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吧,随他们小夫妻好了,其实打打闹闹也是一种情趣。”她把丈夫往床上拽拉,一只手灵活地撸动男人的敏感。
林瑞祥受不了她火热娴熟的撩拔,想想她的话也有些道理……自己的身份是公公,往儿子房间里闯终是不好,于是转过了身。
余丽琼趁机媚眼一眯,那狐媚的功夫就把大男人的魂给吸了,林瑞祥套了一半的衣服当即甩手出去,喘息着压上了她。
“唔……呵呵……”她娇笑,双手搂上了男人宽阔的背,丈夫虽已到中年,可强健的身体一点也不亚于年青人。
她吟哦,她扭动,极力地讨好着身上的男人。
另一间房里,方诗茵穿着极其性感的情趣内衣,火辣辣地展示在林浩楠眼前……
她的胸前有两朵红色的“草霉”在绽放,透视的,腹部也是一颗草霉,同样的透视,三颗草霉呈三角排列,印在她洁白的玉肌上,就如雪地上绽放出来的罂粟花,妩媚妖娆,修长的大腿,滚圆的臀部,纤细的腰肢盈盈一握……
纤细?林浩楠瞥见她的腰,脸色蓦地阴沉了。
刚才他回房,见她风情万种地穿着情趣内衣从洗漱间出来,那漂亮的脸蛋扬着媚笑,唇红齿白,一步三扭地走到他跟前,手指轻佻地抚上他的下巴,另一只手只轻轻一扯,肩上披着的一条红色透明丝巾就飞出去了。
“浩楠,我美吗?”
方诗茵几乎全裸的身子在他面前妖娆地转了个圈,媚眼满室飞抛,那火辣令男人血脉卉张的身体在灯光下泛出了靡丽的光彩……白红,红白,交替旋转,看得林浩楠蹙起了眉。
若换了以前,他会像一头猛兽扑过去,把她揉在手中好好地像玩猎物般玩耍一阵,然后压倒她,要一次再要一次。
可今晚,他就像一尊没有感情,没有思想的冰雕,眸子淡然,面色森凉,他像看一只被人拔光了毛之后,前面粘贴上了三颗草霉,朝他张开光秃秃的翅膀,跳着舞献谄的乌骨白皮“母鸡”。
他没有回答地的问话,而是拉开了房间的落地玻璃门,就朝阳台上走,他想坐下来好好与她谈一谈,可屁股还没落下呢,身后的一条白色椅子就让方诗茵举起来愤恨地扔到了楼底下。
那声巨响让林浩楠冷眸一凝,浑身的寒气更浓烈。
“你发什么神经?”他拽起她的手走进了房间,关紧了门,深怕俩人吵架的声音影响到了家人。
方诗茵涨红着一张俏脸,那漂亮的五官此时有些扭曲,水幽幽的眸子盈满了泪珠子,胸前的“草霉”不停地上下起伏。
刚才自己那么努力地讨好他,诱引他,他竟然淡淡地瞥了自己一眼,一句话未说就走了出去,这大大地刺伤了她的自尊心……自己是他的新婚妻子,他不但新婚之夜抛下了自己一去不回,七天后回来还是冷漠视之。
更难受的是,他这样的态度就是表明离婚不是他的“玩笑”之举,不是他头脑发昏的一时冲动,而是真的!
“我哪里不好?你说啊……”
她嘶吼,歇斯底里的,狠狠地瞪着男人,瞳孔张得老大,泪水再也蓄不住地流淌了下来,“我们刚刚结婚,你就离开了我,离开我几天我也就算了,可为什么你一回来就说离婚?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林浩楠侧了身,投给她一个冷硬的背脊,声音淡然无温:“你自己明白,你是用什么手段逼我成了婚。”
“我不明白!”她抓住他的手臂摇晃,甩着头发,泪水横飞,“明明我们很相爱,你那么疼我,爱我……可是这一年里,一切都变了,变了!我没有变心那,我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而已,我有什么错?林浩楠,我现在为了你放弃事业了,为什么你还不能像以前一样爱我呢?”
林浩楠垂眸,淡淡地回答:“感情就像一杯热开水,冷了之后,它还会自发热吗?我早对你说过了,你别让我心冷,一旦冷了心,那是怎么也不会对你火热起来!”
林浩楠说得很绝,没有给她留一点点的希望。
“不!”方诗茵咆哮着,“你要清楚,我们是夫妻了,水冷了可以再加火使它,你心冷了,我可以帮你捂热……你不要离婚好不好?”
林浩楠涩然一笑,眼里的森冷让方诗茵感到了绝望,她全身的毛孔竖起来,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流实在太重。
95、新婚妻子探访
“强扭的瓜不甜,人生中可能我们会走许多的弯路,会做错事情,可只要及时回头,一切还不迟,”他盯向她的腹部,说得意味分明,“假如你骗了我,那收手吧,与其一辈子困在冰窟里,不如打开冰门,早点出去享受阳光的好。”
“你?”她放了他,痛苦又无措地坐到了床沿上,颓然地说,“你真的不想与我和好?”
林浩楠仍然背朝着她,双手慢慢插进裤袋,冷静道:“离婚吧,你想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说完,他朝门口走去,手刚握上门把,方诗茵忽地低咆了声:“你是不是爱上了那个肥女?!”
林浩楠眸色一沉,冷冽道:“她叫梅瑜!”
“嘭!”门关上,外头马上有下楼梯的脚步声,方诗茵伤心地坐着,泪已不再流,眼底有愤恨的火苗在窜,牙齿紧阖,她听到了自己磨牙的声音。
不一会儿,传外有大门拉开的响动,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冲到了阳台,只见大门拉开,那辆银色的宝马徐徐开出,夜色中扬起的白色烟尘在空中轻拂,带起了一抹萧瑟。
方诗茵突然感觉天空蓦地浓黑起来,黑压压的云层无休止地罩过来,哪里有什么星星月亮?
——
林老太太昨晚在女儿林馨的劝说下,准备还是跟她回英国再住一段时间,说等到孙媳妇生孩子了再回来。
早上饭桌上,老人家没有看到孙子,就问:“浩楠呢?”
林瑞祥自然明白昨晚那对小夫妻又吵架了,方诗茵也没下楼吃饭,嘴角无奈地勾了勾,朝余丽琼使了一下眼色,余丽琼便起身对林老太太说:“妈,我上去看看新娘子。”
媳妇一走,林老太太就问儿子:“浩楠昨晚又出去了?”
林瑞祥涩然地说:“公司临时有事,他又回了公司。”
“唉,”老人叹了口气,看着满桌的食物,缓慢地说,“我们林家不缺钱,有吃有喝的,干吗让孩子这么辛苦?他与诗茵刚刚结婚,蜜月还没过完呢,这晚上出去的不好。”
“妈,我会说他的。”林瑞祥恭敬地说,拿眼看了一下林馨。
林馨转头对母亲说:“妈,你喝粥吧,喝完了我带你去花园走走,累了再睡会。”
昨晚上一条椅子砸下来,那沉闷的声音也把她与老太太砸醒了,她怕母亲受惊,只好骗她:“妈,可能是风一吹,楼下花盆掉下来了,你不用怕。”
可一早她起来她问在院子里锻炼身体的林瑞祥,才明白林浩楠昨晚吵完架又出去了。
这小夫妻明显就是不合嘛。
“他们这是怎么回事嘛?”结婚头几天不见新郎影子,一回家又吵架。
“浩楠本来是不情愿结婚的,要不是我逼他……哎,我也是想着方诗茵有了孩子,那方家不依不饶地在生意上为难,所以……”林瑞祥眉宇纠到了一块,表情看似懊丧,“可能我做错了,可现在已无可挽回。”
林馨听了之后也挺难过的,以前是哥哥的婚姻不幸福,虽然夫妻不吵不闹,可是太冷清,太疏离,如今这对夫妻倒好,刚结婚就又吵又闹,同样不幸福。
如此一想,她要赶快带母亲回英国的想头更甚了。
“哥,帮我订飞机票吧,后天的。”趁老太太在园子里看花,林馨走到门口,对林瑞祥说。
林瑞祥懂得她的心思,无奈地点点头:“我会安排。”
“哥,好好跟浩楠谈谈,这婚姻是一辈子的事。”
“知道了。”
方诗茵让自己的小姨妈劝下楼吃早饭,饭后,她打扮得非常漂亮,一扫昨晚脸上的阴霾,展露出了新娘子的娇媚。
她跟家人一一客气地打招呼,说:“我去公司看看浩楠。”
林瑞祥与老太太一听,开心地点点头,老太太说:“路上开车小心。”
“奶奶你放心吧。”方诗茵回给她一个甜美的笑。
方诗茵开车来到了龙飞大厦,员工们一见到新娘子,立马马蚤动起来,羡慕的,好奇的,还有个别鄙夷不屑的,无不把目光齐聚在她身上。
紧身的红色底裤,宽松的茶色针织衫,脖子上结着一条红色丝巾,卷曲的栗色头发柔顺地披在肩上,眼影淡粉,黑眸清亮,标准的瓜子脸镶嵌着挺直的鼻子,一张红艳的樱桃小嘴带着笑……美丽动人,温婉得有别于往日的冷傲。
“这总裁夫人婚后变得温柔了?”
“是啊,魅力无限,女人味足了。”
“当然,女人就是需要男人来宠,来养,来爱的,瞧瞧,多有韵味。”
“别忘了,她是演戏的,谁知道她是不是在装呢?要不然林总结婚那天会走吗?”
“对哦,这样看来,他们之间还有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
她的出现,顿时引来了大厦内喜欢八卦的女人一片议论声。
方诗茵迈着优雅的脚步跨进了总裁专用电梯,直到门关上,她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放松了绷直的身体,垮靠在了一面玻璃镜上。
镜面上的她虽然化着浓妆,可怎么看都少了点亮丽的色彩,那脸颊虽涂着胭脂,可底下的惨白仍能辨识出来,眼睛是无神的,下巴也尖得很……结婚后,一直没睡个好觉,哪能胖得起。
站直了身子,手自然地抚向腹部,心里一阵悲啼……肚子什么时候能凸起来呀。
忧心仲仲地闭了一下眼,过了没几秒,她蓦地睁开,眼底闪过一丝阴厉……今天一定要去看看那肥女!她要面对面好好地问问她!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顶屋,她撩一下头发,脸皮活动了下,让自己的笑尽量妩媚点,然后才优雅地步出了电梯。
总裁门口,夏雪朝她微弯了一下身,笑得甜美娇人:“夫人好!”
方诗茵见这个秘书变得乖巧,微扬的头稍稍往下垂……夏雪比她矮了半个头,她必须垂着眼皮看她,这样一来,倒显得更倨傲了些。
“我要见你们总裁。”她说,脸上无笑纹,她早知道以前的两个美女秘书总在林浩楠面前谄媚。
“他在会客,你到休息室坐会吧。”夏雪抬手引路,想带她走。
方诗茵朝休息室望了一眼,淡冷的目光随即瞟向了秘书室,眸色沉沉,擦过夏雪的肩就径直朝秘书室走去。
然而,室内除了一男一女两个秘书在忙碌,秘书长办公室阖着门,清洁明亮,办公用品与资料整整齐齐,没有今天有人办公过的痕迹。
她奇怪,转身望向已站起身,戒备地又不乏拘谨的王之琪,淡声道:“你们秘书长呢?”
“她休息。”王之琪平静地回答。
方诗茵的脸色并不好看,谁都知道报纸上的八卦新闻,所以看着她,王之琪心里禁不住猜测着她是否来找梅瑜麻烦的。
“为什么休息?七天的假期还不够吗?”方诗茵沉着脸,语气逼人。
“我们不清楚,是总裁让她休息的。”
王之琪聪明地把问题推向了林浩楠,这方诗茵立刻抿紧了嘴,一张俏脸绷着,带着隐隐怒气走出了秘书室。
96、光棍节快乐哈(加更)
这时候,林浩楠与杨智刚刚送走合作伙伴转身回来,抬眸时,见方诗茵巧笑倩兮地立在总裁门口,甜甜地叫唤着:“浩楠。”
杨智垂下头,握拳放在嘴边清咳几下并不干渴的喉咙,默不作声,脚步转向了休息室。
林浩楠不能跟着杨智转身离去,这儿是办公地方,夏雪还立在那儿呢,如果自己不给方诗茵面子,那明天龙丰大厦里的新闻会多出好几条。
“你来有什么事?”进了办公室,他坐到了宽大的椅子上,目光落在桌面,手在扶手上随意地敲着。
“昨晚是睡这里吗?”她看了看他身后墙面上的一扇门。
“是。”他撩眸淡扫了她一眼。
“还好吗?有没有吃早饭?”
“好,吃过了,”身子前倾,他去开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没别的事你回家吧,假如你现在来是让我陪你上医院,那我们现在就走。”
“不是!”方诗茵反应迅速地否决,眼里有丝惊慌,“我……我只是来看看你。”
“那我很忙。”
不是让他陪去医院,林浩楠觉得没必要与她谈下去。
“浩楠,什么时候可以先走,我们一起回家吃饭吧?”她靠近他,让身上的香水味飘进他鼻子里。
林浩楠黑眸微缩了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她:“方诗茵,我没时间陪你玩,我给你三天时间,这三天你想想好,要不跟我上医院,要不直接去民政局……”
方诗茵双手一紧,心头凛凛的,僵硬的唇角抖了两下,艰难地吐出一句:“你不相信那张化验单是吗?”
“作为孩子的父亲,我只想亲自陪伴着你去医院得到医生的证实,就这么简单,就这么简单的事你都不满足我?”他剑眉一挑,眼里有丝轻鄙流泻出来,“难道你真的害怕?”
想靠近他的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方诗茵心里瓦凉冰冷……他跟她结婚也只是因为她怀了身孕,因为方家的逼迫?如果自己拿不出证据说明自己怀孕,这男人势必很果断地与自己离婚,而且看样子他会不舍家产。
他到底是为了什么?不就一纸婚姻吗?用得着他舍下祖辈留下来的家产不顾?
方诗茵感觉心口堵得难受,办公室的气氛又很压抑,她不适合再呆下去。
“好的,我会满足你!”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的,一字一句咬得重了,带了些颤抖。
她走了,走之前她从夏雪那儿得到了梅瑜的电话号,还有家庭地址。
梅瑜与母亲一起烧了中饭,周海涛也在,他的休息日与梅瑜一样,也是多了三天,所以这几天,他厚着脸皮呆在了梅家。
从小就熟知的孩子,梅家二老对他也没什么太多的怨恨,他一个人从北京过来,举目无亲,也只有他们一家可走动走动。
梅瑜好像与他之前从没发生过不愉快,在周海涛面前又开始了嘻嘻哈哈,还时不时拿他来调侃,让他出出糗,说得他脸红耳躁。
梅国强见女儿拿得起,放得下,心里很宽慰,脸上有了些笑意,带着宠溺的。
而梅夫人见女儿真的像少一根筋似地,不无忧虑地摇摇头——哪有自己的男友让人家抢了,她还开心得起的。
四个人吃了中饭,周海涛袋里的手机响了,他刚从裤袋里掏出来,梅瑜就一把抢了去……屏幕上跳动着阿洁的电话号,她撇了一下嘴,把手机交给了他。
周海涛沉眸看了看,有些犹豫,手机拿在手上迟迟没摁下接听健,梅瑜烦了,又一把夺过来,然后贴在了他耳边。
周海涛只好敛了心神听对方讲话。
“恩恩,我在龙城……什么?”他一边听一边时不时回一句,浓黑的眉毛渐渐收拢,面色有些黯沉下来,他侧首看看身边的梅瑜,嗫嚅着,“我知道了,等下再回你。”
拿过手机,他关了,见梅国强夫妇在书房里聊天,他认真地问梅瑜:“小梅,你真的不要我了?”
梅瑜一听,笑了:“哎,你很滑稽诶,你都被阿洁用过多次了,我怎么会要?”撇撇嘴,似乎很嫌弃,“再说了,你我之间其实还是兄妹情更深厚些,你会控制不了自己与阿洁发生关系,说明你其实也喜欢她的呀,我还是成全你们吧。”
“那你自己呢?”周海涛担忧着,急切地问。
这相亲十次不成,眼下自己又不娶她了……哎,她真的受得了吗?
梅瑜双手拍拍自己的脸,自信地说:“我现在不差吧?你替我愁什么?”
“可我……可我想来想去,还是放不下你。”周海涛去挽梅瑜的肩,心房“砰砰”跳着,“我爸爸妈妈还是让我娶你。”
“得了得了!”梅瑜推开他,怨责道,“这么大一个男人,还不知道自己更需要什么?是你娶老婆,又不是你父母!真是的。”
梅瑜不雅地白了他一眼,拿起电视摇控器,调换着电视频道。
周海涛不再说话,低垂下头,一个大男人脸上有了些愁苦,梅瑜见他半天不吭声,眼睛瞄瞄他,似乎窥探到他心里的烦恼,这女人心就柔软了。
“哎哎,涛哥哥,你应该感到开心才是啊,我都原谅了你,不找你麻烦了,你还担什么心啊?”她笑笑,拿手上的摇控器戳他的胳肢窝。
可梅瑜越放得下,这周海涛心里就越苦恼……太没魅力了,梅瑜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不过,她的开朗可爱真的很迷人。
眼下,她明白宣告俩人不可能在一起,他心里就空落落的了……是不是自己迷恋的只是阿洁的身体,而心里的辣文只有梅瑜?
这两天,父母的电话不止一次地催促他向梅瑜“进攻”,周夫人还说:“娶阿洁你就甭想了!她与我们家门不当户不对的。”
“小梅,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想到这,周海涛又问了,总想争取一回吧,就像军人攻打阵地一样,一次不行,再冲一次。
梅瑜抬手作了个“停”的手势,摇头:“不想骗你,其实我心里也有其他人,要不然,我怎么会这么快原谅你?”
周海涛一怔,黑眸睁瞠,看她白皙的脸慢慢泛起红晕,他难以置信地:“你真的喜欢上了林浩楠?”
“嘘!”梅瑜一指放在嘴边,朝书房努努嘴,轻声道,“别嚷嚷。”
周海涛急了,双手扣住她的肩:“你傻啊?他都结婚了。”
“我知道啊,可是……就喜欢了呀,有什么办法。”梅瑜也不明说,只是坦白了心思,“过一天算一天吧。”
“那些天你与他一起?”
“……”梅瑜咧开嘴,似笑非笑,没回答。
正在这时,方诗茵的车已慢慢停在了梅瑜家的小区里,熄火,她凝眸望了望四周,便从车台上拿起手机,打通了梅瑜的电话。
97、来者肯定不善
梅瑜看着手机屏幕上跳动的陌生号码,迟疑了下未接……这两天一直害怕有个人会打电话过来责问,所以,每次看到陌生的号码,她的心就不由得颤抖。
怎么说呢?她毕竟在人家的新婚之夜与新娘的丈夫睡在了一起。虽然不是蓄意的,可别人会相信吗?对于旁观者来说,他们看到的只是事实,而不是你们想说的因缘。
可这世上的事就是怪,你越怕什么,有时就来什么。
在第二次手机铃响时,梅瑜接了起来,看了看身旁的周海涛,她起身走向了阳台,吸了口气问:“你是谁?”
“可笑!你是不是心里发虚呢?”这方诗茵耳朵还真灵敏,似乎通过电磁波也能听到梅瑜的心跳声。
“方诗茵?”梅瑜顿了一下,看来自个不得不面对了,那行,随她出招,她正了正身姿,迎接挑战者,“什么事,你说!”
心不慌了,声音自然不抖。
坐在车里的方诗茵讥笑一声:“看来你很明白啊?知道我来的目的?”
“不知道。”
这人就是要遇事淡定啊,面色一沉,梅瑜的语气已开始凛然了:“我明白什么?我正与自己的未婚夫看电视聊天呢,你来个电话我能不礼貌地问下你什么事吗?”
“你未婚夫?”对方显然有点吃惊。
“对啊,我未婚夫是少校军官!我们刚刚在十月二日订了婚。”
妈诶!这话一出口,梅瑜狠狠地想抽自个一嘴巴!刚才还义正严辞地驳了周海涛呢,一个转身就利用上他了?
“呵呵,原来如此,”方诗茵轻笑几声,梅瑜是听不出她是开心呢还是嘲讽呢,“祝福你啊,你终于可以嫁出去了。”
梅瑜咬了咬唇,暗骂自己一句:笨蛋!为什么不明说?
“先祝福你,总裁夫人!”这话有点酸。
“彼此,那我不打扰你了,就这样。”方诗茵挂断手机,紧绷的脸稍稍有了些缓和,她有点后悔开了一个多小时的车来到这儿,早知如此,她应该先打个电话也不至于白跑一趟。
看来是自己多想了,林浩楠怎么可能与梅瑜在一起呢?她结婚,她订婚啊!而且是同一天,难怪婚礼上没见过她。
摇头,她自嘲也勾勾唇,从前台拿起一副无边框的茶色黑镜戴上,启动了引擎。
可车刚刚开出小区大门,前方好像出了事故,她的车不能转弯,只好停在小区门口等待。
不一会儿,她看到一位身着军装的帅哥从大门口出来,身边傍着的正是梅瑜。俩人看上去很亲密,虽然没有手挽手,可相偕而走,有说有笑。
她急忙脱下墨镜,摇下车窗,头朝外探了探,凝眸注视着那一对年青人……男人高大魁梧,虽看到了一个侧脸与背影,可完全看得出来,这男人很英俊,而梅瑜现在真的苗条啊,前突后翘,纤柔不失丰满,开朗不失温婉,微笑着与制服男走在人行道上,引得多少路人侧目。
“哎哎,你们看,这梅家的女儿是不是与周家儿子又好上了?”
突然,方诗茵听到了站在她车旁的俩妇人对话,她们的手上还拎着菜篮子呢,大概是看门口堵了车,停在这儿好奇观看的。
“是啊,好像是又和好了。”瘦一点的妇人接口,目光望着那一对年青靓眼的背影。
“那梅家女儿不是逃出去好几天没回来吗?我还是今天看到她呢,真搞不懂,她为什么订婚当天会逃跑。”胖妇人又说了,而且声音洪亮,引来另两个相识喜欢八卦的女人。
方诗茵刚刚摁到一半的车窗停住了,眸光透出去能清楚地看到她们,声音就这样毫无阻隔地穿进她耳膜,震荡了她的心房。
眉头拧得愈来愈紧,洁白的上贝牙咬住了下唇,红色渐渐隐去,苍白得颤抖,她把墨镜重新戴上,两只手握紧了方向盘。
一个男人在结婚夜逃跑,一个女人在订婚日逃跑!
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
她的脑海里立刻像幻灯片一张一张闪过了……那一天林浩楠接电话的紧张神色,与宾客说话时的心不在焉,还时不时掏手机打电话,直到后来一声不响地出了酒宴大厅,开着小车离开……
这些映影无不在提醒着她——林浩楠,其实就去会梅瑜了!
如果他们不是约好的,最起码是他找着了梅瑜,然后双双离开了n市,到了谁也没找到他们的地方。
想到这,方诗茵双目睁瞠,异常愤恨,手指已无法控制地摁响了喇叭。
“嘀……”刺耳的喇叭声惊悚到了靠近车子的一群叽叽喳喳的妇人们,也惊到了所有停在门口车辆上的驾驶员。
他们无不把目光投向这辆红色跑车,透过玻璃看那车中的女人,美丽却清冷。
梅瑜是陪着周海涛到超市买礼品的,她昨晚已与凌沫沫通过电话,凌沫沫告诉她:“阿洁的母亲前几天住院,今天刚刚出院呢。”
梅瑜听完后,让凌沫沫别再去骂她,事情都发生了,再吵再骂也没什么意思。凌沫沫在电话里问她一些问题,梅瑜没正面回答,只说回n市后再与她当面聊。
“我真的要去啊?”周海涛手上拎着两盒礼品,皱着眉头问梅瑜。
“你不是与她通了电话吗?她肯定在等你,你快去找她吧。”
“我现在很矛盾啊。”
梅瑜见他一个大男人突然婆婆妈妈了,朝他翻了个白眼,抿了嘴不说话就往街上走去,周海涛无奈地笑笑,只好跟上。
俩人刚过了一条街,一辆红色的小车忽然“嘎”的一声停在了他们身边,随即方诗茵从车上出来,慢慢走到他们面前。
她鼻梁上还架着墨镜,薄唇轻勾,不用看眼睛,就能读得出她的轻蔑,隐隐含着的火药味。
梅瑜的心不由得颤了一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半道上杀出,似乎并不是来一次当面“祝福”的。
难道先前通电话的进候,她已在龙城了?
周海涛疑惑地望着眼前的美女,虽然看不到她全部的五官,可从那高挑,曼妙的身材与华贵的衣着上看,感觉她不是个富家女,就是一位贵太太,那气质冷艳而高贵,只是看情景,她不是因他而来,而是因梅瑜。
剑眉微微拢起,他转头看向梅瑜。
98、街上惊人一幕(加更)
“你好!林夫人!”梅瑜先打招呼,身子下意识地往周海涛胸前靠。
周海涛领悟得很快,梅瑜的一声“林夫人”,就让他明白眼前的这位冷傲女子是林浩楠的新婚妻子,于是,他把两只盒子拿在了同一只手,腾出一只手臂挽上了梅瑜,微笑着问梅瑜:“她是你们林总的新婚妻子?”
“是。”梅瑜一笑。
方诗茵虽然面对着他们亲热的样子,可脸上仍然未扫走密布的乌云,梅瑜的笑容让她的眼睛发红……阳光下,她的笑太灿烂,她的皮肤太水嫩,白里透红,完全是一个让爱情滋润着的小女子,娇艳得让她心生妒意。
“梅秘书,你确认你身边的少校是你心爱的男人吗?”她根本不卖他们面子,沉着脸直切敏感的话题。
周海涛心中一凛,随即有丝苦涩在舌尖溢出,但身为男人,身为梅瑜的竹马大哥,他有责任不让身边的“青梅”受到伤害。
“林夫人,你有什么事吗?”脸上有了些威严,眼神警惕地盯着方诗茵。
梅瑜则靠在他胸前,面对方诗茵的责问,一时不知如何回答,那种在太阳光下被人审视真正心扉的感受让她有一时的惶乱。
“少校,我问你未婚妻呢,听说你们根本没订婚是吧?”她双手环臂,神态倨傲,十个指头露在外,像十个美女“蛇头”伸展开来而不停地扭动。
梅瑜心头一颤,她看到方诗茵的指甲很长,修剪得很漂亮,涂着紫红的亮彩,在阳光下泛出炫丽妖艳的光亮。
她想,这样尖尖的指甲撕到脸皮肯定是一道道深深的沟壑,淌着血,很狰狞,会留下结了痂也无法去除的疤痕……她下意识地抬起自己的手看了看,悲叹了一下,十指虽尖,可每次都让她修成了“芋头”,哪来的长指甲。
幸好,今天有周海涛在场,她无需怕那狰狞的长指甲。
“她逃了,前两天刚回来,我没说错吧?”见他俩一时没反应,方诗茵又添了一句,赤白白地揭露。
“对!没说错!”这下,周海涛回答得很干脆,还点了点头,梅瑜仰起头,怔怔地望着他……这男人不会趁机与方诗茵同病相怜,俩人合起来“羞辱”自己吧?
要知道造成那天的局面,他们这两个才是主要责任人!
她与林浩楠走到这个地步,那是他们的撮合!
“呵呵……那少校你……”方诗茵讥诮地勾起唇。
“我跟她商量好的呀,这样才有趣,你不知道她这个人,从小就皮,跟我说要玩点刺激的,让人生有点纪念意义,这不,她玩失踪呢,不过……她当晚就被我抓着了,我们一起在杭州玩了几天,怎么?这种情人间的私事也要对外公布才行?”周海涛不紧不慢,若有其事地说着,还讲得自然逼真,令人不得不信。
“不会吧?”
你信?方诗茵好像不信,她扯了扯唇,有点不可思议:“少校你还真会编故事。”
“他没有编!”梅瑜很配合地开口了,这种“戏”她小时候常与周海涛在两家父母前面演呢,不就是说谎骗人吗?
她气顺心安了,脸上的笑娇艳无比,幸福地依偎着周海涛:“你也看到了,我们就是未婚夫妻的关系,我们不是演员,没必要拿这事来骗你。”
这谎言说多了,往往就把自个顺溜进去,说得像真的一样,这心不慌嘴不乱的,梅瑜暗自还佩服了自个一下。
她说完,目光还盯向了方诗茵的腹部,心下忖道:你也别怪我骗你,要不是为了你肚里的孩子,我还真不想骗!
方诗茵最后鼻哼了一声,再冷傲地看了他们几秒,随后转身,将信将疑地开车走了。
她们三个人的一幕“戏”让站在街对面的阿洁看得清清楚楚,隔着一条街,虽然听不到他们说话,可周海涛与梅瑜那亲密的动作一点不落地落进她眼底。
心慢慢痛起,眼里也漫上了泪水,靠着一棵法桐树,指甲深深地嵌进树皮里。
今天她是来找周海涛的,可他让她等着,她只好等,等得不耐烦时又打了几次电话,却左等右等未见他回电,只好一个人无聊地逛街,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他们。
原来,周海涛回避自己,是因为决定要与梅瑜在一起!而梅瑜根本没有放弃周海涛!
她的努力好像已失败了!
蓦然间,她感觉梧桐树上的每张树叶都在抖动着嘲笑她,眼前走动的人也在鄙视她——
她无耻,她抢了人家未婚夫,还想挺着肚子来要求男人娶了自己。
一时间,她无地自容,拳头一捏,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腹部,顾不得抹去眼角渗出的泪水,抬脚就朝车流不息的街道上跑去……
“嘎……吱……”
“嘀……”
“啊……天那!”
顿时,各种刹车与惊呼声响起,梅瑜与周海涛在惊然中一起转过身时,正见阿洁趴在一辆小车的前擎盖上。
“阿洁?”梅瑜愕然地大叫一声,脸瞬刻失去了血色,双手紧紧地握在胸前,周海涛手上的两盒礼品“叭嗒”落地,下一秒,他已飞身朝阿洁奔去……
妇科急症室。
“还好,孕妇只是受了惊吓,胎心跳得不稳,流产迹象目前还没有……但还需要观察。”一位女医生拿着b超报告在说着。
梅瑜的指尖很冰,她抬头看看身边额上还淌着汗的周海涛,默默地从包里掏出纸巾递了过去。
俩人从急症室出来,坐在一条长凳上,周海涛两肘放在膝盖上趴着上身,他今天没有戴军帽,外面的少校军服有些褶皱……先前抱阿洁弄的。
半小时前,阿洁冲向街道时,驾驶员眼明脚快,刹车及时,车头刚刚触到阿洁腹部时停住了,可驾驶员已吓得七魂少了六魄……这寻死的人可真不顾无辜的人啊!
你没死,别人要被你吓死了。
周海涛跑过去抱起趴在前擎盖上的阿洁,她闭着眼,可能那一瞬间她不想死,所以也吓晕了过去,脸色惨白,两只手还紧紧地握着拳。
他眉眼染着浓浓的焦惶之色,脸色铁青,大声地叫唤她:“阿洁,阿洁……”
阿洁没苏醒,长睫掩睑,嘴唇发紫,头软绵绵地靠在他胸前。
梅瑜拎着礼品跑过来,从地上捡起阿洁的皮包,拍打着那小车的玻璃窗,那被吓傻了的驾驶员魂魄被梅瑜拍得归回了身体,头终于动了。
他慌不迭地开了车门,让周海涛他们三个人坐了进去,然后送到了人民医院。
99、谁伴在她身边
男司机没有责任,梅瑜还感激他,赞扬他“反应灵敏,车技一流!”,那中年男司机被她说得脸红,舒了紧绷的神经,告别他们回去了。
现在,阿洁还躺在里面作检查。
其实计程车到了医院她就苏醒了,当时她睁开眼看到自己躺在周海涛怀里,她就“哇”的一声哭起来,然后双手紧紧地抱住他,生怕他会把她抛了出去。
周海涛似乎让她哭得无措了,讷讷地看向身边的梅瑜,梅瑜噘了一下嘴,开了车门说:“快下来吧。”
周海涛这才低下头劝慰了一句:“阿洁,到医院了,检查一下身体,看看有没有事。”
阿洁听到了梅瑜的说话声,那一刻,她的心酸涩得不行,两只手仍紧紧她攥住周海涛的军服,嘤嘤哭着,没有说一句话。
出了这种事,周海涛与梅瑜心里都不好受,周海涛用纸巾擦了汗,仍低垂着头。
“饿不饿?”梅瑜侧身帮周海涛拽拉着衣角,让军服整洁点,一边与他说着话,“我去买几份快餐吧,先前妈妈打电话过来,我已告诉她不回去吃了。”
周海涛摁着手指头,眉宇染着焦虑,声音低哑得看似疲惫:“你回去吃吧,我在这儿照顾她。”
梅瑜想了想,就把两盒礼品放在他脚底下,拍拍他的肩说:“她是爱你的,你就不用再烦恼了,娶了她吧,免得又出了什么事。”
“她怎么能这样子!”周海涛看来是不满意阿洁这种过激的行为了,冷静过后,人的思想会显得清明而理智。
“她也没说明缘由,我想她大概看到我俩一起了。”梅瑜猜测着,先前看她躺到滑动床上,那幽怨的眼神瞟向自己时,梅瑜下意识地认为她是恨自己的。
“小梅,我现在好后悔!”周海涛突然头一仰,靠到墙壁上闭上了眼,那紧拧的剑眉泄露出他的痛苦与忧伤。
“哎哎,世上可没有后悔药啊!到现在说这个太迟了,”梅瑜推推他,“男子汉,敢作敢当,这可是你从小就喜欢说的话,我们都年青,年青时谁没个冲动啊,我都不再怪她了,你还责备什么呢?她肚里的孩子可是你俩一起造出来的,你当时与她一起时想过后悔没有啊?”
梅瑜说着说着就来气了,站起身,朝他脚肚子上踢了一记:“混蛋!想到你背着我偷情,我就来气!走了!”
来气?周海涛听到这个词,心里莫名地一喜,她能生气不就是好事吗?说明还有机会?
要不是阿洁来了这一出,他现在可能已挽回梅瑜的心了,要知道她亲口在方诗茵面前承认他是未婚夫的啊。
“小梅!”他追上她,拉住了她的手,眼里有着兴奋的光芒,“我想问,我们俩能不能重新来过?”
“嘭!”周海涛的话音刚落,梅瑜的拳头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美眸睁瞠,吼了他一声,“你还做梦呢?我们的事不是过去了吗?我说过的,我不会再吃回头草!”
“可是,你生气了呀!还有,我们在林夫人面前都说是未婚夫妻了。”
“哎哎,你是不是被阿洁吓得失去了正常思维啊?我生气,是因为你曾耍了我?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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