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之诗》 第5章

走出餐厅两人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就分道扬镳。等我终于想要回头时,肖钰的身影早已消失在十字路口。

夏日临近,阳光温暖得让人生厌。路人行色匆匆,没有人为了我的长久驻足而停下脚步。

到小区的车棚租了一辆山地车,骑上它满城疾速前行。风从耳边呼啦啦吹过,除了风声之外什么也听不到。

之晔依旧关机中。

------题外话------

我知道我更新得很慢……但事实是……我的确写得很慢很慢……囧

第六章

15

我曾经徒步从市中心走到三环外磨破了脚趾,曾经搭上环城车绕着城市一圈又一圈下车后吐得昏天黑地,曾经一个人在网球室里挥拍至肌肉拉伤,曾经一个人在ktv狂吼至三天说不出话,这次我骑着脚踏车在城市的大街小巷穿行直至最后完全丧失方向感。

之晔对于我这种极端的宣泄情绪的方式素来相当佩服,却不是会这样做的人。他只会安静的坐在座位里,死皱着眉头,喝掉一杯又一杯咖啡。隐忍不发的类型。

而肖钰,反倒是会跟我一样,突然癫狂的人。

回到flame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精疲力尽,走路的时候两腿微微打颤。店里客人稀少,祈涟换完衣服正准备下班。

“店长。”看到我女孩立即停下脚步,站直微笑着打招呼,然后瞬间变成担忧的神情,“店长您还好吧?”

我笑笑,摇摇头,没有言语。

女孩看着我眉头微微蹙起,放下东西就去给我倒了杯热水过来,将我搀扶到沙发椅里坐下。

我喝水的时候,祈涟就坐在旁边,安安静静的。

我窝进沙发椅里,抬起眼看她。女孩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微微垂下头去,黑色的长发顺着肩头倾泻而下,美丽不可方物。

我就这么突然间没了仅剩的那么一丝气力。

“你以后还是不要来上班了。”靠在沙发上,轻轻按着半边脸,闭了眼轻声说。

“啊……”女孩被我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弄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白皙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这会儿我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啊,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赶紧坐起来,笑,祈涟的神情依旧僵硬,“我是说叫你不要上班这么晚,回去的路上太危险了。”

女孩的脸色终于缓了缓,“那个的话店长不用担心啦……”

“叫之晔来接你吧,安全一些。”

听我这么说,祈涟的反应有些奇怪,顿顿的,眼神有些微的黯淡,然后才缓缓扬起一个微笑,“啊……学长不太会做这些的啦……”

“学长?”我抓到一个字眼。

“对啊。”女孩愣愣的点头,随后才反应过来,“那个,一直以来习惯了啦。”

“嗬,你们的相处模式还真奇怪。”我答,兀自陷入沉默。

祈涟笑了笑,有些勉强,没有再多说什么。

祈涟固执的拒绝了我开车送她的提议,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上了出租车。

或许,之晔跟祈涟的感情,并没有我们以为的那么亲密。

这个想法跃上脑际的时候,我却丝毫没有一丁点的情绪。

“以后不要再给她排这么晚的班了。”我对走过来的经理说。

“嗯。”他点点头,也看向门外,祈涟坐在车里,朝我们挥挥手,然后车子启动并逐渐驶离我们的视线,“其实现在她根本不必继续做下去吧,反正都已经追到夏少爷了。”

我回头看他。

“您大概不知道那孩子是什么家世吧……”经理故作神秘的笑笑,“悠芸市最大的私人医院,就是店长你上次去的那家,他们的院长也姓祈哦。”

我微微眯缝了眼,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经理笑了笑,神情颇有番意味。

半晌过后我终于轻笑出声,“嗬,正好门当户对了现在。”说着,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口。

私立医院的千金么。我猜到她的家境应该不错,却没想到是这么的不错。

那时的我们还只是感慨于祈涟的简单与执着,却直到后来,才意识到这个女孩的聪慧。那个时候的她,已经清楚的认识到了我对之晔无可替代的影响力,并且,聪明的加以利用。

经理看着我,眼神闪了闪。也就只是闪了闪。随后便转身回去工作了。

“店长。”看经理去了楼上,一名服务生走过来,“我有件事要跟您说。”我看了她一眼,朝角落里移了几步。

“说吧。”

“其实……今天夏少爷来过了,听说一大早就在了,整天都坐在那边,直到祈涟上班前半个小时才离开,所以,我想,他应该是特地来找您的吧。”

我抬头,她身后不远处,经理站在楼梯上,看着我们这边,眼神漠然。

“我知道了,回去工作吧。”

我转过头去,直直对上店经理的视线。他却突然笑了,而且是很温柔跟温柔的那种。

我皱了皱眉,只觉得刺眼,转身回了后面。

16

十五分钟后我开着车驶出地下停车场。几个小时后我回到家,母亲的家。

钥匙就放在包包里,我却固执的按响门铃,一遍又一遍,急促而尖锐。

“来了!”母亲的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不耐与恼怒,看到我的瞬间却全部僵住。“你怎么……”

母亲穿着睡衣,头发散乱的披散在肩头,眼底有着深深的疲倦。我看着她,突然微笑。

“母亲。”

母亲看着我,眸子闪着幽蓝的光,视线落在我的脸上身上,很轻。

“先进来吧。”最后,母亲说。

于是我得以进门。瞥了一眼挂在墙上的钟,已然接近凌晨三点。这晚我睡在童年的房间。房间的小沙发上堆积着年岁已久的洋娃娃,一面墙壁上还散乱的贴着小时候拍下的照片,照片里的我还有之晔都还小小的。

“早点睡吧。”母亲站在门口,说。

我点头,拉高被子钻了进去。门被轻轻拉上,母亲的脚步声渐行渐远。

一片漆黑中我睁开眼睛,待到眼睛适应了晦暗的光线后,房间的细节渐渐变得清晰。床正对着的墙壁上,贴着一张大大的海报,那是母亲某本书里附赠的封面海报,海报上两个小孩蹲在黄昏的海边,手拉着手笑容明亮。我眨了眨眼睛,眨一下,再眨一下,大脑完全呈现放空状态。

我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却隐隐约约的记得梦里有人走到自己身边轻抚着我的脸,叹息。我在那温柔的抚摸中,睡得愈发深沉。

醒来的时候天微微亮,被母亲叫醒的。

“陪我去逛花市吧。”母亲说,于是我挣扎着起床,眼前朦胧一片却还是一步一挪的进了浴室,狠狠的洗了一把冷水脸,出来的时候视线终于清晰了些。惊奇的发现母亲竟然上了一层淡淡的妆,却还是掩饰不掉脸上露出的倦色。尽管如此,眼睛却是一贯的清澈明亮。

我跟在母亲身后,慢悠悠的走。

芦镇是个小地方,除了有一条河并且夏末秋初的时节河边芦苇一片片的绽放之外,我看不出这个小镇任何的特别之处。但是,我的母亲,传奇一般的水玥萦,却在这个小镇上半隐居的度过了大半生。

我们沿着一条废弃多年的铁轨前行。在我的记忆里,这条铁轨或许也算一个芦镇的特别之处。每次母亲创作不顺心情烦躁时,就会沿着这条铁轨走过来走过去。然后一个又一个优秀的故事便这么诞生了。

因此年幼的我,对这条铁轨一直保持着相当的崇敬之情。

后来我在跟之晔说这件事的时候被婶婶听到了,于是理所当然的被母亲知道了。母亲跟婶婶笑得几乎要从椅子上摔下来。

真是太没形象了。

当时我真的是这么想的,随后便听到叔叔这么直接说了出来。

母亲顿了一下,根本不理叔叔,看了我一眼,笑得更厉害了……

叔叔说,我们母女俩对仙人掌的喜好简直就是病态的。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

但也并非完全如此。

母亲喜欢养仙人掌的原因是这种植物最耐得住她折腾。我养它的原因却是因为,花粉过敏。

相当荒诞的理由,至少我是这么觉得的。就因为这个,之晔送过我那么多礼物,却从来没有送过花。我曾经收到过那么多束花,最后却都因为这个理由被之晔堂而皇之的拿走了。

当我跟母亲最后一人抱着一盆仙人掌朝家走的时候,意外的发现家里有人。

毫不犹豫的便猜到是婶婶。母亲几乎从来没有把她跟婶婶拥有的东西分开看待过。

来开门的人却是叔叔、我愣了整整三秒钟才开口叫人。叔叔点点头,微微有那么笑了笑,然后抬头看向母亲,“难怪一大早就不见人,原来又去花市了。”随后看了看我们怀里,啧啧摇头“这么好的植物,真可怜。”

黑线在我额头密密麻麻的出现,母亲瞪他一眼,绕过他直接进门。

“佩凌。”母亲喊,然后婶婶从厨房走出来。然后之晔也走了出来。

“婶婶,爱姐姐。”之晔笑,在母亲面前,他永远乖巧得让人难以置信。

我笑笑,接过母亲怀里的花盆将他们放到阳台上一一摆好,然后浇水。听见母亲对着婶婶念叨说逛了这么久还没吃早饭快饿死了,婶婶笑说好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做,然后就听见叔叔阴测测的说你不会自己做难道还不会买啊,大清早的把她叫过来给你做早饭是怎样啊。母亲瞥他一眼,笑。

“佩凌愿意,怎样?”

忍不住扑哧笑出来,赶紧捂住嘴,还好,他们没听见。

之晔和婶婶站在一旁笑。

今天是立夏,也就是说,是母亲的生日。

每年生日的时候婶婶跟之晔都会过来,叔叔工作忙的话就不来,但每次来的时候两人都免不了互相拆台。每到这个时候婶婶都是乐见其成站在一旁笑,她说这是他们俩联络感情的方式。母亲听着这句话一脸快吐了的表情。

很小的时候我跟之晔还会被两人那一山不容二虎的气势吓到,长大后之晔不屑的说这两人怎么那么像在为了妈妈争风吃醋呢。于是母亲笑了,叔叔炸了。

------题外话------

真心的觉得现在实在写不下去,前后的情节脑子里都有,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他连起来,我果然没用啊

第七章

17

叶老师来的晚些,韩姨也就是母亲的经纪人打电话来说迟点来。

午饭自然是要婶婶亲自下厨的。叔叔跟之晔父子俩拿出棋盘下棋,叶老师围观。母亲接了两三个电话后耐心彻底丧失,干脆将手机关机,也进了厨房。

我无事可做,拿起水壶给仙人球浇水。

“爱儿是要学玥萦淹死他们吗?”突然温和的声音响起,叶老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身后。

“啊,刚才有在想些事情。”

叶老师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之晔看着棋盘,完全没有抬头。

一会儿母亲出来把之晔叫进厨房,换成母亲跟叶老师下,最后的结果很明显,连我都能看出母亲输得一塌糊涂,但却能因为母亲耍赖,所以叶老师笑笑也就变成了母亲赢。我就站在母亲身后,看着叶老师一贯的用宠溺的目光看母亲。

那种目光却是跟婶婶一模一样。

韩姨来的时候婶婶跟之晔已经开始上菜了。

母亲是极其挑食的人,不喜欢的菜色连看都不想看见,也只有婶婶能记得这么清楚并且保证绝对不会让母亲看见她不想看见的东西。母亲总是说没有佩凌的话该怎么办呢,我们母女俩会饿死的吧。婶婶笑说好啊那我们母子就给你们母女俩做一辈子的饭好了。叔叔脸色一黑说那我怎么办。于是大家都笑了。

一辈子啊……

真是个残忍的词。

饭后我负责收拾桌子之晔负责洗碗。母亲说要出去散步,于是一群人就出门去了。

其实母亲从来便没有饭后运动的习惯。

但是每年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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