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意(女尊)》 第 6 部分阅读

澳尚牌溆校褪强諀岤来风,也必然事出有因。”

云子轩耸了耸肩,没说话。

“不过,我没想到那重光透玉会突然现世,惹来场乱斗疯抢。也不知现时到底落在什么人手里”

云子轩继续沉默,她觉得还是不要告诉徐泽安她就是那个让莫凡把重光交出来让人抢的人。

徐泽安毕竟和她不是第天认识,狐疑地看着她,“你不要告诉我,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关系”

云子轩转了转眼珠,不言而喻,徐泽安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低下头,面面相对,两人距离不超过半拳,鼻息相闻,徐泽安本来是有些怒容,“泽安,你脸红干吗”

云子轩还以为她是被气得,正在这时,房门被人推开,她转了转脑袋看去,笑道:“枫儿,你怎么来了”

兰枫正把那两人的姿态看在眼里,“你,你”

云子轩丢下徐泽安,走向他,“无聊了是不是会商量完事我就去陪你。”

“你,”兰枫手指向徐泽安,后者也走近了,站在云子轩身边,兰枫很沮丧地发现,如果除去她那身女装,这两人看上去,还真的很配。

他摇了摇头,自己怎么能这么乱想。把拉过云子轩就往外走,“枫儿。”

“没事,我们也说的差不多了。”徐泽安淡淡道,看着两人出去,关上了门。倚在门背上,良久。

“她不正常。”

“你说泽安枫儿,别胡说。”

“我才没有,她看你的眼神,哪里正常了”

“泽安和我是姐妹,她是女生男相,可她是女人,千真万确的女人。”

“女人又怎么了,我才不会看错。”虽然自己有时候确实有些神经大条,可是关于她的事,他直都很上心,这么强烈的直觉,所有的蛛丝马迹,都表明徐泽安对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姐妹之情。

“枫儿,你别胡闹了。”

“你不信我”怒眼瞪她。

“你这么奇奇怪怪地乱来,我怎么信你”

兰枫别开脸不理她,晚饭的时候也不肯出去,云子轩没办法,只得自己出去,让人把饭送到房里。

不管怎么样,虽然她知道小东西醋劲向很大,但这次,他也实在有些无理取闹了。

第 24 章

兰枫很后悔,非常的后悔,他发誓他只是想出来溜达下,最好能让她出来找自己回去。但他忘了件事,这地方对他来说,绝对的人生地不熟。

也不知怎么就出了城,转了几圈莫名其妙就到了这锦州。锦州城,谁知道该怎么回去。而且还忘了骑马出来,走的腿都酸了。但最大的问题是,钱袋居然被人偷了。

以后定记得,离家出走的话多带些银两首饰,不然就会沦落到现在这地步。肚子饿得开始咕咕叫,真不知道云子轩找到他的时候他还有没有命。

兰枫走在街上,闻到路边摊贩飘出的馒头香味,更加饿了。

就在他双眼不停瞄着路边小摊的时候,前面个中年男子拉着个比他小上几岁的男孩,“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你以为每天都有这样的运气,舒家会招下人。”

小侍兰枫咬牙,这样子,应该可以撑到云子轩来找他吧不就是当个小侍,没见过猪跑也吃过猪肉,没问题的。

锦州舒家,也算是这南陵数数二的世家,情庄从前风光大震的时候还可以与其并列,如今,却已经遥遥不及了。

这日,舒家招下人,管家从外面买回来了十个小侍,四个仆役。

“我刚刚交代的你们都记住了没有”

“记下了。”

“还有,后院的琴楼,如果你还想活命的话,就绝对不许进去,连靠近都不行,知不知道”

“知道了。”

管家让那十个小侍站成排,挑了六个分别给几位公子送去,剩下四个被派去了厨房。

伺候公子的小侍衣服是绸缎做的,上厨房的就只能是普通布匹,以示区别。

兰枫换下了自己原来的衣服,穿上了青衣布衫,他当然不会知道,自己原来那身云锦绝对足足够够抵得上刚刚管家买下这十个小侍所花的钱。

他现在只希望,云子轩可以快点找到他,在他被这些烟熏死之前。

“火烧大点,”掌勺的大娘斥道,“这样子饭怎么会熟”

兰枫拼命往灶台里面塞稻草,被熏得眼泪直流。

其实,兰枫虽然不算绝美,也是清清秀秀的,不过正因为如此,管家才会调他来厨房烧火,那些公子们可不喜欢好看的小侍。

好不容易熬过了午饭时间,他走到院子里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空气。

几个急匆匆的年轻女人从院子里穿过,其中个见到他,手指着,“嘿,你,去拿些酒,送到碧波亭。”

还没等兰枫问她碧波亭在哪里,几个人便离开了。

“哎。”兰枫转身回厨房,现在,人家是主子,想要保着小命等她找到,就还是乖乖照做吧。

碧波亭就在离厨房不远的院子里,兰枫提着大坛酒,有些吃力,好不容易到了亭子。里面坐着三个女人。

“有皇甫少主加入,这次,我们定可以成功。”粗大的嗓门,舒印掌拍在石桌上,正好看到兰枫走近,“怎么这么慢”

兰枫放下酒坛,急忙转身,就想离开,“哎,叫你呢,倒酒。”

兰枫苦着脸,去搬那酒坛,第杯,倒给舒印,第二杯,给舒合,到了第三杯,手里有些没力气,酒洒在了外面,“没事,我自己来吧。”

皇甫婕温和地接过那坛酒,给自己满了杯。

兰枫又偷偷地想要转身,“哎,你在这里待着。”舒印又把他叫住了。

哎,兰枫在心里大叹气,他又不会干这些事,会闯了祸,这次可没有靠山在。

“来,皇甫少主,我敬你。”喝完了酒,舒印又开始指使兰枫给她三人满上,皇甫婕笑道:“我们还是自己来吧,我看他也提不动这么大坛酒。”

皇甫婕说话时还看向了站在边的兰枫,后者却不领情,回瞪了她眼。

看什么看,以为你好看啊,还不如轩的十分之。想到云子轩,他又有些垮了脸,简直比乌龟还慢,到底什么时候会来找他

皇甫婕却大笑出声,惹得舒家两姐妹莫名其妙,这向斯文有礼的皇甫婕怎么也会这么大笑

“大姐,二姐,皇甫小姐。”突然的男声让昏昏欲睡的兰枫突然清醒过来。

“三弟,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人说大姐二姐和皇甫小姐在碧波亭喝酒,所以过来看看。”

“语儿,看我们是假,看皇甫少主才是真的吧”舒印调侃起自家弟弟,反正皇甫婕也不是不知道她们这三弟的心思。

“既然三公子来了,不如起坐下吧。”

舒语自然是乐得答应,正好石桌上也还有只空杯。他见兰枫站在边,开口让他倒酒。

兰枫想要走上前,奈何刚刚站得腿麻,走路有些僵硬,所以很慢,舒语还以为他是不乐意给自己倒酒,本来就要发作,却想到皇甫婕就在旁边,所以硬是忍住没有说话。

“三公子,还是我给你倒吧。”皇甫婕拿过酒坛,替他满了杯酒。兰枫立马站回远处,还向后远了几步,心里就想着最好会能溜掉。

“不行,我不同意。你们抓滛贼就抓,为什么要用语儿当饵我不同意。”

“娘。”

“舒伯母,你误会了,我们并不是要让三公子亲自来当这诱饵,只是假借三公子的名声,会找替身来假扮三公子的。”

舒语站在旁,听见皇甫婕这么说,于是问道:“那你们找到替身了吗”

“这个,暂时还没有。”

“我看,就今天刚刚在碧波亭的那个小侍就可以了,长得也还不错。”

“可是,我认为还是应该找个会武功的,以防万。”皇甫婕迟疑道。

“时间紧急,时之间只怕也找不到。”

“我看也行。”直没开口的舒合这时插嘴道,“那小侍看上去不像般的小侍那般怯懦。”

因为时间来不及,最后,皇甫婕也同意了。

可怜兰枫,完全不知道自己就这样成了她们抓滛贼的诱饵。

当晚,躺在床上,兰枫还是睁着眼看着屋顶。少了熟悉的体温,怎么睡,都感觉怪怪的。

旁边传了了另外几个小侍沉重的呼吸声,想来已经睡着了。

糊在窗户上的纸被人捅破,迷烟飘进来,兰枫并不知道,只觉得自己终于开始有些迷迷糊糊,渐渐睡死过去。很轻的脚步声传来,“快,把他搬我房里去。”

醒过来的时候,他被人掐着脖子,两边正在对峙,“让开。”那掐着他脖子的女人对面前围着的人横眉怒道,“别逼我掐死他。”

“你威胁我们也没用,你认为你还跑的了”

到这时,他也终究可以弄明白,自己又成了人质,不过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被人劫持都不知道

其实那女人进房门就发现上了当,门外被人围住,她只得抓了他,而他因为迷烟的缘故,才刚刚醒转。

那女人手用力,兰枫呼吸滞,眼睛瞪大,低头,张嘴狠狠咬住了她的手。

那女人痛,甩手把他扔了出去,舒印舒合两姐妹赶上与那女人动起了手,皇甫婕见兰枫被扔了出去,倒是想上前接他,不过兰枫被甩出去的速度太快,她也没立刻反应过来,根本来不及,兰枫摔在地上,虽然没什么大事,却是痛的龇牙咧嘴。

那边的女人已经被制住,被人绑着押了出去。他只穿着内衫,浑身又像是散了架样痛,觉得委屈,抱着腿坐在地上。皇甫婕走上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陌生的触觉让兰枫甩手挥开,戒备地看着她。“没事,是我。”

“对不起,我们不该擅自用你做诱饵,吓到你了。”

是你又怎么样这里的人,没个可以相信的。兰枫抱着腿,眼泪不自觉地流了下来,轩,你在哪里

第 25 章

逆云山庄,因为庄主大人的缘故,正片乌云笼罩。

云子轩脸色铁青,面前站着个黑衣女子,后面还跪了几个,“这就是飞鹰阁的效率,真是好呐。”那女子抬眼看她,像是有些不解她的怒意从何而来,怎么会这么大。

徐泽安拉住她,“你总得给她们时间去查。”

云子轩甩开她的手,只长着尖嘴的奇怪鸽子飞了进来,翅膀上纹着浮云图腾。后面个跪着的女子抓过鸽子,扯下字条,眼扫过,面露喜色,“庄主,找到主君了。”

“三公子调了你去他那里,以后好好伺候着,知不知道”

兰枫点头,走过院子的时候,皇甫婕正在那里,“管家,我有话和他说。”

管家行礼退了下去,“你这是去哪里”

“伺候三公子。”兰枫才不想给她好脸色,皇甫婕迟疑了下,“如果,我说可以带你走”

话没有说完就被人打断,舒印大声嚷嚷的声音传了过来,“皇甫少主,快,外面有人打了进来,二妹都受伤了。”

皇甫婕匆匆赶去,舒印跟在后面,“多少人”

“就个。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二妹已经和她动了手,护院就要挡不住了。”

舒合已经倒在边地上,那白衣女子衣袖翻飞,皇甫婕迎上去,两人在假山上打了起来。

没多久皇甫婕就被她甩了下来,那女子落下地,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的人,白衣锦带,长发飞扬,面色冷峻,却挡不住眉目间肆意风华。

“轩。”刚过来就见到了这幕,兰枫跑上前死死缠在那个女子身上,双手勾着她的脖子,脑袋往她身上蹭。云子轩从接住他开始,冷冽的眼神才开始缓和,脸上渐渐恢复了平日的慵懒邪肆,双手有些颤抖地抱住他。

云子轩抱着人,舒印挡在她面前,“你伤了这么多人,就想走”

云子轩沉下脸,“要不是枫儿没事,我定灭了你们。”

舒印气极,兰枫扯了扯她的衣服,“轩,不是她们抓了我。”

“那个,我出来钱袋被偷了,我又找不到路回去,然后就来这里当小侍。”

云子轩眯起了眼,“你自己跑出来的”

“嗯。”兰枫心虚地低头。

云子轩对上舒印,“抱歉,我会赔偿的。”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不好”舒印正说着,皇甫婕撑起身子,她也不算伤得重,走过来,气息有些不稳,“这位小姐,既然是误会场,不如先留下来,我们之后再商量该怎么办”

舒印不解看她,皇甫婕暗中使了个眼色。

“好。”

“来人,带两位上客院去。”

兰枫整个人泡在水里,“你答应留下来了”

“嗯。”

“为什么”

“我想看看,她们到底想玩什么花样”

云子轩把他从木桶里抱上来,用大毛巾把他整个包起来抱到床上。兰枫跪在床上,云子轩又拉过块毛巾胡乱地擦着他的头发。

兰枫笑着要躲开她的蹂躏,倒在床上,云子轩半跪着悬坐在他上方,眼里有着暗火,兰枫当然认得她这种眼神,身子因为她的碰触越发敏感起来。

毛巾被扯开,身上未着寸缕,她有些凉意的薄唇贴在耳后路向下舔吻,停留在他平坦的胸前,手揉捏着他大腿内侧软嫩敏感的肌肤。兰枫发出浅浅的呻吟声,手抓住床单向后扯,弓起身子想要迎向她。

云子轩却故意避开他已经挺立的欲望,抚弄着他的肌肤,在他身上留下或轻或重的吻痕。

她是故意的,兰枫发出呜咽声恳求她快点,自己快受不了了。

该死,云子轩心里暗骂,明明是想教训他的,为什么听到他软软的呻吟声,她就只想全部给他。

她抄抱起他,让他跨坐在自己身前,将他的欲望纳入自己的温润,吻着他的眉眼,胸前的柔软贴着他的胸膛,带来异样的快感,兰枫勾着她的脖子,贴在她耳边,有些喘,却还是叫着她的名字,“轩,最爱你了。”

补做完五天的份,第二天直到日上三竿,兰枫也没能起床。

云子轩走到后院,隐约听到阵琴声,好奇之下,循声而去,停在间紧闭的圆形门洞前面。里面看上去像是幢小楼,两层高。

琴声就是从里面传来,云子轩站了许久,心念动,随手在旁树上扯下片树叶,与之和声。

抚琴的人微微顿,琴声开始高扬,渐渐有了大开之势。曲到半,传来琴弦断裂之声,云子轩压下胸口的血腥味,唇角勾起,真没想到,舒家还藏着这么个人,好久没这么畅快地和人交过手了。

她举步走到门洞前,身后却传来管家急切的声音:“小姐,万万不可,那是禁地,千万不要进去。”

那管家大概是听到了声音赶过来的,拦住了她,云子轩好奇道:“禁地,为什么”

“这我也不清楚,但是为了小姐安全起见,还是离远点好。”

“知道了。”

云子轩跟着管家走出后院,正遇上舒印两姐妹,舒合看上去气色还不太好,见到她,哼了声。

“云小姐。”

“想到要我怎么赔了”

“我们还是上书房去说。”

云子轩并不知道皇甫婕对她的小东西动过些心思,四人在书房里,云子轩站在书架前,舒合和皇甫婕都坐着,舒印则站在她对面。

“可以说了”

“我们想请云小姐帮个忙。”

云子轩挑了挑眉,“之后,你打伤我舒家这么多人的事,就全部笔勾销。”

“哦。”云子轩看上去似乎无动于衷。

“你不问问是什么忙”皇甫婕问道。

“你总会说的,不是吗”

兰枫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接近正午,客院没有人伺候,他肚子饿,自然想着出去吃午饭。走到外面,遇上之前和他起在厨房干活的小侍,“哎,兰枫,你怎么在这里,昨晚都没见着你还有啊,你怎么穿这样”

“我”兰枫刚要解释,正遇上舒三公子带着两个小侍走近。

舒家的主君就只得了这么个男孩,自然是宠得不像话。“我昨天让你上我房里伺候,你居然敢不来,你当得什么心”

舒语见他穿着已经完全不像个小侍,白底紫纹,腰际水色锦带,白色的翻领衬得肤若凝脂,加上昨晚的恩爱,兰枫此时的脸上带着慵懒神色,竟是变得秀色可餐起来。心里突然冒出个不安的念头,难道皇甫婕,当真对他有意思

念头转,“既然遇上了,正好,我突然想吃莲子,你去湖里给我采些来。”

兰枫也不急着解释,好奇道:“那些莲藕都长在湖当中,我怎么去采”

“那边有小舟,你没看到”

兰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果然见湖边停着几叶小舟,绑在岸上的暗桩上。那些船,也确实是小侍们用来采莲藕用的。

兰二公子他当然不会是乖乖听话任人教训的,不过这时他对这小船很感兴趣,他从小长在皇城,坐船也只坐过画舫,都是大游船,这种小舟,还真没玩过。

舒语指了自己身边另个小侍,“你跟他起去。”

鱼戏莲叶间,画面原本很美,另个小侍划着船桨,兰枫也不会,手伸到水里想捞那鲤鱼。船有些侧,那小侍突然啊了声,向后翻入水中,兰枫惊,还没来得及叫喊岸上的人,那小侍在水下向下摇晃船身,兰枫站立不稳,也翻入水中。

他不会游泳,在水里害怕,张着嘴喝了不少口水。

那小侍也不想害他性命,见他快沉下去了,游过来抓着他的后背向岸上游去。

兰枫上岸,就不停咳嗽,声音因为喝了湖水有些沙哑,虽然天热,身上湿透了被风吹还是有些凉,他连着打了几个喷嚏。

旁边传来脚步声,书房里的四人正走向后院,“枫儿。”

云子轩拨开他额前乱发,脱了外衣把他包了起来,“怎么回事”

兰枫又打了个喷嚏,那舒三公子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感到很奇怪,却还是凉凉道:“去采莲藕,船翻了呗。”

云子轩眯起眼,“好端端地采什么莲藕”

“本公子想吃,难道小侍不该去采”

“你让他去的。”云子轩语气很淡,突然又道:“这样的话,你也下去洗洗吧。”

舒语和其他三人都没反应过来,她就直接抓着人甩手扔进了湖里。

“语儿。”

“公子。”

“三公子。”

惊呼声骤起,云子轩抱着兰枫,直接转身离开。

第 26 章

云子轩和舒家两姐妹之间,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旧账未清,新帐又起,皇甫婕夹在当中和解,没办法,她们还需要她去琴楼,里面的女人,她们实在都不是对手。

其实,这才是皇甫婕上舒家与舒印两姐妹联手的真正目的,抓滛贼只是正巧遇上,至于这三人之间到底是不是互相利用,也不得而知。

那女人武功极高,她们虽然软禁了人,却讨不到任何便宜,更别说在她身上弄到要的东西了。

所以才想到让云子轩去,能解决最好,要是不能,也只是牺牲个不相干的人而已。

可惜,你们心怀鬼胎,她也不是省油的灯,想从云子轩身上讨便宜的人,除了兰枫,又有那个会有好结果了

“乖乖呆着,别乱跑了。”

“嗯。”

“还有,别靠近湖边了。明明不会游泳,还敢上那么小的船,你以为我不知道是你自己想玩。”

兰枫吐了吐舌头,“那你还扔他下水。”

“既然他想动你,我何必要对他客气”

云子轩揉了揉他的头,“轩,小心点。”

“嗯。”

琴楼前的门洞已经打开,云子轩上了楼,房间里很暗,只在角隐隐有些烛光。

她慢慢向那亮光走去,黑暗中利器破空飞来,她闪身躲过,那利器插入了对面的墙面。

云子轩笑道:“这断弦倒还有这样的用处。”

烛光中走出来个女人,五十出头,满头白发,鹰样犀利的双眼,“是你。”

那女人点亮了房内烛光,屋子顿时亮堂起来,她走到圆桌前,倒了杯茶,自己喝尽,指了指房间另边排乐器,“既然之前没有比完,挑件继续吧。”

云子轩走到那长台前,伸手抚过那把铁筝,最后抓了角落里的杆洞箫。

那女人原本的琴因为断了弦,拿了那把筝,放定落座,右手在弦上划过,筝音响起,却似是毫不成调。

云子轩笑,拿起洞箫放到唇边,低沉的箫声和着筝音响起。

那铁筝原本就调低,那女人刻意为之,音色肃杀,甚是凄厉,而那箫声也是极尽低沉,伴着筝音竟有几分鬼哭狼嚎巫峡猿啼的凄凉感。

“她们在干什么制造噪音”琴楼门洞外面,舒印捂着耳朵,皇甫婕虽然没有这么做,也皱着眉,那筝音箫声声声传来,她只觉得耳膜疼痛,自己心跳似乎被它带得或快或慢,双手出汗,知道她们必是在乐声中融了内力比试。

曲终了,那女人面色比之前好了不少,“她们要你来的”

“她们确实想让我来问前辈要样东西。”云子轩放下箫,“不过,至于我上来,只是因为我想来。”

那女人笑,“你这丫头倒是和我胃口。看你的内功路数,你是云残心的徒弟吧”

“原来前辈认得义母。”

“义女,你是云绝”

“没想到前辈居然还知道在下。”

那女人笑道:“十几年来,你陪着云残心把逆云山庄推上第之位,我怎么会不知道说起来,我们曾经见过的,不过那时候,你还是个小丫头。如今都长这么大了,我还真没认出来。”

云子轩迟疑地盯着她看,却时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

“那次,你要和我比武,输了还狂妄地说三年后定把我踩在脚下求饶。”

“是你。”云子轩终于想起,眼神亮,想到那段年少轻狂的日子,也是嘴角含笑。

“不过,现在,我也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了。”

“裳姨,真没想到,还能再见你。自从义母走后,我都没有再见过她以前的朋友。”

“别提了,我现在也成了人家的阶下之囚。”

“我带你出去。”

沈玉裳摇头,“这里其实也不错,每日抚琴为乐,对于个命不久矣的人来说,度过余生也够了。”

“裳姨,你”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还不清楚吗”

云子轩抓过她的手,扣上脉门,蹙起了眉。难怪她刚刚就觉得她的筝音有些奇怪,没想到,她的脉象虽然强势,却是呈逆势。

“为什么会这样”

沈玉裳收回手,“你就当我自作孽吧。”她叹了口气,“对于武功,我以前总是太过执着,等到想通的时候,却已经悔之晚矣。”

“丫头,难得能在这里遇上你,这东西,我便给你了吧。”

接过那块血玉的时候,云子轩苦笑了下,也许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可为什么她总觉得只要扯上血目重光,就会没好事呢

舒三公子在湖里受了寒,风邪入体,正在养病。

云子轩从琴楼出来,门口等着三人急急问道:“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东西拿到了吗”

云子轩刚要说什么,个护卫走过来,对舒印行礼,道:“荆统领回来了。”

舒印大喜,“我先过去。”

她刚走,皇甫婕又问云子轩,后者手里拿着血玉抛起又接在手里。“别告诉我,重光也在你们手里。”

皇甫婕和舒合对视眼,“不瞒你说,确实。”

“荆齐就是刚刚护送重光回来。”皇甫婕又道:“云小姐不嫌弃的话,很欢迎你加入我们。到时候若是寻得宝藏,我们起平分。”

“算了。”云子轩把手里血玉扔给她,“我可没这兴趣。”

她转身离开,舒合不解,问皇甫婕:“你为什么都告诉她”

“如果她答应了,那说明她也想要这宝藏,人有弱点就好控制。毕竟,血目重光在我们手里,以她的武功,若是同行,没有害处。”

“可现在”

“你不觉得这样子才可怕吗她好像把我们全都看透了,却又什么都不在乎,我们却完全猜不透她。”

“很好,没出去乱跑。”云子轩轻轻拍了拍他的脸蛋,“看来,你身体还不错,人家那三公子都染上风寒了,你倒是什么事都没有。”

“我们可以走了吗”

“怎么,你很急”

“也不是,不过呆在这里也没事做。”

“那好,我们明天就走。”

当晚,有人来请云子轩和兰枫上书房,两人进房间,舒印关上房门,云子轩看到桌上完整的血目重光,笑道:“怎么,还要让我来欣赏下”

血目是嵌在重光内的,在透玉包裹下,原本澄澈的血玉内,映出排密密麻麻的文字。云子轩伸手慢慢摸过。

“云小姐认得这些字。”

云子轩抬头,“不认识。”

“你少胡说,那你刚刚看什么”舒印沉不住气,指着她大声道。

“看玉,不行吗”

“你”

“云小姐,我们没有别的意思,若是你识得这字,我们不妨起合作,对你也是有利无害。”

兰枫低头摸着那血目重光,歪着脑袋,“轩,这些笔画像蝌蚪样,真的是文字”

“是。”云子轩淡淡笑道,“新罗族已经被灭,她们的文字也差不多失传了,不过没想到这里的字居然是用新罗语写的。”

“你还说你不认识。”

“我只是知道这是什么字而已,又没说我认识。”她转头瞟了舒印眼,“不过,我倒是知道有个人认得这种文字。”

“徐泽安”两人刚出书房,兰枫就不悦道,“为什么是她”

“枫儿,你又来了。”

“哼,你就迟钝吧你,早晚我证明给你看。”

第 27 章

徐泽安赶到舒家的时候已经是两天后,舒印在门口等她,看着她愣了神。徐泽安冷着脸把马缰绳扔给她,“我家主子呢”

这时舒印的感想和兰枫第次见徐泽安的时候样,这人,怎么就居然会是个女人呢这样倾城绝色,竟然生为女儿身,实在是可惜呐。

她把徐泽安带到书房,皇甫婕坐在桌前,云子轩正躺在靠窗的软榻上,闭着眼,太阳照在脸上,打出道光晕。

兰枫看到她的视线,屁股往云子轩身上坐,后者睁了睁眼,双手圈抱在他腰间,又眯了过去。

兰枫抬高下巴,挑衅地看着徐泽安。

皇甫婕时弄不明白,他这,算是在吃这个女人的醋

“这便是血目重光”徐泽安站定在桌前,手摸过,似是在念上面的文字。

“看好了吗上面说什么”舒印迫不及待问道。

徐泽安抬眼,“我可以带你们去。”

“上面真的写了宝藏在哪里”

“我说了,可以带你们去,其他的,无可奉告。”

“你”皇甫婕拉住舒印,“我们不是信不过你,但是还希望徐小姐可以翻给我们听下,这上面到底写着什么”

“像你说的,宝藏。”

“那在哪里”

“不是说了,会带你们去,还问那么多干什么”

皇甫婕停下很久没有说话,舒印看着她,时也没开口,半晌,皇甫婕才道:“你确定,已经记下了”

“想忘都忘不掉。”

“最好是这样子。”她咬牙,下手敲碎了那两块玉。

兰枫瞪大了眼,讶异地看着她。云子轩还是闭着眼,听到那声音,慢慢睁开眼,果然见到血目重光已经裂为碎片。

“你起去吗”

“先回去,看情况吧,如果没事,我就赶上来和你汇合。”云子轩和徐泽安出了书房,“那上面,当真是这么写的”

“不会错的。”

云子轩摇头叹气,“自己小心。”

“我会的。”

过几天是云残心的忌辰,所以云子轩要回去。

没有骑马,她手提了坛酒,兰枫很好奇,“轩,你义母,是个什么样的人”

“义母啊。”云子轩脸上难得的有了孺慕之情,“是个了不起的女人。”

“她很厉害”

“当然,江湖中人都喜欢叫她云妖,说她喜怒无常,其实,她并不是那样的人。”

“义母这辈子,虽然风动方,却直是寂寞的。”

“为什么”

“因为,她错过了最重要的人,所以她选择孤独身。”

“所以她没有孩子,认了你做义女。”

“差不多了,说起来,我曾经看不过去,很想给她找个伴。”云子轩勾起唇角,眉眼间全是笑意,“可惜,还是没成功。”

“难怪她的院子上,写的是相思。”

“她这生,便是在相思中度过的。她直告诉我,当遇到那个人的时候,定要抓住,绝对不再放手。”

“是我吗”

“你说呢”云子轩笑着握住他的手。

“你会直不放手吗”

“碧落黄泉,绝不放手。”

松柏间,立着块石碑,石碑前放着坛酒,云子轩凑上前闻了闻,伸手摸了摸熄灭的烛灰,还是热的。

“安姨,是你的话,出来吧,何必躲着”云子轩对着旁树林大声喊道。

“哈哈,丫头,鼻子还是怎么灵,闻酒味就知道是我。”爽朗的笑声传来,个身材有些魁梧的中年女子从树林里走出来,头发黑白参半。

“你的眉毛怎么会是白的”兰枫盯着她直看,云子轩暗叫不妙,焦安最讨厌人提她那两道白眉,她居然时忘了。

不过,那女子并没有发火,只是扫了兰枫眼,“你成亲了”

“是,所以,带来给义母瞧瞧。安姨,很久没见你了,上庄里去坐坐吧。”

焦安摇头,“不去了,为了给云妖上个香,我都特地跑来屏溪了,还是继续浪迹天涯,漂泊自在来得痛快。”

至于焦安是不是真的马上走了,很明显没有。

那天晚上,因为是云残心的忌辰,云子轩个人睡在小时候云残心教她习武的冰室里。等到第二天早,她刚走出去,就听到兰枫的惨叫。

她冲进房,就见兰枫惨兮兮地对着镜子,“轩,完了。”

他的两道眉毛,不知道是用了什么东西,被染成了白色。

安姨,你还是如既往的记仇呐。

“漪澜。”兰枫跑到齐浪的院里,拉过扫着院子的小侍,问到漪澜的房间,敲着门,男子打开房门,“主君,是你,有什么事吗”

“你有眉笔吗”

“当然,主君,你的眉毛怎么了”

“不知道,怎么都洗不掉。快,我要涂掉它。”

“枫儿,真的看不出来了。”

“你骗人。”

“没有,你自己看。”云子轩把镜子放到他面前。

“可我不要这样子,每天都得拿东西涂掉。”

“这些颜料,虽然难洗,时间久,总会退掉的。”

“真的”

“真的。”云子轩上前抱着他,下巴搁在他肩上,“好了,没事的,等下次再见到安姨,我定揍她顿给你出气。”

“她是你长辈,你也敢打。”

“那有什么关系,以前比武打得还少吗”

“她的眉毛,到底为什么会是白的”

“我也不太清楚,好像是以前中了什么毒,毒解了,眉毛就变白了。”

“人家只是好奇问问,就把人眉毛涂白了。真小气。”

云子轩轻笑,兰枫又道:“我们要去找徐泽安她们吗”

“嗯。”

兰枫暗叹气,他的笨女人,脑袋里那根筋大概永远也转不过来,她不相信女人能喜欢上女人,自己把人当姐妹,就以为人家也是当自己姐妹。

几天后,两人双骑到了东野南陵交界的隐山山脉。

云子轩勒住缰绳,兰枫拍了拍雪玉骢的脑袋,“小云,饿了吧。”他翻下马,拉着白马到边草地吃草,回头见云子轩定定地抬眼看着山。“轩,怎么了”

“我想,她们大概是绕着走了。”

“那我们也要绕吗”

她摇了摇头,“隐山说高不高,就是长得厉害,没个十天半个月是绕不过去的。我们翻过去。”

等到两天后,两人已经到了处于东野的勋城。

而此时,徐泽安行人正如云子轩所料,正在绕着隐山而行,已经落在两人后面了。

“我们这里的胭脂水粉可是全城最好的,小姐,要买什么”

“涂眉毛的,是什么”

“哦,您看这里,这些,全都是涂眉毛的,黑色的,棕色的,您要什么样子的”

云子轩低下头看,她怎么知道要什么样子的某个人用完了眉笔,躲在客栈不肯出来。

“小姐,挑这支吧。”只手指了指其中支眉笔。

云子轩回头看去,“云绝,怎么是你。”

已婚打扮的男子,身后跟着个小侍,很是惊讶。

“你是哦,我想起来了,你不就是整天跟在水孝后面,孝姐姐长,孝姐姐短的”话没说完,身后小侍扑哧笑了出来,男子瞪了她眼。

“你嫁人了是水孝吗怎么不见她”

“家主就在外面。”那小侍答道。云子轩还没说话,个不耐烦的女声传来,“挑好了没有,怎么那么久”

“云绝。”那女子眼见到店中的人,先是怔,“没想到,我到处找不到你,你自己送上门来了。走,你还欠我次,和我比武去。”

云子轩甩掉她的手,“第,我现在叫云子轩,不再叫云绝了。第二,我不和你打。”

“我管你叫什么,当年敢放我鸽子,就要和我打。”

“我不是和你解释过了,又不是故意放你鸽子。”

“不管,总之你欠我次,就得和我打。”

当时年少

那年,云子轩十五岁,十五岁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终于快要成人,却偏偏还差那么年,意味着稚气尚未褪尽,却已经开始难掩风华,意味着年少轻狂,肆意妄为的时代。

“绝儿,你又要上哪里去”

“义母,水家那个武痴找我上风崖顶比武。”云子轩,或者说,云绝换下宽大的水袖外衣,换了身劲装。

“这种天,风崖顶该是被雪覆了,比什么武”

“哎,她死缠着,随便陪她玩玩了。”

隐山山脉直从东野同南陵的交界开始,蔓延了上千里不止,风崖顶并不是它的最高峰,却是最险的。

云绝是早上走的,因为大雪,到半山时已经接近正午时分,山腰里片腊梅林,开得正艳。

她刚停下脚步,深吸了口气,银光闪现,长剑在耳边削过,她险险闪过,还是被削下了小缕头发。

看上去比她稍微大上几岁的女子,黑衣黑发,面如寒冰。

“你是谁”

来人没有说话,长剑挥出,云子轩拔出腰间玉箫,招架上来,两人在那腊梅林下打了三百余招,各自停下,“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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