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委车队》 第 7 部分阅读

耿东生一惊道:“丹阳,真的吗”

宋丹阳用力地点了点头耿东生道:“丹阳,这孩子,咱们可不能留”宋丹阳道:“不,我要留住这孩子与司马奔离了婚,你又不能娶我,我就只有与这孩子相依为命啦”

耿东生道:“丹阳,这件事,咱们都要慎重考虑,不然的话,会有无穷无尽的烦恼”

宋丹阳道:“这孩子是咱俩倾心相爱的结晶,东生,你真的能狠下心来,让他烟消云散么”

耿东生道:“丹阳,我又何尝不想留住这个孩子可是,眼前咱们要全力应付的,是如何摆脱公检法的纠缠。”

宋丹阳道:“东生,你放心,为了你,为了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我绝不会说出那五万元的真相的。”

耿东生伸手捏住了宋丹阳的手,动情地道:“丹阳,我的幸福,我的命运全在你手里捏着的,你可得帮我这一回啊”

宋丹阳含笑地点点头,虽说这笑有些显得无奈,但却给了耿东生莫大的安慰与希望。

牛冲高一走进车队,车队长就叫他到队部去一下,说有人找。一走进队部,牛冲高便看到纪检书记高吟正拿眼光扫视着他。

牛冲高道:“高书记,莫不成是您找我”

高吟一指旁边的椅子,笑道:“牛冲高,你坐下是这样的,昨天,我已同你姐姐谈过,今天找你,谈谈,只不过是为了再次核实一下情况。”牛冲高道:“核实什么情况”

高吟道:“昨天上午,你和你姐姐牛茹萍到银行去取款,出来,你们就受到了袭击,你所提的皮箱被劫,头也被砖头击破,是这样吧”

牛冲高道:“既然你都知道,还要我说什么”

高吟站起来,突然大声地道:“牛冲高,我不仅知道这些,而且,我还知道,把你打伤把你姐打倒的歹徒是谁”

牛冲高不由自主地一怔道:“是谁”

高吟把牛冲高这一小小的反应看在眼中,冷冷地说道:“是你两个最好的哥们”牛冲高结结巴巴地道:“这这不可能,不可能”高吟道:“牛冲高,你的智商不低呀你知道就算把那六十多万赃款取出来,一经查出,也是要被追缴的,所以,你就想了这一招,在款取出后,让人抢走”牛冲高道:“我没这么想,这是你主观的分析判断,并不符合事实”

高吟一拍桌子道:“牛冲高,你要是还打算留在县委机关车队,就老实交待否则,你可以狡赖到底”

牛冲高想了想,语气低沉地道:“高书记,这的确是我想出的计谋,只可惜,款没取出,我还白挨了一砖头。”

高吟道:“你把自己的姐姐也蒙在鼓里,对吧”

牛冲高道:“我不想让姐姐知道我的计划,一个女人家,我怕她在关键时候出漏子。”

高吟道:“这态度嘛,还差不多虽说你的出发点可恶,但结果嘛,国家的财产没有受到损失,你小子也算为自己无意中留了条后路不然,你以为大牢关不得你么”

牛冲高道:“高书记,我也是一时财迷心窍,今后保证不犯”高吟道:“今后,你就是想犯,也没机会的牛冲高,还有一个问题,你姐夫唐滔在位时,都有谁给他行过贿赂你想想,若能想起来,立刻告诉我。”牛冲高道:“姐夫做这种事,怎么会让我知道呢,我真的没看见谁给他送过钱。”高吟道:“那么,想一想,都有谁和你姐夫的私交甚好,也可以说的对了,抢劫你的那两个哥们是谁”

牛冲高道:“高书记,这也是我请人家帮忙的,要打要罚,我都替他们扛下,就别找他们了吧”

高吟道:“这可不行起码,他们也有抢劫的心理动机,我们必须知道是谁。”牛冲高道:“是怡琴娱乐城的保安三秃子兄弟俩。”

高吟一一作下了笔录,合上本,说道:“牛冲高,好好养伤在养伤的这段日子里,琢磨琢磨该怎样学好,别一天到晚琢磨些邪门歪道的主意。”牛冲高笑了笑道:“高书记,您放心吧,我一定学好”

高书记一走,车队的众哥们就把牛冲高围住了,一个道:“冲高,头缠纱布了,一定打架了对不对”

一个道:“牛冲高,你小子参加抢劫了对不对”

一个道:“牛哥,你不是说自己会少林功夫么,怎么自己的头还让别人放了血”一个道:“牛冲高,莫不是没车开,自己把自己头上缠上白纱布,装伤病员吧”一个道:“大家都不要胡说,高书记今天找他谈话,是让他写入党申请书,要当他的入党介绍人的”

一个道:“不对,高书记今天找牛冲高谈话,是他们纪检部门看上牛冲高的牛劲,想调他当纪检副书记呢”

牛冲高知道,大家是在取笑他,拿话挤兑他牛冲高听在耳朵里,并不怎么上火,他明白,这是自己在姐夫唐滔在位的日子里给他人留下的伤留下的痛,现在,大家又把这伤这病还给他,也只能默默地承受了。

张天宝敲响范天策家门的时间,南妮正一脸汗水地捣弄着热水器,听见有人敲门,大声地应着,边小跑边抹脸上的汗,开了门,一见是司机张天宝,便显得有几分羞涩地道:“小张,是你”

张天宝道:“嫂子,秘书长说,家里的热水器不好使,让我过来修修。”南妮喜道:“你还有这门手艺真是太好了”

张天宝随南妮走进厨房,试了试热水器的打火,张天宝道:“没别的问题,是打火触点上有积碳,擦擦,也就没事了。”

南妮道:“什么是打火触点有积碳嘛,小张,你能不能通俗一点说给我听”

说这番话的时候,南妮已经从后边搂紧了张天宝的腰,丰挺的胸部磨蹭在张天宝的后背上。张天宝回过身来,见南妮的双眼之中已经燃起了他所熟悉的光焰,低声道:“嫂子,你真想听”

南妮道:“真想。”

张天宝道:“这打火触点上有积碳,通俗点说打个比方吧,等于男人的那个东西,包得太紧,关键时刻,就无法与女人实打实地接触,因此,就得动手术,割包皮”

南妮的身子已经开始在张天宝的怀里扭动起来,欲火难耐地道:“天宝,我的小天宝,别再说这种话招惹我好么”

张天宝道:“不招惹你,你也是要招惹我的,不如咱们就开始互相招惹吧”一曲终了,双双整理好衣裤,坐在沙发上的张天宝,表情有些怅然,南妮把削好的一只苹果递到了张天宝的手里,挨住他坐下道:“天宝,你不高兴不快乐”张天宝道:“嫂子,来前,我在心里下过决心,再也不跟你发生发生这种事,可是,一见面,我又控制不住,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南妮道:为什么有这么个想法,是因为你看到我与唐滔的事,吃醋了伤心了“

张天宝道:“嫂子,我也不知道我心中的这种想法,是不是跟你所说的原因一样。我甚至想,我和你发生这种事,是我自己犯钱呢,还是你在犯贱。”南妮道:“小张,这种话你也敢说出口真的,不是谁在犯贱,而是你需要我的肉体我也需要你的。至于唐滔,你知道的,他是我的大学同学,和他的结合,可能感情的需要更多一些吧。”

张天宝道:“的确,说真话,嫂子,我是被你的美迷倒了的按说,你是秘书长的妻子,我哪敢有这份胆子我敢跟你的第一次,全是因为你具有的美所散发出来的力量,控制了我,让我无法逃脱,其实,我也不愿逃脱后来,秘书长发现了咱们之间的这种事,我意识到自己完了,可没想到秘书长大人大量,竟宽恕了我和你发生的这种事为了报答秘书长,我也暗暗下过决心,决不和你再发生这样的事可是,见了你,还是又发生了。”

南妮道:“发生就发生吧其实,我也答应过老范,不再和唐滔发生的,可是,见了唐滔,我就控制不住自己刚才,天宝,我见了你,不也没有控制住么男人女人之间的这种事,要说是缘也是缘,要说是一时兴起,也是一时兴起小张,咱们就顺其自然,好不好”

张天宝站起来道:“嫂子,不顺其自然,又能怎样,我该走了。”南妮道:“热水器你还没修呢”

张天宝一笑道:“真是怎么把这事忘了,我这就去修。”

宋丹阳心绪不安地回到家门,见一个衣衫肮脏污发垢面的叫化子坐到自己的单元门前,恶声恶气地斥道:“要饭的,这儿是你呆的地方吗”那人仰起头来,冷冷地道:“你回来了”

宋丹阳吃了一惊,原来这个人正是他的丈夫司马奔脸上的表情一惊之后,宋丹阳很快地激动起来,流着泪地扑进司马奔的怀里道:“都是我不好,都是我做的蠢事害了你”

司马奔道:“开门吧,有话进屋再说。”

宋丹阳开了门,跟着司马奔走进客厅,抹着眼泪地说道:“奔,都是我一时心血来潮,做出糊涂事,害了你”

司马奔道:“事已经做出了,后悔有什么用,要是心里有愧于我,就去弄点好吃的,我呢,先洗个澡,瞧这一身臭烘烘的,你受得了”

宋丹阳破涕一笑道:“我这就做你最爱吃的豆腐皮卷瘦肉去”

司马奔未置可否,脱下了衣服一揉巴,扔进了垃圾筒里,就走进了浴洗间,哗哗的水流一开,从头上淋到脚下,不知为什么,司马奔的泪也哗哗地流淌。

司马奔怎么也不会相信,与自己患难与共近6年的妻子,在自己被关押之后,还到高吟那里去无中生有地诬告自己要不是妻子宋丹阳的大脑出了什么问题,就一定是被人利诱被人引诱被人利用

洗了个痛快澡,又把胡须刮尽,头发梳好,对着镜子瞧瞧泪使算又恢复到从前的模样。

坐到沙发上点燃一只烟,长长地一吸一吐,司马奔似乎想凭此把这些日子积压在心中的所有不快干干净净地吐出,可是,事与原违,越抽,心绪和思维就越乱司马奔想,妻子宋丹阳,无论如何,也没有理由希望自己永远地呆在牢狱之中啊宋丹阳的手头不慢,很快地就做出了三道司马奔平日喜欢吃的菜,端到桌子上,准备了所有的餐具;斟上酒后,回过头说道:“奔,过来吃吧”司马奔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却没喝一口酒,宋丹阳试着提醒道:“奔,不想喝一杯么,低度的”

司马奔道:“下午我要去单位,不喝”

这话说得硬邦邦的,像铁棍,让宋丹阳觉得重也觉得撑要是在往日,宋丹阳在这种情况下,肯定会一扭脸就离开,然而,这一回,宋丹阳没动,仍然是小心地陪在一旁,看司马奔吃相很谗人地用餐。

吃饱后,司马奔抹了抹嘴,撂下一句“我上单位去”的话,就准备往外走,宋丹阳忙站起来伸手拦住道:“奔,大中午的,上单位也没地方午休,还是先在家睡一觉再去吧”

司马奔道:“我怕在家里呆着,万一上火控制不住,会动手揍你”宋丹阳的泪又流出来,拉住司马奔的手道:“我不怕,是我做出了该挨揍的事奔,要是打我一顿你能妇一受一些,就打我一顿吧”

司马奔长叹一声,回到沙发上坐下道:“丹阳,你说,你怎么能黑下心诬告我呢”

宋丹阳道:“奔,都是鬼迷心窍,为了跟耿东生达到长期偷情的目的,才做出了这无情无义的事。”

司马奔怒道:“宋丹阳,这么说,你和耿东生暗通”

宋丹阳道:“你刚进去的时候,为了你能早些出来,我就去找耿东生求情,他说,都是老同学,这个忙,他会帮的可是,就不见他放你一天,他到家里来说,只要跟我好一回,就放你出来,我也就半推半就地应了可是,他说话不算话,又来找我,我想,反正都与他有过,也就不在乎多一回少一回了,于是,回数一多,我发现在这种事上离不开他,但又怕你出来,所以我就想到了诬告你这一招。”司马奔冷冷地道:“这招,也是耿东生出的”

宋丹阳道:“不,是我自己想的。”

司马奔道:“那五万块钱赃款从何而来”

宋丹阳道:“那真是我从床下鞋盒子里翻出来的呀”

司马奔气得脸色铁青,捏紧的拳头又松开了道:“宋丹阳,咱们夫妻一场,我可以不计较此前你的所作所为,但我无法忍受你此后的执迷不悟你既然一门心思还为他耿东生辩解,我也无话可说,咱俩的夫妻情份,也就到此结束”言罢,司马奔起身欲走,宋丹阳道:“奔,我没为他辩解,真的,要我怎么做你才相信我呢”

司马奔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否能相信你丹阳,发生了这种事,我想,咱们还是先分开一段时间,冷静冷静,也许过一段日子,事情会有所好转的。”望着司马奔离去的背影,宋丹阳的泪止不住,她的心里真的很矛盾,也曾不只一遍地想,自己为了能保持与耿东生的偷情关系或者不让耿东生和自己一起背上栽赃陷害的罪名,就真的要永远骗自己的丈夫么

停止了流泪,宋丹阳回想起在咖啡厅里联东生的一席话,暗暗地在心中说道:司马奔,原谅我,为了耿东生的未来,为了我和他的孩子,原谅我不得不在你面前说谎啊

从临江饭店咖啡厅出来,与宋丹阳一分手;耿东生的心里就七上八下耿东生明白,女人的意志要么十分坚强要么十分薄弱在心里,耿东生认定,宋丹阳属于那种意志薄弱的女人凭干公安十几年的经验和意识,耿东生感到有一种不祥的预兆开始向自己招手。

为了预防万一,回到办公室后,将保险柜及办公桌等四五个地方藏着的现金约八十万元,全部塞进了一个旅行包里,然后让司机备好车。

半个小时后,耿东生提着旅行包走出了办公室,来到楼下,等在一旁的司机正要钻进驾驶室,耿东生道:“来,把车钥匙给我,这趟车,不用你去了。”司机道:“耿局长,看样子,您像是要出远门”

耿东生道:“不是,给朋友送这个旅行包,不出县城。”

司机把车钥匙给了耿东生,耿东生把车开出大院,就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地回到了铜锣村。

见了年迈的父母,耿东生将旅行包朝他们面前一放,红着双眼道:“爸,妈,儿子不孝,有些日子没回家看望你们了”

老爷子一哼道:“你小子是公安局长,忙嘛”

老太太道:“一见面,就数落儿子,生子,妈去园子里摘个菜瓜给你吃”耿东生道:“妈,园子里有啥活不,我跟您去。”

老太太道:“啥活还要你去顶着日头干的生子,有些日子也没见小奔子回村了,他还好吧”

耿东生道:“妈,您是说司马奔呀,他不错,跟我一样,早就是局长了”老太太道:“打小,我就看出,娃子们中,肯定是你跟奔子有出息咋地,我说对了。”

老爷子道:“罗嗦个啥,东生怕还没吃午饭吧,作点吃的去。”耿东生道:“不,不用,爸,妈,我那头忙,还得赶回去”言罢,耿东生去关上了院门,回到正屋,将旅行包打开,说道:“爸,妈,您俩看看,我是给家送钱回来的呢”

二老一看,惊得老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耿东生道:“爸,妈,这钱,是我跟一个朋友合伙做生意挣的,红泪不知道这事。爸,这钱,您和妈想用多少就用多少,没事只不过,因为太多,千万要放好,最安全的办法,我看就是埋到谷缸的土下边。”

老爷子道:“怎么不存到银行去”

耿东生道:“爸,您老不知道,现在存款都是实名制,我一个国家干部,存这么多钱,那不是惹祸上身吗”

老太太道:“儿子挣回来的钱,让你花,你就花让你放好埋上,你就埋上,说别的话干啥”

耿东生道:“爸,妈,记住,这钱,除了咱们三人,谁也不能让知道,不然的话,就会出事。”

老爷子道:“钱是你挣下的,别人知道了,能出啥事”

耿东生道:“爸,您真糊涂呢国家干部,是不准经商做生意的要是别人知道,告我一状,我这个官,也就当到了头的妈,我不能再呆了,得走一阿对了,爸妈,没人问,也别说我今日个回过家,要是有人看见问及,就说我是回家给你们送零花钱的。”

老爷子道:“怎么跟你妈一样,罗哩罗嗦地走吧”

耿东生行驶在回县城的公路上,很顺回到公安局大院,虽说肚子饿得叽咕直响,但办妥了如此重要的一件事,心里倒也觉得轻松了不少。听到自己的车回来,司机小赵跑了出来,说道:“耿局长,您回来了”耿东生道:“其实早该回来的,和朋友一块吃了顿饭,饭后又聊了一会儿小赵,给你钥匙”

小赵接过车钥匙,等耿东生上了楼,坐进驾驶室一看里程表,跑出了四百多公里,而油箱的油却没怎么少于是,小赵的心里便生出些许的疑问:局长干吗跑了这趟长途,还要骗人呢

范天策这些日子以来,具体点说,自李枫让他挑起县政府的担子自白玉洁为他投怀送抱之后的这些日子,范无策已经把妻子南妮的死在外人看来应该给他带来的悲痛,抛到了九霄云外在范天策看来,妻子南妮尽管很美,但比起他这近一个月拥有着的妖烧的女人白玉洁,无论从哪一个角度和层面加以对比,都应该比白玉洁逊色不少。

知道这个下午白玉洁在电话中的呼唤,可能就是最后的一次呼唤,因此,坐在办公室等着下班的范天策觉得时间流动得十分缓慢,慢得他心慌慢得他的脑门出汗后背出汗这样的为一个女人而呈现出的烦躁,范天策已经有些年头没有出现过了如果一定要考究一番,应该还是他范天策当校长见到学生美女南妮而又无法弄到手的日子,才频繁地出现过此刻这种烦躁难耐的感觉。

离下班的时间还有半个多小时,范天策决定不等了,夹了包关上门就走下了办公楼范天策懂得,这个夜晚,不仅是他与白玉洁之间进行肉体强烈对话的夜晚,也有可能会见到那个为他送来白玉洁的钱老板。

范天策往白玉洁处赶去的时间,也是花闪把所有的工作做完与白玉洁道别的时间。花闪一走,白玉洁在房间里就暗自高兴。在白玉洁看来,自己这一次来临江,的确是财源滚滚而至钱老板为她出了十万,花闪又许诺在她交递录像光碟的时间也给十万,这令白玉洁真的有点见钱眼开心里暗道:和男人上床可以挣钱,就连同男人上床的录像带也能卖十万的高价,白玉洁觉得,这一个月在临江,的确是大捞了一笔横财。

听到了敲门的声响,白玉洁开了门,就见全身冒着热气的范天策站在门外,白玉洁的脸上立刻闪现出职业性的惊喜道:“快进嘛真是想死个人了”范天策进了房间关上门,就想将白玉洁往怀里搂,白玉洁闪过身道:“怎么比第一次还性子急呢”

范天策道:“都想了一个下午,我能不急吗”

白玉洁就一个浪笑,拥住范天策进了浴洗室问道:“您还是先冲冲身上的臭汗吧”

范天策无奈,只好先冲了一回澡,披着浴巾出来,白玉洁却是全身牛仔服地穿得齐齐整整,范天策一见,颇有疑虑地问道:“小白,你这是什么意思白玉洁道:”秘书长,我的意思是想看看,在我不配合的情况下,您是否能得手“

范天策一听,笑道:“你想体验体验被人强奸的滋味”

白玉洁道:“是啊就怕您没这种能耐呢”

范天策道:“画画的能耐我有,强奸的能耐怎么样,白玉洁,等试过你就知道了”

范天策言罢,就饿虎扑食般将白玉洁给扑倒在床上这一刻,老谋深算的范天策,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自己正在落人别人设计好的圈套。被范天策扑倒的白玉洁挥动双手,看似用力实际上却是软绵地抵抗着范天策几乎没费什么周折,就将白玉洁的外衣外裤扒下,接着又扯下了白玉洁的内衣内裤白玉洁惊恐地用手捂住脸部,身体乱扭,但扔掉了浴巾的范天策已经严严实实地将白玉洁压在身下

假戏真做完了,范天策将白玉洁搂起,白玉洁不知是兴奋激动还是委屈伤心,流着泪,用捏住的小拳头一个劲地击打着范天策的胸部,一个劲地叫道:“你是坏人,是你强奸了我”

范无策道:“白小姐,你还真能进入角色呀算了我有些累了,帮我穿好衣裤,沏杯咖啡吧”

白玉洁怔了一下,抹了泪笑道:“秘书长,这一回,我的感觉真好,您呢”范天策道:“好是好,只不过强奸的事,的确不是我这等年到中年的男人所能胜任的了”

偎进范天策的怀里,温柔的左手在范天策汗渍渍的后背上温柔地婆挲着,白玉洁道:“秘书长,钱老板给我的时间,今天就到期了。”

范天策道:“我明白。”

白玉洁道:“那么,今后,您还想见我么”

范天策道:“小白,凭心而论,只要是男人,粘上了你识要有能力,就不会放你走可是,我的现状,你也知道一些,等我真正地当上了县长,只要你愿意,我会重新考虑包下你。”

白玉洁道:“原来,我也想再跟您一段日子,因为我也欣赏您独特的画家加政客的气质,只是,我更懂得,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而且,我还明白,女人,再好的女人,也只是一道风味独特的菜,吃久了,也会让人生腻所以,范秘书长,过了今夜,这辈子,咱们也许就不可能再相聚了。”

范天策松开了白玉洁的手,起身,从茶几上拿过皮包,从里面拿出了一个首饰盒,递给白玉洁道:“白玉洁,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就算是一个纪念吧”白玉洁打开一看,是一串价值三万多元的钻石项链,喜道:“范秘书长,您这么破费,真是让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他啊”

范天策道:“我不是生意人,没什么钱,买不起更高档的,你就给个面子,收下吧”

白玉洁点点头道:“恭敬不如从命范秘书长,我想,只要我们有缘,还会再见面的当然,有空到市里,看得起我,尽管找我,对您我免收一切费用”范天策道:“给我留个电话好吗”

白玉洁收起项链,给范天策写下了一个手机号道:“这是我亲自接的手机号,连钱老板也没有的。”

范天策道:“谢谢白小姐破例白小姐,钱老板如此用心良苦,现在,你也该说出他最终目的吧”

白玉洁一笑道:“我说过的,钱老板会直接找您谈,我的任务或曰工作,就是陪好您。”

范天策道:“这么说,今晚,钱老板不一定见我”

白玉洁道:“今晚,秘书长,我本来应该回市里去的,不过,现在,我改主意了,只要您愿意,我仍然可以继续陪您。”

范天策道:“谢谢白小姐,只是,今天晚上,县委还有个会,我不能不参加。”白玉洁道:“那么,开完会以后呢”

范天策道:“开完会以后,我得值班也就是说,今夜,我只能睡在办公楼里。”白玉洁的眼里露出十分依恋的神情道:“这么说,我和您就要就此别过了”范天策张开双臂,再次将白玉洁搂进怀里道:“白小姐玉洁,但愿日后有机会再见”

白玉洁的泪从眼眶里滑落出来,范天策看到这一幕,心道:泡在风月场里的女人白玉洁,在与自己分手的时刻竟然流下泪水,无论是真的还是假的,也算是她为自己动了心思了

第十一章

自捐款30万元为玉笛镇的镇容镇貌进行整修复建之后,花光的声名与影响渐渐扩大,大街小巷之中,人们聚在一起,往往议论最多的话题,便是花光的学历花光的年轻漂亮花光的才能以及花光的舍己为公数百年来,在玉笛镇地盘上,还不曾出现过愿拿30万或相当于30万的财力为“大民众谋福乐的善举。

应该说,花光回玉笛镇后博得的采头,尖刻一点或日实事求是一点说,应该与她的年轻漂亮有关因为,花光正是凭着自己年轻水嫩的动人姿色,才让何力培看好,继而让唐滔看好和心动,才有了回玉笛镇进镇委办的机会,而那30万的到手,不更是她肉体与姿色加情感兑换的结果么。

当然,无论怎么看,一个刚刚毕业的大学女生,本来应该平平淡淡无风无浪,事实上,花光的那些大学同学们都在平平淡淡的普通工作岗位或艰难的求职道路上证实了这一点。然而,花光就显得很是出类拔萃,起码,知道她近况的同学们都这么看。

花光在玉笛镇所拥有的或日所获得的荣耀,其实就是捐赠“30万之后的效果。当然,仅仅这么理解或许还不够彻底,因为她毕笛镇前后不到一月的时间,就让镇委书记方全准和镇办主任农亦秋成了她的裙下之臣,不能不说她花光善于施展色相的伎俩。

钱与色并举,前者攻下民众之心后者攻下领导之心,如果一定要说是花光处心积虑后的计谋,似乎也不为过,毕竟,她是靠这两个层面在玉笛正式显山露水的。在镇容镇貌工程全部完工的竣工会上,花光的身上让善良的百姓们戴满了花环,阳光一照,泛着七彩之光地散射出芳香的喜气在百姓们一浪高过一浪赞美声中,镇委书记方全准也似乎受到了来自百姓情感汇聚的冲击,站起来有力地挥动着双手道:“父老乡亲们,花光就是我们玉笛镇容镇貌的象征,是我们玉笛镇容镇貌的缩影,是我们玉笛人民心目中的美神”

这番话,方全准事前并没有什么准备,百分之百属于现场发挥这段话一说出,花光立刻成了玉笛镇民众心目中的偶像,一些早就想同她一亲芳泽的镇民们潮水般涌向她,借此良机同她拥抱一番,表达心中的祝愿表达心中的敬意之时也实现一近芳泽的图谋。每当与人相拥的时候,花光恒润在眼眶里幸福的泪影就会恒放着幸福的光泽,让对方紧拥住自己的同时,鲜艳欲滴的红唇就会礼貌而又深情地说出“谢谢一一谢谢父老乡亲们”

在这一个庆贺的日子,尽管书记方全准明明知道自己会成为配角,却依旧愿意为花光搭建出可以让花光闪现光芒的舞台不为别的,只为自己此后的日子里可以更顺理成章地拥有花光那醉人的胴体。

看到鲜花和掌声彩虹般涌向花光的时候,心情较为落寞或日较为无奈的农亦秋真正地明白,什么叫金钱的力量什么叫美色的力量于是,在心里,农亦秋想:花光拥有美色又拥有金钱,并且善用美色的魔力,要比自己先一步当上镇长,也没什么不平衡了。

庆功宴上,花光成了众人敬酒的主要对象,几杯酒下肚之后,双腮就浮现出了鲜红的色彩,犹如三春桃花,招惹得蜂蝶一样的男人们围着她热闹非凡。

因为方全准在坐,大家虽然间,却也不怎么敢大胡言乱语,偶尔借着点酒劲说点素中藏荤的笑话,也还要看他方全准的脸色。因此,宴到中途,方全准借故先走,心里想,玉笛镇委办难得有如此值得庆贺的日子,就让他们好好地乐呵一次吧。果真,方全准一走,大家祝贺的话庆贺的话恭维的话说完,就开始了说一些逗笑的话玩笑的话。主角花光,在大家的心里,不再是一个未婚的姑娘,而是一个新娘子是一个大家可以开心逗乐的对象。

酒喝得最多话却说最少的农亦秋在方全准走后,举起了杯,说道:“来,在玉笛镇,咱们都是打工者,干一杯”

花光道:“没错,大家一起来,干一杯”

一杯干尽,农亦秋又为花光斟满酒道:“花光,在玉笛,目前你虽是打工者,但是,你这头等女人的风采,是十分照人的”

花光道:“农主任,你喝高了吧,难道我们女人,还能分头等二等么”农亦秋道:“大家说说,我这是喝多的样子么告诉你花光,女人,不仅”分头等二等,还能同男人一样,分出个三四五六七八等来。“

花光道:“农主任,你要是没喝多,就给分一分,让在坐的各位都长长见识,怎么样”

农亦秋道:“那你们都跟我一样,喝尽杯中的酒,我说”

大家喝尽了一杯,满上,齐道:“农主任,你就分一分看”

农亦秋坐好,将两只筷子分开,一手拿了一只,敲打着一只空盘,发出很有节奏的声响后,颇有节奏感地念道:“头等女人有色有钱,二等女人有权有钱,三等女人有才有钱,四等女人从艺赚钱,五等女人卖肉挣钱,六等女人上班拿钱,七等女人丈夫供钱,八等女人路边讨钱大家说,花光有钱又有色,不是头等女人还能是二等女人吗”花光一笑道:“农主任,您如此地抬举我,不怕把我飘飘然吗”众人道:“农主任,没想到你还有如此的见识,那么,我们男人又是怎么分的呢”

花光也道:“是呀,农主任,光给我们女人分了八等,不给男人分分,欠公平嘛”

农亦秋道,要听,我就分给你们听:“一等男人家外有家,二等男人家外养花,三等男人家外采花,四等男人家外买花,五等男人家外观花,六等男人家内护花,七等男人家有残花,八等男人无家无花我农亦秋,属于七等男人,因为老婆已是人老珠黄属于残春败柳一类的了。”

司机小王道:“这么说,我是八等男人,没成家,没对象一可怜呀我”农亦秋道:“所以小王,咱们俩这相邻的一对,应该干一杯”小王道:“干是该干,可是再一喝,下午要是出车,就会出麻烦的”

花光刚想插言,值班的小胡喊了她一声,说是有长途电话。花光离席,跑到值班室一接,才知道是副县长唐滔打来的花光兴奋地也是带着些酒意地道:“唐副县长,真是想死我了,还知道给我打个电话呀要知道,我给你打过多少个电话啊,可总也找不到你”

唐滔道:“花光,刚才老方给我打了电话,说大家都在为你庆功呢花光,这些日子,看得出来,你干得很好嘛”

花光道:“唐副县长,你什么时间来玉笛呢”

唐滔道:“最近比较忙,等有了空闲再说要不,有时间,来县城一趟上回来县城,也只是打了个电话,没见面嘛”

花光道:“玉笛镇换届选举,你也不来”

唐滔道:“那不还要等小20天吗”

花光道:“好吧,我想啊马上就来不是,那边等着我去喝酒,唐副县长,你真的想让我尽快地到一回县城”

后边的话,花光的声音很小。唐滔道:“人家何力培给了你那么大的援助,你也得来县城当面谢谢人家呀”

花光道:“好吧,明天,我就来”

挂了电话,回到席间,农亦秋道:“花光,来电话的是你男朋友吧,不然,怎么会说想死你了呢”

花光道:“是唐副县长怎么,是唐副县长我就不能那么说吗农主任,要是我与你多日不见,见了面,我也会说你让我想得好惨的”农亦秋道:“果真如此的话,我再喝一杯”

小王道:“要是有花秘书这么美的姑娘在什么地方想我就好了”花光道:“我这一刻不就在想你么来,小王,咱俩喝一杯怎么样”小王道:“就怕书记下午要用车。”

花光道:“农主任,方书记下午有什么安排吗”

农亦秋道:“应该没什么安排。”

花光道:“如果是这样,农主任,下午,咱们拉方书记打几圈牌怎么样”小王道:“也算我一个”

农亦秋道:“我有份没份,到时候还难说呢,你充其量,在一边钓鱼吧”小王道:“钓鱼也好呀花秘书来,我喝,算我敬你”

花光又干了一杯,心想:没有农亦秋相抗,竞选镇长的路,也许会很平坦的

自何力培把花光推进了唐滔的怀抱之后,唐滔与何力培的关系,可谓更加地走近,以至于近得可以共享一个女人。在唐滔的大笔一挥之下,何力培几乎垄断了临江县城的所有建筑项目,财源滚滚而来的同时,县城百姓们也都渐渐地熟悉了何力培这个名字。

有了何力培,就等于有了金钱有了美女,唐滔觉得,与何力培成为好友,的确是一件十分合算的买卖并且,在唐滔看来,就算在日后自己当上县长,何力培想当副县长,凭他的财力与人气,似乎也没什么不妥,如若让何力培当一个专管城建的副县长,且不正是人尽其才的大好局势么。

自金县长把一县之柄交给唐滔之后,唐滔便感到了自己的官运即将出现的亨通而官运亨通的同时,桃花运也大有紫气东来之势苦恋了多年的大学同学南妮,被自己搂进了怀抱不说,何力培又从茫茫的女人海里捞出了千娇百媚的一个花光,并将花光塞进自己的怀抱。唐滔明白,这就是权力的向心力所致,如若将为县长的不是他唐滔,唐滔想,这个万里挑一的绝妙女人花“光,就有可能被何力培塞进他人的怀抱。一在体验了花光和南妮的肉体滋味之后,凭心而论,唐滔无法评定谁优谁劣,或者说,是唐滔不忍心也是不甘心地将稍逊一筹的结论落在他思慕多年的南妮身上,因为南妮是他大学时代的相思是他心目中妻子的标准。

让王新琪买了一些补品,点名要了张天宝的车,唐滔收拾好随身而带的公文包后,走到外间对王新琪说道:“小王,走,拎着你买的东西,一同去看看金县长。”王新琪喜道:“唐副县长,早知您买这些东西是去瞧金县长的,我就应该再添买一份桔子罐头,金县长最爱吃的”

唐滔笑道:“怕是你的好朋友金娟娟最爱吃的吧”

王新琪道:“人家就这么一点假公济私的心思,还让您给瞧出来了”唐滔道:“瞧出来才能解决问题嘛我同意了,一会路过食品店的时候,补买两个桔子罐头。”

自金县长住院后,唐滔基本上是一个星期到医院探望一回,而且差不多都是星期二的下午,这一次,照例还是星期二下午。

走进病房,金县长正在打点滴,抬起一只手向唐滔挥了挥,唐滔就搬了一张椅子坐到床边,摸住了金县长的一只手,关切地问道:“金县长,病情有好转么”金县长道:“谈不上有什么好转,顶多,也只是稳住病情了吧娟子,没事与小王到外边去走走,我和唐副县长聊会几天。”

金娟娟道:“你们聊你们的,我和小王聊我们的,干吗非让我们出去呀,外边猴热的”

金县长道:“爸让你们出去聊,就出去聊”

金娟娟道:“爸,难道你们要聊的话题,我们不能听呀”

金县长道:“娟子,你哪来的那么多的问题呢,听爸的话,和小王到外边去”小王见金县长隐隐地有了气色,一拉金娼娟的手,就出去了。她俩一走,唐滔道:“金县长,您有重要的指示”

金县长道:“唐滔,古人都知道仕途之艰辛啊你还年轻,很有才华,如果不懈地努力,前途应该不可限量啊”

唐滔道:“金县长,我我有什么地方”

金县长道:“我们共产党的干部,公正廉洁,为人民服务是大道理大准则。具体到我们县基层的干部来说,要想人民信任,上级赏识,有三个方面是必须不能出错的。”

唐滔道:“请金县长指教。”

金县长道:“一是拿错了钱二是上错了床,三是跟错了线这三条中;尤以上错了床最坏。唐滔,你能明白吗”

唐滔道:“金县长,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其实。应该属于正常的交往,您是不是听到过什么风声”

金县长道:“我们男人,掌了权之后,可能会生出一些花花肠子,没准一时犯糊涂,作出一件两件风花雪月的事,但只要后来清醒了,改正了,还是可以体谅的不过唐滔呀,南妮可是范天策的妻子啊我知道,你曾经跟南妮在大学同过学,彼此之间的同学之谊较深,然而,那毕竟是学生时代的事了。现在,你是副县长,她呢,是秘书长的妻子,都是成了家的人。在这个小小的临江县城,唐滔,你要是因为这方面的事误了自己的前途,且不是太可惜么”

唐滔道:“金县长,您放心,我和南妮之间,真的什么也没发生,您要相信我啊”

金县长道:“不是我不相信你,但无风不起浪的道理也是谁都懂的。唐滔,你应该明白,下一届,我肯定要让位了,我这个位置,谁都看得出来,我是有意在往你身上卸虽然我有此心,某些别有用心的人或许还要找出你的碴来,更何况你有了把柄,人家能不借题发挥一番我的意思是说,在这关键时期,能少接触某些女人,就少接触一些,免生闲言碎语。”

唐滔站起身来道:“谢谢金县长的关爱和警醒。我一定照办”金县长点点头道:“这就好去吧,以后太忙,就别一个星期一跑了我想,我十天半月的,恐怕还见不了马克思。”

在回县府的路上,唐滔陷入了思考:就连病重的金县长都风闻了自己和南妮的事,看来,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了。

见唐滔闷闷不语,张天宝又只管开车,王新琪就想试着打破这一车的沉闷,问道:“唐副县长,在想什么重大的心事呢”

唐滔回过头,问道:“小王,最近,听到过什么新闻没有”王新琪道:“新闻,电视里每晚7点都有呀”

唐滔道:“我是问临江的新闻。”

王新琪道:“咱临江的新闻,也有呀,比方说玉笛镇的镇容镇貌,这回得了第一。”

唐滔道:“小王,你干脆说,有没有听到过有关我个人的新闻”王新琪瞪大了眼睛,摇了摇头。唐滔又道:“我就直说吧,你有没有听说我和南妮的事”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想知道”

唐滔点点头,王新琪小声地道:“听是听到了些风声,不过,我不太相信。”唐滔道:“为什么不信”

王新琪道:“因为您是副县长呀”

唐滔道:“是关于我和南妮之间的事吗”

王新琪道:“差不多吧,唐副县长,传言归传言,我们就是谁听到,也不会放在心上的,您又何必如此介意,要是众人知道,岂不就真的此地无银三百两了么”唐滔笑道:“反正也无事可聊,不如就聊聊这个话题,小王,你都听到别人怎么说”

王新琪道:“唐副县长,您真要听”

唐滔道:“就当是听一回故事吧”

王新琪道:“好吧我听到了这样的一首打油诗唐县副,不简单,还没选,就把县长宝座占,官运好亨通,桃花运也连,临江第一美,围着县副转,不是老范看得紧,就会就会”

王新琪脸一红,闭口不语。唐滔道:“小王,怎么不往下念呢”王新琪道:“以下的,我记不得了。”

张天宝这时插话道:“唐县长,下文是就会脱衣把活练”唐滔自嘲地一笑道:“就有如此无聊的人编出如此无聊的打油诗来,小张,小王,你们觉得可笑不可笑”

王新琪道:“损伤干部形象,不是可笑,而是可气”

唐滔道:“还有什么关于我和南妮的风闻吗”

王新琪道:“我还听闻了一首关于南妮的打油诗。”

唐滔显得颇有兴趣的样子道:“说来听听。”

王新琪道:“这段打油诗是美南妮,真是美,高中时代泡校长,平日好露白大腿三十过半浪劲足,碰到男人想亲嘴。傍了县副娱白脸,卖浪遭奸心不悔。”唐滔道:“还有吗”

王新琪道:“还是,是关于范秘书长的。”

唐滔道,念出来听听。

王新琪道:“关于范秘书长的打油诗是范天策,秘书长,不常回家妻子想。为了较劲当县长,设计令妻去浪荡。赔了夫人又折兵,到头才知是空想。”张天宝道:“王新琪,你的记忆力可真不错呀,这么难记的三段打油诗,你都记下了,可见你还真地下了一番工夫。”

王新琪道:“事关县委领导,我当然要用心去记的小张,打油诗中说南妮傍县副所娱的那个小白脸,是谁呀”

张天宝道:“抱歉无可奉告”

唐滔笑道:“王新琪,你说,这三段打油诗,范秘书长不知是否听到过”王新琪道:“既然您都听到了,想必,他也会听到的。”

唐滔默默地笑了笑,心里想:群众的眼睛真的是雪亮的啊只不过,有一点,

唐滔觉得范天策有被冤枉之嫌,那就是他唐滔和南妮之间的事,在他看来,并不是范天策设下的计谋,而是他唐滔自己的手段,活生生地把他范天策的女人南妮揽进了自己的怀中当然,也有南妮之于他唐滔的那一份无法释怀的情感因素。从这几首打油诗是在范天策的指控下才传开的事实上看,唐滔真的是过低地估计了自己的对手范天策了从范天策之于妻子的一系列的纵容和言行分析,范天策的确是在使用美人计,而演这个美人角色的人就是妻子南妮。

自授意心腹干将泡制出如斯三首打油诗并在县城传开之后,范天策明白,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觉得他这个秘书长窝囊,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受害者,继而同情他而之于唐滔,人们在第一时间,可能会佩服他,但过一些日子,就会觉得他是一个无情无义者,连自己哥们的老婆都泡,继而憎恶他果真达到如此的效果的话,就为范天策竞选县长增加了几分成“功的法码至于妻子的淫贱之名,时日一久,也就会被世人尴忘。

下班回家,发现家里来了客人,连襟胡炳辉和他的女人也是妻子南妮的妹妹南娜来了。她们姐妹俩,倒腾出了一桌子的菜,碗筷都已经放好,看来,只等他范天策一回家,就可以开吃了。

饭桌上,范天策的兴致很高,南妮的心情也不错,只是胡炳辉和他的妻子南娜看上去,却是有许多的心事。两杯酒落肚,范天策道:“你俩口子今天来,有什么事吧”

胡炳辉道:“范哥,这些日子,你什么也没听说”

范天策道:“听说什么呀”

南娜捅了捅胡炳辉,胡炳辉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范哥要是没听说,我也就不说了。”

范天策放下筷子,一本正经地道:“炳辉,有什么事瞒着不说干啥,我能帮,一定帮嘛”

南妮也道:“南娜,你和炳辉有什么事,就对你姐夫讲。”

南娜一摔筷子道:“姐,是关于你和姐夫的事”

胡炳辉道:“是呀,是关于你们两个的事。”

范天策道:“关于我们两个的,什么事”

南娜道:“反正不是什么好事,姐夫,你就别问了。”

范天策道:“不什么不好的事我能有什么不好的事呢炳辉,你说,到底是什么事”

南娜道:“是县城都在传的几首打油诗,一首是说姐和唐滔有那种事,一首说姐夫你想当县长使美人计。”

范天策板着脸问道:“炳辉,是这件事吗”

胡炳辉边为范天策斟酒边道:“正是”

范天策就突然地大笑起来,一直笑得眼泪冒出来道:“你们两人,也太笨了吧,这本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怎么在你们的眼里,竟是一件坏事了呢”胡炳辉道:“范哥,我们都思维迟钝,你往明白处说吧”

范天策喝了口酒,道:“你俩个想想,有人编排南妮,不正说明她美丽动人抓男人们的心吗说她跟唐滔怎样怎样,不也反过来说明我范天策比他唐滔有能耐,因为我娶的女人是他所喜爱却又没有娶到的吗说我为了竞争县长使美人计,更是一种恐惧式地诬陷,这不也反过来说,我范天策是下一任县长的热门候选人么”胡炳辉一听,拍手道:“范哥分析得精辟,来,喝一杯”

喝下一杯,范天策又兴奋地说道:“其实,有了这样的打油诗传开,对我和南妮的声誉虽说有一时的损伤,但从长远看,我倒要感谢这个作打油诗的人,因为他主观上是想损我,客观上却是帮了我,我说得对吧”

胡炳辉道:“非常正确唐滔这种连同事的女人都想泡的人,人们在笑一笑之后,肯定会憎恶他”

南娜道:“你在胡说什么呀真是”

胡炳辉愣过神来,忙陪笑道:“姐,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南妮道:“就事论事嘛吃菜,吃菜哦”

胡炳辉两口子一走,南妮就问范天策道:“老范,你所想的,真的跟刚才你所说的一样吗”

范天策道:“我有必要口是心非吗南妮,我这个人,你应该清楚呀,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

南妮道:“这传言真的会有助于你竞选县长”

范天策道:“世事就是这样,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有些事呀,表面上看起来,是一件坏事,而实质上呢,就是一件好事。说句你不爱听的话,南妮,就拿我和唐滔的事来说,在唐滔看来,他搞了我的女人,是件得意的事,然而,这件事让众人知道了,对他竞选县长的影响到底有多大,恐怕是他始料不及的对我来说呢,看起来是有所失,是你南妮不贞于我,结果,也许是你帮我登上县长宝座也说不定。”

南妮道:“这么说,你真的有把握当上县长”

范天策道:“不能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但至少可以说很有希望。南妮,不是我真的使什么美人计,要是你和唐滔之间在在一起的时候,真的有人撞见,也许,就真的能让唐滔声誉扫地了。”

南妮道:“老范,我对你保证过的,早已不再与唐滔来往接触了。”范天策道:“南妮,你不想成为县长太太”

南妮道:“你们男人之间的较量,老范,我要帮你,是应该的,可是,我不能跟你所想的那样去作不然的话,我真的会身败名裂再说,唐滔也不是弱智儿,在如此关键的竞选前期,你以为他还会找我吗”

范天策道:“他不找你,你可以主动去找他呀南妮,我原谅了你和他的暧昧关系,甚至不问你和司机张天宝的勾搭成奸,为什么不就是想让你在关键时刻帮我一把吗你倒好,一句话推得干干净净,似乎还有为唐滔鸣不平的意思南妮,我是你男人你知道吗我忍下你所有的越轨作派,为什么能忍下,因为我爱你我宁愿自己受辱也不指责你唐滔能做到吗你刚才说过,唐滔在这关键时期,不会来找你,这不是明明白白地在说,在唐滔的心里,你不比他的官位重要他要你,也只是为了完成大学时代的梦等你年老色衰,他唐滔对你还会有兴趣吗和你白头到老的,终是我范天策”

南妮听了范天策的这一番话,心有所动地道:“老范,就算我答应你,继续和唐滔往来;他也未必会和我做出那种事呀再说,就算能做那种事,他要在哪里做,我又怎么知道,又怎么能事先安排好发现的人呢”

范天策道:“其实,有你这句话,我心里已经很高兴了。其实,南妮,我不在乎你和唐滔有没有机会,而是在乎你肯不肯答应我的要求现在,你能答应,说明在你的心里还是有我的”

南妮道:“这么说,你是想摸一摸我的心”

范天策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话又说回来,若你能和唐滔在一起,一起出现在公众场所,扩大和证实现已在临江县城流传开来的那几段打油诗的影响,我想,失败者应该是唐滔。”

南妮道:“我试着去做吧”

南妮言罢,宽衣走进浴洗间时,回头望着范天策道:“天策,有四十多天没主动为我搓一回背了,今天,就算是我请你帮忙搓搓,好么”南妮的声调很柔,颇有温情,范天策听罢,说道:“是呀,是有些日子了,今天,但愿我的手法还不生疏。”

南妮想,搓了我的背,就不担心你不主动搓我身上那种容易让男人动情的部位

在这小小的临江县城,何力培的风光,从某种意义上说,基本上不亚于一位普普通通县级干部的风光车,坐的是名车,住,努宅,吃,离不开山珍海味,一句话,高消费高享受,在临江,有何力培这份派的,可谓寥若星辰。

最令何力培开心或日最令同业人士羡慕的是,何力培身边有一位年轻貌美又精明能干的助手在别人看来,除了承揽大宗的建筑项目外,公司里的日常事物,基本上全由这个助手处理这个助手就是花闪。

何力培至今还记得两年前花闪来公司应聘的情景。那一天,花闪穿着一身牛仔服,苗条的身材修长出一种简洁的气质。当时,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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