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发言,温和中带点疏懒的嗓音道,“黑的叫宿,白的叫命。”
“好奇怪的鸟”小滴昨天也见过他们,今天就忘了。
富兰克林摸摸她的头,根本没把那两只放在眼里。
飞坦嗤了声,他跟两只奇怪的动物已经结下梁子。
芬克斯动了动眉毛,他昨天也见过了,还被白的那只批评为品位怪异趣味低下的男人。那白毛真狡猾,他还没来得及出手,它就溜了。
“可以烤着吃”窝金握紧拳头,两眼放光。
“嗯,嗯,我闻到味道了。”信长饿昏了头,仿佛看见两只金黄色的烤小鸟在自己眼前散发诱人香味,手指按住刀柄,暴出杀气,准备拔刀斩鸟。
“咳,”商白玉轻咳声,后面的两只都抱成团发抖。表情看不出多害怕,动作却很夸张,实在有作戏的嫌疑。这对活宝,不,群活宝“信长,它们是我的宠物,不是你的食物。”
“去”既然她开口了,信长没冲昏脑袋真的拔刀,杀气消弥于无形,手指也松开,不快地抓抓朝天辫。
“玉的宠物,是幻兽吧”派克问。没见过这种类型的幻兽,怎么看都像只普通的乌鸦和普通的猫头鹰,而且等级不明。
商白玉笑着点头:“会说话的那种,你们昨天应该听过他们开口,某人还兴起了把他们开膛剖腹彻底研究的念头呐。”
“哈,哈哈。”侠客不好意思地搔搔包子脸。他就是那个被点名的某人,不能怪他,兴趣使然。
“玉,轮回师傅呢”旅团中,大概只有爱染会喊轮回师傅,也将轮回记在心里。“他不是跟你起的吗”
此话出,所有蜘蛛的目光都转过来,等她回答。
库洛洛的眼光像捕捉猎物的黑豹,射入商白玉的发间。
“小库,你好像对我的头发很感兴趣呐。”商白玉盯着他油光滑亮的脑袋。这发型,怎么看都很像小时候看过的部非常有名的香港片中那位黑社会老大,以后要劝他少上点发油,容易秃顶。
“那条蛇很有意思。”他注意就躲开。说这话的库洛洛眼中掠过危险。
那条蛇,不太像般的蛇,甚至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不愧是库,感觉真敏锐。”
库洛洛愣,笑了。终于把那个小字去掉了。
“轮回,你自己解释吧。”从发间揪出躲着不见人的轮回向空中抛,人类模样的美少年对上底下蜘蛛们各式各样的表情,难为情的笑着,摆摆手。
“各位徒弟们,好久不见了。”
亲眼目睹条蛇变成人,还是熟人,蜘蛛们呆了片刻。
库洛洛精光闪,旋即为淡雅的微笑所掩盖,“玉,我直不知道轮回是幻兽,难怪他的行为有别于般人。”
“变种的。”商白玉开玩笑的说,手被握住,她眯了眯眼,靠着他的肩膀。“轮回不是人,也不是幻兽,至于他来自哪里,为什么要跟着我,他没说,我也不想问,你也不要用任何手段逼他。”握住她的手指紧了紧,库洛洛身上传来淡淡的杀气。“他对你,对旅团没有威胁。”甚至可以说是有益无害的。
“是吗”杀气被压了下去。
轮回,有时侯会觉得她认识轮回很久很久了,久到记忆被时间的流沙冲淡,抹去曾经的痕迹,回归空白。
是真的遗忘了吧
轮回那悲伤的笑容,看着她时似喜似悲的眼神,似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还有莫名其妙坚持喊她主人的宿命,切都像个巨大而复杂的结,需个个解开才能真相大白。
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不急
“可以解剖吗”回过神的侠客碧眼闪过算计。
“轮回师傅,你还是老样子。”第二个回神的爱染礼貌的鞠了个躬。
“小爱染长大了。”语调跟商白玉十足的相似。
“哈哈,原来轮回是条蛇啊,大伙儿都被条蛇教”话说到半窝金突然感觉到同伴们杀人的眼光,立即闭嘴,挠挠大脑袋想了半天,想不出形容词,看向旁边的搭档兼最佳战友。
信长用刀背敲敲他的脑袋,“笨蛋,不用放在心上,那家伙本来就古里古怪,当没看见好了。”
窝金马上举反三,在那扭胳膊扭脖子扭大腿,忽视轮回。
轮回猛翻白眼。他就知道,单细胞二人组不会变成多细胞二人组。
“轮回是谁小滴认识吗”单纯的小滴,说出口的话才是最残忍的。
“想不起来就算了。”富兰克林如既往的安慰。
轮回黑线。这两只没心没肺的蜘蛛,亏他费尽心力教他们掌握力量,转眼就将他忘了。
小滴那颗空空如也的脑袋,怎么不连玉块忘了摆明了他不重要嘛
“飞坦,那条蛇,不,轮回,你说他到底是动物还是人类”芬克斯挨近飞坦,好奇的问。
“跟我没关系。”飞坦冷冷道。
“不动脑筋个子会长”锐利的刀锋瞬间压住他的脖子。“团员间不能自相残杀。”芬克斯耸耸肩,毫不在意。
“再提起我就宰了你。”飞坦最恨有人拿他的身高开玩笑,威胁了这家伙很多次,屡教不改。若不是团长强制命令团员间不能相互残杀,他早把这家伙大卸八块
可恶,为什么他是自己的搭挡
玛琪依旧冷漠的袖手旁观,置之不理。
库哔剥落裂夫沉默不语。
商白玉举目望去,蜘蛛们姿态万千,吵吵闹闹,争执不下,都和以前模样,仿佛三年的时间没有在他们和她之间产生任何隔阂和疏离。
终于,有了回家的感觉。
握着库洛洛的手,温暖干燥而有力,她闭上眼睛笑了。
“库,”库洛洛带着纵容的目光静静听她说话,“不管我走过多少地方,去过多少城市,认识多少人,只有这里,不,只有在你们身边,我才有归属感。”
这刻,她像个迷路的孩子般流露出迷惘茫然的神情,笑容里有着嘲讽与自嘲。
“我的父母不需要我,他们拥有彼此,每分每秒都不舍分离。我的朋友不需要我,她们找到了能共度生祸福同享的亲密爱人。我的家族也不需要我,即使失去我,他们也可以重新培养优秀的继承人。即使他们知道我失踪了也不担心,因为在他们看来,无论我在哪里都可以生活得很好,至少我是绝不会让自己吃苦受罪的。呵呵,真是让我伤心的反应啊,我该感谢他们的信任还是放任呢”
没有哪个是非她不可,非她不离,所以轮回叫她选择时,她毫不迟疑地选择留下。
“你不是曾经有个喜欢的人,他应该很需要你。”库洛洛淡淡的提醒她。只是曾经,已经是遥远的过去了。
“什么”商白玉时没反应过来。
“玉,你忘了。”库洛洛心情很好。
“没有库,你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她只说过次,那时他还昏了过去,恐怖的记忆力。
“刚好想起而已。”语气不咸不淡的,有种刻意的疏远。
“你不提起,我还真忘了。我的家人,还有他,都离我很遥远了。”在这个奇怪的世界待了十年,搞不好那边她早已成为死亡名单上的员。
“只要你想回来,幻影旅团永远为你打开大门。”
“我以为你会说,那就永远待在旅团里不要离开吧。”
“我认为你不是老老实实安分守己的人。”
“不要王八笑乌龟了。”
库洛洛眯眼,商白玉也眯眼,黑眼对黑眼,同样笑得优雅悠然幽静。
“看来玉在外面学了不少用词。”
“彼此彼此,库也在书本中学到不少知识。”
两只腹黑的对抗以暴风雨的猛烈速度扩散到四周,影响到蜘蛛们的情绪。
好冷。
不是般的冷。
作者有话要说:先要感激秋言大大提供的代码网址,试下下
虽然我看了大半天才看懂唉,自己太笨了
我明天就走,大概星期才能回来
说实话,我对桃花没啥兴趣,对桃花远倒满有兴趣的
单位那些男士,整个大老爷们,
辛苦事都推给女人做,自己却翘着二郎腿上网打麻将斗地主
我实在很想&&
算了,好女不跟男斗
生命之眼
无以名状的凄厉惨叫回荡在夜空中。
“现在的保镖真是没什么用,才几根天线就解决了。”那个清亮声音的主人轻巧地从藏身的门后闪出,跨过口吐白沫的保镖,手上托着刻有浮雕的木盒子。
个矮小人影从高处跃下,浓厚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飞坦,你那边搞定了”娃娃脸揉揉鼻子。
那人个子矮小纤瘦,鼻子以下的半张脸藏在黑色衣领中,模模糊糊哼了声。
“团长,我们拿到手了。”娃娃脸拿出手机拨通,“确定过了,是我们卖给对方的那颗。好,我们马上回来。”收起手机,“飞坦,团长让我们立刻回基地。”
矮个子点点头,金色眼睛在黑暗中像两蔟火焰。
两个身影对自己造成的惨状场面没有过多的留意,飞也似的窜进无尽的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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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经历了千辛万苦的追寻,付出了不可谓不小的代价,终于在太阳晒到屁股,被人摇醒的商白玉,从库洛洛手上拿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命之眼”。
茶榴色的宝石,素洁如白雪的火焰在内部稳定的燃烧,触手极凉。
“你想救谁”库洛洛坐在床边问。
“我自己。”对上他带着疑问的目光,她轻笑。“生命之眼不仅能让死人复活,就连停止的时间也可以重新流动。我不想等你们去见上帝我还在人间徘徊,个人非常无聊。”
“聪明人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抬起的手停在半空,“要我安慰你吗”
“这点我赞同。”白了他眼,“我还没落魄到需要个小鬼的同情。”
库洛洛耸耸肩,手落在她发丝上抚了两下。“好吧,既然你拒绝我的好意,我也不想自讨没趣。”
“言行合啊。”衣服是库洛洛准备的,质料极好,大小正合身。商白玉看了看屁股似乎黏在床上的男人,干脆转移阵地,到浴室换衣服。“库,你昨晚没睡好么”他的黑眼圈挺严重的。
“看了晚上的书。”
“身体比较重要。”碰上好书就不懂节制的家伙。“如何我送的书。”
“是本好书,内容正是我所需要的。”欣喜的声音。
精巧的结构与严密的逻辑,而且,在行文上也简洁流畅,加之警句迭出机锋四溅,给人以很大的阅读快感。
“喜欢就好。对了,”披散着黑色长发探出头,“宿命和轮回呢”
“他们啊”库洛洛温文尔雅的微笑,“和窝金他们在下面比赛谁的力气是旅团第。”
“什么和窝金比力气我看他们是疯了。”
“他们的念力很特殊。”他想要。
“那不是念力,你偷不过来的。”黑色脑袋又缩回浴室,轻掩上门,里面传出布料和肌肤摩擦的沙沙声。
“真遗憾。”库洛洛叹息。那种有趣的能力,如果属于自己定有很大用处。
“不用遗憾,偷不到他们的,其它很多有趣的念能力等着你发掘。”换好衣服打开门,商白玉对于舒适得像第二层皮肤的衣物十分满意,可是为什么他自己本身的品位却令人费解。“库,容我说句不中听的话,你的头发”指了指他光亮的脑袋,“不像年轻人。”把他的岁数向上提升了好几个台阶。
“就是想让人看不出我多大啊。”干净的笑在他略带稚气的脸上绽放,如清水般纯净。
那样的笑竟然是纯粹无杂质的,柔软调皮的像个普通的孩子。
“你确定不是单纯的耍酷嗯”黑影闪,清亮的眼笑眯眯地定在他脸上,还伸出根指头戳了戳他的头发。
“”
这个歪曲事实的女人。
可怜的团长大人脑后滴下具体化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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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当你把件事幻想的过于美好,常常会得到更多的失望。
第二个翌日,太阳重新升起的那刻,放在商白玉胸口的生命之眼没有如想象般失去耀眼的光泽和色彩,乳白色的火焰依然欢快的燃烧,似在嘲讽他们的白费心机。
商白玉心平气和地接受事实,之前她就有了准备,越珍贵的东西使用起来也越麻烦。
命很不满意,他的预言从不出错,生命之眼确实能让时间再次启动,这是不容否认的事实,使用方法也照文献上所说。那么,究竟哪个环节被他忽视掉了
“我说,不如让主人死次,我看会简单多了。”既然生命之眼能让死人复活,试试也无妨。宿单纯的认为这个方法可行,却想不到自己的失言让温度瞬间凝固。
黑眼男子和碧眼少年露骨的杀意弥漫在空气中,宿坐立不安,扑腾着翅膀缩在角落,不敢再多嘴。
“放松放松,都别紧张。你们看,生命之眼还活着,表明我还有机会。或许缺少了某些触发条件,又或者时机不对,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可能现在不是时候吧。”商白玉看得很开,茶榴色的宝石她手中抛上抛下,像在把玩件新奇的小玩意儿,丝毫不当作至关重要的物件小心翼翼保护。
“定要找出关键所在”不是为了主人的身体着想,那根本无关紧要,永恒在命看来再正常不过。无论神,魔,妖都不被时间所约束,他们的生命没有尽头。他坚持的,是洗清耻辱。
作为达奇族有史以来力量最强大的预言者,玩笑也好,嘻嘻哈哈也好,捉弄也好,不管族人相不相信,他的预言百分之百的准确。
栽在颗小小的石头上,不甘心
“那,这个艰巨任务就拜托你了。”
“亲爱的主人,包在我身上,不会让你再次失望的。”只翅膀搁在胸前,只背在身后,欠了欠身,由猫头鹰姿态做来滑稽之中居然也有几分优雅。
轮回从她手上抢过生命之眼,商白玉挑起边眉毛,“你想要”
不能吃,当装饰又缺地方放,颜色也非他喜欢的,他要来做什么轮回翻个白眼,不顾在场那两双紧紧盯着他的眼睛,生命之眼放在掌中,从掌心冒出的绿光交织成张透明的网罩住茶榴色的宝石,收拢,手掌向外翻。奇异地,宝石并未坠落,而是吊在手指间晃荡,像有根无形绳子扯住般。
“库洛洛”被点名的团长大人挑挑眉毛,轮回将宝石扔给他。“看见了吗,上面有个绿环,你用念力做根绳子给玉挂在脖子上,我怕她不小心把它给弄丢了。”
“真不好意思,我就是这种人。”
清冽的气息吹拂到脸上,凉凉的宝石被柔软的念绳穿过,挂在她胸前。商白玉懒洋洋的看着库洛洛不失优雅的动作,他不论做什么始终保持着种和谐的完美。
侠客也不甘落后地挤过来,碧眼微眯,盯着她胸前的宝石,再转到她漫不经心的表情上,掠过道细微的精光。“玉不想永生么”试探的语气。
“你变成老公公了我还是这样子,你说好不好”小狐狸,你是真不懂还是装傻,永恒并不是幸福,反而是件悲哀的事。
生死轮回,有生有死,正因为生命的短暂,才有寻找真实的意义,才更加让人珍惜和惊叹。
当生命不再受到限制,活着,就像织纱的纺车,日复日,年复年,直到完全沉睡也没有终止的时候空虚而乏味。
“说错话了。”侠客吐吐舌,包子脸瞬间现形。
看到这张脸,商白玉就忍不住蠢蠢欲动跃跃欲试,使劲蹂躏。
侠客哀哀叫,他的脸是肉长的,不是橡皮做的啊
见情况不对,担心下个会轮到自己头上,库洛洛静悄悄地,不着痕迹地退到门口,把位置留给惨遭毒手的团员。
给了个爱莫能助的眼神,笑容真够阴险的。
可怜的侠客,直到最后,捂着红通通的两腮走出来,偏又要维持平时的笑容,那模样说有多怪就有多怪,被蜘蛛们嘲笑了整天。
偶 遇
“啊,对不起。”
“不,是我没好好看路,应该由我说对不起。”
异国情调的广场上,阳光肆无忌惮地张扬,成群的白鸽回旋于上空,纷然飘落的羽毛下,秀美典雅的女人白晰脸庞飞上两抹红霞,比黄昏的夕阳还艳丽三分。
雪白的连衣裙在风中旋着花样的舞蹈,棕色微卷的长发安静地束在白色简洁的丝带中,扎成朵迷人的蝴蝶花。
温柔的语气,羞涩的眼神,完美的举止,即使同为女人也赞不绝口。
但是,这样过目难忘的张脸,似乎在哪里见过
想不起来了。
商白玉轻轻的扶住向前倾的女人,等她站稳,礼貌的放手。
“抱歉,让你受惊了。”只顾欣赏美景,忘了眼睛是长在脸上,不是长在别的地方。
对方如此诚恳的歉意,女人反倒不好意思。
“我也有错,我”
呼吸窒,清丽俊艳的脸庞就在正前方,笑吟吟的看着她。
“既然我们都有错,不如这样,我请你到那边的咖啡座喝杯咖啡,算是赔礼道歉。你有时间吗”
女人看看不远处的露天咖啡座,又看看笑得真诚的商白玉,为难地咬着下唇。
“没时间这样啊,好吧,我也不强人所难了。”
“如果只是杯咖啡的话”女人温柔的道。
闻言,商白玉眉开眼笑。“当然,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
女人点点头,跟着商白玉朝露天咖啡座走去。
两位美女,位秀美典雅,有如女神般绝美高贵;位清丽俊艳,悠闲自在却优雅的姿态,独特的气质,笑起来有些舒懒。
各有千秋的两位美女,顿时吸引了露天咖啡座所有男士的眼球,惊艳的目光在周围徘徊不去。身边有女伴的掐着情人的胳膊追问是她们漂亮还是自己漂亮,有的在两者间游移,聪明点的嘴巴甜蜜蜜的哄着女友开心。
两杯散发浓郁味道的咖啡分别放在她们桌前。
“你”
“你”
惊讶地看了对方眼,不禁笑了起来。
“我先自我介绍吧。我叫商白玉,自由人士,最近才回来。”
“我叫芳伊丽罗兰,塞赫亚大学管理系三年级生。”
商白玉有点意外:“你是学生”
“嗯。”芳伊丽抿抿娇艳红唇,轻啜咖啡。
难怪她的气质清纯,不食人间烟火商白玉淡笑。
“商小姐很特别。”放下咖啡杯,芳伊丽想起令自己沉溺爱河无法自拔的男人,忍不住抬头凝视商白玉。
她笑起来有几分像他,同样让人目不转睛,舍不得挪开视线,多看秒钟也好。
“嗯”不解地眨下眼。
“定有很多人喜欢吧。”不像她,思念到彻夜未眠也不敢鼓起勇气去找他,只能拿生日当作借口见他面,慰籍相思之苦。“倘若我像商小姐这样特别,也许”会更讨他喜欢吧。
“玫瑰就是玫瑰,莲花就是莲花,只要去看,不要比较。”
芳伊丽愣。对面的女人只是笑,温和不带丝妩媚,眼角全是漫不经心的懒散。
嘴巴动了动,吐出两个字。“谢谢”
商白玉举举咖啡杯,“不用羡慕我,你要知道,我也很羡慕你哟。”调皮地眨眨只眼,“女人嘛,多点自信会让自己更加美丽。”
“我”
“老爷刚刚来电,叫小姐早点回去。”幽灵似的黑衣男人突然出现在芳伊丽身旁,弯下腰,平板没感情的声音恰好打断她想说的话。
“我知道了。”抱歉的眼光投向商白玉,“我有点事,如果下次再碰面,我请你喝咖啡。”
“好。”人和人的相遇要看缘分,或许她和她的缘分仅止于这刻。尽管清楚再次遇见的机会十分渺茫,商白玉还是笑着答应这虚无缥缈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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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伊丽走后不到三分钟,手机铃声大响。
来电显示的号码熟悉异常,接起。
“玉,你在干什么”手机中传出如美酒醇厚迷人的嗓音,是她最欣赏的,可惜,声音的主人也是她碰不得的会犯罪。
“我在约会。”瞧她多老实,坦白从宽嘛。
手机那头阵低笑,含着浓浓的促狭意味。“男人还是女人”
“刚刚是女人,现在嘛”咦,瞧见熟人,他怎么会在这里不管了,向绕过露天咖啡座的少年招招手。他的脸正对着她的方向,散光的猫眼看见那个显眼的女人旁若无人的举臂高挥,无表情的顿了下,向她走来。“男人。”
“玩得愉快。”那头的声音温和淡雅,听不出显见的情绪,正要挂断手机,商白玉突然道。
“库,你有车吗”
停顿两秒。“有。”
“有空吗”
“有。”
“三个小时后来接我。”
“好。”笑道。
关上手机,晃了晃腕上在阳光下闪耀的“女神之环”。说句真心话,定位追踪器有时侯也挺方便的。
来到跟前的少年木讷而无表情,但眉清目秀的精致模样,可是,再仔细看时,认为是美少年的脸,像冰凉的假面具样没有表情,看起来就很聪明的额头下有对无瞳猫眼,散发着分不出是锐利还是迟钝的眼光。
“坐。”商白玉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少年安静地坐下。
“真巧,居然在这里遇见你。伊耳弥,喝什么”
伊耳弥没有回答,也没有把脸转开,只是毫无表情的看著她。
不吭声好啊,上次“调戏”她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伸手招来侍者。
“我要客豪华的香蕉冰淇淋船,甜度最浓的那种。”
伊耳弥目光动,起身。
“坐下。”
“”目光又闪了下,屁股乖乖的固定在板凳上。
离开很简单,可是对这个女人,他总是不自觉地妥协。
豪华的香蕉冰淇淋船很快地送上来,甜腻的味道让人望而却步。
“我请客。”
伊耳弥举起勺子,动作慢得像乌龟在爬。
商白玉很有耐心,笑眯眯地看着面色淡漠的少年。
终于,勺子插进船中,发出破冰的“咔哧”声,挖了堆流沙般的冰品,送进嘴里。
表情没有变化,眉头向中间挤了挤。
继续挖土,填洞的工作,只是中间那条缝越来越深。
“不喜欢就讲声,干嘛勉强自己。”这个少年,让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不喜欢的话,拒绝就行了,她也不过开个玩笑,绝不勉强他。他倒好,近乎自虐的举动好像她欺负他似的。真是无话可说了。商白玉抓住他的手,从他手中取下勺子,又叫来侍者。“给我杯凉水。”
伊耳弥的嘴角翘起公分,吐吐舌头,商白玉没看到。
假如看到了,定后悔自己的“心软”。
她身边的人,都是不能以正常思维对待的,每件事的背后都有目的和阴谋。
“给。”凉水推到少年面前。
这回的动作虽不像兔子快速,但也决不是乌龟,杯凉水顺利地流进少年喉间,他放下空杯子,无瞳的黑眸盯着他。仔细看,有着几不可见的控诉。
商白玉汗。
“,是我的错,我不该嗯,捉弄你。”
丝调皮笑意晃过眼底。她上当了
“伊耳弥,说正经的,这座城市有你的目标”
“市政府议员。”他开口,声音跟表情样平淡。
面瘫脸再漂亮,也赏心悦目不起来。商白玉抬头瞧了瞧挂在钟楼上的超级大表,库三个小时后来接她,时间还早,附近差不多逛遍了眼睛和对面的猫眼纠缠。
“伊耳弥,你需要多长时间”
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伸出,食指在下巴上轻触,脸庞向上,想了想。“快的话,几分钟。”
“远不远”
猫眼转向左侧最高的大楼,下巴扬了扬。
就在旁边啊。
“好,我等你十分钟,待会儿陪我”干什么好呢“看电影吧。”十多年没进电影院了,也不知道还能不能适应里面的气氛。
“要收费。”
“成交。”
抢了他的台词。伊耳弥声不响的站起身,走向市政府大楼。
十分钟后,他走出来。
电影院内,正在上演死去活来的爱情文艺片。
这个时段只有这部片子,没得选择。
商白玉胳膊支在扶手上,托着脸,百无聊赖兴趣缺缺。
三十几岁的人跑来看爱情文艺片,她又不是对爱情满怀憧憬的小女生。
哭得稀哩哗啦的女主角和脸心疼的男主角,催人泪下的唯美爱情在特殊场所也能引起大部分人的共鸣。
身边的某只已经传出细细的呼声,和哭泣声相互辉映。
扭头,吓了跳。
这家伙,竟然睁着眼睛睡着了
真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终于回来了
温泉好舒服,可惜没有桃花运,只有个聒噪的导游
还有首打油诗
上车睡觉
下车尿尿
到了景点照相
回家说不知道
哈哈,有趣吧
再补章,昨晚赶的
生与死
下午三点四十五分,和伊耳弥在电影院门口分手,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上,她被打劫了。
“快把身上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两个男人,高矮,胖瘦,从暗处的树后跳出来,吆喝两声,举起老式手枪,对准她。
商白玉时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
“快点不要给老子拖延时间小心老子枪崩了你”凶狠的语气让错愕的表情瞬间恢复正常。
“哦。”在钱和命之间,商白玉选择保命,十分配合的在口袋里掏了掏。“那个,信用卡可以吗”笑眯眯地问。
这才注意到她的容貌,两个男人目露垂涎之色。
“嘿,老大,这女人很水哦。”矮个子捅捅身边的胖子。
“嗯,嗯。”高个子吸吸流下来的口水,直点头。
“老大,我们要不要先乐乐,再”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让她先把钱交出来”老大不愧是老大,色字头上把刀也没忘记先把钱财弄到手。
矮个子汗了下。“老大,等我们玩够,咔嚓后再搜身也不迟啦”反正就是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无意义的事情上。
“这个主意不错。”
“老大,我开始就说过了”
商白玉突然说话了,老实递上口袋里所有卡片。“我向来不带钱,只有信用卡,你们收不收”
两个男人像怪物似的瞪着她。
“他妈的真见鬼老大,这女人的脑子恐怕有毛病”矮子指指自己的脑袋。遇到这种情况,正常人都不会直接合作吧她倒好,还问他们要不要信用卡。
“那到底怎么办”高个子摇晃着身体,身大汗,舔舔干涩的嘴唇,躁动不安地换只手拿枪。
“拿了信用卡,我们把她咔嚓掉。老大,我对神经病没啥兴趣啦。”
“可是”那样的美貌,有点可惜。老大留恋的多看了几眼。
“不要磨磨蹭蹭的,赶快决定,不然就来不及了。”
“你说什么竟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老大不满地鼓着眼睛瞪着同伴,劈头就骂。
矮个子连忙挥挥手,凑到老大身边,“不是我说的,我刚刚没开口。”
两个男人互视眼,见鬼的瞪向已经靠在墙壁上的女人。
商白玉晃晃手中的信用卡,脸上慢慢浮现笑容。“
“好了,美人鱼的时间结束了,轮到蓝胡子出场。”闻到熟悉的味道,商白玉重新收起信用卡,后退几步。“记住,机会往往只有次,而且稍纵即逝。”
讨厌衣服上沾上腥甜的血液。
“你这神经女人究竟说什么鸟屎话”
仿佛唱了半的老式留声机突然卡盘,声音硬生生从中掐断,矮个子的脸憋成紫灰,像有只无形的手正捏住他的吼咙,吐出的都是“吱吱呜呜”刺耳的单音节。
“喂,喂,你你怎么了”看见同伴的手在空中乱挥,样子像中邪样,周围不见其他人,该不会真见鬼了吧老大惶恐的贴着墙壁移动,准备弃同伴于不顾,个人逃跑。
“刚好三个小时,很准时。”商白玉微笑的表情变成了懊恼,“动作快点,这里的空气真差劲。”
话音刚落,响起两声惨叫,红艳艳的血雾大面积的喷洒。
“不能让女士等太久,这是原则。”黑西装,额头绑着绷带的男人走过来,略带稚气的脸庞犹如贵公子般俊美,他带着温雅的笑,眼里波澜不惊。“车停在外面,走吧。”
“谁来开车”
“当然是我。”他说。
“我点也不意外。”
他们走出小路。人行道旁,停着辆黑色的老爷车。
商白玉盯了半天,拽住正要钻进车厢的男人。
“还是我来开吧。”
库洛洛上上下下打量她,唇边漾起丝笑意,把车钥匙交给她。
“我已经很多年没开过车了。”谈笑的口吻像在讲件稀松平常的事。“最好把安全带系紧,我不保证你的人身安全。”
黑色身影顿了下,继而扬起轻松俏皮的笑。“我明白了,希望我的心脏够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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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老爷车在大马路上奔驰,速度竟然快得可以超过限量版的跑车。远远抛在身后的那对瞪眼叫骂的小情侣,坐在驾驶座的商白玉愉快地打着方向盘,迎着风,心情舒畅。
坐在时速已达极限的车内,库洛洛也面不改色,只是两边的太阳岤时不时跳动两下。
他大概从未想过有人将老爷车开得像赛车,敞开的车窗刮进呼啸的风,将他的头发吹得乱七八糟。
看来坐她开得车不仅需要坚硬的心脏,还要有随时跳车的心理准备。
“玉今天玩得很高兴嘛。”胳膊撑在车窗口,支腮,眼睛望着窗外,貌似不经意的问。
“嗯,遇见熟人,看了场电影。”呵呵,这辆老爷车的性能比她想象的还要扎实。
“熟人”
“他叫伊耳弥,很有意思的人。哦,他还是个杀手,有机会介绍你们认识,不过你要有被敲诈的心理准备。”
“揍敌客家的伊耳弥”表情木然,容颜绝色的少年在库洛洛脑海中印象深刻。那晚,他背着她,避开侠客接近的情景历历在目,恐怕连本人都没意识到他的行为已经超出思考界线,纯属本能。
唇边仍然带着温和让人瞧不出端倪的笑,眼神却流光魅惑,危险至极。
“库怎么知道你们认识呀。”
“是啊,我们见过面,详谈甚欢,尽兴而返。”
伊耳弥揍敌客现在的旅团还不够成熟稳定,考虑实力的差距,暂时不适合和百年的杀手世家为敌,力量太薄弱了。应该多等几年,只要有机会和足够的时间,即使强悍如揍敌客,也有能击破的弱点。
目标设计的越具体越细化越容易实现,最佳选择绝对不是最绚丽最诱人的那个,如果不清晰的剖析对手,会导致全军覆没。
右手捂着嘴,心中已有结论。
揍敌客家,可以考虑列为合作伙伴,和对方保持微妙的平衡,互不干涉,等时机成熟再另行打算。
“原来如此。”商白玉转头瞥,忽然觉得不对劲,诧异地凑过脸。“颜色变深了”
靠过来的脸庞令库洛洛怔了怔,复而笑道:“什么变深了”
“耳坠的颜色”挑起眉。“从海蓝色变成深蓝色。”
“是吗,这耳坠还能变色。”库洛洛调整后视镜,镜面映出箍住双耳的耳坠。果然,原本纯粹清澈无杂质的海蓝色已经变为阴沉沉的深蓝色。
“怎么回事”轮回没告诉她耳坠还能变换颜色。
摸摸耳朵上的耳坠,库洛洛冷静的看着镜子中又慢慢恢复海蓝色的耳坠,低低笑了起来。
真有趣,随着情绪而改变颜色吗,刚刚他的心情稍微激动了点,所以就呵,有意思。
“变回来了。”商白玉惊奇万分。
“它可能是种随着佩带者心情变化而转变颜色的特殊宝石。”库洛洛拂开商白玉遮住视线的浏海,将发丝别在耳后,“玉,你在哪里买到这副耳坠的”
“朋友送的。”她避重就轻,隐瞒了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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