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宠狂后之夫狼太腹黑》 第3部分阅读

斗兽场的方向而去。

此时的斗兽场正进行着一场人与虎的激烈对战,受伤的猛虎暴喝一声,高高跃起,强有力的四肢携风雷之怒势、挟天地之威压,猛地朝着那个赤着精壮上身的男人扑去!

“啊!”

场内骤然爆发出惊恐至极的尖叫声,紧接着高亢的叫好声随即响起,掌声犹如滚滚浪潮将场地所有的声音席卷,整片天地都只剩下那震天的掌声!

男人的眼神冷得可怕,在猛虎快扑下的那一刻,健硕的身体骤然暴起骑上猛虎的背脊,手上的锁链一抖,直往猛虎的喉咙勒去!

猛虎猛地咆哮一声,只听得咔嚓一声,那足有成年男人手腕粗的锁链被它生生咬断。如铜铃般大的兽瞳爆发出强烈的杀意,庞大的身体就地一滚,硬生生压断了来不及逃开的男人的数根肋骨,男人猛地喷出一口黑血,身体重重砸在了地上!

‘吼!’

猛虎一声暴吼,强有力的虎爪猛地拍向男人的脑袋!

男人先前就已经是强弩之末,现又受了如此重伤,哪里还能爬得起来?

“杀啊!”

“起来!”

“没用的东西,站起来啊!”

“杀了这畜生!”

那些下了男人注的看客激动地高声呐喊,场地顿时一片。

可男人,已经爬不起来了。

咆哮的猛虎一爪拍碎了男人的脑袋,虎口猛地一咬,死去男人的半边身体就进了那一张血盆大口。一声声骨头脆裂声随即响起,让人寒毛倒竖。

这一刻,万簌俱静。

也在这时候,斗场的大门忽然开了,两道黑色的身影翩然而入。

在这时候进,那是找死!

猛虎吃了男人后,处于极度暴躁的它会咬死他们的!

看客们或惊愕、或不可思议的目光都投向了这突然出现的两个人——他们这是疯了吗?

‘呜’

一声哀鸣,将所有看客的注意力重新拉回猛虎的身上。

一看,一惊!

只见先前还发狂的猛虎此刻竟然像是见了天敌一样以绝对臣服的姿态匍匐在地上,庞大的身躯不住地颤抖着,一滴滴的热汗沿着它的皮毛宛若雨水滴滴答答落下。看着这模样,竟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这是假的吧?!

所有看客这一瞬间,都不敢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

君少扬瞥一眼那瑟瑟发抖的猛虎,偏头看一眼冷着一张脸的西门涟,凤眸里顿时多出几丝戏谑光芒来,“小洛儿,你说它是怕你还是怕你呢?”

西门涟冷瞥他一眼,“无聊!”

“小洛儿,亲我一下就不无聊了。”君少扬笑嘻嘻地一点自己的唇。

西门涟面色一寒,“无耻!”

君少扬俯下身在她唇角偷了个香,在她冷厉的目光瞪视下笑容越发灿烂,沙哑这声音的教导她道,“这时候你该说我下流,然后在我宠爱你的时候对我欲迎还拒的说‘少扬,不要’……”

最后四个字儿那声调,撩人至极。

这无耻的下流胚!

西门涟眼神比冰更冷,恨不得咬死他!

“是她!”

看客群中,忽然爆发出一声尖叫!

西门涟眉头一拧,朝发声处望去,更大的尖叫声随即响起,“是她,就是她咬断了巨狮的喉咙!”

只要是那一天在这里的人,注定这一生都不会忘记那震撼人心的一幕——犹如血人一般的她从巨狮的尸体边站起,抬头,朝着高台之上冷冷一笑。

她神情高傲、睥睨、那一刻她的脚下踏着的仿佛不再是沾满狮血的斗兽场的土地,而是四海之上、苍穹之巅!

“对,就是她!”

接连有看客认出她,惊呼出声来。

更多看客的目光随即投在她身侧的男人身上,第一眼惊艳,第二眼——惊恐!

君少扬那一张脸是世上少有的俊美绝伦,同样的一身无可匹敌的强大气场也是世间罕见。他只是那般站着不动,就让人觉得凌厉如同出鞘的剑,哪里还敢多看?

看客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转向了西门涟,一看,却是一呆。

在君少扬强大的气场下,她与他这般亲密地站在一起不但没有降低存在感,反而让人觉得他们站在一起是那样的相配,犹如日月相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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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25入戏太深

一入山,十个做戏子打扮的金龙卫立即把身上五颜六色的衣裳给扒了打包进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换上了一身草黄|色的衣裳,并且在脚底下绑上了类似于铁片一样的东西,踏着那寒霜冰冻,竟然也在山间行走宛若平地。

“你也换上?”君少扬从自己携带的包袱里掏出一份,递给西门涟。

西门涟看一眼,接过,单手撑在马背上跃下,稳稳落地后弯腰换上,往地上一滑,很快就能掌握要领,行走间丝毫不比那些金龙卫逊色。

君少扬眸底闪过一缕失望之色,暗叹一声,她的平衡怎么就这么好呢?

“走不走?”

滑了一段距离的西门涟见他还没动静,忽地回过头来,问道。

声音还是一贯的清冷,却隐隐多了几份难以压抑的欣喜,看来她很喜欢这个。

君少扬好心情的一笑,应一声,“就来。”

他也同样换上那东西,轻巧跃下马背,将两匹马并排绑在树上,脚起步,轻滑行,一稳妥立即加速,滑行间龙行虎步,直追她而去。

西门涟耳力极好,那声音怎能逃过她的耳朵?

想超越她?

她撇唇,一声冷哼,更加快了速度!

一直关注着她的君少扬见状摇了摇头,小洛儿太好胜了,不过他堂堂男子汉,能输给她吗?

她快,他更快!

两道身影快如梭于山林奔走,落地无声,越过高坡,冲下平地,飞过沟壑,他们自始至终都维持着相差无几的距离,远远看去就像一双缠绕翩飞的蝶。

“入口就在这。”

一处深芦苇丛前,君少扬下令,所有人一起停下了脚步。

“地图只有一半。”西门涟提醒他道。

“我知道。”君晒扬双眼之中皆是戏谑,“从这里,可以直接绕过山寨杀入他们的后方,正好可以和他们好好玩玩。”

西门涟一拧眉,思索一会,随即释然道,“你既已经安排好,那就按照你说的去做。”

君少扬忍不住轻笑出声来,“你对我,可真有信心啊!”

“我是相信自己的眼睛。”她不觉得他会是拿人性命当儿戏的人!

君少扬脸上笑容越发灿烂,“小洛儿,我倒是好奇你这份信心从哪里来?外边的百姓对我们,可是不抱丝毫希望呢!”

“要想听人歌功颂德就别玩那套真真假假的把戏,拿出点诚意来!”西门涟没好气的瞥他一眼,他不知道他这个样子很欠揍吗?

“我还不够诚意吗?”君少扬双手一摊,作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西门涟磨牙,不打算跟他在这个话题上继续纠结下去,“你到底是怎么安排的?”

“总不会让你受伤。”君少扬卖了个关子,换来她冷冷一个白眼。

他一笑,走近她,双手往她背后贴去,西门涟身体一阵发麻,欲反抗时忽觉得体内丹田气息充盈,久违的力量再次充满全身。

他收手时,她看了他一眼,面色说不出的复杂。

“这就是我给你的诚意。”君少扬扬眉一笑,眉眼皆透着张扬,“我武功高低你早已领略过,你全盛时期尚不是我的对手,现在呀为了看好戏,还是多省省力气的好。”

他那模样让西门涟心里是复杂感顿时消失无踪,她冷冷地别过头去,果然和这自大狂没什么话题好说的!

又生气了!

君少扬抿唇憋住笑,修长的手指一指方才指过的入口,“金龙卫听令,所有人等一律从此处进,拿好本王让你们准备的东西,捆粽子去!”

“是!”

十人齐声应,闷声阵阵,宛若低雷霍霍作响。

金龙卫……

西门涟眉眼中闪过一抹怔忪,是她想的那个金龙卫吗?

传说中的金龙卫,是北越的奇军,分工极细,可单兵出击也可联合作战。上到将军、下到士兵,个个都是以一抵百的高手。

这一支铁军是北越开国皇帝所建,从古到今一直是为帝王手上的利刃而存在,也是帝王身份的象征。而现在,金龙卫在他的手里,那是不是代表北越的皇帝……

“再不走,就晚了。”

眼下忽然一团黑影晃来晃去,西门涟一惊,瞬间回神,却已不见了那十个金龙卫,她心头微窘,朝着那入口疾速滑去。

君少扬却没有动,他清楚的记得她失神是在他叫出‘金龙卫’的名字后。在如今两百年多年和平的大局下,除了皇室中人,北越大世家的子弟都不怎么记得这一传说中的铁军。而她,怎会记得?

他忽地记起,她个性宁折不弯、武功高强、精通阵法,体弱多病……

对!

体弱多病!大西,除了那一个年纪轻轻就摄政但甚少露面的西门涟,还有谁符合这种种条件?

西门涟……

那传说中葬身鳄鱼腹与国同殉的摄政公主,她能在最不利己的情况下毁掉皇城重创大乾人,真的会自投死路以身饲鳄鱼?

君少扬唇角忽地勾出邪魅的微笑来,再不迟疑追她而去。

一行人,直入黑风寨后境,这里没有戒备森严场地,只有遍地的狼烟和一个个倒在地上大声骂着脏话骂娘的土匪,以及像是被洗劫过的脏乱的山寨。

“王爷,值钱的已经全部搬走了!”

君少扬一行人刚露面,一脸喜色的毕蓝便的乐颠颠地跑了过来。

“人员可有伤亡?”君少扬一句话直戳重点。

一说这事,毕蓝脸上笑容灿烂得跟向日葵似的,“王爷真不愧是天上绝世,地下无双的人物啊!在您的英明指导下,卖苦力的那些笨蛋把伤亡全负责了,弟兄们只是搬金银珠宝搬得有点手软,只要下山您多请着多喝点好酒,就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西门涟对他们的对话没兴趣,她的目光落在山崖上的一块巨石镌刻的字上,顿时一凝,加快了脚步往那里走去。

君少扬跟毕蓝交待着事儿,一分神发现西门涟不见了,立即转头四下寻人,眼看着她往悬崖边越走越近,他眉头一拧,飞身斜掠过去,还未到悬崖,他惊看见西门涟脚步一个打滑,身体直往崖下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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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26一盘棋

变故,就在一瞬间发生,君少扬都来不及思索,整个人直往她下落的方向掠去。

“王爷!”

目睹这一切的毕蓝惊叫出声,金龙卫纷纷停下手头的事往悬崖边跑去,可那里除了滑下的石头和砂砾,哪里还有那两个人的影子?

百丈高的悬崖啊!

毕蓝瞬间白了脸,稍稳了稳心神后吩咐道,“立即向总部发求救信号,任何人不得惊慌,务必要在王爷回来之前把这里的事办妥了!”

“是!”除了君少扬,毕家三兄妹是金龙卫最有影响力的人,她说的话,金龙卫无不服从。

“去吧!”毕蓝示意他们做事去。

在上边儿忙的时候,悬崖的中部,君少扬单臂箍着西门涟的腰身,一只手紧紧地抓着那生长在峭壁上的大树足有手腕粗细的树枝上,一个借力,两个人都落到了树上。

“你跟着下来做什么?”西门涟盘腿坐在树上,眉目里写满了不悦。

“那你说说,你跳下来想做什么?!”君少扬口气有些重,那么高的悬崖,她难道不知道贸然下去会粉身碎骨的吗?

“我跳下来?”西门涟无法理解他的话,指着悬崖边上,“那边有个斜坡,只是以青苔掩映一般人看不出来。我顺着那里下来,直接可以走到悬崖腰上的山洞里,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跳了?”

君少扬沿着她手指的方向一看,果真看见一条斜道直连接上上面的悬崖,还有一层层的阶梯,根本就是可以爬上去的。

他想起她‘滑下’的那一幕,如果没错的话应该是她使轻功跃上台阶,而不是跳。

“你下来,是想看找什么?”君少扬转移了话题。

西门涟也不是那种钻牛角尖的人,直接说正事,“悬崖边上镌刻的是六芒星阵,我顺着阵眼找到那条小道,就是想看看这里有没有什么东西。”

若不是有宝贝藏匿在这里,谁会花那样精妙的心思以阵法作为引路,并且指明地点在悬崖的中部呢?

君少扬也这样想,“我陪你!”

“不用。”西门涟拒绝,“我刚才听到有人叫你,他们定是以为你摔下去了,你还是先上去跟他们报个平安好,省得出乱子。”

君少扬一副老神常在的样,“他们的日子最近过得很无聊,也该找点事做做了,寻人寻宝凑起来多有意思!”

西门涟无法理解他的论调,“我是说上面土匪的事。”

“我知道啊!”君少扬理所当然地拍拍她的肩膀,语心重长的告诫道,“不能完美处理事情的侍卫不是好侍卫,太平日子过久了,也得让他们有点忧患意识。”

“你这是瞎捣乱。”西门涟实在无法苟同他的恶趣味。

“时间不早了,进去吗?”君少扬一笑,指着不远处的山洞。

他不愿意多谈,西门涟也懒得管他的闲事,她估算了下距离,决定道,“你带我过去。”

她武功刚恢复,没把握能平安到达。

“十分乐意效劳。”君少扬单臂捞起她,足尖一点过虚空,修长的身影宛若苍鹰飞快地往那山洞所在的位置掠去。

这是一条从巨石中掏出的密道,沿着寸草不生的道路走进去,便看见两扇巨大的石门。门上四方米字格里有黑红二色共6颗棋籽,从局面看此时的黑籽和红籽处于僵持的状态——无论谁先吃谁的籽,下一步都会落得败落的下场。很显然,这是一局残棋。

“这么精妙的棋局,倒是有些难破。”君少扬仔细看一眼棋局,手摩挲着光洁的下巴,脑海里迅速闪过数百种破解的办法,却都被他一一否决。

西门涟也盯着那棋子,在脑海里一遍遍的演练那棋路,可结果是无论谁吃谁的棋,都会在下一步被杀得片甲不留。若是不杀的话,又是一个僵局。

到底要怎么下呢?

两人都苦思起来,时间在静谧中一分一秒的过去,他们却好像完全感知不到一般,皆是目光灼灼盯着那一局残棋,寻找着可行的破解之法。

月落,金乌升。

一天一夜后,他们还是没能想出破解之法。

“棋局棋局,无棋,就不成局了。”

君少扬忽而勾唇一笑,长袖一拂,将所有棋子全拂在了地上。

嘎吱!

紧闭石门以缓慢的速度打开,露出里面黝黑的甬道来。

“进去吧!”

君少扬回头,对明显显得有些惊讶的西门涟道。

“等等。”西门涟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淡然道,“里面封闭肯定有一些年头了,先丢火折子进去,如果立即熄灭的话我们就要另作准备了。”

“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君少扬依言而行,丢进去的火折子过了许久还燃烧着,乍看上去并没有要熄灭的迹象。

君少扬和西门涟一起进去了,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里面却是空空如也,别说没有奇珍异宝了,就连个石凳子都没有。

君少扬眼底闪过一抹失望,低头看向西门涟,却见她若有所思盯着头顶上方一些奇奇怪怪的小洞看,忍不住皱了眉头,“你发现什么了?”

“现在还不太确定,但是我可以肯定这里没有我们看到的这么简单。”西门涟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些小洞,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排列得有些不寻常。

君少扬也望去,“看似杂乱,实则有序,如果以石为背景,大概可以看出镌刻的是一个类似于八卦的形状。”

“还不止这些。”西门涟眉头微拧起,“小孔边沿是镶嵌着夜光石,被月光一照就能发出光来,或许我们应该等到晚上再看看,这里到底埋藏着什么秘密。”

“我去找点吃的。”君少扬说一声,先前想事不觉得,现在一轻松倒是觉得有些饿了。

“我带了干粮。”西门涟从长袖里取出一方油纸包裹,打开露出里面白嫩的包子,取出一个递给他。

“你还带了这个?”君少扬一脸兴味地望着她,实在很难想象她打包东西的样儿。

“爱吃不吃!”西门涟脸色一冷,收回手去。

“谁说不吃了。”君少扬从她手里取过,孩子气一般当着她的面大口咀嚼起来。

西门涟望着他,皱了皱眉,最后也没说什么的吃起干粮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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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29:入摄魂大阵

君少扬被她的惊叫声惊了一惊,侧过头,顺着她的方向看去。

原来不知何时夜深皓月升,月光投入一个个奇怪的小孔时光芒呈幽幽的绿色,一个个圆点在地面拼成一幅巨大而奇异图像。随着光线的变化,这副图像也在发生着变化,每一次看都不一样。

最让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看得久了,眼前竟然会浮现心底最渴望的画面,他心知不妙,立即稳住了心神,转头问她时俊颜微带了一丝可疑的晕红,于是轻咳一声,“这是什么阵法?”

“你看到了什么?”

君少扬脸上那晕红之色加深,微有些难为情地转头看她,却发现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副画面上,心里顿时掠过一抹他自己都难懂的失落。敛了敛神,他道,“它能映出人最想看到的东西,很邪门。”

“闭上眼睛,听我说。”

君少扬听出她语气的凝重之意,心一沉,依言闭上了眼睛。

“这阵法是上古奇阵里排名第二的‘一阵摄魂’,和普通的摄魂阵不同的是它不但能加倍的放大人心底的渴望让人沉溺,还蕴含着万般变化在其中,想要破掉它,不但要求入阵者心志坚定还要精通世间种种阵法。最为邪门的是……”

西门涟咬牙,恨恨地道,“这阵法必须要由两个人相互配合,由完全不懂阵法的人打前阵实际操作才能破,因为它就是针对精通阵法的人而设置,所以在接下来的破阵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要听我的。否则一旦走错三次,我们这一辈子都出不去了。”

不会阵法反而是好事!

这是哪个邪门的二货创的这破阵,都什么破创意!

她现在真有把那人从坟墓里挖出来鞭尸的冲动,这人要不要这么变态?!

君少扬被她咬牙切齿的语气逗乐,觉得想出这阵法的人真是个奇人,硬生生的把两个人给捆在了一起,只有合作才能成功解开石室的秘密。他有些愉悦的想,真是天都帮他,前不久他们才互相表白心意,这一刻阵法却为他靠近她提供这样完美无缺的好借口,简直是太厚待他了。

“那现在怎么走?”君少扬毫无心理障碍的承认自己就是那个完全不懂阵法的人。

“睁开眼睛,起来!”西门涟现在很上火,口气十分不好。

君少扬十分乐意地站起身来,西门涟将先前给他包扎剩下的纱布绑在眼睛上,站起身来与他背靠背,两具身体贴紧的那一刹那,她身体突然就有些发颤,一股异样的情愫自心头飘起。她当是阵法对她的影响,迅速稳定了心神,沉声道,“走东南方,步子维持一米的长度,走十步直入阵心。”

君少扬依言而行,身后紧黏着的身体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是为了能成功走出这里他不得不强制性压下不该有的绮念,走入阵心。

“脚转向西北,三步后向西南方位,走完后停下和我一起起跳,拉紧我的手。”

君少扬很喜欢这番话,按照她说的走完后和她一起跳,就在他们双脚离地的片刻,看起来完整的地面倏尔裂出足以容纳百人的宽道,而在那道路的底下则是插、着有数千把寒光闪闪的长矛。

“别躲,直接跳下去!”

他正想躲开时,她的声音却在此刻响起。

“好!”

君少扬沉声应一声,毫不犹豫地直直朝着那寒光闪闪的长矛尖端跳下,那些‘长矛’在他们落地的刹那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西门涟的声音再次响了起来,“在一阵摄魂大阵里,破开第一层阵法前,不论你看到的是什么兵器那都是假的。在这里最不能相信的就是自己的眼睛,一切都要信我。”

这等于是要他把他的性命完完全全地交给她!

“好!”

君少扬望着前方抿唇轻笑,大不了死了和她做一对同命鸳鸯。

那样坚决的声音,让西门涟精神一振,信心更是倍增,“你放心吧!这一阵摄魂我在岛上的时候就钻研过一年,阵法一共九层,我即便不能破开全局也能破到第七层。到了那时候要真实在想不到破阵的方法,我也能保证能把你平安送回去。”

“我们都会平安的回去。”君少扬义正言辞地纠正她。

西门涟一怔,随即笑一声,“是,我们一定都能平安的回去!”

“那还等什么,开始破阵吧!”君少扬也笑起来,能得到她情感的回应,这比任何事都让他快乐。

接下来他们连走了很长的路,途中都是以兵器作为蔽障,在山洞里说不出的骇人,但是真正走过后又什么都没有。君少扬再一次感叹布阵者心思之巧妙,能把幻象弄得比真的还真,简直厉害。同时也庆幸在自己身边是对阵法精通的西门涟,否则以他一人之力,绝对会被困死在这里。

“从这里进去就是第一阵摄魂的第二层,这里分九阵,里边全是猛兽,但只有其中第五阵的猛兽是真,要小心应对。”在第二层的门口,西门涟将关键的地方都挑明了讲。

“你觉得里边会是什么?”一路默契的配合让君少扬心情前所未有的好,一开口笑意就掩不住。

“进去不就知道了!”西门涟可没他那份轻松的好心情,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阵法的布置,事关他们的性命,一步都不能走错,她得小心再小心。

君少扬察觉到她心情的沉重,也没有再说调侃她的话,“那就走吧!”

“西北向,七步后往右,左转三步。”西门涟出声道。

君少扬按照她说的方式走,接连闯过蛇阵、狼阵、虎阵、狮子阵,阵阵虚幻如镜花水月,一闯就破,一路顺畅无阻终于他们来到了第五阵。推开第五阵的门,饶是以君少扬的镇定,在看见那窝在墙角的动物时,仍然忍不住嘴角狠狠一抽,颇有些哭笑不得的道,“这也能算是猛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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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大家早哇,会是啥米好玩的捏,(__)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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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3o:性命的托付

西门涟看不见,听他说话这口气,忍不住眉头一皱,“是什么?”

君少扬一扶额头,强忍住笑意,“毛白而四肢短小、身体如球、眼睛通红、耳朵长长、尾巴短短、一蹬腿跑得极快的你说是什么?”

“兔子!”西门涟想也不想就答道。

君少扬笑出声来,“可不就是一窝小兔子嘛!”

这样的只能说是萌兽,离猛兽的距离简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西门涟眉头不松反紧,冷声道,“能被安排来守阵的不会是简单的兔子,你且四处看看,看这里有没有青草、食物等东西,如果没有立即拔剑杀了它们!”

君少扬此刻也觉得有些不寻常起来,还没等他仔细看,就见那一窝看起来很萌的兔子忽地接连跳起,直扑向他!

哧!

君少扬霍然拔剑,冰冷的剑锋在空中挽起一朵森冷的剑花,直斩向兔子的最脆弱的脖颈。

一窝十二只兔子,它们比一般的兔子敏捷百倍,球状的身体宛若陀螺一般在空中旋转,灵敏地避开他的剑锋。其中一只兔子落地后,咧开嘴,两只大门牙狠狠朝着君少扬的小腿咬去!

那速度,风一样的快!

它快,君少扬的剑更快,冷冷的锋芒往下一掠,只听得鲜血喷溅声响起,那一只妄想偷袭的兔子顿时被斩为两截,尸体重重砸在地上瞬间就没了动静。

其它兔子一闻到血腥的味道,瞬间暴动,狂猛地扑向君少扬。

当真是兔子急了也咬人!

君少扬没有丝毫的大意,提剑便斩,森冷的剑锋在空中掠过道道残影,唰唰唰的数声后,所有的兔子都被斩成两截,再无生机。

西门涟等到他收剑后才道,“在这里,没有无害的东西。”

君少扬表示受教,彻底收了先前轻视的心思,“现在是直接走下去吗?”

西门涟沉吟道,“破了主阵,其余的阵法都会不攻自破,转西南向,向右走十三步,我们直接进入阵法的第三层。”

“第三层分布是怎样的?”君少扬边走边问。

“第三层分十三阵,主阵有两阵,只要破了这两阵,我们就可以直接走向第四层。”她微微一顿,又道,“这里守阵都是毒物,我们要破的是第八阵和第十二阵。”

“现在直接进去?”说话间,君少扬已经到了第三层的入口。

“你先找找,身上有没有能引开毒物的东西?”西门涟并不急着让他进去。

“香囊里有带了些雄黄。”君少扬对自己佩戴的东西了如指掌,不用找也知道。

“拿在手里,向东北方向行十步,然后左三右四。”西门涟吩咐道。

君少扬按照她说的步法去走,目不斜视地踏过蟾蜍、蚂蝗、马蜂、蜈蚣、蜘蛛、蝎子、毒蛇等虚幻屏障,来到了第八阵,推开阵门便看到密密麻麻一地的甲虫。

“是什么?”西门涟没听到他出声,疑惑的问道。

有了先前兔子窝的教训,君少扬再没有掉以轻心,“是一地的甲虫。”

“几星?”

“十一星。”

“甲虫有毒,要特别注意。”西门涟说完一顿,又道,“积力于剑刃,起剑掀罡风,绝不能让甲虫近身。”

“行!”君少扬也这么想。

“那就动手吧!”早解决,也好早些离开这里。他们离开石室已经有很久,这里虽然看不见外界的情形,但是她大概可以算出来现在时辰约是辰时。她身上才带了四个肉包子和一壶水,先前和他吃了两个,现在一共只剩下两个,只够他们吃一顿的。他们现在不但要与阵法搏斗还要和天争时间,一分一秒都不能浪费,不然没被阵法给困死也会被活活饿死!

她的顾虑君少扬同样有,所以他动手时完全没有平日戏弄人的假招,出招招招实招快且狠辣,剑起剑落,掀起血雨腥风,剑风呈屏障将他们牢牢护在屏障里。君少扬收剑后,以他们为中心的一块干净的圈子外,密密麻麻都是甲虫的尸体。

“喝点水,补充点体力。”

西门涟听出他气有微喘,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他。

君少扬接过,小饮了一口,将水囊塞到她手里,“你一路都在解说阵法,也渴了,喝点润润喉。”

西门涟喝了少许,将水囊塞好重新盖上,“可以现在走吗?”

“可以。”他的体力还行。

“撑不住了,就跟我说声。”她好另作安排。

“行。”君少扬应一声,又问,“现在怎么走?”

“向西北方向,左三右七,东边转弯,再走十步,踏过石板路,笔直闯入第十二阵。”西门涟安排道。

君少扬依言而行,顺畅地闯入第十二阵里,这次他不等她问便直接告诉她,“这里是四方水池,里边养的是石鱼。”

“这鱼不会主动攻击人,但是有毒,只要避开它们这阵法就算是破了。”西门涟一直绷紧的神经终于在此刻有了稍稍的放松。

君少扬却没有她的乐观,拧紧了眉道,“这鱼群不止数量多,而且它们每条的个头都极大,最小的一条也有齐我腰这般长。”

换言之,他现在看到的全是体型巨硕的巨鱼,水面蔓延向前有五百多米,再是一个转弯根本看不见前路,想要平安离开这里很难。

“你最长能闭气多久?”西门涟沉思良久,忽然问道。

君少扬眉头一皱,顿时明白她的意图,冷声道,“我不许你冒险!”

“在这里,你必须得听我的!”西门涟一把扯掉蒙眼的纱布,灼灼如火的眸子笔直逼向他眸底,“君少扬,你亲口把性命交给我的,怎么?现在就想反悔了?”

“我没有后悔!”君少扬斩钉截铁的回答,深邃的凤眸毫不避让地迎着她的注视,一字一句的道,“但是下水之前你必须答应我,如果我们之间必须有一人作出牺牲才能离开这里,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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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o33:生死与共

“好!”

君少扬反手紧握住她的手,“一起!”

“不问原因?”西门涟紧皱的眉头松开少许,眸中难得浮上一丝笑意。

“你想说的话,不必我问。”他都敢把命交到她手里,又怎会不信任她?

西门涟抿唇轻笑,“走吧!”

君少扬微笑以应,两人一起抬脚,踏上那波光粼粼的水面,在他们走过的地方水面又成固体的石头,那些红莲和鲤鱼变成壁画上的浮雕,一瞬间的幽暗,刚才还生机勃勃的莲池不过少许世间又变回密闭的石室。

“向东南方,行出十步。”

西门涟握紧了君少扬的手,两人一起走到那里,还未站稳地面就瞬间塌陷。

“当心!”

西门涟面色一沉,低喝一声,“快,往左前方走。”

君少扬迅速转向,却在这时他们头顶上方也传来异样的耸动声,纷纷扬扬的石屑落下,那整块的大石头纷纷裂开缝,整个石室摇摇欲坠。

到了最后一层,所有的东西都是真的,所以将掉下的石块那也是真的!

西门涟眼见着有石头要砸下来,急忙拉着君少扬避开。

他们躲过了砸下的巨石,却躲不开那纷纷扬扬的石屑,君少扬护得了西门涟,自己却无可避免地被石屑砸了满脸,尖锐的碎石划破他的鬓角、额头、他却吭一声都不曾,只用手臂护着她头随她一起跑。

‘砰’

又是一块巨石重重砸下,就在他们后面的一步处砸下一个巨大的坑。

西门涟听到后面的动静后,更是拉着君少扬拼了命的前跑。

他们快,可是石室塌陷得更快,四方的石头重重砸下,饶是西门涟此刻也再分不出方位。

而这时候,君少扬的体力也到了一个临界点。

可是情况却越发危机,他们脚下土地在迅速下陷,头顶石头在崩塌,还有不可预知的危险在前,他们的性命已经岌岌可危。

“冲出这石室,我们……”

西门涟话只说到一半,回头一看,差点肝胆俱裂。

一块足有成年男人体积大的重石朝着君少扬后背砸来,她顾不得此时的力竭,强行运气汇集在剑身直劈开巨石,自己却因为这一剑血脉逆行,一口热血从喉咙喷出。

“小洛儿!”

君少扬听到声音睁开眼来,心焦的唤她的名字。

“我没事。”西门涟抬手抹去嘴角的血迹,倔强地拉着他跑,“走,一直往前就是出口。”

“都到了这时候你还逞强!”君少扬气急败坏的斥她一声,强行打横抱起她往前冲。

‘砰砰砰砰’

又有数块石头砸下,强撑着力气跑的君少扬气息紊乱,却因为怀里抱着的人儿,即便是一次次的腿发软,他仍然坚持不懈地往前跑着。是冬日,他却挥汗如雨,因为出汗过多,滑腻的布料和身体紧紧黏贴在了一起宛若第二层肌肤。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

头晕眼花伴随耳鸣,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刀尖,铺天盖地的疼痛如浪潮滚滚朝他扑来。

黑暗里,他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狂奔过塌陷的长廊直冲向那有着微光的前方,数次近晕厥的边缘但他都强撑着挺了过来。

他牢牢的记得她说过——一直往前就是出口!

希望就在前方,他不能放弃!

他和她,绝对不能死在这里!

他的强撑让西门涟心急如焚,可是浑身发软的她根本挣不开他大力的钳制,全身上下唯一能动的就只有一双眼睛。

哗啦啦!

上面又在掉砂砾,也在这时君少扬的身体突然一震,发出一声闷哼声。

是被石块砸中了吗?

西门涟越发心焦,下一瞬间却直感觉天旋地转,一阵恶心感袭来,她直接晕了过去。

……

“疼……”

雪白的云锦缎子上,半昏迷的女子无意识地揪着身下的被子,干涩的唇边溢出一声呻吟。

守在病床?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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