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脉脉(连城耽美vip完结)》 第 22 部分阅读

头上连个招牌也没有,要不是熟门熟路,只怕年也不会有生意上门。

当然古玩这个东西,也不是比门面比派头的,越是酒香,有时可能就越是巷子深。

屋子背光,莫悠站在明澈的阳光下朝里头看去,黑洞洞片不明所以,心里却不知为什么阵发紧,似乎那从未去过的地方有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在等着他,向夏日清凉无汗的他此刻手心莫名地阵粘湿。

“进去啊,傻小子也不怕晒坏了。”

风教授猛的在他肩膀上拍了把,他这才清醒过来,忙三步并两步跟着他走进了那间店铺。

这店面不大,里面也很小,环顾了圈约莫也就二十个平方的样子,且家徒四壁,除了几个老旧的货架上稀稀拉拉的放着些不大值钱的花瓶瓷碗,实在也没什么可看的。

莫悠费解地看了眼风教授,但他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因为他知道这个老家伙是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的。

“老东西,你追的也太紧了,上星期刚把东西送来,这么快让我上哪儿给你找买家去”

带着笑意的声音从柜台后面的小门内传来,塑料门帘子哗的被掀开,出来了个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皮肤黝黑,嘴上两抹白瑞德似的小胡子,很有点邪邪的魅力,看样子是这小店的老板。

“去你的,我可不是急那事,今天带了我这个小徒弟,你快把你那些压箱底的宝贝都拿出来叫他好好长长见识。”

风教授似乎和那店主很熟的样子,自顾自的坐到八仙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还拍了拍身边的椅子对着莫悠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坐下。

那店老板也在他们身边坐下笑着说:“你别跟我弄鬼,我这里的东西加起来也没你家那件祖传的宝贝厉害,你要是真想让他见识,不如把那东西拿出来,反正还没出手,我正收着呢。”

莫悠听他们来去地说着肯定是什么了不起的古物,心里早就痒痒地要死,见那店老板提出要给他看看,立马点头如捣蒜的拉着风教授的袖子直晃。

“好嘛师父,你既然安心要教导我,就让我见回真佛吧。”

风教授看他说的恳切,想想这祖传之物旦出手就再也没有见面的天,自己也很想再看眼,便迟疑着点了点头。

此情脉脉b十里长亭

108前尘因缘2

那店老板起身便关上店门上了锁,领着两人穿过柜台后面的小门进入个小小的走廊,再打开尽头处扇门,里头就连接着他家的客厅。

莫悠客客气气地坐在黑色的真皮沙发上,羡慕地感叹了句:“这样可真好啊,家和工作都在起,逍遥自在。”

那店老板面小心翼翼地推开壁炉下面的暗格,露出了个保险箱的角,面半眯着眼睛慢悠悠地回答:“听就是孩子话,还不都是为了讨生活,在哪儿不是干,有钱赚就行啦。”

莫悠也不反驳他,随意地笑笑便顺手拿起茶几上的份报纸和风教授起看了会儿,直到那店老板捧出只黑色底子描着金丝龙凤图案的紫檀木箱子。

“别说这里面的东西,单就这箱子也是个好东西。”

轻轻抚摩着木箱上的古旧纹路,莫悠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头越发突突跳得厉害,不由猛得把按住心口。

“小莫,你没事吧”

风教授见他脸色阵发白,担心他是不是中暑了,现在看他摇头,也就没有十分在意,那店老板取出把只得耳巴子那么细的金钥匙,手指轻轻拨,那箱盖便自己弹起了少许。

轻轻揭开盖子,只见只九龙彩玉坠,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深紫色的绒布中,泛着悠然莹润的光泽。

“真漂亮”

莫悠眼就被这个东西吸引,随即伸手去摸,可到了半才想起似乎不妥,忙又把手缩了回来,谁知道这来去间还真差点碰到了那块玉,就在这时那玉竟放出了五彩潋滟的华光。

“啊”

那店老板和风教授同时发出阵惊呼,两人互换了个复杂的眼色,看莫悠正头雾水地看着他们,两人忙说起了其他事情打岔了过去。

说实话莫悠这时候也没心思在意他们神色有异,他的注意力全被那块古玉给吸引了过去。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东西对他十分重要,似乎是什么时候遗失的宝贝般。

这怎么可能呢既然是风教授家的传家之宝,少说也有几百年了,跟我能扯上什么关系

脑子里片混沌,以至于当风教授提出最近世道不好买家难找,还是将古玉带回去收着,后又说家里正在搞装潢人来人往的人多手杂不安全,不如寄放在莫悠那里的时候,他才回过神来。

“这怎么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放在我那儿”

“这有什么,你个人租房子住,又没什么亲戚朋友串门,家里最安全不过,师父还不相信你嘛就这么说了,这东西你今天就带走。”

风教授说着就拿起箱子,顿了顿似乎又嫌箱子碍眼,干脆直接拿出玉坠子塞进了莫悠的衬衫口袋里。

莫悠推辞了几次看这两个人貌似铁了心地要把东西给他带走,也就只要硬着头皮应下了,可当伸手摸到胸口那块温润的硬物时,心底竟泛起阵莫名的欣喜,不,简直是欣喜若狂,连眼底都忍不住湿润了。

真见鬼了,难道对块古玉见钟情来着

跟风教授在古玩市场门口道别各自回家,谁知莫悠前脚刚刚上阵,风教授后脚就又折回了刚才的古董铺子。

“不会这么邪门吧,你费尽周折要我帮你找那玉坠子的有缘人,这消息放出去那么久了上个星期刚有点影子,今天就被误打误撞上了”

那店老板傻傻地趴在柜台上显然还没回魂,风教授也是脸惊愕到家的神色。

“这坠子确实是我们祖上的遗物,曾经留下预言说在西元2008年会遇到它的有缘人,因此我们风家才会代代将这个秘密相传,直到我这代。”

“你祖上就知道几百几千年以后有个西元2008年”

“嘿嘿,这事我也说不好,确实是我祖爷爷我爷爷我爸爸代代口传口的传下来的。也好,这事太磨人了,今天解决了我也能回家睡个安稳觉。”

风教授从此能睡安稳了,莫悠却为了这个宝贝怎么收放妥当费了不少心思。怎么说也是别人家的宝贝啊,信任他才交给他保管,万弄丢了可怎么见风教授呢

因此他每天下课回去第件事便是打开柜子看看那玉坠子还在不在。

这段2008年盛夏的记忆,却不知为何在莫悠被灵童施法送回古代的时候给弄丢了,因此当风萧然将这个玉坠作为定情信物送给他时,并没有激起他心底的任何涟漪,如果他仍然记得,或许会相信这就是上苍给他们的点启示,点恩惠吧。

昏迷中的莫悠正如洛恬所担心的样,实际上只剩下具躯壳。他的身体受了缚心咒的影响变得意志极为薄弱,根本没有力量锁住原本就不属于这具身体的魂魄,因此莫悠的魂魄在幽幽历史空间中飘荡,千回百转,竟不知怎么的回到了2009年。

怎么又是这个梦那个古代男人究竟是谁,为什么只要我闭上眼睛就会梦见他

白雪皑皑中的华丽殿宇,个绝色男子跪在院子里,黑发如墨,肤白胜雪,他身上的玄衣好薄,看上去很冷的样子,眉心拧到了起。他伸手紧紧按在腹部,脸上的表情很痛苦,接着个长衫少年冲了过去,把将他揽在怀中。

阳光明媚的温馨庭院,还是那两个人,依偎在起说笑着赏梅。那男子挺着高高的肚子,那少年附耳在他的腹中认真地听着,两人的脸上不断露出会心的微笑。

黑暗艰涩的地牢,那少年不知为何被人鞭打得浑身是伤,衣服早已破烂不堪,身上也没块好肉。那男子静静地站在他的身边,点点用清水为他擦拭着伤口,小心翼翼地用剪子剪开被干涸的鲜血沾住皮肉的衣服,温热的泪水顺着低垂的睫毛滴落在少年血污片的背上。

太多太多奇怪的梦境,竟然全都是关于这两个人,他们究竟是谁

莫悠摇晃着脑袋坐在床上出神,颗满脸笑容的大脑袋在门外探了出来。

“懒虫你还不起床,上班要迟到啦快来,今天的早餐很丰富哦,鸡蛋培根三明治,本大师亲自操刀”

个枕头扔过去,那男孩子嬉笑着跑开了,莫悠也伸了个懒腰起床。

这个男孩子叫佟磊,是他跟几个同事起去酒吧r的时候捡到的当时大家都多喝了几杯,其他人各自泡美眉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张小圆桌前面只剩下他们俩,这干柴烈火孤男寡男喝高了,接下来发生了什么,自然就是那些事啦。

两个人都是随和单纯的人,接着就很自然地交往了起来,佟磊也很快搬到了莫悠的住处,正式做了他的“女”朋友。

“想什么呢又做到那个奇怪的梦了”

佟磊见莫悠咬着筷子发呆什么也不吃,忙递给他杯热牛奶。

“是啊,都快成连续剧了,每晚新剧情新高嘲啊。这俩男人可真好看,嘶怎么说呢,其实是那个小攻更好看些,但我还是更喜欢小受,特别是他大肚子的模样,太让人心疼啦,我都想冲到梦里去扶他把。”

莫悠对着天花板直冒星星眼,佟磊没好气地朝他张大的嘴里塞了大块培根。

“没出息,男人怎么可能生孩子,那不成了怪物看看你,被自己的梦给迷晕了,我看你真需要去看看心理医生。”

怪物怪物怪物

佟磊不经意吐出的这两个字就好像块石头狠狠砸中了莫悠心里的某处,他只觉得心口猛得疼,那人苍白受伤的脸恍恍惚惚就在眼前。

“你这个因成孕杀兄夺位的怪物”

“哟让我来看看这是具什么样的身子,竟然都已经生过三个孩子了。”

尖酸刻薄的话语无比遥远模糊却又时而清晰得就在耳边,那人眼底深深的绝望与伤心如同有人正用力地拧着他的心,好痛啊

那究竟是什么,他究竟是谁

个熟悉的名字呼之欲出,莫悠头痛欲裂地捧着脑袋蹲了下去。

“阿悠”

佟磊显然没有想到自己随随便便句话就让莫悠起了这么大反应,吓得忙丢了筷子扶他坐起来,就见他脸色白得像鬼样。

“萧然萧然萧然”

莫悠的眼神空洞而没有焦距,他把紧紧攀住佟磊的肩头,嘴里只是反反复复吐着这两个字,接着就晕了过去。

医院的急诊室外,佟磊个人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守着。

萧然,难道是个人的名字阿悠心心念念的人,究竟是谁

个苹果脸的小护士在门口朝他招手,他忙理了理乱糟糟的思绪赶了过去,等他醒来再好好问他吧。

“医生,我朋友究竟是什么病”

坐在医生的办公桌前,看着那个和他的父亲有着很深的交情的市第医院的脑科专家脸匪夷所思的表情。

“其实他的大脑点问题也没有。”

“那他最近为什么老是头疼呢,还经常有有幻觉。”

“这个我也没法解释,而且经过我们给他做的全身检查,发现,发现他的身体应该已经在个多月前就死去了,而且而且多数是被车撞的。”

第109章我只为你

个多月前佟磊不由懵了。

那应该就是他们刚刚认识那会儿,对,那天晚上他们俩都喝多了摇摇摆摆地走在马路上,个小孩子冲出了马路,接着又有辆跑车从街角冲过来,莫悠想也没想就跑过去抱起了那个孩子,跑车刺耳的急刹车响彻了整条大街,最终还是在距离他们几乎只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那幕,他记得清清楚楚。

莫悠毫发未伤,他却丢了自己的心,让这个正义感十足的小伙子轻易地就冲进了心房。

那夜他们就发生了关系。莫悠是真的醉了,但他很清醒,可以说,他是故意的。

那晚的缠绵他记忆犹新,莫悠又怎么可能被车撞到伤重不治

佟磊觉得自己的头也开始疼了,这个世界上不会真的有鬼吧

病房中的莫悠仍然昏睡不醒。他似乎谁的不怎么安稳,眼皮总是跳跳的,交叠在胸口的双手慢慢紧握成拳,口中是不是冒出几句支离破碎的梦呓。

该死,怎么又到了梦里这是什么地方好气派,好华丽,难道是皇宫

顺着走廊向前摸索了几步,就看到了个大房间,他走进去,果然不出所料又看见了整天出现在他梦里的那两个人。

坐在他们对面的中年美妇高贵冷眼,难道是个皇妃

有个仆妇上来给那气质清冷的男子奉了杯茶,莫悠不知怎么就觉得不对,冲上去想阻止他,想知道这只不过是个梦境,他的身体穿过了他们摔倒了房间的另面,他们仍浑然不知,那男子口喝下了那茶,很快就痛苦地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看着他强作镇定的脸色,莫悠的心揪成团,胸口闷闷地想说什么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涨红了脸无奈地任由镜头切换到了另处场景。

这似乎是间卧室,也是古色古香的,想有风情。房间里传来阵阵压抑着的呻吟,他不知道里面是谁,可每次那声音若有若无的轻轻飘来,都如同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痛的他忍不住弯下腰双手支着膝盖。

里面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个人的声音那么痛苦,虽然没有大声嘶吼,可那阵阵时断时续的呻吟,才更要人命。

壮着胆子进入内室,却看到那男子正气息奄奄地躺在床上翻滚折腾,双手仅仅按住高耸圆隆的腹部,眉头深锁,嘴唇几乎给要除了血印子,这才将阵阵痛苦的呻吟破碎地压抑在了喉咙口。

这时那个少年走了进来,他脸关切地将那男子搂在怀中,他们低低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他忍不住又走近了几步,却听得到那少年说道:“你这个样子,我怎么放心留你个人。”

“我怎么放心留你个人”

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遍遍盘亘不去,究竟在哪里听到过,这场景这场景这样的熟悉,到底是在哪里出现过,这两个人到底是谁

“阿悠,阿悠”

感到有人在急切地晃动着自己的身体,疲倦地睁开眼睛,佟磊写满着关心的脸蛋近在眼前。

“是你啊。”

莫悠轻轻地笑,心里却说不出的失落。难道自己真的是神经上出问题了为什么总是想着梦里那个派云淡风轻的古代男人,心疼他受的苦,恨不得自己替他去受,想念他,想得恨不得真的能在现实中握到他的手。

“阿悠,你睡了两天了,肚子饿不饿,我煮了粥。”

晚热气腾腾的白米粥摆在眼前,莫悠却提不胃口。

“对不起阿磊,我点也不饿。”

歉然地握了握佟磊的手,莫悠还是感到阵眩晕,怎么会这么虚弱

“你想不想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有那个怪梦,为什么身体会这么不好”

看着莫悠困扰的样子,佟磊于心不忍,想想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如果真是他的,是跑不掉的,不是他的,影拴在身边也没有用。

“你有办法”

清晨五点的山上寒气还很组,两个年轻人背着登山包互相搀扶着前进,他们就是莫悠和佟磊。

山里传来晨钟的声响,莫悠不由皱了皱眉,侧过头去对着身边的佟磊说:“你真的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未知的力量,和未卜先知的高人”

“真也好假也好,试试不就知道了你就当让我图个安心吧,看你天天失魂落魄的样子,叫我怎么放心呢。”

佟磊并不想跟莫悠多解释他们马上要去见的这个德惠居士是个怎样的高人,越说越玄也没有意思,只希望他能解开他们的难题吧。。

“莫先生,你现在确实是真的失魂落魄,因为你的三魂七魄有半都不在自己身上。”

那德惠居士在两个年轻人刚刚落座之后,便淡淡地语中的。

“你跟她说过我姓莫”

“没有啊。”

笑着对两个年轻人的耳语视而不见,德惠居士伸手在莫悠的额头上轻拂了下。

“个人不能活在两个当下,你只有速做选择,否则两处都有危险。”

“居士,我想知道你说的另处,是什么地方”

“呵呵,莫先生日日梦见的所在,便是你的另半魂魄的所在。其实那些都不是梦,是另个你正在经历的事情。你们公用个人的魂魄,自己也就有所反应。”

“那,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那就要看你的选择了。留下来,将那里的魂魄收回,还是到那里去,放弃这个世界的切。”

德惠居士说的轻轻巧巧,坐在边喝茶的佟磊早就捏了手心的冷汗。

“究竟在哪个世界里有你最舍不下的事,最舍不得的人,就要靠你自己去体会了。鄙人还要做早课,两位先请回吧,想好了再来找我,不过,别超过三七二十天,那边的你,等不了了。”

晚上拥着被子却毫无睡意,莫悠遍遍地想着白天那个居士说过的话。他的眼神犀利无比,似乎能下看到人的心里去。

当他说道最舍不下的人的时候,他的脑海中竟然浮现出了那个清冷的古代男人可为什么他什么也不记得了,他究竟是谁

按捺着焦虑的心情躺着,知道身边的佟磊传来了均匀而平稳的呼吸声。这几天他为了自己太累了,实在不想再让他操心。

莫悠披上外套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屁股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发呆。

忽然想抽烟,因为佟磊不喜欢烟的味道,所以他住进来以后他就没有再抽了。好不容易从茶几抽屉里翻出包抽剩下的烟,却怎么也找不到打火机。犹豫着想起自己原来很喜欢半夜边弄设计稿边抽几口,便兴冲冲地跑到书桌那里去找,果然在个犄角旮旯里被他找到了个次性火机,兴奋地捡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书柜上的书,接着便是几声闷闷的东西掉落在地毯上的声音。

莫悠叹了口气转身打开打火,回来想收拾下地上的惨剧,却看见只熟悉的黑木盒子正静静地躺在地上,咦,这不是风教授托他保管的古玉吗

竟然把它忘了这么久,直扔在这个角落里。

顺手的揭开盒盖,道白光闪现,莫悠瞬间又跌入了那个熟悉的梦境。

这次好像又到了皇宫,那个男子穿着龙袍,难道他做了皇帝为什么他这样愁眉不展,脸色也那么清白,整个人瘦了好多,只剩下副高大的骨架子。

他正坐在床边,忧郁地看着床上的人,那人是谁

忍不住走了过去,竟然是那个直陪在他身边的少年他的恋人病了么所以他才这么憔悴

“忧儿,忧儿,你到底什么时候才会醒来,求求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吧,我是萧然啊。”

那人喃喃地捧起少年的脸,痴痴地在他脸上顿细吻,晶莹的泪水串串地洒落在他苍白的脸上。莫悠只觉得自己脸上阵湿热,颗心急速地跳着,心里酸痛地就要背过气去。

萧然,萧然多么熟悉的名字,他说他叫萧然

关于穿越的记忆排山倒海地席卷而来,所有发生过的事情就像幻灯片样迅速地在莫悠眼前闪过,电光火石间,他已经明白了切。

他穿越了,遇见了萧然。缚心咒使他的灵魂出窍了半无所归,鬼使神差又回到了现代。萧然送给他的玉坠竟被后代代代的传了下来,最后竟由风教授的手到了他的手里,如今成了唤醒他全部记忆的把钥匙。

萧然

只想冲上去牢牢抱住那个落寞的身影,眼前却再次黑,当他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站在书房中央,手里拿着那个黑色的盒子。

怎么办,萧然定急死了,我要回去,我要守在他的身边,怎么回去怎么回去德惠居士

想起德惠居士白天说过的话,叫他想清楚再去找她,莫悠下子来了精神,拔腿就往玄关处冲去。

可刚打开了大门,他又停住了,前世的牵绊注定是他最深的牵挂,那今生的呢

默默回到房间看着床上那还在沉睡的人,莫悠小心翼翼地吐了口气,在他记起切之后,他的心胸全被风萧然三个字填满,对眼前的这个人,只有深深的歉意。

轻轻为他掖了掖被角,最后再看了他眼,莫悠在心里轻轻地说了句珍重,便头也不回地朝门外奔去。

他永远不会知道,在他身后有道怎样清醒而温柔的目光,直追随这他的背影消失在门边,直停留在空落落的门框上。

阿悠,我祝你能找到真正深爱的人,找回真正需要的爱。

小忧忧回家啦,啦啦啦啦下面就要甜甜甜死

未完待续,连城读书更多精彩,阅读追寻梦想,写作创造未来

第110章重逢在梦中

“莫先生,人生不会有而再再而三的以外,旦回去了,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你想好了吗”

德惠居士双手合十默坐在蒲团上,莫悠安静地跪在他的面前。

“弟子已经想好了,那边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人生,请居士成全。”

“那就好,从来处来,也还是回来处去吧。”

德惠居士手握住那枚九龙彩玉吊坠,手掌心向下空悬在莫悠头顶的位置,口中念念有词,那玉坠开始慢慢闪现出五光十色的华彩,那华光越来越亮,越来越强,直至笼罩住莫悠的全身。

愿得心人,白头不相离。

几乎是带着无比期待地在光芒中晕眩过去,而当他再次有所直觉时,却觉得头皮发涨,浑身酸软,没有半点力气。

努力挣扎着睁开了双眼,第眼便见到头顶上那抹明黄色的云帐顶子,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这里正是飞龙殿,他终于回来了

转头看了看周围,夜色沉沉,整座寝宫空无人。

萧然呢他去了哪里

想起那个人,胸中满溢的思念就像洪水般席卷而来,几乎漫过他的头顶,使他无法喘息。想起自己中咒期间对她的折磨,真恨不得把自己大卸八块再挫骨扬灰才好。

花了十几分钟平稳了气息,动了动长久不活动的四肢,起身下床走了两步,还算顺利。萧然定舍不得他个人待着,搞不好就在外殿,不如出去给他个惊喜。

嘿嘿莫悠的眼角闪过丝调皮的流光,随即将披散的头发随意挽簪住,披上件家常的袍子,连衣带都不曾顾得上系好便急匆匆地朝门外冲去。

嘶这是什么情况

兴奋的神情瞬间凝固在脸上,莫悠怔怔地站在门边,两条腿仿佛生了根似的再也没法朝前迈上步。

萧然果然在这里。

相比较他的寝宫里的昏暗冷情,外殿简直是灯火通明其乐融融哦。疯萧然,仍旧着袭最喜欢的绛红色锦缎长袍,轻灵飘逸,长发整齐地朝后束起,带着玉冠,虽然脸上略显清瘦了些,但却不影响他的神采奕奕,束发戴冠的造型也比从前黑瀑垂肩的样子多了几分英气。

他正侧身对着他,坐在棉踏边和个什么人说着话。棉榻上的人脸正好被他挡住看不真切,却能看出他身形苗条,但腹部高高隆起,屹然已经怀有身孕。风萧然笑的非常温柔,双修长地手指灵巧地在那人的腿部按摩着,还时不时仰头看看他,两人轻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莫悠仿佛石化了般站着,时竟不知道自己这下口气,是该呼出去,还是该吸进来,只能仅仅捂住胸口,直到满脸憋得紫涨,差点口气上去来,才仍不住咳咳地咳嗽了几声。

“谁在那里”

风萧然霍的起身,凌厉额度目光扫向他所在的方向,却早已不复刚才的温柔。

“风大哥”榻上的人虚弱地唤了声想要起来,却被风萧然把按住。

“你歇着,我看看去。”

话音刚落,疾风中衣袂翩飞,冰冷的剑锋已经抵上了莫忧的咽喉。

阵晚风拂过,巨阙剑的清辉在月光下闪过莫忧的脸庞,砰的声,长剑掉落在地。

“忧儿”

不可置信的低吼传遍了飞龙殿,两条轻灵的身影前后射出寝宫,掠上宫墙飞檐走壁,很快便紧紧追赶着到了御花园中处僻静的后苑。

“忧儿忧儿你等等我,你别走啊”

莫忧的轻工独步天下,虽然躺了半年功力打了折扣,但比起风萧然来还是高出大截,风萧然眼见越追越远,心里记得要命,不由拼命提气朝前跃去,谁知个踩空,竟从几层楼高的屋檐上直至地朝下坠去。

下面便是嶙峋冷硬的假山岩石。

下意识地闭上眼,却感到自己的身体并不是在下坠,而是开始旋转着上升。只温暖的手掌紧紧贴在他的腰上,不待多想,他已陷入了个熟悉的怀抱。

忧儿闭上眼睛不想睁开,紧紧搂住那个人,再也不愿放手。

“都站下来半天了,还搂得这么紧干嘛”

冷冷的声音自头顶传来,风萧然不由阵颤栗。这缚心咒还是没有解开,他眼前的,还是那个可怕的莫忧

“对不起,我失态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醒了,我我太高兴了”

慌忙放开那人,抬起头急急忙忙地向他解释,生怕他下刻便会不耐地离去,又忙不迭地捉紧了他的只衣袖。

莫悠看着风萧然战战兢兢地神情,不由心中痛,自从他中咒以来,直那样暴虐地对他,他却没有点怨言,还是这样讨好她,萧然,他的萧然

风萧然见他脸色阴晴不定,正不知所措间急着张口还要解释,却忽然被双温热柔软的唇瓣吻住。

睁大眼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张令他时刻魂牵梦萦的脸,他不由痴了。

贪婪地吮吸着那有些微凉干涩的唇瓣,莫忧的心不由悲从中来,他昏迷的这段日子,他定很苦吧他的唇,过去向是丰润柔嫩的。

怜惜地亲吻了会儿,他显然是不满足于这样的浅尝辄止,灵活寻思撬开那人的牙关,闪而入调皮地扫略起来。

温柔的触感刺激着风萧然的每根神经,那熟悉的感觉是忧儿,是他的忧儿

几乎是竭尽全力的回应,风萧然以从未有过的主动激动地与他唇舌缠绵,半年多来所受的苦似乎统统在这瞬间爆发,齐齐涌上心头,眼角阵酸痛,竟不可抑止地氤氲了起来。

滚烫地泪水地落在莫忧捧住他的脸庞的手掌上,莫忧蓦地自沉醉中惊醒。

“你不喜欢”

猛地拉开两人的距离,莫忧仍然握着风萧然的肩,月光下的脸色却变成片冷冷的苍白。

突如其来的分开使风萧然感觉到阵凉意,他几乎想也没想便头栽入了那人的怀中,双臂再度紧围上了他的后背,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窝急剧地喘息。

“喜欢,喜欢你醒了我怎么能不喜欢,我喜欢得就算立刻死了也甘心”

猛烈的告白瞬间在莫忧的心中炸开了花,他把抱住那人,狠狠地吻住了他的耳垂。

“陛下,陛下您没事吧,上面不安全,快下来吧”

脚底传来了林栋和群侍卫焦急地呼唤,风萧然这才意识到他们此刻还站在某间宫室的屋顶上热烈拥吻。

脸下涨的通红,下意识地想从那人怀中退出,却被他抱得更紧。

“你说,他是谁”

“谁”

懵然地朝着莫忧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阿林扶着大腹便便的洛恬正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差点被自己的笑意呛到,这家伙,难怪越叫他越跑,原来醒来就喝上了醋呢,连老朋友也认不出来了。

“忧儿,对不起。你天天都这么躺着,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醒来,每天都好伤心。那天我忍不住喝了点酒,谁知就这么醉了,也不知怎的,醒来时就发现那男侍就睡在我的身边,我”

听着风萧然的解释,莫忧心如刀绞。都怪他,他为什么要睡那么久,他心里定很苦,刚才搂着他飞行,他轻的几乎吓他跳。

“算了,他肚子里的也是你的血脉,但孩子生下来以后你不许再见他了,你是我老婆,只许你跟我在起”

听着那人霸道却没有怒意,甚至还有点甜腻的宣言,风萧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是说,你不介意”

“我介意,但我不怪你。萧然,我全都想起来了,我不是人,我那样折磨你我早就想好了,只要能回来,只要能跟你在起,就是以后天天被你用鞭子抽,抽的比那个尉迟云莞还要凶我也认了更何况何况只是个孩子。”

莫忧轻轻将风萧然拥入怀中,不让他看到自己脸上掩饰不住的悲伤。

“哈哈,好对夫夫情深哪但你们情深就情深好了,干吗拿着我老婆孩子肉麻去,真是的”

爽朗地笑声自脑后响起,莫忧回过神去看,只见冯谦搂着洛恬已经稳稳地站在了他们面前,两人皆是脸揶揄的笑容。

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懊恼地瞪了眼怀中的始作俑者,谁知那人立刻无辜地为自己辩护了起来。

“谁叫你乱吃醋冤枉我,刚才冯兄去御膳房弄宵夜去了,洛恬腿抽筋,我只是按照你教我的办法给他按摩嘛,谁知道有人胡思乱想,差点把我们这皇宫仓库里的陈年老醋给喝光了呢”

听着那人甜蜜的讨伐,月光下脸明媚的笑意,莫忧的心早就软了,哪里还舍得责怪他,浓浓的相思排山倒海而来,瞬间化作个深深的拥抱。

低头在那人耳边坏坏地说道:“敢作弄我,今晚你别想睡了,我的老婆大人。”

第111章但愿人长久

飞龙殿偏殿的温泉浴池中,热气蒸腾,水雾缭绕,湿润的空气中流转着明媚诗情的气息。

莫忧全身浸泡在温泉水中,闭着眼睛趴在池边的青石台边,嘴角含笑心满意足地接受着某人殷情的服侍。

风萧然灵巧的双手温柔地在他的背部游走,这半年来他日日坚持为他全身按摩,早已对每个动作轻车熟路,这也是为什么莫忧醒来这么快就能行动如常的原因了。

“怎么样,还有哪儿酸,我都给你按按。”

见趴着的人点动静也没,风萧然不禁蹙眉,难道自己的技术这么差好歹有点舒服的表示嘛。

谁知那人继续不动声色,忽然出其不意的回转身来把揽住他的腰,温热的唇掠而过,已经吻上了他有些发烫的脸颊。

“怎么,你很热”

唇边勾起的邪魅的笑意,莫忧条手臂稳稳地搂住那人,另只手不安分地上下游走,从刚刚被他亲吻过的脸上,路轻轻朝下滑去,指尖淡淡的温度溜地滑过颈项,锁骨,胸膛,最后来到他平坦结实的小腹,莫忧显然知道那里是他的敏感地带,而路带来的些微清凉却又瘙痒的触感,却令风萧然不由浑身阵颤栗。

不是因为兴奋和情动而带来的刺激,而是而是因恐惧而产生的抗拒,清澈的眸子瞬间闪过抹不易察觉的痛苦阴郁的光,虽然他掩饰的很好,却还是躲不过莫忧锐利的眼神。

立刻停下手中挑逗的动作,莫忧认真地板正那人有些僵硬的身体,让他舒服地靠在自己的怀中,只手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着。

“萧然,我知道我中了缚心咒以后做了许多伤害你的事情,那些猪狗不如的行径我现在都想起来了,要怎么做,才能让你的心里不再受苦,不再想起那些不堪的回忆”

“忧儿,你别说了,那都不是你愿意的,我不怪你。”

风萧然没想到莫忧敏感如斯,竟然能捕捉到他内心埋藏地最深的恐惧,忙阻止了他继续说出什么自责的话,缚心咒篡改了他的记忆,使他变成了个恶魔,这切在如今清醒之后都给他带来了莫大的痛苦,他不想他更加难过。

可被他这么提醒,过去的种种压抑着不去触碰的屈辱回忆还是铺天盖地地在脑海中浮现,他不由痛苦地闭上眼,双手下意识地护在腹部,因为,哪里是失去了心智的莫忧最喜欢嘲弄的地方。

曾经多少次疯狂地贯穿过他的身子之后见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按住腹部,他都无比嫌恶地朝着他的肚子狠狠踢打,有好几次他都接连几天见红不止,原本就因为生明儿而落下的病根,如今更加雪上加霜。

残忍的记忆片段电光火石间划过心门,风萧然不由浑身发冷,身子也下意识地朝后缩了缩,想退出莫忧的怀抱。

莫忧见他脸扭曲无措的样子心疼得恨不得当着他的面大耳刮子抽自己,又怕更加重他的心里负担。千辛万苦回到这里就是因为不忍丢下他人,又哪里舍得他担惊受怕,忙搂着他好言劝慰,但因为怕他又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始终都只是清廉蜜意,这夜终究不曾敢越雷池半步。

静静地枕着那人温暖的臂弯,风萧然抬头看了看莫忧沉睡的脸庞。

这张日日相对的睡颜终于醒了,日日思念的人终于回到了他的身边,是父皇和母妃在天上保佑他么

可好不容易盼他醒来,如今这人就拌在自己身边,拥着自己入眠,怎么就又睡不着了

辗转反侧,风萧然尽量放轻翻身的动作,不想吵醒熟睡的莫忧。谁知那人在睡梦中还是随着他的动作而动,很自然的紧了紧揽着他的手臂,另只手在锦被中摸索着探向他的小腹轻轻揉抚。

默默将手掌搭在他的手掌上,风萧然不由莞尔。归来之后的莫忧变得更加沉稳内敛,若是换了过去的他势必会拉着他整夜说个不停,说他回到那个叫做2009的时代的见闻,说他对他的思念,也会追着他问有没有向他,怎么想他之类的话,可今天他句这样的话也没有说。

隔世重聚,他仿佛更深刻地明白了互相拥有的含义,只要实实在在地拥着对方在怀中,便不再需要赘述太多。出浴后已是夜半时分,只见他眼角稍稍有了些倦意,他便催着他休息,照旧不叫人进来服侍,照旧切亲力亲为为他宽衣解带铺移衾,切自然得仿佛他从来不曾离开过般。

第二天早,莫皇后清醒过来的消息便传遍了整座皇宫。

拗不过风萧然的固执,心想出去跑跑跳跳顺便给儿子们个惊喜的莫忧此刻正乖宝宝样地躺在长榻上由着柳明源给他把脉,冯谦洛恬夫夫也陪坐在边。

“如何,他身上再也没有什么咒了吧”

看着风萧然脸关心的样子,柳明源照旧老样子促狭地笑,慢条斯理地瞥了莫忧眼方又有开口。

“陛下放心,皇后陛下凤体安康得很,只怕上房揭瓦也是没有问题的。”

“你”

莫忧不满地瞪着脸上仍旧本正经地柳明源,再看看满屋子的人都是副忍俊不禁的表情,不由气结,拉着身边的人顿告状。

“你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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