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有没有搞错啊
是他自己不找个隐密一点的地方“变身”
她还没怪他吓著她呢
他倒恶人先出手,把她关起来,还对她动手动脚
哼,被他抓住她女扮男装的秘密又怎样
和他是个“妖怪”的恐怖事实比起来
他才是要怕的那个人吧
只恨她没胆真把事情抖出来
只能任他对她肢体暧昧、让人误会
甚至屈服于他的威胁
甘愿替这个妖王暖床
第一章
“公主真的不需要小四陪您吗”
“你忘了我现在的身分吗”她们现在身处西阁国,她的身分是太子,跟个丫头共处一室总是不妥。
小四附耳再对她道:“可是我见到其他人还带着美妾进屋里呢何况您又不是真的太子。”
“我才不管别人是怎么做的,我可不想落人口实。”就算太子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也不能破坏他的名誉。
小四不放心道:“可是您一个人没关系吗”
“嗟这里是西阁王,谁敢伤我你快回你该去的地方吧”啧这个小四老是这么婆婆妈妈,她都几岁的人了,到底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既然公主如此坚持,小四也只好点点头,“哦那奴婢就先走了,公主不太子殿下那您早点休息。”
“还有你别再喊我公主了,都讲几次了,你还是改不过来”
“反正现在又没有别人,在外人面前我不会喊错的。”
“不行不管有没有人在场,你都要养成叫我太子的习惯。”
小四扁着嘴,“奴才知道了”
“你快走吧”
“是”
赶走小四后,馨荷躺在床上叹息。
自从双胞胎哥哥死后,为了安慰伤心的母后,她就扮成太子,一转眼也过了两年。
她跟太子哥哥打小一块儿长大,要模仿他的言行举止对她而言轻而易举,但是她跟太子哥哥的子可差多了。太子哥哥一向温文儒雅、谦逊有礼,是个翩翩俊公子,南鑫国里不知有多少少女爱慕他。
可惜太子哥哥打小身子就弱,一场风寒就一病不起。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像太子哥哥那样子的好人却英年早逝。
这两年来她以太子哥哥的身分活着,也因此才有机会见识到外头广阔的世界,这是她身为女儿身时办不到的事。
要不是因为太子哥哥这件事,母后大概早逼她嫁人了。
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女人跟男人差真多,男人就能四处游走,女人就得关在屋子里等着嫁人。
不过,要到各国去交际应酬也挺累的,依太子哥哥的身体,难怪会吃不消。想来想去当男人还是女人都很累,还是当只鸟轻松自由些。
想着、想着,她闭眼准备进入梦乡,哪知才闭上眼不到一会儿,就感受到紧贴床的墙壁传来撞击声。
她讶异睁开眼,这时更过分地传出男女相杂的呻吟声,用不着想就可知墙另一头正上演着什么旖旎春光。
这几年她也见识到了不少所谓的声色场所,她发觉那些皇亲国戚、富豪商贾个个是好色之徒,终日沉迷酒色,不管去到哪仑国家作客,不是召妓到房里,就是往柳巷花街去。
这帮混蛋在自家搞不够还到外头乱搞
她不悦的蹙起眉头,将棉被拉高蒙头闭眼,哪知撞击声竟愈来愈大。
这这教她如何入睡太过分了吧难道就不懂得在别人的国家稍微收敛些吗
“啊啊啊爽死我了再用力一点好好”
不堪入耳的声音传来,馨荷的眉头不住抽动,她气得下床,披上外衣跨步走出房外想到隔壁抗议。
发觉一走出去,整座上宾院间间狂奏春乐,反倒是杵在其中的她四面楚歌。
馨荷拳头不自觉的收紧。难道造世上的男人就没一个是好东西了吗
要说她扮男装有什么困难的话,这就是最大、最麻烦的问题了。
两耳充斥着“嗯嗯啊啊”的叫声,馨荷紧抿着唇,转身回房将衣服穿戴好。
算她怕了他们,她走总可以吧
* * *
馨荷在西合上宾院里漫步,脖子上挂着上宾牌子,巡逻的j:兵见状纷纷向她行礼。
漫步拐进后花园,她这才发觉上宾院后面就是广大的御花园。
素闻西阁国疆土广大、幅员辽阔,听说前几任君王皆是好战分子,几乎把西边的小国钠人其下,如今俨然是几个国家里国土最大的国家。
地大物博的好处就是连个御花园都大到见不着边,松柏森列,百花芬郁,锦石小道,金蛇盘绕虹桥,桥下溪水潺潺,点缀其中的亭台也多以蛇为造形。
蛇是西阁国的守护神,听说他们王上的头冠也是金蛇。
另一边是广阔草原,馨荷行走其上,脚下踩着柔软的草地,清风徐徐令她忍不住躺了下来,整片星空映人眼帘,四周森然幽静.让人错以为置身在森林里。
馨荷发出满足的叹息声,今夜她干脆就这样睡下吧
当眼睛缓缓闭上时,耳边突然传进一记清楚的低吼声,这声音不像人,倒像野兽发出来的声音等等野兽
馨荷迅速坐起,她睁大眼睛环视四周,眼前景色依旧且空无一人。
不会吧一定是她听错了,再怎么说西阁里也不可能会有野兽出没吧
对大概是她太累了,才会产生幻听。馨荷再度往后躺去时。发现眼前不远处的柏树林里似乎有个黑影子,她眯起眼想看清楚,但距离实在太远了,加上夜晚,她只看见像是个人影在树干上蠕动着。
那是什么东西是人吗
三更半夜的,怎么会有人在这里不过念头一转,她不就正杵在这里。该不会对方理由也跟她一样吧
馨荷愈想愈好奇,便往那人影走去,愈往前走去,人影便愈来愈清晰,她看见那个人正跪在地上,捂着脸全身发抖地喘气。
她赶紧跑到那个人身边,“你怎么了”
那人捂着脸痛苦的呻吟,“呜啊”
“喂你怎么了我去找人来”
还来不及转身,馨荷的手就被人抓住,“不不要找人”
他低着头,馨荷看不清他的脸,“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找人马上就回来”
“不啊”
接着那个人蜷曲着身子在地上痛苦的翻滚着,馨荷又怕又慌的,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去找人”
她才跨出一步,脚就被人抓握住,身子一个不稳,她往前跌倒,“你这样我不去找人不行”
她想拉开握住脚上的手,却在看见那尖利的爪子后愣住,大的指节、紫红色的皮肤,再加上黑色的指甲,人的手好像好像不该长成这个样子她的视线慢慢往上移,对上了一对金色眸子,中间的黑眼球是捆长的;尖利的獠牙由上唇透出,脸上半边皮肤覆盖着红褐交错的鳞片,那些可怖的鳞片还在鼓胀着
馨荷惊骇无比地张大双眼,身体无法动弹,声音似梗在喉咙里,连叫都叫不出来。
接着只见他又痛苦的在地上翻滚着,“呜”
馨荷魂不附体的看着眼前似人非人的怪物,腿发软,脑子像是停摆,身体僵硬得不受控制,但求生的本能让她直觉的往前爬。
“什么人在那里”
救啊馨荷还没张口,就被捂住了嘴,她睁眼看着覆在嘴上的可怖大手,吓得几乎昏厥,身子还被猛力往后拉扯,她无力抵抗,只感到身子腾空被人拦腰抱起扛在肩上疾奔。
戴在头上的玉冠掉下,长发垂落,而她身下人的奔跑速度快得简直不似人,她本看不清眼前晃动的景物,只知道头下脚上的姿势让她很反胃。
直到扛她的人身体抽动了一下,整个人跌倒在地上,才停止这项酷刑。
她跟着跌落,抬头看着那蹲在地上、痛苦低吼的人。
他低吼的声音愈来愈低哑,令人寒毛直竖的咆哮声震动着她的耳膜,她这才意识到刚刚听见的声音果然就是他发出来的。
她扫视了一下四周,惊疑发觉耸立在不远处的墙。难道这家伙把她带出了
馨荷气喘汗流,他到底是什么东西又为何要挟持她该不会该不会想把她给吞了吧
思及此,她不由得心惊跳,牙齿不住地打颤。她她不想死啊
她得逃得逃拿出剩余的薄弱力量,她狼狈在地上爬行,就在这时,她的脚又被紧紧抓住。
“不要走救我啊救我不要走啊”
馨荷流下胆怯的眼泪,她感觉死亡的影罩住她,她的手无助地在地上挣扎,吓得嘴张大却喊不出声来。呜救命啊谁来救救她
“求求你我好痛苦啊呜”
脚踝上的力量消失了,馨荷却吓到连往前爬的力气都没了,只能趴在地上痛哭流涕。
“啊不要我是人是人我不要做妖怪我不是妖
不是”
身后人在痛苦呻吟着,馨荷回头,只见那人不停往地上撞击着,在草地上洒下怵目惊心的血渍。
接着他停止了动作,整个人趴在地上动也不动。
馨荷愕然看着这一切,她慢慢站起身,接着挪动还在发麻的双脚,忍着痛往后退。
退了几步后,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动静,这时她大起胆子转过身。
此时,她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我是人是人我不要做妖怪
我不是妖
她先是睁大双眼,接着摇摇头紧闭上眼。不行她好害怕要是
要是那个人是妖怪的话她还想留一条命回南鑫国,她没有那个能力救他啊
心一横,她往前走,但该死的后头又传出一阵阵的求救声,“好冷好冷我好冷”
馨荷皱起眉头。也许他真有什么苦衷吧也许他并不是自己愿意变成这样的
这样一走了之好吗也许他真的需要帮忙刚刚他流了好多血,如果真这样放着他不管,他可能真的会死也说不定。
刚刚那张可怖的脸庞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那怪异的瞳孔、獠牙与尖爪,恐怕见过的人想忘都难
还是止不住内心的不忍,她回头看了一眼,那个人又一动也不动了,他该不会是死了吧要不要过去看看呢但要是他又抓住她呢
馨荷内心与良心交战着。天啊她到底该一走了之还是去看看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今天要是王兄,他一定会奋不顾身先救人,况且他并没有伤害她吓她也不是自愿的
馨荷惶恐得不知如何是好。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好一于是她回头慢慢走向那个人,他躺在地上像是睡着般。
“喂喂”
她小心的用脚踢了踢他,发现他像条死鱼般动都没动,她咽了咽口水,大起胆子走近他,在他身边蹲了下来。
她怕怕的拨去覆盖在他脸上的头发,天上明月高挂,将地上的人儿照得一清二楚,他的额头满是鲜血,还蔓延整张脸。
馨荷蹙着眉头,撕下衣摆一角,帮他包裹住不断渗血的额头。
虽然在做这些动作时,她骇得心跳就快停止,但还是咬着牙忍着,接着拿起手绢帮他擦去一脸血污。
脸上没有刚刚那可怖的图案了,嘴上也没有獠牙,躺在地上的“东西”
很明显是一个正常人。
馨荷瞧着,心头涌起一丝丝纳闷。难道刚刚是她错看了可是她明明看见难道是天色昏暗不那只手,那只捂住她嘴巴的手,她明明瞧得再清楚不过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她蹲在那人身边,疑惑的端详他,想看出些许端倪。
月光下,他的脸如白玉般莹莹发亮,浓密的一双剑眉,眉下的眼虽紧闭,却是长而深阔,可想而之这个人有一双大眼;高耸的鼻梁,长而薄的唇,坚毅的下巴
她伸手轻抚上他的脸颊。乖乖男人的皮肤可以好到这种程度,还真教人爱不释手呢
“怦、怦”这一这心跳声是怎么一回事
蓦地,她惊得收回手。等等她在干什么虽说她表面上是南鑫国太子的身分,可还是个道地的黄花大闺女,竟对个男人动手动脚的,还动到心头小鹿乱撞的
这张脸简直如宋玉还魂般的无可挑剔啊一刚刚那三分像人、七分像鬼的模样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她蹲在地上摇了摇他,“喂你不能睡在这里啊”
忽然,那人抓住了她,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刚刚那双紧闭的眼此时睁开,炯炯黑眸如鹰隼般锐利的盯着她。
果然如她料想的,他有一双魔魅非凡的眼睛不过现在好像不是欣赏的时机。
这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还压住了她两手手腕。
“你是谁”
居然抢了她的问题,“我我才要问你你是谁呢”
他扬头望了望四周围,“这是哪我怎么会在这里”
馨荷闻言,怒意满腹,“明明就是你把我带出来的,还明知故问”这人老抢她的问题。
他蹙起浓眉,“我”
馨荷乘隙挣脱,怒瞪着他,“废话不是你是谁啊不要告诉我你忘了刚刚的事情”装疯卖傻也要有个限度。
他开始仔细的思考,“刚刚难道”接着他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瞬间睁大眼望着馨荷。
馨荷试探问道:“你想起来喂你干什么”
对方二话不说,一只手掐住了她的脖子,一脸严峻的瞪着她,“你看到了什么快说”
眼前的人一脸冷酷,锐目令人感到浑身冷飕飕,脖子上的大手收紧,她痛苦得几乎无法呼吸,想拉下脖子上的大手,奈何对方力气太大,她本动弹不得。
“不呜”
这样下去她会死的也不知道哪来的灵感,或许是求生本能让她抬起一只脚,往他的身上用力踹去。
“啊”
她似乎是踢中了他的要害,他痛呼一声后放开了她。
馨荷赶紧拔腿就逃。到底是谁说好心有好报的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是谁简直是骗死人不偿命
“不要跑”
该死那个人在她身后追赶。馨荷跑不到两步又被扑倒在地上,她奋力挣扎并与他拉扯,一面挣扎、一面大叫,“早知道我就不管你了你这个不识好人心的混蛋”
挣扎了一阵子后,她忽然感到双手空空,抬眼一看,发觉他正盯着她口瞧。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发现束不知何时脱落,两团饱满就这么赤裸裸地暴露在敞开的衣襟下。
她赶紧遮住外泄的春光,“啊”
辛赫看得傻眼,“你你是女人”
该死的混蛋知道她是女人,他还压在她身上“滚开你这个混蛋”
他没有依她的话,反而再度把她的手压制住,口气比刚刚更为严厉,“你到底是谁明明是个女人,为什么着男装”
馨荷闻言,心头直打哆嗦。糟糕可千万不能让这个人知道她的身分。
“要你管快放开我”
他压得更紧,望着在沟处的上宾牌子,“你混进西阁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馨荷又踢又叫,“放开我
“啧你不要乱动能不能安静点”这个女人都衣不蔽体了,还在他身下乱扭乱动,她到底有没有身为女人的自觉
就在这时,馨荷感到唇被人紧紧覆住,像雷劈得她的脑子一阵昏眩,血在一刹那间全静止般,全身的感觉似乎涌进了双唇。她浑身僵硬,错愕的睁大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那一双魔魅又邪恶的深邃眼眸。
他离开了她的唇,叹了一口气,“总算是安静下来了。”要是引来巡逻的士兵,那就不妙了。
馨荷似乎还没从刚刚那一吻中回神。这这、这个男人对她做了什么他、他、他竟然吻了她她的吻可是将来要献给心上人的他竟然他勾起她的下巴,皱眉左右端详,“你看起来就像是个普通人,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不是刺客,那你究竟为什么要装扮成上宾混进西阁到底是谁指使你的有什么目的”
馨荷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就算听到了她也无法反应。她还在为刚刚自己的初吻追悼,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实在太大了,她感到惊讶、错愕兼伤心、气愤。
见她老半天没有反应,他拍了拍她的脸,“喂你别装傻,别以为你是个女人我就会手下留情快点招出实情,我可以考虑留你一条小命”
遣莫名其妙的混帐东西“打从一开始就是你把我带来这,接着像犯人般对我逼供,更甚者还看光了我的身子、夺走我的初吻,现在更过分的拍打我娇嫩的脸,我这个最最无辜的被害者倒被你说成了别有居心,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是非黑白简直是作贼的喊抓贼”
辛赫挑眉,大手拉开她的上衣,“那你女扮男装又怎么说难道也是我误会你了吗”
这该死的色胚馨荷的手着了一个不小的石头,二话不说就抓起石头往他额头上的旧伤敲下,接着拔腿就跑。
说真的,要不是怕又会被他给逮住,她真想多踹他个两脚,单是敲头实在难消她心头之恨
辛赫无预警被石头砸中,他捂着再度血流如注的额头。
这女人下手还真不留情,哼
“呜该死我一定会找出你的,你逃不了的”
第二章
第二天,在西阁储君登基大典前,受邀观礼的各国王子、使臣们,坐在宴席间除了享用美酒佳肴外,还不忘谈八卦、聊是非。
“这位西阁王可真好命,老子早死,年纪轻轻便坐上王位,我们家的老头都活到八十了还不死”
“袁太子的语气似乎十分羡慕西阁王”
“萧太子袁某都快三十了,王座可盼了好多年了”
“袁太子,晚点登基乐得逍遥自在不挺好的,要是真成了王上,可不能像这样四处游荡了。”
“萧太子,有人爱权更甚于自由啊”
萧太子扬扇笑了笑,“不过听说西阁国历年的君主都早死,活得最久的也不超过五十。”
坐在萧太子旁边的馨荷倒是呵欠连连,她冷看了萧太子一眼,心中暗骂:瞧他仪表堂堂的,想不到竟是色胚一个,就是这个混蛋睡在她隔壁,吵得她房里待不下去,才会出去碰到倒楣事。
这话题一出,其余人皆面露兴趣,“这话怎么说呢”
说的人故作神秘的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听说是诅咒。”
“什么诅咒啊”
看来他不只是色胚,嘴巴还跟三姑六婆有得拼。也只有跟他同样的这帮笨蛋才会听得兴致高昂,昨夜几乎没睡的她听得可是眼皮直垂。
“鑫太子要去哪里啊”
再不出去走走.她肯定会闷得睡着,“我我去茅厕。”
“等一下西阁王的登基大典就要开始了,您可别去太久啊”
这帮人还真烦,偏偏身为南鑫国太子,她得跟他们打交道。“知道啦”
她赶紧走出那个令人窒息的地方,来到附近人烟稀少处,大大的深呼吸。
不行她还是好想睡喔
怎么辨呢都怪自己没事干嘛跑出去,又于嘛多事,弄得一整晚没睡好,那可怕记忆不停在脑海中上演,到现在想起来还会打哆嗦。
至今她仍想不透为什么能一会儿是妖、一会是人
屋外韵凉风吹得她瞌睡虫慢慢爬出来了.正想四周没人来给他好好的睡一下,耳边马上传来小四的声音,“殿下您怎么会在这里登基仪式已经要开始了”
“啊哦”
小四见四周没人,凑到馨荷耳边道:“公主,您昨夜去哪了”
“你你怎么知道我出去”
“您的衣服上都是泥土啊您到底上哪去了”
真不是她说,公主一个女孩家三更半夜还溜出去玩实在不像话果然她当刻该坚持睡在那里的。
“没什么啦我只不过睡不着,到附近走走,不小心跌了一跤,所以衣服才会弄脏的。”要是真把实情说给小四听,她定会吓死。
小四用怀疑的眼光看她。
馨荷又打了个大呵欠,“唉好困小四,不如你代替我去参加好了”
小四拽着她走,不让她落跑。“殿下在胡说什么,殿下可是代表南鑫国,要是迟了,对西阁王来说就太失礼了。”
“你别拉我我去就是了”反正这么多人,多她一个、少她一个也没差啊
她们走在廊道上,馨荷揉着酸涩双眼,转弯时正好撞进一个结实的膛,她捂着吃痛的鼻子,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不免大吃一惊。
那人也同样吃惊的看着她,接着两人异口同声说出
“是你”
“是你”
一旁的侍卫长龙二,看了看馨荷前的牌子,“王上,您认识南鑫国的太子吗”
辛赫饶富兴味的眯起眸子。果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原来是南鑫国的“太子”啊”
馨荷一脸不知所措。真倒楣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
一旁的小四赶紧拉了拉呆滞的馨荷。“殿下,您快见过西阁王啊”
咦什、什、什么他、他、他是西阁王
“南南鑫国太太子见过见过王上”
辛赫嘴角勾起一丝戏谵,“鑫太子何必这么多礼,西阁国一向跟南鑫国有着密切通商,南鑫国也是我国最大的黄金、丝绸来源,更何况昨夜我俩一见如故又相谈甚欢,没有旁人时就叫我辛赫就行了”
“昨夜”小四与龙二不约而同看着自己的主子。
馨荷冷汗涔涔,十分虚弱地笑道:“呵呵昨夜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的地方,还请王上见谅”
这次出来她明明看了黄历,挑了好日子、好时辰啊为什么还会这么背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正是西阁国新王上。啊她完了完蛋了
辛赫若有似无的拂过额头上的纱布,说道:“太子殿下送给了我一份永生难忘的大礼,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回报呢”
“这我区区小事您又何必放在心上”馨荷感到很无力,脑中一片空白。
“王上吉时就要到了。”龙二提醒着主子。
辛赫点点头”“又在此相遇,如此有缘,可见是上天注定,不如我们一起走如何”
有缘是孽缘吧看他那不怀好意的笑容,要真跟着他走,她一条小命岂不休矣
这时馨荷突然抚着肚子,“啊呃我突然肚子痛”
小四一脸不解,“殿下,您怎么了”
馨荷对着小四使眼色,“可可能是水土不服所以“
辛赫眯眼走近她,握住她的肩上,在她耳边柔吟,“要不要紧我马上命大夫过来”
被他握住的肩膀瑟缩了一下,“呃不用了是我自己身体差
怎好劳驾王上”
“怎么这么说这些下人真不中用,连我邀请来的上宾都招待不好龙二,快传御医来”
他靠得这么近,讲话的热气喷拂在她耳边。
今天他身着一身真丝制成的黄金龙袍,显得身形项长,一头狂妄不羁的头发虽束在颈后,但还是有几绺散落在鬓角,令他的俊颜添上些许狂野。
靠在他身边,他身上那淡淡清新味道令她浑身莫名燥热起来,她不着痕迹地走离他身边。
“不用了我肠胃一向不好,这是老毛病了,万万别耽误了王上的登基大典,这点小病痛,我只要回房休息即可”
一旁的小四听得一头雾水。肠胃不好老毛病公主的身子一向壮得跟牛似的,打小哪有什么病痛她觉得今天公主怪怪的,从刚刚就对她不停眨眼,难道公主的眼睛也出问题了吗但看起来又不太像,她真是愈来愈不懂公主了。
“真的不用请大夫来吗”
馨荷拼命摇手,“真的不用”
“有什么需要,太子千万别客气啊”
好死不死,肚子却在这时发出令人难堪的呜叫声,小四马上道:“殿下原来您是肚子饿啊我就奇怪您好端端的怎么会闹肚子”
辛赫先是错愕,接着掩嘴偷笑,“是我们招待不周,竟然饿到太子快快一同到大厅去,我想酒菜应该已经在上了。”
这一刻馨荷真想掐死小四。这小四真的是打小就跟在她身边的丫鬟吗
那为什么她使眼色使得眼睛都快抽筋了,她还不懂她的意思厚这个笨丫头真是气死她了
辛赫挑眉看着这对活宝,“我没想到太子竟是个如此不拘小节又有趣的人。”
有趣哼他倒是在一旁看得挺乐的嘛混帐小人馨荷在心中咒骂。
状况外的小四完全没发觉他们之间的暗潮汹涌,还很j白痴地道:“殿下,您不是肚子饿吗那快快到大厅去吧”
馨荷手靠在一旁的柱子上镇定心魂。她现在肚子不痛,但口很痛,是气得快吐血了
辛赫笑着对她道:“太子,一起走吧”
“不今天是王上的大日子,我怎么好夺了您的风采,还是您先请”
亏他长得一脸好皮相,可惜心如蛇蝎,实在让人喜欢不起来
辛赫意有所指道:“南鑫国太子果然如外界所传,谦逊温和又有礼啊”
馨荷则是气得牙痒痒,“哪里王上过奖了”
小四与馨荷走在他们后头,小四低声对她道:“对了您什么时候跟西阁王的交情这么好了昨夜您就是跟西阁王在一起啊”
馨荷捂着发疼的额头。为什么像她这样聪明的人,身边会有一个这么不机灵的丫头难怪她做什么都事倍功半
“我现在不想讲话”要不是这里还有人,她真会把小四一脚踹回南鑫国去。
公主干嘛又发脾气了难道她真的很饿明明早上她也吃得不少啊虽是从小就伺候公主,但她真的很不了解公主耶
“小四你给我好好听清楚我讲的每一个字,你都不许问,我说什么你就照做,知道吗”接着她附耳在小四耳边说了几句话。
小四眨了眨眼,嘴巴才要张开,馨荷马上用手捂住她的嘴。“我说过不许问,照做就对了”
小四睁着杏眼点点头。公主到底要做什么啊:她可能不是普通的不了解公主,而是非常不了解呢
* * *
西阁国以武治国,兵强马壮,全民皆受过军事训练,一旦年满十五岁,就算身为女儿身,也要受最基本的擒拿术训练。
只要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连农民也可以立即放下锄头拿起兵器来御敌,没有人侵犯得了西阁国。
军事强大占尽优势,这让其他一些弱小国家纷纷向他们靠拢,也是西阁国能一直维持不败的原因。
西阁国的储君登基大典,几乎所有国家都派了重要人物参加,大都是各国的储君,希望能跟新王拢络感情,其余则是一些富商乘机与各国交流;贺客们送来的大小礼则堆得像座小山高。
西阁国全国上下为了欢庆新王登基,连放一个月的烟火及举行歌舞酒庆,在大殿上由得道高僧祈福之后,戴上象征最高地位的金蛇顶冠,新的西阎王就此诞生。
馨荷坐在上宾位子上,心头紧张混乱。看着那个混蛋向上宾们一一敬酒回礼,她满脑子想的只有要怎么样才能逃离这里;她知道那个家伙绝不会轻易放过她,她得快他一步才行。
“咳鑫太子,王上正向您敬酒呢”这位南鑫国太子相貌堂堂,只是人稍微怪了一些。
馨荷想得忘我,连辛赫什么时候来到她面前,她都没有发觉,惊得她连忙起身,倒忘了自己是坐在垫子上,大腿盘在低矮的桌下,猛力起身的结果是桌子跟着掀起,桌上的酒菜散落一地,要不是西阁王身旁的龙二反应快,真的是差一点就喷溅到辛赫身上,不过她自己倒是无幸免地被洒了一身。
其他人全看呆了,包括馨荷,她看着自己五颜六色的衣服,已不知该怎么反应,可以确定的是她已经成了全场注目的焦点和笑柄。
辛赫紧憋住笑意,没想到馨荷这么窦,他真怕自己会一时失控狂笑出声。
“你们真是无礼还不快点向鑫太子道歉”
一旁的人赶紧鞠躬哈腰的道歉,“鑫太子,是我们的错请您原谅”
两旁的婢女赶紧帮馨荷擦拭满身脏污。
馨荷则忙着闪躲,“没关系不、不用麻烦了”
“说得也对,都脏了,再擦也是没有用的,你们还不快扶太子去换一套干净的衣服来”
馨荷脑门有如被人重击。换衣服这这怎么可以她怎么会把事情愈弄愈糟,分明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用了我有自己的婢女”该死的小四该她出现的时候人偏偏不在,去打包需要这么久吗
“鑫太子这么说是不打算原谅在下了”
什么馨荷看着辛赫泛着冷光的笑容。这家伙这家伙分明是故意的他明明就知道她是还故意等着看她笑话简直混蛋透顶
就在馨荷进退两难到不知道是该挖个地洞钻进去,还是直接上吊快些时,她的救星出现了,她从来就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小四出现过。
“太子还是由奴婢来伺候比较习惯”小四见到馨荷时也吓了一跳。怎么她才消失多久,公主就弄得这般狼狈
辛赫对馨荷邪笑。算你运气好。“那鑫太子可得快去快回啊少了太子,这宴会可就失色不少。”
听到讽刺言语,馨荷气得握紧拳头,憋着一口气还得勉强挤出笑容的客气回答,“让王上见笑了”
慌忙走出大厅,馨荷一路咬牙切齿。
她这辈子长这么大,还没有哪一刻比刚刚更难堪的了,好歹她也是出身高贵的南鑫国公主,那混蛋竟这么不留情面的恶整她,啊她快气炸了
反正总归一句话,自从踏进这里后就是一连串的不顺遂,她跟这个地方本是八字犯冲,若不速速离开,难保还会有什么更凄惨的事发生在她身上。
走廊上无人,小四这才低声问道:“公主,您怎么会成这副样子”
馨荷用杀人的眼光瞟了小四一眼。这个小四还真不是普通的不识相一难不成还要她去回忆不成
但小四很识相的闭上了嘴巴。
“我要你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吗”
小四点点头,“为什么我们要这么急着离开”
公主到底是受到什么刺激啦行为太异于平常,每次一出国都玩到乐不思蜀,都要她三催四催才肯回南鑫国,公主是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归心似箭了遣一次竟急着叫她收拾包袱,还要她弄来两套女衣服,说宴会一结束便用最快速度离开,到底为什么她们要这样偷偷的离开
馨荷一眼看出她的疑问,“你照做就好了,不准问”
“是”小四只好吞下满腹问号。
想起在大厅丑态百出的模样,她心头就有气。不行她可不要回去,那个坏心眼的家伙又不知道会耍什么手段来整她。
她发现了他不可告人的秘密,他是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接下来他还会怎么对付她呢
忆起那皮笑不笑的表情以及诡异笑容,光想起来就令她头皮发麻,在他的屋檐下,无论如何也斗不过他,还是溜之大吉才是上策。
馨荷顿住了脚步,“不如我们现在就走吧”
小四错愕,“嗄可是宴会还在进行”
馨荷敲了她一记,“笨就是还在进行所以我们才要走。”
小四真是愈听愈迷糊了,“这”
一回到房里,两人便急忙换上小四事先找来的女衣服,打算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
“小四,你赶快先换好衣服,先出去探一下路,今天是西阁王的大日子,照理说应该很容易就出得去,但预防万一,你还是先到门口去查看。”
“哦”小四走出去时一脸纳闷。有必要搞得这么神秘吗他们不是被邀请来的上宾吗怎么感觉好似见不得光的鸣狗盗
馨荷把衣服脱下来,本想直接套上女衣服,但低头一看,刚刚翻倒的菜渍渗透了衣服,竞在她白色的束上留下大片污渍。
该死要是不解下来,到时染上女的衣服,一定会让人起疑的,到时她还走得了吗馨荷赶紧动手解下束。
为了昨夜束被人轻易扯破的事,今天她特地缠上两层,解下来也特别费时,这时她听见后头房门打开的声音。
“小四,你回来得正好,我的束才刚解下,快来帮我穿上衣服”
辛赫没料到一进屋内便见到如此活色生香的画面,馨荷全身只有下半身穿着长裙,一头如缎黑发披散在骨均匀的裸露背脊上,黑发更衬得她的肌肤欺霜赛雪。
虽然昨天他已经瞧过她的身体,但在黑暗处看得不是很清楚,如今单是背影就这么引入遐想,可想前面的风光更加旖旎。
见后头的人没有声响,馨荷不耐烦地转过身来,“你没听见我在叫你”
两个人的眼睛都睁得老大,对方的视线紧镇住她前。
糟糕她上半身未着寸缕她下意识的想蹲下遮住上半身,但久未穿裙子的她却踩到自己的裙摆,就这样一个不小心的往前倒,然后再不小心的扑倒站在眼前的人。
她就这样压在他的身上,两人跌成无比暧昧的姿势,但这样还不够凄惨,两个人还四目相对,两唇相碰
“啊”
馨荷尖叫地离开他的唇,但她一撑起身子时:却发现赤裸的上半身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她又尖叫的趴回他的膛上。
辛赫掏了掏被她的尖嚷声弄得快聋了的耳朵,“你能不能别再叫了”
搞清楚到底是谁被压在下面,该叫的人好像不是她吧
又是这个扫把星,只要碰到他,就没好事馨荷又窘又气,又不能起身,“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房里”
辛赫挑眉,“我是来看看你到底是在换衣服还是溜了。”
馨荷闻言有丝心虚,她捶了他一记,“难道你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还看得那么高兴,混蛋
辛赫一脸无奈,“拜托我本就没有回避的机会,你以为我喜欢看啊”
哎呀呀呀这家伙竟然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这话是说她逼他罗这种混帐话也只有他说得出口。
“你说这是什么话”馨荷气得想起身狠狠教训他,但是一起身又发觉不对,便再度压上他。
被压在地上的辛赫叹了一口气。其实他真的不想看,这毕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事,但是身上这女人不时抬起上半身,教身为男人的他想不看都难。
“喂你要躺在我身上多久啊我还得回大厅去呢大家还在等我这个主人”
他发誓他对她真的没什么兴趣,但好歹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被她前那两团不停压迫、刺激着,他的男生理很难不会被撩动就算习惯穿男装,但骨子里到底还是个女人,她到底有没有一点自觉啊
“你少臭美了你以为我喜欢压你啊要是我一起身,不就便宜你了。”
他其实不是很想要这种便宜。“反正刚刚我该看的不该看的也全看到了,还有差吗” 。 这种没所谓的平淡语调还真让人恼火。“你”
“这能怪我吗谁教你明明是女人却扮成男人,这样也就算了,最起码在换衣服时门也该关好,今天算我倒楣,要是换成别人,恐怕早被你这不男不女的样子活活吓死了”
嗄敢情全是她错罗还有算他倒楣是什么意思这世上真有人能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她算是开了眼界
她气得提高音调,“难道你不知道进来要敲门吗这是基本礼节吧”
“要换衣服得把门给关好也是基本礼节啊要是被人看见什么会长针眼的东西,也是罪过吧”
呃馨荷气得抓紧身下的衣服,从鼻腔里喷出来的气像火一样烫。
什、么、叫“伤眼的东西”这个人是想逼她杀人吗
“到底你为什么处处要找我的麻烦看我被整得惨兮兮的你很乐吗”
辛赫翻翻自眼。他用的这么做吗“你现在是把自己的笨手笨脚所造成的错全算在我头上罗”拜托他都还没出手好不好
他还敢说这不是他的错“要不是你,我会弄得这么狼狈吗”
她脑子里到底都装些什么东西啊“明明是个女人,却要扮成男人到西阁来,狼狈自是当然”
“撞见了你不可告人的秘密,你就这么容不下我吗”
辛赫扬眉冷笑了一声,“看来你果然全看见了”
搞清楚到底是谁该害怕啊她可不怕他,她可是掌握着他的秘密。
“我是一直想忘记,但是有人不停逼着我想起,到时要是我气起来会告诉谁可说不准”
辛赫表情平静,反而讥笑道:“你有资格威胁我吗难道不怕自己是女人的事曝光”
馨荷气得两手捶打他的,“你休想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辛赫赶忙抓住她的手,“住手”
这个女人在干什么就算他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她也别什么都没穿的在他身下扭来扭去。
馨荷被他气得理智全失,对他又打又抓的,“我不要”
辛赫则是抓不住她如鳗鱼般滑溜溜的小手,“喂你这疯女人”
“就算我是正常人也被你给气疯了。”
“喂你最好快住手”
“我偏不要怎样我才不是好欺负的”
“公主门口的士兵我已经打点好了”
两个人一番激烈的拉扯后,辛赫上半身的衣服也被扯得差不多,小四回来时正好撞见两人光裸着上半身,自己的主子还趴在西阁王身上的香艳画面。
“王上大厅的人都在等”
太好了这下连龙二也撞见了,两个人同时住了手,这番画面说要让人不想人非非实在是不可能。
龙二瞪大眼。他的王上竟跟鑫太子想不到他从小跟随王上,竟不知道难怪难怪他从没见王上纳妃与亲近女色,原来王上喜爱的是男色啊
这时小四赶忙拿起外衣包覆住馨荷,还巧妙挡住龙二的视线。
辛赫也尴尬的起身,龙二赶忙回神帮他把身上的衣服迅速穿戴好。
辛赫清了清喉咙,“龙二派些信得过的手下,我要你保护鑫太子的安全”
“是”龙二立刻应答。哇这么大的阵仗保护一个上宾看来王上还不是普通喜欢鑫太子呢
馨荷转头瞪着辛赫,他对她扬唇一笑,用着只有她知道的眼光看了她一眼后转身离开。想扮成女逃走他早就料到她会有这招,可惜她算计错了,他可不会让她逃走的。
啧馨荷在心中咒骂。哼差一点就能逃掉了,结果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破坏了这一切,真是气死人了
只是一旁的小四与龙二看到的景象却大大不同,他们看到的是两人眉来眼去的传情,四目相交、难分难舍的。
龙二也再度确认自己的主子真有断袖之癖。一开始王上遇到鑫太子时的热烈攀谈就让他觉得怪怪的,从来不太跟人交际的王上怎么会对一位才来不久的上宾这么热络,原来
小四看着西阁王离去的背影,再看看公主没神的模样。哎呀难道公主是因为爱上西阁王又碍于自己得扮成男子,无法跟意中人有完美的未来,所以才痛苦的想逃走吗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久,他们竟心的没察觉到主子的痛苦,令身为仆人的龙二与小四当下自责不已,并决定要靠自己微薄的力量来帮助主子脱离苦海,让两人能永浴爱河,迈向幸福、光明的人生。
第三章
深夜,明月高挂,辛赫站在御书房里凝望着窗外沉思着。
不管怎么样,他绝不能让她离开,他的秘密万万不能让人知道。要是普通人他早解决干净,偏偏对方是南鑫国太子,但他又不能关她一辈子,他可不想因为这样而引起战火。
若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她呢辛赫摇摇头。不成人是他邀请来的,在他西阁里遇害,南鑫国还是会追究责任。
嗟要不快点把这个中刺给拔除,教他夜里如何安眠
到底要怎么样才能完美的解决这一切辛赫抚额苦思。
一旁的龙二见主子长吁短叹,一副非常苦恼的模样,实在忍不住地道:
“王上,请您别再压抑自己了,龙二愿意为王上分忧”
辛赫不解的看着龙二,“压抑自己”
“王上,您也不要怪那些大臣们,毕竟先帝早死,他们会在王上刚登基时就急着催婚,目的也是为了西阁王朝的千秋大业。”
“你以为我是为那件事在苦恼”辛赫反问。
龙二这时“咚”的一声跪了下来,一脸诚恳的道:“龙二只是个奴才,不懂得什么大道理,只知道奴才不要王上不开心。”
“我知道你对我一向忠心,快起来吧”
“王上,龙二明白您内心的挣扎,毕竟这种爱为世道所不允许”
辛赫一脸茫然。他说的是哪国话“等等龙二”
龙二握住了主子的手,眼里含泪,“王上别管那些世俗的眼光了,想爱就去爱吧龙二一定会保护王上到底的,绝对不容任何人多说一句废话的。”
辛赫愈听愈胡涂,“龙二你到底”
“王上,爱上男人本不是什么坏事,龙二会倾全力支持王上的,请王上别再忧愁了。”啊、啊、啊他没想过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王上,竟也有这么感的一面,王上终于有点人气了
辛赫差点把晚膳全吐出来,“爱爱上男男人”
“王上,请您万万别在龙二面前压抑自己,不论您做什么事情,龙二绝对是跟随到底,不管是对还是错。”
面对龙二如此忠心的宣誓,辛赫不知道是该称赞他,还是怀疑自己给他的工作量是不是太大了,让他神经错乱了。
“龙二,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王上,龙二一定会替您想办法的1”
辛赫深吸一口气,无比认真的对他说:“龙二我并不爱男人”
龙二的手握得更紧了,“王上请您不要把龙二当成外人,请您信任龙二,请您对属不说实话”
辛赫的嘴角在抽搐,再次深呼吸,“龙二,我再说一次昨夜的事全是误会,我、并、不、爱、男、人”
龙二仰头深深看了他一眼,接着擦了擦眼角,低头道:“是龙二全都明白。茶冷了,属不再去沏过。”
辛赫揉着发疼的太阳,感到头重脚轻。龙二会明白才有鬼
该死看来他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毕竟昨天那种画面想要人不误会也难,也难怪龙二会这样认定。
唉感叹啊想他堂堂一国之君,竟会被人看成是有变态嗜好的男人,这笔帐到底该算在谁的头上才对呢
* * *
同样的月亮看在被软禁在屋子里的馨荷眼里却是不一样的。
想到之前发生的事,她心头的火气就愈大,明明错的人都是他,为什么她还要被他给关起来
他有什么资格关住她现在她的身分可是堂堂南鑫国太子,他到底有什么权利对她做这种事
他的秘密被她知道又不是她愿意的,他怎么能拿这种借口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她是当他们南鑫国好欺负吗
可恶真是可恶极了
姓辛的本公主跟你可是梁子结大了要是不把所受到的耻辱三倍奉还,她就跟他姓
小四看着一下捶桌子、一下又捶心肝的公主,内心也十分不忍。
公主一定是碍于自己的身分,所以正在承受着爱的折磨。她到底能为公主做什么呢
“公主,别再想了,夜已深,您还是就寝吧”
馨荷捶桌低吼,“我怎么睡得着”
小四叹了一口气,“奴才明白,公主也是不得已才扮成男人,其实公主是道地的女人,身为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能找到一个情投意合的人过下半辈子,要不是太子殿下早死,公主也不用受这样的折磨,小四真为公主抱屈”
馨荷的眼睛眨啊眨,不知所以然的看着小四,“等等你现在是在说什么啊”
“公主,小四打小就跟在您身边,还会不了解您吗您之所以苦苦压抑自己,就是为了太后娘娘”要不然漂漂亮亮的公主怎么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小四的话令馨荷不着头绪,“为了太后娘娘压抑自己”
“公主就别再在小四的面前逞强了,小四明白您的痛苦。”
她的内心是痛苦没错啦但是为什么小四话里的意思怪怪的,又听不出哪里怪
绕来绕去绕得她头都晕了,馨荷啜口茶,“小四,你到底在说什么啊能不能讲清楚一点啊”
“小四明白公主跟西合王情投意合,又碍于必须扮成男人,所以对于两人的未来苦恼不已,这些您用不着说,小四全知道的。”
她的话让刚喝下一口茶的馨荷呛得眼泪、鼻涕齐出。
小四一边帮她拍背,一面抽噎道:“公主,您想哭就哭出来吧小四也会陪您一起哭的。”
馨荷捶着,指着小四,“你咳胡说些咳什么”
她跟西阁王到底哪门子情投意合啦小四是病了、还是见鬼啦
“小四只是一名奴才,力量棉薄,就算拼了这条命也会帮公主的”
馨荷望着“病人膏肓”的小四,伸手了她的额头,“小四,你没发烧吧”
“小四身子好得很啊倒是公主的眼睛全红了。”呜她家公主果然伤心欲绝。
“要不然就是你疯了,才会说出我跟那个混蛋情投意合的疯话来”
小四睁大了眼睛,一脸受伤地道:“公主想不到您在小四面前还要这么说,难道您真以为小四会出卖您,把这种事去向太后娘娘报告吗”说完她伤心的哭了起来。
馨荷受不了的闭上眼睛,她想一定是她没穿衣服与那个混蛋在地上打滚的画面太刺激小四了,所以小四才会产生这种荒谬的幻觉。
她深吸了一口气,用义正辞严的语气道:“小四我只说一次,我跟西阁王本就是仇人,如果可以,我恨不得宰了他,扒他的皮、剁碎他的骨头跟他情投意合这种鬼事,就算是在梦里也不可能发生,我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小四一听完,先是愣t-t,接着眼泪便滚了下来,“公主您为什么要这样骗自己小四看了真的好生难受”
馨荷感到头痛,非常、非常的头痛。“小四看来你是听不懂我刚刚说的话是吗”
小四竞一把抱住她,“公主奴才真的明白请您不要再说了”她不想在公主的伤口上撒盐。
“小四,我真的不爱他真的”馨荷郑重申明。
小四擦擦眼泪,“奴才全明白的,公主别再说了,小四下去帮公主沏壶热茶来。”
“小四”
馨荷无奈又无力,她终于明白什么叫有理说不清了,就连小四都能这样误会她,再这么下去还会有什么更可怕的事发生
不行馨荷双拳紧握,眼神坚定看着天空明月。她非得快点逃出去不可,只有逃离那混蛋远远的,才能确保平安
小四拿着茶壶魂不守舍的走向膳房,正好与同样心事重重的龙二撞个正着,两个人跌坐在地上呻吟。
“到底是哪个不长眼的”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造句话,接着两人定下心神仔细望着对方,同时间伸出手来
“啊是你”
“是你”
“你不就是那个鑫太子身边的小四”
“你是西阁王身边的龙二”
这时两个人的脑子开始转啊转,眼珠子也跟着转啊转,接着两人脸上漾起了光彩亮丽的笑容。
“我说小四啊”
“我说龙二啊” 一
“有一件事同你商量、商量”
“有一件事同你商量”
两人发出心照不宣的微笑。
“你说的事该不会是”
“你说的该不会是”
* * *
馨荷望着窗外伸懒腰。
已经第二天了,那个混蛋真打算就这么关着她一辈子吗
看着门外看守的士兵,她嘴里不停咒骂。哪有这种事她乃是堂堂一国太子,他这么做是欺南鑫国都无人了
虽说每次一出来,她总是像飞出笼子的鸟,没有在外头给他混个十天半个月是不会回去,但是日子久了母后也会察觉不对,到时她若没有回去,她怕母后的病又会发作。
再者她也不要像个犯人似地成天被关着,望了一眼门el的两名士兵,她心头轻叹。若是要她,好歹也多派一些人手,就两个瘪三,简直太瞧不起人了
瞟了一眼桌下紫檀木做成的暗色板凳,她伸手拳起,放在手上掂了下重量。
嗯够沉。接着高举过头,再放下,就这样甩了几次,接着满意的勾起唇。
不错她跟小四一人一个,三两下就能把门外的笨蛋轻松解决
“你拿着椅子在干什么”
这个声音突如其来的惊吓令馨荷转身过猛,加上忘了凳子还高举在头顶上,重力加速度的结果是高举的凳子往下掉,身子也跟着往后倒去,她想稳住身子往前倾,却正好倾往前来的人身上。
“啊”
相同的尖叫声响起。
太好了她又再次扑倒在辛赫身上,如果要说这次跟上次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这次的角度是落在他的腰际,远比上次更加令人想人非非。
她急着爬起来,却发现手环勾住了对方的腰带。该死她鲁的扯着辛赫的腰带。
“喂你在干什么”
没有人会在对方死命想扯下自己的腰带时还能不作声的。
馨荷满脸通红,早不知道是气还是窘,她老羞成怒的大吼,“你瞎啦
没见到你的腰带就是扯不下来吗”
辛赫又掏了掏耳朵,“你用不着这么大声嚷嚷,我又不是聋子。”
“这什么鬼腰带啊用什么玩意做的,怎么这么难弄啊”
“你不要硬扯,到时把我腰带弄坏赔得起吗”
“快点啦”烦死了她想尽快离开他。
“你这什么鬼镯子怎么都解不开来”
“哎呀你不要这么用力,会坏掉的”
“你先不要动我来好了”
“啊啊你在干什么很痛耶”
“不要吵”
造时门el有四只耳朵好奇的贴在门上偷听,除了两名士兵,另外两人分别是小四跟龙二。
天啊想不到已经进展得这么快啦王上才刚进去不到几分钟,已经开始在宽衣解带了吗看来王上果真是憋了很久。
公主嘴里不承认,但是行为却不是这样,没想到还会主动帮男人解腰带,12气还急得很,看来公主真的是对西阁王很饥渴。
小四看了看他们,“龙二,咳我们站在这里似乎不太好吧”
龙二点点头,“也对我们还是下去吧,,
龙二先把两名士兵遣走,接着两人也跟着离开,所以他们没听见房内后头的尖叫声。
“啊”
至于尖叫的原因是馨荷要起身时不小心到辛赫胯下的正中央,一个凸起的东西,别说堂堂一国公主了,就算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这时的正常反应都该矜持尖叫才对。
辛赫着实受够她的魔音。被侵犯的人是他吧怎么她叫得活似见鬼
她这番言语令他很不悦,“若是你的手烂,刚刚被你压在身下的我,全身都要烂了”
辛赫有丝不耐烦的由地上站起,“有没有搞错你叫我来就是要说这些吗”
馨荷莫名眨眨眼,“什么我叫你来”他到底在说什么鬼话
辛赫冷冷看了她一眼,“是吗没话说那我走了”
见他要走,馨荷急得拉住了他的手,“等等”
辛赫望了她一眼,她见状,赶紧放开,“我的确是有话要说。”
辛赫的眉头微皱,不耐的环,“有话快说我忙得很。”
这是什么态度啊令她有股莫名的火气上来,“你到底要把我关到何时”
他沉吟,“不一定”
这是什么让人吐血的回答,“不一定”
“嗯我还在想。”
有什么好想的“还在想”
“我还在想怎么处置你比较好。”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做掉她。
馨荷紧握拳头,“你最好快放了我,不然”
辛赫似乎不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不然怎样”
“你似乎忘了我是谁”她可是南鑫国太子,未来储君,南鑫国的人民会为了她抛弃命的。
“我没忘你是一个假扮太子的女人。”
他的话犹如一记闷棍,令她双眼泛花。可恶他一定要这样时时刻刻提醒她不可吗
“那你自己呢表面上是西阁国的王上,骨子里到底是什么怪物啊”
辛赫闻言,眯起冷眸盯着她,眼神凌利得像刀子,令人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忽然,他勾起唇角,慢慢走向她。
馨荷害怕的后退,她忘了这个人翻脸跟翻书一样快。“你你要干什么我我哪里说错了”
他似笑非笑,“你的确没说错,我还要感谢你。”
怪了为什么她觉得四周气温陡降“感谢我”
“是啊你的一番话让我想到处置你的方法。”
他明明在笑,为什么她却冷得全身发抖“难道你要放我走了”
后退已到了底,他暗黑无边的眸子闪着冷光,脸部隐没在黑暗处,诡异的笑容以及两片薄唇里的白牙森冷,馨荷靠在墙上寒毛直竖。
辛赫勾起她的下颔,“看来还是只有死人,才能永久保密”手缓缓往下滑,在她柔软白嫩的颈子上游移。杀她易如反掌,早在第一时间他就该杀了她,反正他也不是头一次杀人了,还有什么好犹豫的,先杀了她再讲
看着他愈来愈深沉的表情,馨荷明白造一次他不是在说着玩的,他是真的会杀她。
她抓住了他的手,“等等我还不能死”
“你这是在求饶吗很可惜”
“不是我并不怕死,但要是我死了,会连带让我母后也活不下去的”
辛赫偏了下头,“这是什么借口”
“其实我是南鑫国公主,五年前我的王兄死于急病,母后受不了打击得了失心疯,所以我扮成太子,告诉母后其实死的人是公主,母后才渐渐病恋,要是我又死了,母后会承受不住打击的”
辛赫闻言愣了一会儿,接着冷笑,“你以为我会因为你是个孝女就放过你吗”
“我明白你的感受,这两年我也一直过得战战兢兢,生怕被人知道我的秘密。必须以男人的身分活下去,心中的苦无人可倾诉,有时我也会感到孤独和害怕,其实被你知道这个秘密后戒竞有种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松了一口气吗辛赫回想自己从小到大这莫名发作的疾病,想到就算跟自己的亲人也不能诉的痛苦,记得第一次发作时在镜中见到自己时他也是吓得狂叫。
别人见他是一国之君,但其实他的心里充满害怕与不安,他好怕怕心头那股黑暗力量总有一天会淹没自己,害怕被别人看见他的鬼样子,更害怕自己不知会变成什么模样,会不会有一天他会完全成r一个妖怪,再也不是人
“我不会说的,这辈子我都不会说的,请你相信我,一定要相信我”
人说真诚能感动天,她这般诚心诚意,他该会放过她吧
他残酷的表情不变,“从没有人在看过我的真面目后,还能活在这个世间的,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呢你杀得完吗那不如把所有人全杀光算了你这样子活着,不觉得很痛苦吗”
谁说他不痛苦,他甚至自杀过,最可怕的是他本就死不了,刀子捅进身体里只有一刹那的痛苦,拔出来时不但没有流血,连一点伤都没有,不论他怎么伤自己,最后他都好好的活着,每一天、每一夜对他来说都是无边无际的苦海。
收紧握住她脖子的手,他厉目看着她,“难道你看见了不害怕吗”
“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我承认见到的那一刻的确很害怕,但是你并没有伤害我,而且当时你那么痛苦的模样,口口声声喊着“救我”,我本想逃之天天,但我还是回头找你,我只是一心想救人,本忘了你有多骇人。”
辛赫惊讶的看着她,他的心颤抖得好厉害,直到这一刻他才发觉原来他的心也会跳得这么猛烈,原来自己还是个人,还有心跳。
他说不清此刻的感想,拼命强压住那股从来没有迟的奇异感觉。“你你会这么说是为了让我放了你”
馨荷握了握他掐住脖子的手,“不管那夜我看到了什么,我都忘了。经过王兄的死亡,让我明白人生苦短,不管过去发生什么,我一向只看眼前,就算你不是人又怎么样”
从来没人对他说过这些,她握住的地方好烫,烫得他甩开了她的手,他的心像是破了一个洞,不停有莫名的热流流进那冰冻的心,这种热令他痛苦得捂住口,像是承受不住的焚烧着他。
见他脸色不对,她担心的问,“你你怎么了”
辛赫痛苦的跪在地上,捂着口不停喘气。
馨荷紧张的看着他。他这种样子似曾相识,令她想起那夜他也是这样。
“你该不会”
辛赫读出她眼中的害怕,“怎么你怕”
他就知道,这么多年来他见太多了,多少人是说一套做一套,
像他这种鬼样子,连鬼见了都怕,何况是她。
馨荷没有逃,她拿起手绢帮他擦拭着额际的汗,突然间她有丝不忍。今天这事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她又会怎么做呢
“每一次都这么痛苦吗”
辛赫睁大眼看着她,他想起以前不小心看见他的那些人,个个都是害怕又憎恶,哪个不逃,就连贴身护卫都换了十几个。
后来只要他感到些许的不舒服,就跑到无人处,自己咬牙撑过去。
其实他并不想杀人但又不能不杀
而她竟然还留在这里,明知道他的真面目是那样骇人,为什么没有逃
此时的馨荷心中只有同情,“我我能帮什么忙吗”
辛赫张大双眼看着她,接着二话不说就把她紧紧抱住,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浮木。这么多年,他逼自己麻木的过着每一天,直到上天愿收留他的那一天到来,他是一直打算这么遇下去的,为什么此刻的他会这么激动、这么样的想哭
馨荷被紧抱得快喘不过气来,“喂你”她察觉到脸上似乎湿湿的,抬头见他竞一脸湿,“你是不是真的很不舒服”
他的眼眶却忍不住的发热,鼻子也发酸,被封闭已久的心早就坚固如堡垒,因为口炽热的眼泪,把心底深处那颗受伤的心给融化了,冰冷的心似乎复活了过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心脏在身体里剧烈跳动的声音,那么的有力,那么的温暖。
她的触令他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救赎,他忆起了母后死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对他说:“不要难过,孩子这世上一定还会有跟母后一样了解你、深爱你的人,你要坚强一定会有那么一个人的”
难道世上真有这种人他以为穷尽一生都不会有这样的人出现
发觉他的脸凑过来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馨荷感觉唇正被人狂吻着,这绝无仅有的刺激感觉令她晕眩。
她张大眼,眼前的人脸上全是泪水,抱着她的手臂在颤抖,侵袭她的唇舌炽热不已,她像置身火海,全身像是正被火烧着,却又感受不到火焰,脚仿佛离开了地面,身子轻飘飘的
忽然,辛赫像是意识到什么东西似地离开她的唇,两人喘着气对望,接着他转身快步离去。
馨荷脚软的跪在地上,她捂着被吻肿的唇。
这他她这该用什么适合的字句来形容这样乱七八糟的情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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