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对了,她生病,在他怀中哭得好可怜,是他的照顾令她感动,于是她开始依赖起他来是吗他,只是她迷惘无助时,所寻求的安定
「你可能还不清楚吧初晴是建筑业龙头,威远企业董事长的独生女儿,从小娇生惯养,锦衣玉食,我们的家世算是旗鼓相当吧你给得起她的,我也给得起,但是我给得起她的,你未必办得到,这回她为了逃避婚事,在外头流浪了年多,她父亲很着急,托我寻回她,然后我们会结婚。我们之间的误会,我会向她解释清楚,并让她原谅我的,我相信她最爱的人还是我。至于你」康书棋顿了顿。「请不要让她为难,好吗」
是了,这就是他今天来找他的目的。
宣告他是破坏人家感情的第三者,告他的存在有多么多馀,宣告他该退出这场僵持的情感习题。
原来,初晴还是出身名门的千金女,她为何什么都没告诉他
现在才发现,他对她竟全然的无所知。比起家世的冲击,被阻隔于她的世界之外的体悟,更教他难受。
初晴无论家世外在条件,全都是上上之选,他哪点配得上她
他不是妄自菲薄,而是深怕委屈了她在她明明有更好的选择的时候。
微微抬眼,他问了出口。「你,是洛洛的父亲吗」
康书棋微怔,别开了头,没回答。
「好,我懂了。」恍恍惚惚,他点了下头。「初晴是我见过最好最值得人爱的女人,只要你承诺我,你会辈子疼惜她,我会放她走的」
「当然我也爱她」
「那么你今天的目的达到了。」他闭了下眼,宣告了自己的死刑。
「谢谢你。」康书棋吁了口气。
「不必。我并不是因为你才做下这样的决定,我为的是初晴的快乐,我想,你比我更能给她幸福。但,这并不代表我真的认为初晴只是把我当成无助时的慰藉,她对我付出了什么,我自己心里清楚,我相信她是爱我的,只是」他苦涩笑。「或许她爱你比爱我多,就这样罢了。」
他不要看见她为难哭泣的容颜,不舍得她在两难境地中挣扎,所以他代她做下决定。
当他的存在不再能呵护她,反而只是为她带来苦恼时,他只能放她走。
心很痛,这名女子,是他灵魂的部分,今天却要将她割舍,还给另个同样深爱她的男人,从此,不完整的心为她而鲜血淋漓。
但是无所谓,他知道初晴会得到她该有的幸福,这样就够了。
只是呵辜负了洛洛那声老爸。
毕竟,他们才是家人,从来都不该有他的存在,他不要当罪人,不要去破坏
那家三口的幸福
第九章
被人阴魂不散地持续缠了数天,任谁都会火大,尤其自认脾气向来不是很好的叶初晴。
「康书棋,你够了没有我叫你不要再来烦我,你听不懂吗」忍耐到了极点,开始用吼的了。
「初晴,你到底还要生我的气到什么时候」方法用尽,还是得不到美人垂怜的康书棋,无奈地挑开来明讲了。
「生气」叶初晴扯出极度虚伪的假笑。「康大少爷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吗」
「我知道你那晚有去找过我,看到不该看的事,对不对」年来他前思后想,只有这个可能了。初晴虽然有点任性的大小姐脾气,但绝不是被惯坏了的千金大小姐,她做事情知道分寸,若不是有令她无法承受的理由,她不会在结婚前夕令双方长辈丢脸。
「不该看的」她讽刺扬唇。「不会呀,很香艳刺激呢」
康书棋长叹声。她果然看到了
「听我说,初晴我承认,开始和你交往,是来自家庭方面的压力,生长在这样的豪门深宅,有很多事并不是我们能够随心所欲的,你的成长环境与我相似,这些感触应该比谁都深刻才是。所以,我顺从家里的期许,与你交往,我相信最初的你也是样的,直到结婚前夕,我都还是这么认为。我不甘被束缚,却又无力挣脱,从小到大都是如此上样的郁闷已经在我心中积压太多年了,也因为这样,我本能的认定了和你在起是被强迫,我点都不爱你。」
「嗯,这样很好啊,拍两散。」皆大欢喜呢她很不像话的拍了拍手以示庆祝。
康书棋挫败地低吼:「你听我说完」
「听就听嘛」这么凶干么吓人啊
算了,没有人表白会用凶神恶煞的口气,虽然那都是她害的。康书棋勉强压下躁怒,接下去说:「直到你离去,我才发现,我早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你的纯净无伪毫不矫饰的真性情,少了你的日子,让我深深怀念起有你爱笑爱闹的嗓音相伴的日子,我已经少不了你了」
啊她没那么好吧她觉得自己没啥气质的叫嚷,好像泼妇耶。
「不会吧」她悲惨的哀呜,她不要当三角恋的女主角啦,她已经有木头了,她是很知足的,他干么没事来搅局啊
「不然你以为我这年以来在做什么你逃婚不正合我意吗我何必南北奔波,找你找得团团转﹂还说咧要不是因为这家伙,她干么三天两头的搬家
「初晴,你也是有点喜欢我的吧不然你不会答应嫁给我,让我们再重来次好不好我保证,这回,我不会再伤你的心了。」
唉,伸手不打笑面人,他都说得这个样子了,她实在也不好意思拿张活似便秘三天的晚娘面孔对他。
「对不起,书棋,我心里已经有人了,当初,我想你也是不情愿与我结婚的,所以爱上他后,我对你点都不愧疚。就像你说的,我的确也是因为家人的期许,而尝试和你交往,反正,试试也不会少块肉嘛后来觉得你够温柔体贴,不难相处,如果要在起辈子,应该不会是件太糟糕的事,加上你能接受洛洛的存在,这才是我答应嫁你最大的原因。直到认识木头就是隔壁住的那个二愣子啦,爱上他,情绪为他忽悲忽喜,我才明白,从前对你的好感,从来就不是爱,那个有本事惹我哭惹我笑的傻木头,才是系住我整颗心的人。」
听她这么说,希望落空的康书棋,神色灰败地垂下手。「真的点机会都不留给我」
她摇头。「我会回家去的,但是第件事,就是请我爸解除婚约。我希望你能成全我。」
「成全」他笑得好苦。念之差,错过了,竟辈子都无法再挽回。
「我会成全你的,但是,我希望你也能成全我最后的要求。」
「什么」
「我想吻你。最后次,让我留个美好的回忆,至少,我们是用最浪漫的方式结束。」
「啊」这不好吧她不确定她还能忍受木头以外的男人碰触她,万她个不留神,很反射动作的给他记过肩摔,那就很失礼了。
「求你。最后次了」
「这好吧,但是先说好,别指望我会有多美妙的回应。」
康书棋不答,伸手搂过她,覆上她的唇,辗转吮吻。
叶初晴紧闭着嘴,没有回应。
嗯也没什么嘛,只是有温度的肌肤碰触,这样而已呀
康书棋死心了,他知道,她是真的没有丝毫的留恋,她对他如果还有丁点的感情,在他吻她时,不会全无感觉。
他松开手。「我先回台北等你。」结束了,这次,是真的结束了
「嗯,我随后就到。」她会回去为她的过去作个完整的交代,而后才能以全新的面貌,回到言孟春身边,将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给他。
康书棋离开了,而正想进屋的她,却心脏无力地发现,言孟春就站在她身后。
她心下惊
他不会刚好看到不该看的吧
娘呀她知道她的运气向都不怎么样,但也不能给她背得这么没天没良啊
「木木头」向来直率敢言的她,头回结巴了。
还需要再多说什么呢他吻她,而她完全没有抵抗挣扎的迹象,她心里果然还是爱着康书棋的。
那刻,他彷佛听到心碎裂的声音。
他没有崩溃,早已预知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不需要意外,不需要崩溃,他只是好难受,再也拼不回面目全非的心。
该结束了,他知道。
颗心,承载着两段情,是难为的,他不要她承受这愧负的情不完整的爱,如果真要走到这步,由他来了断,放她毫无负担的,去拥抱单纯净的爱情。
「走吧,跟他去,我无所谓。」他讶异自己的声音还能如此平静,只要会儿,只要再撑会儿就行了。
「你无所谓」她愣愣地重复,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木头,你误会了啦,我和他对啦,我是要回台北趟,但不是你想的那样」
言孟春退开步,避开她的碰触。「我说无所谓你听不懂吗你要跟他走,还是跟他结婚,对我来说都已经无所谓了我玩够了」
他从没用过这么重的口气与她说话,与其说伤心,她其实震惊的成分居多。
「你说什么再说遍」她不敢相信,这是向待她最温柔包容的木头吗,「我说我不要你,我厌倦你了。你可以跟他走,真的可以,我点都不在乎」抽空了心,他才有办法说出口;而这些话在出口前,早已将他凌迟。
叶初晴眯起眼。「你想把我让给别人」
「不是让。我我本来就只是玩玩而已,你不要再缠着我了,大家好聚好散,何必太认真」他记得立冬都是这样说的。
「这是你的真心话」死木头,他竟敢这样对她
他连犹豫都不敢,飞快点头。
「好,很好记住你今天的话,言孟春,我不会原谅你的」她说得很平静,但在她旋身之际,他还是捕捉到她眼眶中闪动的晶盈泪光他伤害了她,他伤害了她
这样的体认,像把利刃,狠狠剜上他的心口。
「初晴」他无法自制,脱日唤她。
「不要喊我既然打算把我丢弃,你就没有资格喊我了。言孟春,我再也不要看见你」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进屋,留下他独自悔恨。
她不再喊他木头了,枯木朽木腐木什么木都不是,失去了她,他连自己都不是了言孟春闭上了眼,只觉阵热浪冲击眼眶,泛流而出的液体,淹没了痛麻的心。
别说她不会原谅他,他这辈子也没打算原谅自己,他发过誓,要拿她当生命不,比生命更加疼惜,可是方才,他却说了最可恶的话,令她哭泣。
他从没有刻如现在这般,那么的想杀死自己。「初晴」曾经,他拥抱过她最柔软的身体,感受她最柔媚的撒娇姿态,可是从这刻起,她就要是别人的了,疼她宠她,甚至包容她的小任性的权利,都将属于另个人,他就连喊她的资格都没有了
她,将飞往另个男人深情的怀抱,过她全新的人生,而他,生命中的阳光,遗落在她转身之后。
言家,再次陷入人间炼狱。
叫苦连天的三兄弟,不是没想过要找那个系铃的解铃人,他们只差没三跪九叩的去求她了,可叶初晴这回是铁了心置之不理,最后那次,居然还回他们:「叫那个猪头男早死早超生」
无计可施下,三个人,外加个智商九五的十岁狗头军师,凑在起共商大计。
「记不记得你上回说过什么」言仲夏说。
被问到的言立冬反问:「哪回」
「我说你禽兽那回。」
言立冬咬牙。「不必强调禽兽。」
「对呀,他天天都很禽兽,二叔说哪天」童言稚语,格外针见血。
「谢谢你的「天真无邪」」言立冬咬得牙龈都快渗血了。
「喂,别又打起来了,大哥这回的状况比上次更惨。」他们要还敢不知死活的在这时干架,大哥恐怕会人刀直接砍了他们了事。
「我说的是灌蝽药那句。」言仲夏又道。
「不是说我滛虫吗打算采用了」
「没办法,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
「上哪儿弄这种东西」毕竟是不入流手段,言季秋说得睑羞耻。
于是,所有人目光都集中在言立冬身上。
「喂,你们别看我,我哪会有这种东西」他上女人,向都光明正大,何况,他不让女人下蝽药就不错了,哪轮得到他使这种低级手法。
「唉呀,大人的智商都那么低吗那我可不要长大。」
冷不防让人阵羞辱,三个低智商的大人抽搐着脸部肌肉,谦卑请教。「那么敢问叶洛希小姐有何高见」
「不用客气,你们可以先改口喊言洛希。」她自动自发改了姓,也就是说,她老娘当定言家妇了,那个不知死活的女人好胆再给她拿乔,她不排除将人直接打包丢给言孟春的可能性。
「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我老妈爱惨你们的大哥了吗她这个人啊,就是嘴硬而已,我们只消随便灌他几杯酒老爸该不会酒量可比李太白,千杯不醉吧」
「嗯喝个两杯后,捞月没溺死算他走运。」言季秋想了想,给个中肯的评论。
「那就好办了。你们灌他,我会负责把我老妈拐过来,书上不是说,酒后容易乱性吗可以的话,不反对再给老爸头上敲几个包,加强逼真度,那你们知道的,女人都有母性光辉的嘛,看他那么惨,我老妈心还能不软下来吗」
哇是谁说最毒妇人心的还头上敲几个几个小小年纪便如此潜力无穷,长大后
「记得提醒我别得罪你。」言立冬失神地喃喃道。
「放心啦,你是我四叔嘛,我是乖小孩,不会没大没小的。」
是吗他怀疑,万分的怀疑啊
由二位兄长眼中,他读到了同样的讯息。
灌酒怎么灌
六只眼睛齐齐盯着桌上的酒瓶,他们大哥是杯葡萄酒就立刻躺平的人,所以他们也没费事准备什么醉死人的烈酒,但问题是要怎么灌
大哥是单纯,但并不好拐,明知他酒量不好,还没事找他喝酒,阴谋意味太浓了。
三人撑着颊,他们已经盯着倒了满杯的葡萄酒苦思两个小时了,却还是没能想出个完美的将杯中液体倒进言孟春肚里,却又不被怀疑的方法。
他们都太贪生怕死了,谁也不想大哥醒来后,被刀劈了喂小黄。
唉,这鬼灵精洛洛还真是给他们找了个难差事啊
怎么办大哥就快回来了,他们还啊,完蛋,说人人到
盯着推开厅门进入的言孟春,他们喉咙全卡了住,谁也发不出声音来,眼看他就要回房了,言仲夏急,身先士卒地喊了出来:「大哥」
言孟春停下脚步,回头。
呃呃呃二哥披挂上阵了,他们能怎么办只好跟进喽
言季秋闭了下眼。要死起死吧,黄泉路上好作伴。
「我看你精神不大好,我泡杯茶给你提神」先拐他坐下来再说。
言孟舂没说话,看了下他们,走了过去。手脚利落的言立冬赶紧将桌上那瓶葡萄酒往身后藏。
言孟春二话不说,拿起杯子就往嘴里灌,而且还灌个精光
兄弟三人目瞪口呆。就就这么简单
喝光杯中液体,言孟春面不改色,回房前拍了拍言季秋的肩。「这杯茶味道怪怪的。」
哇咧这什么情形
六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没个人说得出话来。
大哥已经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了吗连茶和酒都分不出来
而另头,洛洛正在给她老娘精神训话。
「你明知道康叔叔定对他说了什么,他会那样做都是为你着想,他把你看得比他自己还重要耶,这么爱你的男人,你这辈子已经找不到第二个了,你到底还在什么啊」
「你不懂啦」叶初晴把头埋进抱枕中呻吟。
她当然知道言孟春在想什么。那根木头有多少神经她数得比谁都还清楚,心思比三岁娃儿更好猜;嘴里说着无情话时,表情却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要不是智障都看得出来。
她真正气的是,他对她这么没信心,如此轻易就想把她出让,他难道不知道,她的幸福只能由他给,其它男人,她压根儿不屑要吗
这男人欠教训,她非得等他自己到她面前来忏悔不可。
真是愈想愈生气。「他居然说他厌倦我了,要我别缠着他耶我叶初晴是能任人说丢就丢,说不要就不要的吗」他分明是皮痒欠
「他又不是真心要说这些话,你干么净计较这些鸡毛蒜皮大的事这段日子他也够惨了,你气还不能消」
「他若真要我,不会自己过来告诉我,他哑巴吗要你们个个当传声筒」
「前提是,他也得没酒精中毒才成。」
「叶洛希,你少唬弄我,他根本不会喝酒。」
「就是不会喝,酒精中毒的危险性才高你忘啦,小姐,他这是要浇愁钦,又不是浇花,不喝酒难道喝水」
「这个笨蛋」谁要他喝酒浇愁了他只要来告诉她声,他错了,这不就没事了吗「他现在怎样了」
明知老妈心急,她还故意吊人胃口的停顿了下.「大概醉死在酒缸里了吧,刚才由那里回来时,看到他走路走到去撞壁」
「这根笨木头」叶初晴闷闷地低咒了声,旋风般冲了出去。
头好昏
言孟春撑着额际,觉得天地在眼前晃动。
身体好热,好多影子在晃,都快看不清楚了。他将脸埋入膝上,犹不知酒精在他体内开始发酵。
不过这样也好,不用太清醒,就不会想到太多痛苦的事情。
初晴说她再也不想见到他,她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叶初晴进来,看到的就是这幕情景他两手抱膝,蜷缩在角落,活似被人丢弃的狗儿。
「木头」
熟悉的呼唤,令他抬起了头。「你喂,你是谁呀为什么在我家」
哇咧不会吧醉到连她是谁都认不出来了。
「我来抢劫」她没好气道。
「噢。可是我很穷,你抢不到什么的,要不要考虑换别人」他居然还打起商量来。
叶初晴翻了个白眼。「那我劫色行了吧」
「不行。」他凝肃拒绝。「我有喜欢的人了,不能劫我。不然你去劫立冬好了,他没关系。」不肖大哥爽快地出卖了小弟不值钱的肉体。
叶初晴闷闷低笑。没想到醉后的木头这么可爱。
「喂,你坐下好不好你好高,我脖子酸。」他委屈地抱怨。
叶初晴耸耸肩,好说话的配合了他。
「我告诉你个秘密哦」
「我是劫匪耶」和劫匪聊起天来他老兄果然醉得彻底。
「我知道啊你刚才有说了。」他可爱地点头,表情片天真。
「和劫匪就不能说话吗可是我好想找个人来说说心里的话,不然闷着好难受。」
叶初晴叹了口气。「那好吧,你说。」
「你不可以说出去哦,打勾勾。」
她瞪住他伸来的手指。
「快嘛」他已经在催促了,没办法,她只好敷衍下。
「还要盖印章」他嘟嚷。
妈呀,他喝到智能退化了是不是叶初晴很头大地勾了勾手,拇指印了下去。
「行了吧」她打七岁之后,就没再做过这种事了。
「可以。」他心满意足地点头。「那我告诉你哦,我有个好喜欢好喜欢的人,初晴好漂亮,大家都这样说,她是我见过最好的女人了,除了她我谁都不要」
「那就祝你们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她漫天胡地乱盖通,谁知,他脸色突然垮了下来。
「可是我把她让给另个人了。我觉得自己好可恶,我害她哭了可是我不是故意的啊,定要这样,她才会愿意走,我不要让她觉得她辜负了我,情愿由我去扮演那个负心的角色,让她恨我,这样她才不会内疚不安我知道另个人也好喜欢她,他可以给初晴更多的幸福,他说初晴娇生惯养,他可以给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他各方面的条件都比我好,他说得没错,我没有样比得上他,但是,有点我绝对胜过他,那就是我对初晴的爱
「因为很爱很爱她,所以我愿意放手,成全她和另个人,虽然我好舍不得,心都碎了」他停了下。「你知道心碎是什么感觉吗比彗星撞地球更惨,整个世界全都粉碎,四周黑暗片,什么都感觉不到但是没有关系,只要她好,我什么都没有关系」
怎会有这种傻子呢叶初晴心折地低叹,放柔了表情捧住他的脸。「傻木头,你怎么不来问问我,失去你的我,又是什么滋味呢那也不比世界末日好到哪里去啊」什么娇生惯养,什么锦衣玉食,他难道就不惯她不宠她吗谁要什么锦衣玉食了她就偏爱他的家常菜嘛
「你不要乱摸我,那是初晴的权利」纯情男誓保贞操,推开她起身,踩了几个虚浮的步调,头栽倒在地,索性就不动了。
「木头,跌倒要自己爬起来。」她推推他.这家伙到底真醉还是假醉啊
言孟春动也不动,赖趴在地上,可怜兮兮地低呜。「初晴不要我了」
「喂,是谁不要谁」睁眼说瞎话,可不可耻啊「初晴」他恍若未闻,迳自低唤。
骂归骂,见着他这副模样:心还是疼得半死,伸手搀扶他。「起来,木头,要睡到床上去睡,你这样会着凉。」
「别走初晴我不要你走」跌落床铺,他喃喃喊道,握住她的手腕,直到现在,才敢释放出压抑在灵魂深处的真心话。「我不想失去你」
她轻叹。「知道自己做了件多猪头的事了吧」
他垂下眼,黑眸覆上缕愁郁。「我真的不想放手,看到你和另个人亲吻,我胸口整个都撕裂了,很痛很痛我其实好在意的,你知道吗」
「我都说我可以解释了嘛」俯低头,给了他记又狂又烈的火辣热吻,勾缠撩逗的舌尖,吻得他意乱情迷气喘吁吁,同时也吻出了沈蛰的激情。「这才叫亲吻,懂了吧」
「懂。」他傻呼呼地微笑,搂住纤腰,不舍得再放。「我定在作梦。」
「梦你的大头啦,快睡觉」
「不要,我不想睡,闭上眼睛就看不见你了。」双大掌开始不规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起来。「初晴」
「嗯」她漫应,思绪在他的大掌抚诱下,略微恍惚。
「我想爱你。」他在她耳畔轻呵着气,舔吮珠圆玉润的耳垂。
男人果然都是色狼,尝了点甜头就想得寸进尺。
可是噢,怎么没人告诉过她,喝了酒的男人会这么性感
叶初晴浑身阵轻颤,在他的挑逗下,意识飘浮了起来。
「可不可以」他翻了个身,路吮吻上未唇。
「你说呢」她瞠他眼。都已经压住她了,还可不可以问得真虚伪。
「谢谢。」像得到糖吃的孩子,他开心笑,自得其乐的在她身上探索,串无心的碰触,却令她娇喘连连。
「你的身体好软,我好喜欢。」将脸埋进她柔软的酥胸,轻轻啃吮水嫩冰肌。
「香香的,甜甜的,像豆腐样。」
「多谢赏脸,祝你吃得愉快。」她哼笑。
这些话这些举动,要在平时,他是打死都不会做的。这人简直是道德家,没结婚前,死都不止目越雷池半步,有时晚了,要他直接在她房里睡晚,他都害怕会损了她的名声,坚持回家去,真怀疑他是哪世纪的人类。
感觉在她身上滑动的大掌远离,她回神瞥去,眼前所见,令她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脱不掉。」他扁着嘴,懊恼的表情好可爱。
不忍看他再与自己的衣服纠缠到地老天荒,她好心地伸手助了他把,抽掉他身上的高领毛衣,件件褪去,解放出性感体魄。软腻掌心顺势抚了上去。「我想,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也喜欢你的身体.」
「那,也祝你吃得愉快。」
「不客气。」她娇笑,搂下他,魅惑缠吻。
「唔」他哼吟,圈紧了她,以着几欲将她揉入体内的力道与她贴近厮磨。交融的体息,纠缠出欢爱韵味,随着升局的体温,他们遵从了生理本能,寻找解放管道,合而为的情与欲,舞荡缱绻欢情,心神俱醉。
第十章
意识恢复的那秒钟,第个感受到的就是痛,很痛
按着几乎要裂开的头,有瞬间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他的头会痛成这样。这种感觉好像他第次喝醉时那样,可是,他又没喝酒,怎么会宿醉
他敲着头,努力回想。昨晚的切记忆都很模糊,隐隐约约,记得他梦见了初晴
思及那名揉疼了心臆的女子,他闭上了眼,怕心灵承载不起那样的伤。
稍稍回复的意识,后知后觉的感受到来自胸前的压力,以及圈在他腰上的手臂。
他很白痴地伸出两只手。他的在这里,那,腰上的那只是谁的
模仿着电影的慢动作将视线往下移
是头黑亮柔媚的波浪长发,记忆中,他见过拥有这么风情无限的动人长发的女人,只有个再来,是横过他腰际的玉臂,再再然后,是压在他腿上,比白玉更加细致无瑕的美腿,腿上还残留几许血迹;最最最让他心脏无力的,是在看清枕贴在他赤裸胸前的娇容之后
初晴真的是她
他很鸵鸟的把眼睛闭回去,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回归梦境。
他还没醒,他定还没醒,这明明只是梦啊
「嗯」叶初晴似有若无地低吟,动了动身子,脸颊无意识的磨蹭他的胸膛。
惨了惨了,她快醒了言孟春脑子乱成团,急得不知所措。
他竟然糊里糊涂地欺负了她,他羞愧得恨不得以死谢罪,初晴定不会原谅他的
摸了摸枕在下方的胸膛,睁开眼的叶初晴本能地抬头,想装睡已经来不及的言孟春,只好硬起头皮面对她。
「早安。」她淡淡说了句。「你浴室借下。」
「呃」句「对不起」卡在喉咙要上不下,差点噎死他。直到她冲洗好,穿妥衣物出来,他都还维持着她进浴室时的模样,回不过神。
「很抱歉我不是你今天的早餐,请吃点别的,不必这样看我。」她现在两腿还隐约酸疼呢,要回家养精蓄锐去了,没力气陪他在床上滚。
言孟春这才惊醒,急唤:「初晴」
「干么」她半回眸,瞥他。
「你你我昨晚」
就知道会是那副拙样。「昨晚怎样」
「我对不起。」他惭愧地垂下脑袋。
「嗯,然后呢」料准了他会说什么,叶初晴没太大反应。然然后「我会负责的」他很有担当地说道。
「负责」叶初晴挑起眉。
「对,我会娶你的。」
「你不是要把我送给别人了吗」她要笑不笑地勾唇。
「可是我们做了不该做的事了啊」他心急地抓了抓头发。初晴已经是他的人了,他说什么都不想再把她让人。
「就因为这样」她危险地眯起眼,不爽的火气开始酝酿。
常听说有些人会有起床气,今日看来果然不假他再敢不知死活,她会非常乐意在他身上验证她生平第次的「起床气」
任何个只消有点智慧的男人,在这时都懂得谨言慎行,以免误踩地雷,偏偏,这其中不包括根木头。
不懂看人脸色的呆头鹅回得好顺口。「所以我必须负责。」
「好极了请读我的唇」叶初晴自齿缝间挤出话来。「我不嫁」
「啊」他愣住。「可是,我们已经」
「跟你上了床就定要嫁你吗」把火卯起来烧。「姓言的,你去娶猪吧」很酷地,她甩头走人。
呃言孟春被吼得脸茫然。
他又没有和猪上床,昨晚与他亲热的明明是她啊,她为什么要说自己是猪
回过魂来,才想到要追上去。
「初晴」门外,叶初晴已不见人影。
正好下楼来的言立冬,吹了声响亮的口哨。「嘿,大哥,看不出你满有料的。」
他这才想起自己丝不挂。
「啊」言孟春尖叫声,甩上房门。
叶初晴相当的有个性,说不理他,就真的连瞧都不瞧他眼,那晚的缠绵真的就好像只是他凭空想象的春梦样。
他真的是没辙了,求助于兄弟,可是三人在听完他字不漏的转述后,全都跌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直说他没救了,并且懒得再为块朽木气短寿命,放他自生自去。
他只好用最笨的方法,天天上门找她。
最初,叶初晴总是当着他的面甩上门,要不是他反应快,鼻梁早不知被大门撞扁几次了。
吃了半个月的闭门羹后,洛洛看不过去,违逆母亲大人的懿旨,自作主张地开门让他进来。
于是接下来的情况,就是言孟春天到晚绕着她打转,虽然叶初晴仍是铁了心的相应不理。
直到这天,洛洛告诉他。「老爸,你自己要争气点,这两天学校就要开学了,没人帮你开门,你也没那么多闲工夫浪费在把马子上了。」
就是这样才感伤啊,初晴到现在还是理都不理他,他的要求已经降到只要她肯哼他声,起码正视了他的存在;样他就很满足。
够卑微了吧
「初晴」他蹲在她脚边,扯了扯她衣角等待垂怜。
已经又过个小时,他喊到口都干了,她真打算这辈子都不理他了吗
「这样好了,我讲个笑话给你听。」想起这曾经是初晴对他的期许,也许这能博妻笑。
他由残存的脑汁中挖出几百年前由电视上看来的笑话,虽然他并不觉得好笑,但当时弟弟们笑得很大声。
「那个比尔盖兹你知道吗他死掉之后,上帝很苦恼,不知道该判他下地狱还是上天堂,于是就让他自己选择。那,比尔盖兹就说:「我能先看看天堂是什么样子吗」上帝说:「可以。」
「就如同众人所想象,天堂就是仙乐飘飘,温馨祥和,还有群洁白翅膀的天使飞来飞去。然后比尔盖兹又说了:「接下来我可以看看地狱吗」上帝同样也答应了。于是,他便由画面上看到了蓝天白云,海岸沙滩,还有群穿比基尼的泳装美女跑来跑去,和男人们嬉闹玩乐。比尔盖兹就说:「地狱这么好,我当然要下地狱。」上帝虽然觉得奇怪,但还是同意了。」
「于是,日子就这样过去,公务繁忙的上帝也忘了这件事,直到有天想起,心血来潮去看看比尔盖兹,却看到比尔盖兹在阴森森的地狱中,被群鬼怪追赶,又是火烤又是下油锅的,日子好不凄惨。他哭诉着问上帝:「为什么这和我当初看到的不样」上帝这才恍然大悟地「啊」了声,告诉他:「我忘了跟你说,你看到的是萤幕保护程序。」好不好笑」
叶初晴连眉都没挑下。
他失望地垮下脸。「不好笑啊哪」完蛋了,他知道的笑话就这百零个,再多也没了。
在角落偷看的洛洛不禁叹气连连,伸手招来言孟春,在他耳边咕哝了阵。
「啊」完全傻眼。「真的要吗」
「听我的准没错。」洛洛胸有成竹的挥了挥手。「快去快去,我先到隔壁找叔叔们聊天,边等你的好消息。」
眼看连洛洛都弃他而去,没辙,只得死马当活马医了。
走回叶初晴身边,他再次开口:「初晴,我再讲个笑话给你听哦。就有个人嘛,他叫小明好了,因为他皮肤非常的白,常被笑小白脸之类的,于是他就到海边去,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脱光了衣服,想把自己晒黑,然后个小孩跑来,小明赶紧拿帽子遮住重要部位。那小孩就问他:「哥哥哥哥,那是什么」小明婉转回答:「那是小鸟。」之后便不再理他的睡觉去了。
「没多久,小明被送到医院去,医生问他发生了什么事小明也说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找来他昏迷之前最后个见到的人才能真相大白。找到那个小孩后,小孩回答:「大哥哥说那是小鸟,我想和它玩,它却吐了我口啖,于是,我生气了,就折断它的鸟脖子,戳破它的鸟蛋,再把火烧光它的鸟窝」言孟春边说边忙着脸红,讲到最后,声音几乎听不见。
叶初晴微愕地回头看他。
这这根木头居然会给她讲黄色笑话
瞧他窘得恨不得挖个洞钻进去,那表情逗笑了她。
还真是难为他了。
化去嗔意,她主动投向他怀抱。「笨木头」
咦,发生什么事了言口孟春受宠若惊地呆了下,数日来看惯了她的晚娘面孔,时还反应不过来。
原来笑话的效用这么大,以后有空他定要努力学习,让她开心。
「不不生气了」他小心翼翼的伸手,轻搂她。
「先回答我,你该不会就是故事中的「小明」吧」她戏谵道。
「不是你你知道的」红潮又开始往脸上聚集。那晚,她该知道他的「功能」很正常。
「是吗眼见为凭。」很恶魔的小手往他腰下移。
「啊」他惊叫跳开,张儒雅俊颜完全红透。
叶初晴没好气地白他眼。「干么叫得像是我要强你样」
「那个不是我我」没有心理准备嘛
懒得听他龟龟毛毛的,叶初晴探手将他拉回,很暧昧地跨坐在他腿上,以着慵懒媚态圈挂在他身上。「你那晚的表现可不是这样哦」
「我我」眸光飘移,尴尬得不敢直视她。
「想说什么说啊」恶作剧的舌尖轻舔了下他耳刮,听到他的抽气声,她得逞地娇笑,小手更加邪恶的钻入衣内,抚弄他发烫的胸膛。
「你」他鼻息不稳。「要嫁我吗如果不嫁,我不可以欺负你。」
有够正气凛然的家伙她笑叹。「呆瓜,不嫁干么把自己交给你你还真以为片薄薄的女膜不值钱啊」
似乎有些什么等着他抓住,但是在她的撩逗下,他已经无法思考了,他本能地吮吻掬在手心的凝脂冰肌,顶端娇妍的红花敏感轻颤。记不起他们是怎么办到的,凌乱的衣物件件离开他们的身上,在含住那嫣红的蓓蕾时,他听到了她的媚吟。
「初晴」他模糊低唤。
「嗯」陷入情欲之中的她,已无法思考了。
他圈牢纤腰,移近他,在她的配合下,埋入等待着他的水嫩娇柔。「我好像忘了告诉你,我好爱你」
叶初晴动容微笑,搂紧了他,将脸埋入他的肩头。「傻瓜」那晚的极致缠绵中,他已经忘形的喊过好多遍了。
不可思议的紧窒包围,令他本能地呻吟,厮磨律动中,欢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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