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体》 第 13 部分阅读

意图。她想收回放在儿子额头上的手。可是却做不到,手掌被股怪异的吸力紧紧地捉住了。

燕风当机立断,跑过去抱着老人的腰向后扯,只感觉老人枯瘦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样发抖,似乎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路看首发长年的锻炼使他的力量很大,可是想拖开老人地行动却没有成功,崔猛头顶上的力量实在太大了。

“崔猛,你还是不是人”玲珑大叫声,扑过去打了断头个耳光。她震惊于今晚所知道的事实。痛恨崔猛对自己地母亲下毒手,怕燕风受到伤害,几种情绪混杂在起。给予了她无比的力量。

那断头像是牢牢镶嵌在茶盘上样,虽然玲珑用力极大却纹丝不动。但是这下太突然。也太出乎他地预料了。他精神力分散,燕风已经抱着老人闪开了。然后他又跑去抓玲珑。玲珑又气又怕,浑身发抖,早就忘记远离草坪和崔猛地事。

崔猛猛然睁开眼睛,口中发出串串暴喝,听起来好像是念着什么,但却又听不懂。燕风只觉得大事不妙,把推玲珑躲在那个曾经捆绑她的石柱后面,他自己则冲去救乌拉。可是乌拉责怪在最危急地时候,燕风总是本能的先保护玲珑,对他又是踢又是打,等燕风终于抓住她,那块妖异的扇形草坪突然燃起了大火,把两个人阻隔在石洞里侧。

那是块修养整齐,水量滋润的草地,怎么会起那么大的火难道自从他进入山洞后,切就都是幻觉,草坪茶盘断头。燕风瞬间有些疑惑,他知道巫术是借助超自然的神秘力量对某些人或事物施加影响或给予控制的方术,难道他从开始就被控制了大脑,把切不真实的东西反应到他的内心吗就是说这火可能是假的,只是幻觉。

他试探着走近了些,火焰灼人的热度烤得他皮肤发胀的刺痛,头发都有些卷曲了,山风从那个小小的出洞口吹进来,更加大了火势。这些也是幻觉吗就好像大脑传递给肉体的虚假信息

“回去”老人和玲珑同大叫了起来,同时乌拉拼命把他拉了回来。

“这是幻觉”燕风执拗地想突破这精神的禁锢。

“这不是幻觉,是真的你没听过特异功能吗”乌拉含泪大叫,“我也继承了点,我知道”她说着又拉了燕风把。

燕风软弱的摔倒,瞬间有些纳闷,乌拉的力气是不小,但他不至于这么不济。他试图站起,却再度跌倒,只感觉地面也抖动了起来,似乎石洞就要塌了。

转头,隔着飞舞的火苗,燕风看到崔猛的脸已经扭曲到无法描述的地步了,舌头伸到常人无法理解的长度,耳朵和鼻子膨胀肿胀得变形,两只赤红的眼珠更是突出着,好像体内有巨大的压力,要把他的眼口耳鼻全部挤出来

他从不相信地狱鬼怪那套,但这刻,他真的感觉地狱之火在焚烧着这人世间的罪恶。

另种念叨声传来,虽然与崔猛的语言很相似,但感觉却不样。如果说崔猛的声音是让人从心底就发毛,这个声音就是让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悲伤与温柔。

那个老人崔猛的母亲跪倒在石洞的中央,双手握着串黑色晶石样的珠子念诵着,大瞪着的眼睛依然看着自己的儿子,怜爱痛悔恨不得以身相代的无奈做错了事的慌张全写在脸上,眼中落下大滴的泪珠。她想阻止儿子,不想让困在心魔中走不出的亲生子走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如果非要有人承担这切,就让她来吧

洞中狂风四起,打着转儿扫荡在石洞的每个角落,火苗在狂风中翻卷着不可测的火舌,仿佛要吞卷切靠近的东西。燕风把乌拉护在洞角,焦急的寻找着可行的办法,可是他赤裸的上身已经被燎伤了多处,却还是冲不出去。

“崔猛,快停手,你想要母子相残吗”他愤怒的大叫,不敢看老人脸上的神情。

“他听不到的。”乌拉静静的蜷缩在洞角,脸色平静绝望得好像准备接受死亡的命运,“要想抢走别人的身体,就必须诱惑人走进山洞,然后走上草坪才行。但是人头在上面是说不了话的,只有巫力强大的人才做得到。可是他要控制周围的事物伤害你,控制丧失意识的程玲珑走上草坪就超出了他的能力。他疯了,强行如此只能毁了自己的感官,就算你现在换给他身体,他也是个听不见看不到说不了话的废人了。他疯了,他疯了”乌拉喃喃自语着,想到了什么似的发起抖来。

燕风震惊了,没想到崔猛的个性如此偏执和激烈,假如他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大家都会好过些。有些人永远不懂得放下,不懂得有舍有得。

他无力地看着这场残忍的母子斗法渐渐的平息,火苗渐渐的熄灭,那块曾经绿得耀目的绿草变成了摊黑灰,而这对母子也平静了下来,母亲像尊雕塑样跪在原地,崔猛安静地呆在茶盘内,鼻子嘴巴和耳朵红肿发亮,只有眼睛还睁着,眼球已经脱离眼眶耷拉在脸颊上,被细细的血管连着,呈现出恐怖而可怕的表象。

“乌拉,跟我来,让我帮你。”燕风伸出了手。

乌拉蹲在墙角咬手指,仿佛没听到样,燕风连说了三四句,她才恍惚的站了起来,眼神茫然的看着燕风,机械的把手递到了燕风手中,显然是受刺激过度了。

那不是他所熟悉的手,可是她的脸容又回到了当年他熟悉的模样,虽然今天感情已经变了味,但燕风的心里还是扭痛不止。他们曾经纯真的爱过,是什么使他们变成了今天的模样不管她做过什么,他要保护她,因为当年他曾经承诺过。

啪身后传来声极其轻微的爆裂声。燕风本能的身体紧,迅速转身做出了防御的姿势,可是回身却没看到什么,只在眼角的余光感觉地面上有微小的东西在靠近。

循着感觉看,就见地面上有两个小小的圆球急速向他们滚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滚到了他们身边。

乌拉尖叫声,攀上了燕风的脖子。燕风抱着她低头看,这才发现那两个圆球是崔猛的两个眼珠掉了下来,那对眼睛本来是赤红的,可是滚过地面上的黑色灰烬时变成了焦黑之色,森冷的突出在地面上。

“快,快”燕风本能的觉得这两只眼珠有异,迈步要离开,耳边同时响起了崔母焦急又微弱的呼声。老人已经清醒过来,但是瘫倒在地上,连爬的力气也没有。

他心里凛,想挡在乌拉的面前。可是,晚了。

那对眼珠像被什么力量牵引着样,在地面上弹,跳起了米多高,啪的撞在乌拉的脖子上,碎成摊血水。

鲜红的血里掺杂着漆样的黑,像是黑色凶器上翻出了红色的血肉。

外篇 第四十七章 伤逝

乌拉慌了,伸出双手拼命想要抹掉那团湿乎乎的东西,燕风也帮她,可是越抹就越是抹不干净,到后来脖子上越来越湿越来越红,好像是乌拉本身的血不停地涌了出来,随着咔的声响,乌拉的头诡异地歪向边。

燕风就站在乌拉的身边,清楚的看到她的头就像被砍断样,齐齐地倒下去,露出碴口上的模糊血肉。他下意识的去扶她的头,瞬间明白了当年崔猛的感觉,那种扶住自己的头,唯恐它掉下去的惊恐感。

“燕风,我要死了”乌拉轻叫了声,身子软倒在燕风的怀里。

燕风手扶着她的头,手抱住她,不良的预感让他的整个身子都弯了下去,拥着乌拉的身体坐在了地上。他焦急的抬头看了眼崔母,想让老人救救乌拉,只见老人勉力抬起手,又无力的放下了。燕风知道老人救不了乌拉,谁也救不了她了,心中大痛。

“燕风,我要死了救我,救我,我不想死”乌拉重复着。

“别怕我在,我在。”燕风无能为力,只是轻声安慰着,尽管这根本没有用。

乌拉的血越流越多,浸湿了燕风的胸口,让他感觉他的血也快流光了样。十年前,因为争执,他没有和她起来两阶山,结果乌拉失踪。十年后,他在她身边了,可依然还是救不了她。十年个轮回,可结局只有个银行,我存了个本子,密码是你的生日那上面有这条人链的每个人,如果你有用就拿去吧。”乌拉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抓紧了燕风的手说着,仿佛想用说话证明自己还活着,并要在死前忏悔自己的所作所为。告诉燕风真相。

正常人到她这种状态早就死了,可能是因为她吸收了些茶盘地巫力。又因为头和身分属不同的人,所以还能保持清醒。

“乌拉,你不要说话。”

“不,我要告诉你。王立志和小兰是崔猛杀的,不是我。”她地头又是歪。马上就要从脖子上掉下来了,“可是,其它人是我杀的,因为他们来逼我,让我快点进行那个换回身体地计划,可是那已经让崔猛破坏了。他们不听我解释,就是直逼我我我也讨厌他们的存在那证明我是个怪物”

燕风抚着乌拉的头发,句话不说,只是听着.,,,,,,,.小兰崔猛当年的情人吗不错。当年是她第个失踪的,她说要去找崔猛,然后就消失了。也许崔猛拿地正是她的身子,所以他才会是男头女身。后来。全村的男人都去找失踪的小兰。结果没有个人回来,想必是这么个顶个的。排着队在洞中被换了身体。

“可是崔猛杀人后,是我故意让尸体曝光的。”乌拉轻轻地笑,“因为他害了我,我也要害他。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找到了人链上的每个人每环,我们说好要把程序倒过来,大家拿回自己的身体,没想到他知道了,于是他杀了王立志,杀了小兰,从人链地两端毁掉了我的希望。我真傻,就算他没有那么强的巫力,看不到我地所作所为,我也该猜到小兰会告诉他。这些人中,只有他的身体是找不回来地,他怎么会让我们这么做他定会破坏小兰找了他那么多年,那么爱他,怎么会为了我们而伤害他可是小兰也傻,你看,女人都是傻地,她想像不到找了二十年的人,她心爱着地人,会杀了她之前她还和我说过,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只要相爱就好。哈哈,真傻。我们都太傻了。”

这段话太长了,乌拉开始咳嗽,每咳下,她的头就抖,这段话说完,脑袋已经摇摇欲坠。抱着她因为失血而逐渐冷却的身体,燕风知道她大限将至,心中也有许多话要说,可是乌拉却依然说个不停。

“崔猛想不到的是,他可以用巫力觉察我的举动,但如果我小心,也可以跟踪他而不让他知道。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把尸体埋在农家小院里,但是我用得来的特异能力让地面松动,让尸体鼓涨出来。我没想吓程玲珑,是她倒霉,住到了那里。我本来想让尸体出现在院子中的,不过既然有人住到了旧屋去,我就干脆让人们以为是闹鬼。”

她再笑,连嘴里也涌出了血,“那是我进入你梦境的方法,点神奇的草药,点控制精神的能力,就让程玲珑出现了幻觉,她可比你好对付多了,你精神力太强,每回我都要费好大的力才能让你梦到我。至于小兰,崔猛以为小兰是要他归还身体的,所以杀了她,然后埋葬起来,于是我把小兰挖出来,丢到程玲珑家的阳台下。这次我是故意的,我想吓死她,所以给了她强烈的幻视和幻听,谁让你对她那么温柔我偷窥你多年了,只见你对她那么不同。我不想你爱上别人,我不许,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手上松,乌拉的头彻底掉了,燕风慌,丢下身体去抱她的头,而因为她的头才离体,残存的特异能力还在支持她说话:“燕风,爱我,不要忘记我如果你不爱我在这世上就没剩下什么没有活过。燕风,燕风,要爱我。”

燕风说不出话,只是点头。他爱,他会爱的,逼着自己也要爱。他的存在会证明乌拉活过,她除了他,什么也没有。十年前,他说不会让她受伤害,可是他没能保护的了她,十年后,他说要拯救她,给她新的生活,可是他还是没有做到为什么为什么他就是挽救不了她为什么上天不再多给他分钟的时间,让他也对乌拉说出自己的心里话,他的愧疚他的遗憾他的亏欠

怀中的头不再发出点声响,燕风浑身是血的坐在那儿,感觉玲珑轻轻走了过来。

“我没事。”他生硬着嗓子说,眼窝酸涩,但却哭不出滴泪来。他觉得似乎身体的部分被扯走了,不是爱情,而是他从前的生活,他过去的时光,就这么下子全部消失在这黑色的事实前。

“现在,结束了吗”他站起身来问崔母。

老人摇了摇头,悲叹道:“才开始哪,孩子,才开始。后面还有更难的事等着你,否则后果”她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断头。

那颗头看起来已经全然死透,头下的茶盘融化成摊黑色的粘液后又融成了团,和断头的颈部连在起,好像是新长出的块腐肉。

燕风心头火起,俯身抢起枪对准断头。老人大急,意图阻止他,但才走步就重重摔在了地上,只举着枯瘦的手,也说不出话,只是用眼神哀求他。

燕风看看老人,看看断头,手指颤抖着扣住扳机,犹豫着是否按下去。正是这断头害了这么多人,而这老人就是制造这个陷阱的凶手,不是他们母子,乌拉怎么会死怎么会到死也没有得到解脱可是,看着老人的脸,脸上那做错事后的慌乱和急于讨好的样子,他这抓捕过无数罪犯的手竟然抖了。

玲珑跑过来,扶起了老人,“听听怎么说好吗”她轻轻的问,心中矛盾纠结。

乌拉死在了燕风的面前,对她而言是最可怕的事,因为当燕风抬起头来的瞬,她就知道他在排斥她了。她听过他们的故事,她明白这爱情早已经死去,但燕风是那样重情重义的男人,所以他会觉得亏欠了乌拉,会用封锁内心的方法来减轻自己良心的谴责。

实际上,他亏欠了乌拉什么呢切的切,不过是命运的捉弄罢了,可是今天却要燕风来承担切。她好不容易接近了他的心,现在他又把她关在心门之外了。这样的男人虽然在感情上很笨,但是却太难得了。所以她虽然很怕,却下定决心要慢慢走进他的内心深处,把阳光带给他。或者,等他自己走出阴霾。

“既然事情没有完,冷静地听听解释总没错。”她的眼光在燕风的脸上扫过,感觉他的眼光缩了下,故意错过她,乌拉死前还吻过她,现在就开始疏远她了。

在玲珑如水般纯净的目光下,燕风终于放下了枪。老人因为虚弱和焦急,时失语,好半天才叹息出声,指了指崔猛道:“我不是阻止你杀了我的儿子,他的身体没了,他头上的感觉全部废了,他根本不算是活着的。只是孩子,你要明白,他的意识还借助于巫力而存在,我把他封了起来,如果你破坏了封力,我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

“黎姥姥,我是警察,不相信这些。”燕风说,不过又有点怀疑,这些通过精神控制来伤害人的巫术和秘术又是怎么回事毕竟世界上关于精神学和灵魂学的研究还很初级。

老人苦笑,“相信我次也好。”其神情让燕风想起当崔猛还是容怡的时候,曾经对他说过句话:只要在人体内部发生点变异或者进化,都会让人拥有超越本身的可怕力量,甚至可以说是邪恶的力量。

当时古龙还开玩笑说起蜘蛛侠超人以及神奇四侠什么的,现在他才知道,当时的容怡说那番话是有深意的。

外篇 第四十八章 真正的罪魁祸首

原来他就是怀有异能的人,而且他的母亲也是有异能的人,身怀所谓的秘术和巫术。没有人知道她的来历,她也直隐藏着自己的能力,没有伤害过任何人。只是在崔猛出事后,因为母亲的自私,她亲手开启了这道地狱之门。

她拼尽所有的生命力异能巫术甚至人的精血之气化出这个茶盘和草坪后就不知所踪,而崔猛就安静地呆在这个茶盘上,等着有人像献祭样为他奉献出身体。他并没有等太久,因为他的情人小兰为了寻找情郎据说是被野兽叼走的身体跑到了山上来。

但在失踪前,她曾经告诉儿子,之所以选择个偏僻的山洞来实施这个近乎失传的巫术,就是不想牵扯进太多的人。崔猛能否再生不仅需要她的巫力和秘术,还要看天意,假如有人误闯入洞,只要脚步踏在这块草坪上,那么这个人的身体就是崔猛的了。

她以为儿子只是遗传了她的点能力,这个陷阱不会有害人的变化,没想到真正的巫术天才正是她的儿子。她离开山洞后,崔猛就无意识的使用巫力,使这个山洞充满诱惑力,所以这个平时没人来的秘洞才会吸引了这么多人走进来。而他在茶盘上的短短时间里,还吸收了母亲的力量,使他强上加强,只剩下换身的力量他无法吸取,这个可怕的陷阱也得以保留了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山洞的诱惑力渐渐下降了,附近的人又不到这里来,所以砍头案结束后十年,才有乌拉他们四个学生踏入了这个陷阱。而当乌拉吸走了最后的力量,这山洞就不再能迷惑人,张宝强成了倒霉地最后个。

老人曾经要求儿子。得了别人的身体后就把洞口堵死,然后好好的活到七十岁。到时候再回来把身体还给替代地人。因为摆在茶盘内的头是不会老地,换走的身体也不会老,衰老的只是自己的头,所以换身等于借走了别人的岁月,而不是剥夺。虽然不能还给别人亲情与从前地生活,但可以让那个人再活次,算做补偿。

她没想过她的爱子之心会成为这样大的场灾难。当年她为了布下这个局,全身的力量都耗尽了,感觉大限将至,可是她怕儿子看到她成为枯骨的样子会伤心,所以用最后的气力跑到百里外的密林中,想安静的死去。路看可不知是什么力量的作用,她没有死。被户好心地山民救了下来。

她意识清醒,但不能动不能说,这户山民没钱给她治病。但用米汤喂了她整整三年,而且没有动她身上任何件东西。包括貌似宝石的黑晶珠。她清醒过来后又花了三年时间练习行走和说话。然后留在山民家里四年,针线的帮他们过上了好日子。

报恩后。她来到那个山洞,即怕见到儿子地头,又怕见不到,自从能行动的那刻起,她就怀着如此矛盾地心态,结果只看到了张宝强。

她地样子变化很大,衰老而瘦弱,没人能认出她了,于是她大着胆子在山村附近徘徊,试图见到换了身体的儿子,但十年等下来,她只见到了个又个变异了地乡亲,他们小心翼翼地活在亲人的身边,不敢回到过去的生活,唯恐被人认出来,日复日的痛苦,只有她的儿子狠决,次也没有回来过。

她内疚自责想弥补,可是她的异能没了,要慢慢恢复。而当她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她就开始处于非常矛盾的心态,不想害人,也不想害自己的儿子,于是身有异能而思想愚昧的她,决定把切都交给老天来做主。所以遇到了燕风后,她只提醒却不说破,所以她要等燕风呼唤后才来。当石洞内的事情出现了千般变化时,在洞外等待的她,内心也承受着难忍的煎熬。但当燕风真的想起了她的提醒,她就认为是天意的选择,义无反顾的站在了儿子的对立面上。

虽然,母亲的心已经碎了。

“孩子,你可以不相信看不懂的东西,但不能不提防。”老人的脸上满是哀求:“猛儿已经疯了,他不甘心,宁愿毁掉五阴七窍也要找人同赴死。我们母子罪孽深重,不能再害人了,你要想办法阻止他”

“他要做什么”燕风不明白颗断头能有什么力量。

“听他们刚才对话的意思这条人链上的每个人,崔猛也知道了,他会不会早做了手脚”玲珑迟疑地说,没敢提乌拉的名子,她不就是被崔猛的异术害死的吗既然崔猛可以设计乌拉,那么很可能也不放过别人。

燕风皱紧了眉头,很同意玲珑的说法。此时他身上的血已经干涸,但大片暗红色更加触目惊心,好像乌拉还在纠缠着他。

乌拉临死之时给了他那条人链的名单,可是要找到这些人恐怕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假如这些人换过身后有些特异能力,提前发觉闻风而逃的话,人海茫茫,就更不好找了。

再假如,肉身已死,意识却依靠巫力而存在的崔猛用些不可思议的手段让这些人死亡或者去害人,伤害面可就广了,所以唯的好办法就是彻底消灭崔猛。只是,这老人狠得下心吗

看着他怀疑的眼神,老人落泪了,“当年我想救他,如今他这样生不如死,我会陪着他的。”

“但是,要如何解决呢”

“我会用传承之法暂时压制住他,让他昏睡。你要在这段时间里找到当年杀了我们村十三个男人的真凶,就算不能把猛儿的身体还给他,至少要有个交待,化解他的怨气,然后切就完结了。”老人说。

即使老人不这样求他,燕风也是会想办法查出当年那件凶案的真相的。那不仅是件神秘诡异的凶杀案,还伤害了那么多条人命,最重要的是,它是现在这件事的源头。切都是在二十年前的那晚开始的。

凶手是人是鬼还是妖怪为什么当时没有个人发现凶手他为什么要杀了这无辜的十三个人他用的是什么办法还有,为什么所有的人都流干了血,而现场不见滴血被用来做了什么

可是他没有线索,除了崔猛告诉过他的,那个凶手的脚上纹着两个兽头。

大概是有巫术的人都比较容易明白别人的心中所想,燕风还未说出自己的疑问,老人就说道:“我们母子心灵相通,早在二十年前,我就看见了猛儿脑子里的那个人”她表情和语气都淡淡的,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他的儿子被杀的情景,可见这么多年的折磨,她早就看得开了。或许在她心中,这切都要归于天意,没什么好抱怨的。

“您还记得吗”燕风问。

老人没说话,只是从身上背的个麻布口袋中取出个牛皮纸信封递给燕风,“头几年,山里来了个画画的娃子,我把心里想的说给他听,请他画了幅画出来。他画得真的像呢,差不多和猛子脑子里的想的模样。”

燕风接过信封,打开看,确实是两个凶猛的兽头,画得栩栩如生,不过初看上去,却像两只不同品种的狗。

“还有,那个人是我们白族人。”老人抛出个重大线索。

“白族您是怎么知道的”燕风万分讶异,又有点兴奋。

“当时他说了句话让猛儿听到了。说的正是我们白族的土话。我是从那个地方来的,从小教过猛儿,他听的懂的。”

燕风回忆起崔猛所讲的事,他确实说过当时听到凶手讲了句话,说起这事的时候,他大概直接翻译过来了,所以也就没有特意说明。

这样他就有了两个线索,尽管微小而模糊,可却是唯的了。而且在这种局势下,无论多困难他也要破了这个案子不可,不然生者会遇难,死者会不安,不只为了乌拉,还有他的职责所在。

“您能困住崔猛多久”燕风看了下老人,感觉她异常孱弱,似乎说句话都要耗费极大的精力,有点怀疑她能否做到。

老人笑了笑,“我的力量已经不如以前,但我想老天不让我死,就是为了让我在今天偿还犯下的错误。百天,我想我可以坚持百天,你定要在百日之期解决这件事,否则我们母子的罪孽会还不清的。求求你,就算不为了我们,也为了当年枉死的乡亲,还有那些不知哪天就被我家猛子害了的人。”

燕风郑重的答应,虽然他明白办件案子有多么大学耗费时间和精力,有的悬案需要几年十几年才能侦破,有的成了死案,像这种发生在二十年前警方没有介入过线索又少的可怜的案子有可能是根本破不了的,可是对于他而言,哪怕有分希望的案子,他也不会放弃。他要找到那个罪魁祸首。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这里的善后工作,要想办法掩盖过这件事,因为这里没有正常意义上的凶手,只有老人尸体和个吓坏了的女人。

外篇 第四十九章 团乱麻上

般而言,件刑事案经过段时间的重点侦察,如果还没有头绪或者重大发现的话,大部分的警力就会被抽调走,只留下少部分人继续跟进,如果过阵子后再找不到线索,这案子就会慢慢的成为悬案,除非犯罪嫌疑人再度犯罪,或者从其他案件中找到牵连的内容,否则就很难侦破了。

并不是警方不努力,实在是各种犯罪每天不停的发生,警方的工作量大,不可能直盯着件案子不放,不管是多严重恶性的案子也是样。

这件错位尸身的案子就是这样,虽然看来是连环罪案,最后的犯罪嫌疑人也锁定在了容怡的身上,但自从她莫名其妙的失踪后,线索就中断了,凶手就再没有出现,类似案件也再没有发生,于是它被当作疑案来处理,只把容怡划为了级通缉犯。

容怡,也就是崔猛,确实是杀了人的,所以把所有合理及不合理的线索归结到他的身上,以他的失踪来善后是最好不过的了。而且在事实上,也确实是他,如同个开关样,把另个不明真相的罪恶倾泄了出来。

现在的问题是:那桩罪恶是为什么而犯下的罪恶的源头是什么犯罪的人是谁

燕风是从市区抽调来协助调查的,按理是应该立刻回到市局的,可是他提出了诸多借口,再加上古龙上下使力,他还是留在景县公安局做最后的侦察工作,以便寻找到容怡,彻底侦破案件,为期三个月。

警力少了。可是工作却更加繁重,因为这桩二十年前的集体砍头案线索更少时间更久,好歹错位尸身案还有尸体.:.,,,,

但燕风还是凭借这点有限的线索调查了下去,他直以为那幅纹身画儿上画地是两只狗。但是找到动物专家看,才知道那是只苍狼和只呼伦贝尔草地牧羊犬,这都是蒙古所特有的动物,或者说是猛兽,苍狼的可怕就不用说了。这种牧羊犬不仅比藏獒凶猛,还善于奔跑,短途冲刺长途奔袭,样样精通。

古代地少数民族人崇尚自然,认为自然界的动物植物就是神灵,所以喜欢用凶猛地动物做为本族的图腾,不过他们般只崇拜种动物,这样以两种动物为图腾的还不多见。

还有点,假设这个凶手是蒙古人的话。为什么他要赤着脚为什么会说白族话

为此燕风联络了他和古龙在大学时的同学乌力吉杰尔嘎拉,他们直昵称他为“无力气”,他大学毕业后就回到了呼伦贝尔工作。燕风想让他帮助调查下,当地地民俗中有没有以苍狼和呼伦贝尔牧羊犬做为图腾而纹在身上的。

几天后。“无力气”发来邮件说。蒙古民族以苍狼为图腾的很多,那几乎是草原的象征。但以呼伦贝尔牧羊犬做为纹身的非常少见,两种图腾就更为罕有。在正式记载中并没有出现过,但他曾经和位民间讲故事的老艺人谈过,据说在草原的英雄成吉思汗手下有只蒙古贵族军,在草原上战无不胜,后来还被派去攻打南方之地。

这只贵族军除了本身勇武无比外,还认为自己的军功有半要归结于直随军行动的凶犬,他们视这种忠诚而勇猛地动物为兄弟,喜欢把狗的图形纹在自己的脚踝上,表示兄弟不分离,除非脚地主人倒在了大地上,再也起不来。

“我怎么听说,当年成吉思汗横扫欧亚的时候带地是藏獒”古龙觉得那些民间艺人地说法不牢靠,毕竟代传代很多年了,而且艺术嘛,总有夸张和虚构的成分。

“你只能相信,在没有线索地情况下,唯的线索就是最真实的线索。再说,我查了下历史,蒙古确实曾经在十二世纪入侵过南诏,也就是古代的大理,现在的云南。当时有蒙古军留下,世代居住了下来。而云南号称百族之乡,白族自然也在其中。联想下,这个人有蒙古人的图腾纹身,他会说白族的话。这是巧合吗还是他就是来自云南,来自那个世代留在那里的蒙人家族”燕风的双腿架在桌子上,双手放在脑后,闭目说道。

这些日子他太累了,几乎不分昼夜马不停蹄的工作,只为了在百日之内找到答案,让崔猛安息,让其他头身相异的人得救。那些人如此痛苦的活着,他不想连这个机会也不给他们留。

另方面,他也是故意让自己累,这样就不会想起乌拉,还有玲珑。他对玲珑已经动了心,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真正的爱情,但他心里有她。可是乌拉死了,就死在自己的怀里,他要拿什么面对自己的良心他又要拿什么面对玲珑的温柔和纯真

所以他不得不逃避。他欠了乌拉的,没欠过人情的不了解,那是最大的心理压力。

那天在石洞的事结束,他送崔猛的母亲上了山顶。原来老人直孤单的住在山顶的个石洞内,因为两阶山可怕的传说太多,平时根本没有人上到山顶,所以也没有人发现老人的秘密。

乌拉和张宝强的尸体也埋在了山顶上,古语说的好,人死如灯灭,哪儿的黄土不埋人哪何况崔母希望减轻儿子的罪孽,希望可以用白族特有的方式,以她残存的力量为这些枉死的人超度。

玲珑是在燕风之后从两阶山回来的,就是她这样的决定让他心疼。在他们生死线的时候,他的感情曾经爆发,可随后他又不得不拒绝了。玲珑是人如其名的聪明女子,似乎很明白他的心意,没有多问句话,只说要安置好老人的生活,并给女人村联络好手工制品的外销事情才回来。

看她悄悄远离自己,想到她个人呆在这个山村,燕风心疼着相信着,而当她天前出现,他又没出息的不敢相见,因为他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广告时间:个混乱的世界,未来回到远古的启示,武力强权和失落的智慧,未来科技与蛮荒的并存,文明与野蛮交织,到底谁主沉浮,看个集科技与玄学于身的街头小混混如何蜕变成万王之万的传奇历程。沉浮之主书号:

外篇 第五十章 团乱麻下

“那就能确定凶手是来自云南的白族地区了”古龙的话让燕风停止走神,把心思又集中在案子上。

“可能性非常大。”燕风继续保持着闭目养神的样子,“我们来分析下,首先是动机,凶手说:或者这第十三个人是中和体,是要把身体带走的。崔猛是第十三个人,他要拿崔猛中合什么他选择了女人村的男人们做为猎物,是早就盯上他们了,还是偶然遇到,动了杀机”

“我觉得像偶然的行为。”古龙说:“你想啊,农民晒谷子虽然也有定的节气,不过也要看日子,会根据天气情况,提前或者错后几天,凶手不可能事先知道。再说,被砍头的人辈子没出过大山,你说过,那里民风淳朴,如果有冲突和矛盾顶多就是站在田梗上对骂几句,不可能杀人。如果不是乡邻的人行凶,又何来的谋划呢“你要知道,在二十年前,在那样闭塞的地方,如果出现个外乡人转悠,是相当引人注目的,不可能没人知道。”

“好吧,我们假设被害人是被偶然选中的。那又是什么刺激了凶手行凶呢”

“你说当时是满月,我可听说月夜容易引发人犯罪,据说是什么磁场的关系。不会是狼人吧”古龙最近陪儿子看动画片,突然想起这个来,“那手法,干净利落,瞬间杀人,滴血也没流,简直不是人干的。”

燕风睁开眼睛望了古龙眼,正巧古龙也望过来,两人对视眼,起摇摇头。

巫术秘术是利用自然界的力量对人和物进行的控制。虽然神秘,但他们还能相信些,可是对于鬼怪。他们是不信的。

“是人做地,问题是什么人能有那么大的力量.:.,,,,

“别忘了死者的血全被吸光了,容崔猛不是说,感觉有个像嘴又不是嘴地软软的东西套在他的脖子上吗这样说。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如果有那么大的嘴咬在我脖子上,实在太恶心了。也许是个人带着什么据说已经灭绝的野兽,半路上野兽饿了,于是随机吸了十三个人地血,外加拿崔猛的身子做了饭后小点。”

“滚,陪你儿子看狼人和恐龙去吧,别在这儿折磨我”古龙笑了笑,“我是轻松下。你绷得太紧了,不利于发挥脑动力,把这当成神话故事听也不错啊。”

燕风没心思和他开玩笑。接着说:“我倒是想过,这情形有点像采血。只不过方式太野蛮了。我们假设他需要大量血液。于是他弄了个类似于吸尘器的玩意,下面是采血袋。这样就可以采集血液了。不过还是不通,人的头可不是那么好砍的,那需要定的强度和力度,再说现场可没有滴血。问题是他要这么多的人血干什么别说他是为了吸血,十三个男人全身的血量是很多的。”

“他想喝人血,不定次喝完,可能把血存起来,因为他有秘术,所以就有秘密地需要,这是最直接的说法,也是种可能。”古龙耸耸肩,提出最简单的解释,“这件事难就难在当时村民连案也没报,找了几个神公神婆就解决了这事,所以我们没有线索。”

燕风点点头,不过虽然那些村民没有常识,当场被吓得慌了,没发现凶手遗留地线索是可能的,可是现场也肯定没有出现大片血迹,否则不可能不被发现。

那么血到哪里去了是当场被吸了,这看来不太可能,二是被储存了起来。但是这又出现了个问题,血液储存必须在真空状态,还必须要很快冷冻起来。他调查过,二十年前,这个小地方甚至连家像样地医院也没有,小卫生所里没有储血库。大点地血液中心或者冷库要在百里以外,经过枯燥的查阅当年地档案记录,没有人租用过冷库,血液中心也没有大宗的血液出入情况。

假设这个凶手是开着冷冻车来采血是不可能的,因为当地人定会注意到。在两阶山那个闭塞的地方,二十年前有辆车都会被人围观,更别说冷冻车那么显眼的车子,尽管经过了二十年,也肯定会记忆犹新。

他认真调查过,可以基本否定这个可能。

难道,凶手是夜之间到了更远的地方吧每个男人的血都被吸得滴不剩,那是很大的血量,他怎么弄得走凶手是个人吗

“不过说起他行凶的手法”古龙意味深长的瞄了眼胡子拉碴的燕风,“昨天玲珑回来后和我说了点线索,她在女人村的时候,帮我们调查了下。真是个有心的好女孩子,是吧”

燕风的心跳,故意忽略了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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