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赵恒惕得利。而邓世荣则覆电：目前情事下，北伐难以成事，当联系冯，代为转达孙文。或可得势。唐皆能即着吴甲赴广东，面见孙文，并以湘军名义，力邀李汉如返湘。不久吴甲返回北平，路过衡阳，唐皆能等均问其，事可曾办妥，吴笑而不答，称孙先生乃大人大量，亲书信与冯，而冯于十年前，只不过马弁而已。唐皆能听了，心中不竟有些茫然，虽然尽力帮助革命，但关键时刻，洪福堂仍只是个局外之人。他也只能对吴甲说：唯愿双方能通电共商大事。

5月4日孙文再次下令挥师北伐。6月委任赵云为全湘讨贼军总司令。赵云授意与赵恒惕矛盾重重的沅陵镇守使蔡巨猷宣布湘西独立，接受孙文委派湖南讨贼军第1军军长之职，兵分三路讨赵。赵此时在广州大元帅府任内政部长及建设部长。7月26日，赵请孙任他为湖南省长兼湘军总司令，入湘讨赵。8月7日，赵在旧部拥护下与李汉如抵衡阳，就任孙文所委湖南省长兼湘军总司令，赵恒惕，赵即组织“护宪军”相抗。这时的李汉如，已经不再是从前洪福武馆的大哥了，已经身经百战，升为师座。而同行赴广东陆军讲武堂的魏光第魏光明及唐祖元唐祖威都由区区排长升为营长，当初跟随李汉如的三十名魏唐两族子弟，已经成为李汉如的铁杆部队了。

事情果然如张辉瓒吴甲所预计的那样，赵恒惕的护宪军大举进攻衡阳，赵云部即立即撤退，让赵恒惕麻痹大意，8月22日，赵恒惕进攻湘军重地衡山，25日即占领了衡山，立即于30日倾巢而出，进攻衡阳。9月1日，护宪军叶开鑫部第25团团长朱耀华受赵云张辉瓒的支持和策反，乘赵恒惕空虚进入长沙，赵恒惕仓皇逃往醴陵。赵云军随即进入长沙。随后护宪军由东北两路会攻长沙，并向吴佩孕求援。吴派大队北军援赵恒惕，赵云因此于9月13日撤出长沙，防守在衡山。护宪军前部开始与讨贼军在衡山带对峙。赵云见北军来势汹汹，向孙文总统求援，孙命陈炯明出兵，引起陈炯明的不满。其部属叶举率“陈家军”主力回师广东，于6月16日发动兵变，炮轰总统府和粤秀楼。8月15日，陈炯明回到广州任粤军总司令；

6月16日 陈炯明惠州部队，进入广州，炮轰总统府。孙文差点中弹，幸得卫队长蒋介石及叶剑英的全力相救，方脱离险境。孙在珠江口兵舰上，急令赵云返回广东，平叛陈炯明。赵云得电，知广州兵变，眼见缺乏后援，难以北伐，便于7月 2日，带领2万多部队，全线撤离衡阳，回师陈炯明。

走时容易，回时难。李汉如等既已入湘，了了心愿，更以粤军陈炯明部多系同袍，而不愿返回广东作战。在回师前，李汉如部第四师，以同属湖南子弟民团改编而成为由，通电赵恒惕，愿意接受停战，接受湖南省督军指挥。黄天明在广东，正因陈炯明的叛乱，而躲避在韶关，见李汉如等如此坚决不愿返粤，便通电旧部，与第四师联合行动，同时密曰：桂军尚有反陈之心，陈两面受敌，不可持久；孙文事成之后，北伐乃早晚之事，莫如奔波，就地以逸待劳，免冲锋陷阵之苦。军中情况，皆由司徒华集成上告唐皆能，李汉如自把自为这事，唐皆能也无可奈何。而祖元则赶回衡阳，向唐皆能告罪。唐皆能说：鸟长大了，翅膀硬了，我们也管不了了，再说你们不是洪福堂之人，我们只求共生死，而不求共富贵。祖元连忙点头：大哥为军旅所思甚是，实无隐瞒不利之事。唐皆能就说：世事如棋，苟且偷生，也不失为从军之路，但是军刺情报不可疏漏，若缺疏通费用，但支现洋无妨。祖元说：不敢，以万人众，何愁无饷。唐皆能就说：汉如兄，甚爱飞莹伶人，我愿作月下之老，成人之美。祖元马上说：堂哥的意思，我愿代为传达，想必师座自会高兴的。

再说“民意”省长赵恒惕见湘军统，而北洋军吴佩孚赖在湖南，要钱要粮，丝毫没有想走的意思，想当初自己低声下气求援，已经自视低人等，整日低三下四，感到北军实难侍候，也就打起了广州政府的主意，把从广东来的李汉如任命为第四师师长。表面上看是招降，实际上是以广东势力牵制吴，左右逢源，给自己留条后路。而南撤的赵云湘军，经此变，回师顿生周折，直到11月底才全部返回广东，而这时孙文在蒋介石的护卫下，早已流亡南洋多月。

民国十年底，洪福堂的例行形势分析会，小香按时拿给唐皆能份电稿，由唐皆能负责向二十位二排以上的大哥进行周告。堂主给排大哥唐皆能的报告是关于工农运动及直奉战争之背景的说明：

2月5日 张作霖与日本人密谈后，宣布满**立。

5月5日 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第次全国代表大会召开。

本月 **上海执行委员会成立。

6月16日 **第二次代表大会在上海举行。

9日 陈独秀再次被北平政府逮捕，问话后旋释放。

25日 马林作为苏俄使者与孙中山商议合作问题。

9月 4日 孙文决定改组国民党。

6日 粤汉铁路工人在**领导下罢工。

13日 **中央的第份机关报向导周刊在上海创刊。

14日 安源路矿工人在**的领导下罢工。

10月26日 开滦煤矿工人罢工持续25天后，以失败告终。

12月 陈独秀主持起草中国**宣言。

12月 苏俄第三次声明废除帝俄时代对华的切不平等条约和治外法权。唐皆能看了后，在电稿上另加了唐家龙送来的湖南**活动情况两条：

10月23日 **率领长沙泥木工人罢工请愿；截至1923年，湖南**从10人发展至123人。

唐皆能在堂会上说：根据目前的形势，个以**领导的工农运动高嘲即将来临，而以直系为首的英美法外治权派，将面临着日本扶持奉系的挑战，中国内战，将是场国际之战争，唯有大力发展自身之经济实力，迎合工农之愿望，方可立于不败之地。

祖荣在下面听了，起来问堂哥：洪福堂以氏族之劳力，无工农之愿望，应当怎么办唐皆能说：以氏族之身而劳工农之力，所求过于工农，愿与识时务者共享荣耀。在座的洪福堂弟兄们，见唐皆能如此坦率，纷纷表态：愿在洪福堂里，以吃饱饭，拿到薪酬为最大之快乐；共享荣华富贵，是前世造化，要靠堂主香长及唐兄的提携。唐皆能说：以汉如兄为榜样，洪福堂决不强留人材，乱世出英雄，唐皆能愿尽力相助。

民国十年3月 百合在衡阳家中流产，同年4月6日，厦门大学举行开学典礼，小燕受泰记电灯公司李俊荐，正式入读该校，美国人杜威到会演讲大学之旨趣。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22章护湘北伐两战衡 显德归国电灯厂

显德归国电灯厂 护湘北伐两战衡

吴甲离开广东后，将孙文密信交与冯玉祥，冯开始对孙的态度有了明显的改变，派吴甲长驻衡阳，准备南北共同行事。这天吴甲大摇大摆地来到“醉不归”，钟奎问他来点什么吴说有没有洋酒。钟奎说：吴大哥，不是我不愿请客，只是这洋酒太贵，要现洋去买的。钟奎连忙拿出三块袁大头，问：够不够钟奎说，行，瞧你今天这样，肯定有什么喜事。吴说：是不是我找了个寡妇，看不起我钟奎说：得了吧，寡妇下面那个地方大，缺了男人还过不了，这是你的福气。钟奎又笑咪咪地说：那是嫌我整天瞎跑，没个名堂钟奎答道：瞎跑还能跑了趟又趟，那叫花子也不讨二趟呢。钟奎又问：那是不是看我三天两头换主，觉得我不够义气钟奎就说：马脱了嚼子就撒野，是个人才哪里都是朋友。暗号对上了，吴甲高兴了，“行，兄弟，你敬我尺，我还你丈。说到底咱们还是姓渡的死铁。”钟奎就拉着吴的胳膊：兄弟，你今儿是咱的就不怕五了吴甲说：现在天亮了，咱也得白天走道了。钟还是不明白，吴就说：广东那边孙大总统回来了原来，民国十二1923年1月，孙文得返粤赵云之师及桂军旧部朱培德等联军组成的西路讨赋军击败，陈炯明率部退守东江。钟奎不是不知道这个消息，但还是不放心：兄弟，你可得小心从事啊，毕竟咱们是出来跑江湖的。吴甲拿出大叠报纸说：你看这报纸上写的都是啥民主党共进会社会党均纷纷改旗易帜，造舆论，宣传北伐。还有那**也开始宣传了，这大风大浪之下，岂有小鱼小虾藏身之处钟奎恍然大悟：原来老兄弃暗投明，装起正经来了还是你行，以后有事可得多多包涵小弟吴甲就说：你赶快摇个电话，让皆能大哥也来，咱们几个开开心心地喝它几杯。

钟奎就打电话，接连打了几个，杨子和司徒华都说不在，打到祖荣那儿，才找到他。唐皆能接到电话后，从洪福银行赶来。吴甲说：唐大哥个大忙人，还真是说到就到了。唐皆能说：再忙也没你忙，这两条腿跑得比电报还快。钟奎在旁边斟酒：吴大哥今天让你来，肯定是相帮助咱们，不然咱也不会这么不识趣。吴甲笑着说：唐老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当然知道该怎么做的了唐皆能苦笑着：要是换了我去打仗，那还不是没上战场，就先举小白旗了啊对，这叫明则怯，暗则勇，钟奎在旁边附合道。那反之不是，盛誉之下，其实难负吗吴甲狡邪地笑着：我那北方的媳妇说，在保定府，家里出过陪着皇上转的太监的人多了，在袁大人登皇位的那年，都说袁大总统是想让大家惦记他推翻帝制的功劳，才当皇帝的。唐皆能想起民国五年“反袁”时香长邓世耀的番说话，觉得吴甲的话也真是入骨。

你想想看，就说这平定广西的桂林三杰：李宗仁白崇禧和黄绍竑，从个排长出道才短短九年时间，现在也不过三十四五，基本上都是民国长大的青年，能不奉孙先生的话吗吴甲继续说道：冯玉祥将军可不是连嘴毛都不长的，跟着他混，不会吃亏。

唐皆能说：既然今天吴大哥这么坦率，那我还得找个人来。钟奎说我去打电话。唐皆能就说：把司徒给叫来，让他也听听吴大哥的高见。

吴甲见司徒华到了，兴头更足了：北伐这仗，谁也不愿意打，谁愿意去死吗但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据说苏俄的军舰开到了广州，运来了几十万支枪，很快就要北伐了，第个就是湖南，你说这湖南这块地盘谁还保得住啊

吴大哥怎么尽讲华北话，是不是呆在北方这些日子变调了司徒华在旁边表态。

你说这打仗啊，南方兵还真不是北方兵的对手，北方人头大，扛根枪跑起来跟没事样；塞炮弹，南方兵要两个人干的，北方兵个就行了；再说行军吃的，北方兵咋吃都行，馒头就咸菜；这南方兵就不行，吃了尽拉稀，所以这南边跟北边打啊，南边要吃大亏。

那是陆军，现在打仗可不全靠陆军了，再说这汽车四个轮子，还能不快过两条腿啊司徒华跟吴甲抬扛。

当然了，你要说出师有名，那还得看南方，北方哪象个事先说这曹锟，当总统是买出来的，抬他上去的这帮议员，还不得说套做套啊。吴甲打开了话匣子，说个没完，唐皆能看，今天要等他说正事，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就说：吴大哥这趟的车马费和活动经费，就由洪福堂包了，以后有什么事，你还得多关照点咱们这些乡下人。

哪能啊，无功不受禄，咱也得懂规矩，吴甲说：你们都是民国的大功臣，论资历哪轮得上咱说话。

钟奎也等得有些不耐烦，就说话了：吴大哥，这“醉不归”看来说话不方便，要不咱几个晚上到香草园去，那里可以尽兴些。

呵呵，这更不成了，吴甲低声地对唐皆能说：今天咱来，主要说两件事：是孙先生同意冯将军与苏俄联系，由苏俄直接在北方接济冯军火；二是孙先生得了肺病，快没治了。今后何去何从，你们可得及早作主。

唐皆能听了说：哦，第条，猜也猜得到，广东征兵数额有限，从远东船运军火，周转也太慢；第二个嘛，还真是没听过。我说老兄，你这消息可打哪儿来的

是广州教会那边传出来的，这可是绝秘，全天下知道这件事的，也不过就那么几个。吴甲说：孙先生已经给国民党们去信了，要求跟他们见上面，这都是教会在操弄的。

哦，真有这事邓大哥要过几天才能回来，要不要咱们到时到候再仔细地核计核计今天晚上司徒陪你去香草园，不尽兴不归。

不用了，不用了，这么客气干啥吴甲假心假义地推辞着。

晚上，李汉如奉黄天明的密电，赶到香草园与司徒华等见面。唐皆能则把杨子和阿兰打发去了仙姬巷桂花那里，让她们做好迎接邓香长回衡阳的准备，自己个人去看菊灵。不知道为什么，唐皆能总是在心情很复杂要做出重大决策的时候，来看表妹。虽然他和表妹的事已经过去差不多二十年了，自己早已经成家立业，是六个女儿的父亲了。但苦闷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还是去看看表妹。哪怕跟她随便扯扯家常，也会宽心许多。

天心码头菊灵的寓所，菊灵正在和显德媳妇唐皆能的女儿百合唐五妹聊家常。五妹说：少爷最近没有来信吗菊灵说：显德到明年初就要回来了，本来是今年夏天就结束学业的。那少爷怎么不今年回来呢百合说：少爷说是大学给学生年的实习考察，显德想趁这个机会到处看看。

正说话的当儿，唐皆能来了。菊灵连忙招呼五妹：把显德邮来的花旗参茶给唐老爷泡上。皆能说：又见外了，不要老爷老爷的，就叫我大哥不就行了嘛。菊灵说：这不行，五妹是金溪大房那边的，也算是亲戚，按辈份她是添字辈的，跟叔父是同辈，不叫你老爷，我都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唐皆能笑了：哦，这我还不知道；按说衡山唐家跟金溪唐家是家人的，明朝末年时候，十五代老太公分家，个人跑到衡山墟作生意，到清朝的时候，老太公在衙门里当小差，金溪唐家就跟老太公断了关系；后来十二代老太公行医发了点财，要给唐家修谱，这才重新来往；但金溪那边说衡山唐家算是小房，不能按大房宗谙立辈份，所以衡山这边跟金溪的辈份是没有讲究的。菊灵说：表哥现在在民国谋事，生意作得这么开，按现在的兴法，应该叫同志，可咱这妇道人家，人是在外面但不出去作事的，还是按家里规矩叫妥当些。

五妹把热茶给端上，站在旁边：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菊灵想起什么：他妈，去把少爷前两个月邮的相片拿来给爸爸看看，不要个人在房里没事就看。唐皆能喝了口参茶：这味道怎么跟中国的参味道就是不同啊，东北的参切成片泡起来，有点涩，这味儿喝起来还真是入口有点甜&;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老爷，这西洋参不是切片的，是全溶的，甜肯定是加了糖。菊灵就说：显德还寄了白糖过来，比咱们这里的黄糖可甜多了。

哦，还有这回事，唐皆能很新奇，连忙让五妹把原包装的花旗参和白糖拿来。五妹递上白糖参茶和照片，唐皆能仔细地看着：这洋人做的东西，就是跟中国不样，咱可得托显德给我打听打听，咱也在衡阳办个糖厂。外甥现在可是长胖了，这是在哪儿的大街上照的呢，咋这么大个电影海报唐皆能问显德妈。百合马上说：好象是什么落山的，照片后面应该有的。显德用中英文写了个地名：落山矶活里佛影片厂。还有张是显德与留学同学起照的，同学都西装革履，唯独显德身长袍马卦。菊灵看出了了唐皆能的意思：显德穿的衣服，都是我去年邮过去的，怕我不高兴，就没有穿西装，我想给他办套洋装，可衡阳的裁缝店还没有会做的。唐皆能就对女儿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自己男人在外面，也得穿得合时点，衡阳找不到裁缝，可以去省城嘛百合嘟着嘴不说话。

显德是个孝顺的儿子，看来他是要回国的了，唐皆能感叹地说：真不容易，听说现在留洋学工科成绩优异的，都不回来了。显德在信里也说了，说准备回衡阳，我还真担心他找不到事做，菊灵说：这事，还得麻烦亲家操心。唐皆能好不容易笑了：衡阳这个小地方，还真留不下这么个人材，但是显德想去上海谋事，我可以留心下，但是到时候，表妹恐怕也要去上海安家才是。上海离衡阳太远了，光先家里人照顾不到，我还得看族里人的意见，菊灵深思了下说：不过要是显德能在上海找到事做，我让百合去陪他，至于我到时候去上海也不定。

唐皆能见菊灵这样说，就表态：显德回来了，可以去洪福堂的电灯公司当董事，专门负责技术，菊灵也就说：现在还只能这样办。

百合送父亲出门的时候，悄悄地说：爸，有件事我不知当说不当说。唐皆能说：有啥事亲家不方便说的，你就说罢。百合说：小学校的那个唐文，都到这里来了好多次了，也没啥事，我看他是看上娘了。唐皆能惊讶地说：有这事她也没跟我说呀杨子和阿兰也不知道啊外面人哪知道的，他个教书先生，斯斯文文的。亲家也没有当面给他脸色看。但是听他说话，总觉得是话里有话。唐皆能说：这个唐先生非常懂形势，你不要跟外面人随便乱讲这事，我会找机会跟他谈的。

民国十二年三月，邓世耀返衡阳，带回秘密电台两部。部由邓世耀使用，部归唐皆能炒金用。旧电台则按照司徒华的要求，辗转送给了李汉如。唐皆能在仙姬巷十号邓世耀的住所，把吴甲的事和黄天明张辉瓒等湘军近期交往，跟邓世耀汇报了，并表示有退隐湘军情报工作之意。邓世耀说：你和司徒两人辛辛苦苦把情报工作搞起来了，现在退出，岂不可惜唐皆能说：愚弟以为现今洪福堂生意，光祖荣人忙不过来，我再分心去搞军事，于时间上大有冲突；再者，在商言商，现在局势如此复杂，确实非勇者得胜之势，恐考虑过多，反而乱了湘军。邓世耀立刻反驳唐皆能：自古以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智者千虑，必有失，无需多虑，这事非你亲力亲为不可。唐皆能则坚持道：愚弟以为，此事非香长过问不可，说不定某日在军旅谋职，也更方便些，而愚弟自出江湖以来，对于从政早已死心，香长赴日期间，所开形势分析会，实为迫不得已而为之。邓世耀沉思阵说：也好，谋事多年，总该有用武之地，老兄也认为此事并无不可，只是重出江湖，所需甚多，还得委屈大哥。1924年1月赵云当选为孙文返回广州后的国民党第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中央政治委员会委员兼大本营秘书长，湖南都传闻他要返湘。邓世耀向唐皆能提出是否向赵云申请成立国民党情报站，唐皆能认为不妥。他说：洪福堂自满清时期即与黄天明合作，此时抛弃治理过湘军的黄天明，实在有违人情，再说黄天明现在也不是没有机会返湘，只是名气上稍逊赵云而已。邓世耀也不再坚持，就说：用谍费驽甚多，就有劳唐大哥了。唐皆能想起吴甲透露给他的孙文的病情，问香长是不是得及早做好准备。邓世耀说：自孙文以下，国民党还真未有人可替孙先生之位，如果以军人替之，则是趋炎附势的末日。那香长的意思是让黄天明即使跟着冯玉祥，也好过孙文的继任唐皆能问。正是这个意思，具体还得和堂主商量下，邓世耀说。

民国十三年六月，魏显德从上海回国，即赶赴衡阳，挽留他到北平或留在上海谋事，当时清华留学生回国后般都分派到船政局机器局电报局等处任用，成为我国自己的近代工业与技术方面的第批专家。他们后来在我国的造船铁路采矿机器制造电报以及外交事务等方面发挥了重要作用，并开创向西方学习风气之先。其中有做过江南造船厂厂长的邝国光，还有9人任军舰舰长；有建设京张铁路而享盛名的杰出的铁路总工程师詹天佑，有5人是铁路局长； 3人任电信局长；有把开平矿务局建成中国最大煤矿企业吴仰曾，有山西临城同宝等煤矿总经理工程师膨荣光；有后来的北洋大学校长蔡绍基和清华学堂第任校长唐国安；有民国第任内阁总理唐绍仪，梁敦彦梁如浩梁诚刘玉麟蔡廷干等分别任过外交总长内阁部长次长等，有上海商储银行常董唐元湛，上海华商银行行长钟文耀，江梅关监督关仲贤等人；这些都使当时看不起清华留学生的顽固派官僚开始对这些留学生刮目相看。但是显德都以孝敬母亲为由回绝了，这使当时鼓励显德回国干出番事业的深为叹惜。显德到达天心码头时，五妹回来告诉大家，唐皆能和杨子阿兰跟菊灵家去码头接他。甫见面，菊灵就说：看你外父，这么忙，都来接你，你现在成了衡阳城里的大人物了。显德笑了，走路趾高气扬地，在台阶上，差点翻了个跟斗。百合连忙去扶他，显德就牵着女人的手，百合挣开了：大白天的，这里不兴这个。皆能也笑了，跟女儿说：都结婚这么多年了，拉个手还这么别扭吗杨子说：在美国可能看惯了吧回到衡阳就不习惯了。阿兰在那里个劲地笑。

回到家，唐皆能就说：出国都有五年了，下子肯定有些不适应，就在家好好休息几个月，做事嘛，到时可以去电灯公司任职。显德说，有派调令，我也没要，百合早就在信里告诉我这事了；我想自己大事干不了，做点技术应该没问题。岳父就说：你是干大事的，但是家里有拖累，你也只好委屈阵子了，看以后有没有机会，介绍你去上海做事。显德说：爸，我也知道你挺不愿意去求人的，再说现在官商不分，欠个人情，你还得抛头露面，万出了什么差错，这族里百来号人怎么办唐皆能许久没说话，只是偷偷地把女儿拉到身边：以后唐文来了，你就把显德叫回来，我看亲家也没有什么新式的想法。

民国十三年10月6日，唐皆能等股东与泰记电灯公司李俊签订租约，按股本百分之四十九成立衡州租办电灯公司，租定期为8年，厂址在南门外庞公祠，营业所则迁往仙姬巷。第二天，魏显德代表洪福堂出任租办电灯公司董事，主要负责租办电灯公司的技术工程，这天他整整二十四岁。租办电灯公司在接办之初，账面获利颇丰，但是城防营政府衙门的开销太大，唐皆能不得不使出杀手锏，报大空头支出，半年后租办公司账目就开始亏损。

这年9月3日，广州国民党中央政治会议召开第七次会议，国民党总理孙文**代表翟秋白与苏俄顾问鲍罗廷出席，会议议决：发表北伐宣言，及大本营移驻韶关宣言，以“反对帝国主义”“反对北方军阀”为号召，进行北伐，联合卢永祥张作霖“共抗直系”。4日，孙中山在广州组建北伐军。当日，孙中山在大元帅府召开筹备北伐会议，决定湘赣豫军全部参加北伐，滇粤军抽调部随行；迁大本营于韶关，广州设留守府，任胡汉民为代大元帅兼广东省长；以赵云为北伐军总司令。18日，中国国民党北伐宣言发表。宣言申明，北伐的目的，不仅在于消灭曹锟吴佩孚，而且更 在于推翻军阀赖以生存的帝国主义，20日，北伐军在韶关誓师北伐。22日，孙中山下令北伐各军改称建**：湘军为建国湘军，赵云任总司令；滇军杨希闵任总司令；粤军许崇智任总司令；豫军樊钟秀任总司令。

受此消息的鼓舞，衡阳的工农运动开展得红红火火，许多学生和农民都被吸收进了**。当时衡阳比较公开的有刘留候创办蒸湘政法讲习班和蒸湘女子职业中学，开办的农民讲习所政治讲习所职工运动讲习所，**更在这里成立了**湘南地方执委。人名义加入国民党，任衡阳建筑行业工会支部书记的邱海岚，当时他以特派员身份在衡阳东南乡建立了30多个乡农民协会，人数达到数千人。还有的黄文标， 1924年考入衡阳三师附小。1925年加入中国社会主义青年团，不久加入中国**。次年升入衡阳三师，专门在学生中发展党员，时任**湘南特委委员。对此，城营营长兼军警司令唐家龙深感不安，他就这事，专门来听听邓世耀和唐皆能的看法。邓世耀说：**与咱们商人是势不两立，听说苏俄已经取消了自由经商者，对此加以防范是应该的；可是现在南北不和，到处打仗，没有外援也成不了事，就拿我这次去日本吧，人家就很愿意支持咱们，但是在满蒙问题上，我们就得让步。唐皆能也说：急功近利，莫如联共，**在工农问题上有很大的鼓动性，但能真正理解**真谛的，绝不滥用武力。唐家龙说：城防营被百姓称为开门兵，凡是北洋国民革命军，谁打了胜仗，都开城门迎接，而且负责筹集粮饷，但是这次是被**逼上了梁山，如果真正搞苏俄那套，商家都不干了，我们也得全部给缴械，成游兵散勇了。唐皆能就问他：上次你们不是跟**接上关系了吗你也可以侧面问问他的意见。过不久，唐家龙回复：毛说他也是国民党的中央委员，北伐将由国民党领导，不要有太多的顾虑。

民国十三年11月4日，在第二次直奉战争中，由于冯玉祥对曹锟坐山观虎斗行为不满，领导了“北京政变”， 将国民政府总统曹锟驱走，并邀请孙文入京协商立国事宜。但是这时由于冯系吴佩孚对奉军事不利，又让段祺瑞作了国务院国务总理摄行大总统职直至民国十三年11月24日。随即孙文北上，十四年3月12日，孙中山因病逝世于北京，这切，早就在洪福堂的掌握中，只是没想到事情真的如吴甲所料的那样，国民党内部纷纷寻找靠山，导致了国民党的四分五裂。孙中山逝世後，广州重新组织国民政府，黄天明为政府委员。这切，急坏了处在两面夹击中的湘军，李汉如急见邓世耀唐皆能和司徒华，要求直接与吴甲联络。唐皆能说：你们上次不是都约好了吗李汉如说：吴佩孚比兔子还精，现在吃了败仗跑到武汉来了，这赵恒惕能不去找他吗。邓世耀说：现在参加北伐，还不算晚，等北伐军真正开到湖南来了，才真叫迟呢现在看来吴甲可是点牛都没吹，冯玉祥的援助到，北伐成功可以说是指日可待。那咱就通电冯部，共同支持北伐，抗击吴佩孚了。

民国十五年2月28日，湖南省第四师师长李汉如和三十名铁杆弟兄，未按规定与督军赵恒惕请示，便将军队开往长沙，赵以退为进，提出辞职，李汉如便从衡阳征用恒丰公司立德船务24艘汽船，带兵进入长沙领衔省长职。赵恒惕求救于当时在武汉准备东山再起的吴佩孚，吴派兵南下长沙，李汉如未作认真交手，即退出长沙，并在衡阳宣布加入北伐军。7月5日李宗仁率部抵衡阳，8月9日新任北伐总司令蒋中正等到衡阳与李汉如等密谈，旋离。李得到粤桂国民革命军援助后，即率10万人，打败吴佩孚与赵恒惕20万部队，重新占领长沙。此时湖南大局已定，李冯两军对吴佩孚呈夹击状态，而李汉如，当年洪福武馆的个师傅，在短短八年内就奇迹般地登上了民国政坛高层，成为代枭雄。李汉如等人喜庆的心还未平静，这时远在北平的吴甲，闻此消息，第时间就覆电：激流勇退，真乃英雄；其后波折，各自自保。李汉如等人看了，却不再相信，当作是吴索要。

此时黄天明正任国民革命军第六军军长，俨然已脱离湘局。而与洪福堂有牵连的另个重要人物赵云，于十四年7月任广州国民政府委员常务委员兼军委会委员常委，国民革命军第二军军长。9月署理广州国民政府军事部部长。次年1月被选为国民党第二届中央执行委员会委员，3月代理广州国民政府主席，4月任中央政治委员会主席。7月又代理国民党中央党部主席，似乎也渐渐远离了湖南政局。

民国十四年5月，显德回衡阳后十个月，百合在红十字会医院剖腹产，诞子魏忠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23章 国民政府办工忙 血腥成河洗衡阳

第二十三章

王建光从广州发来密电：蒋介石与**激进派在“中山舰”事件上发生冲突，蒋认为**想劫持人自己去苏俄，而**认为蒋破坏**与共产国际合作，妄图独裁，蒋已经下令在第军中清理**。为了保证北伐顺利，请速在衡阳成立国民政府，以免组织部干预。

形势逼人，洪福堂从只蚕茧，到了不得不脱胎换骨的时候了，张开翅膀似乎很快就要高飞。民国十五年春节，唐皆能46岁生辰，在邓世耀的主持下，洪福堂第二次形势例行分析会，于衡山唐家大屋召开。这样做是为了避免引起唐士得唐家龙等国民党人的注意，给洪福堂下步的活动造成障碍；二是为了防止南方政府耳目刺探李汉如与冯玉祥特使吴甲联系的内情。唐皆能已经有12年多没回衡山了。这几年，表弟唐祖荣每次回家，唐候天都会问侄子什么时候回来，他要和唐皆能谈谈弟弟死后，田产租佃和弟媳寡妇陈氏生活安排事宜。但唐皆能实在是忙，自从洪福堂进了东洋货后，既要作生意炒金和打点工厂，还要照顾湘军摊子烂事，就是三头六臂都忙不过来。这次不是要开会，他也不会个人回来。

唐皆能的回家使60多岁的老母亲陈氏和堂客梅子都特别的高兴。梅子自16岁嫁入唐家都38岁了，守了半寡都有12年了，虽然间中去看看自己的老公，但杨子和阿兰的戒心非常重，所以次去比次少。这次自己男人回来了，可以在自己亲手安排的家里过个清清白白的年节，使她异常兴奋。邓世耀和司徒华等人要第二天才来，唐皆能有了悠闲的天，族里的三公六老，知道唐公子20多年的尊称回来了，也不顾礼数，赶来看他。梅子把自己打岔得漂漂亮亮的，穿上过年过节才穿的锦绣牡丹红旗袍，头发梳成绣球卷髻，扎上珍珠银钗，脸上扑了点粉霜，涂抹了胭脂口红，还洒了香水，在堂屋里陪着自己男人招呼客人。唐皆能跟来客都是客客气气的，无事不登三宝殿，不是祖元那批同僚来谢恩的，便是在洪福坊里谋到职的，至于想找事做的，都知道过两天是唐皆能的寿诞，乡下人没有表示也不会这时候来凑热闹。客人走了后，已近傍晚，梅子在旁边扭扭捏捏地跟自己男人说：要不要去看看大伯明天大帮人就要从衡阳赶来，我还想让你给收拾好堂屋，唐皆能说：再说我有点累了，把账目清出来后，想早点休息。梅子好象有很多话要说，听了男人的话后，还是去把男人的纸笺和算盘拿来。梅子边看唐皆能算账，边站在那里说：百合与小燕还好吗她们现在都进了城，老张家的与刘叔都很想她们呢唐皆能说：百合要照顾忠义，忠孝都快上小学堂了；小燕在报社，倒是没什么事，就是最近入了国民党妇女会那边事忙不过来。吉祥夏天就要升大学了，咱们怎么也得让她在衡阳好好温习下功课。梅了边听眼泪边流出来了。唐皆能抬头看到堂客这样，就扶着她到卧房：要不是家里的事脱不开，母亲要人照顾，我应该让你去衡阳照顾如意和吉祥的。梅子忍住，没有哭出声来：都怪我没有用，不能给你生个儿子。唐皆能安慰堂客说：杨子和阿兰在没跟你成亲前就相好的了，她们好比是我的事业，而你才是我的家庭。我知道你现在事做大了，家就可以不要了，梅子端端庄庄地坐在床上说。我知道你帮了我很大的忙，现在在堂里谋事的，都是从乡里出来的，你在这里，大家都亲些，不会象外面的工人搞运动，但是我还得看机会，把你和妈从这里接出去，到时候家团圆，也热闹些。梅子也不再犟到头去，男人说了这么多的好话，她也就见好就收，替唐皆能宽衣解带。

堂客毕竟是堂客，晚上在与自己男人睡觉时，梅子问唐皆能：啥事要这么大老远地跑到这里来开会唐皆能说：衡阳城里已经容不下堂会了，自这吴甲重新在衡阳出现后，仙姬巷已经开始有人摆烟摊子了，连天心码头都有擦皮鞋的了。那你就不怕县城里的人去告密吗梅子问他。目前还没有人敢这样做的，谁都知道跟洪福堂作对是什么下场，只要这两天没人去报信，事情就完了。原来是这样的，我懂了，梅子格外温柔地抚摸着自己的男人。唐皆能禁不住又要自己的女人。象刚认识梅子时候那样，脑子里全是红彤彤的，象喝醉了酒，又象是私处挨了打，自己的脚在湿漉漉的沼泽里挣扎着，既兴奋又恐惧，象要被时光所吞没，被看不清的前面道路给侵噬。

第二天白天，大家都“赶”来给唐皆能贺喜，唐皆能招呼大家，热热闹闹的。到了晚上唐皆能的堂屋大门紧闭，几个武馆的团丁在门外站着，而里面则比还外面更加紧张。邓世耀首先发言：这次北伐是关系到洪福堂生死的大事，所谓成者为王，败者为寇；现在全衡阳都知道洪福堂出了个李汉如，再加上第六军的黄天明又是洪福堂的老关系，我作为香长，可以说是既高兴又胆战心惊。邓世耀故意停顿了下，看看在座的各位大哥的表情，都是如梦初醒的样子，便又接着说：高兴者为洪福堂出了人材，是咱们大家的荣誉；忧者为盛名之下，必身正以明志，清内部而正视听，大家随时都可因行差踏错而有身家性命之虞。先说北伐，如若出兵武汉，首当其冲为咱们衡山三十名子弟，你说这该是喜还是忧其次再说吴甲事，南方政府随时可以莫须有罪名，将我等定罪；第三，虽然我堂在湘军中有埋伏，但军队改编后，即可能被清查，导致覆没。为了这三件事，我是日夜不得安睡。现在把大家请来，把这几件事，起商议。轮到唐皆能发言了，唐皆能拿出事先进准备好的账目，把洪福堂的各项收支大概讲了下，最后唐皆能说：办租办电灯公司，用股东注资来解决亏损，段时间可以，但不是长久之计，如果要洪福银行发贷，必须要有赢利支持，但是洪福堂的隐瞒开支巨大，包括同善堂商行工坊和银行的赢利都不足以应付目前三位董事的费驽，所以当务之急，趁北伐军整顿军务之际将洪福武馆交与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重新选举洪福堂的董事，退回唐士得唐家龙及李汉如的股份，彻底消除隐瞒开支&;8226;&;8226;&;8226;&;8226;&;8226;&;8226;听到这里，邓世耀插话：我第个同意将湘军情报人员划归国民政府军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