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明星路之农民攻进城(毒舌攻VS女王受)》 第 16 部分阅读

安提出大家起去聚个餐,位置都已经定下了。安燃原本是打算与莫八觉尽快溜走,无奈之下也只能被拉去最近被莫八觉养刁了胃口,即使吃外面的饭菜也都不觉得美味。

群艺人原本就比较拉风,所以很慎重地找了个熟识的餐厅包厢,因为提前打了招呼,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饿了半天,安燃早就两眼直冒绿光,但无奈除了韩安沈城和莫八觉之外,还顺便捎带了女主角女二号男配角两三只,总不能太放肆,只得有搭没搭地跟他们寒暄,脸色难看得很。

偏偏那个女二号坐在莫八觉的右手边,像无意识地往那二愣子身上猛蹭,低胸领口下面两团花白的胸脯简直快要跳出来了,安燃眼角狠狠抽,寒光闪烁,韩安和沈城交换了个了然的眼神。

这年头靠炒作上位的女星不少,绯闻传得越开,她的出镜率也就越高,这实在不是局外人管得了的。莫八觉的地位在不断提高,能够跟他这种特殊型号的话题天王传些绯闻更是大有益处公众老早就在好奇,这种嘴巴跟淬了毒药样的男人到底会有什么样的情人

女二号的嗓音异常甜美,笑得更是青春洋溢,“莫先生真的很与众不同呢。”

韩安听了立刻调侃地道,“怎么与众不同他哪里是我们没有而他有的”

女二号红了脸颊,跟韩安合作过次的关系,并不觉得生疏,反而不依地笑道,“人家比你们都要沉稳啊”

沈城笑着接话,“冲动也有冲动的好处,只是你们不晓得而已。”说完还往韩安的下半身瞄了眼,众人会意地笑了起来。

韩安的性向众所周知,本人似乎还挺引以为傲,所以大家也并没觉得有什么尴尬。

莫八觉朝女二号微笑了下,“杨小姐也很与众不同。”

“哦哦哦有情”男三号立刻跳起来开始起哄,他只是个不满二十的少年,显得活泼又开朗,不过此时在安燃眼里就变成了欠扁的猴子。

他不动声色地用脚尖将他的椅子向后挪了挪。

女二号娇笑起来,神秘地眨眼,“哦我哪里不同啦”

莫八觉只是礼貌性地回应了下,没想到对方还要追问,想了想才道,“嗯你很年轻。”

“”女二号本来也才二十刚出头点点,这句话夸奖起来完全无意义吧

莫八觉大概也觉察出来自己用语太过模糊,急忙让夸奖立体些,“我是说,跟你的声音比起来,你的脸比较年轻”

“”所以说,她的声音很显老

安燃暗爽在心,冷笑道,“哼,我以为你会说她的脸年轻得像刚出生的的婴儿。”

“还好啊。”没等安燃瞪眼,就听莫八觉便淡淡地反驳道,“我觉得比较像胎盘。”

“”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啊,人家美女会生气。”安燃凉凉地笑道,眼里倒是没有半点同情,满是幸灾乐祸。

莫八觉淡淡道,“最近每天都要嘱咐我见到女士要说好听的,我尽力了。”

女二号终于把翻白的眼珠子转了回来,僵硬地问,“你确定刚刚是在夸我”我怎么听都觉得是讽刺。

“是夸奖你啊。”莫八觉挑挑眉,“虽然现在像胎盘,但再发育个几十年,应该就会好看了。”

“”

这才是讽刺女二号愤怒地想。

韩安嗤地呛了口酒,急忙竖起大拇指,“兄弟,赞啊够狠我仰慕你来喝杯”

莫八觉皱了皱眉,本能地想要推拒。

“尝尝这个,味道不错,改天烧给我吃。”五彩茄卷的味道跟平常的茄肉卷味道很不样,外酥里嫩,咬下去满口的鲜香。安燃夹了颗咬下口,便直接丢进莫八觉的碟子里。

莫八觉接过之后,极其自然地就着他咬过的位置也咬了下去。

原本还有些嘈杂的包厢餐桌霎时寂静下来,半晌过去,还是男三号先打破短暂的沉默笑了起来,“莫大哥会烧饭啊真厉害说起来,最近赶通告定比较辛苦,是应该多吃点补充体力才是。”说完屁股往椅子上面坐,结果扑通声摔到了地板上。

安燃得意地偷笑。

莫八觉也不答话,只是淡定地将茄卷吃光,然后似笑非笑地转过头去看安燃,唇角有些促狭地勾起。

安燃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忍不住就红了脸。

妈的,说什么补充体力他明明很有活力最近几乎每晚都要压着他翻来覆去折腾个不停,现在腰都在痛,大腿根部更是酸软得要命。

下意识地在桌下狠狠踹了他脚,莫八觉却仿佛没感觉到样,继续若无其事地吃着桌子上的食物,顺便剥了两只虾塞给安燃。

餐后甜点配了黑树莓蛋糕,堆砌满满的树莓跟果酱奶油混合起来,香气扑鼻,入口润滑清香,只是味道太过甜腻,男士都不怎么感冒。

安燃对它倒是十分喜爱,点点地用银质叉子送进嘴巴里,老半天才将它吃光,还忍不住伸出湿润的舌尖舔了舔沾了奶油的唇角。

眼角瞥到莫八觉眼神暗,黑瞳里闪过点复杂的意味,安燃干咳声急忙撇开脸。莫八觉却只是不动声色地将面前只尝过口的点心推到他面前。安燃也不客气,接过来也是毫不在意地在他吃过的地方动起叉子。

这次因为有前次做铺垫,所以并没有造成静默的反应,只是众人神色各异,心中各自都开始有了不同的想法。

毕竟两人之前在节目上也曾经说过亲密的关系,既然认了干爹,那就好像兄弟样了,大概是是深厚的兄弟情谊吧但有些人却忍不住开始怀疑,这是不是太亲昵了点即使是亲兄弟,要自己吃对方的口水,大概也还是会忍不住嫌弃的吧这两人自然得过分不说,更神奇的是,个是出奇淡漠的莫八觉,另个则是出名难搞的安大神,实在是太诡异了

不过无论如何,在当事人在场的情况下是没人敢发问的,也没有发问的资格,只能将疑惑埋在心底。

顿饭在有些古怪的气氛中吃完,那两人并不觉得有什么,旁人却都觉得奇怪,也只有知道实情的几个会流露出了然的笑容来。

临别的时候韩安坏笑着揽过莫八觉,在他耳边道,“那小子坚持自己是个纯1吧跟你说,其实在你之前,他连个暧昧对象都没有”

“”

安燃不耐烦地拍了拍喇叭,“磨蹭什么呢”

韩安松开了手,挑衅地朝他摊了摊手,安燃回给他个恶劣的中指。

莫八觉上了车,等其他人都散去之后,抬手揉了揉他的头发,“累了吧”

“有点。”安燃不知道在想什么,有些怔怔的,半晌,突然道,“二愣子。”

“嗯”

“我”安燃张了张嘴巴,脸颊有些发红。

想到前几天沈城说的那些话,还有今天那个女二号的表现,突然就有些担忧如果直不让人知道的话,是不是真的就越走越远

他定了定神,神色严肃地道,“我喜欢你。”

莫八觉怔住。

安燃口气憋在胸腔,恶狠狠地瞪他,“你敢拒绝试试看”

半晌,莫八觉慢慢消化了这句话,诧异地看着他,“你喜欢我”

安燃瞪着眼点头,“你呢”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二愣子会拒绝,说穿了只是差了那句话的表示而已

“其实”莫八觉挑挑眉毛,缓缓道,“我也”

安燃小人得志样扬起了嘴角。

“我也挺喜欢我自己的。”

“”

安燃把揪住那人的领口,怒气冲天地吼道,“你是不是在装傻”

莫八觉竟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脸,淡淡地反问,“你是真的喜欢我吗”

“呃”安燃僵住,不解地看着他,“你什么意思”

莫八觉叹了口气,按着他的肩膀将他缓缓压回座位上,揉了揉眉心,“是喜欢我,还是喜欢我的照顾,你弄得清楚吗”

“我”我当然是安燃张开了口,却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

从头到尾,这二愣子就会对自己温柔,对自己好,无微不至不说,也从不遮遮掩掩,什么事情都挡在自己面前,副欺负安燃者死的强硬模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住在起的这段时间就更不消说了,那样温和和体贴,让他忍不住就想沉溺辈子。

可这真的是喜欢吗

莫八觉见他陷入沉思,却并不着急的样子,反而带着丝微笑,只是安燃并没有发觉而已。

他叹息着凑过去亲了亲安燃,牙齿轻轻地咬着他柔嫩的下唇,再用舌尖爱怜地舔舐,哑声道,“没关系,你可以慢慢想。”

“我”唇与唇紧贴着,只要说话就会产生煽情的摩擦,安燃眼眸里涌现抹挣扎,“可是这样会让你等。”

莫八觉沉沉地笑起来,“辈子那么长,等几天算什么。”

面对这样的温柔,安燃却愈加的不知所措,开车的路上都有些恍惚,莫八觉无奈之下只能将他换到副驾驶,自己来开车。

很快便回到了住所,安燃看着这个不自觉被两人改造得温馨又温暖的小小空间,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洗过澡之后,安燃却迟迟没有上床,站在床边犹豫了半天,迟疑道,“要不我先搬出去不然直要你照顾”也许等我相通了的时候,你却已经不想要我了。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只是想到都觉得无法忍受。

这是十分可能的。

安燃默默地想,自己这样无耻地占着对方的位置,也许他连后悔都不好意思说出口这样的自己实在是太厚脸皮了。

莫八觉的回应是将他把扯到床上来,被子盖好,修长有力的手臂自背后绕到他的腰部揽住,无奈地道,“不需要想那么多。”

“可是”

“没有可是。”莫八觉的语气略显强硬,“有本事就好好照顾自己,不然就老老实实让我来照顾你。”

好吧,他确实没这个本事,所以,就维持这样的关系好了暂时。

可事情实在跟他预想得有了些出入。

电影拍摄已经正式进入了轨道,现在剧组正在全员赶往西部某著名雪山拍外景。韩安喜欢追求刺激,所以专挑难度大的山来搞,结果路上去,女主角的高原反应让她险些休克。

安燃倒是没什么,过去跟韩安两个人嚣张惯了,到处登山蹦极那是清汤小菜,不值得提。他现在脑子里只有黄瓜啊茄子啊玉米啊辣椒啊之类的蔬菜,吃饭的时候也专挑这样的菜色,成心刺激某人。

俊美的脸庞有些阴郁,看不出表情,安燃抿着唇,双眼微眯。

此时的情绪低落,大部分源自于欲求不满拍了两个星期电影,那二愣子就足足两个星期没有碰他。

对于个血气方刚各方面性能都处于鼎盛时期并且刚刚尝到甜头的青年来说,中途断粮实在是不太人道。

更何况那家伙身边还缠着朵该死的狗尾巴花

那二愣子虽说不解风情,但出人意料地有绅士意识,凡是都会考虑到照顾女性,连韩安都忍不住摇头赞叹,那根本不是刻意做出来的,那是本能啊本能

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安燃心里面却快要气炸了,却又找不到理由去发泄原来最令人难受的并不是吃醋,而是自己连吃醋的立场都没有。

气鼓鼓地打算过去,却又被那狗尾巴花抢先了步。

女二号在拍摄刚刚的打斗镜头时,不小心伤到了手背,道不大不小的伤口,却惹得她眼泪汪汪的样子,直在莫八觉身边晃。

大概是被缠得久了,那么道刺红流血的伤口也没道理无视,莫八觉皱着眉道,“你没事吧”

“没事”女二号嘴巴里这么说,眼睛却扑扇得更厉害,眼泪几乎就要流出来了,“这点小伤,很快就不痛了”

安燃面无表情地踱过去,冷冷道,“要不要给你片卫生巾止血啊”

“”

女二号的眼泪瞬间冻在了眼眶里。

第 52 章

两个月不到的时间,安燃便重新出山拍戏,而且有国际知名导演的大力提携,其速度之快,结局之峰回路转,立刻引起了媒体的广泛关注,时间外景场热闹非凡,隔三差五便会有媒体记者前来进行专访。

韩安不耐烦之下只得封闭拍摄,来个赶个,来两个哄双,没几天就几乎把国内的媒体数落个遍。莫八觉发现原来导演都差不多,平日里或者流氓或者狗腿,但进入工作状态,全部成魔。

在紧张的拍摄期间,电影预告片便制作完成,很快,各大电视台便陆续开始了新电影的宣传造势,即便是走在街上,也能够看到电影的巨幅海报。

刚刚放学的少女们围在公交车站的电视机边,张大了眼,瞬不瞬地盯着里面反复播放的宣传片。

古色古香的书房里,商清伪装的儒雅笑容褪去,俊美的面庞却如刀锋般冷冽,只有提到那少女的名字时,才泛出了点点温柔的痕迹。

“如果放火烧山,定能将那群人逼出来”

宁澈靠在桌边,瘦削的身体猛地颤抖,不敢相信地抬头望向兄长,“可是,若伤害了无关的人”

“他们无辜,那我们的父皇呢”商清墨黑的眼瞳看向他,淡漠地道,“我知道你性属良善,但妇人之仁,还是抛却的好。”

宁澈垂下了眼,“我知道了。”

房间内静谧须臾。

哀婉的水滴声响。

商清突然倚门而叹,青衫在细碎的阳光下倍显寂寥,“我从来不悔这些杀孽,但我怕报应在她身上。”

旁白伴着战鼓声声刺破耳膜:大军压境,危如覆卵,谁能称王

宁澈袭宝蓝锦衣,长发束起,悠然坐在城池之上,素手执棋,风动间,唇间微牵,却是道不尽的苦涩。

“商清在眉山为救苏蓝而伤,如今正赶往这里。”身边沉默而立的少年谨慎地道,看着面沉如水的主子,那颗白棋在他手指间几番流转,却始终没有落下,“城池已破,主子必然称王又为何犹豫”

宁澈微微垂下了眼,氤氲阳光在他浓密的睫毛上跳动,“那是我哥哥。”

镜头逐渐逼近,棋子渐渐被握进了掌心,细白的沙束束落在那悲凉残局之上,宁澈抬起头,清澈的瞳仁如秋夜满溢的井水,无措又疲惫,最终化作声长叹,“那是我哥哥”

画面切入。

远处,城门之外,有人袭青衫策马而来,黑发随风翻飞,墨瞳如雪,自飞驰的马背上跃而下,“宁澈”

安燃的睫毛又是颤。

他做错了事的孩子样轻声唤着,“哥。”

商清站在那城门之外,对着城池之上负手而立的宁澈淡淡地道,“今日,是你我最后次兄弟相称。此后,你为君,我为臣,愿赌服输。”

宁澈垂眸不语,脸色却愈加苍白。

北风呼啸,夹杂着冷硬的雪,商清几不可察地苦笑下,轻声道,“却不知道宁澈,你觉得你和我,谁更像父亲”

南诏王室,纳鎏家。多情,专情,唯情之字,勘不破,也不愿勘破。

“我为了情失了江山,而你,却是极于情,反倒忘了情。你继承了骨血,而我,却是灵肉。”

下瞬,商清撩开衣摆,自然而然,却又无比沉重地,屈膝,跪地。

他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城下万千将士高和之声不绝,然而这世上,似乎却只存了个他,个他。

镜头转,沉稳的男人袭白发,站在荒漠的边城,遥望着都城的方向。

半晌,他突然笑了,转头对身边形容憔悴的少女道,“你看,他得不到江山,他们也都得不到你,连兄弟情义都失了,你高兴么”

少女淡淡地笑了。

她转身回房,紧紧地闭合房门,哇地声,口血便吐了出来,落了滩。

低沉沧桑的旁白伴着浑厚激昂的音乐响起,满目江山,狰狞沙场,权倾天下入眼入心,谁能罢手

御书房内,身着龙袍的宁澈深深地望着少女,指甲深深刻进了掌心,字顿地说,“你可知,你的所有,你的好,你的可爱,你喜欢的,你讨厌的,我给你讲过的每个故事,都是我,个字个字,亲口告诉他的。”

“可是,我却没有想到,他会把那些字,都刻在了心里。

“那明明,是我心里的你。”

少女眼中复杂神色闪现,茶杯跌落,她决绝地道,“我只问你,到底放不放人”

宁澈敛下了眼,薄唇轻轻阖动,“不放。”

旁白再起,琳琅河边,谁许谁的儿女情长

少女站在琳琅河边,仰头看着黑夜中璀璨炸裂开来的大朵烟花,淡淡问向身边的人,“你说,人这声,求的是什么”

商清微笑,仍是派风流,“生所愿,唯君而已。”

“虚伪。”

商清沉默了半晌,闷声问道,“那你呢”

她低头想了想,转头对上那人的眼,眸中的光彩灿若星辰。

那是宁澈曾经对她说过的话,而她还记得他说出口时满眼的寂寞。

她凭着记忆重复,影片里她与宁澈温润的嗓音悄悄重合。

“我想和哥哥坐在雨檐长廊的竹凳上看着庭中花开花落,露水夜长。我想着,纵然是漂泊颠簸,携手天涯也好。”

清澈如流水的古筝响起,宣传片接近尾声。

镜头切分。

边是商清揽着少女策马远去,另边却是宁澈挺直了脊梁,坐在朝堂高处。

他苍白的脸掩在了王冠珠帘之后,再没人看得到他眼瞳的孤寂。

旁白换成了哀婉的女声,悠远回响

“可是,那些人那些事,终究就像那夜的烟花散尽的故事,来了场,又走了场。”

空余慨叹。

多年之后,大部分人都几乎忘记了那部电影,然而却记住了那个寂寞着承担切的宁澈。只要想到他苍白的脸,勉强在哥哥面前绽开的微笑,就会眼底发酸,心里的某处微微的疼痛。

啪地关掉电视机,安燃很是不爽地窝在沙发里,嘟囔着道,“该死的韩安,这种戏拍出来还真是应了那句话男主角是用来发展剧情的,男配角是用来疼爱的,早知道还跟他要什么男主角给你直接给你演宁澈多好”

刷。

莫八觉手里的书翻了页。

好不容易熬到杀青,偶尔的休假实在难得。

“算了,反正你也演不了那么娘们的角色呸呸呸,老子演的也不是娘们”

刷。

再翻页。

安燃愤怒地拿起边的点心塞进嘴巴里,边咀嚼边怒道,“妈的,反正老子形象算是毁了,票房再高有个毛用老子最不缺的就是钱靠,真的不能再吃了”

莫八觉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书,起身走向卧室。

安燃在客厅里朝他大喊,“喂,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不能吃了”

莫八觉端着水杯从卧室走出来,将手里的药塞进他的嘴巴里,无奈地道,“上火。”

安燃吞下药以后继续瞪眼,“该死的,你让我抱怨两句会死啊会死吗”

莫八觉:

怒气冲冲地继续数落,“你应该先问我为什么不能吃,然后老子就可以说是上火嘴巴痛,你个死二愣子,难得休假,就他妈知道百万\小说不理我唔唔唔”

莫八觉十分有献身精神地用血肉之躯堵住了他的嘴巴。

良久,胶合的双唇分开,还连着丝滛 靡的唾液,安燃的脸开始透出粉红色。

莫八觉这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你到底在气什么”

“”安燃抿了抿唇,“你最近几个晚上都去了哪里”

这话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可始终放不开面子去问他,结果这二愣子竟然也不主动坦白难道他已经等不及去外遇了他也知道,圈子里逢场作戏是很平常的事情,如果较真就显得太不理智了可是,去,他原本就不是什么理智的人

莫八觉怔了下,垂下眼皮,沉声道,“没什么,赶通告罢了。”

“”早就说过他最近都没有深夜的通告,而且每次回来身上都带着些烟酒味道,偶尔还有香水越想越气人,安燃觉得自己好像个气球,几乎要自爆了,突然手机响了起来。

他没好气地接通,“谁啊”

“是我。”清雅的女声。

“”他抓着手机的手指陡然收紧。

女人淡淡道,“出来见个面吧,有些事也该说清楚。”

安燃缓缓地闭了闭眼,然后听到自己嘴唇轻启,吐出句轻得不能再轻的“好的”。

约定的地点是间不起眼的小咖啡厅里,虽然店面很小,但咖啡的味道很好,女人直都很喜欢,为数不多的见面,也都是约在这里。

女人总是很守时,每次都会提前到那里,并且替自己点杯矿泉水,还有叠小点心。对于歌手来说,喉咙是很重要的,他很爱惜自己的身体,很少喝咖啡。

他到的时候,女人已经坐在座位上等他了。

黑发挽着干练的发髻,表情淡漠,衣着素雅却看就知道价值不菲,无名指上的钻戒光耀闪动,每下都快刺痛了他的眼,面前透明的桌子上果然已经放了杯清水,还有份芝士蛋糕。

第 53 章

“我以为你会带着另个人起来。”女人微微笑。

安燃微微垂下眼,苦涩地笑,“是啊,我也以为会带他来。”

“这么快就分开了”女人的语气并不带嘲讽,而是淡淡的陈述,“经过这么多事,你却依然没有长进,是把我们把你宠得太好了吗”

安燃挑了挑眉,看着女人用与自己相似的眉眼表现出冷漠的神情,冷哼道,“我不记得你们有宠过我,小姨。”

似乎那声称呼把所有的事情都打破了,两人之间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个轻轻移开眼去看窗外,另个则是用带着钻戒的漂亮手指漫不经心地敲打着面前的玻璃。

最后,还是女人忍不住开了口,“我并不想把事情弄得那么糟糕。”

安燃心头沉,却仍是面无表情,淡淡地道,“这么点小事还不足以打击我。”

“我知道,你已经长大了。”女人苦笑着,清雅的面庞有着说不出的疲惫,“可即使你已经这么大了,却还是没有接受我们。”

“接受”安燃慵懒地掀眼,“母亲的亲妹妹抢走了父亲,甜蜜牵手远渡重洋,留下我母亲个人在国内,原本的表哥突然要改口叫亲哥哥,这种事情我不是早就接受了我甚至在那个老头子面前叫你妈,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对啊,还有什么不满意”女人深深地叹了口气,“可你不该直这样下去,那个圈子太脏太乱,不适合你。”

“你确定你的那个家适合我”安燃的每句话都是在反问,仿佛要锐利而毫不留情地戳穿面前女人的虚伪,“你家的两个儿子,大概巴不得我在这个圈子里吸毒染病玩死自己,只有你才会觉得我该回去。”

“还有你爸爸。”

“对。”安燃冷笑起来,“还有我爸爸。这次搞出这种事情来,也是那个爱我的爸爸交代的不是吗无论多凄惨,能把人逼回来就好,他是这样说的吧”

女人长睫颤动,轻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有些过火,可是他说过,只要你肯回家,他会让那个男孩出面澄清事实,告知媒体是认错了人”

“你们想得倒是周到。”安燃打断她的话道,“即使这样,我也不打算回去,背负辈子丑闻也无所谓,这些年打拼下来的钱即使退出娱乐圈也样可以活得很好,但回到那个家,我怀疑自己能不能活过个晚上。”

“不要这样说你哥哥。”女人皱了皱眉,“不会发生那种事情他们只是气你对我的态度”

“还有老头子的遗产。”安燃烦躁地从口袋里拿出香烟,抽出支燃起,狠狠地吸了口,“我不回去,他们不晓得有多高兴,我也不稀罕那些钱,我只想安安静静地过日子就好。”

女人抿了抿红润的唇,淡淡地问,“跟那个姓莫的男人起”

“”

“他不适合你。”女人突然从随身的手提包中拿出个信封,里面是厚厚的叠照片。

安燃撇开脸,并没有去看。

白皙的手指将那照片推到他的眼前,“你看,他并不是值得许诺生的人,据我了解,你们在起并不久,可事实却已经成了这样。”

照片拍得十分清晰,看就知道出自专业人士之手,莫八觉的举动,每个表情都被精准地捕捉,无遮掩地呈现在眼前。

包括他揽着年轻男孩的手。

安燃面无表情地将照片张张看完,照片里的人有男有女,全都是没见过的脸,却无例外的精致漂亮,大概是公司的新人也说不定。

所有的照片归拢好再次塞回信封,却没有还给女人,安燃冷冷地伸出手,“底片。”

女人挑了挑眉,“你没什么想说的”

“有啊。”安燃缓缓站起来,扯了扯唇角,笑容却更加冷冽,字顿地道,“以后,离我身边的人远点,我的切与你们无关。”

女人无奈地垂下眼,半晌,低声道,“你永远不会回家了,对不对”

“没错,底片给我。”安燃已经将风衣重新穿在身上打算离开。

“我可以替你澄清事实。”女人抬眼直视他,神似的眼眸清澈如水。

安燃理都不理,不耐烦地道,“底片给我,其他事情你爱怎么做都与我无关。”

“”凝视他僵硬的侧脸半晌,女人深深叹气,从提包里将底片放在了他的手里。

接过东西,安燃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转身就要离开。

在他擦身的刹那,女人清雅嗓音从他身后传来,“偶尔回来看看吧,你爸爸他老了,脾气也改了很多。”

安燃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推门而去。

门外头已经接近黄昏,熙熙攘攘的下班人群使得街道显得拥挤不堪,安燃突然觉得有些茫然,不知道该去哪里,不知道哪里是他的归属。

想了很久,手机适时地震动起来,他看了看,却是韩安。

“在哪里好久没起喝酒了,要不要来”最近剧组全员都在为了新片宣传劳心劳力,但若说最辛苦的,定是导演韩安,不但要四处奔走,还得顶着压力力挺安燃,单单是跟媒体斗嘴,嘴皮子就快要磨破了。

安燃推开酒吧的门,就看到韩安无比郁闷地趴在吧台杯杯向倒水样猛灌,不禁皱了皱眉。

把抢过他手里的酒饮而尽,安燃啪地把水晶酒杯敲在他面前,没好气地道,“你失恋了还是阳 痿了搞得这么悲惨。”

“没良心我就算累到阳 痿也是你害的”韩安白了他眼。

安燃耸耸肩,跟韩安样杯杯猛灌,“那不是很好我可以负责。”

“我上你勉为其难接受。”

“阳 痿了还想着上我用牙签啊”

“牙签也比你的线头大。”

“你”安燃怒瞪他眼,刚要骂回去,冷不防身边有人撞了他下,怀里的信封突然掉落,照片撒了地。

“操没长眼睛啊”安燃慌张地跳起来,收拾着那些照片。

“对不起。”那人急忙道歉,弯下身子帮他捡,然而在看清照片的瞬间,手指陡然僵住,“安燃”

“”安燃的动作只顿了下,继续头也不抬地继续捡着照片。

反而是韩安挑了挑眉,“哟,八觉你也会来这种地方啊”

莫八觉黑瞳陡然沉,嘴唇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话,背后就有把清澈的嗓音传出,白皙柔软如枝蔓的手臂绕了上来,随后是少年漂亮的脸,“莫先生,你在干什么”

好不容易收拾好照片,安燃却没有起身,只是将信封握得越来越紧。

莫八觉眼神复杂地闪了闪,沉声道,“我还有事先走步。”

待两人离开,他这才缓缓起身,“我去洗手间。”

飞快地跑到洗手间,安燃觉得自己的双手都在颤抖。

他小心翼翼地从口袋里掏出那叠照片,反反复复又看了几遍,闭了闭眼,掏出打火机来。

火焰如泪珠,所燃之处,坍塌成灰。

回来的时候,韩安凑到他身边闻了闻,立刻皱起了眉,“你身上什么味道跟火葬场似的”

“你知道人生最可笑的是什么吗”

韩安沉下了眼。

“我记得自己听过这样句话:该笑的时候没有快乐,该哭的时候没有泪水,该相信的时候,没有诺言。当时就觉得,真是傻b的极致。”安燃笑着摇了摇头,只是酒杯却直直倒个不停。

韩安静静地陪他喝了半宿,始终没有开口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知道安燃要强,面子比命还重要,这种时候开口安慰,比在旁嘲笑更让他难堪。

只是临分别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睡觉,别想太多。”

可安燃只是背对着他离开,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连头也没有回下。

莫八觉匆匆把事情解决掉赶回公寓的时候,天都已经快亮了。

清晨五点的天空灰蒙蒙的,而他披着满身风尘,脚下却刻也不敢停顿。

他还记得自己在酒吧里撞见安燃的那瞬间,心脏似乎要缩紧到停止跳动样,时间连话都不知该怎样说了。

后来自己好不容易拜托了那个少年,也终于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松了口气的同时,却接到了韩安的电话。

“我喜欢你这句话,不是轻易可以说得出口的。然而如果说了,就请坚持下去,因为人们总是容易忘记。”韩安这样说。

怀着忐忑的心情去开门,莫八觉从来没想过,有天自己也会变得如此患得患失,生怕打开门以后,里面只剩人去楼空的残景。他生坦荡惯了,做任何事情都似乎游刃有余,即使对于安燃的感情,他也毫不担心无论他是否承认,但他的人跟他的心,早就已经无可抑制地栖息进来了。

可这次,他却是真的害怕了,怕失去,怕他伤心。

钥匙转了半圈便开了锁,门缓缓打开。

他看到安燃窝在两人平日挤在起的小沙发上,正边吃零食边看电视。

“”莫八觉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地呆在原地。

“哟,回来啦”安燃扬了扬眉算是打招呼,又指着窗外的淡淡的阳光道,“够早的啊。”

莫八觉抿了抿唇,嗓音沙哑地道,“安燃”

安燃若无其事地把片薯片塞进嘴巴里,边嚼边看电视,“嗯”

“我以为你”

“你又以为我走了”安燃终于把眼睛从电视上移开,白了他眼又迅速收回,“你当我是叛逆期少年啊隔三差五离家出走。”

莫八觉走上前去,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手臂缓缓收紧,勒得安燃都有些疼,但他并没有吭声。

他等了整整夜,也想了整整夜。

平日总是嫌弃太窄的沙发,原来个人坐着的时候竟然那么宽敞,空荡荡的。

客厅的灯始终亮着,电视始终开着,总觉得没有声响的话,就太过寂寞了。

从来没有过的难过。

莫八觉的手指都有些颤抖,却仍是坚定地寻找到他的手,然后用力地十指相扣,哑声道,“为什么没走”明明是性子受不了丁点委屈的,坚持摆出坦然的样子来,看在他眼里却更加难受。

安燃垂下眼,看着两人纠缠的手指,淡淡地道,“又不是小孩子,何必骗自己有些东西可以用来赌气,有些事情我赌不起。”

“对不起。”莫八觉边说话,边深深地吸气,让肺部充满的空气来压抑胸口闷闷的疼痛,“对不起。”

尾音还没来得及收回,他的头便被用力拉下,下秒,安燃抬起只手往他的头顶上摸去,揉乱了他的头发,“很好。”

眼圈还有些泛红,但唇角却是牵起的,“很好,老子也终于能像摸狗样摸摸你了。”

“安燃”

平日梳理整齐的黑发被揉得团乱,莫八觉还未来得及诧异,那作乱的手便直接滑下,捏住了他的下巴,接着是仿佛吞噬般的激吻。

跟这个人在起,只要肌肤熨帖,唇舌轻触,便会在体内燃起无法抑制的热情。

突然主动的吻让莫八觉不解却又紧张,混乱中,安燃轻轻弯起了眼,“喂,二愣子。”

“嗯”嗓音因为情 欲显得有些沙哑。

安燃清澈的眼瞳专注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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