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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将老人安置在一家客栈住下,留下了一些碎银,让老人一人明日回家,自己则先在一家成衣铺买了几件衣服,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破烂烂,实在不宜再穿下去了,找到一家酒馆,与老人饱餐一顿,然后送老人回客栈,自己决定冒险闯林云芳的大帐,去见林云芳。
海啸过后,天气不见得一下子就好起来,入夜后又挂起大风,下起了大雨,长风打算今晚不去见林云芳了,一路尾随回去得了,但是心中还是把这件事趁早告诉林云芳为好,已经十几天过去了,不能再拖下去,他可不敢保证林绮梦等人的性命安全。
长风决定还是冒雨去见林云芳。
林云芳的防卫措施对于长风来说是最熟悉不过了,很快就绕过暗中警戒的侍卫,直接出现在林云芳歇息的大帐门口。
“谁!”守在门口侍卫看到从天而降的长风拔刀大喝道。
顿时整个大营骚动起来,熟睡的士兵纷纷起来,拿着兵刃冒雨往大帐这边涌过来,团团围住保护大帐,林云芳这次带着的是禁卫军,个个骁勇善战,长风可不想那么傻,打进去多费力气,于是提气道:“娘娘,故人来访,请娘娘一见。”
林云芳正在为外面的事情感到奇怪,突然间听到长风的声音,顿时觉得事情不寻常,长风突然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林绮梦出事了,于是连忙对着帐外下令道:“都给本宫退下去,外面的人是本宫的贵宾,你们都下去吧,本宫要单独见他。”
禁卫军和大帐的侍卫如潮水般的退了开去,长风掀开大帐,拖下蓑衣对坐在上首披阅文书的林云芳道:“长风深夜来访,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娘娘不要见怪。”
“快说,是不是绮梦出事了?”林云芳焦急的问道。
“是的,我们出海后,到了楼兰海域内,遇到海盗,林大小姐被海盗……”长风将所遇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这么说,这群海盗居然是楼兰国老国主的三公主统领,意图复国,劫持绮梦就为了跟我们林家换取一百万两银子做起兵的军费。”林云芳一听就明白了那个叫做楼无芸的三公主的意图。
“是的,娘娘,长风当时也是这么认为的。”长风对林云芳惊人的洞察力相当佩服道。
“先生能够确定那个楼无芸就是真的公主吗?”林云芳再一次问道。
“长风虽然没有见到多少事实,但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会有假。”长风仔细回忆了一下当时情景道。
“如果是还好,如果不是的话,她的目标就不仅仅是楼兰一地了,这么一股强盗的海盗在海上也是对吴越的一股强大的威胁。”林云芳现在完全以站在吴越的高度上看问题了。
“一百万两银子对于我们林家来说算不了什么,绮梦的价值绝对远远超过这个数字,先生有没有想过她会有什么其他企图?”林云芳继续问道。
“长风已经不算是林府中人,这次只不过是个随行人员,他们让我回来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也许他们只是知道绮梦是林家的一个小姐,并不知道她就是掌管林家所有生意的林大小姐。”长风也思考了一下道。
“这不太可能,林家就一位小姐,天下皆知,海盗既然知道林家,就不会不知道这个。”林云芳分析道。
“那可能他们害怕林家的实力,不敢勒索的太多,怕日后惹来麻烦。”长风自己也想了一下道。
“先生是怎么回来的,怎么又会出现在这儿?”林云芳换了一个问题道。
长风将他们四人离开复国岛,在海上遇到海啸的经过一一道来,最后说到自己九死一生,正好在此地碰到林云芳的凤驾。
“原来是这样,这的确不像是人为的,世上不会有那么多的巧事。”林云芳自言自语道。
“如今娘娘叫长风怎么办,长风不懂航海,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个贾大做的,而且他认识去复国岛的路程,不过我们遇到海啸后,他现在生死不明,还请娘娘多方查找。”长风请求道。
“人是要找的,本宫现在还不太明白这个楼无芸的真正意图,先生能否替本宫走一趟江南回海陵城报信?”林云芳道。
“长风本为这件事情而来,定当回海陵城,但是长风此去可能就不再回吴越了,营救林小姐的事情还是请娘娘代为办理可好?”长风不想在与林家走的太近,想尽快脱离这个漩涡。
林云芳思索了一会儿道:“好吧,本宫也不好强人所难,营救绮梦的事情就由本宫去处理,先生回海陵城报完信后,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吧。”
“多谢娘娘成全。”长风一躬到底道。
“先生到索龙城,顺便把东方芙蓉也带回去吧,这个刚刚还俗小尼姑说是想他父亲了,你先在我的营地住下,明日本宫替你准备快马和盘缠。”林云芳紧接着吩咐道。
“多谢娘娘。”长风退下道。
林云芳等人把带着长风离开后,不久,只见她轻轻的拍了两声巴掌,不一会儿一个黑夜人出现在林云芳的面前道:“娘娘,有什么事情要小的办理?”
林云芳拿起案上一张卷好的纸条交给黑衣人道:“把这张纸条飞鸽传书给林郓,记住不可泄漏其中的秘密,否则提头来见本宫。”
“是,娘娘,属下一定办到。”黑人重新隐入黑暗中。
“来人啦,把不济城的城守给本宫叫过来。”林云芳帐中传话道。
这一夜,注定又是一个风雨之夜。
与此同时辗转回到断情寨的送信之人将自己没有见到长风的消息告诉了戚雷,不想被曹蕊凤偷偷听到了,这可倒好,本来不知道还无事,现在反而有事了。
戚雷憋了一肚子气,又没有地方撒,成天在后山的水潭边脸长风授予他的百战刀法,不想居然进境迅速,内功也精进不少,比当日独斗铜道人上了一个巨大的台阶,也算是个不小的收获吧。
曹蕊凤知道后并没有像前些日子那样食不下咽,反而跟没事似的,但在戚雷的眼中,这肯定是有事,至于会发生什么事,他想破脑袋都想不出来,又不能直接问,反正只要是曹蕊凤想要的,他都尽量满足。
长风回到海陵城第一件事不是去林府通报林绮梦的事情,而是去海陵城中断情寨的办事处,反正路上已经将所有事情的经过都已经告诉东方芙蓉了,由她回去说也是一样,他回去就是把东西收拾一下,把签订的聘用和约拿走,然后走人,就这么简单。
长风早在路上就将自己此行的一些事情写成信件,他不能在那儿逗留太久,把信交给他们就回林府了。
那拿到长风信件的寨丁,连夜启程把信送回去,但是还是迟了,因为曹蕊凤收到信的时候,信中的答应的事情却被整整推迟了一年半,至少现在戚雷不用那么提心吊胆了。
江湖的形势依然是暗流汹涌,毒龙帮渐渐成气候,李源朝渐渐得到皇帝的宠信,有机会恢复战前的权势,但是相比教而言,现在他还处于寇天允的下风,其间连腾想扩充自己的人马,但是他现在是朝廷官员,如果想扩充人马首先要得到曹蕊凤这个河道总督的允许,曹蕊凤自然不同意,他要扩充可以,人马必须交由戚雷训练,人交给戚雷训练还不都成了曹蕊凤的人了,连腾只好作罢。
连蛟修养了两个多月,伤势好了之后,拜在欧阳震的名下,也不知道被欧阳震派到那里去了。
至于戚雷的通缉犯的身份,已经没有办法追究了,因为戚雷在曹蕊凤成为河道总督之前加入断情寨的,朝廷曾有旨意,对这些人既往不咎,全部赦免,朝廷想控制这股力量,不付出代价是不可能的,戚雷也没有用以前的名字了,朝廷的脸面还是要给的。
长风刚踏进林府,就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家丁们在门后的道路上排成两排,像是准备迎接什么人似的,长风迟疑了一下,还是把另外一只脚垮了进去,往前走去。
林芸苞率领东方硕等人往长风走了过来,林芸苞一把抓住长风的手道:“以前不知道先生高义,如今总算知道了,芸苞以前真是怠慢了先生,今天芸苞在府中设宴替先生洗去一路的劳累,来,快,先生请!”
长风更加糊涂了,摆这么个阵势就是为了自己,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林芸苞搞什么,他不急着救回自己女儿,反到关心起我来了,到底有什么企图呀!
长风几乎是被架到客厅,而且被按住坐在林芸苞的下首,这可是以前没有的殊荣呀,长风更加摸不透这个林芸苞到底想干什么,看着东方硕朝他不停的笑,心中一凉,这回肯定没好事,自己是不是有让什么人给算计了。
“家主,如此对待长风真让长风受宠若惊呀,不知道家主有什么事要长风帮忙?”长风还没有得到正式的辞退书信或者拿到自己签下的合约,因此对林芸苞还以家主称呼。
“也没什么,老夫听完芙蓉小姐的陈述后,想请先生帮个忙而已,这个先不谈,这顿是老夫替先生准备的解乏酒,先生务必赏脸。”林芸苞一脸的笑容,指着桌上的酒菜对长风道。
“是呀,这也是家主的一片好意,长风兄就不要推辞了。”东方硕看到长风张口欲言的样子,抢在前面道。
长风还能说什么呢?摇头叹了一口气道:“那长风就却之不恭了,家主请,东方兄请。”
长风不明白是自己酒量不行呢?还是这酒本身有问题,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并不在林府自己的床上,而是一个陌生的房间,这房间好像还在动,长风有睡在船上的经验,顿时醒悟过来,自己肯定是在船上。
长风飞快的爬起来,穿好自己的衣服,冲出房间,浇吓果然是一条船,而且离岸边很远了,就算长风想施展轻功回去也是不可能的了。
问遍船上的所有人都说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这条船上,长风更加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他回想起林芸苞说是有事要他帮忙,一定是林芸苞搞得鬼,长风不禁把林芸苞恨的咬牙切齿,这个狡猾的林芸苞,本以为回到林府应该不会有什么事了,没想到居然被自己人给摆了一道,怪也怪自己太不小心了,如此轻易的就着了林芸苞的道。
长风回到自己刚才睡的房间,连问都没问这船是往哪儿去的,检查自己随身的物品,给他发现了一封林芸苞写给他的亲笔信,打开一看他全明白了。
“长风吾弟:
惊悉小女绮梦被海盗所劫,兄忧心如焚,钱财是小事,小女的性命是大事,但是兄一时找不到恰当的人去办理此事,本欲亲往,但是林家诺大的产业不能没有一个看管,所以出此下策,唯有请弟去一趟,等弟功成回来,兄必当重谢。
林芸苞字”
长风算是搞明白了,这哪是林芸苞的主意,这分明是林云芳的阴谋,表面上不强留自己,实际上偷偷将强留自己的事情推给了林芸苞,自己也就没有强人所难的骂名,林云芳呀,你可算的真准呀!长风心中叹道。
既然钱财是小事,想必这一百万两银子是在这条船上了,看来自己又要对曹蕊凤食言了,他也是没有办法,难道叫自己游回去,就算自己回去了,这良心上总过意不去,人家把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叫到自己手里,你这么手一撒,算什么?
想到此处,长风对着外面大喊道:“叫这船上管事的来见我。”反正这次出行是他为头,这么下命令也不算喧宾夺主。
不一会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居然是那个林郓,林府本来现在的管家,长风心道,现在可能换人了,道:“刚才你到那里去了,我怎么没有见到你呀?”
“先生,林郓这一直在看管银子,所以先生没有见着。”林郓陪笑道。
“这么说这船上是有一百万两银子了?”
“是呀,先生,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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