出来,溅了他满身,他人竟大笑道:“衣服兄,多谢你多年为我遮寒逼体,来我敬你一杯。”

说完竟将铁传甲刚刚给他倒好的满满一杯酒全都倒在了他的衣服上。

无论谁看见他这个样子都会以为他一定疯了,一个要死的人不去准备后事反而还坐在房间里喝酒,而且还往衣服上洒酒,这种事情一个正常人又怎会做出来?

然而铁传甲瞧着他这样,早已经是热泪盈眶,就听他对李寻欢道:“少爷,你的毒还有三天的时间才发作,你放心三天之内我们一定能找到解药的。”

李寻欢摇摇头,说道:“喝酒的时候莫要提这些解毒之事,以免扫了兴致。对我而言生死等闲事,又岂能因为他而浪费喝酒的时间。”

我坐在一旁看着他,心中好似被堵了一块石头,泪水不知不觉地淌了下来。

我在心里暗暗发誓,在剩下的三日里我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找到神医梅二,绝不能让李寻欢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去,他还没有与林诗音见面,还没有弥补十年的遗憾,怎么就可以终止生命。

十年来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一种折磨,对于林诗音而言又何尝不是呢?

两个原本相爱的人却因为命运的捉弄而被迫分开,相隔两地不能见面。

憔悴的面容、萎靡的精神、剧烈的咳嗽、永无止尽的相思,我突然间明白了,世上最痛苦的事不是死别而是生离。

人死了,留给活着的人不过是个记忆,很快就会被新的事物所取代,而人若还活着,却只能可望而不可即,时间虽流逝却永无法在记忆中抹去,只能越陷越深,不能自拔。

这才是真正的痛苦,真正的折磨。

烈狱的火焰又在灼烧着他的肉体,李寻欢却好似没有感觉到,只是时不时的低咳几声,他现在的精神全都集中在手中的木雕上。

他那修长白皙的手指用力地握着刀柄,用力地刻着人像,手背上淡淡的青筋如一座座青山突兀着。

他现在脸色越来越差,身体也越来越虚弱,只能半倚在床头,每刻一下都要用尽十分的力量,汗水便会凝结在他的额上,只有他的那双眼睛看起来还是那么年轻,那么有神,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松木。

雕像逐渐显形,林诗音的脸也逐渐呈现出来。

当“她”被他赋予了生命和灵魂完全鲜活起来的时候,他的生命和灵魂已悄悄地自刀锋下溜走。

他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口被掏空了的麻袋,虚脱地躺倒在床上,眼帘微合,嘴角牵动着,时不时地发出几个音来:“诗音…诗音…”

他心里还在想着她,即便是那弥留的最后一刻,他也希望陪在他身边的那个人是她。

我不知道心里应该喜还是悲,也许我应该为她感到高兴,为自己感到悲哀。

我为他所做的一切,他全都看在眼里,但是他对我只有感激之情全无半点男女之意,这也是我的悲哀。

明知道她已经不属于他,明知道她已经嫁为人妇,可是他的心里在他都无法察觉的角落还希望一切都未曾发生变化。

我坐在他的床边用勺子轻轻搅了搅碗中的稀粥,盛了一勺子送到他嘴里,他连眼皮都已无力抬起,嘴微微张开一个小口,粥沿着他的嘴角淌了下来,我边擦着边柔声安慰他道:“李大哥,你要坚持住,你不能这样自暴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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