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男女朋友才会接吻,可是我们并不是男女朋友啊」他还在皱眉思索,强烈的道德感都快把他凌迟致死了。他轻薄了她他轻薄了她;
「那还不简单,我当你的女朋友就是了,这样接吻不就理所当然了」她猜,她要再不提出个解决方案,他就要直奔最近的教堂去忏悔告解了。
「啊」他狠狠呆住。
她要当他的女朋友
「你那是什么表情不屑啊」
「不是不是」他头摇得好用力,要不是她伸手制止,还真怕他扭伤。
「那是怎样」她知道他并没有女朋友,清心寡欲的生活可比行道僧,否则她哪敢做横刀夺爱的缺德事。
「我你真的要当我的女朋友」他结结巴巴,迟疑问道。
「是啊」她笑笑地圈住他颈项,主动赖进他怀抱。要真等他主动来抱她
唉,白天睡觉可以,但是白日梦就免了。「你不是说要照顾我吗那我就委屈点,当你的女朋友让你照顾喽」
「喔」他点了下头,考虑了好久,才决定伸手搂住她。
她说她是他的女朋友,那,他应该可以抱她吧
她的腰好细,身体温温软软的,抱着的感觉就像会融化在他怀里样,和他以前抱过的任何个女朋友都不样,不可思议的契合着他的怀抱,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他真的可以有这个女朋友吗
揉入他胸壑的水媚容颜,悄悄藏起唇畔甜笑。
洛洛说得没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拐也要把他拐上手,她可不想露宿荒郊。
她要的从来就不多,只是能为她遮风挡雨,还有颗疼惜她的心,这样就够了,而她相信,他办得到。
从不外宿的言孟春夜未归,这对言家人来说,可以想象的空间实在太大了。
夜耶
孤男寡女共处室,夜能做的事情太多了,再加上,他回来就投下记威力十足的宣告。「初晴是我的女朋友了。」
也不管自己制造了多惊人的连锁效应,拍拍屁股上楼补眠去了。
于是乎,言家上下片愁云惨雾嗯,不对,是气氛凝肃。
「你想大哥是玩真的吗」言仲夏头个发出疑问。
「我想是吧,大哥似乎很关心叶小姐。」言季秋接续。
「她有女儿了」言立冬皱眉,脸色不是很好看。
「你们很清楚大哥的个性,他不会介立息这个的。」毫无疑问的,他会爱屋及乌的全盘接纳,这才是大哥温柔仁厚的性情。
「换句话说就是吃定他了」言立冬的神色又沉迫几分。
「话不能这么说,感情无所谓吃不吃亏。」言季秋反驳。
「你们就这么肯定,大哥真的喜欢她」言立冬冷笑。
其馀两人愕,说不出话来。
爱情二字太虚无抽象,谁能背书担保
恐怕连大哥自己也未必真的清楚吧
第五章
是的,言孟春与叶初晴真的成为情侣了
这是洛洛参加完五天四夜的夏令营回家后,头个迎接她的超级头条新闻,也是害她喷出口中的矿泉水,并且由沙发滚下去,跌疼了可爱小屁屁的原因。
这比告诉她彗星即将撞地球恐龙在二十世纪初复活熊和猫生出来的动物叫熊猫还要令她喷饭
虽然早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进展得也未免太迅速了吧坐航天飞机也没那么快
「我说老妈,你该不会真的跑去迷言老师吧」洛洛用很邪恶的口气和眼神斜睨她。
「去你的」只拖鞋直接飞去,作为回答。
「哇老妈,我又不是蟑螂」
她懒得听哇哇叫的女儿净扯些五四三的黄色废料,直接找亲亲阿娜答恩爱去,理都不理身后抗议她「有了男人忘了儿」的洛洛。
「木头」
「嗯」埋首书堆的言孟春,极自然地应了声,连头都没抬。
那是她对言孟春的昵称,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根名副其实的大木头。
听惯了之后,他还能由她的称呼方式来判断她心情的好坏。
如果是柔柔的声「木头」,那就表示她的心情还不错;如果是「笨木头」那表示她月事不顺,在使孩子性了;如果是「死木头」,那表示她心情非常差,他得为自己的安危多求神拜怫;如果非常不幸的,她大小姐咬着牙喊:「你这根烂木头臭木头浑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那他大概可以准备寿终正寝了。
这是交往月余以来,他最大的收获与心得。
初晴的脾气不大好,有点小任性,他常常搞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得罪她大小姐了;怎么前刻还风调雨顺,下刻就指着他的鼻子骂到臭头,发誓再也不要理他这根没知觉的大木头。
他简单明了的思考模式,追不上她曲折多变的复杂心思;安定沈稳的性情,配合不来她说风是雨的个性;她常说他的脑袋瓜只比草履虫强些。
仲夏他们说,他太宠她了,这女人都嚣张得爬到他头顶上去了,哪有点当人女朋友的样子还说,他不该这么放任她,否则早晚被欺负死。
可他不在乎。初晴是有那么点小小的骄纵,但是每回使完性子后,不出半天,她又会快快乐乐地窝回他身边,忘了先前的不愉快,他从来都不需要去低头陪罪什么的。
她有她甜美纯真的面,只是旁人没看到;就算真像弟弟们说的那样,只要她高兴就好,让她吃定也无所谓。他只怕她嫌弃他太闷太无趣
思及此,他眸光略略黯。
见他又陷入自身的思绪中,叶初晴很习惯地自动巴到他身边去。
「木头,人家在跟你说话啦,你就不能偶尔次正眼看看我」当他的女朋友真的很泄气,他完全无视于她的存在嘛
刚开始,她会气闷的吼他,可这家伙老是以脸茫然来回应她的不爽,害她脾气发得很没成就感他根本不晓得她在呕什么
够让人挫败了吧
所以后来,她已经学会庄敬自强,节哀顺变了,要真为了块木头气死自已,那多划不来这木头还未必知道她是怎么死的咧
言孟春疑惑地曾她眼。
她又露出这种表情了,像是很无奈对他很失望
「我」他张口想说什么,脑海却片空白,不知该从何说起,才能拂去她眼底的失落
叶初晴没瞧见他的欲言又止,低垂着头,有下没下的扯弄他的衬衫角,闷闷低语:「是不是我太勉强你了从开始,好像都只有我个人在主动,你老是不痛不痒的,你这样让我很怀疑,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女朋友」
言孟春的心脏蓦地阵紧缩。
「你你想」她终究还是厌烦了吗扼住的喉咙,发不出声音来。
「木头,拜托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让我个人唱独角戏啦这样我很累你知不知道」她埋怨地捶了下他的肩,害他差点岔了气。
她说她累了
听惯了这样句话,他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做了
「你想分手吗」早料到会有这天,却没想到会是这么快。
无所谓的,他已经很习惯了,真的很习惯了
可是,却从没有个女人,会在和他说这句话时,还娇娇软软地昵偎在他怀中,也从不曾有谁,让他心口泛着隐隐的疼痛
「分手」有气无力的娇嗓下子扬高八度,她跳了起来,见鬼似地瞪着他。她不过抱怨两句,他就要和她分手
「言孟春你有胆再说次」
「我你不是」她凶神恶煞的口气,吼得本来就不善辞令的言孟春更是说不出完整的句话来。
分手,不是她想要的吗她为什么激动得好像她才是被抛弃的那个
「我就知道你根本就不把我当回事你这根烂木头臭木头浑蛋白痴的枯木腐木大朽木你没血没泪没心没肝没肺没肚你你点都不在乎我嘛」叶初晴愈骂愈伤心,气愤的泪几乎飘出,又硬生生强忍住。
惨了,他最害怕的话都搬出口了,还附加了串他没听过的新台词,看来她这回气得非同小可,他恐怕会死得很难看,不知现在去买棺材还来不来得及
不过不是要分手了吗他还担心什么可是看她的表情,又不像。
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初晴」在她委屈气闷地冲出去前,他及时抓住她。
「滚开啦,你不是要分手了,还留我做什么」无情无义的死木头居然说分手说得那么潇洒,那她算什么啊枉费她那么用心的对待他
纤细的手腕像稍使劲就会捏碎,她又拚命的在挣扎,言孟春怕弄伤她细致柔嫩的肌肤,慌忙松开手。
还真放手了叶初晴死瞪住他,这下更想扁死他了。
「我我讨厌死你了」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可是不争气的泪光,却偏要往上冲
叶初晴,你少没骨气了,人家都不要你了,你还难过个什么劲儿啊
能怨谁这男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她坚持要的,她活该啦
言孟春心头痛。
可是既然讨厌他,为什么要哭那抹泪光,揪紧了他的呼吸。
「初晴,你不要哭,我我」
「你管我我高兴哭我喜欢哭我爱哭哭瞎了也是我的事,关你这根没知没觉的烂木头什么事」
「我可是」想了好久,才勉强挤出句:「我不喜欢看你哭。」
「你死木头」呜他怎么连分手都这么温柔,害她更想哭了。
代称词降级了,表示她的怒气有消点点了,虽然还是处于需要自我保重的范围。
他小心翼翼地靠近她,抬起她梨花带雨的娇容,轻拭泪痕。
「我知道我脾气不好,我很任性,没几个男人受得了我」可是就算这样,他也不能说分手说得这么干脆,难道她在他心中,真的点分量都没有吗
「没关系。」她脆弱无助的模样,让他好想抱住她。可是她都要分手了,他不可以抱她。
「那你为什么不要我」她哀怨指控。
「我没有不是要分手的不是你吗」
挂在眼眶的泪忘了流下,她微愕地张着嘴。这家伙又在摆什么乌龙了
「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要分手了」可恶,她这泡泪该不会白流了吧
「没有吗」不知怎地,乍然听到这句话,几乎窒息的胸口忽然轻松了起来。初晴没有要分手,没有厌烦了他
「你笨木头」很明显的,她又被他摆了道她该生气的,但她却只觉如释重负,娇嗔骂了句,破涕为笑地投入他怀中。
当空洞的胸怀,再次让熟悉的温软馨香所填满,他吁了口气,心脏再次回归定位。
「我要分手,你就不会留我啊」什么嘛,她怀疑她在他心中,可能连路口那几只他天天喂的流浪狗都不如,起码他跟狗还会讲心事,对她却连个子儿都蹦不出来,十足闷葫芦个。
「我」又词穷了。留她他从来没想过啊,她如果想走,怎么可以强人所难呢
「好啦好啦,不为难你,反正我就是地位薄如纸嘛」她没好气地道,推开他起身想走。她要回家去反省,她的魅力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初晴」心急之中,他扯住她的小指。
她又生气了吗屏住了气息,好怕真听到那两个字
叶初晴偏过头,对上他微慌的眼,瞬间,股暖意涌上心房。
谁说他没感觉他多少还是有些许在意她的啊
她粲然笑,满心感动地偎向他,主动送上了红唇
「啊」他慌乱地抱住她,急忙偏开头。
「怎么了」
「我来好不好」
「好啊」他肯主动,她乐于从命。
得到她的许可,他倾身向她,顺着她的动作倒卧在光洁的地板上,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不敢过于放纵,只是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着,像在呵怜什么易碎的珍宝
叶初晴轻吟了声,在那春风拂掠的骄宠下,本能地轻启唇关迎接他的柔情。得到她无言的邀请,他尝试探入,轻触香软舌尖,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他的心扉,逐渐深入缱绻
直到他略微退开,她娇喘着,醉颜嫣然。
「有差别吗」她吻他或他吻她,不是样她可不认为他会是为了男性尊严之类的小事,事实上,他要真在乎这个,就不会三天两头任她指着鼻子骂到狗血淋头了。
「我怕你会痛。」从他们第次亲吻时,他就这么想了。这么软的唇,他好怕不小心,就弄伤了她。
叶初晴讶然无言。
哪个混蛋说男人是感官动物的骗人她的男人在吻着她时,会时时刻刻惦着不能放肆,不能伤到她分毫
细细回想,两人交往期间,他真的从未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的激情痕迹,反而是她自己太粗鲁,有时心头怨对,会故意咬伤他的唇
讨厌啦他干么要这么好好到她心都痛了。
「木头」她感动低喃,撒娇地勾住他颈项。
很好。喊「木头」了,这下六畜兴旺,国泰民安了。
言孟春放下心来,指尖轻触她白里透红的娇颜。
现在才发现,初晴真的好漂亮,漂亮到他觉得配不上她。他真的可以拥有她吗
直到这刻,他都还是不懂,她到底看上他哪点
他,不够出色啊至少与三个弟弟相较之下,他平凡多了,初晴还老骂他不解风情,那她为什么会想当他的女朋友
他恍惚的眸底有抹不确定。叶初晴叹了口气,她真的点都不了解他,很多时候总是不清楚他在想些什么。
她也知道这段感情维系得有多勉强,两人的差异太大。他沈静,她好动;他耿直得近乎木讷,她却晴时多云,情绪多变但是不管如何,她在乎这段感情,她就会坚持到底。
「你要记住哦,木头」足以兼差二四的娇嗓软调,只要是男人,很难不心儿酥麻,偏偏,就有个例外。
「嗯」他淡应,没太多表情。
「我是很在乎很在乎你的。」声音放得更软,不电到他誓不为人。
「呃」没料到她会这么说,言孟春红了耳根。
「你听到没有啦」她持续逗他。脸皮真薄耶回去要说给洛洛笑笑。
他瞥开视线,微窘的眼东瞟西瞄,就是不敢看她,好半晌才轻轻点头。
「嗯」着慌的心,落了实。
「所以,我不会轻易把分手二字当玩笑来开,旦我真的说出了口,那表示我是认真的,懂了吗」纤指轻点着他的鼻尖,似在教育三岁孩童。
言孟春慎重点头,像个好学生,字句,郑重地默记下来。
这表情逗笑了她,拉下了他,在他耳畔笑嗔:「我不会分手的,我喜欢你啦,木头」
她说她喜欢他,她是因为喜欢他,才做他的女朋友的
微微发热的眼瞳,流露几许动容情意,只可惜颊畔与他亲昵贴近的她,并没瞧见。
无课身轻的暑假期间,最快乐的不是洛洛,不是言孟春,反而是叶初晴。
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正好可以天二十四小时缠死言孟春,就不信凭她叶大美人的魅力,无法拐他爱她爱到死去活来。
这大概就是当老师最大的好处了,寒暑假不必上班,薪水却可以照领,然后日子靡烂,醉生梦死当米虫。
当叶初晴如此告诉他,并且半打趣地问:「这就是你当初想当老师的原因厚」
谁知,他竟本正经地回她:「我从没想过这个。」
然后,很正气凛然的将他伟大的抱负理念重申次。
娘呀,这人完全没幽默感耶
「是是是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有抱负有热血的青年,行了吧」
她发现,在他面前绝对开不得玩笑,因为他会当真。
不管她说什么,他都有办法当成军国大事,谨慎处理之,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说笑」
之前多不胜数的血淋淋实例就可证明了,如今那数张「调经补血」的药膳都还放在她房内呢
噢,不行,再这样下去,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啊
想了数天,她下定了决心,要培养他的幽默感
「木头,你过来下。」
「噢。」那厢,正与兄弟们吃着水果看电视的言孟春,听闻隔壁老佛爷的懿旨召唤,当真马上乖乖地起身遵旨。
「矣,大哥,你有点志气好不好有事她不会自己过来啊你是她男朋友,不是她儿子耶,还任她呼之即来,招之即去咧」言仲夏看不过去,说了两句。
言孟春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有什么关系反正我没事啊」
「意思是,她贵人多忙事,你闲人吃饱没事,成天等着她召宠便够」言立冬冷冷讽道。
「止冬,不可以这么说。」言孟春也无不悦,只是淡淡地纠正。
言立冬正要开口,隔壁又传来声:「大木头你在生孩子啊,慢吞吞的。」
「缺男人到r去找,我大哥不卖」他阻止言孟春欲移动的步伐,扬声吼了回去,又毒又绝。
「我就偏看上你大哥,冬暖夏凉,牛郎都比不上,怎样」叶初晴不甘示弱。
听这两个人来往,言孟春几乎失笑。「立冬,你别闹了,快放开我。」
大哥的话,他无法不听,只能默不做声地松开手,任他离去。
另头叶初晴的书房内,言孟春翻看她打印出的文章,她正开着电脑,没在写稿,也不知在忙什么。
他后来才清楚,看似游手好闲的她,原来和季秋是同行,只不过季秋写小说,
而初晴则是应邀替某知名杂志写专栏。
「矣,木头,我讲个笑话给你听,这是读者寄给我的。」她思考过后,决定每天讲几则笑话给他听,久而久之,就不信培养不出他的幽默感。
「好。」
叶初晴点开其中封电子邮件,开始念出上面的内容。「据说有个少年刚成年,他母亲买了辆野狼的摩托车给他,顺便带他去拜关公,祈求行车平安。结果那位少年第天就被撞死了,他的父母很伤心的又去抽签问关公,为何第天就出事了呢关公竟显灵给了他们幅对联。上联是「令郎野狼跑百二」,下联是「余骑赤免走八十」。横批救不到」
说完,她期待着他的反应。
「噢。」他点了下头,又继续看她写的文章。
就这样叶初晴瞪大眼。「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念这个给你听吗」
言孟春点头。「我知道,缅车危险。我不会的,你放心。」
叶初晴捧着胸日,呕血不止。
没关系,振作振作再接再励,她就不信邪
叶初晴决定下猛药,竭尽所能,发挥出最柔媚的嗓音,吐息如兰地道:「每个人都有第次,可是我没想到会这么痛,我躺在床上等着他,他温柔的叫我放轻松,然后我看着他进入我,接着我看到我的血,真的好痛」
言孟春很认真的听完。「捐血吗」
「耶」她目瞪口呆。他思想果然是表里如的纯洁,没让她给骗去耶
「洛洛说你每个月的月初是捐血期,脾气暴躁到可以杀人,要我有多远闪多远。可是捐血不是规定三个月才能捐次吗」他偏头思考,满心不解。
她被问得无言以对。
死洛洛,连这种事都广为流传,唯恐天下人不晓得月初是她的生理期吗
「那不重要」她不死心,今天整天,她和他卯上了
她挤出更似叫床的暖昧嗓音。「每当我受不了需要你时,你总是经验丰富的轻抚我的肌肤,用你的手指湿润它,再使劲用力的捅,直到液体射入我的体内」她停了下来,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没什么表情的等待下文,她才不情愿地接续:
「干护士小姐工请你打轻点好吗很痛耶」
听完,他皱起眉头,停了好久,才冒出句:「初晴,你骂脏话。」
登时,叶初晴摔下椅子,倒地不起。
「还有,你为什么要直用那种声音说话是不是喉咙不舒服」他眨眨眼,困惑道。
老天,谁来给她刀好想死
叶初晴闭上眼,无力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她投降,她真的投降了这块木头没药救了
言孟春蹲下身,忧虑地看着她很想槌心肝仰天长啸的模样。「初晴,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心呐她的心不舒服。他不仅没幽默感,还没半点情调
为什么为什么谁来告诉她,他体内的幽默细胞为什么会少得连用显微镜都找不到,为什么啊
她怀疑,就算她穿着若隐若现的薄纱睡衣媚惑他,他都会脸严肃的发出疑问:「你很热吗我把冷气调强点好了。」
叶初晴自觉悲惨地挂在他身上。谁能料想得到,风情无限,随随便便回眸笑,就能令身后无尽男人死伤惨重的她,会落得今日地步
言孟春看着将头埋进他胸怀呻吟的她,不禁担心道:「要不要我陪你去看医生」
叶初晴索性不作二不休,仰首就给他狠狠吻了下去,阻止他再说出任何句令她呕血的话来,那会让她有拿条绳子绞死自己的冲动。
「唔」不留神,言孟春被吻得晕头转向,差点吸不过气来。
抱着参考书有问题想来求教言孟春的洛洛,才刚要敲门,正好瞧见半掩门扉中脸红心跳的火辣春光。
唉,老妈又在蹂躏纯情男了。依这情况看来,言老师的贞操岌岌可危啊
真是造孽喔
第六章
当言孟春回到家来,已是凌晨十二点,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可奈何。
当惯了夜猫子的言立冬尚未入睡,由杂志中仰首,冷嘲道:「那蛮女这回又为难你什么了」
唇角还红肿带伤这样的伤向只在言仲夏身上看到,换到大哥身上,看得他眉头深锁。
这女人就算再饥渴,下手不能轻些吗
言孟春苦笑。「她说我没看完这些东西,这辈子都不必出现在她面前了。」
不死心的叶初晴,最后还是从上百封中,挑出所有她认为最劲爆最让她笑到肚子痛的东西,打印成叠塞给他。
不博君笑,她死都不瞑目。
言立冬抽出其中张,喃喃念出内容:「当你打开你的小洞,我立刻把棒子插进你那已开的小洞内,喔,插深点喷射而出的液体溢了出来,啊流到外面了先生九五无铅汽油加满总共五百元」顿了下,他随手丢开。「无聊这女人吃饱没事干啊」居然叫他大哥看这种东西。
言孟春很无奈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他脸的苦恼,看在言立冬眼里,面色也随之沉凝。
自从大哥与她交往之后,日子没清闲多少,苦恼反而更多了,这女人每天总是能想尽各种不同的方式刁难他。
她,不配得到他善良仁厚温柔完美的大哥。
言立冬翻动手边的杂志,低敛的冷瞳,覆去几许深思。
隔天,叶初晴难得起了个大早,伸了伸懒腰拉开窗。
自从走上写作途后,养成了昼夜颠倒的习性。倒不是说夜深人静比较文思泉涌之类狗屁倒灶的原因,而是套句洛洛给她的形容词,她是那种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类,火不烧到眉毛,她是不会紧张的。
于是乎,造成了她在最后关头,必须时时熬夜赶稿的情况,久而久之,她都快记不起上回自动自发早起是什么时候了。
昨晚被言孟春刺激得内伤严重,心脏无力,倒下床就睡得不省人事,今天才有办法那么早起。
梳洗妥当后,她拉开大门,呼吸着新鲜空气,漫步买来早餐,打算找言孟春度过这难得的清晨时光。
按了门铃,难得前来开门的是言立冬。
「咦是你啊今天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早上不该看到的夜行动物都在大清早出来吓人了。」她自动自发地绕过他进门,晃了晃手中的早餐。「木头呢快叫他下来,我买了他最爱吃的皮蛋瘦肉粥哦」
忙着将早点摆上桌的同时,瞥见他动也不动的斜靠在餐桌旁,她停下动作。
「干么这样看我没见过这么艳冠群芳的大美人啊」
「是很少。」他慵懒挑眉。「老实说,我大哥是你的第几个男人」
叶初晴怔,终于感受到他的不善。「喂,你很无礼哦看在你是木头的弟弟,我就不计较了,下不为例。」
「不是吗」言立冬不为所动,勾唇冷笑。「以你的条件,应该是身经百战,玩过的男人不计其数,我大哥的条件算不上最好的,你到底图他什么」
「我图什么引」这姓言的未免把人瞧扁了吧论身家,她名下财产绝不比那个穷二白的教书匠少;论外貌,她随便勾勾手,等着要她的男人就有大把,她图那根大木头什么了
叶初晴的个性就是禁不得人激,股气往脑门冲,脱口回道:「我图他身材健壮,具有牛郎体魄,在床上止目定潜力无穷,怎样」
言立冬寒声讽笑,出其不意探手,叶初晴没防到他这招,跟跄了下,跌进他怀中。
「喂,你」她挣扎着想离开,他双臂却扣得更牢,紧紧将她困锁于胸怀之间。
「你的目的只是要玩而已,我可以奉陪,放过我大哥,他和我们不样,玩不起这种游戏」盯视她恼红了桥颜的绝媚风姿,他字字,冰冷沈迫地道。
「你什么东西啊」真把她当水性杨花的女人啦这臭男人,很瞧不起人哦
「既然惯于游戏人间,和谁不是都样吗我并不比我大哥差。」
「吱你说不差就不差啊」在她来说可差远了。憨直可爱的言孟春是个宝,
可遇而不可求的,而眼前这天到晚发情的种马,送她都嫌碍眼呢
「为什么会有你们这种女人玩弄别人的感情很好玩吗我警告你,最好别伤害我大哥,你要是不能真心对待他,就别去招惹他,别让他爱上你,旦他付出真心,伤得会更重你以为他有多坚强再受伤,心都不会痛吗」
叶初晴被骂傻了,下子忘了继续挣扎。
原来,他并不是像她想得那么低级,连大哥的女朋友都调戏,而是先前被羞辱轻视的恼怒,全在他番激昂陈述中蒸发于无形,她讷讷地解释:「我我不是,其实」
「立冬」声叫喊由楼梯间传来,言孟春神色慌乱地奔来,拉过初晴挡在身后,像个玩具即将被抢走的孩子,惊惶无助。
「大哥」
「不行她不可以」他坚定地直视言立冬,后者被他的表情震慑住。
从没见过大哥这般急切而专注的坚持,他这回是认真的吗
「就她了」
「对。」初晴是他的,他头回这么强烈地想保有个女人。
言立冬的神色变得复杂。
大哥认真了,那她呢
沈晦眼瞳移向被挡在身后的叶初晴,她正脸迷糊地看着他们。
「好,我知道了。」既然是大哥要的,不管她是抱着什么心态和大哥在起,他不择手段都会帮大哥留住这个女人。
言孟春松了口气,目光由离去的言立冬身上拉日。「今天怎么这么早」
「来陪你吃早餐哪」她甜甜笑,打开纸袋张罗早点。「喏,你的皮蛋瘦肉粥。」
「谢谢。」言孟春接过纸盒,并没马上食用,只是有些失神地捧着。
「叹,你今天好像晚了点哦。」这家伙最让她佩服的点,就是生理时钟直可媲美「计时闹钟」,时间到,会分秒不差地醒来。
「昨天晚睡。」他低哝。
再让他看到地老天荒下去,那碗粥不如直接当化石标本算了。叶初晴只好劳动自己的玉手,掀开纸盖,舀了口喂进他的嘴。「晚睡当贼呀」
他摇头。「我不会当贼,我在看你昨晚给我的东西,你放心,我看完了。」
她停了下,将汤匙还给他。「干么这么急着看」她可不会指望他的幽默细胞经过夜后会突然复活,爱上那堆笑话。
「你说没看完不能去找你。」
叶初晴闭了下眼。
不行,她不能昏倒,这里没床。
就知道跟他说话要小心,字句都不能胡扯,他会当真
「基本上」她用力吸了口气。「那是种强调用词,表示本姑娘迫切希望你看完它,而不是真的没看完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真是败给他了,头回见到有人看笑话用「做功课」的严肃心情在,多像小学生「没写完功课不准你吃饭」的另类版本,她的苦心全都白费了。
「是这样吗」害他好担心没看完她会生气,不理他。
眼角馀光悄悄瞥了她眼,柔媚娇颜有些无奈,却没有不开心的迹象,他微启唇瓣,又无声紧抿。
「木头,你有话想说是不是」太好猜了,他这个人,只要有心事,全都明明白白写在脸上。
他摇头,又点头。「我你」放下手中的粥,绞着十指,那是他心神不宁时的表现。
「说啊,我又不会吃了你。」
「那」他抿了抿唇。「刚才立冬你们你觉得他怎样」
「噢,他啊刚开始觉得他很无礼,想拳揍光他的门牙,可是后来发觉,他满有个性的,酷我大概可以理解为什么会有那么多女人迷恋他,排着队想跳上他的床了。」
闻言,他像挨了拳,心脏阵抽紧。「那你会吗」
「什么会不会」问到半,若有所悟地瞪向他。「告诉我,死木头,你的意思不会是我想的那样」
她喊死木头耶言孟春面在心里祈求各路神明保佑,面更加谨慎用词。「我没有污辱你的意思,是因为立冬他比我好,我知道的。女人喜欢他总是多些,我又老是惹你不开心,所以所以」
依她姑娘的火爆脾气,要在从前她早就刀劈了这根木头,直接当柴烧了。
当她是什么她感情就这么廉价,见异思迁,意志不坚他是这样看她的吗
但是才刚决定要挥出去的铁沙掌,接触到他那张活似等着被弃养的可怜狗儿的神情,腔怒火瞬间没出息地教满怀疼意给淹没过去。
她离开原先坐的椅子,尊臀移驾到言大公子的腿上,此举吓了他跳,惊讶地仰头看她。
「就为了你这几句话,我是应该赏你几巴掌的。」伸出纤长素手,却没使劲,只是轻轻贴上他的颊。
等着挨巴掌的他,意外的没感到疼痛,满睑困惑。
「但是我知道,你说这些话心里也不好过。」他用力点头附议,于是她笑笑地道。「念在你是初犯上次就原谅你了。木头,你要记住,我叶初晴挑老公,并不是挑最好的,而是挑我最想要的,你也许不比言立冬出色也许不解风情也许老是气得我胃抽筋,但却是我最想要的男人,懂了吗你要敢再有下回,自作主张地替我下定论,可就不只这样了。」
言孟舂不敢有所迟疑,飞快点头,在心中默记次,为叶大作家的至理箴言再添笔。
「好。那,你现在可以吻我了。」难得早起,总该给她个早安吻吧
言孟春乖乖听命,凑上唇轻碰了下,感觉仍是记忆中的温腻甜美,他轻轻吮住,给了她记温存柔吻。
甜甜蜜蜜分享完记亲吻,叶初晴圈住他的腰,螓首柔柔靠在他肩上,而放下心来的言孟春,开始有用餐的兴致,有口没口的吃着她买来的皮蛋瘦肉粥,面喂她。
「好不好吃」他问。
她皱皱眉.「差强人意,没你煮的好吃。」
言孟春微笑。「那下次我煮给你吃。」
所有人都说他很宠她,而事实上,他也真的对她很好,几乎到有求必应的地步了。连洛洛都说,她上辈子定烧了很多好香,这辈子才有这种狗屎运遇到他。
可是
「叹,木头,问你件事哦,你定要老实回答我。」最后句是说好玩的,
用不着她交代,这人也正直得不懂什么叫说谎。
「好。」
「包括我在内,你交过几个女朋友」
她没忘记言立冬冲动脱口而出的话。
他说,怎么会有「你们」这种女人;还说,言孟舂再受伤,并没他们想的那么坚强。
他用的是复数,不是「你」这个单数,除了误以为她在玩弄言孟舂外,定还有谁,否则他不会口咬定她会伤害言孟。
言孟春沉默了好久,直没搭腔。
「木头,你直说没关系,我不会生气。」
他困扰地皱了下眉。「不是,我还在数。」
「啊」张着足以塞进颗卤蛋的嘴,反应不过来。
「初晴,蚊子快跑进去了。」他还很好心地提醒她。
叶初晴愣愣地合上嘴。
女朋友多到时半刻算不出来,她真是看错他了,以为他有多老实,她甚至曾经猜想,她会不会是盘古开天第位。
啧,白日梦果然不适合太常作。
「你到底数完了没」
手指头扳呀扳的,好半天才脸苦恼地告诉她。「真的数不出来,二三十个嗯,应该不止吧」
叶初晴目瞪口呆,被外星人偷去的舌头,好不容易才恢复运作。「你唬烂我的吧呵呵呵,我承认你开始有点幽默了。」她干笑两声。
「没有啊我是说真的。」不懂得看人脸色,依然秉持诚实美德。
「这怎么可能你拿女朋友当衬衫在换吗」呜呜她开始有误上贼船的感觉了。
「我没有拿她们当衬衫换,都是她们先不要我的。」
叶初晴感到两鬓隐隐抽疼。「请问你身患何种隐疾」
「没有。」他摇头,又问:「你要健康检查表吗我明天就去医院。」
她又默默吸上两口气。「那再请问你有何不良嗜好。」
「也没有。我不抽烟不喝酒手气差,连两百块的发票都没对中过,所以也不赌博。」
「那她们为什么不要你」那些女人都瞎了眼吗如此名优质好男人,居然轮得到她,老天真是太厚爱她了。
「我也不知道,也许,是立冬比我更好吧。」
「这又关那滛魔什么事了」和他说话,脑细胞真得死好几万个。
「立冬不是滛魔。」为弟弟的名誉稍作申辩,尽到当大哥的义务后,才回答她。「她们都是因为喜欢上立冬才和我分手的。」
「三十个女人都这样」她不可思议,声音扬高几度。言立冬抢大哥的女人抢上瘾了吗
「对。」
「你有没有眼光啊这种朝秦暮楚的女人,你居然追来当女朋友,还连三十次」手气果然够差。
「我没有追她们啊,是她们自己说要当我女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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