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之悍妻驯夫》 第21部分阅读

就是,无论沈夫人使了什么手段,嫁妆一定要牢牢地握在手里,不能交出去。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看完之后,莫嫣然哪还不明白沈夫人今日来的目的?

叹口气,手托香腮坐在窗前惆怅,这感情啊,总不是两个人的事,参合的多了,再浓厚的感情也变了味。

就算沈辰没忘了对她的承诺又如何?有个算计儿媳妇嫁妆的刁婆婆在,两人也没有美好的未来。

莫嫣然天生怕麻烦,对沈辰的感情虽有,却也没深到为了他可以忍受一切的地步,与其纠缠不清,不如放手算了,她想要的是安逸的生活,而不是处处委屈。

哪怕是离开了会有一段时间的难过,忍忍总会过去,只是可怜了沈辰,一颗真心啊,到了此时她却不能回应了。

让顺水收拾下还剩下的东西,这一年多嫁妆被她卖的也差不多,厚厚的银票都妥妥地揣在怀里,再把田产卖一卖,三个人提着简单的小包就能走人。

只是离了这里,外面天大地大都还是天佑帝的管辖,她们又能躲到哪里?既然沈夫人不过来烦她,或许还可以等等。

直到一匹快马闯进寨子,才让莫嫣然有种终于可以重生的感觉。

画儿的到来打破寨子里长久以来的沉静平和,他带来一个劲爆的消息:天佑帝……死了?

那个阴险残暴的天佑帝死了?莫嫣然听到这个消息时还不太敢相信。

直到顺水用非常肯定的语气重复了几遍画儿带来的消息,莫嫣然才好似从梦中醒来,他真就那样死了?

一直是他心头大患的兄弟策动将士逼宫,被逼入绝地的天佑帝举着一把剑冲进太后宫殿,疯狂地将当年害死他亲生母亲的太后砍成几块,大笑中点燃了宫殿,最终葬身火海……

虽然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个死里逃生的兄弟,天佑帝的死却让莫嫣然如释重负。

她这算是逃过一劫,不管现在谁当皇帝她都安全了吧,如今沈相也告老还乡了,就算连累也连累不到她,该是可以离开的时候了。

让顺水打包了不多的行李,很多东西只要有钱就能买到,不必带得太多遭人注目。

只要三人换上粗布衣服,配上晒得很健康的肤色,再用灰土擦上一层,打扮的像逃难似的模样相对也很安全。

虽说下一站不知到哪去,总比留在这里纠缠不清的好。

常氏想要开口劝莫嫣然,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母女俩相聚之后,虽说感情一日浓过一日,可女儿的改变她还是看得出来,如今的女儿性格坚韧,不是个肯委屈自己的人,若真劝她和别的女人同侍一夫,断没这个可能,何况还有个一看就不好相与的婆婆。

沈辰确实是好的,错过了这个村就未必还能找到这个店。可再好,也比不上女儿的幸福重要,沈相就算告老还乡,家里也是大户人家,规矩必然多,婆婆也不是好相与的。

那两个姨娘怕也不好应付,与其让女儿和别的女人争一个男人,不如将来找个地方落角之后招个上门女婿,也免得受气。

沈夫人回去后发了一通脾气,无非是骂莫嫣然不识好歹,竟然敢对她不知礼数,骂完了心平气和了再想怎么能让她心甘情愿交出嫁妆。

兰芝在一旁垂目而立,嘴上不能说沈夫人的不是,心里对她的行为却无法苟同。

沈夫人不是个聪明的,沈相未辞官之前家里的用度虽说不很奢华,却也是顶好的,沈夫人不必为家计发愁,也能摆出雍容端庄,平日里行事虽说不够大气,倒也还过得去。

如今缺了银子,她那点见不得光的小心思就都显现出来,难为她做了二十多年的相爷夫人,竟是这般的俗气,主意都打到儿媳妇的嫁妆上了,传出去绝对会让人笑掉大牙。

沈夫人却不认为自己哪里不对,在她看来,莫嫣然想嫁进沈家,就应该为沈家出力,再说,她谋莫嫣然的嫁妆不也是为了家里的日子好过?

不然就凭她一个庶出的女儿想嫁给沈辰当正妻,白日做梦吧。

之后的几天里,沈夫人不时到莫嫣然的木楼去转一转,想要莫嫣然主动提起婚事,她也可以借机难为一下,再让她交出嫁妆,也算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偏偏她又要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让莫嫣然嘴角每每都挂着淡淡的讥讽。

沈夫人火大,发了几次威,都被顺水‘请’了出去。

消息渐渐传到沈相那里,难得带着小妾每日悠闲于山水间的沈相眉头就皱的死紧,他这个娘子实在是……

让人将沈夫人请回来,沈相顾及她的面子,也不好直接当着下人和妾室的面说她不是,只生硬地扔下一句:“孩子的事就让孩子自己去吧,你这把年纪就吃吃斋、念念佛,莫要再生是非。”

沈夫人脸色不悦,看到几位掩着嘴偷笑的姨娘,当时就爆发了,“老爷,你我夫妻结发近四十载,如今为妻年老色衰,老爷就看不上了?”

沈相脸一抽,“你说的这是什么浑话?我何时说过看不上你的话?”

沈夫人冷笑,“老爷就是如此想的。”

沈相懒得与她理论,在沈相看来,沈夫人是老糊涂了,幸好他如今无官一 身轻,若是再留在朝中,早晚得被她给累的没个好下场。

沈相冷哼:“你说是便是。”

一甩袖子,带着年轻貌美的小妾转身就走,留下气的咬牙的沈夫人。

在沈相这里受了气,想到起因就是莫嫣然,当时带上兰芝又出了门,一路上骂骂咧咧的与泼妇无异。

画儿与沈夫人走个顶头撞,赶忙见礼,无奈沈夫人满心都是要给莫嫣然好看,根本就没留心到画儿。

兰芝朝画儿使个眼色,画儿心领神会,赶忙跑到沈辰关着的屋子,砸开锁,又劈开门上的木板,放出沈二爷,“二爷,不好了,夫人去找少奶奶麻烦了。”

沈辰正躺在床上无聊,这屋子除了门,连窗子都用木板钉上,就怕他偷偷出去密会莫嫣然。

当听说自个儿的娘去找莫嫣然麻烦,二话不说从床上蹦起来,随后追了过去。

可当他们赶到莫嫣然的木楼时,那里早已人去楼空,莫嫣然、常氏、顺水,并着大辰辰都离开多时了。

正文 149 得到与失去

自那日沈夫人离开后,莫嫣然就让顺水悄悄地出去将手上的田地卖了,银子就留做路上的盘缠,又给了雇来的百灵姑娘一些银子。

一面应付沈夫人的无理取闹,一面准备离开的东西。

几日后,留下一封书信给沈辰告别,几人是万分不舍地离开住了一年多的家,这样安逸的地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遇上。

至于,沈辰知道她们离开后会怎样伤心,莫嫣然不是没想过,可感情的事就是那样,时间久了就会淡去,与其在一起之后婆媳不和,每日过的不舒心,不如早就分开的好。

沈辰看了书信,眼睛都红了,拳头握的嘎巴直响,“莫嫣然,你还真就是个没良心的。”

回头看了眼也傻了眼的沈夫人,‘扑通’往地上一跪,“娘,孩儿不孝,你就当没生过孩儿吧。”

几个头磕的咚咚响,磕完头,沈辰头也不回地追了出去。

虽说是有些不孝,可天地广阔,若真让莫嫣然就那么走掉了,这辈子他都会活在悔恨之中。

沈夫人傻眼了,没了丈夫的爱,再没了儿子撑腰,她今后的日子还能好过吗?可到了这时,她又能留住什么?

腿上一软,被旁边的 兰芝扶住,沈夫人只觉得眼前发晕,难道她真的错了吗?她做这些也是为了沈家啊。

没了沈相的俸禄,沈家那点家底,又要养活一堆的人,还能坚持多久?

沈辰骑上画儿准备好的马匹,顺着山路追了下去,他现在一心想的就是追上莫嫣然,哪怕是浪迹天涯他也愿意。

追上,一定要追上,不然他就会后悔。

心急如焚的沈辰没有注意到,在他快马离开寨子时,一只信鸽展翅飞上高空,洁白的羽翼向着远方扇动。

突然,一支利箭夹着尖锐的响声划破天迹,被射中身子的白鸽由天上掉落,扑棱着翅膀最后归于沉寂。

由暗处走出的沈恪手中握着一张弓,嘴角勾着冷淡的嘲笑,将信鸽捡起,在他身后是负手而立的沈相,眯起的眼中带着冷厉。

“该知道如何去做吧!”

沈恪应了了声‘是’,提着信鸽走进寨子。

沈相望着沈恪的背影微微点头,j细也查出来了,他自有手段控制住这个j细让新皇那边打消一切对他的顾虑,今后日子该是能够平静了吧。

如今他无官一身轻,不妨在商途上开辟一番天地。表面上他的家当不多,就是夫人那里也瞒的很紧,而事实呢?

想到他在沈辰诈死时从新皇那边敲诈来的这份家业,富足地过上几辈子都够了,但他却不想子孙们只守着家产碌碌无为地一生。

官嘛,以后他是不想做,子孙们最好也不要再踏上这条与虎为伍之路,不如就改为经商,有这些家业做后盾,他就不信他的子孙不能成就一番事业。

只是辰儿太过任性,脾气又急躁,不是个创业、守业的好人选,平时深藏不露的恪儿倒是个有能力的。

经商不同于为官,就算恪儿是庶出也无妨,只要有能力谁还去管他的母亲是妻还是妾,他老了,这些就都交给小辈们去忙吧。

至于正妻那里……辰儿都走了,没了儿子撑腰,她也该知道收敛了,只要不做的过分,就让她挂着夫人的名头也无妨,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他对她的情分还是有那么一点。

不过,她若是还不知悔改,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对他来说最在乎的除了他的地位,就只有子孙了。

突然,一件袍子披在肩上,谢姨娘轻柔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老爷,外面风大,回去吧。”

沈相淡淡点头,回手放在谢姨娘的柔荑上轻轻拍了两下,谢姨娘淡笑着扶住沈相的手肘,将头靠在他的肩上,两人相依相偎的身影透着无比的轻松。

但谢姨娘清楚,就算此时因着恪儿这个男人待她极好,她却永远也不可能成为这个男人心中的唯一。

这个男人的心永远不可能只属于她,或者可以说,这个男人的野心太大,他想要的只是那种天下握于掌中的傲气,哪怕是如今年纪大了,由仕途上退下来,他的心也不可能为一个女人柔软。

做为他的女人,若想过得好就必须要有个能让他认可的儿子。

如今不用再去想庶子嫡子的问题,对于她的恪儿来说却是个难得的机会,她相信凭她恪儿的能力,总有一天她也可以母凭子贵了。

沈恪坐在太师椅中,手上端着一杯丫头端上来的热茶,透过氤氲的雾气,神色也有些朦胧。

白姨娘跪在地上,双手撑地,头低低地垂着,在她面前的地上放着一只染血的信鸽,那些想过要抵赖的话再也说不出口。

“都做过什么好事,说吧。”

沈恪淡淡的不带一丝情绪,白姨娘却有如冷水兜头浇下。在沈府,能让她最防备的只有三个人,沈相、沈辰及沈恪,对了,还有一个总是待人很和善,却又好似对什么都淡淡的谢姨娘,其他的人就没一个是值得她费太多心思的。

既然,信鸽被射杀了,沈恪肯定是有了证据,她还有狡辩的必要吗?

白姨娘将头仰起,灿烂的笑容有着解脱般的轻松,可沈恪的一句话又将她直接打入地狱。

“你若是聪明就乖乖地都说了吧,不然高家庄怕是不能太平了。”

“你对我爹娘做了什么?”白姨娘惊惧地瞪大美目,任何人被人用爹娘来威胁怕是都无法淡定,何况一个两个都好像抓住了她的弱点似的。

虽说手段不太光明,效果却是毋庸置疑的,白姨娘最在乎的就是被别人一而再用来威胁的爹娘。

沈恪耸耸眉,“暂时没有,以后就不好说了。”

白姨娘浑身颤抖,“求求你,不要伤害他们,我……都说。”

沈恪满意地扯扯嘴角,“这样最好,只要你够聪明,今后该怎样还怎样,沈家自然不会亏待你。”

不费吹灰之力,沈恪就从白姨娘的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果然和他们父子想的一样,为了得到天下长平真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啊。

正文 15o 结局

在莫嫣然离开后不久,沈辰骑着马就追上了几人,可一想起莫嫣然不告而别,沈辰心里就不痛快,原本性格就有点别扭的他,这次更将别扭发挥到了极致,愣是默默地在马车后跟了一个月。

莫嫣然又是一声长叹,长叹中却多了甜蜜,这别扭的孩子,还真是……可爱啊!

既然愿意跟就跟着吧,她也不是沉不住气的,等什么时候他主动过来再说好了,有他跟着原本忧虑的心倒是安宁了不少,之前对未来的担忧统统都消失了。

或许,她对他的感情比她想像的要深的多啊。

这一日,一辆马车和后面跟着的一匹骏马载着四人一狗到了边塞,满眼黄沙漫天,再走半日就过了宁越国的边境,属于流溪国的管辖。

流溪国是一个富庶的国家,过了一片沙漠之后就是与宁越国地域形式相近的国土。

老皇帝勤政爱民,在位四十余载国内安定团结,对于别国来定居的也能与国民同等待遇,唯一的皇子据说也是个有民的,若是用来定居,流溪国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只有一点,流溪国民风彪悍,这里的女儿家也不同于宁越国的大家闺秀,别说是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就是骑马射箭都是好手,莫嫣然对此最最满意。

在宁越国生活的这段时间实在是把她憋闷坏了,当初在京城还没觉得行为怎么夸张就被传的那般不堪,若是让她选择,她还真愿意以后都生活在流溪国这样的国家里。

沙路边有一间酒肆,前边做为酒肆,后面供来往客商住宿,虽说环境不怎么好,倒是能够让人歇脚。

三人都有些饿了,路上买的干粮吃着也够噎人。于是,将马车停在酒肆外面,三人带着一狗向店里走去。

至于说在店外用餐是完全不用想的,漫天的黄沙飞扬,敢在外面用餐绝对是一种考验。

沈辰也将马拴好,跟在后面进去,当然,他是不会和莫嫣然坐在一张桌子,沈二爷也是有脾气的好嘛。

莫嫣然眉头微扬,叫过店小二点了几道菜,又要了一壶酒。再过不远就是流溪国,民风也是相当彪悍,女人喝酒不会引起谁的注意。

何况,有沈辰和大辰辰在她也不怕引来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虽说只有一个月的流浪时光,莫嫣然是见识了沈辰的本事,原本知道沈辰会些功夫,想不到功夫这么俊,最高记录是一个打八个,愣是没被打趴下,最后还是那八个人自己跑了。

主要是沈辰打起架来不要命,手里的剑真敢往身上砍。

俗话说的好: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横的怕不要命的,沈二爷打起架来那真是不要命。

想必只要不遇到什么太强劲的对手,保护她们几个也不是问题,而且就算沈二爷打不过了,不还有大辰辰嘛,大辰辰绝对也是能以一敌三的好手。

酒菜说不上有多好,倒也没有难以下咽,莫嫣然吃了个七分饱就停下筷子,离的流溪国近了,她终于体会到这里女子的彪悍是怎样一个概念。

三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请自来地坐到沈辰旁边,将四边的桌子坐满,离的近的两个身子不住地往沈辰那边靠,手里端着的酒凑近沈辰的嘴边,“小兄弟,一路辛苦吧?来,喝一杯。”

此时的沈辰已是十六岁的少年,身材也拔高了不少,虽还有少年的青涩,骨架却是长开,怎么看都是玉树临风。

以往总是玩世不恭的面孔因在和莫嫣然怄气而紧绷着,严肃中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魅力。

原本见这三个女人过来还有些厌烦,想一个个都轰走。可当他看到莫嫣然看向这边时有些不悦的目光时,他却改变了主意。

心想:哼,爷就不信你不吃醋。

从前的沈辰是个众人口中的纨绔,虽说年纪小没有过什么实际的经验,风月场却没少去,对于女人投怀送抱也熟悉的很。

既然想要利用这三个女人,自然做的如鱼得水,一杯杯的小酒喝进肚里,没用多久,几人就好的像老夫老妻似的,看的莫嫣然一阵火大。

明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她就是没办法在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调笑时做到平静。

常氏和顺水端着饭碗眼观鼻、鼻观口,一门心思吃着碗里的饭,假装看不到那边的表演,心里却笑开了花。

沈二爷啊,你这是自个儿找不自在啊。

莫嫣然气了一会儿,端了杯酒挂起满脸花儿似的笑容向沈辰那边移步,常氏和顺水同时停下手上和嘴上的动作,有好戏看哪有不看的道理?

大家都知道的结果非要闹了这么久,谁让这两人都那么别扭呢。

沈辰是侧面对着莫嫣然这边,眼角余光看到莫嫣然向这边走来,心里好不得意,还想着一会儿怎么拿一把,结果就看到莫嫣然突然脚下一绊,整个人就向这边扑了过来,很‘不小心’地扑在桌前,将桌子直接就掀翻了,桌上的两个菜和酒壶酒杯洒了一地。

几个女人尖叫着跳开,身上还是难免被渐了不少,尤其是对面那个女人,一盘菜正好都扬到了她的身上。

莫嫣然站直,挑着眉朝沈辰示威,嘴里道:“抱歉,脚滑了。”

可看她那副捉j的表情,谁还看不出来是冲着沈辰过来的,几个女人心里有气,又不好意思当着沈辰的面发飙。

既然沈辰能当着她的面和别的女人卿卿我我,这女人在他的心里也不怎么重要。

这样一想,三个女人扑向同样身上沾了不少东西的沈辰,“爷,奴家带你去换衣服。”

一边说,纤白的手就在沈辰的身上摸个不停。

莫嫣然挑着眉冷笑,沈辰一脑门子汗,她这表情实在是让人慎的慌,就是不知道心里想着什么法子整治自己,可事到如今,他又不想两人就像前几日那样胶着着,干脆心一横,他豁出去了。

魅惑入骨地朝身上巴着的那个女人笑道:“去哪儿呢?”

女人朝莫嫣然挑衅地一笑,再看向沈辰时整个像没骨头的猫一样,以他耳边轻轻吐气,“去奴家姐妹的房里可好?”

沈辰张张嘴,“你们住在一间房?”

女人娇羞地点头,“爷真坏!”

沈辰看莫嫣然越来越黑的脸,虽然心肝都在颤,还不得不硬着头皮调笑,问:“爷哪儿坏了?”

女人一点沈辰的额头,“哪儿都坏。”

说着就拉起沈辰的袖子往后面扯,莫嫣然怒,“沈辰,长能耐了是不?你敢去一个试试。”

沈辰一哆嗦,嘴里没骨气地道:“这不是没去嘛。”

三个女人嘴角一抽,这位爷也不像表现出来的那么爷们啊。

莫嫣然冷哼,坐回桌旁端起酒杯,一扬脖喝光,指了指桌旁空出的位置,沈辰屁颠颠地跑过来坐好,常氏和顺水都捂着嘴笑。

小二眼明手快地过来为他又添了一副碗筷,“爷,那桌……”

沈辰看了眼被掀翻的桌子,拿出一块碎银扔给小二,小二喜滋滋地走了。

三个女人对视一眼,嘴里同时发出‘切’地一声,转身回房,没多大工夫又从里面出来,小二牵出三人的马匹。

三人上马扬长而去,至于三人为何走的这般匆忙,莫嫣然是过了好大一会儿才明白。

“娘子,这天越来越热了哈!”沈辰以手为扇不停地在脸前扇动,脸上早就红成一片。

莫嫣然望了望外面的黄沙,如今不过四月多的天,虽说气温回暖,倒也不至于就热的受不了,即使在这种地方气温也不会高的离谱,可沈辰怎么就热的如煮熟的螃蟹似的呢?

再一深想,想到三个女人匆匆离去的样子,莫嫣然的嘴角抽了起来,难道她们之前给沈辰喝的酒里加了料?

莫嫣然往旁边挪了挪,尽量与沈辰拉开距离,她还是很保守滴。

沈辰不知莫嫣然心里想的什么,只觉得 眼前的莫嫣然越看越招人看,越看心越痒,手一伸,就把她的手拉住,“娘子的手真好看,摸起来也柔软……”

常氏和顺水看了之后嘴也有些抽,她们都不是孩子,常氏在莫府那么多年女人之间的手段自然深有感触,当然明白沈辰是怎么了。

顺水之前在莫府听到的、学到的,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丫头。

两人心知肚明地提出要在这里留宿一晚,让小二给安排了房间之后,都找了理由离开。

虽然,莫嫣然和沈辰之间现在还算不上夫妻,可从前是,以后也会是,有些事还是睁一眼闭一眼的好。

站在房间中间,莫嫣然望天,她的娘还真是体贴又大方,就这么把她给送人了。

不过也就是抱怨一下,沈辰现在整个人都粘在她身上了,可以说神志都有些不清了,还有不时在她大腿上蹭过的硬度,也没别的办法。

如果是给他找别的女人,她是绝对不肯的。

嘴角微微上扬,这样倒也不错,总比她为了两人和好再找台阶好吧?

只是她这副身体才十四岁啊,唉,谁让这个时代的娃都早熟。不过,又不是第一次了,害什么羞嘛,想想还有那么一点的小期待呢。

莫嫣然往床上一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让沈辰完全失控,直到意料之外的疼痛来临之时,莫嫣然才蓦然瞪大双眼,她竟然还是个处?

意识到被沈二爷骗的好苦的莫嫣然,眼泪顿时哗哗地流了出来,一声怒吼:“沈辰,你丫个王八蛋!”

至于,肇事者沈二爷哪还顾得上被骂与否呢?他的心里正欢乐着呢,终于被他心想事成了。

嘿嘿,凭他沈二爷的经验又怎么会看不透那三个女人在酒里加料的把戏呢?

“娘子乖,忍忍就不痛了。”

“呜呜,混蛋,你快点!”

“嗯嗯,很快就好。”

“痛,你还是慢点。”

“好好,慢点。”

看着莫嫣然痛的皱成一团的小脸,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让沈辰好个心疼,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

“混蛋,你不是说很快了?怎么还没完?”

“再忍忍,马上就好。”

“不许骗人。”

“不骗人,骗人是小狗。”

理智上怕莫嫣然还很稚嫩的身体承受不了太多的欢爱,可情感上却欲罢不能,还有对自己能力的一点点自满,沈二爷哪舍得那么快结束?小狗就小狗吧,又不会少块肉。

……

“呜呜,我再也不相信你了。”

“娘子不哭,这回真的快了。”

沈辰怜惜地吻去莫嫣然脸上的泪水,对自己的莽撞开始后悔,暗暗发誓,这回说的都是真的了。

……

“嗯……啊……你倒是快点啊……”

“……已经很快了……”

“嗯嗯……再快点!”

“……好!马上就好了。”

“……什么?马上?不许!”

莫嫣然张张嘴,睁开眼瞪向沈辰,霸道地扔下两个字,又把眼闭上,沈二爷望着眼前日思夜想的娇颜,此时连耳朵根都红成一片。

暗想:女人还真是善变啊。不过,他喜欢这样的善变!

……

两人的婚礼虽然是简陋了些,倒也别有一番情趣,以山为媒、水为证,夕阳之下拜天地,观礼的只有常氏和顺水再加上大辰辰一枚,今后的日子无论是苦是甜都会相依相伴。

后来的后来,几人最终还是没有在流溪国落户,浪迹天涯的日子倒也丰富多彩,山山水水留下几人的足迹,这样的日子过得何其快哉。

直到三年后,莫嫣然怀了宝宝,再也不能舟车劳顿,几人商量过后,决定回寨子去看看,毕竟这一走就是三年多,做为儿子沈辰也该回去看望爹和娘。

而顺水的年纪也不小了,再不嫁人就晚了,虽说顺水阅历丰富后一般的男人根本就看不在眼里,总也不能一辈子不嫁吧。

听说沈家如今虽然不做官了,倒是做起了生意,在沈恪的经营之下渐渐也有了些规模,如今的沈夫人在沈家也未必能像从前那样趾高气扬了,怎么想都应该回去看看。

莫嫣然怀孕三个月时,四人一狗赶着一辆超大的马车向寨子进发。

前面是两匹健马拉车,一匹是路上买来的,一匹是沈辰的宝马,带着各地游历时买来的礼物。

一走就是一个月,终于在莫嫣然肚子渐大时赶回了寨子,将常氏和顺水安顿在从前的木楼里,两人就去了沈相那里。

再见沈相,六十多岁的人头上几乎看不到一根黑发,沈夫人也显了老态,见到沈辰回来,沈夫人当时就哭了,儿子再不回来这份家业都得归了别人。

“辰儿,你可回来了,这些年想死娘了。”

说完,看到肚子微挺的莫嫣然也觉得亲切了,拉着莫嫣然的手又是一通抹泪。

沈辰也有些动容,虽说他娘做事有时不太着调,可怎么都是他娘,连莫嫣然都被感染的眼眶湿润,拿着个帕子不停地给沈夫人擦泪。

不管从前她做的好不好,婆婆也是娘,看她这样子这三年过的也是不如意,以往那些怨气早就被她哭的烟消云散了。

沈相在旁也挺激动,尤其是看到莫嫣然的肚子,那里面可是有着他的小孙孙,这可是长孙啊,比起爱儿子的心,他更想早点抱孙子。

只是儿子早不回来、晚不回来,非要赶在这节骨眼上回来,他也不知该愁还是该笑。

沈夫人正拉着莫嫣然又哭又笑地感慨着,身后传来清亮的笑声,“辰弟回来了,朕来的还真是巧了。”

既然自称是朕,最近又没听说宁越国再换皇帝,那就肯定是把天佑帝给逼死的那位了。

一回头,莫嫣然就看到一张笑的云淡风轻的脸,十八、九岁的年纪,身材伟岸,相貌英挺,自有一番高高在上的气度,有些眼熟却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他的身旁微微靠后站着一个熟人,莫嫣然倒是一眼就认出来了,当年的沈贵妃依旧气质高贵,虽说此时穿着一身便装却也华丽非凡,脸上的笑容多了些真诚,可见这些年过的不错。

一个是当今皇上,一个是曾经的贵妃……从沈贵妃看皇上的眼神中满满的幸福也不难猜出两人的关系。

只是一想到两人相差的年纪和曾经的身份……呵呵,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沈辰在沈贵妃和新皇一进门脸就黑了,拉着莫嫣然的手转身就走。

新皇摸摸鼻子,笑的有些尴尬,“辰弟还记恨着朕?”

沈辰冷笑,“草民哪敢记恨皇上,皇上心系江山社稷,能为皇上分忧是草民的荣幸,只是草民的贱内身怀有孕,该回去歇息了。”

新皇倒也没做阻拦,只在莫嫣然由他身前经过时,唤了一声:“弟妹。”

莫嫣然侧目,新皇朝她微微笑道:“今晚朕请弟妹吃鸡腿如何?”

“你是长平郡主?”莫嫣然再次惊的张大了嘴,她终于记起为何看这位新皇眼熟了,那年的八月初七,将她诳进宫的长平郡主。

疯狂的长平郡主以及桌上的那副画,画上的男子不就是眼前的新皇,女子……目光落向沈贵妃,她当时怎么就没认出来呢?明明就是像了八分。

难怪长平郡主不能嫁别人,原来他是男儿身。

难怪长平郡主会和天佑帝合谋害沈辰,就是为了取信天佑帝然后再徐徐谋之。

也难怪当初长平郡主对她表现亲热时沈辰会表现的像打翻了醋坛子,自己的老婆被别的男人献殷勤,换成是谁也好脾气不到哪里。

只是能够对真心帮他的沈辰都下了手,这位新皇的人品也待考量。

新皇眯着眼笑,“你可以叫朕慕晚。”

“不敢!皇上乃是一国之君,岂可直呼名讳!”沈辰先一步拒绝,拥着莫嫣然向外走去。

原本想着这么久也该淡了,如今一见这位新皇还是气难平啊。

直到走出很远很远,莫嫣然才轻轻地拉了拉沈辰的袖子,“夫君,贵妃姐姐的闺名是不是叫向晚?”

“是又如何?”沈辰从鼻孔里哼了声,沈二爷才不会承认就算新姐夫的人品是个问题,其实在他心里还是接纳了他。

莫嫣然两眼射出羡慕的光芒,“我只是觉得一个男人能为爱着的女人取那样的名字,那个女人会很幸福吧?”

沈辰幽幽地望着莫嫣然,许久才说道:“难道你是想让为夫改叫慕然?”

莫嫣然捂着嘴,咯咯地笑,“不敢,不敢,只是突然觉得皇上爱贵妃姐姐爱的好深啊。”

沈辰沉默,许久之后,“你是认为爷不够爱你?”

莫嫣然摇头,沈辰爱不爱她,她又怎么会不清楚?虽然爱的方式不同,他的爱绝对比慕晚来得深,至少慕晚宫里有皇后,有妃子,沈辰就她一个啊。

可她的摇头看在沈辰眼里就好像敷衍一样,沈辰握了握拳,压下想要痛扁慕晚的情绪,坚定地说道:“爷决定了,孩子生出来以后就叫沈慕然!”

莫嫣然心里甜甜的,却又忍不住打击他,“切,和别人学一点新意都没有。”

“爷才懒得和别人学。”沈辰扬着头一副爱咋地咋地,老子天下第一的模样。

莫嫣然偷笑,“那若是生两个呢?”

“那还不好办?老二就叫沈爱然!”

“若是三个呢?”

“沈慕嫣。”

“老四呢?”

“沈爱嫣。”

“老五呢?”

“沈慕莫。”

“老六呢?”

“沈爱莫”

“老七呢?”

“……喂,你当自己是母猪吗?要不要生这么多?”

“要你管?我就是爱生怎么着?”

“我不管你自己能生?”

“去去去,和你说正经的,你胡说八道什么呢?快想老七叫什么名字。”

“嘿嘿,等你生了再说吧。”

“哼,你就是想不出来了。”

“谁说想不出来了?是你生不出来那么多才是。”

“谁说我生不出来?我就生给你看看。”

……

夕阳的残辉将一道身影拉长,站在夕阳下的沈恪耳中听着两人没营养的话,眼中带着浓浓的羡慕和一点点的嫉妒。

若是当初莫嫣然从沈府被休时他能抓住机会,此时站在她身旁谈笑风生的人会不会是他呢?

虽说如今他的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再也不怕被人笑是庶出的身份,可心里空着的一角却怎样都补不全,或许再也不会遇到一个让他觉得那么特别的女人了吧。

可这个女人却注定不属于他,心里好不舒服。只能自欺欺人地想:至少当初和她拜堂的是自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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