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清朝》 第 1 部分阅读

混在清朝

作者:山野荆棘

1

1非常不地道地穿越 ...

“完鸟,咋穿到这里来鸟”当苗翠花从昏迷中醒来时,看见眼前溜长排的大秃瓢哀嚎了。这排的大秃瓢子实在是太有伤风景了,那明晃晃的半边脑门,在苗翠花的眼里简直是惨不忍睹。

苗翠花颤拌着双手,眼里饱含着热泪,心里继续哀嚎:“啥样的帅哥都让这半点秃瓢给毁鸟米有帅锅的日子咋过”

她闭上了眼,心里咒骂起来:“太上老君你不是知道老娘最讨厌清朝男人的半边瓢么你是故意整老娘是吧赶紧点儿给老娘换个地方要不然,老娘将你祖宗八代都给骂个遍”

感觉时间差不多了悄悄地将眼敛掀开眼前还是那排的大半秃瓢

苗翠花感觉到脑门上汗水跟趵突泉样直往外冒,她慌了神了,不停地在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准静”好好地思考加反省了下,换了个语气继续祈祷着:“老君爷爷,我错了,我不该跟你那样说话,我反省。老君爷爷,你就给我换个地方吧,我愿以我无双的容貌换个地方,求求你了,满天下带把的都是秃瓢,偶会打辈子的女光棍的这,实在是太残忍鸟,你带我换个地方吧”

“啪”惊天声雳雷响,翠花同学华丽丽地如愿鸟,她晕了。

翠花同学跟着道微弱的光线慢悠悠地往前走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感觉到了股子砸碎骨头般的疼痛。哗啦啦的,眼泪如暴雨过的山洪样奔泄而下,她激动得语不成句了:“老君爷爷实在是太厚待我了看来做人的态度还是很重要的啊”

她动了动身子,感觉疼痛得不行,没有办法起身,只有将双手合十嘴里默默念到:“老君爷爷,你对我这般好,我不会放过你的哦,不是,是我不会忘记你的我感谢你的八辈祖宗,连同我的八辈祖宗起感谢我发誓我要给你修大庙,给你搞宣传,让释加牟尼靠边站,让玉皇大帝也给你腾位置,当然啦,那也要等我有能力后才能办这些事,不过,你不要失望,人说有目标就有方向,有方向就有动力,有动力就会有成功我在满足自己的生活后定会想着你的”

飘在半空中的太上老君很翻了个白眼,捏着自己的丈多长的白胡子贼笑道:“哼,你当我几万年的日子是白过的你的那点小心眼我会不知道”说完飘飘然地就飞走了,只在风中留下句话:“小丫头,慢慢享受你噩梦般的生活吧哈哈”

那个躺在地上还在念念碎的苗翠花同学仿佛听到了阵张狂地笑声,股阴风从她的身子上扑过,苗翠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心里又开始哀嚎起来:“不会那么衰吧,刚穿越成功我就遇上劫匪”侧耳听了下没有感动了活物的动静,她更加害怕了,浑身颤抖了起来:“呜,不会吧,比遇上劫匪还衰有鬼么”小心翼翼地掀开眼敛,钻入她眼睛的是太阳的光辉。接着四处瞟了瞟,没有发现有半只顶着秃瓢的银,翠花差点喜极而泣,她妈的太好了

“哎哟”忍不住激动动作大了点儿,貌似扯着了身上的某处了,有点疼。顺着那股子疼劲将眼睛移向这副身子的下肢,半截裹着锦缎料子的腿露在外面,还有双套绸缎鞋的脚,那脚面上还用颜色鲜艳的丝线绣着小花,其实两朵正瞧着翠花含苞待放呢再将视线往上移,件雪白的披风罩在自己的身上,领子上的白色绒毛油光滑亮,伸手摸了摸,比自家养的大银叉犬的毛还要柔,还要顺,眯着眼睛想了想,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白狐皮做的披风翠花同学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貌似还是个大家小姐”

晃了晃脑袋,听着那叮叮铛铛地环佩声响笑了,伸手摸了摸,满头地都是金属首饰啊拔了件儿下来,金灿灿地直晃眼儿再拔了件下来,小拇指大的珍珠串成十来厘米长的串,在件馏金托体上编了六七排接着拔下六七件,件件都是金玉珍宝做的头花首饰

“发了发了真的发了” 迎着山风的苗翠花同学某根儿神经有些不受控制了,歇斯底里的笑声脱口而出,惊醒了在林子里打盹的鸟儿,可怜山中的鸟儿们以为发生了什么大事,个个争先恐后地腾空而起

试着动了动,翠花发现自己身上除了脚踝有些疼外,其他也没有什么地方有伤,适应了下忍着疼痛顺着山体慢慢地往下走着。没有走几步,辆支离破碎的马车拦住了去路,锦衣彩绸的被褥衣服四散地,还有几个金灿灿的东西露在雪里,看着这些东西苗翠花两眼放光,边哈哈地笑着边将那些黄白之物搜罗起来,收完后用件衣服包起来,用手掂掂,好家伙,估计得有近十斤

“我赚钱啦,赚钱啦,我都不知道怎么去花

我左手买个诺基亚右手买个摩托罗拉

我移动联通小灵通天换个电话号码呀

我坐完奔驰开宝马没事洗桑拿吃龙虾

我赚钱啦,赚钱啦,光保姆就请了仨

我厕所墙上挂国画,倍儿象艺术家呀

我贷款按揭名牌西服手表和电脑”

苗翠花扛着真金白银,路哼着小曲儿来到了山下,所谓乐极生悲,苗翠花看到了她最不愿意看到的“半秃瓢子”虽说那人头顶都罩着帽子,如今清宫戏泛滥,就他们那样的袍褂马靴地谁看不出来啊苗翠花她忍不住眼角抽,嘴角咧,噗地声倒地了

“太上老君,你丫的阴我这啥世道啊,神仙都那么小心眼”翠花从眩晕中醒过来,扑到地上拍打着雪花泪流满面

转过头瞟了眼山坡下的那人,苗翠花继续流泪:“老君爷爷,你是神仙有大量,就不要小气了好不好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乱骂神仙了,你就给我换个地方吧求求您了”

求了半天没有动静,苗翠花咬牙,跺脚,指天大骂道:“太上老君,你这个老不修的出来我问你,你算个什么神仙跟我个凡人加小孩计较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好歹也是个神仙,别说撑船了,江河湖海也能容吧我就跟你开了个小玩笑,你至于吗非得跟我过不去老不修,给老娘下来老娘要把你的胡子全拔光下来下来啊”

天空中飘过片彩云,万丈霞光普照大地,苗翠花阵兴奋,心道:“看来神仙是求不来的,要让神仙显灵得用骂的”不过,她刚嘀咕完脑子里又传来阵眩晕,她感觉到自己四脚顿时无力,扑通声又扑到了地上。

苗翠花在黑暗中使劲地奔跑着,她知道她现在是离了魂了,毕竟已经有过两次的经验了嘛她要找太上老君问清楚,为毛要这样对她,天底下那么多的人骂神仙,他都不计较,为毛非得跟她这么个小女子计较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地跑,都跑不出那片黑暗,连太上老君身上的根毛都没有见着。

2

2倒霉催得死都死不成 ...

家农舍里,个狭小的偏房门口立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该男人身着普通的藏青色的短打夹袄,头罩着顶同色的棉帽子,帽子的左右两边吊着两片花绒搭子,上脸儿上围着半圈像是兽皮的玩意,后脑处有地儿开了线缝,里面的棉花翻了出来,许是露在外面时间长了,泛着烂羊油的颜色。

这人手上摆着个破口的碗,碗里盛着半捧黑漆漆的液体,那液体在寒风着冒着烟儿,烟儿里和着股子的药香味。这药许是刚熬出来的,那人将药碗换了个手端着,空出来的手将眼前的门推开。随着破木门缓缓地推开,张清秀的小脸儿露了出来,那张小脸儿点苍白得比外面地上的雪儿还白上几分,让人看了总忍不住想要怜惜。

中年人将碗放在乱草堆边的地上,他就着女孩子躺着的地方坐下,动作轻柔将女孩扶起,双布满了慈爱的眼神仔细地打量着女孩。

股草腥味顺着股热汤冲上翠花的脑门,翠花难受得直摆头,可恨那个挨千刀的东西把她的头摁住不让动,又腥又苦的热汤子股脑地灌进了她的喉管,那略带黏稠汤子转眼就滚进了她的胃里,她翻腾起来使劲地抠着舌头,只可惜打了几个臭烘烘的气嗝后什么也没有吐出来

“忍忍,千万不要吐出来找这点儿药可不容易”如陈年的窖酒般醇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声音中透着关切和焦急。

苗翠花有些感动地抬起了头,对上那张充满成熟男人魅的脸,她的眼里冒起了金光,不可那金光只是闪而过,转而反身扑回到了草堆里。使劲地扒拉着烂草个劲地将自己往草里埋,触到片冰凉,她知道终于到底了。呜呜,她不要看到那种左衽旗服她真的不要看那个半秃瓢子的脑袋苗翠花埋在草里低呜着。

“姑娘,别怕,我不是坏人”看着苗翠花埋入草堆的速度,那人误以为是吓着她了,温言轻语地安慰着

“逑老娘才不是怕你是坏人呢”苗翠花吐里不干不净地骂着,扒拉扒拉将身上的草划拉掉,扑到那男人的身上又拍又打,嘴里却说着与行动完全不致的话:“求你了,大叔,你就是坏人吧你打死我掐死我或者是拖起来摔死我怎么弄死我都行好吧好吧”

那个男人被苗翠花吓得脸都白了,由着苗翠花抓着自己的手甩了翠花自己好几个巴掌他才反应过来,把捉住翠花的手,看着苗翠花那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又想起翠花躺在山凹里的样子,他长叹了口气,轻声安慰道:“丫头,遇着什么事了啊竟然让你这么伤心”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失言,他又连忙改口道:“就算遇着再大的事,人也得活啊”

“我活着生不如死”苗翠花缩成团痛苦地呻吟着

个姑娘家,个人躺在荒郊野外能出什么事中年男人再次长叹声,轻声地说:“好死不如赖活着,蝼蚁尚且偷生呢你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

苗翠花呜呜地哭着,抹着眼泪嗡声嗡气地反驳:“我才不是跟自己过不去呢,我是老天爷跟我过不去”

这话透着股浓浓“家破人亡,卿欲往生”的气味,小小人儿,清丽的小脸上带着涓涓的泪流,看了真的让人好不怜惜

“唉”那男人再次长叹声,随着腔内的浊气顺着气管呼出,他心中的压抑略微感觉好了些。仰着头,将眼里冒出来的热意压了下去,这才低下了头,抚着翠花的脑袋轻声地说着:“若是老天爷让咱过不去,那就更得活了。”

“可我就不想活”苗翠花好不委屈地回答着,不过那话音里已经少了许多的痞子味,再怎么说人家也是片好心么

那男人听就火了,他蹭地下就站了起来,在草堆边来回走了几遍,点着翠花的鼻子骂道:“你,你怎么可以这样人家想活都活不了,你能活还要想死”

“你怎么知道我是能活不想活但凡能活命我为什么不活”苗翠花随口就给顶了回去,相当顺口。

“你不想活早知道你不想活,我就不把你从山上背下来了”那男人吼完突然愣住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突然有些后悔,有些转头歉意地看了眼苗翠花,见苗翠花满眼眸子的火星子,又觉得很生气,赌气般将头别到了边。

“哼”苗翠花冷哼了声,蹭地下从草堆里站了起来,然后就踉踉跄跄地出了门。她出了门直顺着视线往前走,走啊,走啊,走到处山崖边,她知道到地方了。回头望了眼,看见那个中年焦急地从远处往这边跑,她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身子纵就消失在了山崖口

“该死的怎么跟会出现这种事情想死都死不成”被吊在半空中的苗翠花气极败坏地咒骂着,几十丈的悬崖就在身下,可她怎么摇怎么晃就是下不去,让她忍不住骂起娘来:“他娘的是哪个王八蛋将那个裘皮披风做得那么结实的”

最后苗翠花同学还是华丽丽地掉下去了,不过,当她醒过来时看到的还是那个顶着破帽子的中年男人,苗翠花绝望了,她倒不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那点儿伤痛绝望,而是觉得她要换个地儿穿越是不大可能了想到以后几十年,天天都要看着那半边秃瓢,她就生不如死

痛苦的地闭上眼,眼角处滑落下滴清泪

“再怎么样也得活着只有活着才有希望,你要是这样死了,岂不是让那些恶人得逞了么好了,要是真的伤心就哭会儿,哭够了就好了”那男人的声音既继往地温柔。

“我,我跟你说不清”苗翠花头痛得不行,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了。突然想起了什么,抹了把眼泪问:“我真的掉下去了吗”

那人剜了她眼答道:“可不是,那崖好几十丈,若不是你落在下面的松树上,你早就没命了知道不”

“松树很大片么”眨了眨眼,苗翠终于忍不住问道。

那人抽了下嘴角笑,答:“说来也奇,那么大的片儿地,就你落下去的地方有棵松树,我赶下崖去的时候,你正在那松枝上荡秋千呢”

“嗷”苗翠花真的无语了,哀嚎道:“看样子是真的死不成了”

“丫头啊,还是那句话,好死不如赖活着,咱不兴说死不死的啊”大叔摸着翠花的头好不慈爱,那黑漆漆的眼睛里充满了祥和安定,翠花看了不自觉地点了点头。

“这就对了”看着翠花点头大叔高兴极了。

大叔的笑居然让翠花有种“活着也不错”的想法,真是莫明其妙,翠花狠狠地甩了甩头。心里大笑三声:“怎么可能我可是对半边秃瓢有过敏反应的”

说是那么说,不过翠花自己也承认,自己对大叔貌似不过敏了。

因为大叔这会儿已经没有戴帽子,那明晃晃的半瓢正对着自己发光呢好像,貌似,似乎,翠花没有要闭眼的冲动

3

3终于摆脱“翠花”了 ...

大叔见她心情貌似平复了些,于是又再接再厉好好地劝了几句。

听到大叔自我解绍的时候翠花又兴奋了,嗷嗷直叫着:“娘的,太好了,九龙夺嫡的大戏让偶给赶上鸟”

抬起头眼冒星光地瞅着眼前的“大叔”,翠花兴奋得简直要蹦起来了,娘的自己这算是倒霉还是走运啊遇上了九龙夺嫡的大戏不说,还让她遇上了传说中的“任南坡”

“先生,我也没有地方去,我以后跟着你行不”翠花强压住狂跳的心脏,装得脸可怜相乞求着。

任先生是个好人,看见翠花终于没有了寻死的念头口就答应下来了。

“太好鸟”翠花抱着把干草,激动极鸟。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听到任先生的问话,翠花翻了个白眼,心说现在才想起来,呆成这样,哪里像李卫当官里写的那么精明。

“我也不知道呢”翠花使劲地眨着自己水汪汪地大眼睁,好天真,好无知,好好可怜。

其实她心里在给自己说:“打死我也不能让人知道我叫苗翠花”

任先生愣了下,不解地看着翠花。

翠花眨巴眨巴眼,眼里顿时冒出了水儿,好可怜地说:“我不记得我是谁。”眨啊眨啊,眼泪顺着眼角哗哗地就流了下来,个劲地告诉任先生“我好可怜哦。”

任先生哪里受得了,连忙说:“没关系,不记得了也好”

“嗯,嗯。先生给我重新取个名字吧,就当我重新活人”使劲地点头,翠花非常期待任大先生给她的新名字。

任先生宴思苦想半天,脑门拍:“你是从山上落下来的,身白衣,就跟天上落下的雪花样。这样吧,你以后就叫落雪。”

“好好好。”翠花眨着大眼睛个劲地点头,心说不亏是任大先生,取的名字就是这么美。啊,比她的老娘简直强多了。

想到自己“苗翠花”这个名字的来历,翠花就泪牛满面

真是太好了,以后她再也不叫苗翠花了,她以后叫“落雪”

翠花在心里捶胸顿足地大笑着,突然她笑声嘎然而止,使劲地掏着耳朵,非常不相信自己听到的

虾米任先生说什么说偶以后跟他姓“任落雪”

翠花上下打量了下任南坡,心里有些不太情愿。

“你我同姓,以后在外行走也方便。”根本就不给翠花拒绝的机会。

“你不会给别人说咱们是父女吧”使劲地攥着拳头,心说,打死也不要跟他以父女相称。

任先生呵呵笑,说:“我就是这样说也没有人相信的。”

“嗯”眨巴眨巴眼,翠花问啥米意思

“看你样子也差不多十二三岁了,在下今年二十有八,到外面说你是我女儿,估计也有人信”任先生非常地正儿八经地说着。

虾米二十有八翠花使劲地打量着面前自称为二十有八的青年同志,这玩意,胡子爬了下巴,络圈地都绕满下半边脸了。这脸上的老皮,哇,有些都都翘起来了。哎呀,摸把肯定都割手

前后左右,上南下北,左西右东,翠花看了几圈都觉得这位任先生应该有四十开外了

亏得她叫了这么久的大叔,真他令堂的亏了

虽然吃惊但翠花,呃不,现在叫落雪还是相信了,没有原因,她就是相信了。

就这样,翠花就以任南坡妹妹“任落雪”的身份跟任南坡上路了。

估计是刺激过份了,翠花看着满世界地半边瓢好像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反应了。

果然如别人说所:“刺激刺激也就不刺激了”

都说人在无意间就会看清个人的本质,翠花实在是太认可了,自己死了两次,任先生救了两次,而那些金灿灿白花花的东西就摆在跟前,人家可以做到视而不见,你说这是啥品德

“好银啊”翠花没事就朝她大哥坚拇指

感动之余她总是没有忘记回报,抱上银子进镇子,首先花钱给她大哥刮了个面,然后买了两身衣服。

“好帅哦”看着收拾新的任南坡,翠花忍不住犯起了花痴病

任南坡笑了笑,他从心里真的把翠花当妹妹了,小妹妹说两句疯话,正常

老大哥这笑更晃眼了,翠花晕晕呼呼地就被带进了客栈。

有了钱,他们很快就到了京城,因为是三月份才开始春闱,现在才十月底,离考试还有好几个月呢

于是任南坡在翠花的鼓动下,在城南买了个小西合院,住下了。

有钱就是好啊,翠花没事就抱着银子嗷嗷直叫:“偶终于也过上有房有车有仆的生活了。”

买来的下人是家三口,那种快被冻死在人市场的可怜人。人很老实,也很勤快,翠花使唤起得特别顺手

任先生要备考米有时间陪翠花玩,翠花也知道那是大事,于是也不去打扰人家。米事的时候拉着小丫头蝶儿满大街地跑反正她是大脚丫子,不怕累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三月份了,春闱开始了。任先生显得很紧张,翠花看了也很紧张,因为她知道任先生这回肯定会落榜。

呜呼哀哉但愿她大哥能想得开

果然,榜单很快就下来鸟,米有任南坡

翠花看着任南坡脸的狗屎样,点儿也不意外

任南坡很消沉,据他所说这是他第三考了

不管任南坡如何伤心难过,翠花都米有啥反应,因为她知道他迟早会想开的。

也是,要不然以后哪里来的江东名仕“任南坡”呢

没有多久久任南坡就想通了,跑来告诉翠花,说是把京里的房子卖了,他们回江东去。

翠花翻了翻白眼,叹道:“时间果然是最好的疗伤药”

想当初,翠花是多么地排斥清朝的半秃瓢啊,现如今不是照样活得挺滋润嘛

卖身的那家子是安徽,听说主家要回江东去,高兴得嘴都合不拢了,不管怎么说,那里离安徽也算是近了不少嘛

任南坡做了个决定,就带动了整家子,就连最喜欢钻茶馆的翠花也不乱跑了,整天在家里计划着以后回江南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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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偷鸡不成倒蚀把米 ...

话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翠花们卖掉房子,将东西打好包,住进了临时客栈,等着第二天出城回乡的时候,出事了

话说那日,翠花和任南坡过条非常繁华的街口,当时任南坡面色有点奇怪。翠花起了好奇之心,打听才知道那就是传说中的“八大胡同”。

“嗷,嗷,嗷”翠花仰天嗷了几嗓子,吖的太亏了,那可是穿女必去之地啊

收拾收拾,好在天气还不热,戴帽子也算正常,所以翠花扮相下,咳,表面上看也算是个男银

就是小了点,看上去顶多十来岁的小奶娃

不过米事,小点就小点吧,翠花本来就喜欢年轻,若是人家说她只有几岁她都是高兴的。

誓言要把“八大胡同”逛个底朝天的翠花望着挂着大红灯笼的大门踌躇满志,要知道,这可是她“青楼游”的第站啊

“哟,这是哪家的小公子啊真是有出息,这么小都知道逛青楼了”

无疑,翠花被开妓玩的老鸨子吃豆腐了,那个沾着红指甲外加白嫩嫩地手就是活生生地证据。

抬起头,对上老鸨美艳的小脸,翠花咬着的牙关放松了,两眼放光地瞧着老鸨半老俗样的美脸直乐:“呵呵,姐姐可真漂亮”

“哟,看小嘴甜的,真逗姐姐喜欢。”老鸨子乐得眼睛都眯成条缝了。

“人家都说”

“死丫头,你居然跑到这里来了”

不等翠花继续跟老鸨套近乎,后面就传来声咆哮声,接着自己就被人拎着后领子提了起来。

翠花挣挣扎扎地转过头,嗷,她死去吧居然让任南坡给抓了个现形。太他令堂地倒霉了,想想任南坡上回路过这里的样子翠花头皮都发麻

别看任南坡平时期期艾艾地样子,可是到正点上毫不含糊,之乎者也套套地摆,孔子孟子孙子个个地搬,等它把这些这些人都抬遍,早就是下半夜了。

关键这还不是翠花最悲催的,第二天早她连眼睛都睁不开就被任南坡从床上提了起来,说是要赶路。

这,也不是最悲催的,不就是睡眠不好嘛没事,到马车上接着睡也行。

可是,关键是,他们没有出得城,因为有人拦住他们的马车,说翠花是他们家的“格格”

不会儿从架马上跳下来个老太婆,瞧见翠花抱住就口个“亲肉”地叫。

他令尊的翠花被叫得嘴直抽抽

“唉,你先放开我行不”大把岁数了,咋那么大的劲哩箍死老娘了本着尊老爱幼的思想准则,翠花到底还是放软了声音。

“我的亲肉啊你这几个月去哪里了,简直要阿嬷的命了啊”老太太倒是放开了,但是却没有松手,把着翠花肩膀的手用的劲更大了。

也不知道老太太她家是干啥的,这玩意手劲也太大了,捏得翠花骨头都快碎了,可人家哭得那么伤心,翠花也不能太那个啥了,只得在心里嚎:“哎哟,.b3.你再箍就真是要我的命喽”

老太太终于哭够了,手上的力道也随着眼泪流的速度慢慢减弱。

翠花抚了抚快要碎掉的骨头,松了口气。

“老人家,你是不是弄错了”看老太太不哭了,翠花终于找准机会开口了。

“亲肉啊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连阿嬷都不认得了我的亲肉啊”不问还好,这问,老太太又哭了,那声音嚎得满大街的人都停下来看热闹了。

翠花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她的耳朵实在是受不了啊。

“阿嬷是什么意思”退居到安全地带,翠花偏着头虚心地朝任先生请教。

“满人对奶奶的称谓。”任先生回答着。

“满人”翠花惊叫了,脑子中灵光闪,抓着拦下他们的第个人问:“你刚才叫我格格”

那个人欢喜地点了点头。

轰隆

“哥”翠花晕晕乎乎地拉着任南坡到了边上,扯着任南坡的袖子急急切切地喊:“你,你会儿定要口咬定我是你亲妹妹不许说我是你捡到的,知道吗”

“为什么咱们认真问问,说不定他们还真是你的亲人呢”任南坡不解,想了想又说:“对了,你把你身上的玉佩拿出来”

听任南坡提到玉佩,翠花就提高了警惕:“干什么”

“我记得那玉佩上有字,我当时也没有认真看,现在想想那上面的字好像是满文。”

任南坡的话无疑证实了翠花的这副身子是满人,这对翠花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不,告诉你,会儿他们问的时候你必须说是你的亲妹妹。要不然我就不理你了”

任南坡的表情实在是太认真了,没有办法翠花只有用起威胁的手段。

哪想任南坡根本就不当回事,句话就给驳了回来:“我不能那么干哪有亲人不认的道理”

吧啦吧啦,从孔子孟子孙子说起,然后再经三字经山海经佛经孝经为过程,再由之乎者也为终结。

这整套下来,翠花完完全全地被任南坡电晕了

等翠花醒来,已经被人里外打包华丽丽地抬进马齐他们家的高墙大院了。

“他令堂的任南坡,太他令堂地不够哥们儿了”看着群丫头小厮婆子地给自己磕头,翠花泪奔了。

看着自己手上指上的几个大窟窿翠花真的想骂他令尊了,这他令尊地太没有天理了,任南坡居然连滴血认清都提了,自己这个“格格”的身份套定了

“您再好好想想好么估计我真的不是你的女儿”等马齐回来,翠花就主动到了跟前去坦白。

“丫头啊,你不要有负担,你是阿玛的亲闺女,才离开阿玛几天啊,阿玛怎么会不认得你呢之所以验胎记得滴血认真,只不过是因为你不记得事了,让你安心罢了。”很显然,马大人已经认定翠花就是他闺女了。

“其实,滴血认清也没有那么准”翠花其实心里很清楚,她这是在做垂死挣扎。

事实也证明,翠花确实是在做垂死挣扎,经过无数先辈的有效印证,垂死挣扎是没有用的。

5

5狗屎运的穿越啊 ...

翠花最终被件件血的事实逼得很悲催地认命了,不过第二天她就想反悔鸟

你问为毛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叫“马翠花”

听到这个名字,翠花同学华丽丽地晕倒了

趴到地上使劲地捶打着地板,他令堂的阿玛太不是银了,好歹也是个上书房的行走,居然给自己闺女取这么个名字,也不知道他念的那肚子的书是干啥的

话说有那么句话,叫做“没有最好,只有更好”

这话在翠花同学认命的第三天得到了证实,只不过到了翠花同学这里却成了:“没有最悲催,只有更悲催”

“他母亲 加 他父亲的”悲催过度的翠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骂人了

她翠花到底做了什么孽哦

不喜欢清朝的半秃瓢子,她光荣地成了“穿清大军”的员

她不喜欢高门大宅的生活,老天爷给她安排了个“上书房行走”的阿玛

她只喜欢看热闹,没有想到老天爷却让她成为了“备选秀女”的员

而且还是今年就要入选的

仰天长哮声:“老娘这是走的啥狗屎运啊”

翠花急得团团转,个劲地想着辙,可是时间天天地推进,办法试了多条,结果致被废黜

没有条对她的这个阿玛管用的

那些办法条比条地出格,这在马家人的眼里就很不正常。

鉴于翠花同学天比天地不正常,马大人心疼死了,有天,个没有忍住就在君前失仪了。

话说康老爷子听了马大人的伤心事后,很体恤下属地将大半个太医院的太医都派到了马府上。

于是乎,翠花同学被几十个太医反反复复地瞧了个遍,简直让翠花有种成了小白耗子的感觉。

几十个太医经过反复看诊,于是统出了个脉案,大致就是说,翠花同学被摔坏了脑袋,成了精神病鸟

接到了那个脉案马齐大人当着几十号的太医面儿,华丽丽地哭鸟这可是他的独苗苗啊

而翠花同学却是掩着嘴,大大方方地笑了反正老娘现在脑子不正常,怕个逑

这笑她是不打紧,可心疼坏了马大人了,那眼泪啊哗哗地流,简直像是跟自来水公司签了免费合同似的。

“马大人不必难过,只要好好养将,格格还是有复还的可能的”马大人哭得实在是太感人了,太医都快跟着流眼泪了。

听了太医的话,翠花她奶奶口气终于顺上来了,抱着翠花就哭喊声来:“我的亲肉啊”

看得出来这家子都是疼翠花的,翠花心里小小地内疚了把。

过了几天内务府那边来消息了,那官样文章说得很贴切,其实说白了就是人家嫌翠花是个半疯子,免去了翠花同学“备选秀女”的身份。

听到这个消息翠花当着众人的面在地上打了几个滚,他母亲的太令她高兴鸟。

翠花长叹声:“这说明,有时候的耍手段还是必要的”

这事对翠花来说是天大的好事,可对马大人来说却是件伤心事喽,因为不到天,整个北京城的人都知道马齐大人有个“疯子闺女”

于是马大人就开始愁了,他闺女现在也十三岁了,该是谈婚论嫁的年纪了。

两三个月后,四十多点的马大人下子老了十几岁,瞧看就跟五十开外六十的人样。连皇帝看了都心疼得不行,天天不是赐补药,就是派太医的。

“阿玛”看着白头发天比天多的马齐,翠花同学也内疚了,终于在自责中喊出了这几个月的第声阿玛

这声阿玛叫得马大人的心窝都软了,摸着翠花脑袋的手可柔软了,眼睛也眯成了条缝:“翠儿在家好好玩,阿玛下朝回来给你买糖胡芦”

“阿玛早些回来”天哪马大人咋这么温柔呢他令尊的“马翠花”太幸福鸟,居然有这么好的个老子

“阿玛,下了朝可以陪我出去玩么”望着马大人是宠弱的眼神,翠花大着胆子正常了把

“翠儿想要去哪里玩”马大人本来要走了,听了翠儿这样问立马就转身回来了,貌似连上朝的心思都没有了。

“我想去前门大街阿玛下了朝陪我去玩好么”马大人的表现实在是太感动了,翠花内疚又加深了层。

“是想去听人说书了吧”马大人摸着翠花的头爱怜地笑着问。

翠花同学又晕了,感情这本尊也跟自己有同样的嗜好啊

扭了扭帕子,腼腆地点了点头。

“来人啊”马大人满眼冒光地大喊了声。

“老爷”马大人的日常跟班到了跟前,莫明其妙地望着马大人,搞不懂这时候了老爷怎么还不上朝

“你去给我告个假就说老爷我今天身体不舒服告假天”

翠花这回是真的晕菜了,她这阿玛也太那个啥了吧为了陪自己去听评书,居然敢跟皇帝扯谎

这谎是乱扯的吗

把拽着马齐:“阿玛,不用我,我等你下朝”

“没事”马大人说着就开始解朝服

这个,太感动鸟太他太尊地感动鸟

为了女儿连君都敢欺,马齐,古今中外天下第人也

“阿玛,你去上朝吧。现在天还早着呢,我还没有睡醒呢”翠花打了哈欠,恰到好处地找着理由

估计马大人自己也觉得方才有些冲动,想了想最后还是上朝去了。

马大人是上书房行走,上朝必定比般人早,所以翠花如她自己所说,回去睡了个回笼睡,她醒了的时候问了下下人时辰,说是正好是马大人下朝的时候。

“很好,拿捏得很到位。”对于自己越来越精湛的睡功,翠花相当满。

侍候她的丫环说,马大人早就传了话了,说是今天下朝会晚些,若是翠花等不及了就让马忠赶上马车去西华门等。

西华门,是什么玩意那可是达官显贵出入的地方,惹上这些人可没什么好事,所以翠花很明志地选择了不去。

原本打算自己先去那个茶楼的,可是家里的人没有个同意的,原因就是她这几个月时好时坏地不正常

抽了抽嘴角,翠花摸着鼻子缩回了自己的屋里。

老太太看见翠花有些不高兴,于是乎就自告奋勇站出来,说是要亲自陪翠花去茶楼听书想到个老太太埋在大群年轻人中间,哟五喝六,翠花想想直叫:“我的母亲耶”

好在翠花没亲娘,说是死了,所以她叫的时候人家就当她是犯病了,又开始想娘了

理所当然地又被人摸着头叫了声:“我可怜的孩子”

其实翠花直不喜别人摸她头的,不过经过了任南坡,又经过马家的大家子,翠花已经对“抚头礼”不感冒了,就如同当初看到“半秃瓢”子的反应样。

再叹声:“话说时间真是最好的剂药啊啥玩意病都能治好”

6

6去不成青楼去茶楼 ...

最终老太太还是没有跟翠花去茶楼,倒不是翠花叫了声“我的母亲耶”就让老太太退让了,而是马齐大人很准时地回来了。

由于直在装疯,所以翠花差不多有三个月没有出过门了。说实话,她真的是要真疯了

到了街上就跟解了绳的小狗开了笼子的小鸟样,撒着欢儿地满街跑。

可怜的马大人,面要顾及自己的身份,面还要提醒吊胆地跟在她身后,生怕自己个不小心又把自己宝贝闺女给弄丢了。

个不经意地回头,看见了马大人跑得满额头的大汗,翠花小小地内疚了下,将自己啃了还剩半的糖葫芦递了过去:“阿玛给你”

看着女儿贴心的举动,马大人嘴直抽搐,左右瞄了两眼迅速地将糖葫芦接了过来,然后转过身背着人啃了两口。

“阿玛吃了,剩下的你吃吧”抬起头查看了下,马大人松了口气,还好还好,没有人看他。

毫无疑问,马大人的举动再次将感动了翠花把,有这么个老爹,真好同时也小小地内疚了把,其实她就是神经质发了,想要捉弄下这位康熙爷面前的新贵。

感动加内疚地翠花老实地跟在马齐的身边,步也不乱跑了。

由于翠花老实下来,所以他们很快就到了前门外天桥,这地方跟电视上演的样热闹

马齐好似对这里特熟,领着翠花在街上走着,就跟在逛自家花园似的。不得不让跟在他身后的翠花想,这倒是她这老子老不务正业呢还是老康不务正业

电视里都常演嘛,老康特别喜欢微服,马齐是上书房行走,老康要是要微服,马齐跟上的机率还是蛮大的

马齐领着翠花进了档次般的茶楼,进去看转过头来笑着对翠花说:“咱们来的这个点正好,宋快嘴正好上场”

“宋快嘴”听这话她这阿玛对这人还挺熟的,好好奇

马齐回头微微笑,压低着声音对翠花说说:“嗯,这人可是整个北京城数数二的说书先生。当初万岁爷听了都说好呢”

话说老康是真的不务正业啊,难怪他的那些儿子个比个能折腾,敢情是没有人管啊倒是,他整天都逛茶楼听书去了,可不就是给他的那些儿子提供折腾的时间么

就说嘛,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老康晚年日子过得惨淡也是有必然因素的

“唉,这不是马先生吗来来来,您的位置给你留着呢”

看着小儿的这般热情,翠花意味深长地看了她老子眼,心说,那话说得好哇:“有其主必有其仆”老板不务正业,她这个跟班的阿玛也不怎么务正业啊

唉轻叹声。

“金沙滩上风舞狂砂,血溅夕阳,战鼓震天敲响”

台上的那个宋快嘴口沫横飞,手舞足蹈,而台下的翠花手撑着下巴听得也很带劲。

看着闺女听得高兴,马大人也很欢喜,从袖筒里掏出锭小银子:“去,就说爷打赏的”

“马先生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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