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弟的名字报了名。村支书起初不乐意,后来刘宏给了他一千块钱,就算堵住了这个老家伙的嘴。由于表弟比刘宏小上很多,所以刘宏尽量把自已弄得小一些,和陌生人说话时,也把嗓子勒得细一些,但还是让带兵的班长给查觉了,刘宏又私下里给了这个班长二百块钱,那人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过去了。
送兵的当天,是二姨夫送的刘宏,在别人的面前,刘宏就管二姨夫叫爹,二姨夫听了,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可能联想到了表弟,处景生情起来。刘宏上卡车时,把自已夹到了正中间,生怕让人认出来。好在这四十个人,大多都是郊区的农村兵,每个村也就是三两个人,表弟他们村只有他一个。就这样,刘宏冒着表弟的名字,来到了部队。迎接他的是新的生活,也是新的挑战。他再也不怕jg察来抓他了,因为现在他的刘宏名字,户口在地方上也注销了,他已经开始了新的生活,这就是一个杀人犯的新生活,这就是一个坏人的新生活,他到部队后,又会变成什么样呢,请大家继续观看吧。()
正文 第81回 叛国者(十四)欲盖弥彰
自从做了文书兼军械员后,刘宏已经做了很多工作了,这里有公有私。公的是他把下属各连队的旧的武器和坏的装备,不定时的向上级团里进行汇报,能修理的,他还亲自拿去团军械所进行修理。由于常去办事,军械所的干部战士,都和刘宏很熟,一些老志愿兵们都把他当成了兄弟,这不仅是由于他会来事儿,更是因为刘宏很有钱,哪次去,都带来几条烟和一些吃食,大家一段时间见刘宏不去,都有些想念他。
私的是,刘宏有着他的打算。他从每次回收的高she机枪弹壳里,总要拿出一部分来。在步兵营中,也只有高机的弹壳,还有点价值。因为普通的子弹壳都是镀铜的,只有高机的弹壳是纯铜的。不是刘宏贪财想卖钱,主要是他还有其它的用处。
军械所是以志愿兵为主的单位,属于副营级。真正下来没有几个干部,大多是志愿兵和几个军工。他们平时赚的是工资,活不是很多,闲暇之时,凭着高超的手艺,他们总要做些小玩意,以打磨时间,算作消遣。刘宏见了这些高人们的作品,更是爱不释手,没过几天,就拜了师付,加入了手工业者的行列。
要问他们都做些什么,让小海给大家细细道来。刘宏最先学的是磨“鸡心吊坠”,就是把127高she机枪的弹壳,直接从尾巴上切掉,别的地方不要,只取最底下的部分。因为这地方是实心的,又是个圆形,很容易用挫来打磨成鸡心的模样。刘宏的手还算很巧,在费了二到三个弹壳后,终于磨出来了一个jg品出来。他在上头打了个眼,找了一条细细的链子,直接戴到了自已的脖子上。
这种“鸡心吊坠”,也就是初学者的作品,在军械所的这帮老犊子们看来,这也只是幼儿园水平。第二项,刘宏说的是做果皮刀。他把前两天切下来的高机弹壳的管又捡了回来,从中切开,学着师付的模样,做起了果皮刀,但是这个很难,刘宏足足学了半个月,他做出的不是小,就是大,要么就是不好使。他每做好一个,都会拿到炊事班试一下,拿来一个土豆比划比划。营部的炊事班长常笑着对他说,文书,你能不能行了,我用脚弄的都比你的好使,刘宏听后红着脸走了。但功夫不负有心人,经过一个月的锻炼,他终于做出了一堆好使的果皮刀。当他再一次出现在炊事班长的面前时,他把书包里的东西往外一倒,说道:“这回你试试,看好使不,这些都是我做的,以后你们的果皮刀我全包了。”说完,扬长而去。
年轻人都爱臭美,刘宏也是一样。他的军装永远是那么“板正”。人家熨裤子,都熨两条线,刘宏和他们不一样,要熨就熨四条,把缝着的线都熨好了,这一下又引起了大家的效仿,他们都学着刘宏的样子,不仅是全营,就连全团的战士们都知道了。
刘宏不光这一项发明,为了让军装更加的好看,他又在衣服上缝了花边的白领,又买了一副垫肩用别针给别上了。这下好了,他一个二个兜的战士服,看起来比四个兜的干部服还牛b。就连营长和教导员,都让他收拾衣服,经过刘宏的细心打理,二位首长的衣服,在开会是,永远是同僚们的焦点,这让他们感到很是受用。
军械所的人,高人实在太多了。刘宏看到别人的梳子很好,他就想学做梳子。这位高人非得要两盒烟,才收这个有钱的徒弟。刘宏买了二盒最好的烟,交到那人手上时,他不好意思的说道:“你还真买啊,这得多少钱呀,我那天只是随便说说,就算你不买烟,我也能教你。”
木梳是铝制的,它的材料是4o火箭弹的尾翼最后那部分。只有打靶的时候,才能得到这种材料。但是现在这年景,根本就不提倡比武打靶,一颗火箭弹听说要上百元钱,本来就少,上哪里能找到原料呢。那高人说道:“这个很容易,你有弹药库的老乡没,那里一定有打完了,回收回来的尾翼。”
刘宏在老兵的提醒下,找到了相应的熟人,拜托人家帮他搞原料。为了不白用人,刘宏还拿出了五十块钱,以示感谢。熟人真的不负重望,没用几天,就搞到了原料,而且很多,足足有几十个。刘宏见后很是欢喜,把其中一半放进了营部武器库,拿着另一半来到了军械所。
军械所的老兵们,一见刘宏搞到了这么多的“宝贝”,都上前抢着要。刘宏不加吝惜的发给各人,众人对刘宏是更加钦佩了,都说,在b团,就没有刘宏办不成的事。刘宏暗道:不是我刘宏行,是“大团结”行,为了这点东西,半年的津贴都出去了。好在老子还有些老本,要不然,没等提干呢,就全花光了。
铝制梳子的制作,要比果皮刀容易的多,几天刘宏就学会了。他利用空闲的时间,把营部枪库里的4o火尾翼,全做成了小梳子。这些梳子他没有自已留着,他分发给了他身下的所有营部兵,每人一把,十分统一。当他们在外边的场合上,故意把梳子绑在枪钢上,又把枪钢放在裤兜里,特地露出梳子的头,走起路来,在阳光的照she下,发着银光,别提多好看了。就连营长和教导员,也上赶着找到刘宏,从他的手中分得了一把梳子,他们也学着其他的战士模样,放进了自个儿的裤兜里。这就是八十年代的一种时尚,要比现在的高档装备还有牛b,因为这东西只有部队上才有,又是独一无二的,当然要年青人来追逐了。
刘宏在军械所不光是做这些小东西,小玩意。他主要目的,是想和这帮人套好关系,学真正的修理枪械的技术。经过一年多的拉关系,终于刘宏摆脱了军械所人员的防备,正式进入了军械所的工作间。
军械所的工作间,和地方上的工厂没有多大区别。在刘宏看来,这里还不如当年,在兵工厂时车间大呢。是的,“724”是重点企业,做的全是生产线装备,当然要比军械所的大多了。但是在军械所的工作间里,刘宏能学到他以前学不到的东西,因为这的重点,不是满地的车床,而是这帮有经验和能力的志愿兵们。他们这些年修理的枪械,数都数不清,刘宏学的就是这样的技术,因为他还有着好多的,不能说的秘密。()
正文 第82回 叛国者(十五)天然洞|岤
刘宏在军械所顺理成章的成为一名,学徒级的修理工。他的进取表现,把所有的老志愿兵们都给阵住了。由于平时刘宏的工作很多,他主动要求,各位师付留一些活计给他来干。
二营部文书只有刘宏一人,营长和教导员ri常根本离不开他。只有等到每天下午五点钟以后,看到营里的主官都下班回家了,刘宏才拿了二个馒头当晚饭,来到了军械所。
军械所的工作本来就不多,但是刘宏的业余生活,在这里得到了升华。他很爱做这些工作,这是他从小在兵工厂长大的兴趣。“724”兵工厂的流水线,小时候的刘宏经常去看,但是大人们都是按步就班的工作着,根本没有人会加以理会这个小人物。然而到了军械所就不同了,刘宏和他小时候的最爱走到了一起,而且这些东西都是有毛病的,要军工们修理后才能用。就这样,刘宏在各位师付的教导下,一项一项地学会了简单的修理常识。慢慢的,这些老志愿兵们也乐图个安逸,只要有活计就堆在一边,等下了班的刘宏来干。刘宏更是乐意得狠,每每把活都干到深夜,在半夜十二点以后,才依依不舍的回到了自已的宿舍。
刘宏的举动,引起了军械所长的注意。他一开始觉得刘宏只是没事来玩玩,但是看到刘宏工作热心的程度,马上改变了他的想法。他主动找到刘宏,问他想不想调到军械所里来,五年兵之后,给他转个志愿兵没有问题。刘宏笑着对军械所长说:“所长大人,我都是个老犊子了,你要我来做啥呀,你要是能保证我提干,叫我干什么都行。”军械所长笑道:“我才是个芝麻绿豆的官,我可不敢保证,既然这样,我也不勉强你,有空想来就来吧。”当然了,整个b团,一年也就是四五个提干名额,这些名额全掐在团长和政委手中,别说一个副营职军官了,就算是团里的常委,也是无能为力,谁让官没有人家的大呢,谁让人家是一号和二号呢。
经过长时间的磨练,刘宏的手艺有了大的长进。他在业余时间,还做了许多工艺品。有用重机枪子弹粘成的坦克,用高机子弹壳做成的拐杖,还有等等说不出名字的东西。军械所的志愿兵们,也在一旁指点着刘宏的创作,这使刘宏的作品,更加jg益求jg了。
时间过得飞快,刘宏已经是第四年兵了,这面临着他的选择。是继续留在部队,转成志愿兵,还是复员回家。在第三年快复员时,教导员就找过刘宏,问他的想法是什么。这么多年来,营长调走了,教导员已经越来越离不开刘宏了,他很想把他转成志愿兵,继续在营部当文书。刘宏想了想说道:“领导,我现在不想回家,你再留我一年吧,我再考虑一下,到了第四年年底,再回复你。”教导员很高兴的走了。他没有安排第三年兵的刘宏复员,让他当了第四年兵。
刘宏现在在营部成了真正的“老犊子”了,人人见到他都叫他班长,他不以为然,对待大家都很和蔼可亲,叫大家不要这么叫,直接叫文书就行了,要是不想叫的,可以直呼其名。
新调来的营长,对刘宏也很是关照。这和刘宏平时的工作是分不开的,当兵四年以来,刘宏从来没有出过一次大的错误,做起工作来更是有板有眼。营部的枪库,在刘宏的管理下,更是井井有条,在上级多次的检查下,二营部的武器库,排进了全师的前三名。为此,团里给刘宏记了个人三等功,以示嘉奖。刘宏手拿着三等功的奖章和证书,掂了又掂,心道:要是这不是三等功,是个二等功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直接提干了,唉真是没有点子,人家提干这么容易,我刘宏咋就这么难呢。他没有扔掉三等功奖章,而是保存了起来,这得来的荣誉,实属不易,是他多年来的勤恳工作换来的,有总比没有好。刘宏有着一个小的珠宝箱,这也不是什么贵重东西,就是团里总机班的老乡送给他的,据说是原来装蓄电池的。但刘宏看这个东西很好,他把重要的东西全放在这个箱子里,没事就锁在自已的床头柜里,谁想看也不让看。
上面我们讲的是刘宏好的一面,但一个人都有两面xg,他也有不为人知的秘密。b团位于靖北河,出了城市,就是茂密的原始森林和高山,刘宏在一次跟着部队进行演习时,偶尔发现了一个天然的洞|岤,里面有好多人留下的痕迹,刘宏先后来过几次,给他的结论时,最近n年来,没有人来到过这里。当然了,靖北河本来就依靠边境,地广人稀,来过的人,料想也只是附近的山民和猎人,好人哪有一天总往这里跑的。
刘宏在这世界上已经没有直系亲属了,唯一的二姨,也只是名义上的妈妈,他们感情不深。但为了不让战友们察觉,他还是保持着二年一探家的传统。探家之时,他一个人就穿着便装,四处游历一下靖北河的风景,自然也常到这个天然的洞|岤来了。后来刘宏觉得这个地方可以藏东西,因为洞里没有灯,空气还很稀薄,他有次带了油灯来,灯光都是很昏暗的,根本没有在外面那么亮。于是他打定主意,把自已多年的宝贝,一件一件的,一点点转移到了这里。
山洞离b团不是很远,它坐落在国道附近,刘宏从b团门口,坐大客车,来到这里时,也就是一个小时的路程。这让刘宏更加的感到,这里就是他的后方基地。他要把这么多年见不得人的东西,全藏在这个天然山洞里。他先是拿来了战备锹镐,对山洞的深处进行了改造。刘宏是个有心之人,他把藏宝的地点选择了一块不起眼的地方,这是山洞的中间靠左的位置。刘宏先是用战备镐深深的打了一个洞,后来又带了些水泥用来罐浆,最后形成了一个直上直下,大约宽在五十公分,长有一米的深坑。平时这坑,刘宏用洞里的石头压着,只有他来时,才搬动一下看看,对自已的掩埋物进行清点,看少了什么没有。
这个天然洞|岤,在这座山看来,实在太不起眼了。它不是最大的,因为比他大的有十几个。它也不是最小的,就当是中等的吧。刘宏前后来过几十次,他每隔两个星期左右,总要打着给营里战友邮信的幌子,出来一趟,因为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了,根本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他每次请假出来,都会换上地方上的衣服,这使他不受任何人的察觉,渐渐地,这成了他的工作,他已经常态化了。()
正文 第85回 叛国者(十八)双面人性(上)
刘宏出生在六月,在西方人看来,他属于双子星座。七十年代末,八十年代初的人们,根本当时就不了解西方的星座是些什么,但现在的人看来刘宏的xg格,和双子座的人是相当的象。就好比他的名字吧,他表弟叫做刘宏,他看人家的名字好,所以他也跟着叫刘宏了。就象双子座的两个双胞胎兄弟一样,他和表弟就是一个都叫刘宏的人。
刘宏的私心,大家已经很了解了,他是个恩仇必报的人,只要有人对他好,他就会加倍奉还。要是有人欺负他,他一定会找个机会,把这人修理一顿。
五连连长一直就看刘宏不顺眼,因为他一直怀疑他上次丢枪的事,是刘宏干的。因为营部饭堂,那天进进出出全是军官,只有少数几个营部的战士来回出入过,其中就包括刘宏。
某一天,五连连长对营长说,连里的军械员要复员了,能不能把刘宏借调到五连帮几天忙,营长马上同意了。到了五连的刘宏,一开始就觉得不对劲,他没有被安排连部居住,而是把他分到了一排一班。
每个连队的第一个排第一个班,都是连队拿得出手,叫得响的尖刀班。刘宏到了这里后,没有让他做连部的军械员,叫他跟着一班一起训练。此时的刘宏已经是第三年兵了,从新兵排下来,他就一直没有正规的训练过,就象别人说的那样,都是老胳膊老腿了,哪能跟得上呀。但是一班长好象是中了魔一样,带着全班疯狂的训练着。不仅战士们都练得很凶,就连一班长本人,都是累得满头大汗。
开始时,刘宏一直咬着牙,尽量跟住全班的节奏,但是后来真的吃不消了,就掉下队来蹲下歇会。此时一班副班长,从树上掘折了一根细细的柳条,猛的抽在了刘宏的身上。此时的季节正是五月刚过,疼得刘宏马上jg神了许多。他看着副班长那个充满血丝的眼神,马上明白了问题的所在。一定是五连连长故意让人整他,才从营部把他调来,刘宏赶紧起身,跟上了训练人群的脚步。
一班的生活,让刘宏倍感打击。他这会只想找到营长,把自已受委屈的事,和他汇报一下。但他还是忍住了,当战士就得这样,二营长也不能坦护他,不可能因为他,开罪于五连连长。想到此,刘宏选择了另一条路。
清晨,刘宏四点多就起床了,穿好了衣服,轻手轻脚的走出了宿舍。一楼的坐哨人员见了是刘宏,马上起立问他去哪里。刘宏只说,他要去大厕所,肚子疼得不行,那哨兵也没有拦阻他,任他出去了。
刘宏没有去大厕所,他去了b团大cao场。他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上b团的老大,也就是老b。也不知是不是刘宏的点子好,他到大cao场才跑了两圈,就见一号首长老b从团机关的方向跑来了。老b真的是职业军人,当后近二十年,一直保持着良好的习惯,就是清早起来跑步。当老b来到大cao场时,发现cao场上只有刘宏在跑步。他常来cao场,当然也是第一回在cao场上遇到刘宏。
刘宏见到老b来后,马上跑过去打招呼。老b认识刘宏,就边跑边说道:“可以呀小子,你不是二营部的刘宏吗,怎么今天想起跑步来了?”刘宏早就听说过老b有跑步的习惯,自然也就顺口说道:“不瞒您说,我下班排了,现在五连当兵。”老b没有说什么,继续着自已的晨练。
刘宏跟了老b几圈后,感到身体不敌,只好在一旁的器械上假装压腿。老b不愧是b团团长,他的身体素质,远超任何一个和他同等年龄的中年人,别人一般都是跑步五千米,就休息下来活动身体了。但是老b不同,他跑步的里程数是一万米起跳,高兴时他可以跑一上午,把早饭都免了。今天看起来他很高兴,可能是因为刘宏的原因,老b好久没有看到,有人四五点钟,就来大cao场跑步了。因为夏天的起床时间是五点半钟,等各连排组织人员来大cao场跑步时,大约是六点钟左右。那会老b早就跑完了他的全程,回宿舍洗漱去了。因为他不想让他的部下们看到他,对他指指点点,评价他跑步是快还是慢。
刘宏在一旁很有耐心的等着团长跑完步,老b今天跑了一万米,他也来到了器械的旁边,做了二十个引体向上。刘宏看着老b的动作,在一旁称赞道:“一号,你的动作真标准。”老b边做边说:“呵呵,也不行。记住,不管练啥都是给自已练的,对自已的身体有好处,所以不能自已胡弄自已哈”。刘宏很是认同的不住的点头。
老b是个细心之人,他看到了刘宏背心外的血印,问道:“你这是怎么整的,好象是什么东西抽的。”刘宏委屈的说道:“叫五连的一个副班长给抽的,这小子才是第二年兵。”老b接着问:“他为啥要抽你呀?”刘宏道:“训练跟不上呗。”老b看了看刘宏,也知道了刘宏跑步的目的,他没有说什么,直接走出了bsp; 吃过早饭后,刘宏的噩梦又开始了。今天训练的是战术,刘宏被安排和新兵一起训练。刘宏的战术水平,其实连新兵都不如,必竟他把新兵排学的东西,早就忘掉了。
组织训练的还是一班的副班长,他昨天打了刘宏之后,看到刘宏没有反击,今天的胆子就更大了。他说道:“你们都是一年兵,我们的刘老兵可是三年兵了,下面由刘老兵给大家做个示范,大家鼓掌欢迎。”班里的三名新兵,在副班长的教唆下,鼓起掌来。刘宏提起冲锋枪,心中怒中马上就上来了,但是他还是压住了,看着眼前的几个人,他卧倒在了地上,他尽量想着新兵时学的动作要领,做起相应的战术动作。一旁的副班长,不屑的看着刘宏,还一个劲的叫好:你们看看,这就是老兵,动作多到位呀,一会再叫刘老兵,给大家演示一下匍匐前进怎么样。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休息时间,吃过晚饭后,全连组织看新闻联播。五连的电视是黑白的,也就是九寸的小电视,坐在近处的人,可能还能看到一点点图象,但是坐在远处的人,说是在看电视,不如说是听电视。刘宏常看电视,在营部他是战士中的老大,也只有他本人,才能在看电视时,可以zi you的选台播台。
但这一次,刘宏受到了另一次的考验。刘宏被安排坐在全班的最前面,按照连队的规矩,坐在最前面的只有班长,但这一次刘宏坐在了最前面。五连不愧是红军连队,作风很是过硬,看电视的时候,坐姿也是练习的时候。刘宏学着各个班长的样子,他也尽量练习坐姿。但是刘宏没想到坐好真的很难,三十分钟的看新闻时间,让刘宏很是难熬,整个身体都坐得僵硬起来,最后结束时,他很费力的站起来时,头晕得差点倒在了地上。电视里新闻讲的是什么,他都记不清了。
第二天,刘宏自已掘了一根柳条,走到没人处,用力的抽打着自已的身体。柳条真的是个软兵器,抽打在人的身体上时,火辣的疼痛,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但是刘宏为了摆脱眼下的生活,他只有这么做了。要是不来个苦肉计,老b根本不会相信他,也不可能帮他。刘宏用力的抽打着自已,最后看身体上已经是鲜血淋漓后,方才扔下了手中的柳条,快速跑步来到了b团bsp; 正文 第86回 叛国者(十九)双面人性(中)
当刘宏跑到b团大cao场时,团长老b已经在跑着了。刘宏脱下外面的军装,只装一条军用短裤,跑在了cao场的跑道上。
老b早就发现刘宏了,他没有作声,而是加快跑步的步伐。刘宏今天表演得更加的神奇,他一改昨天的速度和风格。跑起步来一瘸一拐的,仿佛受伤很严重。他想用这招来吸引团长的注意力,其实他也不是光装成这样的,他确实身上有伤,是头一天练战术时得来的。
头一天的战术场上,刘宏经历了他自已都不敢想象的一幕。他不光是做了几种匍匐前进的示范,还在一堆石头路上,练了几次卧倒起立,当然这都是一班副班长所命令的,他想叫新兵们看看,他第二年兵的副班长,整起营部的文书来,是多么的有派。
面对副班长不合理的命令,刘宏并没有反抗。他反而感得庆幸,只有整得伤更严重一些,他才能得到大家的同情。事实果真如此,在五连也有和刘宏一个新兵排的老兵,他们也是刘宏的老乡。当他们看到刘宏受到如此的欺负,都想上前来进行阻止。但是一旁的排长叫住了他们,示意不要多管闲事,老兵们也只好任由一班副,迫害刘宏了。
刘宏边跑边用余光,看着老b离自已有多远。此时汗水已经流在了刘宏的伤口上,刘宏很用力的掰开,已结了痂的伤口,有可能是用力过猛,也有可能是那块伤口的毛细血管受到了大量破坏,鲜血流了刘宏一腿。刘宏一边跑着,一边腿上的伤口鲜血流着,整整把大cao场一圈四百米的跑道,基本上光流遍了。刘宏感到头很晕,可能是失血过多了,他迷迷糊糊的仿佛有人在扶他,他料想一定是老b,他还想再装一装,但是不用再装了,他真的昏倒在那人的怀里了。
当刘宏醒来时,他已经躺在b团卫生队的病床上了,他第一眼就看到了教导员,此时教导员已经趴在房边的桌子上睡着了。刘宏起身走到了窗前,看到外边已经天黑了,他一个人走出了屋子,他想去尿尿。
当从洗手间回到病房时,教导员已经在那里等着他了。见了刘宏进来,教导员说道:“你回来了呀,你看你,有什么事也不和领导说,都伤得这么严重了,也不来找我,要不是团长打电话说你的情况,我真的想不到,你吃了这么多的苦。”
刘宏在洗手间撒尿时,就想到了如何应对教导员了。他鼻子一酸,泪水哗哗的涌了出来,他边哭边说道:“我也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对我,教导员,我怨啊”。讲到此,刘宏大声的哭了起来,这哭声真的很大,刘宏把多天的委屈一股脑儿的爆发出来,这哭声让全卫生队的人都知道了,大家都跑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刘宏顺势扑到了教导员的怀里,抱着教导员。整得教导员毫无防备,不知是推开,还是不推开刘宏是好。从外面跑来的众人,看到这样的情景,都在分析着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两个大男人在房间里还搞拥抱啊。
正当情况变得复杂之时,医政科的军医走了进来,和众人说道:“有什么好看的,快走,病人要休息。”众人听了,乖乖地离开了刘宏的病房。
刘宏在五连挨打的事,在b团都轰动开了。五连平时一向以爱兵如子的老传统自居,此时一下子名声就搞臭了。有人议论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呢,这五连连长实在太不是东西了,营部的兵都敢收拾。有的人说道,你不了解情况,自从前任二营长调走后,五连连长一直以为自已有机会当营长,结果空降了一个营长,他气不过,当然找营部的人撒气了。还有不同版本的各种说辞,这一下就把五连连长,放到了众矢之的了。
团长老b向来是宽厚之人,他当了近十年的团长,手下的军官,无一不是经过他手提干上来的,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他和政委商量,让全团的干部集合起来,在团大礼堂,给他们上堂教育课,主要就是讲讲打骂体罚士兵的事情,政委也认为这件事就应该这样做,据他了解,不光是五连有这种现象,其它的连队也有,趁着刘宏这事,该给这些小头头们敲响jg钟了,要是出大事了再讲的话,他们团首长也脱不了干系。
b团有大大小小的干部,三百多名,此次参会的全是各营连的连长和排长们,大约有二百多人。会上政委向大家做了政治教育,老b也发言了,他说道:“现在b团有个不好的倾向,就是爱熊人啊。有人当自已是干部,就总要欺负欺负人,看别人不顺眼,就想叫过来收拾一下。是哪个做的,我今天就不点名了,自个儿好自为之吧。我和你讲,这熊人的事,不是老爷们干的,你当个连长排长有啥了不起的,人家战士比你们小了好几岁,你欺负他有能耐呀。有种你熊我一个试试,在b团,要想熊人,我老b除了政委,我想熊谁熊谁,你不信啊,站出来,我今天就熊一个给你们看看。别不知道自已几斤几两,当个芝麻绿豆的官,就把士兵不当人看。记住现在南边还在打仗呢,要是哪天把你们拉到战场上,你不怕战士给你打黑枪啊。”团长的话,说得很有道理,坐在台下的五连连长脸都涨得通红,他自知理亏,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但是他的举动,还是让周边的人看到了,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看着五连连长,五连连长急忙辩解道:“这事跟我没关系,都是下面班长副班长的行为,真的和我无关,回去我就处理他们。”
黑锅总要有人来背,五连连长虽然没有受到任何的处分,但是一班长让连党支部给免职了,一班副降成了老兵,预备党员的身份,也让取消了。刘宏病好后,没有再回五连,直接让营长和教导员接回了营部,继续做他的文书兼军械员。
有道是:欠账终究要还的,只是早晚而已。刘宏不是白白让人欺负的人,他回到营部后,就打算着自已的报仇计划,他一定要给五连连长一个颜se看看,他刘宏不是一个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刘宏是个有城府的人,他没有马上报复五连连长,而是先是做好本职工作,让营长和教导员,都以为事过去了,他刘宏也不在意了,和以前没有什么分别了,这一下,就过了小半年。
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五连连长的老婆,调到了靖北河工作。由于她是军属,单位还特地给她们小两口,分了一套4o平米左右的楼房。五连连长从此以后,每天都要回家睡觉了。刘宏打听到详细的情况后,马上进行了对五连连长的反击。
刘宏的计划是天一无缝的,他吩咐营部的通讯兵,每逢下午下班时间,就盯着五连连长,看他都是什么时间回家,一天天的记录下来。刘宏是营部班的班长,自然所有的战士都是归他指挥了,但是刘宏不白用人,每每他们完成任务回来向他报告时,他都把事先准备的一盒烟,放到对方的手上。常此以往,次次如此,渐渐地,大家都把为刘宏跑腿,做为第一要务,他的话比营长教导员的还要好使,只要刘宏吩咐,立马抢着就有人来干,这就是刘宏的长处,他知道,这些一个月只有几块钱津贴的人,都在想些什么,需要些什么,只因为他刘宏,目前也是一名战士。
基层部队自有基层部队的规矩,b团又是边防部队,随时可能出现不可预料的事情。所以按照上级的指示,b团全年都是战斗值班部队,就连下班后,都要有一名主官在位,以应对突发事件。
二营部目前副营长和副教导员的位置还空缺,营长和教导员,也只好轮流在下班后值班。他们的分工向来是一替一天,也就是你一天我一天,每每下班后,都会接到团里的通知,急事就晚上召集各连主官开会,要是不急就等到第二天人齐了再传达。
二营下属的各个连长排长,他们可没有回家的权力。由于部队条令有明确规定,只有副营职以上的家属才可随军,他们都很年轻,也只好独守空房,等待ri后提升的时机了。只要一过副营,他们的家属也就成了随军家属,团里也会给他们分上房子,他们也就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生活了。
南疆开战很是紧张,北面的邻国苏国更是来回的调兵,好不热闹。来自上级的各项指示,象雪片一样飞到了b团。最近团长老b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回家了,因为他接到了随时开拔的命令,据外人传,苏国可能趁我国向南疆开战,想进犯我国领土,b团的防区已是北边的边境线,随时可能参战,老b作为团长,当然要时时待命,等待时局的变化了。
倒霉都是气吹的,五连连长依旧是天天下班回家,有时就算是他值班,只要接到老婆叫他回家的电话,立马就放下手头的工作,骑着自行车走了。因为他不担心没有人管理连队,他手下还有个副连长呢,只要是他不在,副连长就会接替他的职务,他对他的副连长很是放心。
刘宏很会审时度势,最近的紧张空气,在整个b团蔓延,刘宏也早就知道了。他很想参与打仗,建功立业,也能快速提干。但他看到五连连长还是天天回家时,他恨就不打一处来。这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家伙,都什么时候了,还天天想着抱老婆睡觉,我要是团长,早就让他卷铺盖卷儿走人了。
一天,教导员给刘宏下了命令,让各连的主官,在晚饭后到营部开会,他要传达上面的指示。作为文书,刘宏的工作是马上写通知,让通讯员去各连通知,但是今天,刘宏没有马上写,他要吃过晚饭后再写,先让五连连长回家,等团门口的通讯员向他汇报时,他才去写。
不出刘宏所料,没过五点,五连连长就骑着自行车回家了。通讯兵跑着回到了二营营部,向刘宏报告说,人已经走了。刘宏马上召集了所有的通讯兵,当着他们的面,写下了到营部开会的通知,命令大家在吃饭前,一定要交到各个连的主官手中,五连直接交给副连长就行了。
晚饭后,各连的主官相继来到了二营营部。清点好人员后,教导员宣布了上级的指示。完事后,他也就是简单的问了问五连副连长,他们连怎么没有主官参加,叫他来了。五连副连长如实的回答道,指导员串休,连长家里有事,回家去了。教导员没有说些什么,就让大家走了。一旁的刘宏恨得牙根直痒痒,看来这次努力白费了。
自打那以后,五连连长好象听到了什么风声,从此只要是他值班,他不会往家里跑了,刘宏见状,只好继续等待报复的机会。
是猫早晚要偷腥的,过了二个月之后,机会又一次让刘宏给抓到了。今天是二营长值班,他又一次让刘宏给各连下通知,叫副连以上的干部,在位的全到营部开会,他要讲一些事情。刘宏照样,叫人在大门口等着,看五连连长今天回不回家。
发昏挡不住该死,五连的指导员正赶上休假,一个人回了老家,请了一个月的探亲假。五连连长只好天天值班,一直坚持了二十多天。这天他终于忍不住了,也许是男xg荷尔蒙在作怪,没到下班时间,他和副连长说了一声,就骑着车回家了。刘宏接到报告后,马上书写了通知单,让通?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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