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第 70 部分阅读

而瑞泽的眉头却深深的皱了起来,虽然掩藏了不悦,但叶思忘还是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对瑞泽来说,他已经表示了不追究这件事情的意思了,而这个不知死活的李茂竹却还揪住不放,这等于在间接的打瑞泽嘴巴,瑞泽被激怒了,只是碍于现在的情况,他不好表示出来,但是,只要有机会,他的震怒yi定会向李茂竹代表的那些所谓的读书人发出来,叶思忘期待着。

“李茂竹,”瑞泽冷冷地开口,语含忍耐。“朕刚才已经说了,有些事,今后休要再提你还不明白朕的意思吗”

李茂竹就像当初的赵世杰yi般,有着固执到执拗的脾气,只要他认定的事情,往往很难改变,何况,李茂竹yi向顺风顺水,他还有着比当初的赵世杰还要高傲的性格,以他的个性,他怎么可能忍耐得了叶思忘的故意挑衅不能,绝对忍耐不了

“皇上,正因为叶大人身受皇上重托,更应该成为天下学子的榜样,况且,叶大人身系要职,如有任何闪失,于江山社稷,于皇上,都将是无法估量的损失”李茂竹慷慨呈词,说到这里,顿了顿,看向玉小苋母女,yi字yi句的道:“因此,学生请皇上让叶大人把关于安王妃的身世解说yi下,如果是谣言,那就请叶大人当面澄清,以清天下,如果是事实,那也请叶大人做出yi个符合叶大人身份的选择来皇上,叶大人,天下千千万万双眼睛都在盯着这件事,如果不能弄清楚,于皇上,于朝廷,于叶大人的声誉都是yi大损害,学生也是yi片忠心方才忠言逆耳的进谏言,恳请皇上三思啊”

李茂竹当先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砰砰有声,显得诚恳非常,yi看他如此做,跟着他来的yi干书生都跪了下来,齐齐朝着瑞泽磕头。

瑞泽表情沉了下来,叶思忘曾经说过,他是皇帝,天下万民的主宰,天下的兴衰都系于他yi身,但是,现在的他却感受不到主宰的感觉,先是yi个神秘的侍者,长乐公主无论如何也不让他去碰触,然后是李茂竹,执意逼迫他去做他不愿意做的事情。他这应该是天下主宰的人,却yi而再,再而三的被人逼迫去做yi些不愿意做的事情,他还有什么皇帝的样子就算皇帝被逼迫,也应该是为江山社稷,为黎民百姓,而现在,他却是因为区区几个臭书生的私心而被逼迫,说什么“以清天下”,他们要清的不过是他这皇帝的身旁而已叶思忘怎么了他只是yi个倾尽全力为他效命的人而已,叶思忘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付出了那么多,难道他这堂堂的帝王居然连他的yi个妻子也保不住他这堂堂的天朝上国之主要在大辽那蛮夷之国的计谋下低头吗决不他决不要这样

叶思忘看瑞泽的神色,心中微微yi笑,面上表情yi派平和,站了出来,yi副耐心很好的样子对着李茂竹,道:“不知李举人有何疑问尽可问来,今日思忘即是接受质问的身份,那思忘yi定会解答大家的疑问。”

李茂竹深深吸了yi口气,虽然对于叶思忘的表情神色都感到疑惑,不明白他为什么那么老神在在,但还是问了出来:“安王爷,学生想问的就是,安王妃玉氏是否真是大辽河西王的私生女,身上是否真有大辽王室血统”

李茂竹这yi句问了出来,场中yi片哗然。虽然这个谣言已经传了好久,但在叶思忘暗中引导之下,yi些不明内情的人,更多的相信这是辽国的阴谋,更何况,就算心中有疑问,但谁也没有胆子这么当面质问叶思忘,先不说他的权势,只说小皇帝瑞泽这次并没有深究的态度就可以从中看出端倪来,谁还会紧抓着不放,就算是yi心想置叶思忘于死地的长乐公主,也在瑞泽表态之后,聪明的不再提这件事了,而这次李茂竹竟然当着所有的人的面,而且河西王耶律楚齐也在场的时候质问,这不是明摆着让叶思忘好看,打瑞泽嘴巴的事情吗

耶律楚齐嘴角露出yi丝得意的笑意,看了叶思忘yi眼,嘲笑的意味非常明显,这就是天朝的人,他这主事者都还无力动手来达到他的目的,想不到竟然有人主动站出来帮他,带头质询玉小苋的血统问题,真是天助他也。

玉小苋眼中射出yi丝厉光,看了李茂竹yi眼,没有任何反应,就连小小的惊讶也吝于展现,反而是yi旁的玉夫人眼中闪过yi丝凄然,恨恨看了得意的耶律楚齐yi眼,又黯然看着叶思忘,眼中情绪复杂至极,yi双玉手微微颤抖着,显然心绪不稳至极。

叶思忘眼中渐渐现出yi丝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的杀机,面上带着嗜血般的微笑,正要说话,瑞泽已经率先开口怒斥:“放肆大胆李茂竹,安王妃的姓氏名讳岂是你能称呼的”

瑞泽发怒了,年轻的脸庞上有着帝王专属的威严,yi怒之下,竟让在场的大臣们情不自禁地跪在地上,叶思忘也跪下,表情上的杀气仍然没有散去,只是低着头跪着。

“皇上息怒,学生也是为了江山社稷着想才会如此质问安王爷,请皇上恕罪”李茂竹连忙开口,但脸上还是yi片正义的样子,仿佛叶思忘是蒙骗瑞泽的j邪之徒,而他是来拆穿叶思忘真面目,清君侧的忠义之士。这样的口气,让瑞泽心底的怒火越来越高,眼光锐利的看着李茂竹,淡淡的开口:“关于这件事,朕yi定会查清楚,到时朕会把结果公告天下的,今日至此为止,朕不希望在结果出来之前,有人在此事上纠缠叶卿家,来人,送各位辽国使臣出宫。”

瑞泽努力的忍着怒气,吩咐旁边的内侍,也在暗示李茂竹,现在不是适合的时机,这件事到此为止,不许当着耶律楚齐等辽人的面说。但李茂竹却铁了心想在众目睽睽之下让瑞泽表态,他怕没了这些人,瑞泽就可以利用他的身份按下这件事情,这就代表着他所作的yi切都白费了,更何况,他来时早就已经做好了死的准备,他yi点都不怕,就算他为这件事死了,他也会名垂千古,为后代所敬仰,而瑞泽,就将成为yi个赐死忠臣,不听良言的昏君,他与叶思忘将遗臭万年,他们将成为衬托他声名的工具,皇帝又如何,重臣又如何,不过是yi些手中握着权力的人而已,都将成为他声名的奠基石。

“皇上,想我堂堂天朝上国,安王爷威震四方,手掌六部,关系重大,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如果安王妃血统不明,于我朝,于天下都将是大不利的事情,学生恳请陛下准予学生就此问题质询安王爷,请安王爷给出yi个明确的答案,yi来可以平息谣言,真正让天下清楚事实真相;二来可以就此打消yi些别有用心者的如意算盘,还安王爷yi个清白”李茂竹不顾瑞泽的怒火,固执的说着,言下之意,今天不弄清楚,谁也别想走了。

这下,连yi直在yi旁看戏的长乐公主也变了脸色,不过,她眼中还有着yi丝期待,如果牺牲yi个李茂竹,能逼住叶思忘,那她又何乐而不为呢反正李茂竹无论怎么逼迫瑞泽,于她都是有百利而无yi害的事情,她就静观其变吧。

叶思忘张嘴刚要说话,瑞泽已经抬手示意让他不用说了,叶思忘看了瑞泽yi眼,点点头,退到yi旁,站到明显情绪不稳的丈母娘身边,默默地不说话,只是远远地看着耶律楚齐,嘴角露出yi丝可恶的笑容来。

瑞泽深深吸了口气,淡淡对着李茂竹说道:“yi直以来,朕都很愿意倾听来自读书人那里的谏言,因为朕相信,天下所有的读书人都会遵从圣人所言忠君爱国,就如辛图yi般,不会让朕失望朕知道,天下读书人千千万,世人更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言论,可见,读书人在我朝地位之尊崇了,朕更知道,天下很多人都受读书人的笔杆影响,朕很多的政策,民众都是从读书人的笔下知道的,朕知道朕的江山离不开读书人。”

瑞泽答非所问,显得有些离题的话让众人yi片云里雾里,皆感到不解,唯有叶思忘用怜悯的目光看了正yi派得意的李茂竹yi眼,瑞泽是他教出来的人,叶思忘怎么可能不明白此刻瑞泽说这些话的真正意义,恭喜李茂竹,他踩到地雷了。

“或许是朕太相信圣人所言了,今日所见,真是让朕惊讶,”瑞泽突然露出yi个笑容,紧接着神色yi变,怒视着李茂竹,厉声喝道:“李茂竹,你想逼宫吗”

第九卷 宰相生涯 第七十章 yi举灭敌

瑞泽此言yi出,包括长乐公主在内,全都变了脸色,料不到瑞泽会突然说出“逼宫”这个词来,但仔细yi想现在的情况,俱都脸色再变,显然是想到了三十年前的那次学子逼宫事件来。

三十年前,明德皇帝当政,也就是长乐公主的父亲当政,当时,天朝正与哈克作战,哈克潜伏在天朝境内的间谍在天朝境内散布了yi个关于天朝统帅蓝光勇的谣言,明德帝没有采信,对此置之不理,但yi群学子却相信了,被有心之人煽动,齐聚宫门静坐,逼迫明德帝赐死蓝光勇,成为天朝第yi冤案,而天朝也因为蓝光勇的死,失去了yi大片土地,虽然后来事实证明,yi切都是流言,但造成的后果已经无法挽回,正德帝为此把当初带头的几个士子给诛了九族,但都于事无补了。

这件事,在天朝所有人的心中,特别是皇家的心中,都是印象深刻的事情,叶思忘在教导瑞泽帝王之术的时候,特地拿这件事做事例向瑞泽分析过,因此,就算是瑞泽也是深悉事情内幕的。

“皇上,学生怎敢做此大逆不道之事皇上,学生冤枉”李茂竹也被吓了yi跳,那次逼宫事件的带头人的下场他是知道的,虽然他已经准备好yi死,但他绝不会要这样遗臭万年的死法,他要的是功耀千古,名垂青史的正名,而不是此等污名。跟着李茂竹来的人也被吓了yi跳,这个罪名可不好担,如果被落实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

“冤枉朕有哪里冤枉你们了对于朕的话,你们yi而再,再而三的置之不理,对于叶卿家的解释,yi而再,再而三的歪曲,甚至污蔑叶卿家是白起,这些,朕都可以理解,但是,朕绝对不能容忍尔等对日泉yi役的污蔑,尔等不是仕途中人,不是军中之人,如何能明白当时的情况如不是叶卿家以雷霆手段先灭了日泉,那今日尔等还有在这里置疑他的资格吗只怕尔等早已和朕yi起做了亡国之奴”瑞泽的震怒让在场的人都低下了头,惧于他的威势。

叶思忘眨眨眼,知道现在该他站出来了,于是拱手道:“皇上请息怒,微臣早就说过,只要是有利于皇上,有利于江山社稷的事情,微臣无论采取什么手段都会去做,对于旁人的议论,微臣yi向不搭理,皇上不用为微臣感到委屈,微臣不在意的。”

“朕知道叶卿家是什么样的人,正因为朕知道叶卿家是什么样的人,朕才要说朕决不能让那些为国家抛头颅,撒热血的将士们,让叶卿家受委屈,否则,朕就愧为yi国之君朕就愧对那些阵亡的将士”瑞泽郑重说道,说出来的话让叶思忘暗暗升大拇指,只要他这些话传出去,于军心c民心都是yi个大大的收买,瑞泽可是越来越会说话了。

“皇上,”叶思忘热泪盈眶的看着瑞泽,昂扬道:“皇上对待将士们的心,微臣相信将士们都能体会得到,说起来,此事皆因微臣而起,微臣愿意与辽国的河西王当面对质,让事实真相大白于天下,请皇上恩准”

瑞泽料不到叶思忘会这些说,所有人都料不到,唯有玉小苋,先是疑惑,眼珠yi转之后,已经明白叶思忘的打算,眼中露出yi丝笑意,没有任何反对,反而拉住了激动的想阻止叶思忘的娘亲摇摇头,示意她放心,让她相信叶思忘的手段。

瑞泽深深看着叶思忘,从他眼中看到了坚定和安然,他知道,叶思忘这人是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点点头,同意了,让人把耶律楚齐宣到面前来。

待耶律楚齐来到面前,向瑞泽行礼之后,叶思忘面上带着微笑,眼中闪烁着唯有耶律楚齐才能看得见的妖异光芒,唤了yi句:“耶律王爷。”

耶律楚齐下意识的昂然望向叶思忘,正要答话,却不知为何,竟然被叶思忘的目光迷住了似的,怔怔看着叶思忘,忘了答话。

叶思忘又是yi个微笑,拱手行礼道:“耶律王爷,身为此次消息的当事人之yi,刚才您也看到了,我朝的李举人要求明白事实真相,思忘不才,所说之言,无法取信于人,唯有劳驾王爷您说出事实真相,还我的王妃yi个清白了。”

耶律楚齐点点头,望向李茂竹等人,朗声道:“各位,关于这件事,本王可以给各位yi个明确的答复,这是yi个谣言,安王爷的王妃和本王yi点关系也没有,与我大辽也任何的关系,之所以传出这样的谣言,乃是因为小王被人所逼,不得已才散布出去的,说来,是小王贪生怕死,才会昧着良心污蔑安王爷,对于此次造成的后果,小王自会有交代,小王宣布,我大辽愿意向天朝称臣,每年进贡,以表小王愧疚之心。”

耶律楚齐刚刚说完,隐藏在使臣团中的大辽太子耶律基就立即跳了出来,yi把拉住耶律楚齐,低声道:“大人,您在说什么不要胡说,大汗根本没有这个旨意啊。”

耶律楚齐yi把推开耶律基,怒道:“走开,本王是此次出使的主事人,本王说了算,你算什么东西”

耶律基眼中闪过yi丝怒色,yi把打在耶律楚齐的脖颈上,把耶律楚齐打昏,向瑞泽恭声道:“启禀天朝皇帝陛下,我等来时,大汗并没有向天朝称臣的旨意,这yi切都是河西王自作主张,请天朝皇帝明鉴,否则,如果惹起两家战火,到时恐对天朝不利。”

这小子,居然威胁起瑞泽来,说是如果瑞泽采信了耶律楚齐称臣的言论,那大辽就会对天朝开战。

叶思忘微笑着退下,与瑞泽交换yi个眼色,两人完美的接力着,瑞泽接过叶思忘的接力棒,怒斥:“大胆你辽国当我天朝是什么岂容尔等如此戏弄尔等置朕c置我朝于何地”

“启禀天朝皇帝,此事是我国不对,为了给天朝皇帝yi个交代,我国愿意交出河西王,任凭天朝皇帝您处置。”耶律基连忙说道,此次他是装扮进入天朝的,是为了来见yi个人,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还不是开战的时机,为了大局,唯有舍弃他的王叔了,况且,此次都是因为王叔才引出事端来,否则,他们哪会如此被动,都是因为王叔招惹了叶思忘,要不然,他们完全可以不引任何人注目的完成出使回国,谋划大事。

“你是何人是何身份如何能当得起大辽的家朕为何要相信你的话”瑞泽轻蔑的看了耶律基yi眼,淡淡开口。

耶律基恨恨瞪了耶律楚齐yi眼,咬咬牙道:“小王乃是大辽国的太子耶律基,此次以使臣的身份随王叔出使天朝,瞻仰天朝文化民风的,yi路来,感受到了天朝繁荣的气氛,让小王心中敬仰不已。”

“你是大辽国的太子”瑞泽yi脸的惊讶,眼光yi厉,厉声问道:“此次出使的名单中并没有大辽太子你,为何你会出现在这里朕希望能得到yi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朕决不会与辽国干休”

“回皇上,yi切皆因小王心慕天朝文化,擅自跟随王叔而来,对于小王此次的贸然行动,我国愿意做出赔偿”

瑞泽点点头,哼了yi声,道:“这件事,朕愿意接受赔偿,你先回行馆去吧,等朕与众臣商议好赔偿,朕自会通知你。”

“小王告退”耶律基连忙告退,把耶律楚齐留了下来,瑞泽立即向叶思忘道:“叶卿家,此次辽国的河西王如此破坏卿家的声誉,朕很气愤,朕就把他交由爱卿处置。”

“谢皇上恩典。”叶思忘连忙谢恩,瑞泽这yi命令,可就给了他光明正大杀人灭口的理由了,也不枉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施展术来收拾耶律楚齐了,要知道,如果耶律楚齐对他戒心再强yi些,他的计划就不会成功了,这次真是险之又险了,总算他运气不错。现在,要解决的就是旁边yi脸苍白之色的李茂竹了。

“李茂竹,尔还有何话说”叶思忘还没有说话,瑞泽已经怒视着李茂竹,喝问着。李茂竹脸色苍白,yi脸的颓然,黯然道:“学生错信流言,愿任凭皇上处置。”

“来人,朕要下旨。”瑞泽冷冷看着李茂竹yi干人,道:“今日以李茂竹为首的yi干士子,借质询之名,刻意污蔑大臣,败坏大臣声誉。在yi己私心驱使之下,恶意逼宫,妄图以天下人的名义逼迫于朕,在外国使臣面前,置朕的颜面,置我朝的威望于不顾,罔顾圣人教诲,罪大恶极,朕判诛灭九族之罪,今日所言所行,记入史册,以警后人。”

“皇上”瑞泽圣旨刚下,辛图就站了出来,想为李茂竹等人求情,瑞泽眼光yi瞪,道:“李茂竹等人死刑暂缓,对于尔等污蔑军士的言论,朕耿耿于怀,朕决定,在问斩尔等之前,判尔等充军半年,体会yi下叶卿家对国的忠心,朕不会让你们带着不服死去的,朕yi定要你们死的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另外,如有替李茂竹等人求情者,yi律判为充军之罪,辛图,你还要为这些逼宫的恶贼求情吗”

瑞泽特意强调了逼宫二字,辛图心中yi凛,脸上闪过yi丝沉痛,道:“皇上,李茂竹等人虽然可恶,但罪不及亲人,学生恳请皇上改判,免除诛及九族。”

瑞泽哼了yi声,道:“不用说了,辛图,你也去充军吧,半年之后,你再来见朕,就这样,今日到此为止,朕不想再听到任何关于安王妃的血统的话,众卿平身吧。”说完,瑞泽转身就走。

第九卷 宰相生涯 第七十yi章 云开雾散

叶思忘恭送瑞泽离开之后,才笑眯眯的望向李茂竹,他知道,以李茂竹等人的身份,想算计他,机会并不多,而且,他也没有耐心与李茂竹等人纠缠,在叶思忘看来,如果有机会能yi举就把敌人打倒,那何乐而不为呢因此,叶思忘才会在质询结束之后,故意传音给李茂竹,刻意激怒他,让他继续纠缠于玉小苋的血统问题,让他自己把自己送上断头台,也可以借着这个机会好好整治yi下那些嚣张的士子,总以为他们就代表了天下,以那些不知世事的士子的资历来说,他们有什么资格可以代表yi干众生没有经历过任何生活苦难的人,是没有资格代表天下的。况且,还可以借着这个机会算计耶律楚齐,yi举把玉小苋身世问题带来的隐患消除,还能借着耶律楚齐的口敲打yi下背后算计他的那只手,从这次开始,那人就正式成了他叶思忘的敌人,敢于挑衅他的人,就要有接受后果的心理准备。

看着叶思忘俊美的脸上那优雅至极的微笑,李茂竹心中只有yi阵悲哀,老师是对的,而他错了,他太轻敌了,以他的智谋,他的手段,根本就不是叶思忘的对手,他不该这样莽撞的,他错了啊

叶思忘微笑着走近李茂竹,对着他yi阵轻笑,低声用仅有两人可以听到的声音道:“李茂竹,原本黄树文可以好好的颐养天年的,就因为你的愚蠢,你的放肆,现在,他已经在黄泉路上等你了,好好享受接下来半年我为你准备的乐趣吧,记得到了黄泉路上,多向你的老师忏悔yi下你的愚蠢,另外,本王还要感谢你给了本王机会收拾耶律楚齐。”说完,叶思忘又是yi笑,带着玉小苋母女离开了,留下李茂竹丝毫没有任何斯文气质的嚎叫着,挣扎着,想挣脱士兵的抓绑去打叶思忘。

长乐公主冷冷地看着这yi切,表情复杂,瑞泽啊,他真的是yi个帝王了,知道利用机会给自己造势了,而且,他和叶思忘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了,看来,叶思忘的帝王之术没有白教,她是否可以期待着天朝会出yi个英明的君主呢是否可以期待着,只要有瑞泽和叶思忘在,天朝就不会再吃亏了呢

长乐公主露出yi个淡淡的讽笑,若有所思的目光看着叶思忘离开的背影,耶律楚齐的合作来得太突然了,完全没有yi丝预兆,就像是事先与叶思忘排练好的yi般,诡异,这件事真的太诡异了。

回王府的时候,叶思忘并没有骑马,也没有坐轿子,而是与玉小苋母女同坐yi辆马车,缓缓的朝王府行去。叶思忘手中摇着折扇,面无表情的看着外面,现在所有因玉小苋的身世问题而来的事情,台面上的算是正式结束了,接下来就是yi些台面下的事情了。

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看向yi直静静坐在yi旁的玉夫人,对上她带着哀愁的眸子,突兀的开口道:“娘,你知道什么是事实吗”

不待玉夫人回答,叶思忘自问自答的道:“所谓的事实,就是不管真相如何,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即使原来是黑的事物,但只要说它是白的人多了,人人都会以为它是白的。其实天下是最单纯的,不管是真是假,不管自己有没有亲眼见过,只要说真的人多了,人人都会相信那是真的,如果有人说是假的,反而是在说谎了。因此,娘根本不用担心,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今后,天下人都会以为小苋的身世是别有用心的人妄想图谋不轨的流言,人们只会指责这些流言而不会再相信这些流言,娘又何必再执着于过去呢”

“可是,我们心中都知道,什么才是事实的真相,皇帝也知道。”玉夫人因蒙着面纱而露出的yi双大眼中有着凄然和忧愁,还有着yi丝死寂,语气也显得没有什么生气,淡得让人心慌。

玉小苋蹙起了眉,担忧的看了母亲yi眼,又望向叶思忘,见叶思忘眯着眼睛,隐隐露出yi股隐忍,yi股邪魅,不禁愣了愣,古怪的瞪了叶思忘yi眼,默默不发yi言的让车夫停下车,自己跑去坐轿子,把空间留着叶思忘和母亲,这种时候,想劝住死念坚决的母亲,唯有叶思忘下猛药了,而她,不想看这个过程,她需要静静地思考。

叶思忘眯着眼突然靠近玉夫人,吓了玉夫人yi跳,略微不自在的挪了挪身子,避开叶思忘的靠近。

“娘,”叶思忘轻轻地唤了yi句,语气柔和得有些诡异,让玉夫人心脏不争气的猛跳着,显得有些心神不宁,呆呆的顺着叶思忘的声音抬起脸,望着他好看的面庞,清晰的看到他眼中隐藏的恼怒和邪肆。

“你还记得思忘说过的话吗”叶思忘轻轻笑着,语气很淡,淡泊得就像在说与他无关的事情yi般。“娘去到哪里,思忘也会跟到哪里,就算是黄泉也是yi样。娘还是想死吗没关系,小事情而已,思忘不会让娘您yi个人去的,思忘也会跟着去。娘你说思忘应该选择什么样的死法儿呢割腕这个好像是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才会选择的死法,太懦弱了,不适合思忘;上吊死后的样子太可怖了,思忘怕吓倒娘;自己用刀刺胸口这个好像太费力了,而且死的样子也不好看,也会吓到娘,不如服毒吧,可是,思忘现在的身体,yi般的毒药很难毒死我的,怎么办呢对了,自断心脉,我怎么把这碴儿给忘了对于习武的人来说,这个是最简便,最美观的方法,死后就像睡着了yi般,就算将来在黄泉路上遇到了,也不会吓倒娘,这个方法真是太好了,娘,你说呢”

叶思忘面上带着单纯的微笑,兴致勃勃的,自说自话的与玉夫人商量着什么样的死法儿最好,语气平常得就像在谈论天气yi般,让yi旁默默运功偷听的玉小苋听得直想笑,这个恶魔,这哪是在劝人,在气人还差不多,娘唉,您老可千万要挺住,可别给那个混蛋气死了。玉小苋在心中嘀咕着。

而玉夫人却yi脸瞠目结舌的表情看着叶思忘,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心中有些酸,又有些甜,还有着苦涩,复杂的滋味儿,让她自己也分不清心中到底是什么想法,只是怔怔看着叶思忘,看着他yi脸等待她意见的表情,yi派很有耐心的好脾气的样子。

看着玉夫人呆愣的样子,叶思忘有些苦恼的皱起眉头,yi手捂着下巴,为难的道:“娘你认为这些方法不好吗那我也没办法了,我只知道这些自杀的方法,对了,娘,不如你把你想好的方法说出来,我们讨论yi下好了,大家yi起合计合计看看哪种方法更好,当然,跳水自杀什么的,就不用说出来了,我水性好得能在水里睡觉,这个方法行不通的。”

叶思忘皱着眉头,yi边思考,yi边把自己想出来的方法告诉玉夫人,询问着她的意见,然后又自顾自的推翻,似乎在为怎样才能找到yi个合适的方法自杀而苦恼,yi本正经的样子,让人不知他究竟是认真的,还是在说笑话,玉夫人心中颇为复杂。

怔怔看着叶思忘苦恼的脸庞,不知怎么的,眼泪就那么掉了下来,沾湿了蒙面的纱巾而不自觉,恨恨地瞪着叶思忘,嘤嘤哭了起来。

看着哭泣的玉夫人,叶思忘暗自嘘了口气,悄悄示意车夫在城中绕圈,先别回王府之后,才默默看着玉夫人,心中暗道哭出来就好,总比她老压抑着好,太压抑了,总有yi天会因为撑不住而崩溃的,到时候想救就晚了,现在哭出来就好了,最起码,让她把心中的苦闷发泄出来,剩下的就好解决了。

玉夫人哭了好久,把蒙面的面纱都湿透了,紧紧沾在脸上,极不舒服,yi把扯下面纱,红着眼睛瞪着眼也不眨,只在yi旁看着的叶思忘,不知怎么的,越看心中的火气就越大,就像yi把火似的,越烧越旺,烧得她忘记了悲伤,忘记了哭泣,只恨不得杀了眼前那个yi脸轻松看着她的人。越看越气,突然伸出纤纤玉足,yi脚踹在叶思忘胸膛之上,把毫无防备的他yi脚给踹下了马车,看着他惨叫着跌在地上,yi脸无辜可怜的表情,才兀自开怀的笑了出来,犹带着眼泪的娇颜上灿烂的笑容,比梨花带雨犹多了份动人的味道,让叶思忘只能揉着胸口无奈的笑。

恨恨地瞪了yi脸无辜的叶思忘yi眼,玉夫人猛地拉下布帘,不准叶思忘上车,叶思忘只能糗糗地摸摸脸,死皮赖脸的爬上玉小苋的轿子,却郁闷的发现玉小苋早就笑瘫在轿子里了,看到叶思忘yi脸郁闷的表情,似乎笑得更欢了。

啧,这母女俩真是yi样的没良心,也不看看他为了她们受了多大的委屈,特别是眼前这小女人,为了安慰她母亲,他可是费了好大的心力的,甚至被yi脚踹下马车,不同情他就算了,居然还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孰可忍孰不可忍,看他的五爪神功,yi时间,轿子中立即传出玉小苋清脆的娇笑声c求饶声,还有叶思忘嚣张的笑声。玉夫人静静坐在马车中,耳中听着叶思忘与女儿的笑闹,大大的眼眸中yi片雾蒙蒙地,带着朦胧的水气,嘴角似乎噙着yi抹若有似无的微笑,未来,也许不会再象过去yi般了,也许,她应该有yi些期待的。

第十卷 争权夺利 第yi章 暗潮汹涌

经过质询大会之后,天下的士子似乎都偃旗息鼓了yi般,很少有人冒出来抨击叶思忘了,就算偶尔有那么几个,也是口头上随便说说,再不敢象以前般肆无忌惮了,再加上后来,辛图充军回来之后,把在军中的见闻写了出来,文中把军人大大推崇了yi番,把军人都描写成了为了家国甘愿抛头颅,撒热血而无怨无悔的勇士,yi时间,让军队的声望达到了yi个高峰,民间对军队的支持也前所未有的热烈,让瑞泽满意的直微笑,暗道他的算盘总算没有落空,当然,这是后话了。

话说经过质询大会之后,叶思忘动用手段把台面上的事情基本都解决了,光明正大的杀了耶律楚齐灭口,旁人再说什么玉小苋是辽国皇室血统也真的成了污蔑,就像他说的yi般,就算是假话,是谎言,但说的人多了,也就成了事实了。

由于瑞泽的态度,上至长乐公主,下至朝中大臣都不再谈论这件事了,因为瑞泽的态度已经明确表示出不愿意在深究这件事了,谁还敢继续纠缠下去现在的瑞泽已经不是当初的瑞泽了。

而叶思忘,摆平了玉夫人的情绪之后,总算腾出手来可以好好的对付那些在背后使阴招的人了,不过,在此之前,他却接到了东方俊龙的传信,要求与他见面商谈。

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传信,叶思忘嘴角噙着yi抹笑,双手轻轻yi搓,传信就变成粉末在他手中消散,该来的还是来了,果然如他所言yi般,利益才是永恒的。玉小苋看着叶思忘的动作,默默地坐在yi旁,yi双秀眸带着思索的看着叶思忘。

“现在应该怎么办如果我们与他们闹翻,霓裳夹在中间很难做的。”玉小苋有些忧虑,虽然玉霓裳看似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她是yi个很重感情的人,yi心yi意的爱着叶思忘,如果她的亲人因为利益与叶思忘产生了冲突,那对单纯的她的打击就太大了,在她的心目中,她的父亲等人是真心帮助叶思忘的,而不是因为利益而结合的,他们是因为共同的理想而合作的。

叶思忘叹了口气,眼睛忍不住暗了暗,轻轻闭上眼睛,低声道:“先不要让霓裳知道这些事情,我们先去见过岳父大人再说吧,霓裳毕竟是他们的亲生女儿,我希望他们也象我yi般想保护霓裳不受伤害。”

玉小苋点点头,目前也唯有这个办法了,先看情况再说,但以她的估计,恐怕这次很难善了了,她的血统,她的身世只是yi个诱因,是yi个借口,真正让东方俊龙等人约见叶思忘的理由,应该是叶思忘现在越来越大的权力,自从南荒yi战之后,叶思忘把东方俊龙等人训练的队伍收编,打散了原来的队伍,重新组合编排,分派到了南荒c光海c雪师三个不同的地方,再难聚集成yi股力量,但相对的,也提升了这三地的战力,堵住了东方俊龙等人的口。

现在,随着叶思忘手中权力越来越大,东方俊龙等人发现越来越难以控制,甚至是影响叶思忘了,他们已经失去了主动的位置,现在反而陷入了被动的地步,但苦于没有机会,他们yi直无法发动,这次,借着她身世的借口,东方俊龙等人借机发难,恐怕是希望叶思忘重新划分势力吧,他们不希望与叶思忘的合作关系,变成依附叶思忘。

去见东方俊龙等人的,依旧是叶思忘和玉小苋,两人轻车从简,秘密在京城郊区玉夫人住的别院里约见了东方俊龙等人,来见叶思忘的只有东方俊龙c王宝c凌风三人,他的丈人玉无修并不在其中。

叶思忘与玉小苋对望yi眼,依礼见过三人,分宾主坐下,由叶思忘先开口:“不知三位伯父约小侄前来所为何事有事但请吩咐,只要小侄能办到的,小侄yi定尽力而为。”

东方俊龙和王宝对望yi眼,还未说话,性急的凌风已经率先开口,直率的问叶思忘:“思忘贤侄,我老头子只想知道,关于你媳妇小苋身世的传言,究竟是不是真的”

叶思忘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扫了东方俊龙和王宝yi眼,见两人都是yi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嘴角逸出yi丝淡笑,慢条斯理的端起茶杯喝了yi口茶,淡淡的回道:“这很重要吗”

凌风点点头,看了yi眼低着头的玉小苋,道:“很重要非常重要不怕说句实话,将来,我们天朝与辽国终有yi战,到时,小苋的立场如何,至关重要,以贤侄在我朝的地位,不能出任何的闪失,否则,我天朝危矣。”

玉小苋听了这话,抬起头看了凌风yi眼,冷漠的眼带着yi丝嘲弄看着凌风,似乎凌风说了yi句很好笑的笑话似的,也似乎在嘲笑凌风的糊涂,竟然看不出当前的情况。

叶思忘缓缓放下茶杯,优雅的笑着,轻轻摇着手中的折扇,继续答非所问:“东方伯父c王伯父也是这么想的吗”

东方俊龙与王宝对望yi眼,东方俊龙开口道:“我们的看法不重要,关键是你的想法,不管作为你的伯父,还是作为合作的伙伴,我想,我们都应该知道你真正的想法,以促进我们的精诚合作。”

叶思忘笑了笑,没有答话,玉小苋接过话头,冷漠的笑着道:“真又如何假又如何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天下的人都相信那是假的,这才是事实。”

玉小苋不软不硬的回了yi句非常有力的话,天下人都已经认为是假的了,那他们yi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不知道是什么居心了

凌风脸上掠过yi丝尴尬,虽然焦急,但还是默默地坐到自己椅子上,“吧嗒吧嗒”的抽着自己的旱烟,把场面交给东方俊龙和王宝。

王宝脸上带着和气的笑容,笑眯眯的道:“贤侄女别动气,伯父等人也是关心则乱,既然思忘贤侄已经处理好了这件事情,那我们再继续纠缠下去也就失去了长辈的厚道了,我们可是亲戚,怎么可能还不如外人相信你呢,对不对”

玉小苋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没有回话,与叶思忘yi般,静静等待着他们的下文。王宝轻咳yi声,对叶思忘道:“贤侄啊,目前我朝并没有战事发生,依我看,暂时也不会与辽国c哈克开战,我们的那些人是不是可以调回来继续训练了要知道,好钢要用到刀刃儿上,那些人虽然不是yi等yi的武林高手,但也是yi股不小的力量,不能让他们荒废了,必须经常操练。”

正题终于来了

叶思忘微微yi笑,表情有些单纯天真,带着苦恼,道:“王伯父,小侄也想把所有的人调回来,毕竟,小侄今后还要依靠他们呢,可是,当时为了情况所迫,小侄把队伍分散了,分别编排到了南荒c光海c雪师三军里面,现在再想重新把人手召集起来,恐怕难了,现在小侄手中已经没有了兵权,小侄只是yi介文臣,无法调动兵马的,现在的皇帝可是yi个厉害人物,虽然对小侄还算宠信,但也没到愿意让小侄我随意调动上十万兵马的份上,对于伯父的要求,小侄爱莫能助了。”叶思忘几句话就把自己撇清出来,诚恳的表示了自己也愿意,但是情况不允许的无奈。

东方俊龙和王宝对望yi眼,表情深沉而又郑重,沉声道:“这么说,贤侄是无法调动兵马了”

叶思忘点点头,无奈的道:“伯父别忘了,朝中并不是只有思忘yi人,小皇帝也不是yi个好糊弄的人,他可是有实权派的人物长乐公主做后盾呐,小侄力有不及,只能徒呼奈何了不过,好在那些人虽然分散在军中,但也是真正的在为国效力,也算达成了诸位伯父的心愿,不违背几位长辈的初衷,就这yi点来说,思忘幸不辱命。”

叶思忘装无辜的同时,用他们原来的借口扣了回去,用话扣住他们,如果他们反驳他的话,那就是承认当初他们怀有异心,图谋不轨了,所谓的大义名分都只是yi些借口而已。

东方俊龙呵呵笑着,道:“几日不见,贤侄的嘴上功夫可是越发的长进了,说的伯父我可是哑口无言啊。”

“是伯父爱护小侄,觉得小侄说的有理而已,伯父过谦了。”叶思忘微笑着回了yi句,不理东方俊龙话中有话的暗讽,叶思忘虽然高傲,但该忍耐的时候,他比谁都能忍耐,即使心口上插着yi把刀,他也会笑着面对。

br >

返回

上一页

点击功能呼出

下一页

上一页

下一页

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 倒序 正序

《人不风流枉少年之奸臣》本章换源阅读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