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内总管》 第 21 部分阅读

卒去,我就不耽误陆大人的练兵时间了。”

“是”

看着陆安出了书房,王承恩接着考虑先前的问题,自己手头地漂亮女人到底谁最合适以后抛头漏面。

王承恩正在书房里发呆,柳如是却来到了王承恩的书房门外,柳如是葱指放在嘴唇上朝守卫的武监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然后悄悄来到王承恩身侧,眼看到那些摆了满屋子地图纸,从地上拾起张,掩口笑道:“承恩,你这画的是何物”

直发着呆地王承恩听到声音,这才发现柳如是竟然到了书房。王承恩朝柳如是笑问道:“嘿嘿,我这脑袋里正想着如是,如是就出现,如是跟我还真是心有灵犀呢”

柳如是朝王承恩嗔道:“整日里嬉笑着脸,就没正经地时候,什么事儿也不跟我说”

王承恩听到柳如是的话,面上脸色肃,道:“我正焦头烂额,难道也要把你们也感染烦恼吗”

“你干什么事情也不与我和容容姐说,自寻的烦恼。”柳如是白了眼王承恩,看着王承恩确实愁眉不展,随即又安慰王承恩道:“承恩若有什么事儿,就与我说说,说不定我能帮上忙呢”

王承恩听到这话,心中暗自叹息,若不是顾及着钱谦益,早就利用柳如是的名气大赚特赚笔了,现下横刀夺了钱谦益所爱,王承恩是有苦自己知。唉,谁叫自己见了美女就勾搭,活该倒霉。

柳如是看着王承恩默不出声,玉手牵着王承恩衣裳的下摆,用可怜西西地眼神看着王承恩,眼睛里水汪汪地朝王承恩哀求道:“你到底有何事,说嘛”

“咳”王承恩最怕见到美女楚楚可怜的样子,叹了口气朝柳如是说:“若是你知道我做了做了什么对不起的你事儿,你会不会走了之”

“对不起我的事儿承恩还做的少吗”柳如是白了眼王承恩,叹道:“若如是想走何必从南京跑到上海。看在我对你腔热诚上,你若是有什么为难

定要告诉我帮你分担,虽然如是是个女流,但还知族之类的大事”

王承恩正要说,我是伪造了信件,把你从钱谦益的手里骗来的,可是这话到了嘴上竟然是:“若是有为难的事儿,我定请教如是。”

柳如是随即举起手中的纸张朝王承恩再次问道:“这到底画的是什么呀”

王承恩正后悔自己没告诉柳如是实情,心不在焉随口道:“这是我画地衣饰草图,准备在十日后对外展览地。却没有合适的女人试穿展示。”

这话王承恩说出口就后悔了

果然。柳如是先是欣喜道:“呀真的呀”然后突然想到了什么似地,抱怨道:“没女人我跟容容姐和小宛不是吗何况你这么多张图纸,我们三人都不够呢。”

“容容。这”王承恩支支吾吾不知道说什么好,容容是绝对不能在这样的热闹的公开场合露面的,这样的场合难保没人认识先皇的容贵妃,到时候那就是连脑袋都没有了。

柳如是听到容容,自然明白王承恩地意思。那天容容和柳如是两个女人聊天,柳如是都没有相信容容的身份竟然是跟自己姘头私奔的贵妃。可是赛儿和刘太监刺杀王承恩那晚,柳如是对于容容的身份,再也没有了任何怀疑。柳如是清楚知道,容容若是抛头露面绝对会祸及王承恩。

柳如是却没想到自己若是也抛头露面,让钱谦益知道了,王承恩也好不到那里去,那可能是直接与五个内阁大臣和朝堂上半数的大臣们为敌呀

柳如是信誓旦旦的说:“容容姐自然不能露面,那我跟小宛就要为容容姐分担些。那更要上了”

“算了我可不想累着如是,我立刻命人去南京请”

“南京”柳如是央求道:“打个来回都六日了,何况还得请人谈价钱,多耽误事情呐。你就让我跟小宛去试试嘛,再说你设计的衣裳。我定要第个穿”

秦淮八艳里的姐妹花齐上阵,若是旁人自然早就答应了

惟独王承恩不敢答应,若是柳如是露面,现在还没跟他撕破脸皮地钱谦益就会直接找他王承恩拼命。

有时候命运就是如此作弄人,正在王承恩不知道怎么拒绝柳如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嗑门声,卫大同得到容许后进到书房,朝王承恩禀告道:“公公,京里来的信息,袁大人未奏先暂,杀了毛文龙。”

“什么”

王承恩惊得屁股坐在地上

京城,紫禁城

“嘶”

坐在龙椅上的崇祯,气得脸地紫黑,将手上的战报撕了个粉碎,激动得剧烈地喘息着

“啪”崇祯掌砸在龙椅地扶把上,气愤道:“好个先斩后奏”

大殿内的群臣那敢出声,知道今天的崇祯是动了真怒了。

良久后,崇祯稳定了下情绪,朝大殿内的群臣叹道:“朕是不是给他权利太大了”

朝臣队列里的温体仁,已经从刚才崇祯那么明显的表情里,嗅到了机会,自然知道崇祯话里那个他是指谁。

温体仁步出朝臣队列道:“皇上,这袁崇焕仗着皇上的宠信,也太过骄横跋扈了,未奏先斩,肆杀边关大吏,罪当诛”

温体仁系的齐楚浙党大臣纷纷步出朝臣队列支援温体仁的意见。

“袁崇焕如此做,简直大逆不道,实该当诛”

“皇上,这可是亲者痛仇着快的判国大罪呀”

“”

齐楚浙党大臣纷纷攻击袁崇焕,东林党大臣已经按奈不住了,袁崇焕可是挂着东林党人头衔的官员,东林党自己人自然要帮自己人说话。

只见东林党领袖钱谦益出了朝臣队列朝崇祯道:“臣以为温大人此言差已,袁大人平兵变筑工事勤练兵,再说那毛文龙冒领军饷不受节制,实当该斩,袁大人无错呀”

个东林大臣道:“臣以为钱大人此言甚对,毛文龙实当该斩,袁大人无错。”

“袁崇焕如此做简直大逆不道,该斩的是袁崇焕”

“该斩的是毛文龙”

崇祯坐在龙椅上,看着这群大臣在自己面前打嘴皮子仗,随即冷哼了身,连退朝都没有吩咐身旁的太监叫,从龙椅子上自顾站起身就走

崇祯走到大殿外喝退了跟随着自己的太监,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若是王承恩那小子在,定可以帮朕出出主意,唉”

卷三 章93 对抗

五年平辽到杀毛文龙,王承恩都反复交代过别干,可是袁崇焕还是当成耳边风。现在袁崇焕的命运正按照着历史记载般朝前发展,那么历史上明朝的命运,也会按照历史记载那样走向覆灭吗

王承恩坐在地板上,愣愣地发呆,自己这个穿越客心拯救危明,是不是到最后也只不过是竹篮打水场空

“这娘的袁崇焕”王承恩坐在地板上摇头骂娘:“为什么就不听劝呢”

既然袁崇焕注定必须按照自己的历史轨迹发展,拯救袁崇焕指望他多抗几年北部边关,王承恩现在已经不敢多做指望了。

王承恩朝卫大同道:“传方以智过来”

方以智纳闷,今天王承恩已经是第二次要见他,他不敢停留,随着卫大同再次进到王承恩的书房。两人落座,王承恩便直奔主题,对方以智道:“那些裁缝不要找寻了,将切可以利用的人员给我全力纺织布匹,那些工匠全力改造那些娱乐设施,不需要在办工大院再搭建舞台,快去”

方以智不知道王承恩的想法如何临时又变了,可是方以智没多问,告辞出了王承恩的书房,忙自己的事情而去。

送别方以智以后,王承恩带着脸的沮丧坐回椅子上。纺织用品深加工的理念虽好,可是这要时间推广,他已经没有时间慢慢折腾了。还有几个月,若是按照历史发展。那将是后金绕道袁崇焕防地。围困京城烧杀肆虐之时。毛文龙的死,已经让后金没有了后顾之忧

现在穿越后的历史,谁又知道这到这次后金围困京城。是不是就能将京城给破了呢王承恩不可不防,当务之急是先保证上海县能依托布匹丝锦稳定地赚银子,再将自己手头上这支军队拉起来,让他们具有更高地战斗力

“大同,随我去千户所军营”王承恩说完带头举步朝军营而去,卫大同赶忙跟上。

上海县城的新千户军营设在长江入海口旁。离上海县城也不是很远,站在城楼就能看到,城防的值勤全是原来上海原百户所地老兵,这些兵卒本来就是上海县土生土长之人,自然值勤比那些从难民里招募而来的兵卒更能适应当地环境。

两人匆忙来到军营,才到营门,就听见大声的喊杀声,进到军营才知道。这些兵卒全在陆安的巡视下进行互相突刺训练。

别看只有小小的突刺动作,这可是抗日战争前期,小鬼子凭借突刺对大刀,在白刃战中让中队吃足了亏。这突刺前的横枪斜指天空。就这个预备突刺动作就蕴涵了格挡和突刺两手准备,而且格挡后地突刺。比直接突刺更让人防不胜防。

陆安接到传令兵卒的禀告,早过来给王承恩请安,领着王承恩查看了圈正在训练的兵卒。

查看完兵卒的训练,众人来的陆安的军帐,王承恩突然想到什么般,对卫大同说道:“大同,将咱们的武监,留下百人护卫着驿站,其他人带上木刀和马匹过来”

“是”卫大同领命而去。

王承恩突然想到的就是以后自己这支军队可是要跟后金地骑兵硬碰硬的,步兵对抗骑兵没有技巧,心理素质过硬临敌不乱才有胜算,何况辽东东北代全是平原,更适合高机动性能的骑兵作战。

也难怪袁崇焕修筑据点依城而防,平辽三策全是守策想对抗骑兵,还是得训练大量的骑兵,袁崇焕后期训练地关宁铁骑大概也是出于这样考虑。

难道步兵就没办法对付骑兵吗王承恩就不信这个邪

戚继光的车营步兵骑兵结阵而战,屡屡大破西北边关侵扰地少数民族铁骑,而车营步兵铳手结阵,依托车辆围成堡垒,步兵铳手在堡垒中射杀骑兵,与美国人当年对付印地安人铁骑时用的方法类似。

王承恩手上手上没骑兵,车营更来不及制造和招募,现在五千兵卒才有千二百条不到的燧石线膛枪。

王承恩头又大了,练兵养兵,比赚银子还难

但是,几个月后后金对京城的包围,这五千人就这样拉上战场对抗骑兵,绝对是被屠杀的料。战场就是这样残酷,与后金的骑兵对抗,若拉支没见识过骑兵冲击强憾场面的军队去对抗骑兵,那不用打了,直接投降还来得爽快些

所以王承恩要自己的武监全用木刀模仿后金骑兵,对穿上厚绵护甲的兵卒们进行模拟冲击,直接从兵卒们的身侧冲过去,实战练习步兵对抗骑兵需要的心理素质

兵卒们手上拿着的包棉木棍几乎跟他们的制式燧石枪上了刺刀等长,五千人分五个组,每组千人给两百骑武监轮番冲击

王承恩饶有兴致的坐在演武场的高台上,准备看自己的兵卒第次对抗骑兵。

陆安穿着盔甲,大喝道:“第队,出列结阵”

兵卒们迈着整齐的步伐,从军阵中朝前跨出,要不是服装有点别扭,还真有点

“准备”陆安看着自己训的兵卒步出军阵,声令下。那出了军阵的千兵卒将手中的木棍斜举而起,标准的准备突刺动作。王承恩看就傻眼了,这样的姿势怎么对抗骑兵的冲击

卫大同眄视的看了眼这些结阵而立的兵卒,喝了声:“儿朗们上马”

两百武监齐齐上了马匹,勒住马缰,只待卫大同的命令就朝百步外的兵卒们冲杀上去。

陆安和卫大同齐齐看向高台上的王承恩,那意思就是说自己手下的人都准备好了,王承恩朝二人点点头,示意开始

王承恩这样训练的兵卒对付步兵也许让这个时代只知道冷兵器战法的军队挠头,可是对付骑兵,由于没有高速火器,王承恩知道肯定还是有很大差距的。

这个差距到底有多大呢

“杀”卫大同朝两百骑武监大喝声

武监们听到卫大同的命令,手扬鞭松马缰,战马声嘶鸣,铁蹄蹬,整个大地都随着两百骑的突然蹿出而在颤抖着。

如此震撼人心的画面,如此高速度的冲杀,就算这些兵卒在王承恩非常训练方法调教下已纪律严明,兵卒们也抵受不了如踏在他们心口的铁蹄

“稳住”陆安已经看出自己手调教出来的兵卒们在这两百骑武监的冲刺之下露出了不安。陆安可不想自己带的兵卒在第回合就给自己丢脸,何况是在王承恩面前丢脸

这千兵卒,没有任何实战经验,他们所接触的训练中,更没有专门对付骑兵的训练科目,任谁在骑兵面前都显得手足无措,因为不知道怎么办,而心生怯意是很正常不过的事情。

沙尘滚起,两百骑从兵卒们队列的间隙冲过,兵卒们面如土色,包括后面军阵中观看的兵卒们神色也不善。

若是真的战争,这千兵卒只凭借着冷兵器刀枪,在遇到两百骑正面冲刺,已经是完败。这差距简直是个天上,个地下

可是兵卒们今天唯的亮点,就是他们在遇到两百骑武监冲击时,手中的木棍却握得更紧,没有任何人退却

王承恩惊懊的看着这幕,这差距是很明显的,不过让他欣慰的是这些兵卒的勇敢程度有点大出他的意料,看来从严治军,确实还是有好处的

若是真的战争,配备燧石线膛枪的兵卒,千对付二百骑兵,还不是很吃力,但是对付相同数量的骑兵那简直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象戚继光那样配备车阵和大量的车载小口经火炮

车阵在辽东东北这样的平原地区,跟骑兵样能发挥优势,谁更厉害,只取决于兵卒的素质而已

接下来的四场冲刺,几乎都是样的结果,王承恩终于在这五场模拟冲击中,对步兵对抗骑兵有了个大概的认知。自己若要用只装备燧石快枪的兵卒去对抗后金铁骑,不管兵卒素质给自己磨练得多高,总还是要在兵种上吃亏的。

王承恩又有了新的想法,若要真想对抗后金铁骑,自己的子弟兵要掌握的还有很多,而且还要增加架设小口经火炮的战车,和各种能形成密集打击的武器。

回到驿站,王承恩收拾好服装图纸,服装的设计推广,因为袁崇焕杀毛文龙事件而暂时搁浅,可是王承恩知道,这服装迟早要大赚笔的,就算明朝受五千年传统思想的束缚,可是别忘记了,王承恩要做的可是对外贸易,这个时代的欧洲已经出现了各样的服饰,现代服装欧洲人的接受程度应该很高。

王承恩就这样每天白天到处在上海县跑,晚上回来思考百天看到见到的事情,三日后,上海县的新政令已经颁发,上海县城已经在吴县令的要求下每家每户张灯结彩,城楼和各个官方的办公地点批红挂绿,准备迎接几日后上海县正式对外引资参股的盛会

这日王承恩跟汤若望正在商议着马拉,或者牛拉战车如何设计,个武监匆忙朝王承恩递过张拜帖,禀告道:“报郑家船队已停泊在上海县海港”

“来得好快呀”王承恩愣,看着手中的写着福建海防游击郑芝龙字样的拜帖,才想起自己这几日光顾着忙,却忘记了自己要求郑芝龙帮助上海县出货的事情。

卷三 章94 富贵险中求

承恩领着随从匆忙来港口,只见海港处停泊着好几百郑字旗帜的大船,散落在刚建成的上海海港码头的海面上。

郑芝龙郑芝虎两兄弟与个中年人正在说着话,郑芝龙见王承恩到来,领着身旁边的郑芝虎和中年人赶忙躬身道:“下官见过王公公”

“郑大人不必多礼,都不是外人。”王承恩看着海港码头停泊着的郑家船队,朝郑芝龙笑道:“郑大人的船队来得可真是及时,还劳烦郑大人亲自出马。”

郑芝龙忙客气道:“下官接到王公公的书信,便立刻遣了商船前来,王公公交代的事下官自然不敢疏忽。”

王承恩随即朝郑芝龙身旁的中年人看了眼,问郑芝龙道:“这位是”

中年人赶忙朝王承恩行礼,回道:“小的扬州田宏遇。”

田宏遇王承恩听到此言愣,觉得田宏遇这人在脑袋中有点印象,时间又想不起这田宏遇到底是什么人

郑芝龙笑道:“这位便是素有扬州小孟尝之称,徽商代表田宏遇田先生”

王承恩听到徽商代表心中吃惊,没想到郑芝龙给他找来个这样的人物。这明末两大商业体系,个是江南的徽商,个是西北的西商,这两大商人集团的领军人物,可都是富可敌国的人物,都是财神爷。

王承恩朝田宏遇抱拳笑道:“久仰田先生大名。今日才得见,实乃三生有兴呀”

其实,王承恩连听都没听过田宏遇是什么人,他只知道徽商在明末商人集团里地重要地位,想巴结下徽商代表田宏遇,方便上海县跟徽商集团合作而已。

田宏遇赶忙作躬还礼道:“王公公客气了。田某只不过是市井商贩,大名二字愧不敢当”

田宏遇平日里与各种地方官吏打交道,何曾遇到过见面如此客气的官吏,而且还是皇帝面前的红人,田宏遇自然知道结交上这样的官吏代表这什么,何况田宏遇不仅仅是为了上海县而来上海县。

三人客套番,王承恩领着郑芝龙田宏遇回到驿站,闻讯而来的还有吴县令。四人落座,侍侯的武监们奉上茶点。

郑芝龙朝王承恩笑道:“不瞒王公公,下官这次亲自押送货船来上海县,除了带田先生来看上海以外,下官还想看看上海县地火枪冶炼制造作坊,顺便想卖些望远镜。”

王承恩听到这话,心中早猜到了郑芝龙的心思,那五十条燧石线膛火枪,已经让郑芝龙心动,郑芝龙想仿制燧石线膛火枪。问题是线膛是那么好仿制的吗何况线膛枪管。也不仅仅是仿制就能生产出质量合格的枪管

郑芝龙看着王承恩默不出声,还当王承恩不愿意,正要改口,王承恩笑道:“这上海县的冶炼作坊,郑大人若有兴趣随便进去参观。”

“下官谢王公公后爱”郑芝龙自然不会客气,他的本意就是想仿制王承恩冶炼制造作坊里制造的燧石线膛火枪。

“来人”王承恩喝了声。朝两个急忙进来的武监命令道:“带郑大人地人去冶炼制造作坊,想看什么,想问什么,告诉汤先生都不可隐瞒”

“是”武监应道。

这番举动让郑芝龙郑芝虎两兄弟愣,他们还真没想到王承恩如此好说话,而且巴不得自己的人早学了燧石线膛火枪的制造技术去。郑芝龙郑芝虎两兄弟那里知道,技术可以学,可是汤若望这样负责和严谨的人却难找。

郑芝龙赶忙叫过随从与武监同去冶炼制造作坊。

王承恩坐在首席上朝郑芝龙笑道:“郑大人还有什么需求尽管开口。我的棉布丝锦,还指望着郑大人的船队呢。”

郑芝龙那能不明白王承恩的意思,当即命了郑芝虎与王承恩的人同去找方以智,商量将库存的棉布丝锦装船。

郑芝龙见自己胞弟出了书房。朝王承恩道:“此次王公公的棉布丝锦,下官准备运到日本,除去运费可获两倍之利”

“两倍之利”王承恩惊,价值十五万两地棉布丝锦,能得纯利润三十万两,好高的利润额,难怪明朝走私如此猖獗

问题是王承恩还觉得不满意,三十万两还不够还朝廷的四十万两。虽然王承恩自己有银子,若是王承恩自己出,他总觉得间接证明了自己的失败。

王承恩问道:“若是运远点呢,是否能换得更高的利润”

“若是运到长毛外夷之地,利润是四倍”郑芝龙的话无疑于惊雷

明万历二十三年公元1595年,r率领地远航队,在马可。波罗游记这书本的指引下来到中国东南沿海,他们成为首支获得成功的荷。虽然路程艰险,船队249人只有89人生还,但他们的高额利润却使荷兰人义无反顾地派出了第二支远征队,带回的货物获得百份之四百的利润让全国都了。

可以想象,如此巨大的利润驱使下,极度缺乏土地的荷兰人,绝对是如发情地种马般狠干

此时的王承恩也动心了,可是他又不得不考虑个问题,若要远洋运送物资,不得不过早的与当时欧洲大航海时代的各路列强发生利益冲突,明朝地内忧外患都未平定,如何有多余的精力和力量再惹事生非

郑芝龙又补充道:“此前都是荷兰长毛控制着大明海域到日本地航线。为了王公公此次的货物,郑家所有炮船齐出,定可让荷兰长毛的炮船不敢妄动。”

王承恩又惊,他没想到当时的中国海,荷兰人竟然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这群荷兰人非法占领台湾为基地控制着中国海到日本海的航线,几乎垄断了当时中国对日本地民间贸易。之前郑芝龙的船队与日本贸易。都是先与荷兰人贸易后让荷兰人运送到日本,这也是郑芝龙在没归顺朝廷前与荷兰人相互之间的合作。

现在郑芝龙归顺了明朝,他就得与荷兰人断绝这种关系。帮王承恩运货到日本,绝对会在沿途受到荷兰人的阻挠,所以郑芝龙集合了自己的所有炮船前来护航。虽然郑家的炮船与荷兰人的战舰还有差距,可是郑家的炮船数量绝对是当时大海上地第

难怪海港码头处停泊了那么多郑家的船队,原来是预防荷兰人在海上给郑家难堪

出动整个郑家舰队给商船护航,无疑是抽了王承恩记大巴掌。没有海上的安全。就没有海上贸易的繁荣,连郑家这样的海上霸王都要防备荷兰人,何况这群荷兰长毛还侵占着台湾为基地,影响整个海上贸易的安全,不除去荷兰人,海上贸易如何能顺畅

“郑大人”王承恩继续道:“这次海上运输就全靠郑大人了”

郑芝龙保证道:“下官这次亲自护航,炮船尽出,自当没什么问题”

旁的田宏遇直面含微笑,听着王承恩与郑芝龙谈话,这时候却突然冒了句话出来:“寇患始终是寇患。釜底抽薪,劳永逸的解决蛮夷寇患方能保证这大海上的安全”

商人就是商人,既然要做海上贸易,就得将威胁海上航线安全的寇患尽除,这点田宏遇自然是知道地。

王承恩道:“郑大人,此次贩运远航后。全力对付荷兰长毛,将荷兰长毛压制在台湾不能出海袭扰即可”

王承恩当然想扫除这些海上侵略者,问题是明朝在海上的势力基本已经退出,单靠郑芝龙对付荷兰人还很吃力,不过将荷兰人暂时打押在台湾,待平定内乱,收拾掉后金再跟荷兰长毛算帐到也不迟。

“下官紧遵王公公意思”郑芝龙躬身道。

王承恩看了看田宏遇,笑道:“田先生乃大商家。经营手法自然老道,看了上海县关于入资参股的政令,对上海县有何想法”

田宏遇道:“草民自然不敢妄议朝廷政令。”

闻及此言,王承恩心头冷笑声。

但凡商人。无不是老狐狸,何况还是田宏遇这样的徽商集团枭雄田宏遇能随郑芝龙来上海,肯定不是迫于郑芝龙这个海上霸主的压力,田宏遇能赶在上海入资参股盛会前到上海见他王承恩,自然是嗅到腥味了

“下官还有要事,下官告退。”郑芝龙自然明白田宏遇与王承恩有要事商谈,在没来上海之前田宏遇已经嘱咐过郑芝龙帮他制造与王承恩单独谈话的机会,这个时候正是郑芝龙应该告退地时候。

待到郑芝龙退出,王承恩自然也明白个商人跟官员打交道需要避嫌的道理,也遣退了左右。

王承恩笑咪咪的道:“田先生有什么私下话,这个时候应该可以谈了吧”

“草民斗胆,试问王公公凭什么保证出银参股商人们的红利,但凡官府句话,草民的投资可就成了官府的银子。”

“嘿嘿”王承恩冷笑声,随即道:“田先生每年贿赂各地官吏的银子怕是不下十万两白银之数吧田先生贿赂那些官吏还不是想多赚银子,将田先生每年贿赂那些官吏的银子来上海县入股投资,还有红利分,这样地事情,我想田先生应该会干吧若是田先生怕自己的银子没了,自可当贿赂我王承恩的就是。”

“草民不敢”听到王承恩的话田宏遇惊出了身冷汗。

其实田宏遇确实是看中了上海县出海便捷,其它通商口岸相出货程序烦琐,而且需要用银子买通诸多关节,何况走私地话也怕夜路走多了,始终要碰到鬼,为了寻找条安

海捷径。田宏遇曾费尽了心思,自然就认识了郑芝地。现在上海县有如此好的出海口岸,何必还冒险走私

“该说的话,这上海县新出的政令已经说得够明白了。我只能保证这政令所言非虚,只要田先生入股,我还有件私事相求于田先生。绝对可保田先生无任何后顾之忧”

“这”田宏遇眼中闪过丝诧异,不过闪而逝,继续道:“若要草民入股上海也未尝不可。首先在下要参股上海县纺织作坊,其二,草民也有件事情让王公公帮忙”

上海县的纺织作坊本来就是现在上海县的支柱产业,王承恩当初下地工夫也最多,建设的力度也最大,整整花掉八十万两白银。月可纺棉丝,纺织布匹大概十万两白银的原料,这也是上海县目前为止最能赚银子的行业,只运往日本月就有二十万两白银的进帐。

而田宏遇这老狐狸眼就看出了上海县最赚银子的行业,还要参股,足可见其商业眼光之独到。

“田先生既然有意,这上海县的纺织作坊自然不会阻挡田先生的股银。”

王承恩为什么那么想让商人在上海参股说白了,个开放地口岸,没有商人怎么能繁荣,王承恩想让商人参股。最主要的还是鼓励和繁荣工商业,让这些商人在王承恩的领导下自己经营这些作坊去。好处不仅仅是让上海县能赚到丰厚的银子,繁荣海市,还能掀起股经商和扩充私人手工作坊的热潮。

何况还可以间接控制商人对官吏的贿赂。这些商人依附了王承恩,其他地方官吏谁吃了豹子胆敢公认收受这些商人的贿赂

王承恩继续道:“田先生且说你的第二个要求,只要我能办到。定给你办了”

“这其二嘛,草民不知当说不当说”田宏遇看看王承恩,见王承恩示意他继续说下去,继续道:“草民小女田秀英年方十六,俏丽可人,想请公公引见宫中”

“什么”王承恩简直跟吞了只苍蝇般,终于知道这田宏遇是什么货了将来的大明朝国丈,崇祯的岳父田宏遇

田妃是崇祯最宠信地个妃子。女贵父荣,这田宏遇在明末也曾经显赫时。其实王承恩现在终于知道这田宏遇是什么人,完全是因为秦淮八艳之的陈圆圆的原因。历史上陈圆圆据说是田宏遇找来孝敬崇祯的,那想到给吴三桂这色徒碰上了。最后引来冲冠怒为红颜的祸事

“若王公公帮忙引见,草民自当为王公公的上海经营尽力,尽邀徽商系地商贩前来上海落户。”

徽商枭雄田宏遇在商人中的号召力,自然比之王承恩命吴县令颁发的政令要吃得开。可是田宏遇要成国丈的心愿有点让王承恩害怕,搞不好又是跟钱谦益般养虎为患

可是眼下不答应田宏遇,那么上海几天后举办的招商入股盛会就绝对没有徽商的踪影,王承恩要在短期内繁荣上海市集的愿望就直接成了泡影;权衡利弊,王承恩宁可养只狼,也不愿意见到上海之前的努力成了泡影,这可是他地理想。

何况田宏遇未必就是只白眼狼,再说王承恩自问还是个好猎人

“田先生的愿望,我自然可以帮助田先生达成,我要的,田先生可别含糊了,哈哈”王承恩最喜欢跟自己谈条件的人,最少这样地人王承恩还知道他要什么,更方便控制。

“那是自然,除了入股参资帮助王公公广邀商贩,王公公的其他意思,只要草民能办到的,无不尽力”条件本来就是相互的,田宏遇知道王承恩之前说过的话里,还有其他条件。

“竟然田先生也是聪明人,那我就说了。”王承恩笑道:“田先生定要记得支援过这上海县物资粮食。”

田宏遇惊讶道:“支援过上海县物资粮食”

“也许就因为这点,田先生可能被朝廷杀头”王承恩继续笑道:“也许也因为这点田先生不仅能成为国丈,更能让圣心大乐,无上荣华尽享。我想,如何选择国仗自然会权衡利弊”

只要田宏遇答应,王承恩就能堵住朝中力查上海物资数量大臣的嘴,上海粮食物资事件就能彻底结束。当然田宏遇答应下来,王承恩不仅能将田宏遇变成国丈,而且还能借捐赠之事,让崇祯赐予田宏遇更高的荣耀,这点田宏遇自然也是知道的。

田宏遇已经富可敌国了,何必需要再冒险

王承恩坐在书房首座的太师椅上,看着田宏遇嘿嘿直笑,他相信田宏遇绝对会答应他的,富贵,只有险中才能得到

卷三 章95 太监硬上弓

承恩这声国丈叫得田宏遇脸上虽然满布恐慌之中受用无穷,答应王承恩的交换条件,田宏遇希望得到的权势愿望,就朝前迈出大步就能跃龙门

能不能冒险,只取决于冒险后所得到的是不是够丰厚。

田宏遇冒这次险,就能贵为国丈就能与王承恩这崇祯面前的红人结成同盟,说白了就是互相利用相互依存的同盟,而且这样的同盟双方都不可能在背后下刀子。

王承恩要求田宏遇承认上海县粮食物资是田宏遇所赠,田宏遇就间接知道了上海县粮食物资有猫腻;当然田宏遇答应了这件事,那田宏遇就是帮凶,若是事情被纰漏,田宏遇就算不死,他的命运也会是家产充公,女儿被祸及不能为妃。当然这仅仅是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就是田宏遇放弃了个能朝上爬到权利颠峰的阶梯。王承恩这个太监的妙处,田宏遇比郑芝龙还看得透彻。

田宏遇躬身道:“草民自当为王公公上海县事宜从中周旋”

“好哈哈”王承恩大笑,有了田宏遇这样的徽商枭雄,那么上海县的市集发展已经无忧;粮食物资事件那还是次要的,崇祯直不公开查他王承恩,就等着王承恩自己圆谎而已,崇祯的心思王承恩非常清楚。

王承恩与田宏遇商议了如何处理粮食物质事件。和田宏遇地女儿如何如选妃之事,两人这商议直谈到天黑。

这些天王承恩郁结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至少今天解决了好几件大事,现在他的后患正在件件的化解。

可是最大的后患还是直躲在暗处,时常冒出来刺杀他的刘太监和赛儿,还好现在还没拖上白莲教这个势力庞大地邪教。

王承恩心想着刘太监。背上早已经痊愈的剑伤仿佛又裂开了般传来阵阵阴疼,杜绝刘太监这个后患,成了王承恩现在首先考虑的事情。

入夜,王承恩带着两个武监匆匆来到关押赛儿的牢房,命随行武监点燃烛台,昏黄的光线下,王承恩看到了个蓬头污垢的漂亮女人。全身锁着臂膀粗的大铁链,身上衣裳早就破损得厉害。特别是受伤的肩膀整个裸露在外,露出地大片如羊脂般的肌肤让王承恩这色徒阵阵目眩

被铁链绕了满身的美女,衣不遮体,肌肤若隐若现这镜头实在是令人遐想

赛儿被抓回来后,身上的箭伤得到了医治,脓血早已经止住,伤口再次愈合,可惜的是这样的箭伤在给容容用盐巴折磨过后,就算箭伤全愈合了也会留下大面积的伤疤。

容容本要再次折磨赛儿,想想那日在马车上的遭遇。容容象吞了只苍蝇般恶心,再也不敢来监牢面对赛儿;柳如是自然也不敢再亲自替赛儿换伤药,她已经后悔自己时的心软,差点酿成大祸。赛儿每日的伤药更换,都是脸冷酷地武监们三人组亲自动手,时刻提防着赛儿再使心眼

赛儿冷眼瞪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杀父仇人王承恩。恨不得能吃其肉喝其血挖其心。王承恩也打量着赛儿,他没想到有着特殊嗜好的魏忠贤女儿竟然那么漂亮

漂亮归漂亮,谁让他王承恩不好过不痛快,王承恩会加倍奉还

王承恩挥手遣退直跟随在身侧的武监,冷眼盯着全身绕了铁链的赛儿,冷笑道:“你时刻想着弄死我,我却直活得有滋有味,而你现在却成了我的阶下囚。不知道圣女有何感想,嘿嘿”

“呸”赛儿突然朝王承恩吐了口唾沫,这么近距离之下王承恩连反应地时间都没有,脸上给唾沫吐个正着。

王承恩任由唾沫粘在自己脸上。邪笑着脸,用手指将粘在自己脸上的口水粘了点,然后送到嘴边,升出舌尖,在那口水上舔了记,王承恩好象意由未尽,竟然开始吮吸起来,如此恶心的举动就算是头大公象也能恶心死,何况是人

赛儿胃部蠕动剧烈,差点没吐出来

“啧啧,姑娘的口水好甜”此时的王承恩完全副猪哥样,早把先前打定折磨赛儿的念头抛到九宵云外,这样的美女竟然跟他王承恩作对,要是不坏人贞操那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王承恩不是什么良民,看到如此如花似玉的俏佳人,早就心中蠢蠢欲动了。泡不到便骗,骗不到便用强,对待美女地态度,王承恩向是宁可上过,不可错过,管他是仇人还是什么人

连容容这样碰了被杀头的女人他王承恩都敢碰,他还有什么好在乎的;连柳如是这样的女人,王承恩都不怕得罪东林党人而骗了上床,他还怕什么

王承恩地色胆,已经包了天了

王承恩瞪着赛儿色心涌动,铁链美女同志破衣裳,这类似上的场面让人热血

触及王承恩火辣辣的目光,赛儿心头阵发寒

“来人”王承恩像狼嗥般大嗥声,两个武监赶忙进了牢房,躬身在王承恩身侧。王承恩继续道:“弄昏她不,最好是让她有知觉,身体又动弹不得,恩,让她看着,定要让看睁着漂亮的大眼睛看着,跟我作对的下场,嘿嘿”

“恶贼你要干什么”赛儿惊惧大喝,可是说了半便感觉岤道被磕了下,浑身无力,连嘴唇都蠕动不了,只得惊恐地看着脸滛笑的王承恩,眼中射出恶毒的光芒

“退下”王承恩喝退武监,看着赛儿动弹不得,目光中满是惊恐恶毒。他就兴奋。

牢房内就剩下王承恩和赛儿,在烛台摇摆不定昏暗地光线照射下,赛儿如花般地容颜更显抚媚。

王承恩朝赛儿滛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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