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同意了郭槐的看法,于是两人再次走进了客厅,长风含笑对曾成道:“曾大人恕罪,长风也是想深思熟虑一下该写些什么,大人不会介意吧。”
曾成忙道:“不介意,这是应该的。”
长风话锋再次一转道:“郭槐,你在此陪陪曾大人,我进去一下,马上就出来。”
曾成知道长风进去是写奏折,自然是微笑的看着长风再次进去,没有丝毫的不满。
曾成这才想起自己还有另外一项任务在身,于是出言试探郭槐道:“郭先生,未知你和长风先生是什么关系,曾某去过几次心岛,都未曾与先生谋面?”
郭槐眼珠子一转,立刻知道曾成的心思,哈哈一笑道:“郭槐原本是长风公子的管家,现在公子做了断情寨的军师,郭槐跟着公子也就做了断情寨的帐房先生,至于曾大人为什么没有见过小老儿,那是因为小老儿不是什么有身份的人物,自然不会引起曾大人的注意了。”
以郭槐的心思,这段回答丝毫的没有破绽,曾成想要再问就有想打听人家隐私的嫌疑,曾成也只好闭嘴,不过心中的震惊却不小,这个郭槐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皇帝交给他的任务恐怕又要难上三分。
郭槐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观察曾成的机会,曾成有一身武功他可以肯定,因为郭槐的呼吸非常的绵长,如果不仔细的听一下,难以分辨出来,这么绵长的呼吸,一定是练过内功之人,虽然他把一身的武功隐藏的毫无破绽,一定练有一种神奇的功法,不过呼吸却不能改变,但是就是这样,江湖上那些自高自傲的高手一见到他,还是会把他归于不会武功一类的,因为他们根本不相信一个朝廷的四品官员会是一个武林高手,既然一开始都不相信了,也就没有兴趣去了解了,而郭槐恰恰对曾成提起了兴趣,他知道了曾成有一身高超武功的秘密,再观察曾成的眼神,时不时的神光一闪,郭槐暗中警惕,这个人有危险,不普通,看来要提醒一下长风,以后对此人要小心应付,郭槐心中思量道。
不肖片刻,长风拿了一张墨迹未干的奏折交到曾成手上,曾成随手翻开看了一下,与自己心中所愿不差,神色不动,当即起身告辞,长风一直把人送出客栈,坐上轿子,这才发现曾成今次只是私人拜访,没有穿官服,而且好像还对随从和客栈的老板隐藏了身份,心中疑窦从生,不知道那份奏折会产生多大的波澜。
各方对曾成微服拜访长风的看法不一,寇天允丝毫不在意,认为只不过去叙叙旧而已,毕竟以前曾成多次去过断情寨,寇希平认为里面有文章,不过他也猜不出来是什么文章;李源朝听到密探的回报,根本就,,没有理会,四品的官员在他眼里跟寻常百姓没有什么两样,能翻出什么大浪来,也没有把这事告诉闵汶泽;独孤天睿听到儿子的报告,额头上的皱纹都能拧到一块了,不过他没有把心中的话说出来,而是丢下一句:继续监视,后有躲进自己的密室了。
长风将水凝心和段彩雁招来,宣布了一下自己把杜府的祖宅买下来的消息,然后开始分配任务,贾达负责杜府的修缮工作,招募工人,购买材料,一律用度由水凝心发放,段彩雁协助,至于采办些什么,由水凝心全权决定,争取在一个月内将杜府变成自己在京城的新家。
这个决定让两女欢呼雀跃,住在客栈实在难受了,进进出出都有人盯着她们看,实在是不舒服,现在终于不用住客栈了,自然是异常的开心,而贾达的一句提醒,更让两女高兴万分,贾达提议先修缮一座院子,先搬进去再说,其余的可以慢慢修缮,反正现在他们人也不多,长风对这个既省钱有省工的提议是大为的赞赏,于是一致通过,至于先修缮那间院子,就由两女去决定好了,他是无所谓。
为了保险起见,长风还是将今天曾成微服来访的事情通报给了断情寨,让她们也小心一些。
西来胡同,一座不大的庄园,这里是李源朝给文章父子以及天魔门的安排的藏身之处。
文章父子在长风到达三天后,也来到了独孤王朝的京城,一路上风尘仆仆,都异常的疲累,一到李源朝为他们安排的住处,茶还喝上半口,屁股也没有坐热,就开始了密谋对付长风的计策来。
“爹,据李相爷给我们的情报,他身边的两名女子其中之一可能就是滇国公主,段彩雁这个小贱人。”文才一脸的阴沉,语气中带着极大的愤恨,骂骂咧咧道。
“老三,你有本事,怎么没把那个女人抢到手,在这儿发什么牢骚。”老大看不惯文才那股高高在上的气焰,忍不住出口讽刺道。
老儿文仁则幸灾乐祸的看着两人,也不说话,就盯着父亲文章的嘴唇,看他怎么处理,果然文章在滇国的势力被段信连根拔起,心情极度的郁闷,现在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居然内斗起来了,更加是火上浇油,喝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嘴,老大,你是兄长,你应该护着你弟弟才是,为何总是跟你弟弟过不去呢,还有你老二,他们兄弟吵架,你连劝都不劝,还站在旁边看笑话,太不象话了。”
三个兄弟大气都不敢喘,都低着头了聆听文章的教训。
文章发了一通火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道:“现在我们文家落魄到此处,都是那个长风的害的,但是现在凭我们的力量还对付不了他,这次段信动的手太快了,我们多年的积蓄都还没能来得及拿出来,就开始逃亡了,所以我们目下要做的是,先拿回我们的积蓄,然后招兵买马,积蓄力量,好好的跟他算这笔帐!”文章攥紧拳头,恶狠狠的道。
“但是爹,我们怎么才能拿回我们的多年的积蓄?”文才沉默了许久,才问道。
“胁持段彩雁,逼段信让我们取回属于我们的东西。”文章神色冷竣道。
文才听后,担心道:“现在段彩雁时刻都在长风的身边,而且他武功极高,只有爹能对付他,他身边的那个郭槐,似乎也不是个弱手,恐怕我们三兄弟也不是对手,还有那晚的那个神秘的高手,我们丝毫没有胜算。”
文章狞笑数声道:“长风不可能一直在她身边,而且长风一定还不知道我们也来到了京城,如果我们小心策划,在他们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相信我们还是有机会的。”
“李相爷会不会支持我们的计划?”文平轻声问道。
文章骂道:“让那个老鬼知道,我们的积蓄岂不是要分给他一半,反正他也只是利用我们,我们也利用他,他利用我们对付长风那伙人,我们利用他帮我们招兵买马和提供情报,两不相欠。”
文仁小心的问道:“爹,我们家的积蓄都藏在哪儿呀?”
文章瞪了他一眼道:“以后你就知道了,现在大家都下去休息吧。”
第九章 :较量(二)
独孤倩漫无目的的在大街上逛着,身边的两个铁塔般的大内侍卫让她的心情极为的不爽,父皇怎么派了这么两根木头跟着自己,而且身后还有不少内卫,自己一举一动都被监视着,这样出来还有什么意思,难怪她这么无精打采了。
怎么才能摆脱这两根铁柱和暗中的内卫呢?独孤倩开动脑筋飞快的转着。
独孤倩虽然人一直住在宫中,但是京城里的消息比谁都灵通,三天前新来的河道特使夫人当街将城防统领的儿子打的在家不能动弹,便起了好奇之心,想要见见这位特使夫人,不过不幸的是,她来得不巧,长风和两女都不在。
长风此时正带着水凝心和段彩雁逛夜市去了,这是长风答应的,他想反悔也没有借口。
美女走到哪儿都能引起轰动,就算是见多识广的京城人,在水凝心和段彩雁路过的时候,也都会驻足一会儿,不自觉的想象一下面纱下的绝色美容,由于三天前的城防统领公子的教训还不远,有点眼色的见到她们都是绕着走,这让长风这个护花使者轻松了不少,一路上跟两女谈谈笑笑,时不时揩一下油,好不开心。
京城的夜市正是漂亮,大多数来京城游玩的人,第一站选择的就是夜市,长风和两女也不意外。连绵数十里,都是人群,而且欢声笑语不断,买卖各式商品的店铺都大开门做生意,这里是真正的都市,不夜之城,普通百姓身上穿的衣裳都比其他城市高上一个档次,独孤王朝的都城就是不一样呀!
女孩子是最爱美的,就算水凝心这样的清新寡欲的女子也不能抗拒首饰的魅力,所以三人逛的最多的是首饰店,不过段彩雁的眼光高,她又是滇国的公主,少有首饰能让她看的上眼的,水凝心虽然喜欢,但是她似乎并不想买,长风看在心里,知她心思,现在自己哪儿都要用钱,舍不得自己花钱给她买这些虚荣的东西,长风心中疼惜,偷偷了给她买了几件不错的首饰,等回去给她一个惊喜。
一路走,一路吃,这是三人今天出来的目的,因为他们就是想要尝一尝京城的美味小吃的,尤其在晚上,整条街都散发出诱人的异香,段彩雁的活泼也带动了水凝心,两女每见到什么好吃的,都让长风给他们买上一些,除了那些带汤带水的,全部交到长风手里,随叫随吃,长风一下子从丈夫降级为仆人。
千万不要小看女人的食量,此次出来逛夜市,让长风明白了这么一个道理,眼看着自己手上提着,怀里揣着,好几斤的食物,不小片刻,就通通进了两女的小肚子,而且还丝毫不见她们停止,继续向前前进。
吃不下去的自然两女还不客气的往长风嘴里塞,幸好自己没有吃晚饭,不然肚子恐怕早就撑破了。
不过长风看她们玩的这么开心,也就什么都不介意了,长风觉得自己应该更加好好的呵护她们,这样也对得起她们对自己的深情。
“心儿,我们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反正我们在京城的时间还长着呢。”长风肚子实在放不下太多东西了,不得不找了一个借口道。
水凝心给了长风一个甜甜的微笑,当然只有靠近她最近长风才能看到道:“彩雁妹妹好像兴致还高着呢,这么快就回去,她会不高兴的。”
长风报以苦笑道:“我也想不到这个丫头玩起来这么疯,而且好奇心这么重,不过说好了,我实在是吃不下去了,要是你们再买什么零食,你们自己解决。”
水凝心看了长风微微鼓起的腹部,伸手抚摸了一下,笑着道:“夫君,几个月了?”
糟了,水凝心跟段彩雁时间久了,也学会了她的调皮,长风真是有好气有好笑的隔着面纱挂了她一下嫩鼻道:“你好笑,还不是你们俩惹的祸,回去看为夫怎么收拾你!”
水凝心一听长风这么暧昧的一说,顿时耳根子就红了起来,如果不是在大街上,她恐怕此时已经依偎在长风怀里,再也不敢提起自己的头来。
水凝心故意不理长风,长风曾知道她不好意思,一把握住了她的嫩滑的小手,如同一对亲密的恋人跟上了前面的段彩雁。
水凝心还是当众第一次跟长风这么亲密的接触,心中羞意难怯,想挣脱长风的大手,可是任凭自己怎么用力,就是挣不脱那只让她感到无比安全的大手,最后也只要默许了长风的举动,任由他牵着往前走。
“夫君想过我们的将来没有?”水凝心突然在长风的耳边轻声的问道。
“将来?”长风脚步停了下来,低声的重复了一遍,陷入了沉思,水凝心也静静的站在身旁,生性顺其自然的她也觉得此时提出这个问题有些不是时候,但是她还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她思考了许久的问题,也许她跟长风之间的关系好解决,但是以后怎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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