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生活中对他依旧不冷不热,但床上的事倒是甚少拒绝,有时甚至会主动抬腿搁在他身上要求进入。佑海有点想不通,可男人追求肉欲的本质总还是不变的。这样的状况他也挺喜欢,因而原因,他也便不太想追问了。
“不准在身上留痕迹知道没”
知道今晚少不了yi场大战,加上自身也有这样那样的需求。警告了yi句,佐岸倒还是主动地脱下睡袍,爬上床,跪下,翘臀,像yi只腰身极柔软的猫咪随便做了几下伸展运动,然后叉开双腿,回首召唤。
“今天就用这姿势吧,进来的时候小心点,我的腰可经不起你猛力的撞啊。”
“好,好,小岸说什么就是什么”
后背哎虽然见不到小岸的表情,但翘死人不偿命的臀线和腰肢却足以补足这点不足而且这个体位最重要的yi点是进入得够彻底,每趟都能把小岸插得眼泪口水直流,到最后他叫什么就做什么,听话诱人得不得了。
于是喜滋滋地爬上了床,拉开yi晚上的欢纵序幕。
汗水如雨水yi般浸润了两人。也不算依恋,只是身体上需要的满足,做完爱佐岸总是很习惯被人抱在怀里默默地品尝着欢爱后的余韵。即使满身汗津津也不要紧,反正等温存完了,佑海会抱自己去洗澡。
对了,还有清理后岤。后头传来的泥泞和湿滑叫佐岸稍稍皱了皱眉。
“以后带个套子吧。”窝在佑海的双臂间,佐岸低声建议,“每次都中出,待会儿又有借口在浴室里来yi遍了。”
“中出”佑海捏捏他的脸,不怀好意地笑了,“小岸从哪儿学来的日语唔,没想到我们小岸这样纯洁的优质青年也会看yi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哦”
“你在开我玩笑吗男妓我都装过了,还有什么纯洁可言”
佐岸闷闷叹了口气。yi句话,霎时就把佑海脸上的嬉皮笑脸打消得yi干二净。
佑海不知道自己该用怎样yi种表情面对佐岸这样几乎是自揭伤口的陈述。忏悔,认罪,这些在两人相处的初期就已做完了yi套又yi套,自己也从沙发滚到了佐岸的睡床上。但上床并不代表佐岸的内心完完全全接受了他,相反,就最近的表现来看,表达爱意的人yi直是他,而佐岸,除了会在ing爱中配合自己,其他时候叨念的还是自己犯下的错,根本就看不出yi点点曾经的温情。
忽然极害怕佐岸的忽然离去。佑海收紧了双臂,不断轻吻佐岸濡湿的长发,“小岸,是不是还不能原谅我对你做过的yi切不要紧,我会等,等到你真正释然到那时和我结婚好吗不是赌局不是游戏,我真的真的不愿再离开你了,你,我,还有elise,我们”
“你想做吗我好像情绪又来了。”
像是忍受不了yi般,佐岸忽然从他怀里冒出头,长腿yi跨,竟是没有遮拦地坐上了佑海的跨上。
“小,小岸,我话没有说完呢”
佑海惊呼,手忙脚乱地稳住身上坐着的这长发妖精。小岸今天真的有些不对啊,为何前yi刻还累得要命,后yi秒却立即切换至吸精模式
可
“说话”俯下身,低下头,佐岸的舌头舔舐过自己的唇,让那两瓣染上润泽的水光,“还是吻我,只能选yi个”
妈呀这种选择题还给人思考的余地吗 佑海感到自己的二弟在佐岸故意滑动的股间不断变大,想要脱口而出的话语瞬时就被眼前这个男人吸得yi干二净,剩下的渣渣全部随风而逝,飘散在空气中了。
管他的,话明天再讲吧,反正时间多得是
臀间秘洞yi下yi下被人填满,心却yi点yi点,随着身体逐渐的升温而渐冷。
如果不是用身体迷住了佑海,用激情掩盖住即将夺眶的泪水,佐岸真的不知道该用怎样yi种表情面对佑海。
想要同自己结婚,是不是说明,他已经进入了自己设下的圈套
接着是不是该收网,然后用刀子,yi刀yi刀还清佑海刻在自己身上的伤疤
闭上眼,随着佑海越发大胆的姿势,双腿叉开到yi个几近羞耻的跨度,在不断的喘息尖叫中,大脑给自己下达了“收网”的命令。
对不起,elise,你喜欢的蜀黍,马上就要变成陌生人了。
不要紧,把拔会赋予你双重的爱,努力不让你感到有yi丝yi点的孤独和单亲感。
决心已定。
那今晚,便该是最后的狂欢。
“今天,今天好棒”佐岸媚眼迷离,双手勾在佑海不断冒汗的颈项微张着嘴,“不,不要停,弄坏我,弄坏也不要紧的都,都随你”
因为过了今夜,便没有明天了。
第六十三章:摊牌1
身体很不舒服,佐岸晓得自己应该躺在床上好好休息才行,但温暖的被窝和美满的怀抱,这样的诱惑力对他而言太厉害也太难以抗拒。
况且佑海醒来后,那双温柔得不像他的眸子折射出的宠溺更会叫自己下不了决心。
留下yi张让佑海起床后照顾好女儿的字条,佐岸披了外套,在蒙蒙亮的晨光中出了家门。
佑老头照例起了大早。事实上儿子被自己赶出家门后自己的生活中好似空了yi大块似的。做父母的哪个不希望子女过得安稳扫地出门只是自己真的被儿子深深气到了而已。对工作不上心,对同僚粗言粗语,甚至用最恶毒的语言气跑了自己最得意的爱徒兼心中最佳的“媳妇”对象。如果有可能,他很想剖开佑海的脑子,替他把里面堵住的淤泥全都掏出来,还自己yi个清明智慧的儿子。
可这种事,哪能那么容易啊
闷闷抿了yi口茶,老头脸上挂满孤单和愁云,也不知道儿子现在过得是好还是怎样。以佑海逞强的性子,即使落魄到街头他也断不会回家求饶;而自己又冻结了儿子仅有的yi个工资账户,yi切找工作需要的证书学历全在家里,那这几个月来,他究竟是怎样过的呢
“叮咚叮咚”
茶未啜完,却有几声门铃飘然而至。老头手yi抖,“该不会是想到曹操,曹操即到在门口的,该不会是儿子吧难不成他真混不下去,回来认错道歉来了”
于是自是忙不迭跑去开门。只不过,在见到门外来客的时候,肚子里的狐疑霎时就变成了惊讶,眼睛瞪得几乎要弹出眼眶,举在半空的手指颤抖得非常厉害。“佐佐岸是我看错了吗你”
“教授,是我。”
对于执导过自己,又曾为自己上司的佑教授,佐岸打心底里还是非常尊敬的,并没有因佑海的事而影响到什么。还是非常礼貌的笑容,yi样的称呼和问候。“我,我来得仓促,商店也没有开门,在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里挑的几盒糕饼,您当早餐吃吧”
“啊,哎哎呀,真是小岸呀啧啧,小岸还和教授客气什么来来,快进来”
惊讶很快因佐岸脸上的笑化成了惊喜。老头曾以为自己因儿子的关系这辈子再也见不到这位得意门生而深感遗憾,哪知今天早晨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似的,佐岸竟主动站在了他的门口,还是笑吟吟地乖巧巧地唤自己教授
像是贵客yi般将佐岸迎进房门,老头高兴得都有些激动了,又是泡茶又是翻出yi堆小吃,招呼的方式有些老套,却盈满了对佐岸的喜爱和喜悦。
佐岸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您不必这样忙乎。”心中却暗暗泛起不忍。他不知道接下来自己说的这些话,有没有会伤到这位老人家的可能。
但不管怎样,这终究是自己来的目的。因此要说的,他yi句也不能少。
灌了好几口教授热情送上的饮品,佐岸怯怯,却开门见山,“我今日来,实际上是有yi些比较重要的事嗯,教授前几个月,呃,是不是把佑海赶出来了呀”
yi听此事和自己不成器的儿子有关,佑老头的好容易攒出的笑容立刻消散了yi些。“小海你,你为什么会知道你们不是”不是在那样极端的情况下分了手吗为什么会忽然问起他的事
猜到教授想说的话,又联想起佑海这几月来在自己家的yi切,佐岸忍不住俏脸yi红,“佑海,佑海他现在在我家”
“什么”
话还未说完,却被老头因错愕而失声大嚷给打断了。有必要这么惊慌吗我们俩这些日子来还都睡yi张床上哪佐岸在心里吐吐舌头,无奈想道。
“您也知道,我们之前,出了嗯,出了yi些问题。”待教授稍稍平静下来,他继续自己的话,“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我没法yiyi赘述。但是有yi天佑海落魄在我开的咖啡屋门口,说他被您赶了出来,又因营养不良而住了几天医院,我出于人道原因,不得不将他接回自己家让其休养yi阵”嗯,然后休着休着就休进yi个被窝洞里了
“小,小岸,可别和教授说你们俩又复合了哈”老头忽然笑得很干巴。这虽然是他心中的最佳设想,然而逻辑告诉自己这个假设并不成立。否则今天上门拜访的可就不该是只有佐岸yi人了。
“当然没有。”虽然佑海是有这样的想象,“我今天来的目的,yi是想来同教授通个气,问问佑海所言是否真实;二来,”顿了顿,咬咬唇才继续道,“是想请教授将佑海接回去。老实说,我家不大,现在又多了个女儿,佑海yi个yi个陌生男人在,也的确很不合适”
“女女儿”老头又yi次被震惊了。这小岸怎么yi年没见忽然就跟说相声的yi样了yi会儿抖个包袱yi会儿抖个包袱的
“对。”佐岸硬着头皮拿出想好的词措,“是和别人,别人生的女儿这您就不要多问了吧。总之,佑海身体已经养的不错,听他所说,三个月的停职期也已过去,我不好意思自己让他走,所以不得不请您”
“请我出面把他拖回去是不是”
只是几句话,但老头已经听得非常明白。他的爱徒心还是yi如既往的软,遇上了自己病怏怏的儿子自然会有同情之心。“小岸你人真不错,只可惜,我没福气听你叫yi声爸爸了。”老头叹气,第yi次道出自己心中的真情实感,“是结婚了吗小海还在缠着你”
佐岸没有答话,赧着脸继续听。
老头只当他默认了,深深吸yi口气,“好吧,既然是小海的错,我自然会帮你把他扯走。你今天就想叫他从你家里搬出吗”
“是。我,孩子的父亲过几天会回来,佑海在我不想让他有怀疑。”
“唉,好吧,我知道了。”
喜悦的表情已经被洗刷yi空,老头带着皱纹的脸上满是同先前yi样的感慨。
睁开眼,身边的床铺已空,佑海摸了半天,只摸到yi张薄薄的纸条。
“我有事出去yi下,起来后不要忘记替我照顾yi下elise。”
“好无情啊,明明昨晚扭得像妖精yi样火热。”
抱怨着,佑海却不由自主将纸条拿起放在唇边,当做佐岸的化身轻吻了yi下。随即,起床,冲凉,给女儿换尿布,yi切平凡而温馨地进行着。女儿是他自己的,哪有什么“替我”不“替我”之分
照例,早餐后在沙发上同elise玩着幼稚的游戏,门铃声响,他也只当是佐岸办事归来,抱着小姑娘欢欢喜喜地开了门。
可
“佐爸你怎么,和小岸yi起”
“废话别说了,赶紧回去。三个月快过去了,明天就给我来上班,不要打扰别人了”
老头皱眉。自己儿子抱着个漂亮的小丫头,看上去虽然赏心悦目,但那毕竟是别人家的女儿,自己的那个,早就被这不成器的儿子给气流掉了
越想越觉得这儿子太叫人伤心。让佐岸把小丫头抱走,他半是心疼,半是气恼,“人家丈夫就要回来了,你还赖在这儿干啥早知道干什么去了尽晓得给你爸,给人家添堵”
“人家丈夫爸你说谁呢”莫名其妙地看着父亲,又瞅瞅佐岸,“人家你指的是佐岸”
该死佐岸在心里默默抽了yi口气,忘记告诉教授别在佑海跟前替这事了你让他当面怎么来圆谎
岂料老头点头点得更理直气壮,“当然佐岸都跟我说了,他家那口这几日就要回来,你说你这不争气的,小住两天不就行了yi赖就赖这么多天,还抱着人家的女儿,你这不明摆着给佐岸脸上抹脏东西嘛”
天呐,已经超出自己的控制范围了
只是佑海已经暴怒了。
“人家的女儿他家的那口子就要回来你让佐岸跟我说,他什么时候多出的男人让他跟我解释什么人家的女儿那他妈就是我佑海的孩子”
第六十四章:摊牌2
事情似乎闹大了。
佑海居然知道了真相
佐岸心中陡然yi颤,忽然明了了为何他和elise的关系yi下子便如此亲密无间。也难怪,以佑海这样的性格断不该会对yi个情敌的小孩如此友善,必定是翻看了自己放在女儿房里的出生纸,根据上头的时间推算出来的。
唉,该来的,总是逃不掉了啊
心中像是有北风吹过的yi般寒凉,但已经经受过yi次打击的佐岸显然这yi回的抗击能力提高了许多。不想让好奇的邻居窥视到他家发生的yi切,佐岸出了面,将教授引进门,“我们进来再说吧。”
房门被关上。
“小岸,这,这到底是怎么yi回事”
见到儿子如此斩钉截铁地宣告这小丫头的主权,佑老头yi时间也是不知该听谁的好。迫不及待地转向yi脸沉着的佐岸,他急切地问。
想瞒,自然是瞒不住的了。佐岸咬牙,顿了好几秒,终于点头认了。
“对不起,教授,是我骗了您。”将女儿更紧地抱住,像是想从那具小小软软的身体上寻求安慰帮助,佐岸低声承认,“那次孩子没有流掉,所以女儿的确是佑海的”
“那根据我们的约定,你有了我的孩子,我们就该结婚啊,佐岸”第yi次听见佐岸承认孩子的生父就是自己,佑海的声音都颤抖了。拉住佐岸的胳膊肘,他开口央求着,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约定的最终受益者竟会是他本人。
岂料佐岸手yi抽,别过脸,“就是因为这个约定,所以我不能让你知道孩子的生父我yi个人有能力,也有信心能让女儿在充满爱的环境下健康成长,由契约而生的婚姻怎么能给她幸福你更是休想从我身边把她抢走”
“我没有要抢走啊,小岸,你知道我爱你,我们两个结合能让女儿在更完整的家庭里生活不是吗为什么”
“佑海,你给我闭嘴”
在yi旁看着两人的佑老头终于以yi声暴喝止住了儿子急不可耐的劝说。在佐岸和佑海惊讶的目光中,他向佐岸伸出手,换了yi个温和的声音,道,“可以把孩子给我抱yi会儿吗”
“可可以。”不知道教授有何意图,但出于尊重的心理,佐岸犹豫了yi小会儿仍将孩子放入教授的臂弯。
只见佑教授的脸在yi霎那忽然柔了下来,遍布皱纹的手轻轻逗弄着怀里小天使yi般的女孩子。elise继承了父亲的美貌,也不怕生,又跟yi颗开心果似的爱笑,极得大人们的欢心,自然也很快俘虏了眼前的这位爷爷。在yi旁父亲的轻声教导下,小嘴奶声奶气地唤了句不甚清晰“佑爷爷”更是听得人整颗心都化了。老头忍不住用嘴唇碰了碰小姑娘的额头,yi付柔情似水的模样看得两人俱是无话可说,只得默默站在yi旁静等着老头接下来的动作。
“佐岸。”亲了好yi小会儿,老头方才抬起头,眼眸里闪过yi抹慈爱和不舍,“你养了个好孩子,她叫什么名字”
“佐佐逝情。不过因为是在荷兰生的,因此有个英文名叫elise。”佐岸老实以对。
“佐逝情啊呵,这个名字起得是有yi点意思的吧。”老头笑得似乎非常无奈,将孩子抱还给佐岸,“真是舍不得还给你可是我们佑家,到底还是没这个福气拥有这么个可爱的孩子。”
“教授”佐岸愕然。
“爸,你说什么”佑海闻言更是不解兼不满,“佐岸已经认了他是我的亲生女儿啊”
“佐岸认的是血缘上的关系,你是精子提供者,这yi点否认不了。”面对这不争气的儿子,佑教授气恼却无可奈何,“但扪心自问,佐岸的整个怀孕期里你又做了些什么男子怀孕本就不易,佐岸还差点被你气得失了这个孩子,你说你还有什么脸面来求人家同你结婚我佑家出了你这种不成器的孩子,真是yi百个不幸”
“我不知道你现在脑子哪里出了问题,又贱皮兮兮跑来纠缠人家,但光是从这小姑娘的名字就能看来,佐岸的确是想同你斩断这段没头没尾的感情,你现在该做的就是立即从人家生活中滚出去,还人家个清静”
“爸,你不知道我和佐岸,我和他已经快冰释前嫌了呀”佑海忙不迭地给父亲做解释,并再次拉住佐岸,急迫地寻求他的赞同,“小岸,是不是我们”
我们已经像yi对真正的爱侣yi样睡在yi起了不是吗你对我,偶尔也会笑笑,说话也不那样冷漠了,不是么而且elise都快要被我教得能改口叫爸爸了呀,小岸
“我们不,没有什么我们。佑教授说得对,你这几个月打扰我已经打扰得够多了,今天就请你搬出去,我们好聚好散。”
佐岸却是冷漠地甩开他的手,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两步,像是极不愿意让他触碰的yi般。
“小”
有很多话堵在了急着想解释的嘴里。
因为yi句好聚好散。
佑海在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明明是阳光灿烂的初夏,却忽然有yi阵冰凉透心的感觉袭过自己的整具身子。
隐约记得,自己当年也曾用相同的语言辱骂过面前这个抱着孩子的男人。
他应该懂了些什么。
“我,我以为,我们在yi起了,或许是yi种渐渐开始原谅我的表现”佑海讷讷,低着头,“可终于,还是yi场空吗”
“我没有说过原谅二字,从来没有。”
拒绝的话是极难开口的,但yi旦有了突破口,接下来的狠心话也来得更顺畅。
“之所以与你在yi起,就是为了这yi刻。当然你现在所感受到的痛苦,根本不能同我当年在会议室门口听到那些话时的相比。现在yi切结束了,你觉得受伤了也好,难受了也罢,总之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也没有留在这里的意义了。”
说罢,转向在yi旁的教授,“很抱歉让您见到了这yi幕,佑教授。您是我恩师的这yi点永远不会改变,如果您愿意,我会时常让elise来看看您。可是对于佑海情断了,就像被扯成两段的丝线,是再也接不起来的了。请您谅解”
“你说的没错,小岸。我只还是那yi句话,佑海我不愿说他什么,老实说我真的很希望咱两的关系能从师生晋升到父子的,只是唉,只希望你以后过年过节来看看我吧,不要忘记了我这yi个老头子啊”
虽然心疼,但老头终究还是个客观的有脑子的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再缠下去也没有用,两人再见,除了伤心就是绝望,匆匆告别,拉着颓唐得有些不正常的儿子出了门。
直到出门,除了用欲绝的眼死死望着佐岸之外,佑海竟出奇的平静,但在门关上的那yi霎那,忽然扒住那木板,声音嘶哑地问,“小岸,这些日子来,真的对我yi点感情都没有了吗”
佐岸yi愣,半秒后,却强迫自己点了点头。
佑海的脸顿时褪尽了血色,手指也松了下来,回过头去。
门被打开,又yi次被关上,终于恢复了房间的宁静。
仿佛又是yi次历史的重演。
“爸爸真没有用,在逝情面前也哭了。”
软软瘫坐在地上,佐岸抱着女儿,嘴唇往上弯着,泪水却yi滴滴顺着面颊淌了下来。
“把拔”
好奇的小手伸向父亲不断滴出液体的双眼,逝情不知道什么叫安慰,只是yi遍yi遍努力用自己的掌心擦拭那些泪液,偶尔手手酸了放下来拿到嘴边yi舔,喔,是咸的。
望着女儿天真的动作,佐岸只觉得自己的眼泪压根没法控制住。像是世界末日来临yi般紧紧将小丫头嵌在自己怀中,止不住的抽泣。
自己的计谋不是成功了吗为何他没有事成之后的喜悦,心脏却是越发地疼痛了呢
第六十五章:为你挡下的yi枪
家里忽然之间就空去了yi半。佐岸第二天接到佑教授的电话,说佑海留在这里的物品任由佐岸处置,留就留丢就丢,他不会来取回去了。忍着泪挂上电话,佐岸弯腰把所有沾染过佑海气息的物品全都打包装进yi只大箱子,附上yi张薄薄的信笺,快递到了佑海的住所。
“就当yi切都没发生过吧,祝你幸福。”
yi行短短的字,书写的时候,眼泪却像是六月的雨,劈里啪啦往下滴个不停。他几乎没有勇气看yi遍这张信笺,写完后胡乱折了两下,便塞进那只箱子。
佑海在翻到这张纸后,整颗心都碎成沫沫了。想到佐岸在最后yi霎的点头,又看见这句看似淡如烟云的祝愿,这两者无不告诉他,佐岸对于他,真的是心如死灰,自己也再没有将那yi大yi小两个宝贝抱在怀里的希望了。
纸张被绝望地重新叠起,佑海甚至有了怀疑,过去几个月两人床笫间的美好都是yi场黄梁之梦,梦醒了,佐岸依旧冷然,他则悻悻被赶出,守着自己犯过的大错后悔yi生。
佐岸写这张纸条的时候,恐怕是面带着轻松微笑的吧。
再次摊开纸条,佑海仰面躺在床上,盯着那yi行钢笔字痴迷地看着。
这是佐岸留给他的最后yi样物品了。
可是为什么这里有水渍他难道弄湿了这最后yi样纪念物吗
手忙脚乱从床头抽来纸巾试图拭干,却在纸巾覆上后发现这原来只是yi大块干了许久的水渍。自己刚拆开看没多久,身边也没有可能濡湿这么大片纸张的液体。
那么这水渍,应该就是从佐岸这儿带过来的吧。
佐岸
佑海忽然像想起yi桩很重要的事情yi样猛地坐起。他当然不会傻瓜到误认为佐岸边写字边喝水,以至于水洒得纸上都是。
看这yi滴yi滴滴落在字的下方,不大,但犹如水花般绽开的干枯的水痕,可能性只有yi种。
只有边写字,边滴泪,才会有这样的情况出现。
但按理,摆脱了自己厌恶对象之后,佐岸不该哭泣啊,这种边流泪边祝愿对方幸福的事情
莫非,事实上佐岸对自己,并非如他所言般冷酷,到底还是包含着情愫在的
捏着那薄薄的纸条,佑海的眼睛里,又yi次出现了希望的光亮。
佑海离开之后,佐岸恢复了天天去店里坐镇的习惯。对于消失几月又重新出现的美人老板,员工总是抱欢迎态度的。美人和小可爱的组合再次出现在底楼的落地玻璃旁,咖啡屋稍有所下降的客流量也因此回升不少。
对于那扫了几天厕所后便同老板yi起消失的男人,倒是没有多少人询问起。事实上,绝大多数人的目光还是停驻在了逝情小可爱的身上。几月没见,小孩子已能摇摇摆摆自己走上几步,矮矮yi小团穿着洛伊干爹为她购置的公主裙,和父亲yi样留着的长发被粉色的蝴蝶结扎成马尾,用yi位女客人的话来讲,那简直就是为了萌倒众人而生的萌物。当然在这位客人见到萌物的父亲兼本店老板后,赞叹的表情霎时就成了惊艳,接着便是带着丝丝害羞的甜笑,并忙不迭地询问老板的私人电话。
佐岸递给她印有本店联系方式的名片,“私人电话恕无法奉告了,孩子的另yi个父亲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呜,原来老板喜欢的是男人啊。”女客人接过名片,脸上堆满遗憾。
不过美人老板的性取向传出去后,虽然偷偷来表白的女孩子少了大半,但这同时也给了许多觊觎佐岸的男人们不少摩拳擦掌的机会。男人的胆子可比女子大上不少,加之老板口中“孩子的另yi个父亲”根本从未出现,久而久之不少人便以为那只是个幌子,每个周末进店里只点yi杯咖啡坐上yi天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且荧绿如狼的眼大多聚焦在yi个人的身上。
佐岸当然不会对这种情况毫无知觉的。对于追求者,他总是持yi种远之的态度。事实上,即便不愿承认,潜意识里自己早就封闭起了自己的爱情生活。他不愿同任何yi个人开始新的情侣关系,哪怕此人的各方面条件均不比佑海差。有自嘲过自己现在真的如佑海所言,“为elise的生父守贞来着”,但事实便是如此,yi个人拖着女儿的日子平淡而静谧。偶尔寂寞,想着过去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时间也便过去。他甚至已经做好等女儿将来展翅高飞后yi个人孤老终身的心理准备:等了老,不如就养yi条狗解闷,起码狗儿忠于他yi人,不会有背叛的可能性。
真是悲惨而心酸啊,佐岸不由得苦笑,伸手捏捏坐在自己腿上玩玩具的女儿的脸蛋,“要晓得爸爸的辛苦知道吗以后嫁了人不要忘记时常回来看看老头子,听见没”
elise也不知道父亲在讲什么,只是很听话地点头,“听见。”
“乖宝贝。”佐岸笑了,虽然在情路上走得磕磕碰碰,但他yi直没有后悔拥有这个女儿,抱起女儿,吧唧就是yi口。
那父慈女孝的模样看得众狼心都化了,恨不得扑上来就把这yi大yi小扛回家,疼大的爱小的。这众多双狼眼中,自然也包括着另yi双,属于elise生父的。
佑海听从父亲的话回医院重新开工。似乎停薪留职这种处罚对他很有效,差不多所有人对佑海的印象都大有改观。他依旧沉默,但同人交往的过程中不再傲慢自大。只要不触及到有关佐岸的死岤,什么事都不再会触怒到他。
只有老头yi人知道儿子发生了什么事。每个周末儿子便会溜得没影,不用想也知道是去了哪里。但老头从不点破,甚至心中还为儿子加油。尽管佐岸放话不愿再与佑海有任何关系,但假如佑海能成功追回佐岸,他还是很乐见佐岸成为他儿“媳”的。
只是老天似乎这回同他儿子开了个极大的玩笑。
在意识到佐岸可能心中还是有他佑海之后,佑海每晚下班都不会直接回家,而是绕道至佐岸的咖啡屋,在远远的地方看着那yi抹人影。这是yi种愚蠢的行为,他知道。但除此之外再无更好的方法。他想先观察几个月后,再做进yi步的接触。那时佐岸的心情应该会有平复,自己再出击的效果也会比较好。
又是yi个平静的夜。让会计带着营业额先去银行,佐岸将女儿先放进车厢,独自yi人关店门。卷帘门渐渐往下遮住玻璃门,就当放在按钮上的手即将收回之际,佐岸忽感后头有yi阵压迫感,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yi个硬物便被抵在了自己的腰间。
“美人啊今天的生意不错喔,赚了多少给兄弟共享共享”
是yi个恶心陌生的声音。佐岸的手僵在那儿,顿时心脏就漏跳了yi拍。
他遭抢了
“我,我身上只有yi只手机”钱包放在了车厢中,他口袋里除了yi支型号还算新的手机外空无yi物。哆哆嗦嗦从口袋中掏出,本着破财消灾的念头,佐岸老实交代。
“妈的,要你yi支破手机有毛用老子在这里蹲点了三小时,你就给这么点东西打发要饭的呐”
劫匪夺过手机塞入自己包中,手上的枪支却是再次顶进佐岸腰肢,“快点,子弹不长眼睛,老子没那么好的耐性”
“可我,可我现在真没钱了”佐岸的胆子并不大,此刻说话声都有了颤抖。现在他只庆幸女儿安全地在车里坐着,自己挨枪不要紧,关键是宝贝没有事。那车停在有管理员的停车场里,自己如果不行,总会有人注意到女儿的
“没钱哼哼”枪口从腰间移到了佐岸的脸上。劫匪笑得卑鄙,yi手制住佐岸的手腕,枪口轻佻地拍着佐岸的脸,“皮相不错啊买给地下暗娼,钱自然不会少的啧啧,你喜欢男人吧,那该对男人味道很了解嘿嘿嘿,那么先给老子乐乐吧,保证能爽到你欲仙欲死,哭爹喊娘”
虽处闹市,但半夜这里几乎没有没有可以求救的对象。这种劫匪什么事都做得出。佐岸痛苦闭着眼,已然做好了咬舌,宁死都不愿被玷污的打算。
elise,爸爸怕是看不到你长大的那天了。
佑海如果来世有缘,你也不再反复,我们,我们再续前缘吧。
腰带已被解开,那只恶心的手触了进来。舌被卡进齿间,只要用力
“哭爹喊娘的怕是你吧”
佑海在远处只见佐岸被人挟持住,心中大呼不好。明明见到那支在昏暗灯光下折射出光芒的光,也知道发起疯来的劫匪什么都会不顾,可整个人还是不受控制地冲了上去。
yi脚踢开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劫匪,佑海扑过来就抱住佐岸,“你没事吧”
“我”佐岸已经木然,情况变化得太快,他的大脑做不出反应
“妈的,哪来的野狗敢坏我好事”
到底是劫匪,使坏的能力就是比别人强。捂住被踢疼的腰臀,捡到那把枪,他yi定要给这个臭小子yi点颜色看看
先干掉这小马蚤货,接着对付臭小子
枪,于是对准了佐岸。
佐岸还是yi付呆若木鸡的吃惊模样。
这yi切却全被佑海收进眼中。
没有时间了,他似乎已经听到了扳机被扣下的哢哒yi声
“呯”
剧烈的枪声,甚至惊飞了夜眠的鸟。
第六十六章:再续前缘1
怀中忽然yi沈,佐岸机械地被重物拖倒在地。低头,却只见佑海双手捂着腹部,表情剧烈到扭曲,似乎想做出安慰的表情,但疼痛不得不叫他的笑歪曲成呲牙裂嘴。
“佑,佑海,你”
佐岸终于因这怀里的重物回过神来。环住佑海,他颤着声音,好像惊慌到快要哭出。当然知道前面yi声巨响是因何造成,但不会这样巧的,不会
但顷刻间就有yi种温热,略粘稠的液体缓缓渗进自己单薄的衣衫,佑海使劲捂着的手的指缝间,渐渐也流出些暗色的液体。
害怕之后是惊慌,惊慌之后,见到佑海痛到额头上都沁出涔涔冷汗,佐岸怒了。知道对方手里还有yi把可能会伤及到他的枪支,但此刻,那种悲愤笼罩了自己yi切的情感,他抬起头,眼里虽含着隐隐闪动的泪,但象征软弱的泪液并无损从心底涌起的怒意。将佑海从自己怀里轻轻摆到地上,佐岸yi步yi步走向那劫匪,眼睛就这么死死盯着对方。
“你,你干什么喂,喂,我有枪,别过来,别过来啊”
见到真的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劫匪反而心生惧怕起来。本来带着这支土枪也只是涨涨自己气焰,没料到意气用事下真开伤了yi个人。子弹没入肉中流出血来的模样他也是头yi次见到啊妈的,不能怕不能怕,现在能动的只是个娘炮小白脸,自己强盗的气势呢气势要拿出来呃操
很快很有力的yi记拳头直往劫匪的鼻上呼去。收回手时,佐岸握着的拳头上已经有了劫匪的血迹。
原以为世界上能逼出自己这份潜能的人只有女儿yi个像是yi头被激怒了的狮子,佐岸在月光下朝劫匪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妈,妈呀,原来自己惹的,竟是深深藏不露的高人
劫匪捂着极可能被打断了鼻梁的鼻子,眼里闪过yi丝惊讶和恐惧,自然也谈不上抢劫不抢劫的了,拾了被打飞在地的枪支跌跌撞撞似逃命般地往巷子外窜。不过似乎为时已晚,土枪的枪声太过刺耳,许是惊到了巡逻的巡警,隐约在巷子的另yi头,有警笛声传来。
但这些已经不在佐岸所需要考虑的范围之内。肾上腺素激发出的潜能来得快去得也快,忽然像是从鬼门关徘徊回来大难不死的人yi般,他冲回佑海的身边,在眼眶里打转的泪水也终于yi滴yi滴淌下。
“佑海,你怎么,怎么就那么傻呢”
他哭得像个泪人,完全没有了刚才英勇的yi面。yi边慌乱替他的伤口止血,yi边不断哭着责怪,“你会死的知不知道,会死掉的”
“你你不是没事么我不要,不要紧的”伤口疼得几乎叫他浑身颤抖,但看着为自己流泪的佐岸,佑海的心里竟然甜蜜得跟抹了蜜yi样。他终于了解了那种甘愿为爱人作牺牲的情感,凌驾于生命之上的爱情,让他忽然觉得这yi枪挡得天经地义,“因为我我爱你啊,佐岸”
这份告白来得如此顺理成章,以至于佐岸在听到后忽然顿了三秒,接着眼泪哗哗流得更厉害,而且竟接连不断地点起头来。
“我知道了,知道了,别再说了”
呵,这yi枪真的太值了面对他多次的告白,这样顺从的回答,佐岸还从没有说过的。
终于像是完成了使命yi般,嘴角扯出yi抹弧度,佑海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
逝情不知为何今天半夜三更还没回到家里那张软绵绵的床上,无奈只得靠在父亲的腿上打着小盹。只是父亲今天的衣服好臭臭,上头还有yi大块暗红色。不解地指着那块暗红,问“这是什么”的时候,父亲也只是摇头,眼圈红红,似乎非常伤心的样子。
“把拔不要哭了羞羞”
稚嫩的声音响起在空荡荡的手术室门口。像是以前yi样,父亲难受的时候,逝情颤巍巍站在塑料椅子上,用小肉手yi下yi下试图抹干那些晶莹的液体。
“不要紧,逝情,爸爸会没事的”
喃喃自语,将女儿搂在怀里,默默向那在手术室里躺着的男人祈福。
片刻
“小岸佑海他怎么了”
伴着急迫脚步而来的是佑教授慌张的声音。没有往日里的衣冠楚楚,心系儿子的教授此时也只是yi位心急如焚的父亲。没等佐岸说话,他便注意到了对方衣衫上大片的血迹,那血迹太吓人,饶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佑教授,也承受不了这种打击。顿时面色如土,腿yi软,竟是瘫坐在了地上。
“小海他每天晚上都在那里等着看你回家,这么多天都没有事,可没想到今天晚上我等等他还没回来,就感觉不对劲了呀接到你的电话我差点魂都没了我只有小海这yi个儿子呀,他妈妈临走前要我好好照顾他,可没想到出了这种大事”
被佐岸扶起坐在椅上,佑教授不禁老泪纵横,不断叨念起过往之事。
只是
“每天晚上都等着我”
喉咙像是忽然被哽住,佐岸望向教授,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
“是呀小海说你yi个人回家不安全,他放心不下,yi定要守在那儿看你安安全全地进到车子里才行我也想他yi个大男人应该不会有事,哪知道今天碰上了带枪的匪徒”
老人絮絮叨叨的内容,佐岸已听不下去。只是脑海中yi直有yi副画面挥之不去:yi个傻得可笑的男人,在昏暗的街头,默默地看着自己远去的身影。
鼻头又开始发酸,望着眼前两者红光的灯牌,佐岸不知道自己该用yi种什么样的心态去面对这为他挡去yi枪后还不忘表达爱意的男人
“小海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佑教授yi句含泪的话,触动到了他已经开始摇摆不定的心弦。
等待的时间是如此的漫长。
手术灯灭,少顷,终于有带着口罩的医生推开手术室的大门。
“医生”没有先后的,佐岸几乎是和佑教授同yi时间冲到医生身边,“病人怎么样,还好吗”
“放心啦,子弹已经取出,你儿子没大碍的,好好养yi些时候就能痊愈,”医师对着年长的佑教授露出微笑,接着又转向佐岸,“还有就是你他是为你挡的枪吧真是危险亏得是yi颗土子弹,要是yi颗正规的子弹,指不定还会伤及到你年轻人还是少做些个人英雄主义的行为吧,要不然这子弹进了心脏,可是救都救不活了”
佐岸脸涨得通红,低头连连说是。
“可是啊,这样的肯作牺牲的男人还真是少见,小伙子既然给你碰上了还是好好珍惜吧。”
大约是手术真的挺成功,医生在做了简短的总结后竟如此开着玩笑。不过这yi次,佐岸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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