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黑发随着风飘逸起。“废话真多啊！”

只见那慕容小小笨拙翻身，莲足轻点过马头，如瀑长发随风飘扬而起，双手紧紧抓住马鞍，整个人就好像快往后倒下去。

“小姐，要不我去跟王爷说一声，兴许彭副将会看在王爷面上，就此罢休。”长歌抬起视线，手里拿着长枪，脸上闪过一丝慌张，生怕自家小姐落在地上。

慕容小小闭上秀眸，深呼吸一口气，紧紧抓住马鞍，伸出手，白皙的玉容上如此稳而不乱，睨了眼长歌，口气微严厉道：“难道你家小姐就这么不值得你信赖吗？”

深邃的眼眸更加阴暗，接过长枪，后脚跟朝着马的肚子踢去。

战鼓“咚咚——”响起——

五皇子抬起眼眸看了她一眼，并未阻止这荒唐比武，倒是一脸颇有兴趣的期待这场比武。

彭珠珠目光睨着有些笨拙慕容小小，红唇扬起一抹趣味笑意，明显她骑马技术颇有些笨拙，但却看似如此淡定，更是引起她注意。

“驾！”

两匹汗血宝马擦肩而过那一瞬间，一把长枪朝着她面朝而来，慕容小小眯起眼眸，上身朝着马后背弯去，闪过那把致命的长枪。

剑剑咄咄逼人。

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在荒郊野岭中交锋的两人，个个都为此惊讶不已，不曾想看似文弱的她，身手既会如此敏捷，又有谁会想到她是第一次骑马呢？

慕容小小举起长枪，右手紧紧捏着马鞍，后脚跟用力踢足马的腹部，那匹汗血宝马嘶叫一声，举起前足，朝着彭珠珠快速前去。

那身翡翠长裙随着寒风飘扬而起，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银眸，削薄轻抿的唇。

彭珠珠飞快于她擦肩而过，那一瞬间，浓密的睫毛微微一颤，她要做什么？

众人惊讶的看着慕容小小既然掠起身，双脚如此平稳的蹲在马背上，彭珠珠不甘示弱，敛起视线，长枪朝着她挥去，却不曾想她居然放开马鞍，另外一只手牢牢抓住挥来长枪。

彭珠珠眼里闪烁一丝愕然，头盔不慎脱落，那头乌黑长发飘散在后背，慕容小小愣了愣，妖孽…。这绝对是妖孽，有那么一瞬间，她既然错愕把彭珠珠看成男人？

慕容小小敛了敛视线，牢牢拽住那把长枪，用力一扯，将彭珠珠拽落在地。

她灵巧的越过马背，双足落地，走向落倒在地的彭珠珠，伸出手，“你输——”

话还没说完，彭珠珠嘴角上扬，一抹邪邪的浅笑，既然趁机将她整个人拉倒在‘她’怀里，薄唇俯下她耳根，吐出柔柔气息，“我决定娶你为妻。”

秀气脸上顿时僵硬，半响吭不出一声。

什么？一脸黑线，嘴角微微抽搐道：“彭副将，真会说笑了，你、我都是女儿……”话卡在喉咙里，眼里惊讶不已，慢慢移下视线，只见手被她抓在胸部上，嘴唇抽搐更加厉害…。妖孽…。

那张俊美的脸颊染着一丝晕红，扭过脸颊，嘴里嘀咕道：“爷本是男儿身，男扮女装只不过想让外人更加不容小看我彭家父子，这么多年，还未曾有人打败过我，没想到会败在你一个弱女子手上。”顿了顿，那双坚定的眼眸直视着慕容小小，抱怨道：“所以！为了我彭家名誉，你必须下嫁本将军为妻。”

天杀的！这哪门子神马事件？见过军营有女扮男装烈女，这，男扮女装混进军营是不是太诡异了？

慕容小小先是愣了愣，扬起长发，淡笑道：“彭副将真是会说笑，既然我赢了你，是不是该履行诚若？”

彭珠珠眼里含着一丝诡异妖媚，伸出细长手指捏起她下颚，眼神如此迷离，嘴角却有着一丝丝坏坏笑意，“我像是开玩笑吗？若你不肯嫁给本将军，就是不给本将军面子，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难得他会被打败，况且还是一个美人。

妖孽般的脸颊让她失魂，愣回了神，怎么感觉背后一阵阴凉？僵硬的回过头，不知何时段子轩站在她身后，一脸阴森森，一双犀利的眼眸直视着她，那眼神就好像要将她活剥了，心中微凉，“王爷…”

段子轩一手将她拽在怀里，警告的视线落在彭珠珠身上，人妖，堂堂七尺男儿既然为了名声响亮，干出男扮女装这等丑事，真是丢尽了男人的脸。

薄唇紧紧的抿着，眼里闪过一丝厌恶，鄙夷不屑的嘲讽道：“彭将军，你最好好好管教令爱，再敢对本王爱妃做出不雅之事，休怪本王无情。”余光睨了眼彭大将军，拽起小小的手腕，朝着军营外走去。

彭珠珠缓缓起身，一袭黑袍在微风中翻卷，长发随风飘逸起，深邃目光直视离去的那抹身影，耳边传来念念叨叨的声音，吹了一口恶气。

段子轩将小小拉入城内小巷深处，将她按在墙壁上，捏起她的下颚，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迷人的色泽。“谁允许你来军营？又是谁准你跟那个人妖比武，还做出如此不雅之事？”

“王爷，你是在吃臣妾的醋吗？”慕容小小眼里含着一丝玩味笑意。

－－－－－－题外话－－－－－－

抱歉~月光今天跑出去潇洒一回，更文比较晚。

再次祝愿走过路过的童学们，国庆快乐~（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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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6、戏谑她的下场

段子轩闻听，一瞬间异常俊美的脸上顿时涨红，撇着嘴说：“我像是在吃醋吗？”

慕容小小眯起眼眸，若有所思的说道：“哦？不过话说回来，彭副将不曾想是个男娃，长得倒是挺清秀的。”一脸有意激怒他的摸样，看你还狡辩？

“白痴。”段子轩紧撇着薄唇，狡长的凤眸轻眯，漆黑的眼睛里透着冷清光芒。

果然，只见他身上弥漫着一股醋意，朝着巷子外扬长而去。

慕容小小不知为何，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但是…。更猜不透自己的心，她的心到底是向着谁呢？

突然刚走出巷子外，两个壮汉看似喝醉，一脸晕沉，搭肩勾背从巷子外醉颠颠走了进来，晕眩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于他们擦肩而过慕容小小，耍开酒瓶，伸出粗糙的手一把抓住慕容小小胳膊，很是不懂得怜香惜玉，眼里流露出一抹戏谑。其中一个大汉指着慕容小小鼻尖，恶心吐出一口酒气，笑道：“这不是疯颠王残花妃吗？怎么有空来倾国来逍遥？是不是那白痴不要你了，没事！”喘了一口粗气，“有大爷在，来~给爷香一个…”

一张猪嘴朝着慕容小小脸上引来，然而引来并非是香吻，而是一拳朝他鼻梁上揍去，一脸险恶的睨着两个大汉，两眼冒火的怒喝道：“放开你这双肮脏贱手，不难休怪老娘我无情。”

这么一说，边上醉汉顿时怔了怔，谁不知道慕容十一娘跟傻王定亲前夕跟人私奔，半路又莫名其妙杀回来，就冲她刚刚举动，就让他备感厌恶，一把抓起慕容小小手臂拽到巷子深处，嚣张笑道：“呦嘿！还挺有性子的，不过爷我就喜欢有性子女人。”说着解开腰上带子，准备强行。

慕容小小双眸冰冷，谁不去惹，偏偏去惹毛她？古代男人都这么犯贱，没事！继续往下脱，老娘让你断子绝孙，微咪起阴眸，红唇上扬，“大爷~别急嘛~让小女子好好的让大爷爽一回。”

她娇滴滴的将双手塔在他肩上，喃音脱口而出，突然眼角一阴，指甲陷入男人肩膀上，腿朝着他下面狠狠用力一踢，醉汉痛得脸色发青，整个身子斜倒在地上，双手很是没有形象捂住下方，痛得嘶叫。

“你这个贱货。”边上大汉一看，怒了，两眼冒着怒火，一巴掌朝她挥去。

慕容小小嘴角扬起淡淡的笑意，迅速抓起他的手，“敢惹我，那么就得付出惨痛代价。”也不知道她哪来力气，拽起大汉手腕，用力一拽，大汉整个人倒在地上，她丝毫没有放过他们意思。

从头上取出发簪，呵呵一笑，阴起眼眸，大汉酒意三分醒，颤抖杏仁眼，看着那把尖锐发簪朝他手上引而，脸色顿时铁青，这次低着口气求饶道：“姑奶奶饶命啊！”

她最厌恶那种敢做不敢当的废物，看着大汉煞气顿时消灭，在他脸上更多是惊恐，眼中闪过杀意，抓起他手掌，笑得很是温柔，就这样尖锐发簪朝着他手掌刺去，鲜血迅速流出，她眼神变了，变得十分阴狠。

“啊——”某大汉痛声惨叫。

老太君闲着无聊，就带着月桂到观音庙烧香拜佛，经过隐蔽的巷子，她似乎听到什么声音，挑起眉心问道：“你刚刚是否听到一声惨叫？”

“太君，不满你说，奴婢确实听到惨叫声，这里阴森森的，此地不宜久留，我看太君还是快点回府吧？”月桂忍不住打了个吨儿，搀扶着太君，背后一阵阵阴森。

“恩。”老太君见过世面比月桂还要多，对于这声惨叫，她却没有一丝惊恐，反倒是好奇心加深。

“啊——姑奶奶饶命啊！”

老太君正打算拐弯离去，却偏偏又听到一声惨叫，细细闻听，富有磁性的话中似乎在跟女人交谈，浓浓好奇心，顾不得前头是否有危险，“太君…。”月桂心中一真阴凉，跟在老太君身后。

两人拐了弯，傻在那。

只见自家儿媳妇手持着发簪，朝着边上满脸大汗的陌生男子手背上刺去，丝毫未眨过眼，脸上依旧笑得如此端庄可人。望着趴在地上，惨叫的大汉，老太君那是愣了神，还没缓过神来。

“很痛吗？这就对了，就是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疼。”慕容小小闻听大汉惨叫，脸上笑意更加阴狠。

“太君——”月桂跟着也被王妃这一举动吓得全身发抖，突然感觉身上被压着什么东西，收敛起视线，目光落在身上重物，老太君活活被慕容小小气晕过头，整个人晕眩倒在月桂身上。

慕容小小手上动作顿了顿，目光看向声音来源，滴！这不是老太君吗？刚刚那一幕莫非这个死老太婆都看到了？站起身，踢着满地打滚哇哇惨叫的两个醉汉，一声怒下：“该死，马上消失在我眼前。”

两名醉汉酒意早就被疼痛剧醒，吓得脸色苍白，一瞬间时间快速消失在慕容小小眼前。

“大夫，太君她老人家是怎么了？为何会突然晕过去？”慕容小小扯着大夫走了出来，脸上无害的笑容渐渐浮现，眼里满是贤惠。

大夫背着医箱，叹了一口气，跟着安慰起慕容小小：“王妃不必担忧，太君是长年累积风寒，再加上惊吓过渡，才会导致占时休克，只需多加调养，就无大碍。”

“大夫，我求求你，只要能医好我家婆婆多年的风寒，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慕容小小一脸深意，随后一脸担忧，眼眸里渗透着泪光，演技像及了贤妻良母。

“太君有王妃这等好儿媳，真是上辈子修来福气，王妃不必多虑，太君病需要加以调养，这单子王妃照着上面做，不出十日，便可大病初愈。”大夫很是羡慕的目光睨着慕容小小，不知道以为她是好儿媳，知道估计没人这么想她。

送走了大夫，慕容小小眼角泪水早已干，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笑意，正打算转身去看看老太君醒了没。

“猫哭耗子假慈悲，谁不知道你慕容小小又搞出什么花样，让婆婆惊吓过渡呢？”一个身穿嫣红的女子朝着曲廊莲步走来，身后跟着两名素未谋面的王爷妾房，个个妖媚迷人，却只是个花瓶子。

慕容小小闻言，看向素未谋面几个妾房，声音迷死人不偿命的温柔：“这又是打哪出名门闺秀？是相公妾房？看着不像，活脱脱像个贱婢样。”然而这样讽刺的言语，喃喃窃笑着。

“妹妹真是说笑了，我窦家三姐妹可是比你早几年一同嫁进段王府，虽然只是妾房，但我窦家可是凌国首富。”窦婉丝毫不为此大怒，灵巧的回击着慕容小小。

窦家三姐妹是凌国首富窦老爷千金，窦家三姐妹长得一个比一个漂亮，心思一个比一个慎密，虽然从未跟王爷圆房，却早已暗地里做好准备，就等王爷陷入美人香里。

“我们窦家最擅长于人斗，更不会把嘴边的肉被人抢走！”窦家二小姐窦玉得意的扬起眉宇。

慕容小小淡淡的瞥了一眼她。淡淡讽刺道：“是吗？真不愧是窦家三姐妹，斗鸡这提议还真不错。”挥着袖子，眼角满是浓浓嘲讽，朝着屋内走去。

窦婉闻听，起初还不知道‘斗鸡’所谓何意，现在细细回想，这明摆着嘲讽窦家三姐妹于妓女没啥两样，羞怒的睨着慕容小小背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

－－－－－－题外话－－－－－－

呜呜~（_）~抱歉，月光睡过头了，昨天熬夜，导致睡到十一点才起来。

保证以后不断更，童学们~请大发慈悲把这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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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7、出征前夕

慕容小小走进了屋子，只见老太君躺在床炕上，额头绑着白丝带，脸色明显苍白，月桂拿着药，正一口一口喂老太君喝药。

“娘，你这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慕容小小立马变了脸色，很是温柔体贴的接过月桂手上药。

“砰——”这老太婆都奄奄一息，就差两脚没进棺材，火气倒是不小，简直是给脸不要脸，随手一撒，将滚烫药水洒了一地。

撇着苍白的嘴唇，眼里含着一丝冷意，冷哼一声：“我这老太婆身子硬朗得很，不必你在这里鸡婆。”

慕容小小深知老太君在气她不受家规，但是古代人和现代人有着不一样观念，她哪里受得了那种窝囊气？换做她以前性子，还不把那两个醉汉打到残废，这已经是她最底限制。

“哎呦——”突然窦家大小姐推门而入，睨了一眼被亮在一旁慕容小小，很是得意走进去，赶忙扶着虚弱的老太君，眼里流露出一丝丝不忍，“我说娘，纵是妹妹不懂事做错了事儿，您也别因为这件事情，跟自己身子过不去啊！”瞥了眼身边丫头，很是感慨的说道：“我爹前阵子送来千年人参，快去我屋子里拿到厨房，熬一碗人参鸡汤给太君补补身子。”

玉镯闻听，听得那是一愣一愣，谁不知道窦家大小姐最抠门，平时都舍不得出一点银子，这回倒好，要她拿那珍藏已久的千年人参来给太君补身子？不知道还以为她家小姐多贤惠。

“是！”玉镯冲着奄奄一息的太君福了福身，转身睨了眼慕容小小，垂下眼帘莲步走了出去。

跟着窦家二小姐、五小姐走了进来，就这样把一个活生生的她杵在一边。

老太君那是一个劲欣慰，早年因为王爷痴傻，又一个劲盼着能早年抱孙，就相中了这三姐妹，拍着窦家大小姐手背，气息微咳，从枕头里取出一支发簪，一对耳环，一只玉镯，每人送了一份，笑吟吟的说道：“窦丫头，这几个儿媳妇里，最属你最贤惠，善解人意。不像有些人，劲做出伤门风的事儿来。”说着还不忘把余光不满落在慕容小小身上。

长歌一早就回府了，听说了太君晕倒一事，都是因为慕容小小引起，老早站在屋外偷听，听得她那是一阵阵不悦，倔着嘴皮子，手里扯着稻草，小声喃喃自语道：“凭什么窦家三姐妹有送礼物，我家小姐就没礼物送，太君这不明摆偏心眼嘛~”

“你这小妮子杵在这嘀咕什么呢？”突然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

回头一看，是五皇子，长歌心猛然一提，手上稻草更是纠结，冒了一身冷汗，低着头嘀咕道：“奴婢再也不敢说闲话，五皇子饶命…。”

五皇子扬起眉宇，睨着长歌，嘴角禽着一丝笑意，“饶什么命？本皇子又没那闲功夫跟你这小妮子瞎搅和。皇嫂呢？”

“回五皇子的话，小姐在里面…。”长歌指尖朝着屋内指去，低着头不敢正眼看五皇子。

这又唱的哪出戏？没仔细看，五皇子一袭军袍在风中翻卷，手里抱着头盔，好像快出征样子，款款走了进来，走进一看，见老太君脸色红润，丝毫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其实那是被慕容小小气红的。）

太君一见多日未见的五皇子，那是乐啊！众多皇子中，最属五皇子最乖巧懂事，从不嫌弃她那傻了半辈子的儿子，还口口声声称王爷为兄，索性一激动，便认了这个干儿子。

“玉堂，你这身打扮是打算要去远征？”窦家大小姐见老太君下床，赶忙搀扶着，小心翼翼的扶着老太君坐在椅子上，老太君抓着五皇子的手臂，脸上闪过一丝慈爱，“坐。”

五皇子抬起黝黑的阴眸，看着老太君，突然半跪在老太君跟前，低着头，单手环抱着头盔，“因为二皇兄实在咄咄逼人，散播谣言，说三皇兄图谋不轨，现在一发不可收拾。三皇兄决定近日出征，孩儿不孝，特此待三皇兄跟太君，和众位皇嫂告别。”

老太君并不为此感到震惊，反而一脸从容淡定，弯下腰扶起五皇子，眼底一片坚定，拍了拍五皇子肩膀，坐在椅子上，稍吹了一口气，笑道：“轩儿长大了，也该是时候讨回我母子二人这十几年屈辱，是时候让轩儿跟段落那孽子做一个了断。”

外表已是人老珠黄的太君，在内心深处里，记载着十几年仇恨，若不是段落母亲图谋不轨，先帝更不会遭人毒手，逆改圣旨。而她儿子也不会捞了一个有名无实的王爷爵位，整整傻了十几年，盼着有朝一日，能替先帝报仇雪恨，讨回她母子二人十几年屈辱。

老太君平时把段王爷看得连自己生命都宝贵，今日出乎意料的举动，五皇子为此感到震惊，不解的问道：“娘，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怨三皇兄出征前不来考别一声吗？”

“做娘亲的怎会怨自己儿子？我知道轩儿要是来告别，就会牵挂我这老太婆，再说了！哪个做娘的会挡儿子前途？玉堂，你从小母后就早逝，我一直把你当做亲儿子一般看待，你可得要好好保重身子。”老太君眼里含着泪水，都已五旬年迈的她，一下子送走了两个儿子，心中难免一丝不忍。

慕容小小看在眼里，其实她明白老太君，她是刀子嘴豆腐心，一个女人能抚养一个装疯卖傻的儿子忍辱负重这么多年，在外头又得装出一副威严，打从心底就佩服老太君。

“咚咚——”城外传来一声战鼓隆隆作响声，看来是出征时候。

五皇子顾不得说上话，便急匆匆带上头盔，朝着屋外扬长而去。

慕容小小赶忙侧着身，跟了上去，回廊里一抹黑色身影急速闪过，顾不上是谁，她小跑追了上去，“五皇子请留步！”

“三皇嫂有何吩咐？”五皇子迅速转过身，睨着慕容小小。

“这次出征，王爷有没有话交代？”慕容小小似乎想起刚刚段子轩好像有话跟她说，可惜都怪她扯开话题，这才恍然大悟，敢情段子轩刚刚是要跟她告别。

也不知道谁白痴，临走前也不说点好听的话。

五皇子记忆里，只记得段子轩交代来告别太君老人家，可曾未提及慕容小小，忽然想到他赶来王府，段王爷好像交给了他一件东西，并未提及是要转交给谁。

先是一愣一愣的，拿起包裹在丝帕里的翡翠发簪，恍然大悟中带着一丝苦涩，笑道：“我算是明白了，三皇兄是想要我把这发簪交给你。”

慕容小小挑起眉宇，接过发簪，细细打量一番，从结婚到现在，段子轩都没送过她一件像样礼物，这发簪款式倒是挺独特的，心里一阵暖意。

“那个…。”

“得，三皇嫂啥也别说了，玉堂心知肚明，是要我好好照顾三皇兄吧？你就安心在府里当太君好儿媳妇，至于三皇兄，不出一年，必会把他活生生交给三皇嫂。”五皇子打岔了慕容小小本想要说的话，狡长凤眸扬起一丝玩味，忍不住抱怨起：“三皇兄可真是好命，人虽是傻了半辈子，可是哪里及得上三皇兄有人关心？要是我能碰上三皇嫂这么有趣女人，那该有多好呢？”

慕容小小闻听，怎么感觉五皇子看她眼神里怪怪的，不过话说回来，五皇子啥时候学会云南口音？听起来几分别扭，几分奇怪。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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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腹黑可人，属于女尊文，过程妖孽多多，结局n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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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8、老太太

昼日。

王爷带着千军万马突围凌国，已有一个月之久。

老太君怕王爷娇生惯养，不习惯郊外生活，便想在几位儿媳妇中选一位前往军营，照料王爷生活起居。

王爷膝下有六位填房，一位原配。

六位夫人纷纷要求要前往军营照顾王爷。

大堂，聚集着王爷六位填房，和慕容小小。

老太君坐在主位上，琢磨着要哪位夫人照料王爷饮食起居，说到底，理当是慕容小小责任，可惜在老太君眼里，这个不合格的儿媳妇指不定不能帮上忙，还会添乱。

老太君端起下人递来的茶水，撇了一口，漫不经心的说道：“十一娘，你虽是王爷原配，但是派你去，我就怕帮倒忙。”微睨她一眼，“不如就由窦大丫头前去军营，窦大丫头比较细心，照顾王爷我也比较安心。”

窦玉听得一惊，她从小到大在深闺中，秀秀手帕倒是绰绰有余，要她去军营吃苦，这哪能吃得消？眼波一转，浅浅一笑道：“太君，你有所不知，今日玉儿身体大不如从前，染了风寒…咳咳。”掩嘴咳嗽着。

“玉儿不怨你，身子不好就别出来，免得感染风伤。”老太君邹起眉宇，看了眼窦玉身边的丫头说：“小翠，带夫人回房休息。”

“是，老太君。”小翠睨了眼窦玉，这哪里像生病？分明脸色红润，身体硬朗得很，这不明摆蒙老太君嘛~小丫鬟看在眼里，并未揭发窦玉假生病一事，搀扶起窦玉行了礼，便从屋外缓缓走去。

慕容小小那是看在眼里，暗自讽刺各位夫人，口上说是要去军营照料王爷，心里却是说一套做一套。

“娘，不如就由十一娘代替窦姐姐去照料王爷。”慕容小小站起身，脸带微笑，深知老太君是不会让她去照料王爷，却还是如此淡定。

“让她去！”这声音并非是从老太君口中而出，而是从屋外响起，一个身穿暗红色锦缎的老太太，一头白发，插着翡翠珠花，布满皱纹的脸上带着一丝慈笑和威严。手中拿着拐杖，身边几个年纪稍微幼的丫鬟跟随。

慕容小小来了段王府半年，却不知道这位老太太便是老太君亲娘，老太太今年已八旬，在养生馆修心养性，平时不爱出门，若不是听说她那宝贝外孙出征，估计就算待上一年半载也不在话下。

老太君一见难得出馆的老太太，干嘛上前扶着年迈她，扶坐在椅子上，“娘，您怎么出馆也不跟我说一声，好去迎接您老。”

嬷嬷睨了眼诸位夫人，没规没距的，见了老太太没有一个人行礼，轻咳一声：“大胆，见了老太太，还不快行礼？”

慕容小小福身曲躬，“十一娘给老太太请安！”

跟着几位夫人这才一愣一愣发现，原来这老婆子是太君娘？跟着一一行礼，“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很是满意点了点头，细细打量着诸位孙媳妇，个个国色天香，长得一脸娇气。突然目光落在慕容小小身上，看着她才不过二十出头妮子，一身翡翠裙，脸蛋极为姣好，举止行为显得优雅端庄，笑道：“不必拘礼，都是自家人，不说客套话。”

“谢老太太。”

慕容小小抬起秀眸，只见老太太往她这儿慢步走来，拍着她纤细手背，苍老眼眸含笑盈盈，眼底却闪过一丝慧芒，“你就是我那傻孙子刚娶进门原配？”

“正是。”慕容小小感觉一丝别扭，老太太那眼神盯着她浑身不自在。

老太太二话不说，从手上取出一只穆兰玉镯放在小小手上，摸着她手心，感觉不像是闺秀的细皮嫩肉，反倒是有点粗糙。“这玉镯子是奶奶一番心意，就收下吧！到了军营替奶奶好好照顾轩儿。”

半路杀出了个程咬金，老太君视线落在那玉镯子上，这可是她们祖传的玉镯子，怎么就送给了慕容小小这丫头？眼底泛起浅浅寒光，“谁说她要去军营照顾轩儿，她得留下来打理王府上上下下。”

老太太拐杖一落地，走步不稳，带着一丝怒气，冷哼一声，朝着屋外走去。

嬷嬷对着小小低眉顺眼说道：“老太太有请王妃到房里一坐。”

慕容小小看了一眼面色铁青的老太君，暗自窃笑，就连老太君她娘都站在她这边，看老太君还敢对她怎么样，平时看人家婆婆对儿媳妇凶巴巴的，这回她算是明白了！啥叫刁专婆婆，逼苦儿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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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39、老谋深算

慕容小小跟着老太太身后，一路朝着院子内走去，这时候雪早已融化，阳光穿射云朵，照耀着幽静凌府。

老太太走路明显不方便，手里紧紧捂住拐杖，却如此倔强不让任何人搀扶，坐在优雅的亭子内，目光看向慕容小小，笑道：“坐，在奶奶这不必拘束礼节。”

“是！”慕容小小应了一声，便坐在一旁石椅上。

“十一娘是吗？”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慈爱，布满皱纹的脸上明显苍老许多，但却难以逝去那一身贵气。

慕容小小看了眼老太太，“是。”不知为何，当她对上老太太那双眼睛，心中一阵刺痛感，从小到大，她妈妈因为肌肉萎缩，成了植物人，付不起昂贵医药费，迫不得已走上犯罪道路。不管在现代，还是古代，都没有人发自内心对她好，就算是段王爷，也不过如此。

“你别怨你婆婆，她那是爱子心切，等你当了娘，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样滋味。”老太太一手扶着拐杖，一手拿起下人端来的茶水，细细品尝着。

爱子心切？“是，十一娘又怎会怪婆婆呢？婆婆心疼儿子，做儿媳妇理当谅解。”慕容小小谦虚的说着，语气中丝毫没有她那身泼辣劲，在心底暗暗自嘲，依她看，老太君那是恨不得赶她出府。

老太太不紧不慢落下手上茶杯，丫鬟随后拿来桂花糕，放在桌子上，老太太只剩下几颗牙齿，细嚼慢咽，吃得眼都眯成一条线，半刻！这才笑道：“传闻十一娘性格泼辣，丝毫不逊色于蛮族女子，今个怎么跟我这老太太说起客套话？”

喝了口温茶，手中动作一滞，抬起清秀眼眸，看着一脸意味深长老太太，果然是个老狐狸，看似不管俗事的她，暗地里早派人监视她一举一动。

老太太眼皮扫了一眼默不作声的慕容小小，笑着对秀嬷嬷询问道：“秀嬷嬷？你说慕容府十一小姐于人私奔，现在已经回府了，是这样吗？”

秀嬷嬷一身麻衣，盘发间插着一根木竹，一脸麻点，瞄了一眼慕容小小，低着头俯下老太太耳边细声应道：“是，十一小姐已经平安到达慕容府。”

慕容小小听得一惊，不过很快镇静下来，一心以为她这个冒牌千金只有王爷知道，却不曾想，老太太会把她查得如此彻底，实在不容小看。

“你不必惊慌，奶奶我喜欢聪明的孩子，不喜欢那些不干不净的野孩子。”老太太眼底闪过一丝慧芒，脸上绽放着慈笑，话中另有悬坤。

她啥实话惊慌过？眼光凝了凝，挑起眉宇，问道：“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冒牌千金，为何不借此顺水推舟将我赶出去？”

“为何要赶你出去？就因为你是冒牌货？”老太太扬起眉心，眼底一片笑意，“你若是真千金，那你认为老身有可能让你进这个家门吗？轩儿人虽傻，却是拥有高贵的血统，一个跟人私奔，不干不净的女子，怎能配得起轩儿？老身人虽老，却不糊涂。”

“是，奶奶说得甚是。”慕容小小用异样眼光看着老太太，说真的，是打从心底敬仰老太太，连走路都不稳，牙齿都掉光的老太婆，心思如此缜密，实在难得。

老太太目光不由得落下她那平平不凸的肚皮，叹了一口气，“明明已经圆过房，为何这肚子还是没鼓起？”

慕容小小听得一愣一傻，脸色有些暗沉，红唇微微抽搐，老太太该不会派人监视她和王爷圆房吧？

“轩儿这一去，估计回来的时候，我这老不死也该入土了。”老太太眉宇间带着一丝忧郁，“盘缠已经准备好，备好了马车，记得！去军营的时候，待我替轩儿好生照顾。”

老太太真是深不可测，好像她所做所为，都在她眼皮底下。

夜里，风很大，离春节也没几天，府里却像往常一样平静。

丫鬟沏了茶端了进来，恭敬地端给慕容小小手上，慕容小小瞥了眼丫鬟，放下茶杯，问道：“长歌呢？”

丫鬟低着头，心一慌，眼神闪避，吞吞吐吐的说道：“奴婢不知。”

“你知道欺瞒主人的下场吗？”慕容小小越来越觉得长歌遇到不测，眯起阴眸，口气带着威胁。

丫鬟吓得跪在地上，“奴婢不敢…。”

慕容小小邹起眉心，繁琐着丫鬟，“那还不快说？”

“奴婢真的不知道，只是听说长歌姐在外偷腥，被二夫人发现，人现在被关进壁室里。”

闻听，慕容小小先是一愣，站起身，披上风衣，推开门扇，一道风朝着她迎面扑来。丫鬟口中壁室指的是，一些触犯规矩的下人，或是妾室被关进去，受到酷刑。

窦玉窝在暖炕上取暖，手脚发冷，好不容易这才睡过去，突然屋外传来一声踢门而入的声音，一脸困倦的她扬起眉心，看向款款走来慕容小小。

“妹妹，这都几时了，怎么这份雅兴来姐姐这儿坐坐呢？”心知肚明，慵懒的伸了个腰。

“你也配让本王妃叫你声姐姐吗？”慕容小小鄙夷不屑的睨着窦玉，长歌这是招谁惹谁了？动不了她，就拿她贴身丫鬟撒气。

窦玉轻嫖一眼，脸上扬起一抹笑意，馋着婢女的手缓缓起身，坐在梳妆前，挽着那头长发，妖媚笑容已经收起，声音带着一丝讽刺味道：“妹妹这话可真是伤了姐姐的心呢！”手缓缓落下，眼底暗芒一闪而过，声音变得犀利起，“自己的丫鬟跟人在外偷腥，伤风败俗，妹妹倒是来兴师问罪？这话，说得过去吗？”

“本王妃的丫鬟何时轮得到你侧房来管？”慕容小小听了却眉头一挑。

这句话深深刺痛窦玉自尊心，她好说歹说也是首富大小姐，而慕容十一娘只不过一个庶女，凭什么她一嫁过来就是原配，而她呢？一嫁进来，连个名分都谈不上。

啪响桌子，迅速转过身，眼底阴狠起，“小贱妇，你以为你是谁？跟人私奔，不知道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儿来，还有脸口口声声自称‘本王妃’？”压抑已久的愤怒、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慕容十一娘啊！你可逼苦了老娘，慕容小小心底一阵阵叹息，

慕容小小倒是出奇般淡定，眼底泛起一抹银色浅光，对着身边随从一声命令下：“来人，二夫人出言不逊，不分尊卑，此乃大不敬，拉出去仗弊了！”

边上随从闻听，镇镇看了眼慕容小小，只见她目光一寒，几个随从便怪怪从命，两人搁着窦玉的胳膊，架起朝着屋外拖去。

“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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