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对他说道:“我知道你肯定有难处,否则不会就这么丢下我不管……”她说话的声音颤抖着,眼眶也红了,看得欧阳明远一颗心都软了,他情不自禁地揽住了范晓鸥,在她耳边说:“晓鸥,你放心,我一定会争取和毛琴吟离婚的——”
“真的么?”范晓鸥在欧阳明远怀中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来,明眸里绽放出希望的光芒问他:“那,那你什么时候能离呢?”
“这……”欧阳明远卡壳了,他迟疑了一会儿才说:“总之,我会很快的。”
“很快?”范晓鸥却长长叹了口气,说:“很快是什么时候?我……我怕不能等你等太久…”
“为什么?”欧阳明远闻言心里一惊,连忙问着范晓鸥:“是有人在追你吗?”
范晓鸥迟疑沉默不语,半晌之后,她才勉强笑道:“有人追得紧是一回事,最主要还是我的家里人希望我早点找到归宿。我爷爷给我下了最后通牒,要是还不能在今天春节之前找到合适的结婚对象,我就得回家相亲……”
“不,你别去相亲!”欧阳明远这下可急了,他抱着范晓鸥香软的身子怎么都舍不得放手,他思忖了片刻,下定决心对范晓鸥说:“你等我这个春节,春节过后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
“那好,我就相信你!”范晓鸥咬着唇迟疑着说道,欧阳明远这才舒了口气,然后释然地将范晓鸥抱得更紧,但范晓鸥却挣开了他的怀抱,整理了一下头发,然后抬起头看着欧阳明远说:“这里太不隐蔽了,被人看到不好。我得回去干活了,免得被人发现我们在这里。”
欧阳明远想想也是,于是便收回了手臂,他有些焦躁地盯着范晓鸥,说:“那,我们什么时候再见面?我,我很想你——”做为一个正常男人,他很难对范晓鸥不动心,他看着她如花的笑靥,心里有些痒痒的,恨不得将她抱在怀中狠狠亲吻一顿才甘心。想来他们在一起这么久,他连她一根手指头都没动过,可不知为什么,他就是不忍心对她太粗暴。
范晓鸥正往回走,听欧阳明远这么说,她俏皮地转过头,眼波盈盈,里面都是不舍和依恋,她轻轻地对他说:“到时候我再通知你,总有办法再见面的。”
听范晓鸥这么一说,再看着她娇俏而忧愁的脸庞,欧阳明远顿然觉得世间所有的喧嚣远去,天地间唯有范晓鸥的纯真眼神,他犹如收到魅惑一般点点头,惆怅万分地看着范晓鸥遁去。
晚上远涵公司高层以及营销部全体人员陪着大客户召开了酒会,酒会很是奢华隆重,可欧阳明远明显不在状态。敏锐的毛琴吟觉察出了欧阳明远的异样,但在重要大客户和公司下属面前却依旧保持了绝佳的风度和气质,博得所有人的赞赏。只有在转身去拿侍应生手上的鸡尾酒时,毛琴吟才露出了脸上的焦灼神态。
毛琴吟拿起了酒,听到耳边响起了聂梓涵关切的声音:“小舅妈,你也盯了一天别累着了,还是少喝点酒,换杯果汁——”聂梓涵站在毛琴吟的身边,西装革履,英气慑人,俊逸出尘。
毛琴吟没有特别固执,她顺从地接过聂梓涵递过来的果汁,朝着他点点头,然后带着聂梓涵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毛琴吟大口地将一杯果汁喝完,像在掩饰着内心的狂乱和不安。聂梓涵出声了:“小舅妈,你好像在紧张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毛琴吟望了聂梓涵半晌,才说:“我紧张你小舅舅的花心毛病又犯了!”
聂梓涵闻声没有回应,只是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酒杯,毛琴吟叹口气说:“我知道你是向着你小舅舅的,所以你就当没听见我发的牢马蚤,我只是没有耐心了而已。”
“其实——小舅妈,”聂梓涵开口道:“只有你才是最适合小舅舅的,但是小舅舅现在还不晓得,所以他才会胡闹。”
“他现在哪是胡闹,”毛琴吟无奈地笑,“他现在比任何时候都较真,即使我跟他摊牌,假如我们离婚有可能他的家族事业会元气大伤,他也并没有多在意。刚顺从了两天,现在你看,又开始故态重萌了!”
聂梓涵顺着毛琴吟的视线望去,竟见着欧阳明远站在酒会的边缘地带,一双眼睛一动不动只是痴痴在望着什么,而在酒会场地的另一方,正站着和客户礼貌交谈,娓娓动人、美丽得体的范晓鸥。
范晓鸥时而和客户低声交谈,时而抬起眼和欧阳明远相视对望,虽然没有一句语言的交流,但只要稍微留点心,还是能感觉到这看似距离很远的两个人根本就是在互相暗送秋波,暧昧调着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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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不晓得那两人之间正眉目传情,但毛琴吟却是看得分明,她的牙关紧咬,清秀端正的椭圆脸上不由自主充满了嫉妒之意。
“欧阳明远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毛琴吟终于声音沙哑地说道。
“小舅妈,你——没事?”聂梓涵俊脸的表情也未必好看,但他还是细心地觉察到了毛琴吟情绪的激动和眼神里的憎恨。
“没事,”毛琴吟强行镇静了一下,然后看向聂梓涵,有些颓然地说:“我只想歇歇,好像有些累了呢——”
“那我扶你过去坐会儿,”聂梓涵很有风度地搀扶着毛琴吟到了酒会一旁的沙发椅上稍作休息。
毛琴吟坐下连连吐出几口气来,方才觉得胸闷的症状有所减轻。她这才抬起眼感激地看了一眼聂梓涵,说道:“多谢你了,梓涵。你小舅舅要是有你这种体贴人的心肠,我也犯不上这么纠结和矛盾……”
聂梓涵笑了笑,只是说:“小舅妈你先别着急,凡事总要讲求方式和方法。小舅舅是爱玩了一些,但他人不坏。”
“我就是知道他人不坏,所以才纵容他到现在。”毛琴吟叹口气,疲惫地抚按着眉心,“若是我不在乎他的话,我就不会甘心坐在这里看着他和别人眉来眼去的了——”
聂梓涵用眼角的余光看了看远处自以为传情传得天衣无缝的欧阳明远,浓眉也不由微微蹙了起来。
“不瞒你说,”毛琴吟突然对聂梓涵说道:“其实明远在外头做什么,我心里头都有数,他自以为能瞒我瞒得挺好,其实他那些风流韵事我都有证据,包括现在的这个——”毛琴吟说着,有些不屑且怨恨地朝着众人瞩目的范晓鸥望去。
聂梓涵心里一惊,但还是不露声色地问着毛琴吟:“小舅妈,你现在掌握了什么内情?你告诉我,有需要帮忙的话我一定尽力为你解忧。”
“你真该管管你的下属了,”毛琴吟一双精明的眼眸里此刻浮上了怅惘和无奈:“放纵女职员和自己的上司搞婚外恋,这是不道德的——”
聂梓涵苦笑,说:“小舅妈,这事关个人,我也不好插手……”
“趁着现在烂摊子还没彻底散掉,你赶紧帮我想个法子解决这件事,否则真等到鱼死网破的那天,估计什么都晚了!”毛琴吟依旧是态度温婉地说着话,可话语里的腔调却很是坚决与冷情。
聂梓涵迟疑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将这复杂的矛盾激化了,他点点头对毛琴吟说:“小舅妈,你放心,我会帮你尽量处置完善这件事。但在我想出办法之前,你先稍安勿躁,不要做出什么的傻事来,免得事态扩大无法收拾……”
“你放心,我不会的,这点理智我还是有的。”毛琴吟抬眼看着聂梓涵,微微一笑,颇有气定神闲、运筹帷幄的大家闺秀风范。她娘家是商界叱咤风云的家族,她系出名门,自然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一切只待聂梓涵去处理。
酒会的一角,站在僻静角落里的范晓鸥正拿出手机准备给欧阳明远发短信,她深谙越热闹越安全的反追踪门道,所以抓紧时间给正落单的欧阳明远发讯息好约定下次见面的时间和地点。不过她的这种举动时不时被前来搭讪的人给打断。
她有些不耐烦,却也不好得罪客户和同事,只能强颜欢笑,心里却有些焦急。
总算瞅了个空,便把约会请求的短信发了过去,她远远看到欧阳明远转过身瞅瞅没人注意,连忙拿起手机看她的讯息时,她的脸上浮起一抹冷笑。不过等欧阳明远看到短信露出欣喜笑容朝她望过来的时候,她也连忙朝他绽放出明媚的笑容来。
欧阳明远的短信很快就回过来了,“我很想见你,宝贝现在有空吗?我们出去聊聊?”
范晓鸥装作不在意地瞄瞄短信,然后回了一条过去:“不行,今晚你是主角,目标太大。”
“那什么时候?”欧阳明远走到自助酒水区,借着拿酒顺道给范晓鸥发短信。
“过两天,公司年会,我们再见面。”范晓鸥想了想,按下了手机短信发送键。
“也好。那我去订房间,我们单独相处好么?”欧阳明远试探着发过来这行讯息。
范晓鸥咬着唇,想了一会儿,回了过去:“好。”接着她看到欧阳明远突然间喜形于色的表情,她有些嘲弄地挑了挑嘴角,正要收起手机,旁边伸过一只手来拿去了她的电话,聂梓涵高大的身影出现在她身边,边看她:“晓鸥,在玩什么?手机游戏?”
范晓鸥被吓得有些花容失色,连忙用手捂住砰砰乱跳的胸口,一边抢回了手机,掩饰着说:“你干嘛无声无息地出现?吓我一跳!”
“我在你旁边叫过你,不过你太专注游戏了,所以没听见我喊你,”聂梓涵面不改色地说道,还要去拿范晓鸥的电话,范晓鸥顾不得上下级尊卑有别,连忙用力拍开他的手,将手机紧紧贴在腰腹部,再不肯让聂梓涵偷窥她的私隐。
“你,你不去招呼客人,跑这里干,干什么?”范晓鸥全身不自在,有一种被人活捉了现行的尴尬和窘迫,很快她便对自己此刻的反应而感到愤怒,她不应该是这种畏罪胆怯的表情,聂梓涵又不是什么人,凭什么管她。她咳嗽了两声,逐渐平复了自己惊疑不定的心虚情绪。
“客人已经招呼过了,他们吃好喝好玩好,看来挺满意的。所以我现在没事干了,就过来陪陪你——”聂梓涵一边说着,一边转过身去,有意无意挡住了范晓鸥望向欧阳明远的视线。
范晓鸥被聂梓涵火辣辣的眼神看得面上一热,说:“你陪我干什么?我不需要人陪!”说着转身便要走,但无论她怎么想逃脱,聂梓涵高大的身躯总在她身旁,挡住了她的去路,打乱了她想继续和欧阳明远送意的计划。
“你要干什么?!”范晓鸥总算无法忍耐,她压低了嗓子悄声斥责着聂梓涵。
“我——只是想问你一句话而已,”聂梓涵无视范晓鸥的恼羞成怒,他一只手插在裤兜里,用另一只手端着高脚杯,迟疑了半晌,很有些吞吞吐吐。
范晓鸥一心只想摆脱聂梓涵的监督,顾不上和他纠缠,下意识地顺着他的话问:“问什么你快点说,我还有事,忙着呢!”
聂梓涵又犹豫了一下,才突然压低嗓子对范晓鸥说道:“晓鸥,你能不能,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你有话快说,有屁——”后面的半句话她及时咽了回去,她也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出她女山大王的形象。
“能不能——”聂梓涵说这话的时候虽然看似漫不经心,但心里却也是紧张的。握着酒杯的手心里还微微冒出了汗。
“你——能不能做我的老婆?”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决意这次一定要抢在欧阳明远的前面对范晓鸥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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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瞪着聂梓涵看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就要走开聂梓涵见范晓鸥一点反应也没有,连忙紧跟两步,想拉住她求个明白话。可范晓鸥却小声提醒他:“聂总,请注意影响!”
聂梓涵只好生生地停住了拉她的动作。接着他听见范晓鸥用只能他听得到的声音在对他说:“聂总,别犯孩子气,没必要和谁赌气——”
“我没有——”聂梓涵想要辩解,范晓鸥却朝他露出了一个安慰的笑容,小声地说:“没事的,聂大哥,即使我和别人在一起,我也会永远记得你,真的——”范晓鸥早就揣测到聂梓涵现在可能的心态:因为习惯了,无所谓了,熟悉的地方没有风景了;厌倦了,害怕了,无助了,这是一种特别的心情。不过不必当真,因为男人,天生就是花心的。
“不是,我——”聂梓涵从来没有感觉到自己这么词穷过,他心里纵有无数的心底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表白。也许只有在即将失去,才知道去珍惜,但是好像——稍微晚了点。
范晓鸥朝着聂梓涵摆摆手,笑吟吟地走开了,聂梓涵觉得心里有无数复杂的情绪堆堵在他的胸腔里,让他突然有一种凄凉而沮丧的感觉。他从来没有想到过范晓鸥会真的不要他了,他习惯了有范晓鸥陪伴的日子,任何人都有这样的一个人,无法戒掉他的习惯,他也是。
他看着范晓鸥纤细的背影渐渐离他而去,他一直以来对于范晓鸥似乎都不是特别的喜欢,其实只是因为她太过完美,太过不真实。他不知道自己当初的选择是否正确,只是害怕全盘皆输的感觉,所以他选择了孤单。
在得知欧阳明远和范晓鸥成为一对的那个时候开始,他就养成了在黑夜里失眠的习惯。
他习惯一个人抽着烟静静地回忆以前和范晓鸥相处时的点点滴滴:她对他笑的样子;她生气的样子;她第一次期期艾艾告诉他她喜欢他时的羞涩表情;被他残酷拒绝后脸色苍白得像张纸一样的样子;还有曾经为数不多仅有几次的同床共枕时,她静静地睡在他身旁露出像个孩子的满足表情……
当然,她也永远不知道拒绝她之后他曾深夜到酒里买醉的情景;她永远不知道他为她写过厚厚的日记;她永远不知道他为了她整夜整夜睡不着……
其实爱有时候放弃比拥有更需要勇气。
聂梓涵在此刻感觉到了一股来自自己灵魂深处的疼。他习惯了她,他不能过没有她的日子。他犹豫了很久,终于想认真对待自己的感情一次,可是她却倒进了别个男人的怀里,用别人的温暖去缓解他给予她的那种疼痛。
他不甘心。他犹如一个窥探的猎人,在暗处窥探曾经被他驱逐放养的猎物,看着原先属于他的心爱之物被别的猎人所包容拥有,他虽很想过去将猎物重新夺回去,可是那猎物却已经忘记了他。
他活该被抛弃,只是下场有点惨。
……
远涵公司每年都开年会,犒赏辛劳了一年的工作人员。这个年会与表彰会不同,倒像是一台展示员工风采的新春联欢晚会。远涵公司的几百名员工,除必须坚守岗位的以外,都来参加晚会了。
远涵公司不差钱,就差热闹。于是这台晚会放在五星级大酒店里隆重举行,不仅有现场抽奖、游戏等环节,更有员工表演才艺的环节。场面非常热闹,奖品也很丰厚,兴高采烈的员工们干脆来了一个集体的狂欢。甚至还吸引了不少报纸和电视台记者来参与拍摄。
范晓鸥在酒店的化妆间里化妆,觉得自己的心跳非常快。并不是因为今晚她要表演节目,而是因为半个小时前欧阳明远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过来,上面写着:晚上1o点楼上酒店1o98房间。到前台拿房卡,不见不散。
范晓鸥心虚地左顾右盼,见没人注意,她才把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了提包里,她坐在化妆椅前有些发怔,心想欧阳明远的这个约她是去还是不该去。她轻轻叹了口气,无论如何在酒店开房叙旧总是太过暧昧。她也不是未成年儿童,知道了房间意味着什么。
报复他的决心是肯定的了,但是不是真的要牺牲自己,她还没想好。但是若是不去,恐怕她会失去最后一丝报复欧阳明远的机会。她不是要他妻离家散么,为什么临到关键时刻,她又犹豫了呢?!
范晓鸥有些作难地盯着镜子中的自己。镜子里的女人脸上虽然化着浓艳的妆容,但厚重的口红却掩盖不住她苍白的唇色。化妆间的房门被推开了来,有别的女同事表演完兴奋地进来卸妆,一边高兴地说:“晓鸥,你可要好好准备,过会儿就轮到你啦。今晚聂总和欧阳总经理都到现场,给大家发奖金礼品发得手都软啦!好好表现,肯定他们会给你大奖的。”
范晓鸥笑笑没有说话,她犹豫了半晌的心终于在此刻做出了决定,她望望镜子中那个靓丽婀娜的人影,对自己说:“你辛苦排练了那么久,又费尽心思为的是什么?恶人需要别人去惩罚他,否则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犯的是什么错!”
范晓鸥今晚表演的是肚皮舞!聂梓涵看着手中的节目单,微微有些愕然。他怎么也没想到范晓鸥竟然会跳这种性感火辣的舞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也许他真的从来没有了解过范晓鸥。他线条完美的嘴角有一抹带了纵容的笑意。
欧阳明远在聂梓涵的身边却有些坐立不安,他已经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但心潮依旧澎湃无法停止,即使毛琴吟在他身边,也无法阻止他对今晚酒店1o98房间的期待。
欧阳明远都算好了,等会儿9点多毛琴吟将回家给她叔叔过生日,他今晚有两三个小时是自由的,他可以和他所真正喜欢的女人在一起,共度这短暂而美好的时光。今晚还没有真正见到范晓鸥,他就已经无法控制对范晓鸥的思念与渴望了。
直到一身性感装束、美艳得几乎无法让人直视的范晓鸥从大厅中的舞台后侧随着音乐慢慢扭动出来时,欧阳明远沉浸在无比的惊讶和兴奋中,久久不能自拔,他对范晓鸥如此美丽性感的爱慕之情上升到了最高点!
他完了,欧阳明远明白自己真的完了,他已经无法逃脱范晓鸥对他布下柔情丝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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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穿着金黄|色缀满璎络的印度短袖纱衣,展露着纤细的腰肢,和着铃鼓的节拍欢快地扭动着婀娜的身姿,她盈盈不堪手握的腰肢一会儿像蛇一样妩媚地扭动着,一会儿又魅惑地前后摆动,在充满中东情调的乐曲中,仿如鱼儿在水中游动戏水一般,用一个个辣的舞姿点燃出奔放的热情,大秀性感火辣的另一面
在观众热情高涨的欢呼声中,她边舞边用一双美丽明亮的眼眸顾盼生辉,将女人全部的美丽、柔媚、激|情和狂野展露无遗,震撼到了在场的所有人。尤其是平时见惯了范晓鸥端庄大方那面的男同事们,差点没当场把眼珠子看得掉出来。
欧阳明远几乎都痴了,他怔怔地盯着场上妖冶的范晓鸥,一动不动,就连毛琴吟站起身来跟他说她要先走他都没有听见。毛琴吟咬着唇盯了欧阳明远,又看看坐在欧阳明远不远处的聂梓涵,见聂梓涵抬眼向她望来,她朝他使了个会意的眼神,聂梓涵不易察觉地颔首,毛琴吟这才放心而去。
聂梓涵凝视着舞台上艳光四射的范晓鸥,看着她在上面颠倒众生,他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明目张胆地诱惑着台下的男人,他当然知道她今晚的目标是谁,他用眼角的余光看着在他身旁的欧阳明远,欧阳明远明显被迷住了,一双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台上的范晓鸥。
聂梓涵在心里微微叹口气,其实若不是他的定力强,他一样也会被范晓鸥优美而诱惑的舞姿弄得晕头转向的。今晚他还有要事,不能这么快就乱了阵脚,聂梓涵屏住呼吸,静静观赏舞台上范晓鸥。他的手插在裤兜里,那里有一张硬邦邦的房卡。
范晓鸥的眼波流转,她的目的在于欧阳明远,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眼神却总是和台下的聂梓涵撞个正着。她觉得有些心虚,聂梓涵坐在台下,他的帅气和出色让人想不注意他都难。他穿着质量剪裁都一流的手工天鹅绒休闲西服,头发梳理得平平整整,看上去很是精神。
她被他火辣辣的眼神盯得有点跳不动舞步,尤其是一些性感魅惑的动作好像使唤不上来,只能草草就结束了撩人的动作。下意识里,她还是不敢在聂梓涵的面前表现得太过分。但即使只是这样匆匆结束了她的肚皮舞节目,场上的鼓掌和口哨声却是整场节目中最热烈和火爆的,她一连谢了三次幕才被主持人和同事们放下台去。
范晓鸥一下台就匆匆跑向化妆室去更衣,她没忘记今晚她还有个重要的约会。她匆忙地开始卸妆,浓厚的妆容卸去,露出了她原本姣好清丽的面容。
她正在心急地忙乎,手机接收到了一个短信,她打开来一看,是欧阳明远发来的:“我先过去房间,你马上来。我们的时间不多,我怕有变故。”
范晓鸥咬紧了,卸妆的动作缓慢了下来,她犹豫了片刻之后,才回了个短信:“好,我马上过去。”
衣服也不换了,她接着快速地卸妆,将脸清理干净。然后匆忙中在印度舞裙外套上一件长长的黑色大衣,直到脚踝,将里面的婀娜性感身躯隐藏得很妥当。她从化妆凳上站起身来,和周围还未表演完的同事说笑了几句,这才尽量神态自然地开了化妆室的门,慢慢走出来。
临走的时候她特意检查了一下小拎包,看了看里面,小包里静静躺着一部高清晰度的数码相机。她瞥了一眼这个重要武器,深吸一口气,决意今晚让报复的行动取得圆满的结果。
范晓鸥先到酒店大堂的服务台去拿房卡。因为临近春节,很多公司都选在酒店里办年会晚会的,有很多人喝多了留宿酒店。所以范晓鸥去拿房卡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范晓鸥还是尽量压低嗓子小心翼翼地对前台小姐报了自己的名字,很快就拿到了1o98房间的房卡。她将房卡捏在手心,手心里微微出了点汗。
等电梯的时候她低垂着头,唯恐被人认出来,欧阳明远的房间定在十楼,是全酒店最高级的套房,范晓鸥看着电梯里墙面上的镜子,里面有个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面色苍白,头发披散着,有些凌乱,眼神游移不定,犹如一个不高明的小偷。
她此行前去,就是要当一个小偷,不偷钱,只。
随着电梯一层层升高,范晓鸥觉得自己的心跳也越来越加快,她甚至有一种逃跑出电梯的。她用力捏住手中的小包,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今晚临阵脱逃,她只会前功尽弃。其实也没有什么,只要能拍摄到欧阳明远和她亲热的照片,她的任务就算大功告成了。
只是,这个任务的执行看起来比较简单,实际上却是那么难。范晓鸥靠在冰凉的电梯墙面上,吐出一口气,心里有些矛盾。
但没容她想太多,电梯就已经到了1o层。范晓鸥沿着松软的厚实地毯缓缓地走着,犹如一只轻巧的小猫一样,在长长的走道里悄无声息地前行。
1o98房间不难找,范晓鸥很快就站在了房间的面前。她盯着房门上的房牌号半晌,才将手中被汗水微微润湿的房卡亮出来。房卡上是1o98,房牌上没有错,就是这里了。欧阳明远应该就在这一门之隔的房间里等着她。
可范晓鸥拿着房卡,几度进退,都下不了决心刷卡进门去。她的心跳如擂,呼吸也有些急促。长长的走廊里只有她一个人,她左右张望,觉得心虚得腿都有些软。假若聂梓涵知道了,一定会笑她有贼心没贼胆。
可这个关键时刻,她为什么又想起了这个让她心灰意懒的男人呢,范晓鸥咬着唇,觉得自己不可理喻。她鼓足勇气,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1o98房间和欧阳明远“叙旧”去。
可就在她将房卡靠近磁感应门锁时,“咔哒”一声,1o98房间对面的1o99房间却突然间悄然无声地开了门!
范晓鸥借着1o98房间光亮可鉴的房门看到了身后1o99的门开启,她冷不丁被吓了一跳,手中的房卡没拿好,一下子掉在了地毯上。
她没敢回头,就要低下头去拿回房卡,她也听到了1o98房间里有人走动向着房门走来的声音,应该是欧阳明远前来开门了。
可就在她低头的时候,一条矫健的人影突然从1o99房间里闪出,一把从后腰楼抱住了毫无防备的范晓鸥。
“啊——”范晓鸥惊骇得就想张口叫喊,可那个黑色人影一把掩住了她的嘴,然后快速地将她拖进了1o99房间的门里,借着门被迅速而无声地关上。整套动作一气呵成,快速准确得天衣无缝。
1o98房间的欧阳明远听到动静穿着睡袍走出来开门,可门开处,走廊里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只有一张房卡孤零零地躺在门下的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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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被拖进1o99房间的时候有点懵,她拼命挣扎着,嘴里发出了“唔唔”的声音。这种愤怒而惊骇的感觉直到鼻翼里闻到了身后那个人身所熟悉的男性气息,她挣扎的动作才有所减缓下来。果然她被抱到套房里的沙发上,当那人松开她时,她连忙回过头来,看到的就是那个让她又气又恨的聂梓涵。
“你……你……”范晓鸥瞪着聂梓涵,柔软的胸口还在惊魂未定地不住起伏着,“你怎么会在这里?”
聂梓涵蹙着浓眉看着范晓鸥,说:“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你不在晚会上看节目,跑到酒店客房里做什么?”
“这个……这个……这个好像不是你能管辖的范围?管我那么多干嘛?!”范晓鸥心虚地在沙发上坐好,顺道将黑色大衣裹紧,唯恐露出里面性感的纱衣被聂梓涵看见。心里有鬼,嘴上却很强硬,只是发颤的声音泄露出了她的心虚。
“不管你是不是愿意让我做你的男人,但至少我还是你哥哥?既然这样,我就有管你的权利,”聂梓涵站在范晓鸥的面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本来就很柔和的光线,将范晓鸥笼罩在他身形的阴影里,他对她还是具有一种不怒而威的威慑力。
范晓鸥低垂着头,像犯错的小学生一样,她咬着唇,半天才支吾着说:“我,我到酒店里开房,是,是想好好休息的——”
“是么?”聂梓涵依旧不露声色,他盯着她问:“想休息还需要男人陪伴么?而且挑谁不好,非要找个已婚男人?!”
“你,你是怎么知道的?”范晓鸥受惊地抬起头来,正好望见聂梓涵的黑色眸子。他的眼眸里有着隐忍的怒气,她看了他一眼就胆怯地低下头去,不敢和他对视。
聂梓涵也不回答范晓鸥,他看着她心虚而躲闪的模样,很多斥责的话在喉咙卡着,却又不忍再对她大声怒吼。他转过身去,走到了房间的门边,听了一会儿外面的动静,然后回身招手让范晓鸥走近他身边。
范晓鸥迟疑着从沙发上站起身,慢腾腾地走到聂梓涵的身后。聂梓涵也不说话,让出酒店套房对外的窥视孔给范晓鸥看,范晓鸥见聂梓涵神色严峻,不敢多看他便将眼睛凑近了那个小孔,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她听不太清楚外面发生的动静,但是她却看到一群人聚集在对门的1o98房间的门口,为首的竟然是欧阳明远的妻子毛琴吟!
范晓鸥看到毛琴吟用力敲打着酒店房间的门,后面还尾随着一大队人马,其中还有人拿着照相机扛着摄像机,她心里一惊,脸色也微微发白了。看来毛琴吟叫上了报社和电视台的记者,声势很是浩大。
范晓鸥心跳加速,屏住呼吸看着毛琴吟敲门不开,从口袋里也拿出了一张房卡刷开了门,便带着那群人杀进了房间,看来毛琴吟是有备而来的。范晓鸥后背发凉,渗出了冷汗,如若不是聂梓涵半途将她劫持到了对面的房间,恐怕她将会和欧阳明远被“捉j在床”了!
范晓鸥将视线从窥探孔移开,靠在门边心有余悸,脸色也苍白得让人心疼。
“你……你早知道了?”半晌,范晓鸥才用颤抖的声音问着聂梓涵。
“嗯,”聂梓涵点点头,看着范晓鸥,一贯冷冽的眼眸里有着一丝怜惜,“其实,你和欧阳明远的一举一动都在毛琴吟的监视之中,你怎么这么傻,差点就闹出大事了!”
范晓鸥咬着,低着头由着聂梓涵训斥。
“我对你说过,真要报复不要用这种方式,害人终害己,你又何必呢?”聂梓涵正色地说道。范晓鸥一声不吭,眼眶却慢慢红了起来。
聂梓涵见范晓鸥这副不经说的模样,心里一软,及时收住了更严肃的斥责。他伸出手,拉住范晓鸥的手臂,说:“过来。”范晓鸥这次没有反抗,顺从地随着聂梓涵重新回到了沙发前。聂梓涵在沙发上坐下,伸手轻拉,将范晓鸥拉往自己的怀抱。
范晓鸥轻巧纤细的身躯在聂梓涵的怀抱中轻微颤抖,聂梓涵用力抱住了范晓鸥,轻吻着她带着清香的秀发,他在她的头顶低声叹息:“为什么要这样呢?你真要报复就报复我,都是我对不起你,让你变成这样的……”
聂梓涵不说则已,一说之后范晓鸥满腹的余悸,以及忍耐很久的忧伤化成了委屈的泪珠儿,顿时夺眶而出。她咬着唇,极力想控制住眼泪,聂梓涵觉察到了范晓鸥的颤声呜咽,他轻抚着她的后背,低声说:“想哭就哭出来,嗯?”
范晓鸥将脸埋进聂梓涵温热的怀抱中,抽抽噎噎地哭开了,聂梓涵叹口气,由着范晓鸥在他怀抱中小声而颤抖地哭泣着。他低柔地不住安慰着她,纵然她有千般万种错,他还是不忍心再怪责她。谁让他最初的时候没有担当,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让范晓鸥自生自灭,在情感的漩涡中痛苦挣扎。
结果折磨了她,却痛了他自己。聂梓涵将软弱哭泣中的范晓鸥用力抱紧,决定从此以后绝对不会再让她为别的男人而哭泣。不管将来他和她的感情结局如何,在此刻,他必须得让她感受到他对她的深厚感情。
“别哭了,晓鸥——”聂梓涵拍拍范晓鸥柔弱的脊背,示意她不要再哭,“再哭我心里也难受。乖一点,好么,别哭了,你还有我,我一直都在的——”
“你才不会一直都在呢!”范晓鸥哽咽着哭腔,哭得更加厉害,“你说不要我就不要了,我不要再相信你!”
“我说的是真话,晓鸥,”聂梓涵抱住范晓鸥,低哑地在她耳边坚定而再三反复强调:“晓鸥,我要你和我在一起,永远都不分开,好么?”
“凭什么?为什么?”范晓鸥依旧呜咽。
“因为——”聂梓涵停顿了一下,轮廓分明的脸庞上终于浮现出了一抹忸怩,“因为我爱你,晓鸥。其实,我一直都爱你……”他叹息着,将脸埋进了范晓鸥的柔滑秀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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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晓鸥从聂梓涵的怀抱中蓦地抬起头来,睁着惊讶的泪眼盯着聂梓涵,几乎无法相信这话竟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她以为他从来就不会说这种话,她从他嘴里听到他表达自己感情的最大程度就是“我关心你,我喜欢你”,她以为聂梓涵对待感情永远达不到“爱”的境界,而她极度渴望缺乏的却正好就是“爱”!
所以她曾期待他的“爱情”从满怀希望,沦为失望,到最后终于绝望了。
没想到却在今晚听到了他对她最诚挚真切的表白!一向清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聂梓涵竟会说“爱”了,范晓鸥瞪着眼,怀疑自己出现了幻觉,她直觉地推开了这个最近行为明显不可思议的聂梓涵,生怕他又会想什么法子伤害她一般便想离他远一点。
这么多年了,她没有忘记在聂梓涵的人生字典当中,谁若是惹到他,他会让这个人生不如死的残酷手段。她担心他是因为她惹了他的小舅舅而找法子来折磨她报复她,所以她不能再轻信他的话了。
范晓鸥的这个疏离的动作让聂梓涵的脸色微微一变,在她站起身来想要跑开的瞬间,他伸出手去拉她的肩肘,她长大衣的下摆本挂住沙发的扶手,害她差点绊了一跤,加上聂梓涵的拉扯,范晓鸥的黑色长大衣就这么被扯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穿着的单薄而性感的纱衣。
看到范晓鸥完美成熟的身躯罩着如此妖冶的衣服,聂梓涵的浓眉一挑,今晚她当众蛊惑众生的一幕又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这个他倒也不太生气,让他心里顿时翻滚起醋波的是他一想到范晓鸥和欧阳明远约会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或者她就想穿着这件单薄的看上去几乎什么也没穿的衣服去诱惑欧阳明远,他就无法控制住自己恼怒的情绪。
他深呼吸,极力让自己易的脾气平缓下来。今晚他必须让范晓鸥属于他,所以他不能轻易就让自己计划的一切打了水漂。他不会将范晓鸥让给欧阳明远,她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他说爱她是真的,只是今夜终于有勇气向她表白而已。
他用手轻轻一带,范晓鸥黑色大衣从她手臂滑落掉在了地毯上,只穿着性感纱衣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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