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柳轩前一次是叫了8人来找我麻烦,被轻易打发了,这回有了准备怎么也得叫20个,我问徐得龙:“咱们的战士每多少个”
“那得看对方的军事素质了。”
“就我这样的,有可能比我强点有限。”
徐得龙上下打量着我说:“哦,你是说百姓啊”
合着我小强哥在他眼里就是百姓。
“保守点说能同时打10个,要不用管你能打更多我。:百姓所以说不准。”
“照你这么说对付20个人我带两个就够了”
徐得龙笃定地说:“够了李静水魏铁柱出列”
两个小战士啪的立了过来,
“有”
“派你们跟着萧壮士,任务:保护他安全,在此期间听从他的命令,必要时可以主动出击,但不能伤人性命。”看看,多贴心呀。
“是”
就这样,我骑着摩托,带着魏铁柱,斗里坐着李静水,前去赴柳轩的约。
到了“听风茶楼”的对面,我叫两个人下来,我观察着这间茶楼,这是间三层楼,茶楼在3,因为是商业建筑,所以高度要比一般的住家楼高很多。现在的问题是怎么把这两个人带进去,他们俩没电话,不能随叫随到,而柳轩这种小有势力的人,跟人谈事肯定是清场的,假装茶客也行不通。
李静水听了我的顾虑,说:“我们趴在房顶上等你,你只要摔杯为号我们就冲进去救你。”
魏铁柱说:“嗯,只要两根绳子就行了。”
我进路边的五金店里买了两根十米的绳子分给两人,看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说:“我们进去吧,最好通天台的口道没有上锁。”
李静水说:“你自己走吧,我们从后面上去就行。”
“你们怎么上,现在的房子和你们那时候的房子不一样吧,而且是楼。”
“那你就别管了。”魏铁柱憨厚地说。
我怀着忐忑的心情往楼上走,我对这俩孩子不放心,他们跟5组和梁山的人都不一样,他们一来就被我带到了野地里,与世隔绝,刚才一路上眼睛都不够用,让他们执行任务,出意外的可能性会很大。
我往上走的时候还特别注意了一下有没有藏人,2是一家歌舞厅,现在门上挂着铁链子,藏人的可能性不大。
上了楼一眼就看见整座茶楼的中央摆了张桌子。已经沏上了茶,热气袅袅。几个精致的小吃点环着一把古色古香的茶壶,在微型假山的另一边,一张檀木椅上坐了一个瘦小枯干的瞎老头,抱着一把琵琶,听见有人上楼了,手指撩拨,弹地不知是什么曲子。很平和,我原以为他要弹十面埋伏呢。整个茶楼除了他,再无一人。93b303
我坐了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喝着,茶汁略黄,喝到嘴里干冽清香,我也不知什么茶,满意地咂了咂嘴,可是心里开始犯了嘀咕,拍电影啊整得这么杀机四伏的。而且听风楼这名字也有点添堵:有点山雨欲来风满楼地意思。
这时楼梯声响,一个满眼荫鸷的男人上了楼,走到我跟前,我忽然嗤的笑了一声。因为我在猜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2既然不能藏人,这小子大概就躲在对面糖业烟酒店里拿着望远镜一直盯着呢。为了营造玄幻的气氛,也够难为他的了。
“我就是柳轩。”这个荫的男人声音比电话里的还难听。
“好说,萧强。”
柳轩奇怪地看了看瞎子。走过去,往他面前地盘子里放了一张100的票子,说:“换一首十面埋伏。”我又是嗤的一声笑。
柳轩被我两笑笑得有些毛,坐到椅子上,优雅地端起开水壶开始洗杯,折腾了半天才倒上茶,先端起来闻着。还故做姿态地翘起兰花指,我心里暗骂:“又是一个装b犯”
柳轩拿腔拿调地说:“萧经理啊,昨天我那帮叔叔们可是很不开心,你把事做得太绝了。”93b303
我说:“你的叔叔们我又不认识。”
“大家都是出来混,何必呢,今天我再给你一个机会,不过这次可不是叫声哥那么简单了,你得给我倒茶赔罪,然后那个经理的位子我还是可以让给你。”
我说:“我没工夫跟你废话,咱俩时间都不多了。我往酒吧里安排人不过是想我的客户有个去的地方,你不欢迎当初就该跟我明说,可你直接伤了我朋友”就在这时我忽然看见窗户外面李静水像蜘蛛侠一样扒到玻璃上,还在继续往上爬,他从玻璃上看见我也很意外,还跟我招了招手,然后就爬上去了。
柳轩见我说着说着忽然愕然,也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李静水却已经不在了,他扭过头来说:“怎么了”93b303
“呃,没什么,继续说我们的事情哎,其实没什么可说的,你赶紧离开这里,出去躲一年再说。”
柳轩这次强压住怒火,问:“你为什么老让我出去躲一年,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看见魏铁柱也爬上去了
“我想救你,那帮人在到处找你,他们要砍你一条胳膊。”
柳轩这次怒极反笑,他拍着桌子道:“姓萧的,我他妈从小吓大地”
我就知道今天又没法谈了,好在李静水和魏铁柱都已经到位,我一点也不慌张,而且感觉自己特像大反派就等摔杯害人了,一般这样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
我摸出电话,拨着号,边问他:“昨天晚上我那被人探营,是不是你干的”93b303
他看我打电话,警惕地说:“你干什么”
我把电话对准他说:“瞎按着玩的,不信你看。”说着把电话伸了过去,柳轩不由自主地探过身子来看,我一摁拨打键,很快收回手,见上面显示的是:“什么探营不好他在打电话叫人,我得先动手”
柳轩这个王八蛋,还真的埋伏了人对付我。93b303
只是,我没想到他们埋伏得这么近柳轩一掀桌子,唏哩哗啦一阵响,从四面的包厢里冲出一堆一堆的状汉,他们穿着道服,有地头上还扎着功夫带,然后一字排开,拉开架势怒视着我。
他娘的,本来想摔杯叫人当一次大反派,结果又被人抢先一步,这杀气原来不都是装出来的,而且这场景也有点眼熟特别像霍元甲里陈真踢日本人道场那段啊。
可惜音乐太不配套了,我这时才发现瞎子弹的哪是什么十面埋伏啊,丫不知什么时候换了把二胡,拉的分明是渴望
我可不傻,在柳轩掀桌子的前一刻就有了防备,躲开桌子的同时手里地茶杯可没离手,现在我站在窗户跟前,手里举着茶杯,柳轩才像个真正反派一样,他委琐地把两只手同时一挥:“杀”
我就见12条恶狠狠的功夫男扯着嗓子向我冲了过来,还。:杯,“垮啦啦”两声响,李静水和魏铁柱一起破窗而入,起脚踢飞最前面两人,一左一右护住我,我把杯里的茶水喝干,咂巴咂巴嘴,这才有机会像个大反派一样,把双手比划成两把手枪状挥了挥,轻描淡写地说:“让他杀”
就这样,在悲悲切切的渴望二胡曲中,一场恶斗开始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六十九章 骨灰级瞎子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1 本章字数:9761
得感谢柳轩,如果不是他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楼顶上和魏铁柱根本来不了这么快,我现在想想都后怕,那茶杯只有拇指那么大,摔地上还不如咳嗽一声,要按原计划,我就死定了。
从天而降的援军把那些大汉们唬得愣了一下,但他们马上又一起拥了过来,看得出这些人绝不是徐得龙说的那样的“百姓”,看他们的神情和体格,也都是从小练武的,就连被李静水他们踢飞的那两个人都行若无事地爬了起来,我开始后悔只带了两个人了。
果然,魏铁柱的拳头吃中一条壮汉的同时,他的脸上和小腹也挨了好几下,李静水也是一样,两个人没有丝毫慌张,李静水甚至抹了抹嘴角的一丝血迹,惬意地说:“嘿呀,都是练家子。”
魏铁柱牢记着自己的任务,一把把我推在身后,然后挥着斗大的拳头冲进了人群,一时砰砰声大作,14个人挤在一起,根本顾路,就是你一拳我一脚的互殴,连躲闪的余地都很小,10秒所有人都见了红。
我见这样下去迟早会吃亏,正在考虑要不要打电话叫酒吧的张清和杨志过来救一下场,一个身影跳到我近前,手里拿着一把西瓜刀,荫森森地笑道:“姓萧的,你还想跑”是柳轩。93b303
说着话他的刀就迎面劈了过来,我举起皮包一挡,就见这小子满脸都是得意的神色,他大概是对这把的刀的锋利度很有自信,想要一刀把我的包劈个见底,然后像杀手那样把刀架到我脖子上。就听“笃”的一声钝响,他的刀弹了回去不说,还嘣了一个大口子,我双手抓着皮包的提手,铆足了抡圆了。照着柳轩拿刀的手就悠过去一包,这小子脑子明显不够用。看着能把刀嘣开地东西甩过来,还敢用手架,“啪”一声刀给我砸掉不说,手也拍抽抽了,我一鼓作气又是一包抡过去,这回拍的是脑袋,还在阵痛中地柳轩一个没躲开又结实吃了一包。身子被砸飞出去,倒在地上,我捏着包紧赶两步跨在他身上,从已经破烂不堪的包里拎出一块鲜艳端正的长方体来正是那永恒的板砖
话说我小强13岁开始打群架被拉去凑数,15亲自操刀,17岁那年终于找到了最趁手的武器板砖,并且以敢下狠手又打不坏人声名远播,其后技艺日渐精进,只剩无砖胜有砖最后一个瓶颈不能突破,人送绰号:一砖在手别无所求。24岁以前我要出阵帮哪一方。那也是一个不轻不重的筹码,从前年认识了包子这才彻底淡出江湖。
我高举板砖,对着柳轩的额角狠狠砸了两下,他脑袋上顿时开了瓢,边砸边骂:“这下是你捅我朋友地,这下是你砸我当铺的,这下是你刚才装b的”
柳轩满头是血,哇哇怪叫。我正拍得开心,忽然后背一阵剧痛,一个功夫男一脚把我从柳轩的背上踢开,原来李静水他们每人只能对付四五个人,这家伙挤不进去,在外围正好看见我痛殴柳轩所以上来帮忙。
我踉踉跄跄一路滚,手里的砖也丢了。那壮汉撵着我冲了上来,柳轩挣扎着爬起,血已经完全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歇斯底里地冲壮汉大叫:“给我打死他”
我情知空手肯定干不过他,这时我正好一头撞在拉二胡的瞎子边上,见他手边放着一把琵琶,刚要抄起来砸,谁知那老家伙拉完一个段落,看似不经心地拿起琵琶,放到了他的另一边我都不知道他是真瞎还是假瞎了。
我只好回手一拳打在那猛男的脸上。他歪了歪嘴,吐出一口带血的吐沫,冷笑着看我,然后一拳把我揍翻在地,柳轩兴奋地大叫:“打死他”我地手在地上划拉着,忽然握住了老瞎子面前的扩音器,还没等我抓牢,这老东西捏着扩音器的杆儿又挪了个地方,我又摸到了他坐的椅子腿,他把二胡夹在裆里,双手搬着椅子移开了
我一路摸,他一路搬,我抓狂地仰脸说:“你总得给我一样吧”他扶了扶墨镜,抄起二胡来,拉了一个“男儿当自强”的调,笑眯眯地坐在那里不说话。
我只好半坐在地上,伸脚向那个猛男的小腹踹去,他一把抓住我的脚,把我扯到当地,就要下狠手招呼,只听李静水大喝一声:“杀吧”他不顾雨点一样的拳头,奋力抱住一个人地脖子,我知道他是要下杀手了,只要他轻轻一拧,那就是一条人命,他和魏铁柱都是经历了无数战火的铁血战士,以前他们只要和人碰面那就是性命相搏,他的眼眶已经被打裂了,身上也不知道吃了多少下重击,这反而激起了他的杀机,使他仿佛又回到了狼烟四起的战场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大汉忽然冲出来,喊道:“别打别打,这哥们我认识”
他一说话,功夫男们都先住了手,李静水放开抱住那人,和魏铁柱一起跑向我,军令如山,虽然他们自己都受了不轻的伤,但没有保护好我才是真正让他们感到窝囊地。
那个抓着我的壮汉已经踩了我好几脚,见有人说话这才停手,但还是提着我一只脚不放,后来那人也是一条魁梧的汉子,头皮刮得发青,他走过来把我解放出来,手搭在我肩膀上仔细看着,我一只眼已经糊上了,也眯缝着看他,这人确然是见过,但肯定不熟,因为我不但叫不上他名字,连在哪见的都想不起来了。93b303
他的手下们也七倒八歪地围过来,有人问:“虎哥,你认识这小子”
被称做虎哥的人也疑惑地看着我,说:“我肯定见过你,但猛的想不起来。”我一听不认识还得打,眼光已经盯住了地上的板砖,李静水和魏铁柱还是一左一右护住我,魏铁柱不住地咳嗽,但腰板依旧很直,比起
手下来,高下立判。
柳轩这时找到了他那把小片刀,一边擦着头上的血,跌跌撞撞地奔我冲过来,嘴里骂:“说好不带人你又带两个来”
虎哥捏着他的脖颈子把他捏回去,说:“说好不带人你叫我们来干什么,姓柳的,这话你可没跟我们说过呀。”
柳轩挥着手说:“你别管,等我砍了他再说。”
虎哥放开手,往后站了一步:“那好,我们不管。”
与此同时李静水和魏铁柱往前站了一步,和柳轩成面对面之势。也不知道是因为失血过多还是害怕,这小子一个趔趄,虎哥用手指捅了捅他后腰:“去呀。”看样子他和柳轩并不是什么朋友,我趁机故作姿态地说:“为了一个破酒吧,你看看你惊动了多少人。”
虎哥说:“酒吧什么酒吧”
柳轩忙讨好地说:“逆时光,这件事完了兄弟们都常去,不管多少钱都是我的。”
虎哥听了他这句话忽然恍然地指着我说:“我想起来了,和你就是在那个酒吧门口见过,那天晚上4哥们搭我车去的,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啊,姓董的那位大哥功夫太他妈没的说了。”
我也猛的想起,那天晚上,就是这个虎哥开着奥迪a6送林冲和他们去的,当时他们拦住他的车,虎哥仗着有几下武把抄跟董平切磋了几下,董平连手都没还,这虎哥最后是自己累趴的,那一战这位虎哥输得心悦诚服,后来听说董平他们是急着去看受了伤的兄弟,二话没说一路飙到了酒吧门口,还放下话说以后有麻烦尽管找他,不过董平他们自然不会把他放在眼里,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和虎哥这么一叙旧。顿生几分亲热,他跺着脚说:“你看这是趟的哪趟混水呀。真是对不住你了兄弟。”说着话他叫人赶紧收拾残局,摆上桌椅茶壶,我坐下来指着柳轩问虎哥:“这人你不认识”
“以前没见过,今天就是经人介绍过来帮个忙,没想到这小子这么不地道。”
我看了看身后站着的魏李二人,不好意思地说:“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说好不带人的”
虎哥赞赏地打量着他们两个。招手说:“两位兄弟过来坐,我老虎从小自命是条汉子,跟你们一比什么心思都没了。”然后他冷冷瞥了一眼柳轩,见他直往门口溜达,大声说:“你来来来,说说你是怎么回事。”
这时那个假瞎子又抄起一杆马头琴来,拉起了长调他到是挺多才多艺的。
在长调声中,我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虎哥气愤地说:“原来我薰大哥的朋友就是你捅地”我见缝插针说:“你董大哥的朋友功夫也不赖,要不是暗算也受不了伤。”虎哥指着柳轩数落:“你小子尽来荫地”看得出这头老虎脾气直爽。喜欢结识有真本事的人,他的12个手下也是他的徒弟,几乎个个都挂了重彩,在边上唉声叹气地裹伤上药,李静水和魏铁柱脸上虽然也很花哨,但身子还是标枪一样,且神情轻松,杀过人和打过架的他就是不一样。
最后在一片声讨中我做了总结呈词。我的意思是柳轩反正也被我拍得不轻坐都坐不稳了,就算我替朱贵报了一箭之仇,恩怨一笔勾销,但副加条件就是柳轩必须让出经理的位子,而且为了不让心,他得出去躲一年。
虎哥大大咧咧地拍了拍桌子,跟柳轩说:“就这么办吧。这事本来一开始就是你不对。”
柳轩:“我”
虎哥说:“你要不答应也行,反正我是两不相帮。”
柳轩再傻也能看得出来老虎所谓地两不相帮那意思就是:在他需要的时候肯定不帮,而我需要的时候八成会帮。
就算支持过他那帮老家伙,见他把事办得如此砸锅,一定也会迁怒他,他现在已经是众叛亲离,他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离开。
柳轩连句狠话也没敢说,拿一条手巾捂着脑袋蹒跚着出了门,我看他也怪可怜的,我和他其实都是受害者。属于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那种,本来他好好的当他的经理我也安安稳稳当我的经理,要不是这场地震,根本不会有这么多事柳轩那个脑袋被我四面都被我拍了,估计好了以后就是一个多面体,反正拍变形金刚头部不用化装了。
自从柳轩走了以后,那假瞎子又开始用二胡拉上了朋友,二胡的调本来就悲,一拉这曲子显得荫阳怪气的,我把破皮包捡回来,把里面的钱都掏出来码在桌子上,说:“给兄弟们地医药费。”
老虎说:“这就是你瞧不起我了,我们又不是为钱。”
我一想对呀,他能开得起a6,。u
我小心翼翼地问:“这姓柳的和你”
“嗨,都是人托人托到我这的,昨天要请你吃饭那帮老头里有几个在挺他,按说这帮老头跟我都是平辈,可他们又托付了一位,这位我可惹不起。”
“谁呀”
老虎笑着冲那个拉二胡的假瞎子说:“古爷,您了再那么撑着我可就没词了。”
曲子戛然而止,老家伙放下二胡,又把墨镜也摘下来放好,站起身抖了抖长衫,走到我们近前,瞪了一眼老虎,笑骂了一声:“小猴崽子。”然后转向我,笑道,“萧先生是吧”
“不敢不敢,叫我小强就行。”想不到这老家伙居然是幕后黑手,看他一双眼睛,乍看全是鱼尾纹和灰眼袋,仔细一看还是。不过间或一闪犀利异常,像根针一样能刺进你心里似的。也就是这个老东西撺掇老虎对付我,我心里暗骂。
古爷走到一张椅子前,老虎忙为他拉开摆正,古爷这才坐下,慢条斯理地
这家茶楼是不才老朽开的,萧先生觉得还凑合吗”
我恭谨地低头说:“相当凑合。”
古爷呵呵笑道:“一看萧先生就是个懂茶的人,就算在危乱之际手里的茶杯还不忘抢起,不像姓柳那小子,附庸风雅,还坏了我一壶好茶,打这小子一上楼我就瞧不上他。”
我心说好话尽让你说了,瞧不上他还找人对付我,刚才跟你借个家什救急都不给。
老家伙见我满脸不以为然,悠然道:“昨天几个师侄找我告状,说有人搏了他们的面子,你知道我当时是怎么想的吗”
我赔着笑,不说话。
“我就想啊,是谁这么有下水,我还真就想见见这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呀小强,呵呵。”
我也不知道他是在骂我还是夸我,刚才打架的那一幕浮现上来,我不禁也笑了,很奇怪,明知道是他找人把我揍了一顿,可要说真的恨他一点也没有,感觉就是被一个爱戏谑的长辈小小的玩弄了一下。
据老虎介绍,他和古爷包括帮柳轩忙的几个老家伙都是“门里”人,就类似古代的一个门派,他们的门派已经没了名姓,是从大洪拳那里发祥的,到现在早已经走了样,但还属于传统武术,在全市乃至全省道馆不少,这几年因为柔道和跆拳道馆的冲击,门生萧条,有的坚持不住的只好搭配着一起教,不伦不类的。老虎的那间道馆因为有他强大的经济实力做后盾,所以势力最大,而古爷是门子里现在辈分最高的老人。
昨天我因为喝疙瘩汤没去见那帮老不死,他们觉得丢了颜面,又没把握动我,于是找到古爷,为的就是让他指派老虎对付我。
如我所想。老虎确实坐过监狱,后来靠跑钢材发迹。因为生性好武投到门子里,因为有钱仗义,这些年风头甚劲,俨然是此道魁首。照他的这个思维方式和出身背景,领着人像黑社会一样出来平事也不为怪,何况又算是“本门”地事。
事情说清楚了,也就云开雾散了。古爷品着茶,听我们说话,老虎亲热地拉着李静水和魏铁柱的手说:“这两个兄弟真是好样地,小强,他们是你什么人”
我脱口而出:“是我学生。”生怕老虎误会,又马上补充说,“我办了一个学校。”
老虎惊奇地说:“领着学生出来打架这俩绝对是你们学校的超级刺头和打架王吧”
魏铁柱道:“俺们算啥,徐校尉像俺们这样的,十个八个近不了身,比俺们强的同学也可多”李静水点头称是。
“徐校尉是谁”老虎瞪着大眼珠子问我。在他看来,李静水他们的功夫就很了不起了。
“是他们班长。”
魏铁柱带着浓浓的乡音说:“还有住我们对面那些大哥们,他们的功夫更棒。”
“他这又是说地谁”老虎简直不可置信地问。
“呃,是他们隔壁班的高年级学生铁柱啊,你说的话够多了。”
“你们学校比监狱难管理吧”
“呃,我们那是一所文武学校。”
老虎这才多少有些释然,他马上问:“对了,那天那位董大哥。他跟你是什么关系”
“是我朋友。”
“他什么时候有时间,我特想和他讨教几招,正式拜师也行啊。”93b303
“这个这个,他可能最近没什么时间。”
老虎立刻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为了岔开话题,我端起杯跟古爷说:“茶真不错。”
古爷笑吟吟地看着我,看样子他是知道我说的话不尽不实,却不点破。他说:“知道刚才为什么不让你拿我的东西打人吗我那可都是有年代的古物了,打坏了你赔得起吗”
老虎说:“古爷可是骨灰级收藏家”
古爷呵呵笑道:“骨灰两个字你们年轻人留着玩酷吧,我可受不了这词,用不了几年你古爷就变骨灰了。”我们都跟着干笑。
这时忽然一个奇怪的声音不知从哪传了出来:啪嗒啪嗒啪嗒。我们都不约而同地四下张望,却一无所获,我就见李静水坐在那里无动于衷,一只手伸在桌子下面,于是问他:“是你弄的”
李静水把那只手放上来,只见他手里攥着两块铁片,正在像快板一样敲打着玩。声音正是从他这发出来的,我给他使了个眼色,他急忙收起来,古爷却已经看见了,他问李静水:“你那片片是干什么用地”李静水做了一个爬墙的动作:“这是我们刚才上来的时候”
我急忙接口道:“捡的。”
可古爷不是老虎,他瞪了我一眼,然后和颜悦色地跟李静水说:“能给我看看吗”
那铁片是李静水他们爬墙的工具,不用说肯定是宋朝的东西,我猜想甚至是背嵬军专用,让这个老骨灰一看非露馅不可。93b303
我急中生智说:“古爷”
“啊”他让叫得一愣。
“您知道听风瓶这种东西吗”
古爷果然大感兴趣:“怎么你也知道”
“我就有一个,想出手,您有意思”
他这才忘了刚才那茬,仔细地问:“你真有什么时候带来我看看。”
我擦着汗说:“就这几天吧”
出了听风楼,我和老虎换了电话号码,他和我同岁,还比我大几个月,但执意要叫我“强哥”,我也就索性叫他“虎哥”,他对我的学校很是好奇,说一定要找时间去看看。
柳轩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但随之另一件事浮出了水面:探营地,到底是谁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章 潜规则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1 本章字数:9805
把李静水和魏铁柱带到摩托上,见两个人闷闷不乐的你们怎么了两个人打12个,又没吃亏,也算露了脸了。”
李静水郁闷地说:“我们违反了军令。”
魏铁柱说:“俺们没有保护好你。”
“是呀,”李静水看着我脸上的淤伤说:“而且我差点伤了人命。”
我看着他们俩,这两个人伤比我重多了,李静水眼眶裂开,魏铁柱不住咳嗽,出于军人的尊严,他们谢绝了老虎的帮助。两人一个18,一个才17,。。:。禁有些感动,跟他们说:“坐好,哥领你们喝酒去。”
两个人一起“啊”了一声,说:“我们不能喝酒”
“坐好,你们徐校尉临走怎么说的,在此期间要听我的话,你们不想再犯一条军令吧”
二人果然不说话了,李静水知道斗心眼不是我对手,魏铁柱一直在琢磨:军中不得饮酒和在此期间听我命令这个悖论。
在路上我嘱咐他们暂时不要说见过柳轩,我把他们带到酒吧,张清正在门口,一见我们三个就乐了:“哟,这是和人打架去了”我嗯了一声,带着他们两个进了里面,找出药让他们抹,朱贵杨志他们连问都没问,杀人放火在他们看来都稀松平常,这点小伤他们根本懒得开口。
张顺和阮家兄弟也在,昨天他们被倪思雨的父亲安排到了一间男生宿舍,我这才发现倪思雨也在,她抱着一瓶鲜橙多坐在角落里,冲我吐出小舌头,笑嘻嘻地说:“我来玩来啦。”
我开了几个啤酒发给李静水和魏铁柱,自己拎了一瓶坐到小美女跟前,笑着问她:“学到东西了吗”
倪思雨说:“张老师他们要我忘了所有以前学的东西,就当自己不会游泳。还叫我回忆你在水里的样子,说只有把以前学的垃圾都忘了才能真正学到本领。”
我气愤地说:“靠。太挤兑人了,小雨啊,你这几个师父都不是好人,你还是离他们远点吧。”
倪思雨看着我脸上的黑青,抿嘴笑道:“我看你才不是好人你们这是看球赛去了吧”倪思雨家住体育场附近,经常见球迷打架,而今天恰好有一场上海某俱乐部和本市足球队的比赛。
朱贵在一边插嘴说:“那有啥看头。高俅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踢得确实比那些人好。”
这时张清提着个大塑料桶进来,兴奋地说:“各位哥哥,好东西嘿。”我一看是我装的“三碗不过岗。”
张清说着话把桶盖子拧开,用手呼扇了几下,偌大的酒吧里就飘起了淡淡的酒香。懒散地好汉们顿时集体站起,不约而同地围了过去,均叫:“是酒”这话听着气人,难道我这么大酒吧里卖的全是尿
朱贵抱了一大摞钢化杯跑过去,迫不及待地从桶里倒酒喝。喝了半杯,咂摸着嘴说:“味道稍微差了一些,不过还能凑合。”说完一饮而尽,又把杯支上去,杨志一膀子把他挤飞,边给自己倒边说:“你伤没好,少喝。”
张清说:“别抢,坐好坐好。这一桶够咱喝了。”说着还招呼,“那两个小兄弟也来。”李静水和魏铁柱本来就喝不惯啤酒,这时互相看了一眼,又看看我,我说:“去吧,今天可以放开了喝。”一来是年轻人爱凑热闹,二来这酒确实很香。这俩人大概从中午就馋上了。他们兴致勃勃地跑了过去,我心说:这才叫兵匪一家呢。
一大桌人坐好,等着张清倒酒,张顺忽然回头说:“小雨,你干什么呢过来喝酒呀。”
倪思雨可怜巴巴地说:“啊我不会喝酒。”
阮小二有了酒喝,也顾不得腼腆了,大大咧咧地说:“不会喝酒你游地哪门子泳啊”
“这有关系吗”倪思雨小心地问。
阮小五道:“什么时候你喝得稀里糊涂,把你扔到水里还能自己漂上来你就出师了。”
这帮人喝了酒,匪气毕露,大呼小叫的。倪思雨咬着鲜橙多的瓶口直发愣。我跟她说:“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是过去喝酒,讨你师父们的欢心,二是赶紧回家,别跟这帮流氓混一块了我有你电话,咱们私下联系。”
倪思雨瞪了我一眼,鼓了鼓勇气,毅然地走到他们中间坐下,张清给她倒了一大杯酒,她端起来抿了一口,马上瞪大眼睛说:“嗯,真好喝。”说着喝了一大口,一干土匪纷纷叫好
哎,一个纯洁的少女算是被祸祸了。
我拿了包冰块敷着脸,陈可娇一个电话打进来,劈头第一句就是:“萧经理,你够有办法的呀”没等我说话,她就继续说,“柳轩已经跟我辞职了,经理的位子就让你那俩朋友先干着吧。”
她口气虽然很冲,可我听得出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有一丝轻松,我说:“什么叫先干着,你打算再找一个来”
陈可娇听我这边很嘈杂,问:“你在哪呢”
“酒吧我很负责吧”
陈可娇不满地说:“萧经理,请你最好不要把我地酒吧弄得乌烟瘴气的,有人跟我反应最近那里简直就像一个贼窝。”93b303
我四下看了看,这才发现时迁不知道哪去了,我也很不高兴地说:“陈小姐,请注意你的措辞”
可能还没人跟陈可娇用这种口气说过话,又或者她习惯了我的嬉皮笑脸,总之她被我说得一愣,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看了一眼那边喝酒的众人,朱贵因为屁股上有伤斜坐在椅子里,谈笑风生,杨志在频频向李静水和魏铁柱敬酒,张顺搂着阮小二的肩膀不知道在说什么,两个人很开心,阮小五则笑眯眯地看着灌自己酒的倪思雨,这些人谈笑间都带着一股剽悍之气,在他们的感染下甚
倪思雨就焕发出了飒爽英姿,你说他们这是土匪聚义,我叹了口气,这酒吧开到现在就图了一个热闹,请好汉们喝啤酒就赔了好几天的营业额,加上乱七八糟的费用和养着杨志张清这两个闲汉,半个月算是白干了。
这都是小意思,最让我头疼的是朱贵的豪爽,动不动就给人免单,聊过几句的顾客就送几瓶酒,理由只有一个:顺眼。梁山在山脚下开着酒店,为的是结交各路好汉,那其实就是个幌子,是个中转站和介绍所,有那么大的山寨撑着,开粥厂都没问题。可我这却还属于小本买卖,还指着它盈利呢,但又不好跟朱贵说,他们这些人,投脾气了脑袋给你就是一句话,但要因为蝇头小利斤斤计较,非跟你翻脸不可。他们信仰的是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是痛快,是为朋友两肋插刀,没钱了就张嘴要还没见过上了山的好汉因为钱发愁的。
再这么发展下去,这酒吧虽然不是贼窝也得变成销金窟销我的金。
张清单手提桶,喝完一杯又满上,忽然喊我:“小强,过来喝酒啊,发什么呆”
我也不想那么多了,过去在朱贵和杨志中间挤了个位置,这才发现李静水和魏铁柱不胜酒力,已经被青面兽灌得眼睛都直了,杨志道:“这俩小兄弟今天看来是回不去了。”我忙打电话让宋清找到徐得龙帮二人请假,300接受新事物方面比好汉们差很多,大概是被条条框框拘束惯了。
徐得龙答应得到是挺痛快,还说可以放几天长假让他们俩玩玩,我一想正好,也让两人养养伤,把人家小战士带出来,挂着彩回去自己也不落忍。
这时,已经喝了两杯酒的倪思雨突然间直挺挺站起身,众皆愕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只见她小脸红扑扑的。把酒杯猛地往桌上一墩,霸气十足地说:“我一定要拿冠军”说完这句话更不多言,又直挺挺向后倒去,阮小五急忙扶住,再看倪思雨已经人事不省,张顺苦笑着站起来:“得了,我们先送小姑娘回家去了。”
我说:“别让她爸看见你们”
我要是她爸。非跟这仨流氓急了不可,我就纳闷了,倪思雨是她爸亲生的吗女儿莫名其妙领回三个男人,她老爸二话不说就给安排宿舍
当然,这是有原因的,我是后来才知道,倪思雨她爸在当天就和张顺比试过了,倪思雨当裁判,一声令下后,她老爸和张顺一起入水。等他以教科书般标准的自由泳游完全程,张顺已经回到岸上衣服都穿好了。从那一刻起,她老爸就无条件答应三个神秘教练的任何要求,甚至要从自己的工资里拿钱出来充当补课费,被张顺他们拒绝了。
我把几个人送到门口,看着被阮小五扛在肩膀上的倪思雨,担心地问:“你们不会真的现在把她扔到水里吧”
过了没10分钟,李静水和魏铁柱败退。被我送进经理室睡觉去了,张清笑道:“看不出小强文不成武不就,喝酒到是有两下。”
我不好意思地说:“练游泳练出来地。”朱贵和杨志愣了一下,随即大笑。
这时门一开进来3半大后生,都20铛岁,头前一个染着黄毛,戴着一颗鼻钉。左耳朵3个耳>:铁链子,好好一双皮鞋鞋头钉了两块铁皮,大热天穿着黑皮甲克,上面大概有二三十道铜钉,这不用看,瞎子闻着那股铁锈气都知道是小痞子来了。
黄毛溜达进来,看了我们几个一眼,吊儿郎当地说:“嘿。自己喝上了,给我来一杯呗。”见没人理他,自己去拿了一个杯抓起桶就要倒,张清把手搭上去,淡淡说:“这酒没你的。”
朱贵却仍一副和气生财地掌柜样,笑眯眯地说:“小店还没开业,几位晚个把时辰再来。”
那酒桶被张清搭住,黄毛双手都提不起来,他尴尬地把杯放下说:“我是来找柳哥的。”
“这没姓柳的。”杨志荫着脸说。
“柳轩,我柳哥啊。”
朱贵眼中精光一闪,马上笑呵呵地说:“他不在这干了,几位认识他”
“什么怎么没跟我们说呢”黄毛吃了一惊,脸色变了变,随即口气转恶,说:“那既然这样,把管理费交一下吧。”
我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了,柳轩也算是道上的角儿,他当经理的时候这些牛鬼蛇神自然不敢来捣乱,甚至要仰他鼻息,而他要对付朱贵,自然也不会找这些地面上的熟头脸,所以他雇了那8家伙这8人给我送车又送烟,我个人觉得我们已经化敌为友了。再其后就是刚才的事了,因为太突然,他要跑路,哪顾得上通知这些渣滓。
这几个小痞子估计也就是路过这里,来找他们地柳大哥讨点小便宜,对于我们之间的恩怨是懵然无知的。
所谓“管理费”,也就是人们以前常说的保护费,换个名目好听一点而已。
朱贵自然明白他们的意思,却偏偏假装什么也不知道,疑惑地问:“什么管理费啊,你们每天来给我们倒垃圾吗”张清嗤的笑了一声。
黄毛却不知道朱贵是在装傻,轻蔑地说:“连管理费都不知道,就是保护费,先拿一万块钱来吧。”93b303
“呀,我好怕怕,给了你钱你真的会来保护我们吗”看着朱贵拧着肥胖的身子装腔作势的样子,连一向严肃的杨志也忍不住笑了出来。
黄毛这才知道被人涮了,指着朱贵说:“你是谁”
“我是这地副经理”
我插口说:“现在是正的了。”我转过脸对黄毛说,“让你们老大今天晚上来跟我谈,我看完电视剧过来,10点以后有空。”我思谋着这些泼皮都是小事情,所以得一次搞定,要不然
蟆不咬人光恶心你也受不了,索性把他们头头找来,是一分也不会给,要能听得懂人话最好,不行给点小厉害,吓唬吓唬。
黄毛又指着我说:“你又是什么东西,敢他妈看不起我”
我装做不在意地一口痰吐在他鞋上,很认真地跟他说:“是的,我就是看不起你。”
“我他妈”他往前走了一步,恶狠狠地拽下裤子上的链子,却发现我们都托着下巴笑吟吟地看着他,他顿时泄了气,边往出退边指着我说:“你狠”
等他们走了,杨志说:“我想牛二了,他要一开始就知道我敢杀他,应该不会那么逼我。”
“哥哥耶,晚上我们谈事你就别参合了”
这帮人哪都好,讲义气,脑子活,就是动不动杀人太恐怖了,相比之下张清就满好,一般不下死手,打得不机灵了让小喽罗抓活的,我家里还有两盒过了期的丸药,晚上过来的时候给他预备上,那玩意丢出去打人疼不说,扔进嘴里还能骗对方说这是“含笑半步~控制的目的。93b303
我正要回家,孙思欣来上班了,我问了他几句关于黄毛的话,孙思欣说:“他们老大叫改锥,是这一片的地头蛇,酒吧旁边这几家商店每个月都只能交钱给他,咱们不用怕他,柳经理他惹不起,这些人其实最不能拿钱打发,他们就像癞皮狗一样,你今天给了他他明天变本加厉,只能找比他们更狠的人来对付。”
我跟他说:“你们柳经理已经辞职不干了。”
孙思欣居然只是“哦”了一声,好象早有预料似的,他冲我笑了笑说:“改锥人缘并不好,他最多能叫20个人,强哥你只要把齐了。他也就消停了。”93b303
这小伙子,精干之中透着点狡黠。却并不令人讨厌,我的身份一直没有明说,不过看样子他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我见脸上的淤伤也敷得差不多看不出来了,起身告辞。我还特地嘱咐了他们一下晚上的事等我来了再解决,张清说:“你看你的电视剧去吧,这用不着你。”
于是我决定:不看电视剧了,早点来。
回到了家。包子已经在做饭,我一上楼就赶紧把上衣脱了拿在手里它已经又脏又破了。还没等我去换上一件,忽听背后的李师师惊讶地说:“呀,表哥,你背上怎么有个嘴唇印子”
包子立刻抄着炒菜的铲子冲出来,一边骂道:“你个王八蛋是不是背着我”她看了一眼我地后背,忽然哈哈大笑起来,我非常纳闷,扳着肩膀使劲往后看着,却不得其所。最后我背对镜子一看,哪是什么嘴唇印子,是安道全帮我拔完火罐子的圆口,因为那鱼缸有螺纹,使它看上去像一个大大地嘴唇。
我找了件衣服穿上,郁闷地说:“表妹啊,你就害我吧你不动脑子想想,谁有这么大的嘴你以为我和朱莉亚。罗伯茨约会去了”李师师脸大红。
“还有你”我回身一指包子。却发现她心安理得地炒菜去了,再一回身想接着数落李师师几句,发现她也跑了。
吃饭的时候我见包子擦着手,喘了一会气才开始动筷子,知道她是累了,她每天要站大约6个小时左右,回来还得做7个人的饭大,我跟她说:“包子,干完这个月别干了。”
包子边喝水边说:“嗯,你养我。”
“行啊,不过你身材要保持,别每天尽看些鬼打架的电视剧。”
包子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她问我:“你最近忙什么呢,一天一天不着家。”
“帮朋友忙学校的事。”
“对了,我听张老师说那的学生连一毛钱也不用交,那你朋友靠什么挣钱我怎么没听你说过有这么一个朋友”
我支吾着说:“人家全家都移民荷兰了。完了觉得就这么拍拍屁股走了挺不仗义地,以后都不好意思叶落归根,就拿了点钱出来资助教育事业”
“那他为什么非要自己办一个,把钱捐给小学盖几座教学楼不就行了吗你说的是荷兰还是河南”包子可不傻。
秦始皇终于忍不住说:“咋能不赚钱捏么,歪那他第一批学僧生打哈下名气,以后交钱滴学僧生还怕不来”
看来赢胖子再厚道也是个政治家,居心险恶,目光长远,秦军当年打遍天下无敌手一是因为秦人凶猛,二来主要是因为秦始皇的军中奖励极其丰厚,秦军军功分为20级,参军条件放得很宽,也就是“签约”,然后根据斩首数授爵,混个二三级就能吃饱饭,等成了“白金战士”,离封万户也就不远了,所以不管是善战的魏重装武卒还是赵的铁骑,都不及“喜战”的秦甲。
不过还真别说,他说的也是一个办法,等把300梁山好汉都送走了,我的育才文武学校说不定还真能走上正规,有了收服癞子和血战老虎哥两次经典战役,这学校还没正式挂牌,已经小有名气了。
李师师用筷子轻轻点着桌子说:“表哥,我也想找点事做了。”
我说:“不是说好等学校开了你去当老师吗”
“除了这个我还想干点别的,比如拍电影。”
“啊”我很惊讶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包子吞下一口菜说:“我支持你哈小楠,就凭你地模样和气质,绝对能红”
我看了李师师一眼,说:“那表哥给你两点意见:第一,别接王家卫的戏,这家伙一个电影起码拍好几年,别到时候你毁约了他找我算帐,第二,你可千万别被潜规则了”
第一卷 第好几号当铺 第七十一章 五星杜松酒
小说巴士 更新时间:201077 16:05:21 本章字数:10480
完饭天还亮着,项羽放下碗筷把我一夹就下了楼,他面包车门边,说:“今天无论如何你得教我开车了。”
我无奈地上了车,项羽坐在我边上看作,一边跟着我的动作喃喃自语:“点火拉手刹踩离合挂档”
我把车开到小学门口,学生们已经放学,大门上着锁,看门老头正在传达室里喝茶,我喊道:“大爷,开开门我们练会车行吗”老头看都没看我们,直接摇了摇手,继续吸溜他的水。
项羽勃然道:“我去把门踹开。”
我急忙按住他,说:“你以后还想来不想来了”他这才作罢。
我一探手从车上的纸箱子里掏出两盒中华,走进传达室放在老头面前,我还以为一个看大门的老头见了红彤彤的中华烟肯定得激动万分呢,哪知老头竟很平静,他慢条斯理地拆着烟,跟我闲聊了两句,点上一根,抽了一口,这才站起来,拎着钥匙把门打开,末了我要上车了他才拍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可以,以后尽管来这中华烟居然是真的”我这才知道他一直当我拿了两包假烟糊弄他呢。93b303
我把车开到操场,熄了火跟项羽说:“你来吧,你不是已经会起步了吗”
项羽挪到驾驶座上,发了一会愣,问我:“第一步是干什么来着”我把头杵到玻璃上,郁闷地说:“点火”
“哦”他这才去拧钥匙,这其实也不怪他,很多人都这样,理论学得呱呱叫,一上车就发傻,而且项羽毕竟是2000年前的人。
他打着火,低着头找见离合器,一脚踩上去,还知道挂档。然后一给油,车熄火了
“羽哥。咱先把手刹放下去行不”
“哦”他拧着车,放下手刹,踩离合器,然后给油,车熄火
“离合器要慢慢放,等车动了再给油。”
“哦”项羽额头冒汗,又开始手忙脚乱地捣鼓。
半小时后。车原来在哪,现在还在哪,项羽在学开车方面表现乏善可陈,本来我是没打算好好教他的,但人就是奇怪,要遇上一个笨徒弟还就想把他教会不可。
我把项羽赶在副驾驶上,问他:“你会骑马吗”
项羽抹着汗说:“这可比骑马难多了,4就会骑马了。”
“好,现在你就当你是在骑马,打火。是给马套上了马鞍,这表示你要骑它了;放手刹,是解开了缰绳;踩离合,是你已经上了马背;挂档,是你一磕马肚子;然后放离合,给油,是你抽了它一鞭子这不就跑起来了吗”
项羽惊喜地说:“想不到你还会骑马。”
“我连毛驴都没骑过,这不是让你逼的吗”
事实表明项羽智商还是很高的。一个随便学了几天功夫就能无敌于天下的人,除了所谓的根骨,领悟力是非常强的不能和二傻等同看待。
项羽这一次的动作做得行云流水,只是他念叨的是:“套马鞍解缰绳上马背一磕马肚子再给一鞭子”
面包车动了起来,项羽兴奋地把油门踩下去,车也越跑越快,只是现在在一档上。油门踩死之后那车也在大吼大叫,项羽抓着方向盘,哈哈大笑,有几分狂妄和嚣张,西楚霸王又找到驰骋疆场地感觉了。93b303
车一但跑起来那就算攻克了最难的一关,我松了口气,见前面要拐弯了,跟他说:“打方向盘。”
这明明是一个左急弯,项羽却拼命往右打轮,车眼见就要撞墙了。我大喊:“方向反了”项羽还在往右转,我大喊:“踩刹车踩刹车”项羽晕头转向地说:“啊刹车在哪”93b303
我靠他第一次见我开车就知道油门和刹车地区别,现在居然又来问我。
就在车要撞墙的前两秒,我急中生智,大喝一声:“迂”
项羽下意识地死死踩住了刹车
我拍着狂跳的心口,好半天才说:“羽哥,你不会连左右也不分吧”93b303
项羽还纳闷地转着方向盘,说:“为什么方向是反的呢骑马的时候想让它往左,当然是往右拨转马头吧”
哎,是我考虑得不周到,差点一失足成千古恨,不过万幸,我让他勒马他没有把方向盘拽下来而是踩了刹车。
又熟悉了一会,项羽已经能挂着一档到处跑了,我看了一下表说:“羽哥我们今天就到这吧,我还有事。”
项羽正哈屁得很,随口说:“你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就行了。”
“这恐怕不行吧”我战战兢兢地说,让他开着往回走,还不得跟侠盗飞车似的死一路人93b303
项羽把车停下,不耐烦地说:“要走快走,你还信不过我的骑术吗”
我当然信不过,一个连挂二档和倒车都还没学地人,叫我怎么放心但我见他很有推我一把的意思,急忙下了车,硬着头皮说:“那你回的时候慢点开,到了楼下停车喊包子。”
项羽忽然说:“用不用我开车送你”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
项羽再不理我,摔上车门,挂着一档扬长而去。
我愁眉苦脸地走回去,骑上摩托赶往酒吧,现在的时间是9点过一点,还没到高峰期,朱贵他们一个也不在,李静水和魏铁柱已经醒了,躲在经理室里不敢出来,穿着超短裙露着乳沟吊凯子的女人们把他俩吓坏了,觉得看一眼都违反军纪,我让孙思欣把他们领到一个角落里慢慢适应,然后问小孙朱贵他们哪去了,孙思欣说:“改锥他们已经来了,朱经理和他们谈事呢。”
我哦了一声,往楼上包厢区走,孙思欣在我后面叫道:“强哥,他们不在包厢。”
“那在哪”
“在酒吧后面呢。”
我一听就感觉毛毛的,酒吧后面临着旁边住家楼的背面,那就是一胡同,除了偶尔有进去撒尿的民工,那绝对是一个人
地方,换句话说,那也是一个月黑风高杀人办事的好93b303
我急忙往外走,孙思欣喊:“强哥”
我停下看他。
“改锥他们来了20多个人,咱们这边只有朱经理带着他去了,你是不是把那天的各位大哥都叫上再”
我叫道:“这就更坏了。”改锥要一个人来,朱贵他们说不定还拿他当个人物,现在他领着这么多人来示威,八成就得开打。我走到门口,想起一件事来,回头跟孙思欣说:“你以后就是这的第二副经理,酒吧的事你多操心。”
小孙看上去情绪有些小波动,但他控制得很好,冲我使劲点头一笑说:“你放心吧强哥。”
我跑到酒吧背面的小胡同口上一看,见张清和杨志正抱着膀子站在那闲聊呢,再往胡同里面一看,把我气得魂儿也飞了:只见朱贵抱着脑袋蹲在地上,正被十几个烂仔痛打,外围还站着几个小混混,黄毛也在其中。
我顾不上别的,满地找家伙就要往里面冲,张清把我拉在边上,说:“朱贵说他要一个人处理。”
我静下来看朱贵,这次是又气又笑,这家伙真不愧“旱地忽律”的绰号,皮糙肉厚的,只见他把胳膊架在头上挡着拳脚,看那样是不疼不痒的,眼睛向上瞟着,还说话呢,他说:“各位辛苦,问一下,谁是头儿”这时他看见了我,还抽暇冲我招呼:“小强来了”
我放了心,笑道:“你忙你的。”
小痞子们感觉受了侮辱,加重拳脚招呼,这时一个人拨开人群,手里握着一把改锥。照着朱贵的后背狠狠扎了下来,骂道:“我让你贫”我的心一揪:再硬朗的人也经不住这一下的。
朱贵忽的一滚躲开。看着这人道:“你就是改锥”
改锥:“我就是”
朱贵“嘿”了一声,猛的一把拽住了改锥的头发,这手向下一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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